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蝶蛛成王

聽着風刮過耳畔的聲音,蘭賦辭心安理得地挂在劍者身上。剛剛他用彈弓飛彈劍者到身旁時那一劍,一拂身,真是讓他無時無刻贊到爆,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撲到他身上,使勁親上他幾大口,咳,要低調,低調啊。

看着眼前宏大的宮殿,又看了眼身下的萬丈深淵,由衷贊嘆飛了這麽久還是高的望不到底的山崖,包括還抱着他這麽中的廢人,居然面不紅氣不喘的,武功實力真心不錯,屬于深藏不露的模式。坐落在高峰的宮殿啊,真不知道你的主人會是怎樣的人物。

見劍者不為所動,蘭賦辭也終于發現了不對勁。雖說這宮殿的位置很高,但這地方好像沒有什麽人啊,連個守衛都沒有,別是宮殿裏面遭劫了吧。蘭賦辭和劍者對視,好吧,是蘭賦辭自己在放空。要不要進去看呢,瑾之在裏面嗎?可是劍者不動,自己這麽個廢人連門都進不了,不是嗎?蘭賦辭轉頭晃腦的,等了半天剛想擡腳動作時,劍者好死不死的開口了。還是那種一鳴驚人的烏鴉嘴。他說:“樓上的,下來。”

霎時,風不動雲亦然,花飄葉落,人僵硬。

蘭賦辭臉色蒼白,雙眸快速轉動後,很爽快的閉目裝死了。雖不知道有多少人,但劍者發現了那就不能動了,只能裝死,希望這群人不會給個面子,再在已經“死去”的人身上再來幾刀吧。

就在蘭賦辭閉眼“死去”的時候,在宮殿的上方飛下來三位,據說是可以取命的“狗熊”。三位統一的黑衣,只不過手上的武器略有不同,一位手持雙月輪,疾馳飛奔圍繞在劍者身邊;另一位看樣子很沉穩,手持長劍立于戰圈外,安靜觀察;最後一位卻在一旁……跳起了舞?!最後的一位是名男子,可是他好像…大概…的确在跳舞。柔軟的身體,飄然的身姿,如雲如水的大跳……這明顯是在跳大神的好嗎!!!眼睛都飛哪兒去了啊!!!可是,為什麽要跳大神呢?

就在最後一個男子跳着那不知所謂的大神時,劍者擋過雙月輪的攻擊,直沖圈外的長劍黑衣。長劍黑衣者側身無聲躲過,手中的劍卻也上挑擋住了劍者淩厲的劍法。劍聲铿然,電光閃過,劍者于黑衣人身邊劃過,反手一劍,黑衣人也不退卻,手腕翻轉,在身後擋住,眸若冷凝,長劍如虹,橫向劃過劍者。兩劍之間響起刺啦刺啦的聲音,卻是誰也不後退。而一旁的雙月輪也伺機殺入戰圈,和黑衣人一起戰劍者,而劍者一挑二,照樣傲的不行,卻也沒有後退,戰的風起雲湧。

而一旁跳大神的也終于停了下來,念了幾句聽不懂的話語,就聽見遠處傳來嗡嗡嗡的聲響,再定睛,全是蜜蜂。這可不得了,閉目裝死的蘭賦辭連忙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扔下一句“大俠,小心毒蜜蜂,哎 …哎呀,還要小心地上的蛇什麽的,我先進屋了啊。”管不了什麽黑衣人,保命要緊,蘭賦辭趁黑衣人被劍者和自己的陣法困住時,快速跑入蛇蟲進入不了的宮殿。

劍者沒有動靜,但手上的劍卻是越來越快,殺氣一下子就冒出來了。與他對戰的兩名黑衣人也感覺到了,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反而也是殺伐越重。後面跳大神的陣法也是越來越快,蛇蟲的速度和數目也是成群而來,大有耗死劍者也耗死自己,同歸于盡的意思。可惜,劍者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運氣震開圍繞自己周身的蛇蟲,長劍一立,手撫劍身,注入真氣,殺伐淩厲,雙眼冷漠,快如瞬風。兩位黑衣人只覺自己眼前一閃,劍者就沒有了蹤影,再定睛已經飛在天上,再狠狠墜落在地,

擡眼時,劍尖指着喉嚨。“你們,不想,活了?”

劍者在外面斷後,蘭賦辭卻是在宮殿裏信步游走。這兒看看,那兒摸摸,時不時的還贊嘆幾句,渾然忘記了自己是來找人的,更忘記了這是敵人的地方,也不怕中毒。搖着扇子,眉目流轉,笑若春風,順便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溫文爾雅,風流無限,好一個翩翩公子。身處如此金琉耀眼的宮殿,更是顯得此地的主人——蝶蛛成王的不凡身價。

走了很久的路途,眼前的宮殿已經走到盡頭,從裏面飄出淡淡的檀香味以及濃烈的□□中的味道,蘭賦辭很明确的打擾了對方的好事。直接進去了,臉上半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仿佛進的是自家的屋子一樣。屋中的裝飾比起屋外的要華麗的多,蘭賦辭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很認真的打量着,裝作聽不到床上的動靜。

華麗的庭閣琉璃環繞,閃着耀眼的光芒。茂菀如煙似夢境,由金黃入側卻成了淡雅。水光漣漪,晶瑩剔透。蘭賦辭邊看邊感嘆,這要是換成錢,絕對的一夜暴富啊,不過,現在這番模樣,肯定是一夜暴富的五倍不止。

蘭賦辭像是見多了此等歡愛場面,悠閑自得的喝着茶,看着無邊風景。而紗床上,兩具糾纏□□的身體,一男一女盡情瘋魔。幸好劍者沒有來,不然看到這種場面,真不知道他會有如何表現。聽之前蝶蛛成王的那個手下說,劍者好像和蝶蛛成王有很深的淵源啊,還上升到負心漢的級別了,真是傲的傷人傷己了。不過,看劍者已經傷人傷己後那種已經我行我素的高傲,大概看見了蝶蛛成王和別人歡愛的場景,也會視之無物。

正在沉思劍者和蝶蛛成王的關系時,安靜了許久的紗床後緩步走出一人。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幾分陰柔的冷峻,襯着右眼眼尾下的血淚,越顯妖孽;血紅色的長發披肩而下,閃爍着極豔光華;柳葉長眉微微一翹,更使眉毛下的細長桃花眼初漸染情。似是沒有看見自己宮殿中出現的不速之客,身披妖豔鮮紅的朱紅雙扣寬大紅袍,赤腳走在紅毯上,似妖似嬈,眼中調笑,渾身都散發着□□後的倦懶妩媚,淡紅色雙唇開口說話:“第一次有人入我宮殿,來的竟還是一個毫無武功的廢人,真是讓人驚訝不已。嗯?這位小哥臉色蒼白,身懷若谷,心頑固念,加之體內肝火旺盛,莫不是許久不曾洩過火,要不要與我風流一番,共度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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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賦辭挑眉,臉色不動聲色,慵懶的搖着羽扇:“王身體真棒,戰完仍可再戰,真是讓賦辭這名廢人看的好生往外啊。要找也不能找王這把體力好的,不然受苦的豈不是我這萬人之下的菊花了。不可,不可啊。”蘭賦辭說着如此騷氣的話,臉色平靜,話語風流,混不像那萬人之下的是在說他自己。端的那叫一個潇灑,俊華。“不過未曾看到全景以及過程,實在可惜,可惜啊……”

芊芊玉指,手骨分明,血淚妖嬈,桃花勾情。蝶蛛成王走向蘭賦辭所在的桌子旁,拂過眼前劉海,端起琉璃酒杯,薄唇一抹笑意:“可惜嗎……哈!不知公子怎會來此呢?莫不是真的有等人上并且觀看他人豔景的癖好?這……是病嗎?”對蘭賦辭隐晦的話語不做評價,蝶蛛成王轉移了話題,卻是針針對着蘭賦辭。

蘭賦辭搖扇子的手半掩着臉龐,留下一只眼睛偷看喝的優雅迷人的蝶蛛成王,口中揶揄到:“伏龍鳳雛,鞠躬盡瘁,看着他人盡展風華,自己卻也是從中受益,怎叫有病。若有病,那我已是病入膏肓,無法挽救了。再說,若是等人上,不如我心甘情願的讓人上,前提是,有錢!時間必須長,一夜長屌!!!其他的随便,要動作就動作,要出聲就出聲,要花樣就花樣,有時還要道具的也随時奉陪。只要有錢,就像是做生意買賣,你來我往,再來不難。當然,我也不介意被別人觀光。”将杯中酒水一飲而盡,蘭賦辭眼睛清澈:“身體不過一副狗肉皮囊,百年過後,白骨枯依,黃土落寞,只要爽的一時就好。人生苦短,能不虧待自己就盡力讓自己得到最好最極樂的享受。該受就受,只要讓自己爽到,還有銀子賺,何苦為難自己。反正是生意,誠實守信非常的重要。”

蝶蛛成王品着酒,豔紅的指甲和這一身奇紅糾纏,耀眼灼目:“該受就受,人生得一場就餘歡。萬舉長攻,只得一夜亂癫瘋。人生的确苦短,十之□□不如意,除卻那些不如意的,剩下的也只有自己讓自己享受痛快些了。”

聽到他這麽說,蘭賦辭長呼一口氣,大大咧咧的奪走蝶蛛成王手中的酒杯,不在意他的目光,喝了下去,最要命的是,喝完後他做了一個特別纨绔的動作:扇子風流一打,将耳朵上的牡丹翡翠耳釘露出,笑的俊美流氣:“美人,來和我玩一場生意,如何?保證讓你爽到爆,期間随便動,只要您滿意!不過,你可以一夜長舉嗎?”意思是他剛剛已經動作過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情趣了。

蝶蛛成王輕笑了聲,望着灑脫自然的蘭賦辭,眉目陰柔中帶有絲絲煞氣:“眷愛人人遍,風□□事兼。猶嫌客不醉,同賦夜厭厭。若可以,我想與你交易三天。可惜,我還有事,亦是十分困乏,一夜長屌,足以滿足公子的饑渴難耐。”右手放到蘭賦辭持杯的手上,輕輕點點的撫摸着。

打了個冷戰,吹走羽扇上飄落的羽毛,蘭賦辭牙白臉熱,眉角卻是十分不屑:“不夠,一夜七次才好,夠味!當然,只要給了錢,時間充足悠長,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見蝶蛛成王側頭看他,妖嬈風情一覽無遺,蘭賦辭心裏暗說,果然是個妖孽。面上不動聲色,抽回被摸的起了靜電的手,拉回正題:“交流了那麽久的房事,現在要回到正題了。敢問我的一個朋友可曾被抓來這裏?”

蝶蛛成王不在意,用右手食指與中指夾住,将紅發含在口中,在蘭賦辭看來,此動作充滿□□妩媚之意。聲音雌雄莫辯:“容瑾之嗎?沒有,那群狗人裏并沒有公子心心念念的俏佳人,真是讓公子抱歉了。哈哈哈~~~”

蘭賦辭扶額,連連擺手:“不是俏佳人,是正義無雙的傾世大俠啊。算了,沒在這兒就好。那…….”正當要說什麽的時候,蝶蛛成王打斷他的話:“公子,你說外面的戰鬥會是誰輸誰贏呢?”疑問,彌漫在兩人之間。

噠,噠,噠。

就在兩人互相對視、猜忌時,遠處的門外傳來腳步聲。而一聽到這腳步聲,搖着扇子的蘭賦辭向蝶蛛成王來了一個“耶”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我猜對了,是我贏了。咋樣,有啥獎勵沒?豔紅衣袍的蝶蛛成王手指輕點玉唇,微勾唇角,如墨的眸子煞氣化為一絲玩味:“公子帶來的人以一當十,那群無能的擋不了我無話可說。但,莫要忘了此處是我的地盤,小心将自己也賠進去。”話是對蘭賦辭說的,眼睛卻是盯着推門而入的劍者。

一身整潔的劍者,看見妖嬈的蝶蛛成王微笑注視,優哉游哉喝着茶半掩着眉目的蘭賦辭,又看了眼從紗床後慢慢走出來的女子,一襲黑紗包裹。無聲低垂眼簾,卻躲不掉蝶蛛成王如箭的目光。“久見了,謝峋和謝大俠。不知這段歲月可曾心傷,要不要去看看某人的畫像,聊以傷情?哦,對了!某人的孩子可是尋到了,若是尋到了莫要忘了告訴我一聲,好歹我也是那孩子的叔叔啊。用我幫忙派人手嗎?”

嫌茶不好喝的蘭賦辭在一旁看戲,順便将茶換成了酒。等了這麽久終于知道大俠的名字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蝶蛛成王和謝大俠真的認識啊,還有着家屬的關系,那負心人是什麽意思呢?蘭賦辭品着口中甘甜香醇的酒,半阖着的雙眸暗藏光芒。

謝峋和像是沒有聽見蝶蛛成王說的話,無視他冷言開口:“找到了嗎?”沒有說名字,卻叫準備繼續看戲的蘭賦辭貝齒一咬,打哈哈的放下手中酒杯,羽扇一搖一搖的:“不在,瑾之沒有在王這裏。不過,大俠幫個忙,說具體點行不?”

劍者說雖少,但該落的一個不少。事情的過程是這樣的,在容瑾之出門後,他遇見了正在路上集結圍剿成群結隊的喪心病狂過度的蝶蛛成王手下的二十幾個分幫,每個幫派都有兩百多人。于是聽到這個號召後,本着為民除害的俠氣傲血,要做出一番事跡讓蘭賦辭高興的意志,容瑾之也臨時加入了正義讨伐劇場去了。咳,讓蘭賦辭高興,不丢臉是他自己加的,不過也沒差。容瑾之手持若者劍,雄糾糾氣昂昂地開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名揚天下的大戰。果不其然,将對方打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風一般的速度過去,只剩下一片屍骸遍野。而在這其中,容瑾之便是遇見了劍者謝峋和。當時的劍者正在跳舞,哦,是在以光速般風華的姿态打着群架。那姿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可把在場的正派人士羨慕完了。容瑾之本想上前詢問為何劍者也會出現在此時,轉念一想,也許也是聽見了衆人的談話,要不就是看見了告示,才孤身前往。頓時對劍提升了兩個好感,據說正派人士還想拉攏劍者為他們出力,可劍者不愧高傲,看了眼容瑾之後,飛一般的消失了。剩下的人在各種心情下收拾殘局,二十多個幫派,寨子,有十多個是劍者一人掃蕩,讓人望塵莫及。本想收拾好就可以和衆人回來,可萬萬沒想到,在即将走出大門之際,寨子中突然出現了許多個黑衣人,對着場內的容瑾之等人又是扔粉末又是投毒、大開殺戒的。回過神後,已是人去樓空。除了地上又多出了許多正派人士的屍首外,并沒有容瑾之。

蝶蛛成王側目喚來身旁安靜伫立的女子,輕輕撫摸她的頭:“照這麽說來,公子和峋和要尋之人真的不在我這兒,如此兩位是沒有什麽事情了。那麽,我可以轉移話題了,是嗎?”聲音輕柔,語氣堅定。劍者無聲無視,蘭賦辭點頭。

“燕兒,你的傷口是如何弄的?”手放在女子的頭上,眼睛飄然融入在一旁搖扇的蘭賦辭。小巧玲珑,笑起來定是極其可愛讨喜的,可惜被脖子上的血淋淋的傷疤和面無表情破壞了。蘭賦辭在看見女子從紗床後走出時,喝着的茶一下子就苦澀了起來,所以喝起了酒:“這麽小,王果然英豪,人各有志啊。”水唇紅潤,偏用羽扇掩住,叫那媚人容顏半如琵琶。

蝶蛛成王讓女子站在一旁,轉頭望向那俊俏容顏,手指輕勾:“過來。”蘭賦辭是個沒定性的人,也是不怕死的。收起羽扇便向那邊伸過頭去。“清眸流盼,素股花下,神骨才情,韶顏雅容,持一羽扇,翠綠清籠萬載出岫。”撫着蘭賦辭耳畔碎發,蝶蛛成王雙目中閃着欣賞:“你,是峋和的什麽人呢?”

深知蝶蛛成王和劍者有關系,蘭賦辭聰慧的搖頭,扇子搖的像是撥浪鼓:“耶,只是讓劍者幫我救一下我的朋友,這才來到了王的住處。沒有其他的關系,王莫要多想,多想的話也不要把我扯進去啊。我雖風流下賤,但也不是什麽人都接受的。”蝶蛛成王哼笑一聲,蘭賦辭趕忙說道:“他人關系太過複雜的,關門不送哦。”意思很明顯,劍者和蝶蛛成王的關系很複雜,他不會更不可能進入。

轉頭,四目相對,在蝶蛛成王行動前先發制人。在其臉上摸了個遍後,悠然滿意端着酒杯快速離開,後依靠在宮柱上,笑的得意,雙眼彎彎:“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桃花玉面,美若潘郎,灼灼其華,舞盡霓裳,霧裏看花,水中望月,雲邊探芳,皆佳麗豔容華貌。王的容顏何嘗不叫人瘋狂,我這等小人賤顏哪能和您比。”喝盡酒,蘭賦辭也回敬對方一番。

好在對方沒有在乎他的“撫摸”,手挑起額前一縷頭發向嘴邊滑過:“那若是你和容瑾之相比呢?”見對方沒發脾氣沒動作,蘭賦辭也放心的走了回去。用羽扇擋住了一半容顏,臉上恭敬中帶着羨慕:“仙姿玉色,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潋滟初棄月,浮華紅塵。這自然也是比不上的。王又何必來挖苦我呢,真是他傷我心了。”蝶蛛成王冷哼一聲。“七叮八當,九九歸原,十足犯賤。亂人心神,折辱不攻,受盡芙蓉牡丹,這才是我的生涯啊。”話音過後,翠綠華衫風起漣漪,如同時刻生長卻也生生不息的繁茂般,糾纏人心,深葬碧波蕩漾。

蝶蛛成王好笑的搖了搖頭,像是沒有見過将自己貶的如此的人。“燕兒,想好怎麽說了嗎?”話題突轉一旁沉默伫立的女子,讓空氣有了一絲沉重。那名燕兒的女子正是蘭賦辭之前在客棧遇見的,此時的她手捂着脖子上的傷口,半晌開口道:“我自己割的。”

“噗……”羽扇擋住了迎面而來的灰塵,眼神沉肆。聽到身旁的蝶蛛成王開口:“既然如此,可還記得我宮內訓責?擅自自虐者,如何?”妖嬈依舊,卻是冷漠。“剔肉除骨,食冰明花,散于血地。”燕兒麻木說道。

蝶蛛成王看了眼地上跪着的燕兒,略有埋怨地轉頭:“唉,女大不中留啊,居然學會虐待自己無視訓責,還是為了某個人。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說明答案,公子為何還不願離去呢?”酒香杯碎,宮殿內突來兩個黑衣人,拉起燕兒便消失于宮殿內,連蘭賦辭和劍者甚至蝶蛛成王都不打個招呼。随後又來了兩個侍女,快速而安靜地收拾好床榻上的物品後,流水般消失。

聽到對方叫自己的名字,蘭賦辭嘆了口氣,向床邊走去。而蝶蛛成王将桌上琉璃酒壺摔碎在地,眉宇帶着煞氣,口氣冰冷:“峋和,你不去尋找孩子,還像個木頭似的杵在這兒幹什麽?還不走?”

雲煙飄渺,谷上望橫生,紅簾紗幔,舞鈴豔酒。

此等場面,有經驗的人一眼都明了後面即将要發生的事情。劍者謝峋和雖高傲,但人情世故卻也是明白的。無視蝶蛛成王,面無表情的離開了。高傲的讓人咬牙切齒,卻又無法動手。真是絕頂的劍者啊……

“我還以為王要一直裝下去呢,真是浪費我剛剛醞釀好的感情。不過也沒差,在床上卻也是可以增加更多的感情與…激情。”躺在床上的蘭賦辭裝作沒有看見蝶蛛成王和劍者之間的互動,更是連話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拿過枕頭邊的紅線,示意蝶蛛成王。

蝶蛛成王嘆氣,不管蘭賦辭。蘭賦辭也不介意,脫光了自己将紅線幹淨整齊的繞在自己身上,至于打結的就交給蝶蛛成王了。

輕呵一聲,将床上的紅紗向上一抛,随後衣袖一揮,宮殿內的燭火瞬間熄滅。

與此同時,飄散的紅紗也落在蘭賦辭和準備就緒的蝶蛛成王身上。“公子,容瑾之對你來說不過是名客人,而且是不需要花錢就可以上你的特別客人。唉,我們這群花着錢上着殘花敗柳的小人,真是傷自尊。不過花錢也好,就像公子說的,你來我往,再來不難嘛。”挺身進入後,蝶蛛成王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語氣頗為懊悔:“咦~有美人在側,我居然還有心思想到他人,看樣子公子可要好好與我一起“歡愉沉淪”了啊。”不久前才被容瑾之上過的身體疼痛雖沒有,但來自蝶蛛成王的猛力仍是叫蘭賦辭微皺起了眉。

話音盡散,燭火滅,門掩蓋。只餘一室春意蕩然,喘聲繞梁。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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