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4)
平一個冷冰冰的背影。
居然敢對他甩臉子!
謝安平頓時火了,穿着鞋就跳上床去,把美娘從被窩裏扯出來。
“你嫌爺惡心是吧,爺就是要惡心你!”
他按住美娘一頓狂親亂摸,把她雙手扣在頭頂,兩條強健的大腿壓着她身子,然後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又啃又咬。
美娘氣鼓鼓罵道:“滾開!”
謝安平用牙齒扯開她的衣襟,準确無誤地咬住凸起的紅櫻,還故意拿牙尖去磨,又舔又吮,把她胸口弄得濕漉漉的。
美娘癢痛交加,拱起身子罵他:“你變态!”
謝安平不和她吵,一對兒風流眼似笑非笑,繼續搗鼓自己的事情。他騰出一只手摸向美娘裙腰,嘶啦一下就把她裙褲都褪下,手掌按上她白馥馥的雪臀。
美娘一驚,遂更加拼命地掙紮起來,嘴裏罵得更兇了。謝安平嘿嘿一笑,在她臀上輕掐一把,眉眼得意:“爺就是惡心又怎麽樣,你還不是照樣要被爺幹。”
……禽獸!
美娘還沒罵出口,他就粗魯地頂了進來,她吃痛尖叫了一聲,全身都繃緊了。
謝安平咝咝兒喘着涼氣,拍着她大腿道:“松點兒松點兒……爺要被你夾斷了。”
“你就該斷子絕孫!”美娘兇巴巴地罵人,眼淚嘩一下就出來,抽抽道:“混球,就只知道欺負我……嗚嗚——髒死了!你髒死了……”
謝安平撲哧笑了,俯下去貼着她臉頰哄道:“嘿嘿,就算爺兩天沒洗澡又淋了雨,身上是出了些汗味兒,但也不至于就把你臭哭了呀。香嬌嬌乖嬌嬌,別哭了啊……”
誰是因為這個委屈了!美娘抹着淚嗚嗚地說:“要、要飯的,也、也比你幹淨……你最髒,勾欄窯子裏那麽多……唔、誰知道你有沒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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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謝安平一怔:“什麽勾欄窯子?”
美娘絞緊了小腹想把他擠出去,聞言冷哼:“你還裝蒜,我問你,你是不是去城西了?”
謝安平大方承認:“是呀,你怎麽知道?哎呀嬌嬌跟爺心有靈犀,連爺去哪兒都猜得到。”他察覺到她在用勁,不甘示弱地往裏頂得更深了。
“鬼才跟你心有靈犀!”美娘氣不打一處來,“你逛窯子就逛窯子,帶一身熏死人的脂粉味兒回來不說,保不準還染得有花柳病!你不準碰我,我不想染上那種髒病!你快出去!出去出去……”
她柔軟的腰肢左右扭動,就像三月春風撩起的嫩柳。
謝安平咀嚼過她的話,緩緩松開了她,把手撐在她腦袋兩側,低眉直直看着她,目光灼灼。
美娘氣也撒完了,漸漸冷靜下來,對上他冷浸浸的眸子,方才生出些許後怕。她怎麽忘了這厮的霸王性子?此命休矣!
“噗!呵呵呵……”
豈料謝安平忽然笑了起來,眼睛彎成漂亮的月牙,他慢悠悠道:“哦——原來你以為爺逛窯子去了。”
美娘喝道:“難道不是嗎?你自己說你去了城西,淋雨都沒能把身上的騷狐貍味道沖掉!”
“鼻子真靈,比衛府養的大狼狗還好使。”謝安平捏了捏美娘鼻尖,“爺都有你了怎麽還會逛窯子,嬌嬌你多心了。”
美娘現在能空出手揍人了,一聽就扇上去:“你什麽意思!我跟窯姐兒一樣嗎?!”
謝安平越挨揍心情越好似的,繼續笑:“你比她們漂亮多了也有趣兒多了,而且你還會吃醋,吃起醋來像個小辣椒火爆爆的,嘿嘿,爺就愛吃辣。”他說話也不忘“正事”,捧起美娘的腰溫柔擺弄,邊弄邊解釋,“爺去城西是抓犯人,搜查的時候确實進了幾個風月場,但是爺發誓,絕對沒有搭理她們,真的是逛了一圈沒搜到人就出來了。”
身體被他弄得像水一樣軟,美娘微微喘息,檀口籲籲:“我不信……嗯……”
這色鬼去了那種地方能不尋歡作樂?騙誰呢!
“不信你看看爺的褲兒,還是出門穿的那條。”謝安平辯白,忽然間有了個主意,“再不信的話爺只有這樣證明給你看了!”
之後,他沖鋒陷陣越戰越勇無堅不摧。
直到美娘哭啼啼點頭:“信了信了!爺我信了……”
謝安平折騰許久才鳴金收兵,他伏在美娘身上抖了抖,然後用手抹了腿根黏糊糊的玩意兒伸到美娘面前:“看見沒?爺的子孫又多又稠,這麽寶貴的精氣兒爺只舍得給嬌嬌你。”
好一個大方施舍的口氣。
美娘香汗淋漓,喘着氣兒磨牙:“……多謝爺的賞賜。”
呸呸呸!又腥又臊的髒東西,惡心吧唧的,誰稀罕要!
謝安平樂呵呵的,把腦袋埋下去在美娘光滑平坦的小腹上親了一口:“兒子兒子,我把你放進去了,你要争氣啊。”
美娘含笑不語。她心裏想的是:小混賬你要是敢讓本姑娘肚子大起來,本姑娘就把紅花當飯吃!
第二天起床後謝安平才去好好清洗,趁他出去的功夫,美娘把黃莺叫來悄悄問:“我哥回來了麽?”
黃莺道:“大少爺沒回來。”
美娘想他應該沒去侯府,不然行雁早綁了人送回來了,于是道:“你找個人去國子監看看他在不在那兒,要是在的話就盯緊他,別讓他惹出麻煩。”
黃莺慎重地點點頭,出去了。美娘把自己收拾打扮齊整,打算等謝安平回來就和他徑直離開王家,趕緊回侯府去,避免和俞如眉見面,省得她娘說出什麽話惹到這煞星。
倆人剛下閣樓,就聽見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哭,然後王金桂披頭散發地跑過來,跌跌撞撞撲倒在美娘腳下。
美娘一驚,脫口就問:“這是怎麽了!”
“文淵、文淵不見了!”王金桂哭哭啼啼,手裏還捏着一張紙,“他留下這個就走了,不知道人去了哪裏!美娘啊,求你給侯爺說一聲,請他幫忙把文淵找回來好不好?大娘求你了……”
美娘垂眼瞟見紙上只寫了四個字:遠走,勿念。
她也有些錯愕,那個敗家纨绔的混蛋二哥居然離家出走了?會不會是他怕她把昨晚的事告訴謝安平,所以跑了?
“哎喲我的文淵吶,你去哪裏了!在外面吃不飽穿不暖可怎麽辦啊——”
王金桂哭得比殺豬還難聽,美娘實在看不下去,好言勸道:“大娘您別擔心,也許二哥只是想出去散散心,過幾天就回來了。以前他不也經常這樣麽。”
王金桂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可是以前他從來不留書信的,而且我去他房裏看了,他連蛐蛐籠子都收拾走了!美娘,你二哥是鐵了心要離開這個家啊!嗚嗚,他怎麽能這麽狠心扔下咱們一家子呢?文淵啊——”
“這個……”美娘篤定王文淵是怕遭報複畏罪潛逃了,只得硬着頭皮對謝安平說:“爺您看……”
謝安平揮揮手:“行,爺讓人去找一找。”
王金桂感恩戴德:“謝謝侯爺!謝謝侯爺!”
美娘微微一笑:“爺,咱們回去吧。”
走出王家大門,美娘正要上轎,只見來了幾個衙役,手裏拎着一個*的包袱。謝安平見狀也沒着急上馬,而是喊過人來問:“什麽事?”
“小的見過侯爺。”那衙役說道:“昨夜暴雨漲水,河裏翻了條渡船,沒了幾個人,小的們今早打撈出幾具浮屍還有東西,唯獨剩了個包袱找不到人認領。裏面裝着的身份文牒上寫的是王文淵,聽說這戶人家有個姓王的公子,于是來此問問。”
美娘心頭一緊:“把包袱給我看看!”
包袱皮解開,裏面是幾套眼熟的青年男子樣式的衣裳,美娘都見王文淵穿過,除此而外,還有個金燦燦的裝蛐蛐兒的籠子。
作者有話要說:小猴爺:爺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了哦……@美娘嬌嬌╭(╯3╰)╮
美娘嬌嬌:你拿回去自己吃了吧!╭(╯^╰)╮
酒叔:……好重口。。。
謝謝灑灑扔了一個地雷
☆、33
33、當首飾邀辦壽辰
尤思仁去衙門認屍,幾具浮屍都泡得臉腫身脹看不清面容,尤思仁翻看過他們的後頸,搖搖頭:“文淵脖子上有顆痣。”
屍體沒找着,可是人卻不見了。衙役沿河尋了三天,謝安平也派金吾衛去找,還是一無所獲。衆人只道恐怕兇多吉少,也許屍首被大水沖到哪個地方去了也不一定,這種情況下生還的機會幾乎是沒有。
王金桂暈厥過去好幾次,醒來就抱着王文淵的東西哭,才四五日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癡癡傻傻,心智都有些失常了。王家全家上下都籠罩着一股陰霾,衆人因為此事被轉移了注意力,暫且放下了以前的吵吵鬧鬧,連尤文揚從國子監回來安慰尤思仁,唯獨王老爺子還不知道孫兒沒了,每天依舊去騾馬市場轉轉,親手喂喂那些牲口。
小半月過去,王文淵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尤思仁也漸漸絕望了,他和家人商量是不是要辦喪事。
王金桂一聽頓時嘶嚎起來:“辦什麽喪事?你給誰辦喪事!文淵沒死!我的文淵還好好的!”
她一直不肯接受這個事實,成天以淚洗面,一夕之間仿佛老了十歲。
尤文揚也不贊成辦喪事,他道:“興許二弟順流而下被人救起,可能他受了傷,在別人家裏休養。且不急于一時,我們再派人出去找找,總還是有希望的。”
尤思仁又何嘗希望王文淵是真的死了,他聞言只是撫腿嘆息,盡顯蒼老頹态。
這時,尤文揚道:“這樣吧父親,反正我打算離京一些時日,不如就由我順便去打聽文淵的消息。”
尤思仁詫異:“你這個月應該去吏部了,離京做甚麽?”
“我不去了,我已經把那個職位辭了。”
“辭了?!那麽好的機會你居然辭了!”尤思仁大驚失色,聲音陡然提高。
尤文揚道:“要靠着妹妹才能飛黃騰達,我怎麽可能過得安心?我不要美娘委曲求全,我以後不做官不進朝廷,不依靠他們侯府一丁點兒,我憑自己做出一番事業,只有娘家有底氣,美娘才會在侯府過得好。不然處處看人臉色,低三下四地去求人……父親,難道你就忍心見美娘過那種日子?”
尤思仁被他說得臉色發白,吞吞吐吐:“你不做官……那你做什麽?這麽多年的書豈不是白念了?”
“讀書不是為了做官,而是為了明理。楊複來也沒有去衙門謀差事,他打算去漠北做生意,我想跟他一起去。”
這廂尤文揚去意已決,那廂美娘在侯府,卻因為王文淵的事心中橫了一根刺。
她是讨厭他,從小就讨厭的不得了,誰叫王文淵成天就欺負她來着?什麽揪辮子下絆子都是家常便飯,他還捉蟲捉蛇吓她,故意弄壞她喜歡的東西,撕破她的新衣裳……美娘不知道自己哪兒就惹着王文淵了,反正他看她不順眼,她也覺得他特別惹人嫌。
最過分的一次是她大概五六歲的時候,那年冬天下了好大的雪,寒風刺骨。尤思仁便送了件兔毛的小皮襖給美娘,美娘模樣兒長得精致漂亮,穿上白茸茸的皮襖,頭上梳兩個小辮兒,別提有多招人疼了。王文淵穿得是狐貍皮的襖子,卻眼紅美娘的兔皮襖,非要搶過來,美娘當然不肯了,他伸手來扯的時候她就在他手背狠狠咬了一口,血都咬出來了,還留下很深的牙印。
王文淵懷恨在心,便使壞讓身邊小厮去騙美娘,說尤文揚要帶她騎馬,讓她去騾馬市場見面,而且還不能讓爹娘知道,否則就不讓騎了。那個時候王家還沒搬到現在的大宅子,從家裏去馬市就只用穿過一條街,美娘信以為真,吃過晚飯便偷偷去了那裏,溜進馬圈。
哪曉得王文淵尾随其後,見美娘進了馬圈就關上了栅欄,還把圈門鎖死。美娘年紀小人也小,根本翻不出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哭得都沒了力氣,最後在馬圈過了一夜。
那夜可真是冷啊,美娘至今都忘不了外頭紛飛的鵝毛大雪,她縮在稻草垛子裏,又冷又餓又怕,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然後她做了個夢,夢裏面有個髒兮兮的乞丐伸出手來抓她的襖子,她本來不想給的,可是見人家比自己高出一個頭,于是主動把襖子解下遞過去。
“我們一起蓋好不好?”
府裏的人找了一夜,最後還是清早馬夫來清掃馬圈,才發現了睡在幹草堆裏的美娘。也是美娘命大,凍了一宿居然只是受了風寒,被抱回去吃了兩幅藥就好了,倒是王文淵因為犯下彌天大錯,被尤思仁狠狠抽了板子,連王金桂都沒能攔住,那傳話小厮也被攆出了府去。病好以後,美娘就不怎麽搭理王文淵,而王文淵也不敢再這麽沒輕沒重了。
現在想來,倆人的死結就是那時結下的,其實後來美娘倒也不覺得王文淵是故意要害自己沒命,他肯定當時也是怕的,聽說他挨了打都沒哭,反而追着問她會不會死。可惜的是那件兔皮襖子不見了,沒有找到。
唉,到底是少不更事。美娘覺得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她早就不記這份仇了,盡管讨厭王氏母子,很想讓他們吃點苦頭,卻從沒想過要他們死啊!
還有王文淵雨夜那晚的舉動,簡直都是喪心病狂,她當時都想兩巴掌抽死他,可他真的沒了,她心裏又挺不是滋味。
“哎……”
美娘揉揉堵得發慌的胸口,決定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俞如眉已經搬出了王家,黃莺和綠竹也跟了過來伺候,事情貌似一步步正按着她的計劃走,她還需要仔細謀劃打算。
謝安平那厮一早就去衛府了,他最近倒是每天都去,聽說跑了個重要的犯人,他火得不行,于是成日揪着抓到的幾個小喽啰拷打審問,傍晚回家身上偶爾還有血漬。美娘見狀由衷感嘆他真是個煞星。
“黃莺,你進來一下。”
晌午過後下人們都昏昏欲睡的,美娘瞥見周圍沒人,便把黃莺單獨叫進房間,偷偷塞給小丫頭一包東西。
美娘壓低聲音道:“你尋個由頭出府去當了,別在一家當鋪,多找幾家分開賣,換的銀子甭拿回來,找個地方藏起來,懂了嗎?”
黃莺掂了掂,裏面釵環相撞清脆作響,遂點頭道:“奴婢明白。但是小姐,這侯府的東西會不會被鋪子掌櫃認出來?”
美娘肯定道:“不會,我拿的都是些不起眼的玩意兒,也不怎麽值錢。還有,那些金的銀的你可以先拿到銀樓去,熔了重新打個式樣再去賣,容易出手些。”
主仆正在商量,只聽香槐在外頭說:“姨娘,四姑娘來了。”
“快藏好。”
美娘趕緊讓黃莺把東西揣起來,緊接着軟簾一飛,商憐薇從走了進來。
美娘堆起笑臉迎上去:“四姐怎麽來了?”
“我一個人在院子裏無聊,想找人說話解解悶,你不嫌我煩吧?”商憐薇笑不露齒,看起來既溫柔又文靜。
“怎麽會。”美娘報以同樣的笑容,吩咐黃莺,“你去叫綠竹沏杯香茶來。”黃莺心領神會,福過身就退下了。
美娘牽着商憐薇坐下:“都是妾身的疏忽,不僅未能前去拜訪四姐,反而要姐姐先過來串門,真真是失禮了。”
商憐薇很善解人意:“你娘家的事我都聽安平說了,也是造化弄人,妹妹請節哀,別傷心壞了身子。對了,安平還說妹妹從娘家帶回來兩個使女,剛才那個就是嗎?看着怪伶俐的哩。”
安平說安平說……那混蛋什麽悄悄話都給你說是吧!
美娘最見不得她端着正房奶奶的架子,遂笑道:“是呀,剛才這個叫黃莺,算不得很機靈,頂多是老實本分罷了。要另一個綠竹才伶俐呢,對了,綠竹模樣也生得俊俏,本來妾身只準備帶黃莺的,是爺非要讓妾身把綠竹也捎上。”
果然,商憐薇臉色微變:“哦……是嗎?”
“嗯,而且綠竹烹茶焚香的手藝極好,連爺吃了她泡的茶也贊不絕口。”美娘認真點點頭,“哎呀來了,喏,這就是綠竹。”
綠竹端着兩瓯茶盞進來,商憐薇仔細一打量,果然是個俊丫頭,雖然沒有美娘那種妩媚勾魂,卻是小家碧玉的風情。
綠竹奉上茶:“四姑娘請用。”
商憐薇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挪開目光,美娘覺得她一定心情不佳,因為她把茶擱那兒就沒喝。
美娘暗自得意:叫你安平長安平短的,現在難過了吧?你家安平可沒告訴你屋裏頭還有個漂亮丫鬟!
“對了,妹妹你知不知道安平的壽辰就快到了?”倆人閑聊一會兒,商憐薇忽然問道。美娘一怔:“壽辰?”
商憐薇見她一無所知的樣子,含笑徐徐道來:“安平是七月十五中元節生的,瞅着還有半個多月就到了,我想今年的壽宴就由你來辦罷。”
美娘一聽連忙拒絕:“不行不行,妾身辦不好的……”
“妹妹就別謙虛了,你是安平的屋裏人,你不來辦誰來辦?”商憐薇勸說道:“府裏兩位夫人年紀都大了,做起這些來難免操勞,我又身子不好幫不上什麽忙,這個家裏裏外外都需要人費心打點,這個擔子遲早要交給安平的屋裏人。其實也用不着多大排場,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頓飯,有兩個助興的節目就成了。妹妹你好好辦,給安平過個難忘的壽誕。”
美娘還想推辭,但不敵商憐薇百般勸說,再者別人都找到她頭上來了,她推三阻四确實說不過去,最終只好勉強答應。
“……好吧,妾身盡力而為,如果碰上有什麽不懂的、拿不定主意的,勞四姐您費心指點。”
商憐薇含笑颔首:“一定。”
送走了商憐薇,美娘隐隐覺得這事兒恐怕沒那麽簡單。給那煞星做壽?侯府筵席她連見也沒見過,更遑論操持了。若是辦得好那是她一個小妾應該,若是辦不好落人笑柄,麻煩可就大了。
可是商憐薇既然這麽開口,三姑媽那邊肯定是支持的,二姑媽這個人不好說,笑眯眯卻有些城府,誰知道她是不是也想借機讓自己下不來臺?至于小姑媽……
美娘靈機一動,不如就去請教一下謝秀,自己與她年齡差距不大,而且她那麽心疼那混蛋,肯定不會坑他對吧?
話說回來,那厮居然是中元節生的!怪不得是這麽副鬼見愁的性子!
打定主意,美娘心裏也沒這麽慌了,淡然地吩咐下人準備晚膳,只等謝安平回來吃。太陽落山的時候他回府了,不過卻鬧出一番動靜。
“你,跪在這兒!”
美娘聽見響動出去看,只見謝安平拎小雞一樣提着黃莺的後領,把她摔在院子中央,讓她跪下。
美娘暗暗驚心,快步過去:“爺,您這是作甚麽?”
“嬌嬌,爺逮着個家賊,她偷你的東西出去賣,剛巧被爺抓個正着。”
謝安平扔下一包東西在黃莺面前,美娘定睛一看,不正是她讓小丫頭去當的那些!
美娘的心一下就懸在了嗓子眼兒,偏偏謝安平還一副邀功的德性,指着黃莺道:“手腳不幹淨的奴才,先給爺狠狠打她四十板子,再叫人牙子拉出去賣了。”
黃莺咬着唇,吓得臉色慘白,卻沒吐出一個字兒的解釋,更是不提美娘。
很快下人們就拿着繩子和板子來了,要捆了黃莺用刑,美娘見狀心急如焚,一下沖上去擋住。
“別打!是我讓她去賣的!”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為嘛,酒叔好喜歡虐白蓮花~~~
PS:上一章的蛐蛐籠子表示小妖精們都太不正經了,乃們怎麽能取笑那麽具有代表性的關鍵證物!人家是二少心愛的寶貝好嗎?形影不離的好嗎?!!!╭(╯^╰)╮
☆、34
34、送壽禮逃過一劫
美娘攆走要用刑的人,又把黃莺扶起來給她擦了眼淚,低聲道:“出去怎麽不小心?罷了,你先下去梳洗,我來對付他。”
黃莺委屈抽噎:“我也不曉得怎麽那麽倒黴就碰見了侯爺……嗚嗚,姑娘要不我還是承認了吧……”
“你想小命不保嗎?”美娘握住她的手重重一捏,安撫道:“沒事,交給我。”
打發走衆人,美娘拾起那包首飾,對謝安平道:“侯爺咱們進屋說罷。”
回房關好門,美娘除了把“賊贓”擺到謝安平跟前,還把另一個金漆盒子也打開,指着道:“這些都是姑媽們給妾身的見面禮,這個镯子爺應該記得吧?小姑媽親自送的,還有這根白玉簪子,是四姐從她頭上拿下來的。”
謝安平點頭:“對啊。”
“這些東西對妾身來說不僅貴重,而且代表了府裏各位長輩的心意,所以妾身從來都是好好保管,連戴也舍不得戴,就怕弄壞了對不住姑母姐姐她們。”美娘一轉手又指着另一邊說,“再請爺瞧瞧這些,那幾根銀簪子是妾身的嫁妝,還有兩副耳環也是妾身的随身物,妾身讓黃莺當的是自己的東西。”
幸好她早有準備,就怕侯府的東西紮眼,所以只是挑了謝敏送的幾根簪子,還有嫁妝裏的一些零碎玩意兒出去賣。料謝安平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記清這麽瑣碎的事情,哪根簪子哪個戒指是誰的,他曉得才怪!
果然,謝安平認可了這個解釋:“嗯,這些東西做得不怎麽樣,不可能是府裏的。”
這種時候美娘忽然感激起謝敏送的幸虧是廉價貨,她微微一笑:“爺這下放心了?黃莺不是家賊。”
“可是……”謝安平在金吾衛審慣了案子,有着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他托腮不解,“嬌嬌你還沒說你為什麽要讓人去變賣首飾?你缺錢用?”
銀子當然不缺,謝瓊撥給他們小院子的月例至少是二百兩,過節還會額外增加,而且下人們的工錢都統一從侯府裏支,這些銀子只用來打理小廚房,又或者額外添置一些東西,所以非但花不完,每月還能剩下不少。美娘初來乍到就聽香槐說了,以前是香槐管賬,因為謝安平不常回來,每個月開支更少,別看香槐年紀小卻很忠心,把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條,替謝安平省下不少錢,竟然有一千多兩。美娘尋思這筆錢雖然數目可觀,但都是擺在明面帳上的,而且知情人比較多,打起主意來太費力,所以就幹脆仍舊還交給香槐打理,她要使銀子的時候吩咐一聲便是了。
現在可不能說缺銀子,不然這厮一問香槐就揭穿了,于是美娘搖搖頭:“不缺。”
謝安平更納悶兒了:“你不缺銀子當首飾幹什麽?”
“是因為……”
美娘低低垂眸,手裏絞着手絹兒,暗中狠狠擰了自己手背一把,一下疼得眼睛裏蓄起了淚水。謝安平一見慌神了,連忙蹦起來:“哎呀怎麽哭了?好了好了,不說就不說,爺不問了,你甭哭啊……”
美娘裝模作樣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吸吸鼻子道:“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妾身是想給您買樣禮物,現在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
謝安平吃驚:“禮物?為什麽要買給爺?”
“爺的壽辰馬上就到了不是嗎?”美娘歪着頭,輕抿櫻唇眼眸微紅,嬌滴滴道:“這是爺跟妾身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壽辰,妾身想讓爺開心,所以不僅準備好好辦一場壽宴,還打算給您買件兒壽禮。可是妾身不想花府裏的銀子,那樣就當作是用您自己的錢給您買的壽禮,而不能算作妾身的心意了。所以妾身才讓黃莺去變賣嫁妝……爺,您怪妾身麽?”
謝安平一聽,臉上的表情頓時豐富起來,好似吃了一枚橄榄,有些心酸又有些甜蜜的味道。他眨眨眼,抱住美娘狠親一口:“不怪!爺的嬌嬌這麽有心意,爺怎麽舍得怪你。”
美娘如釋重負地依偎進他懷裏,笑道:“爺對妾身真好。”
“嬌嬌,你是怎麽曉得爺的生辰的?”過了一會兒,謝安平冷不丁問她。
美娘讨厭他問東問西,偏偏還要忍着不耐煩,好言答道:“妾身是聽四姐說的。”
“哦,是四姐啊。”謝安平情緒漸漸低落下來,半晌才道:“別辦什麽筵席了,也甭給爺買壽禮,爺從來不過生辰。”
美娘糊塗了,擡眼看他:“不過?”
就算她這樣小戶人家的閨女,生辰那日不說多麽熱鬧,至少一家人也要吃一頓家宴,然後各人送上賀禮,這是規矩。可這厮身為堂堂小侯爺,竟然不做壽?
謝安平眼簾低垂遮住了瞳子,一副不想提及的樣子:“就是不過。”
“……哦。”美娘敏銳地感覺到他現在情緒不佳,所以順着他說:“爺說怎樣就怎樣,妾身聽爺的。”
“真乖。”仿佛剛才他的低落都是美娘的錯覺,謝安平一擡頭又恢複了笑臉,色眯眯撲向美娘,“來讓爺抱一抱。”
“爺真壞。”
美娘同他在榻上嘻嘻哈哈打鬧了一陣,随後香槐來請膳,倆人才收拾衣衫去用晚膳。
吃飯的時候,謝安平讓香槐把小賬房的鑰匙拿來一把給美娘:“你以後要使銀子就自己去取,爺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想怎麽花怎麽花,爺還不至于養不起你。”
美娘竊喜,可還要推辭幾句:“妾身在府裏吃穿不愁,其實平素也花不了什麽錢……”
“拿着。”謝安平硬塞給她,然後摸着她細細滑滑的手背笑道:“反正你整個人都是爺的,所以爺也不虧。”
安寝之前,美娘瞅了個空去找黃莺,黃莺眼睛都哭腫了,見美娘安然無恙松了口氣:“姑娘!”
“快坐着,今天吓壞了吧?跌得疼不疼?”美娘拿手絹給她擦臉頰。
黃莺自責道:“都怪我沒用,我專門去了城西的當鋪,以為在那裏碰不上熟人,誰知進門就撞上侯爺,他一問我就露餡了。”
“不怪你,是我沒想周全,他最近在城西搜犯人,難免你們就遇上了。不過咱們今天也算因禍得福了。”美娘噙笑,眼眸兒彎彎的,“他給了我賬房的鑰匙,以後要銀子我自己取便是,你不用再像今天這般冒險了。”
黃莺抹淚點點頭:“嗯,話說回來,姑娘你要那麽多銀子做什麽?”
美娘神神秘秘的表情,狡黠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好了不說了,我得趕緊回去了。你幫我盯緊綠竹,我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白天她跟黃莺說悄悄話,按理綠竹該在外面守着,可商憐薇都走進屋裏來了也沒人發現,差點被她聽見倆人說的話,好險!綠竹這丫頭本來就是王金桂身邊的,從來不跟美娘一條心,現在她能背叛舊主跟了美娘,焉知以後不會反過來又背叛美娘?
除了綠竹,還有商憐薇。美娘就說這四姐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拐彎抹角左勸右勸要自己操辦壽宴,哪知那混蛋壓根就不過!若不是今天歪打正着,美娘提前“吐露實情”,到時壽宴一開,謝安平肯定會甩臉走人撂下她不管。若是碰上想不開的女子,說不定受了這樣的羞辱就憤而自盡了!
美娘琢磨着得找個機會報一箭之仇,但又不能當衆和商憐薇翻臉,高牆深院裏就是要笑裏藏刀暗箭傷人才有意思不是麽。表面風平浪靜,暗地裏把侯府攪得烏七八糟,想想她就覺得痛快。
不過她有些好奇,提起做壽謝安平為什麽一副哀愁模樣?
一定是她産生了錯覺,那種煞星怎麽可能傷心難過,他不給別人添堵就算好的了!
回到屋裏,美娘已經做好了被謝安平折騰的準備,而且因為她剛剛逃過一劫,她還打算等會兒演戲的時候賣力一些,讓這厮擺弄夠就歇了,別忽然興起舊事重提,她什麽話都是胡謅的,說多就會錯多,露出馬腳。
偏偏怕什麽來什麽,謝安平只是抱着她親熱了一會兒,并沒有要做那檔子事的架勢。美娘極度懷疑他是出去偷腥吃飽了所以沒*,所以偷偷在他衣襟處嗅了嗅,但沒有聞到香味兒,反而是一股男人特有的醇爽氣息。
行啊這厮,竟然學聰明了,懂得洗幹淨再回來了。
美娘暗暗咬牙,虛僞笑問:“爺您今晚不舒服嗎?”
謝安平不假思索地否定:“沒有啊。”
“那……”你這混蛋怎麽這麽安分!別告訴本姑娘你突然轉性了變成正人君子了!
美娘心裏這般想,可卻不能說出來,于是她溫柔一笑:“早點歇了吧,爺。”
說罷她轉過身面朝內側,對着牆壁上的幔帳咬牙切齒。
睡過別的女人又來和她同床共枕,惡心死了!
室內安靜了一陣,美娘幾乎都要睡着了,冷不丁後背覆上來一具熱熱的身子。謝安平趴在美娘耳畔,小聲問:“嬌嬌你睡着了嗎?”
美娘懶得理他,所以沒吱聲。
可是謝安平不依不饒的,在她腮邊一直磨蹭,低低地喚:“嬌嬌,嬌嬌……”
死混球你幹嘛幹嘛幹嘛!!!
美娘強忍着怒氣,朦胧睜眼:“唔……爺什麽事……”
“嘿嘿,爺忽然想起來你說打算送爺壽禮,那你準備送的是什麽呀?”
“這個……”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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