35 章節
快樂,這也是我的快樂。
那天,我們并肩走在院子裏,我對師然說,師然,我想我知道我的要求了,假如我下棋贏了你,你能幫我實現它麽?
師然似笑非笑道:“好,你說來聽聽?”
我說:“嗯……其實也不算什麽難事,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當做一個女人看待,可以麽?”頓了頓,補充道:“我所謂的……不是說性別,是……是獨一無二的意思。”
師然問:“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我點頭道:“假如……你能做到麽?”
師然審視着我不安和祈求的姿态好一會兒說:“你怎麽會這麽要求,我一直都把你當一個女人看待。”他拉住我的手,眼裏星光璀璨:“你從沒感覺到麽?”
我傻傻的說:“沒有啊,你一直沒對我說過喜歡,也沒有……我還以為在你心裏,我和雲姿一樣,和莫媛一樣,和合歡一樣,只是個過客。”
師然含笑的插嘴道:“你剛才說……也沒有什麽?”
——也沒有……親過我。
我咬住唇,含含糊糊的吐出這幾個字,臉上的溫度已經燒開了。
我不敢看師然的神情,不敢望着他的眼睛,只是突然覺得一道陰影壓過,接着,我的下巴被輕輕托起,咬住的下唇也覆上了一抹溫度。
甜甜的,暖暖的,他的唇抵住我的,輕語着:“阿九,我喜歡你。”
一個女人最大的快樂是什麽?是在她最美麗的年紀遇到最正确的人,他們共同作出了最恰當的決定,他們是最适合在一起的人。
男人和女人,有個詞,叫圓滿。
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屋裏的人只剩下勾刑、師欣顏、師雲和幻術師。
Advertisement
我靜靜坐在椅子上,半阖着眼沉澱情緒,耳邊持續傳來幻術師的聲音,他說:“你醒了,先不要提問題,選擇相信自己記起的真相,那是你腦中封存的記憶,你有什麽疑問就問你自己,因為這些記憶都是你親眼所見……”
我聽從幻術師的建議,一動不動,默默地呼吸,任由從眼角處溢出的眼淚緩緩流下,心裏的痛,只有眼淚可以治療,或是心愛人的一句話,但此時,正是因為那句回響在耳際的“我喜歡你”,心裏才會痛,眼淚才會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阻隔它們之間的聯系。
師雲走了過來,趴在我腿上,秀麗的眉毛不自然的皺着:“娘,您是不是想起了爹?”
我張了張嘴,試圖發出聲音,不想卻沙啞的瘆人:“你爹,果真是不在了麽?”
聽到這話,師雲紅了眼,低着頭,蒼白的小臉湧上無措。
我閉上眼:“我想休息,剩下的,下回再繼續吧。”
躺在客房的床上,我屏住呼吸,雙手捂着胸口,緩緩回憶師然的神态。
我說:“那你靠着我睡會兒吧。”
他的頭不動聲色的靠向我,烏黑的發披了一肩,輕輕滑過我的面頰,淡淡的癢,暧昧的輕觸。
他說:“你說得好像是在養豬。”
那時我又氣又笑,只想說:“我要在你的城府裏養一輩子。”
幾天後,我用掌心貼住他的,感受生命線交錯的悸動,他牽着我的手,走在院子裏,我看不見周圍的景色,只看到那抹輕輕淺淺的笑容,已經聽到從那薄薄唇的裏說出的那句話:“阿九,我喜歡你。”
唇齒的溫度還在,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師然,這樣的痛,你可懂得。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門外好像是師雲在叫。
我睜開眼,想張嘴回應,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頭又重又昏,渾身都在發熱,很明顯,我是病了,心病導致了身體上的病。
師雲沖進來的時候,後面還跟着勾刑和師欣顏。
師雲一臉懼怕,哭着求我不要走,不要離開他。我便在想,此時的我是否頂着一張大勢将去的臉?
勾刑掃了我一眼,一手搭上我的脈,微閉上眼,不語。
透過模糊的視線,我看到他松了口氣的表情,接着聽他說:“感染了風寒,只好好好休養,會好的。”
我扯了扯嘴角,無聲地說了句:“謝謝。”心裏卻在說,不會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知道屋裏有人離開,又有人進來,然後再次睜開眼,只見勾刑,他正扶起我喂我喝藥,藥汁滑過喉嚨時,竟然感覺不到太強烈的苦澀。接着是白水,喝了小半杯,嗓子終于不再焚燒。
我躺下後,他掖了掖我的被角,問:“能說話麽?”
我點點頭。
他又問:“想說話麽?”
我想了想,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說:“不知道該說什麽。”
勾刑那雙漆黑的眸子流淌着我看不懂得意味,他勾起嘴角:“事情不能都憋在心裏,憋在心裏,病不會好,你得說出來。”
我說:“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接着又補充:“不如你問我,你多問我一些……”
勾刑将我散開的發撥向一邊,沉吟道:“你這次回複的記憶,不愉快,記憶裏一定有些讓你不願意忘記,卻不得不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忘記的人,是麽?”
不知道為什麽,僅僅是聽到這樣簡單的一句話,我的眼眶又濕潤了,眼淚永遠比心要誠實。
我說:“他不是我将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忘掉的人,是我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記住的人,以前他在時,我記得不深刻,後來記得深刻了,他走了……”
我和勾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話題的中心都是圍繞着“師然和我”。
我告訴勾刑,那時候的我真是天真懵懂,無知淺薄,明明喜歡他卻不敢說出口,但是師然卻比我更可惡,明明也喜歡我,卻遲遲瞞着不說。我說,師然是我見過的男人裏讓人最無所适從的一個,也是最找抽的一個,可惜的是,以前總想抽他,因為他的神秘,因為他的隐忍,因為他的包容,讓我總是活在一種莫名其妙的自我感覺良好中,當時因為愛,沒有抽,現在很想抽他,觸摸他,感受他的存在,卻無人可抽。
我還說,假如他還能站在我眼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再問他一句:“你憑什麽先走了。”
但是這個願望本來就存在着自相矛盾的邏輯,倘若他真的還能站在我眼前,我又怎麽會問他這句話呢,我只會撲進他的懷裏,說:“你回來了。”
我不知道勾刑聽懂了這些沒有,反正我只是語無倫次的自問自答,就算他沒聽懂,我也沒有能力再重複一次,因為我根本忘記了自己都說過些什麽,只是後悔,為什麽生來沒有預知能力,倘若有就能避免很多事。然,後悔的同時也不禁自問,愛情是否也能預知,若是前因都被避免了,從後果延伸出的愛情,又怎麽會發生?
大病初愈以後,我仍在床上躺了三天,勾刑說我傷了元氣,這叫固本培元。
每天一早睜開眼,勾刑一定坐在床頭,幽靜的眼望着我,眼底有淡淡的笑意,然後我會說:“早。”
他會将我的頭發撥開,說:“又是一天,今天天氣不錯。”
我們相視一笑,接着就會說些無關痛癢的又沒有任何營養價值的話題。
比方說我的一個突發奇想,我告訴勾刑,我想給我和師然的孩子取名為“師歡”,當然,我們沒有孩子,但這并不能阻礙我幻想我們有個孩子叫師歡。
我希望這個孩子一輩子都能生活在歡笑裏,雖然這是奢望,是天底下最有權勢以及最富有的人都不能達到的理想,但正因為是理想,才令人向往和憧憬,尤其是在他娘為了他爹流了這麽多淚水的份上,他理應背負他娘雙重的歡笑。
勾刑不語,只是輕嘆:“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說:“我沒有胡思亂想,我是認真的。你說,師歡這個名字好麽?”
頓了一下,勾刑淡淡道:“師歡,難不成你希望這個孩子要一輩子被人使喚麽?”
我恍然了一下:“哦,看來是不好了。”
那天之後,我又昏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來時,第一眼便見到勾刑深蹙的眉,深不見底的眼。
勾刑摸了摸我的頭:“怎麽睡了這麽久。”
我說:“哦,我夢到了一些人,一時舍不得和他們分開。”
明顯感到勾刑的手頓了一下,我繼續道:“有合歡,有莫媛,有別雲州,還有城主和夫人……真是好久沒見了,很想念他們。”
勾刑撫過我的臉,嘆了口氣,又去把我的脈:“想歸想,要記得把自己拉回來。”
我說:“哦……其實我很快就回來了,只是沒想到只是短短的一個夢,竟然過了一天一夜。”
見他露出一絲淺笑,我又說:“不知道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