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10)
娶了正妻,一定也會相處得很好。”
商憐薇聞言,微微低頭垂眸,手絹掩嘴輕咳兩聲。
二姑媽誇獎三姑媽諷刺,美娘只好陪以笑臉,什麽話都當過耳雲煙,不往心裏去給自己添堵。這時謝秀道:“安平想幹嘛是他的事兒,我們哪兒管的了那麽多,随他去好了。诶?靈玉怎麽還沒入席?”
“噔噔噔”有人疾步上樓,腳步踏得極重。謝瓊一看樓梯口,便笑:“真是說不得,這不就來了……”
美娘也循聲望去,只見謝靈玉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鳳目圓睜瞪住商憐薇,三兩步過去就扇了她一耳光。
商憐薇一個趔趄從凳子上摔下來,謝靈玉一把揪住她頭發,毫無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抓撓個不停:“勾三搭四的賤人!臭婊-子!爛-貨!”
商憐薇素來柔柔弱弱的,哪裏是謝靈玉的對手,除了哭哭啼啼就不曉得還手。衆人見狀手忙腳亂地去拉架,謝瓊驚呼:“快把她倆拉開!”
謝敏平素就活在謝瓊的威風之下,見自己女兒又被謝瓊女兒打罵,頓時怒火沖天,上去要教訓謝靈玉:“你才勾三搭四!你在外頭養漢子被夫家休掉,我們顧及你的臉面才沒有點破,你來這裏逞什麽威風!”
謝靈玉身子一僵,舉着的手還停頓在半空中,看着謝敏吞吞吐吐:“你、你……”
謝敏趁機把商憐薇拉扯起來,口無遮攔地罵道:“罵人之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跟罵街的潑婦一般,不知羞恥的淫-婦!”
小姑媽謝秀驚叫:“三姐你說靈玉偷漢子?被休了?”
謝敏冷笑:“紙包不住火的事,外頭早傳得風言風語了,就她還若無其事地裝着回家探親,咱們侯府的臉面都被她丢光了!”
謝靈玉咬住唇不敢吭聲,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
謝秀一見她這心虛的樣子,馬上轉身問謝瓊:“二姐你知不知道這事兒?”
謝瓊收起一貫笑眯眯的樣子,陰沉着臉沒說話,随後走過去也給了謝靈玉一耳光:“孽障!快去給憐薇賠禮道歉。”
謝靈玉挨打,眼淚一下就掉下來,嚎啕大哭:“我不!她就是該打!我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她這賤人還要跟我搶!你憑什麽打我,你們為了安青的前程,把我嫁給我根本就不喜歡的人,我這幾年過的是什麽日子你知道嗎?那混蛋碰我一下我都覺得惡心!我就是被休了又怎麽樣?我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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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打架男人不好攙和,所以駱安青在旁邊一直沉默,可是乍聽此言臉色陡變。
“住口!”謝瓊厲聲吼道:“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為你好!”
謝靈玉哭道:“好什麽好,你們心裏只有安青,只有他!就連安平,你們表面上對他好,實際上……”
駱安青這時上去狠狠拽了她一下:“夠了!”
觀月樓上亂成一團,美娘“怯怯”縮在半邊,“害怕”地拉着黃莺的手。
哎喲喲這場戲真是太精彩了。
不過話說回來,什麽叫表面上對謝安平好?
☆、50
50、游水榭侯爺醉酒
謝靈玉嚎啕大哭,謝瓊和駱安青都一臉陰沉。謝敏拽着商憐薇先行離去,臨走扔下一句話:“一個巴掌拍不響,管好你自己的人罷!”
這話裏有話,既是對謝瓊說管好女兒,別放她出來丢人現眼。也是對謝靈玉說管好趙天恩,是那厮禁不住誘惑主動提親,關商憐薇什麽事?
謝秀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謝靈玉一眼,對這個比自己還年長兩歲的大侄女無可奈何:“你啊!”随即拂袖而去,不想攪這一趟渾水。
美娘也一臉尴尬,匆匆向謝瓊福了個身:“妾身告退。”
帶着黃莺走下觀月樓,美娘身後炸開杯盤碗盞落地的聲音,也不知是誰在砸東西發氣。反正她沒有回頭看,不屑于看也沒有時間看。
她可得好好琢磨下那句話——“你們心裏只有安青,只有他!就連安平,你們表面上對他好,實際上……”
實際上怎麽樣?讨厭他憎惡他甚至……巴不得他死嗎?
美娘打了個寒顫。走了幾步,迎面過來一個步履匆匆的丫鬟,黃莺頓時扯了扯美娘袖子:“姑娘,是初柳。”
冤家路窄啊。美娘暫且把剛才的念想抛諸腦後,含笑走過去把絹扇一揮:“哎喲這是誰呀。”
初柳趕緊給美娘行禮:“奴婢見過姨娘。”
“起來起來,”美娘笑盈盈地問:“你這是去哪兒?”
初柳道:“剛才二姑奶奶東西忘拿了,吩咐奴婢回去取,姨娘,請恕奴婢失陪。”
美娘眼疾手快拉住她:“別急啊初柳,我看你現在還是不上去得好,上面……”美娘沖觀月樓努努嘴,使了個眼色,“正亂着呢!沒瞧我都出來了麽?你最好還是在外躲躲罷。”
初柳一看果然其他丫鬟婆子都站在樓底下,有些搞不清狀況:“這是怎麽了?”
“一家人哪兒有不磨蹭的時候,今天吵架明天就和好了,都是小事兒。”美娘熱情地挽着初柳,“今晚月色那麽好,咱們在花園子裏逛逛吧,你是二姑媽身邊最得力的人,又漂亮又能幹,我有很多事都不懂,還要向你讨教哩!”
美娘半拖半拽,把初柳拉進了花園子,朝着水榭那邊而去。
水榭平素就冷清,逢年過節更是無人問津此地,美娘和初柳一路過來,路上竟無半個人影,只有黃莺跟在她倆身後。
美娘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初柳說話:“你多大了?進府有多少年?”
初柳答:“奴婢是家生子,自打出世就在侯府了,今年滿十六。”
“家生子啊,那你爹娘呢?”
“二姑奶奶見奴婢的爹娘年紀大了身子也不如從前,便好心放他們出府去,還給了一筆銀子讓他們做點小生意。只有奴婢留下來伺候二姑奶奶。”
這哪兒是好心,分明是拿銀子買心腹。不消說,初柳肯定對謝瓊是極忠心的。美娘暗自思忖,又笑道:“十六歲都該說親了,二姑媽那麽疼你,一定會提前給你找個好歸宿的吧?”
初柳一怔,臉色有些慌張,急忙否認:“沒有!”
反駁得這麽快,沒有才怪。美娘變着法子問:“瞧你臉都紅了,還說沒有?其實駱少爺蠻不錯的,對吧?”
初柳聞言似乎放松了一些,輕輕笑道:“駱少爺人挺好的,平素對咱們下人也很和氣。”
提起心上人不是會欲說還休臉紅心跳麽?這麽落落大方,只能證明那人不是駱安青,侯府适齡的男子就兩個,除了駱安青便是謝安平……如此一來,倒能解釋初柳為何跟她過不去了。
美娘一邊想一邊走,不知不覺和初柳來到池塘邊,大戶人家的池塘總要種點東西,藕荷蓮葉、蘆葦垂柳,可這裏水面上空蕩蕩什麽也沒有,倒有幾分陰森凄涼。
“你知道嗎?”美娘猛然湊到初柳耳畔,故意低聲道:“這池塘淹死過人,聽說沉下去後連屍骨都不見了。”
初柳心頭一緊,點了點頭:“奴婢知道,那是四姑娘身邊伺候的丫鬟,好像叫風蘭。”
美娘抱緊雙臂刻意做出怯怕的模樣:“怪滲人的,咱們還是快走吧,免得不小心見到不幹淨的東西。”她率先轉身,扔了個眼色給黃莺。
黃莺立即叫喊道:“哎呀誰在背後!”她裝作被人搡了一下,“順勢”前傾撲在初柳身上,然後兩掌狠推把初柳搡進池塘,“咕咚”一聲。
眼前一花,初柳什麽都沒看清就跌進了水,頓時大聲呼救:“救命——救命啊——”
美娘退後一步避免水花濺在身上,掩嘴輕語問黃莺:“不會真溺死她吧?”
黃莺腳邊放着一根長長的竹竿,很肯定地說:“絕對不會,我拿竹竿試過的,水深頂多到胸口。”
美娘偷笑:“那咱們好好吓吓她。”
初柳心慌意亂,在水裏撲騰着亂揮手臂,還喝了好幾口水:“姨娘——姨娘救救奴婢……咕!”
“初柳你堅持一下,我馬上找人來救你!”美娘虛情假意地安撫了初柳幾句,跺腳喊黃莺,“那裏有竿子!黃莺快拿竿把初柳撈上來!”
黃莺哪兒會真心實意救初柳,小丫頭把竹竿子遞過去,故意讓初柳夠不着:“初柳你再把手伸長一點,對,再過來些。”
初柳費勁朝竹竿勾過去,可每次在馬上就要碰到的時候,竹竿就像張了眼一樣往回縮,害得她又吃下好多髒水。黃莺趁機拿竿子頭在初柳腦袋肩膀胡亂揮打,就是要讓她好好吃幾個悶虧。
漸漸的初柳耗得筋疲力盡,她忽然眉頭緊皺痛呼一聲:“哎喲!”随後居然像被什麽東西拉扯住一般,身子緩緩沉下水去,下巴都沒進了水裏。
美娘見狀不妙,趕緊道:“快把她拉起來!”
兩人費力把初柳弄上岸,只見她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只顧趴在地上大口喘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但令人費解的是,初柳腿上竟有傷口,褲子都被染紅了。
美娘驚訝:“水裏有什麽?你怎麽會受傷?”
“沒什麽……”初柳有氣無力搖頭,“奴婢是……自己不小心,被底下的石頭割破了腳。”
美娘還想再問,但已有人聽見呼救聲趕了過來,于是她只好作罷,先吩咐衆人把初柳擡下去醫治,自己也懷着滿腹狐疑離開了水榭。
黃莺擰着浸濕的裙擺,問美娘:“我怎麽瞧着不對勁兒呢?初柳傷着的是小腿,什麽石頭不割腳底割小腿?”
美娘若有所思:“我也覺得奇怪……”
中秋夜宴自然不了了之,美娘回屋早早睡下,可還沒睡着,外院就一陣騷動,接着聽香槐說侯爺回來了,美娘趕緊下床出門去迎他。
謝安平喝得大醉,才進了院子就扶着廊柱嘔吐,弄得滿地狼藉。美娘捏住鼻子不想過去,站得遠遠的,滿臉嫌惡地看着他。
“姨娘。”香槐在後面喊了美娘一聲,提醒她過去攙謝安平。
美娘無奈走過去,不情不願道:“爺,咱們進屋,香槐你讓人把這兒清理一下。”
謝安平擡起頭來,一對風流眼顯得略微朦胧,他定定看了美娘一會兒,忽然興高采烈整個人都撲了過來。
“嬌嬌,想死你了……”
美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連同黃莺香槐才把謝安平弄回屋裏扔到床上,替他寬衣脫靴,擦幹淨嘴角的污漬,還洗了臉和手。
這時行雁送來了醒酒湯,美娘問他:“爺怎麽吃得這樣醉?”
印象中謝安平很少大醉,除了倆人成婚那日,他平時幾乎從不飲酒。今兒是怎麽了,醉得跟堆爛泥似的,還吐了一地,真邋遢。
行雁道:“侯爺從宮裏出來就這樣了,聽說聖上召見外朝使團,點名讓侯爺作陪,那些外族人豪放善飲,吃酒都用的是大海碗,所以爺就被灌醉了。”
敢情不是喝花酒去了,而是替皇上賣命呢。說起來吧,其實當官兒也不容易的,上頭要你幹嘛你就得幹嘛,喝酒都只是小事,如果要聖旨要你上陣殺敵,那還不是得拼了命地往前沖。美娘嘆了聲氣,揮揮手道:“醒酒湯放這兒就行了,我待會兒喂給爺吃,你下去吧。”
灌過醒酒湯,謝安平又起來吐了兩次,折騰到一更時分終于安分下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可他的手掌還使勁鉗住美娘的手腕子,像個鐵箍軋似的,怎麽也掙不脫。
美娘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還是掰不開,倒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最後她索性不管了,抹了把額頭道:“黃莺你們先去睡吧,我守着爺。”
丫鬟出去關上門,美娘便坐在床頭,帳外銀燭高燒,灑進紗帳就像今晚的月光一般柔亮。謝安平眉目舒展睡得很沉,美娘睜大眼打量着他,手指劃過他光潔的額頭、英氣的眉毛、挺拔的鼻子、紅潤的嘴唇……
“白長了這麽副斯文樣子,其實人一點也不斯文,粗魯死了!”
美娘拿指尖戳了戳他臉頰,哼道:“你這混蛋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既然喜歡就不能有禮一些嗎?一見面就扒衣裳扯裙子,你說哪家姑娘遇到你這種色中餓狼不怕?除非是腦子壞了才會喜歡你!混蛋!色胚!”她說着就來氣,狠狠擰了他耳朵一把。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遲了,人都被你搶來了,我還能怎麽辦?”美娘幽幽一嘆,悵惘道:“我以前想的才不是這樣呢,我的夫君不一定要是讀書人,讀書人最忘恩負義了,好比我爹……哎,養了我這麽多年,我一時也改不過來,就還是喊他爹爹吧。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爹幾十年都這麽窩囊,我哥也有些呆頭呆腦的,其實我不怎麽喜歡書生,我覺得男人最要緊應該有氣魄,只要能識字算賬就行了,就算不會作詩寫詞也沒關系,酸了吧唧的玩意兒我還不喜歡。但也不能像你這樣啊!動不動就把下流話挂在嘴邊,要不是你住在這裏,打死我也不信你是侯府養出來的公子哥兒!”
數落了謝安平一陣,美娘把苦水都倒了出來,心裏暢快多了,她見謝安平睡着了嘴唇微嘟,便笑着點了他額頭一下:“你還是不吵不鬧的時候讨人喜歡一點!”
謝安平一直緊緊拉着她的手腕,困意襲來美娘順勢在他身旁躺下來,哈欠連天:“唔……這幾天可把我累慘了,你家就沒一個省油的燈!臭混蛋,都怪你讓我這麽累!”
她狠狠掐了謝安平幾把,心安理得地閉上了眼睛,嘴裏一直喃喃:“其實你也挺可憐的,親戚那麽多,真心實意對你的卻沒兩個……看在你沒人疼沒人愛的份上,我以後會對你好一點的,但是就一點點……”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茜茜扔了一個地雷~酒叔:對他好一點!閨女你心軟了喲~~~嬌嬌:哼~本姑娘只是打算在跑路之前扔點骨頭給他啃啃而已╭(╯^╰)╮
☆、51
51、玉如意靈杵搗藥
天快亮的時候,謝安平醒了,宿醉過後腦袋還有些疼,他揉揉太陽穴方才睜開眼,靜卧枕畔的美娘一下躍進眼簾。
銀燭燃盡,只有點點微光透進紗帳裏來,美娘雙目沉阖睡得正甜,一張芙蓉嬌顏粉白動人,檀口微微呵氣如蘭,惹得謝安平一股邪火又上來了。
“嬌嬌——”他輕輕喚了一聲,湊過去親吻一口。美娘睡得沉未曾發覺,這讓謝安平有種做賊得手的成就感。他暗暗偷笑,遂伸手去解美娘的衣裳。
竊玉偷香,妙不可言吶。
撥開衣襟露出一雙仙桃,圓潤瑩潔,謝安平兩只爪子按上去搓揉,然後把腦袋埋下去吮-咂,直把尖尖紅櫻吃得濕漉漉地才擡起頭來,心虛地仰望美娘,見她沒醒又嘿嘿地笑:“嬌嬌的桃兒真好吃。”
解羅裙除衫褲,謝安平雙膝分開跪在美娘腳畔,偷偷摸摸把她剝了個精-光,然後拿手去摸玉股間的細縫兒。
兩片蓮瓣緊緊閉合,把銷-魂地藏得密密實實,春水一滴不漏,謝安平摸着有些氣悶:“爺怎麽進得去啊……”
眼珠一轉他有了主意,匆匆下床去梳妝臺前打開一個白玉菱花妝盒,從裏面挖出一團乳白色的膏體,是美娘平素所用的茉莉脂膏,膏體不僅細膩潤滑,而且還有股子馥郁香味。
謝安平小心翼翼把脂膏塗在蓮瓣周圍,然後脫掉自己褲子,那話撲棱一下跳出來,沉甸甸一大根向前豎起。他把剩餘的茉莉膏塗抹滿掌心,握着那話來回套-弄一番,然後扒開美娘雙腿,照着那條細縫兒緩緩入進去。
謝安平順利入港泊船,一絲阻礙都沒有,爽快得咝咝兒喘氣。美娘那裏面又熱又緊,把他咬住不放松,裹得嚴嚴實實,他背都繃直了,恨不得立馬提槍猛沖大|幹一場。
但是美娘起床氣大他是知道的,還記得洞房第二天她就敢踹他,還有上次他夜不歸宿被她又罵又打,臉都撓破了……這些教訓歷歷在目,謝安平自覺心虛,不敢貿然弄醒了美娘,于是只得輕輕擺弄。
他雙手輕托美娘雪臀,抵住她把那話完全送進去,然後頂住蕊心鑽研,圓頭上的蛙-口正好被女子內裏的那塊軟-肉抵住,就像有張小嘴兒在吮,激得他渾身一抖打了個顫。
他毛手毛腳的時候美娘就覺得不舒服,但實在累極了便沒有睜眼,就随他去了。但異物入侵身體的感覺讓她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便張開眼睛側頭看去。
謝安平一副哈巴狗似的谄媚模樣,咧嘴笑道:“嬌嬌你醒啦,嘿嘿、嘿嘿……”
嘿你個頭嘿!
美娘微眯媚眼,明知故問:“爺這是做什麽?”
臭不要臉的下流胚子,吃得大醉回來吐了一地,她伺候了他半宿才睡下。他倒好,醉酒的時候不省人事,扔下一堆爛攤子,可酒一醒就來纏她!
“爺睡不着,找些事兒做。”謝安平停下不敢動,“你不用管爺,繼續睡吧,繼續睡。”
美娘簡直要被他氣死。有本事你把那粗鐵棒一般的東西弄出去啊!
“那好,妾身睡了。“美娘勾勾唇,靈巧地把身子一偏,脫離了跟謝安平的連接,然後扯過被子蓋住身軀,翻到床裏側蒙頭大睡。
謝安平只是稍微一愣,含到嘴裏的肉就自己跑了,他低頭瞟了眼欲-求不滿的小兄弟,想了想還是很厚臉皮地撲了上去。
“嬌嬌——”
就知道這厮假模假樣地裝正經!美娘隔着被子沒好氣問:“爺不找事兒做了?”
謝安平拱啊拱的鑽進被子裏,嬉皮笑臉道:“這不正在找嘛。”他的手摸住美娘後腰,滑下去直探蓮蕊,“爺想玩兒個穿花戲鳳。”
趁美娘不注意,他用兩指揉捏着蓮瓣兒,撩撥得美娘癢癢的,然後挺起那話在外磨蹭,欲入不入:“你陪爺行不行?”
美娘也覺得喉嚨就像燒了把火,舌根有些發幹,她香腮泛紅,勾魂眼裏流露出一些迷情,夾緊雙腿細細哼了一聲。
謝安平察覺蓮蕊裏香津溢出,便加快了動作在美娘腿根進出,拿圓頭去頂那處,可偏偏不進去:“嬌嬌你玩兒嗎?”
臭混蛋!故意吊人胃口!
美娘恨他故意挑逗,但卻不想自己開口求他落了下風,正緊咬銀牙暗想如何反擊之際,忽然瞥見枕邊放置了一柄玉如意。
美娘計上心來,于是回眸莞爾一笑,媚眼勾人:“爺玩兒爺的穿花戲鳳去罷,妾身自有另外的玩兒法。”
只見她起身坐直,擡眉沖謝安平媚笑一回,随後拈起被褥一角掀開些許,伸出兩條又長又白的玉腿兒。美娘拾起玉如意,纖纖玉指摩挲着圓柱型的玉手柄,笑道:“爺知道何謂靈杵搗藥麽?”
當着謝安平的面,美娘稍微分開雙腿,身子略略向後仰下,然後手握玉如意,緩緩把玉柄推入自己兩片蓮瓣中間。
冰涼堅硬的玉柄進入身體,緩解了體內的灼熱,填補了空虛的感覺。
“嗯……”美娘嬌聲哼吟聽得人骨酥筋軟,她沖目瞪口呆的謝安平挑挑眉梢,“爺只顧看妾身幹嘛,您怎麽還不開始呀?”
“操!操!操!”
謝安平回過神來連爆粗口,粗魯扒拉開美娘的小手,握住玉柄拔-了出來,只見潔白玉身上面沾滿了晶瑩剔透的春水,看得他面紅耳赤。
“爺搗碎你!”
謝安平扔了玉如意親身上陣,提起美娘的腿兒架在肩上,淩空刺入直搗蕊心。
他對美娘挑釁的行為極為不滿,一邊繃緊身子狠命地入,一邊問:“是爺硬還是如意硬?嗯?嗯?!”
美娘拿小腳丫在他臉頰踩了踩,笑兮兮道:“那就要看爺是不是真的厲害了……”
兩個人就像對陣打仗一般,謝安平在上面揮汗如雨粗重喘息,美娘橫躺床榻香汗淋漓嬌吟不絕,到了妙處香徑裏面陣陣收縮,差點讓謝安平繳械投降。
謝安平極力忍住釋放的欲望,撈起美娘坐到床沿,讓她面對自己坐下,低頭目視兩片蓮瓣吞掉那根猙獰玩意兒。
倆人抱作一團,四腿絞纏,謝安平俯首在美娘白馥馥的胸脯啃咬,雙手掐住她的腰使勁擺動,豎着的那話就如在蜜裏攪動,刺激地美娘雙手緊抱他的頭,手指插-入發間,如天鵝般昂首高吟。
“爺!頂壞了!要被頂壞了——”
謝安平亦覺精-流上湧,低吼一聲盡數噴薄而出。
☆、52
52、受羞辱四姐上吊
事畢美娘趴在床頭偏着腦袋,春透妩媚半笑含羞地看着謝安平。謝安平從失神的高峰上回到現實,低頭看見那話已經慢慢垂了下去,腿根盡是粘稠的液體。
玉如意靜靜躺在地上,仿佛剛才的香豔春情都是錯覺。
謝安平籲了口氣,正說扯帕子來擦拭,卻聽耳畔“噗嗤”一聲。轉頭望去,美娘手裏捏着帕子甩來甩去,嬌笑道:“爺這模樣,就像……”
話說一半,她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就朝他小腹下看去。
謝安平有些不自在,拿手掌擋住她的視線,問:“像什麽?”
美娘坐起來,拿手去彈了彈那軟噠噠的玩意兒,揚眉戲谑:“像個打敗仗的将軍,一蹶不振。”
謝安平的臉頰忽然燥熱起來,自覺耳根子都一定紅透了。他咬牙切齒,伸手在美娘高聳的胸脯上狠狠捏了把:“爺幹你的時候你才不是這麽說的!”
美娘長腿一勾控住他的腰,蛇一般貼過去,朝他耳朵眼兒吹氣:“那妾身是怎麽說的呀?妾身忘了呢……”
那種時候倆人自然相互之間說了許多肉麻話,甚至是不堪入耳的淫詞豔語,當時聽着無傷大雅,畢竟倆人都在愉悅的興頭上,可事後回想起來卻讓人臉紅心跳,即便是謝安平這種下流胚子,憶及也覺得說出來恐怕……太羞人了吧?
“你、嬌嬌你……”謝安平臉色窘迫結結巴巴,瞪着美娘半晌才撂下一句狠話:“你給爺等着!晚上再收拾你!”
美娘喜歡極了這種反敗為勝的感覺,對付下流鬼就是要比他更下流!她揚手撥弄了一下耳畔長發,絞着發絲啓唇徐徐道:“一言為定,妾身會好好等着爺的呢。”
外間天光大亮,美娘尋思侯府各房各院的人今天應該都不會出來,于是想着回被窩睡個回籠覺。她兀自躺下舒展四肢,阖上眸子正欲入眠,忽然想起謝安平好像打算起來了。
美娘挑開帳子一角,發現他正在屏風後面穿衣,她正說虛情假意問候一句關懷一聲,轉念又想這厮是死是活關她什麽事?遂把帳子一放,心安理得躺下睡了。
管他去哪兒呢,料他今天也沒那能力到處鬼混,哼!
謝安平自己清洗了身子,穿戴齊整走出來,發現床榻羅帷低垂,而淺淺的呼吸聲從帳子後面飄出來。他不想吵了美娘的好眠,便自個兒走出門去。
香槐守在外頭,見他現身趕緊迎了上來:“朝食已經備下了,請爺去前院兒用。您今天去衛府嗎?”
“一會兒就去。”謝安平邁步往前走,居然覺得有些輕飄飄的,暗想莫非真的力不從心?美娘已經譏他是戰敗将軍了,若是今晚不能一展雄風,絕對會被她瞧不起!他如臨大敵,凝眉道:“你叫廚房熬盅補湯給爺吃,要最補的那種。”
“啊?哦,奴婢這就去。”雖然覺得一大早就要吃補品很奇怪,但香槐覺得美娘不露面更奇怪,又問:“姨娘怎麽沒出來,不舒服嗎?”
謝安平不滿意地哼哼:“她舒服得很!爺這麽龍精虎猛的居然還要嫌棄爺……哼!給爺等着等着!”
他打算晚上就砸了那柄玉如意,必須砸爛!
“侯爺——侯爺——不好了侯爺——”
謝安平還沒來得及用朝食,行雁便慌慌忙忙奔進內院,噼裏啪啦一口氣道:“侯爺不好了!四姑娘上吊了!”
謝安平懷疑自己聽岔了,驚道:“你說四姐怎麽了?”
行雁也吓得眼紅臉白的:“昨兒個三小姐跟四姑娘鬧了點不愉快,許是四姑娘受了委屈覺得沒臉面,一時想不通就上吊了!幸好今早送水的丫鬟看見把四姑娘救了下來,三姑奶奶哭得跟個什麽似的,張禦醫已經過去了,也不曉得救不救得過來,侯爺您也去看看罷!”
侯府鬧出人命可是大事兒,謝安平連飯也顧不得吃,急急忙忙趕去看商憐薇。
美娘舒舒服服睡了個夠才起來,已是日上三竿,她懶懶打了個哈欠,喚道:“黃莺。”
黃莺擔水進屋伺候她梳洗,開口就說:“聽說四姑娘上吊了。”
美娘露出個嘲諷的表情:“吊死了沒?”
“那倒沒,被救下來了。”黃莺努努嘴,“聽說現在還哭個不停,侯爺正在那院兒陪她呢。”
美娘哼道:“就知道她死不了。昨晚上挨的打,今早才上吊?敢情想死還要挑個好時辰!當我不曉得她肚子裏那些彎彎腸子呢,爺昨晚回來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她是故意等到今早爺醒了再搞出這些幺蛾子!”
昨晚上謝靈玉怎麽沒打死商憐薇!
黃莺問:“姑娘現在怎麽辦?侯爺一早就過去了,現在都還沒回來,奴婢真怕他陪着陪着……”
就陪到床上去了。黃莺不敢把後半截話說出來,怯怯瞄了美娘一眼,只見美娘唇角勾起一邊,勾魂眼微微眯起,一副攢着勁兒要收拾人的模樣。
美娘對着鏡子摸了摸頸間愛痕,妩媚笑道:“給我梳頭,四姑娘大難不死,咱們當然得去恭喜她一下了。”
商憐薇的屋子裏,丫鬟婆子都被遣走了,三姑媽謝敏不知為何也沒在,只有謝安平陪着她,倆人一同坐在床頭,商憐薇傷心地伏在謝安平懷裏,抽噎個不停。
這樣的姿勢已經維持了一個多時辰了,謝安平胳膊都酸了,想推開商憐薇舒展一下筋骨又不好意思,她哭得可傷心了,把他衣襟都打濕了。
商憐薇哭哭啼啼,委屈極了:“安平我、我……沒臉見人了……嗚嗚嗚……”
“四姐你別這樣想,沒事的啊,沒事的。”
“三姐她竟然那樣罵我……安平你是知道我的,我平素連門都不出,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不知羞恥的事……”
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謝安平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安慰到最後連話也懶得說,心想女人真麻煩!
“安平,”哭了許久,商憐薇揚起頭來,眼角還挂着淚珠,好一副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她輕輕倚在謝安平肩頭,抿了抿唇道:“其實我心裏面有人了,我……喜歡他很久了,其實……”
美娘一來就聽見這句話,她站在屋外大喊了一聲:“爺!您在裏面嗎爺?”
想借機一訴衷腸博得這混蛋的歡心?偏不讓你如願!就要攪你好事!
謝安平乍聞美娘的聲音如獲大赦,趕緊朝着外面應了一聲:“在呢在呢,你快進來。”
美娘進門便瞥見屏風後面兩個模糊的人影抱在一起,雖然很想繞過去揪住商憐薇狠狠扇她幾個大嘴巴,但理智告訴美娘這種時候要沉得住氣,當着謝安平的面,她要能有多善解人意就有多善解人意,至于他瞧不見的時候嘛……殺人放火誰管得着啊。
于是美娘站在屏風後問:“四姐好些了嗎?”
“咳……”商憐薇說話似乎還有困難,聲音澀啞,“好多了,多謝妹妹關心。”
喲,剛才準備表露心聲的時候說話可沒這麽哽咽。反正屏風擋着他們看不見,美娘堂而皇之翻了個白眼,說話卻愈顯關心:“聽四姐的聲音便曉得一定是傷着喉嚨了,您快甭說話了,好好養傷要緊。”
謝安平也覺得美娘言之有理,道:“就是,四姐您該好好養着,別費力開口了。”
這狐媚子一來她就連話都不能說了。商憐薇恨極了,暗暗使勁兒揪擰着被子。
美娘抿嘴偷笑,然後對謝安平道:“妾身聽說爺連朝食都沒用就過來了,于是帶了些吃食過來,爺您先用些墊墊肚子罷。香槐。”她把香槐喊了進來,反客為主地在屋子裏擺膳,假意問了商憐薇一句,“四姐您不會怪妾身自作主張吧?妾身也是擔心爺餓壞身子。”
商憐薇哪兒敢說個不字,啞着嗓子道:“不會。”
“爺您快出來吧,不然粥都涼了。”美娘再三呼喚謝安平,謝安平便扔下商憐薇出去,悄悄松了口氣。
美娘見他從屏風後面出來,衣衫倒是齊整,但前襟那裏濕了一團,看着就讓她犯惡心。她不動聲色含笑迎上去:“爺,您衣裳濕了,待會兒随妾身回去換了罷。”她拿手絹擦擦那團淚漬,踮起腳尖貼住他耳朵,小聲道:“還有被您弄髒的汗巾子,妾身會一起洗幹淨的……”
這話一下勾起謝安平對今早情-事的回味,他又開始輕飄飄的了,五髒六腑都有些發癢。居高臨下低垂眼眸,他正好瞥見美娘胸前的那道溝谷,在海棠紅的束胸襦裙底下若隐若現,仿佛還能看見白皙肌膚上的吻痕。反正左右無人,謝安平把手伸進去用勁一捏,低聲威脅:“有本事今晚上別哭爹叫娘!”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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