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章四十四:清風清夜清人間
☆、章四十四:清風清夜清人間
章四十四:清風清夜清人間
幾人這一路奔波待到江都客棧時天色漸晚,方如沁一直守在客棧門口,一見到少恭的身影神色不由一喜,再見他身邊的巽芳,轉開了眼神。
巽芳重傷,少恭一路将人扶了過來,見到她時,只是點了點頭道,“如沁,讓你擔心了。”
方如沁臉色不大好,只是抿着唇極輕的搖了搖頭,她半阖眼眸,斂去深藏于眼中的情愫,只道,“巽芳如何了?看她這樣子似是受了傷。”
巽芳微側着身子往他懷裏蹭了蹭,斜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方如沁,這才曼聲道,“都是我不好,讓少恭為我擔心了,這傷不礙事。”
少恭輕撫她柔順披肩的一頭長發道,“該說愧疚的人是我。”
方如沁輕扯了嘴角,刻意忽視巽芳的眼神,露出個苦笑,忽的又擡起頭來直視兩人道,“一路勞頓,少恭你還是先帶巽芳進去歇息,我在此等蘭生。”
她的神情不卑不亢,即便對着巽芳巽芳尋釁的一張臉,仍是維持了方家主事之人該有的落落大方。
大戰方歇,方蘭生一身輕松,又因他天□□玩,這一路走來自是耽擱了不少時間,待他到時客棧前的紅燈籠已然點亮,透着一股凄迷冷豔之姿正随着清風搖曳。
方如沁一身淡粉水袖長裙被風吹起,渾身泛着冷氣,她抿着唇靜靜的站在客棧前,只為了等方蘭生。
方蘭生揉着肚子直喊餓,尹千觞便要灌他酒,若不是晴雪眼明手快制止,方蘭生怕早已醉倒在路上。紅玉高盤的秀發一甩,踏步一旋間紅衣豔極,她輕拍了拍方蘭生道,“讓你貪玩,這時候知道餓了,快點回客棧,你二姐定備了好東西給你。”
他自小便是個饞鬼,方如沁更是未曾虧待過他半分,他一喊餓便将尋人給他挑來各式精致的點心,他若多吃了一塊,方如沁能看着他樂半天。她這一個寶貝弟弟,自小便寵着,未讓他受到半點冷,挨過一刻餓。今日私自瞞着她偷跑了出去,又是去秦皇陵那般兇險的地方,她一直憂心不已。他長大了,不願再留在方家,也不願再聽她的話,天高海闊,山長水遠,皆是他想去的地方,唯獨忘了方家。
他忘了,她卻沒有忘,她便在此等他。
夜風吹的她鬓角微涼,眼角處亦染上一絲冷意,她輕眨眼,只覺眼角澀然,不由持袖輕擦。
方蘭生一扭頭便看到站在大紅燈籠下的方如沁,他急急奔上前去拽着她胳膊親熱道,“二姐,這時候你怎麽在這啊,這是在等我的麽,你不怪我偷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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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沁擦幹水漬,一甩袖子假意嗔怒道,“你還知道回來!”
方蘭生便晃着他讨饒道,“二姐,我不是有意讓你擔心的。只是我偷跑的話,你一定會攔着我。少恭有難,我怎能不幫忙呢?再說,二姐你也不希望少恭出事吧,多個人多份力量。”
“你能出什麽力,屠蘇他們是去辦正經事的,你去豈不是拖累他們?”方如沁一拽衣袖,方蘭生感到觸感極良的緞面從手中滑過,再見方如沁已轉過臉。
他愣了愣,心下有些不忍,方才他分明感到衣衫涼的很,二姐的心是不是也如此。他眼眶一熱,又湊到她眼前道,“二姐,我餓了,紅玉姐說你一定備了好吃的給我,是不是?”
方如沁看他又是一副撒嬌讨好的模樣,不由軟了心道,“一直給你備着,此時怕是涼了。要不等屠蘇回來大家一起用?”
方蘭生剛想說好,卻聽紅玉道,“不必了,如沁。他們兩怕還有會,蘭生這一路餓的厲害,還是他先用吧。”
方如沁點了點頭,又道,“既如此,你們也一起來。”
幾人也不推辭,這便随方如沁進了客棧。
心裏有愧,方蘭生便一直纏着方如沁,和她說笑。方如沁白他一眼,卻又忽的笑開,方蘭生這才長舒口氣,總算是笑了。
待幾人用完飯,陵越與屠蘇兩人這才回來。
尹千觞飯菜用的少,倒是又喝了一壇酒,人已經醉了,風晴雪只來得及和屠蘇打聲招呼讓他注意休息便去奪尹千觞手裏的酒壇。少恭與巽芳用完飯菜早已回屋,此時也就方蘭生無事圍着兩人打轉。
紅玉想兩人此時多半餓了,便将一直唠叨不停的方蘭生拎着衣領拽出了屋。
“你這回來,怎麽不去看襄鈴?”紅玉點了點他胸口問道,甚是納悶。前些日子還整日纏得緊,片刻不見便急得慌,今日倒是好,回來了也不囔着去找人,留在陵越那鬧個不停。
方蘭生揉着胸口道,“我這不是餓的慌麽?再說你沒發現屠蘇今夜有些不尋常,那木頭臉竟也會笑。”
紅玉白他一眼道,“屠蘇只是看起來性子冷了些罷了,自然會笑。”
“我知道他面冷心熱,可我怎麽沒見過他笑?”他撓撓了頭發不解的道。
紅玉将人帶着一路推倒他屋內,直到關上門才道,“想看他笑?找陵越去!”
方蘭生一拍門道,“紅玉姐,你把我關起來做什麽?”
紅玉一拍手道,“你二姐性子好,任你高興便可。在紅玉我可這不行,你這奔波一天了,還不早早歇下?本該早些到,卻直到暮色漸深方至,若不是你貪玩又怎會讓如沁站在那等了多時。蘭生,你也該為如沁想想,早些休息,讓她安心。”
說到方如沁他便噤了聲,近來他與二姐因修仙、因襄鈴時常争吵,他知道二姐顧慮周全,為他将來打算,卻着實接受不了她的安排。他喜歡襄鈴便想和他在一起,誰攔着也不行。
方家一直由二姐支撐時,他尚且不知離了方如沁,方家又該如何,他又該承擔起怎樣的責任。現在的他尚且能夠一徑任性,卻不知沒了方如沁,又有何人可以全然縱容他。
他乖乖的吹滅了拉住,安靜的躺下休息。
屋內紅玉聽了會動靜這才離開。
這廂,方如沁早已交代客棧夥計,若兩人歸來,便送上飯菜招待。
陵越向來是與屠蘇同宿一屋,此時在江都客棧也不例外。他接過夥計遞給來的飯菜,端進屋置桌上招呼正在翻找包裹的屠蘇道,“屠蘇,吃飯了。”
屠蘇并未回頭,仍舊在包裹裏翻找道,“師兄,我得先換身衣衫。”
他那一身衣衫跌在地上染了一身的塵土,又一路風塵仆仆的趕路早已汗濕污損貼在身上難受的厲害。陵越與他相比,雖亦染了灰土,倒還能看。兩人本該先換衣衫,哪知方如沁竟貼心的準備了晚膳,若是耽擱了,涼了入腹豈不是浪費了她一番心意。
陵越瞧了眼飯菜,走到他身旁道,“換了外袍便可,今日一戰你消耗不少內力,又急于趕路,還是先吃飯才是。”
屠蘇嗯了聲,仍舊低頭在包裹裏翻找。
陵越看他找了半天,走到他身後半摟着他,嘆氣一聲。
屠蘇手一抖,險些撕了手中的衣衫。他才剛翻出一見藍色長衫,是當年天墉城閉關時常穿的一套,碧色柳綠雖是簡單倒也好看。
兩人身形相當皆是長身玉立,屠蘇微微彎着腰,陵越摟着他時,清淺的呼吸便噴在他頸邊,卻灼的他微微一瑟頸邊一紅,連帶着耳根亦豔如丹紅。屠蘇不知陵越為何忽的做此動作,他們雖向來親近,摟抱也是常有的事,卻未曾如這次般給屠蘇帶來如此震撼之感。他屏住呼吸,好似每一次呼吸皆會牽動心緒,與身後陵越的呼吸交融纏綿不可分離。
陵越摟着他,雙手扶在他腰側,指尖沿着他腰側滑過,他的指尖常年握劍帶着厚厚的繭子,每一下撫動皆結實有力,帶着火熱燙人的溫度。
屠蘇只覺身形一顫,險些軟下身子。他常年修道,定力自是不一般,卻未曾想在師兄面前失了态。他身子顫的厲害,陵越指尖滑過腰側的觸覺太過分明,帶來一陣異樣的酥麻感,讓他不由紅了臉,啓了唇,發出輕微的悶哼聲,帶着點尾音聽在耳中倒有幾分撩人的意味。
他這一聲極輕微,因兩人緊貼着,陵越亦聽的清晰。他指尖一頓,臉色有些微變。屠蘇心下大驚,咬緊唇漲紅了臉不知該如何開口。随着陵越指尖輕頓,屠蘇只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硬是憋着口氣,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
他自小便在天墉城時,對人間的事大多不懂,更不知何為情yu。他卻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當初也曾宿在江都花滿樓,耳濡目染下對陰陽交歡一事也有點了解,自是知曉眼下自己的反應着實不正常。
他有些緊張,更多的是忐忑。
不知師兄可曾發覺他的異常,若是......他.....
屠蘇內心猶在掙紮,卻見陵越指尖又動,尋到他衣帶盤口處一扯,那外袍便散開。
這一下着實讓屠蘇吃驚不小,他猛地捂住陵越指尖,顫聲道,“師兄!”
他這一聲已然有幾分驚慌失措,按住陵越指尖的手抖的厲害,他咬着唇,神色有一絲掙紮。
陵越卻是抽出手輕拍了拍他手背,湊到他頸邊沉聲道,“別怕。”
他的聲音低醇,此時卻有幾分慵懶之意,在這深夜蠱惑着他,屠蘇簡直一顆心都抖了起來。
他想要說些什麽打破這不同尋常的氛圍,那人卻只是貼着他頸邊輕蹭了蹭,笑道,“挑好了?”
屋內燭火通明,陵越一低頭便可看見他頸邊露出的大片肌膚,已然紅透。
屠蘇僵真身子,望了眼被他緊抓在手裏的衣衫,點了點頭。
陵越指尖不停,眨眼間便将他的外袍扒下。屠蘇心口顫的厲害,他感到身後那人的氣息有了微妙的變化,這是他最親近的人,眼下卻變得有些不一樣。
他能察覺出陵越情緒的細微變化,也能感受到他滾燙的指尖,灼熱的呼吸,強自壓抑的情潮,這些都讓他覺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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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穩了穩心神,任由陵越将衣袍随手扔到一邊,極其自然的遞出了手裏的長衫。
他已猜出陵越的目的,這人只是想幫他換身長衫。
陵越接過衣袍卻是未動,這衣衫他甚是熟悉,三年閉關間,這抹藍陪着屠蘇渡過了很多了日夜,天墉城額衣服他穿不得,陵越便央着紅玉姐給他做了幾件新的衣衫,這便是其中一件,未想他竟也帶着下山了。陵越想到那時的少年,眉濃如墨,眉心一點朱砂煞是豔麗奪目,目光清冷的望着自己時,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發一語。陵越便一直記挂着那抹藍,那個人。
他的雙手仍放在他腰腹處,此時不由猛一用力,将人壓着靠近自己。屠蘇被他這麽一摟,倒抽一口涼氣,微蹙眉卻未出聲。
陵越摟着他,銳利的雙眼中閃過一抹決然,須臾又變得溫柔。他微微揚了揚嘴角,看着眼前的人繃緊身子,抿唇笑的極為惬意。他貼着屠蘇耳側柔聲道,“餓不餓?”
他的聲音低低的,不似平常帶着點暗啞,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纏繞其中。屠蘇看不見他的神情,也猜不出他此時的心思,只好如實道,“不餓。”
陵越便笑了笑,這笑悶悶的,卻似穿透耳膜直擊屠蘇心中,讓他不由心中一暖。
陵越唇輕碰了碰他耳垂,察覺到那人在他懷裏渾身一抖,山中露出一抹精光。須臾,他的唇微微離開,貼着他臉頰滑落。屠蘇只覺先是耳垂一熱,師兄的唇弗一碰便離開。他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他驚喘一聲,只覺腦中一炸,尚未回神,卻又察覺到陵越溫熱的唇舌從他耳垂一路滑到頸邊。他的唇舌細密吻過,雖是輕柔卻如火燎一般在屠蘇心中點起火苗,這火苗猛地竄起勢如破竹讓人臉紅心跳毫無招架之力。
陵越舔了舔唇角,濕滑的舌便滑過他頸邊,他的呼吸有了不尋常的灼人溫度,噴在屠蘇頸側不由讓人心裏竄起一團火,這火燒的他心焦,讓他整個人都變的焦灼起來。屠蘇不得不大口喘氣,發出一聲極地的shenyin。
将喘息與shenyin強自壓抑,屠蘇不得不仰着脖子以緩解內心的渴求。他這般倒是讓自己更貼近陵越,陵越指尖觸到他裏衣處,忽的将手滑了進去。
他的掌心火熱碰觸到屠蘇稍顯冷意的肌膚,激的他驚喘連連,一張臉漲的通紅,耳根處更似滴血般。
屠蘇忽的伸手按住他四處游走點火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陵越掌心一頓,須臾便撤掌。屠蘇仰着頭輕蹭了蹭他臉頰,倒有點耳鬓厮磨的意思。陵越一愣,倒是未料到他有此動作。屠蘇神思混沌,擰着眉似是極力抗拒着什麽。
陵越啓唇吻了下他頸間,牙齒契入肉裏留下個極淡的牙印。屠蘇顫的越發厲害,疼痛夾雜着酥麻刺激着他,讓他一時覺得微痛一時又覺得歡愉。
陵越垂首看了看那壓印,雖是淡卻隐有血絲。陵越抿了抿唇,對着那牙印輕哈了口氣。屠蘇本就忍的難受,被他這麽一激,渾身血液都湧了脖子處。他的脖子細長肌膚白嫩,在燈光下越發顯的光滑無比。陵越目光直直的盯着那血紅之處微閃了神。
白的肌,紅的血,交纏在一起,燭火燃燒的熱度讓這屋內也便的灼熱起來,空氣中四散着旖旎風情,讓人耳紅。
陵越目光微閃,銳利的雙眼緊蹙,須臾狠狠閉上雙眼,複又猛地睜開。他的眼中又是滿滿柔情,他垂着頭,沿着那血跡處輾轉親吻。屠蘇雙眼半阖眼露迷離,眼眸中隐有水汽,濕漉漉的猶如小動物般。
屠蘇只覺呼吸不暢,胸口處好似被人緊抓住一般掙脫不得,只得張着唇發出一聲低吟。這聲弗處,他便咬緊了唇,奈何陵越的唇舌沿着那壓印四圈打着轉兒碾磨親吻,屠蘇沉受不住只得放任自己發出一聲又一聲的低吟。
他的身上出了一曾薄汗,陵越察覺到口中微有鹹意,露出個了然的微笑。
半晌他的唇緩緩離開,頭卻仍在他頸邊輕蹭了幾下道,“屠蘇。”
屠蘇腦中仍是一片混沌,聽到他的聲音只是本能發出鼻音,嗯了一聲,顯然他尚未從方才中回神。
陵越輕笑一聲,這才将長衫披到他身上,繞道他眼前幫他将衣服穿上。
屠蘇一雙眼睛滿是霧氣,眼角處氤氲着淡淡的紅色,好似水染般,讓人驚豔無比。
他微垂着眼,只是陵越轉身後呆愣的看了他片刻。陵越一邊幫他整好衣帶,一邊挑了挑眉露出個輕笑。他劍眉朗目,身姿挺拔,棱角分明,笑容卻似如玉,整個人看起來豐神俊秀。
屠蘇便低下頭,忽的想到芙蕖曾說過大師兄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這話,倒是不假。
須臾,陵越幫他打理好,這才拍了拍他道,“走吧,去吃飯。”
屠蘇有些呆愣的看他一眼,陵越便嘆息一手,伸手将人摟過,極快在他唇上輕啄一口。
屠蘇心中驚詫,面色卻是微紅,看着他讷讷道,“師兄。”
他這聲滿含疑惑,卻又摻雜一絲忐忑與期待,似是在等着陵越說些什麽。
他神色緊張,好似他一開口,有些事便将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有些無奈的想,自己其實是期待的。想到這,他便靜靜凝視陵越。
陵越輕蹙眉道,“怎麽了?”
屠蘇見他如此,搖了搖頭道,“沒什麽。”
他的語氣中有一絲失落,卻見陵越的臉忽然在他眼前放大,那人盯着他笑的開懷,“那便再親一次。”
屠蘇尚未反應過來,陵越便又貼着他豐潤的雙唇親了一口。
這一下亦在電光火石之間,屠蘇還未做出回應,陵越卻已退開。
屠蘇面色一紅,看着陵越半晌,卻只是說道,“師兄......你......”
陵越将他拉到桌下坐下,給他布菜道,“不是說師兄也會耍炱ち嗣矗拷袢站腿媚慵兌幌隆ⅰ
屠蘇未料到他竟将兩人方才親密這事如此打趣般的說了出來,面色不由尴尬道,“師兄.....屠蘇不是那個意思。”
陵越哦了一聲,笑道,“那屠蘇是什麽意思?”
屠蘇被他這麽一噎,倒是不知如何作答,雙眼稍顯委屈的看了眼陵越。
陵越便嘆氣掃了眼他面前的碗道,“吃飯吧。”
想到兩人方才之事,屠蘇仍有些尴尬,不由捧着碗埋頭吃了起來。
陵越看他饞的狠的模樣,低頭抿唇笑了下,一腔柔情盡在眼中。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沒說要寫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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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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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