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也就一劍的事情吧!……

許沂暫時不想解封自己的靈力,所以他用神識附在了駕駛位上,确保星艦往首都星的方向駛去。

一個科學側的駕駛員,想要突破許沂的神識封鎖,讓星艦轉向,顯然不太可能。

艦長自以為已經交出了駕駛權限,實際上真正的權限在許沂那兒,那些人可不得懵了麽?

真假巡邏軍、背叛與內讧什麽的戲碼,他真的沒啥興趣。之前那種情況,如果他們自己能解決,許沂也不會出面。對他來說,與他人的因果糾葛越少越好。

本來還想不管這群人,等到了首都星交給聯邦自己處理的呢。現在,卻還是不得不跟這群人打交道了。

客艙內衆人隐隐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聽到許沂的話,還是沒忍住在心中吐槽:這好像不是考慮趕時間不趕時間的問題吧……

駕駛艙裏的艦長急忙沖出來,“大家小心!這些人根本不是巡邏軍的人!”

艦長看到駕駛員神色古怪地出去之後,起了點疑心,繼續聯絡首都星的塔臺和周圍的巡邏軍,但通訊一直處于忙碌狀态。然後他又檢查了一下信號連接情況,發現信號早就處于斷開狀态。

艦長的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剛剛進來的“巡邏軍”,都是什麽人?

他想起來了,從一開始他試圖對外求救的時候,通訊就處于斷斷續續的狀态。可聯邦的通訊啥時候出現過這種情況?

很可能那個時候,他就沒有聯系上聯邦,反而聯系上了假“巡邏軍”。如果那時候他就沒能聯系上聯邦塔臺,他肯定會長個心眼。然而對面的回複讓他以為自己已經成功将求救信號發出去了……

他心中懊悔,如果不是他引狼入室,本來他們有機會逃走的!

現在,那個大神開星艦開得再厲害也沒用了,因為敵人就在星艦裏面!

他所能做的,就是把真相說出來,免得杜康博士和其他乘客受欺騙。

登上星艦的“巡邏軍”們互相使了個眼色,突然穿上機甲,掏出武器,準備先把這群人制服了再說。本來想用“懷柔”策略先把這群人穩住的,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他們發現了,那就只能動用武力了。

反正已經上了星艦,這些人不足為懼。

“巡邏軍”不知道那群星盜是怎麽回事,之前一個個牛B吹得震天響,結果到了正事兒上一點兒都不給力,竟然差點被全滅,剩下的都是些俘虜,早知道就不跟這些廢物合作了。

或許之前那個杜康手中還有一些底牌,不過他們不相信底牌是可以無限使用的,不然他也不用這樣隐姓埋名、喬裝打扮地來到首都星了。

可惜的是,那些俘虜一個個不能說話,無法告訴這些人真相。

然後,他們就看到許沂抽出了一把劍,那是一把樸實無華的黑劍,只是表面上的暗芒讓人無法小瞧了它的鋒銳。

上校一愣,然後哈哈大笑,“你有病吧?cosplay?不會覺得用一把劍可以擊敗我們吧?”

回答他的是劍刃冰冷的觸感。

那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劍,許沂平淡地做了一個揮劍的動作。

手中的劍就像有意識一樣,直接脫手而出。所有“巡邏軍”的人都像韭菜一樣倒下,他們身上的機甲卡啦卡啦地碎裂,手中拿着武器的,連武器帶手一起被砍下,可過了一會兒,他們的胳膊才噴出血來,因為,劍太快了。

下一瞬,劍回到了許沂的手中,依舊是最普通不過的一把劍。

如果不是剛才有一線亮光,大家可能都沒反應過來,劍已經出去過了。

“巡邏軍”倒在地上哀嚎起來,機甲碎裂,手臂斷裂,這時候還能組織起什麽戰鬥力?更別說許沂露的那一手,足以吓破他們的膽。

許沂沒有取他們的性命,因為他聽宋寧鋒他們科普過,這是一個法治世界,殺人會很麻煩。雖然在戰鬥中,是豁免殺害極端罪犯、星盜、叛國者等人的,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許沂來首都星,又不是為了給自己自找麻煩。所以出了那一劍之後,許沂又重新将自己的件收了起來。

他給程止使了個眼色,程止果斷地将這些人綁了起來,然後繼續貼上禁言符,不能讓他們打擾了師父休息。

“巡邏軍”一個個狼狽異常,許沂的劍沒有漏掉任何一人。但同時,他的劍沒有傷害到客艙內的任何乘客或是工作人員,也沒有破壞半分星艦內的設施。

程止在心中暗暗嘆服:師父的劍法又精進了。

以師父的修為,哪怕不能用靈力,再加上他那柄早就練出了器靈的神劍,造成巨大殺傷力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難的是師父将劍鋒控制的很好,只斬該斬的人,一點兒都沒有碰到其他人或其他東西。這種細致入微的掌控力,能做到的,恐怕都成了劍神。

其他人已經完全被這個走向驚呆了。

從“巡邏軍”翻臉,再到一個個像死狗一樣,跟星盜俘虜們綁在一起,這變化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啥?剛剛發生了啥?

大腦像慢了半拍一樣,終于反應過來。然後一個個不敢動彈:畏大于敬,讓他們無法像之前那樣随意地跟許沂他們套近乎了。

客艙裏的機甲單兵見過程止出手。當時他們就已經沒辦法把程止當成正常人了,可沒想到,這裏面還有一個更不像人的存在!

程止就說:“大家都散了吧,回自己的位置坐好,馬上就要到首都星了。”

聽到程止的聲音,客艙中的衆人如同機器人得到了指令一樣,一個個僵着身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無比乖巧。

雖然他們也知道兩人不是什麽壞人,但他們莫名其妙的戰鬥力很難不讓人畏懼。

艦長呆呆地盯着許沂沒有動。

許沂看向了他,“還有什麽事情嗎?”

艦長:“你這個利器沒有報備過吧,怎麽過安檢的?”

許沂:……

啊,所以他不小心還是觸犯了這邊的法律了嗎?

許沂日常面無表情,實際上他已經呆住了。

艦長說完之後,就恨不得穿回三秒之前把自己打死:你都在說些什麽鬼話?人家那是正常人嗎?有沒有登記、怎麽過的安檢關你屁事?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他就是因為看許沂看得太出神,然後被問到問題,整個人緊張起來,不該說的話就脫口而出了。

發現許沂的臉色好像變得更冷了一些之後,艦長更是懊悔:啊這,應該不會殺人滅口的吧?

旁邊的杜康見狀,打了個圓場,“利器?什麽利器?你說的是我手下帶的機甲嗎?這些都已經登記過了,沒問題的。”

反正許沂和程止都已經把自己的長劍收了起來,安檢檢不出來,而且兩個人的詭異身手,沒有人會想得罪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他們又沒有傷害到普通人,受傷或是跟那些小星艦一起消失在太空中的人,那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哪怕聯邦高層真的有人想不開想得罪這兩位,杜康都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誰還沒點背景了?

正常狀态下,艦長的腦子其實也是在線的,有人都遞了臺階了,他自然忙不疊地說:“對對對,登記過了就好。”

艦長一溜煙兒地跑回了駕駛艙。

許沂對杜康颔首致意,“謝謝。”

杜康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就今天這種情況,誰該謝謝誰還用說嗎?

杜康的心情也蠻複雜的,他以為自己是這艘星艦上的隐藏大佬,可沒想到,大佬是別人,小醜才是他自己。

“可以請問一下兩位是……哦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杜康,專注于藥劑研究,主攻方向是提升精神海等級的藥劑研究。”

“按照常理,精神海等級和基因等級一樣都屬于個人天賦,但為什麽有些人卻能提高自己的精神海等級?甚至有些星獸也能自主進化。市面上存在的提高精神力的藥劑都存在極大缺陷,而我的研究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

提到自己的專業領域,杜康就忘了自己對兩人的忌憚,化身話痨,巴拉巴拉地将自己的科研成果講述了一堆,如同在作報告。

不是他吹,這個精神海藥劑是他的得意之作,可以震動全聯邦,改變星際歷史的那種。

杜康将一盒藥劑給許沂他們遞過來,“這就是精神海藥劑,作為謝禮,請務必收下。”

這種藥劑就還沒有投入量産,或者說,因為成本限制,暫時還無法量産,他能送出幾管藥劑,已經算是非常體面了!

沒看到旁邊的人已經羨慕得眼紅了麽!但是許沂和程止兩人的實力擺在那兒,沒有人敢冒昧上前。

本來聽到杜康是個藥劑研究員時,程止還稍感興趣地看了他一眼。不過聽說他搞的是強大精神海的藥劑後,他就失望地垂下頭了:說的那麽厲害,其實不就是煉神丹的效果麽?

“哦,我們不要。”

“哈?”杜康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杜康大概猜到兩位大佬都是有逼格的人,不會因為藥劑突然變得谄媚,但這藥劑至少是很好的敲門磚,說不定能建立起友誼,“不是,你知道精神海是什麽吧?你知道強大精神海有多重要嗎?這可不是外面的假冒僞劣産品。如果這個不重要的話,那些星盜也不會瘋了一樣追殺我了!”

“就算你自己不需要好了,你身邊的親朋好友,總會有需要的吧?”

杜康想:今天,不是他腦子壞掉了就是他們腦子壞掉了。

程止淡淡地說:“哦,他們都不需要。我們不缺這個,當然別的謝禮也不用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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