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
符修約許蘅出來吃飯,發現他比上個月見面時消瘦了好些,而且臉色也很白,算得上是有幾分蒼白了。
“怎麽回事?是不是那家夥對你不好?”符修沒有藏掖,語氣也不委婉,直截了當地問了許蘅。
“沒有啊。”許蘅神态寧靜,的确不像是掩飾了什麽。
符修盯着低頭翻閱菜單的他,隔了好片刻,張口說道:“我們的公司和葛逸的公司有商業合作,我知道他工作繁重,壓力很大……”
許蘅沒有否認這一點。
符修猶豫了一下,接着問道:“他,會把脾氣撒到你身上嗎?”
許蘅在看一道甜湯的介紹,他眉目淡然地搖頭:“不會。”
可其實,有關那道甜湯的內容,許蘅一個字都沒看進去,他驀地想起有那麽幾次,葛逸因為工作不順心,回來對他态度的不耐煩,雖然也不是真的煩他,但那樣的态度……
譬如一個多禮拜以前,葛逸很晚才回來,做策劃書做到淩晨半點,他餓了,去冰箱裏拿吃的,但白天的時候許蘅才清理過冰箱,裏面除了面條、凍肉和幾罐啤酒外,其它的什麽都沒有,葛逸為此煩躁生氣,說不知道許蘅每天在家幹什麽,許蘅當時就穿好衣服鞋子,到小區門口的24小時便利店買回了熱食、沙拉及酸奶。
許蘅記得,他回去以後,葛逸從書房出來,向他道了歉,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緒,葛逸問許蘅,是不是在生他的氣。
當時許蘅明明心裏是生氣,是很不痛快的,可他卻違心地回答說,沒有。
許蘅想,或許這可以成為我提出分手的契機。
——分手麽?
雖然早已有過這樣的打算,但當這個念頭真實地浮現在腦海中時,許蘅還是感到了痛心和驚怕。
聽到許蘅說“不會”,符修稍微放下心來,可還是表現出了憂慮:“即便不會,甜蜜也是不夠多的,不然你不可能像現在這樣。”
許蘅裝作沒有聽見。
Advertisement
直到符修低聲咕哝說:“我真不曉得,葛逸沒有對你好到掏心掏肺的地步,你為什麽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許蘅目光顫動了一下,然後他擡起眼看符修,肯定地說:“葛逸對我很好。”
“是很好,但不夠好!”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和你沒有關系。”
符修滿腹氣惱和不甘,最終卻被許蘅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周五晚上,葛逸又是很晚回來,他把襯衣脫在沙發上,許蘅起身把它拿去衛生間的時候,發現那襯衣上沾染了很明顯的香水味。
許蘅站在客廳裏,有一剎那的失神。
葛逸過來的時候,許蘅拿着襯衣問他:“你的衣服上怎麽會有女人的香水味?”
葛逸低頭看了襯衣一眼:“不小心沾到的吧?”
許蘅冷哼道:“會有這麽不小心?還是說,你剛從外面約會回來?其實每晚都不是加班,而是和美麗的異性在各種場所出雙入對?”
“你想到哪裏去了?”葛逸愕然,眼瞧他越說越離譜,只好如實說,“好吧,我就是怕你誤會,所以今天說了謊,我的衣服上之所以會有香水味,是因為我剛剛送過一位女同事回家,時間太晚了,我認為她獨自回去會不安全。”
許蘅質問他:“你這是心虛嗎?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說,你們之間是清白的,那你一開始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
葛逸第一次覺得許蘅這麽不可理喻,但仍舊耐着性子解釋說:“蘅蘅,我是在外面工作的人,為了不影響自己的事業,我需要在人前裝出另一副樣子,和女同事打交道也是必須的,我對其他人沒有興趣,請你不要這麽多疑好嗎?”
許蘅很突然地惱怒起來,他将襯衣摔回沙發上,高聲道:“我多疑?是我真的多疑敏感,還是你對我産生了厭倦,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不願意多說!”
“我不是在解釋嗎?”
“那你一開始幹什麽去了!”
後來他們兩個越吵越兇,許蘅憤怒不過,甚至摔碎了一個花瓶。
葛逸疲于應付,已經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了,他跨步上前,牢牢扣住了許蘅的肩膀:“你不過是想要我證明我依然愛你、并且只愛你一個人而已!行,我證明給你看!”
瘦弱的許蘅被攔腰抱起丢到了沙發上,葛逸一面脫衣服一面去拉上了紗簾。
許蘅知道他打算做什麽,但那并不是他希望得到的,他掙紮爬起來,可很快就被葛逸按住了,不顧許蘅的阻止和哀求,葛逸動作急切而粗暴,許蘅覺得很疼,疼到他忍不住掉下淚來……
第二天,許蘅沒有理睬葛逸,他也沒有做飯,葛逸笨手笨腳地煮了粥,但真的寡淡無味,連道小菜都沒有,所以葛逸溫言好語,提議去附近一家口碑很不錯的西餐廳吃晚飯。
許蘅冷着臉說:“你要我這個樣子出門去嗎?”
肩上的咬痕,手臂上的淤青,出去幹什麽?向所有人宣告他們之間關系嗎?
葛逸給他找了合适的衣服,認真地告訴他,必須好好吃東西,否則他将會給他制造第二次這麽“難忘”的經歷。
在餐廳裏,出乎意料地,葛逸遇到了他的同事。
那是一位女同事,栗色長卷發,有着精致的妝容,高挑性感,她過來打招呼,靠近的時候,漾動的空氣将一陣熟悉的香味送至許蘅鼻端。
“哦,這麽巧啊,葛逸你也在這裏吃飯?”女同事笑着看向許蘅,“這位是?”
葛逸從容地站起身:“是啊,周末嘛,不願總悶在家裏。這是我朋友,許蘅。”
女同事朝許蘅笑一笑:“你好。”
許蘅坐在位置上沒動,只是回了一個微笑。
女同事又對葛逸說,謝謝他昨天送她回家,要不然的話,一直攔不到車,真不知到家會是幾點。
葛逸似是無意地看了許蘅一眼,那神情仿佛是在說,瞧吧,我跟她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都是你的胡思亂想。
在他們簡單讨論下周工作安排時,許蘅望着英俊挺拔的葛逸和他那位美麗端莊的女同事,竟無端端地覺得,他們看上去是那麽般配,接着轉瞬間,他生起了惱意,竟然無法抑制地有了嫉妒心——“我不太舒服,想回去了。”——許蘅說完,內心狼狽地離開了餐廳,他想,葛逸一定會讨厭他的任性。
葛逸在電梯口追上了許蘅,然後他們從一下到地下車庫就一直吵,一路吵回了公寓。
之後的一個星期,沒有一天是不吵架的,葛逸覺得精疲力盡,甚至後來都會很懼怕下班,因為下班,就意味着要回去,回去面對那個突然變得神經質、捕風捉影愛話裏帶刺的許蘅……
葛逸以為自己可以忍,可以等,忍下許蘅的暴躁和無理取鬧,等着生活變回平靜的樣子,直到,許蘅摔碎了葛逸費了好大的心思才給他買來,做生日禮物的一個聖潔天使瓷雕。
葛逸盯着地上的碎片,眼中滿是震驚與驚惶:“許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許蘅冷笑:“受不了我了嗎?那就分手吧!”
“……你累了,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吧!”
“我說分手!我厭倦和你在一起了!”
深夜十一點,許蘅拎起沙發上的包。
葛逸攔不住許蘅,在挨了響亮的一耳光之後,他呆怔看着許蘅飛快沖出了家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