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禍香庭
徐城比不上長安帝都的繁華。
可徐城算是一個要塞,來往的路人多的數不勝數,有高麗的商人,回鹘的商人,來往的各路江湖人物,達官顯貴,皇室中人等等。好在這些年是個太平年,在平常百姓眼裏,徐城只是個安家的地方,而在商人眼中,這不是什麽兵燹要地,而是可以發財欣賞的財富之地,而在江湖人士眼中,徐城不過是個可大可小的,達官顯貴眼中,徐城根本不值一提,皇室中人眼中的徐城是國家天下的一部分,盡心盡力無可後悔。其次是在鵲兒橋的兩邊河流,在一邊是有緣人聚會溫存,賞花吟詩的地方,而在另一邊,則是化身罂粟般魔人的沉淪天堂。
禍香庭,位處于徐城鵲兒橋的另一邊,是有錢人的天堂,是可以織幻出美夢的世界,是讓人遺忘所有逍遙快活的地方,我們俗稱——青樓,妓院。不過人家這個名字取得好就是了。清新中高雅,世俗中迷亂。
蘭賦辭看着前方燈火輝煌的天堂,笑的風流,活像個纨绔子弟。
“喲,公子這是許久未來了啊,可是讓人望穿秋水啊。”老鸨扭着腰甩着帕子來到蘭賦辭面前。
“公子今天來,老媽子保證給您最上等的款待。”
蘭賦辭擋住一半的羽扇微微顫抖:“媽媽桑不要這麽說。該做生意就做生意,這樣放水,禍香庭的招牌我可是承受不住的。”話語一轉,多了一絲明了:“再說,你我互相明了,媽媽桑掙自己的錢,我做自己的事情,河水不犯井水,禍香庭的生意才會更好不是嗎?!”
鸨媽子手裏的帕子都快扭得散架子了,一時老臉都有些不自在,只好呵呵的幹笑着。
“喏,這是這次光臨的銀子和小費,希望媽媽桑能一如既往的開心,也希望禍香庭越辦越好,更希望常常光臨的我不會成為媽媽桑或是禍香庭等人眼中的閑雜人等。”許久未見的眼睛半阖着,有了比以前風流更加深沉的神色,讓人不得不遵從。“如此,夠了嗎?媽媽桑。”
老鸨看見那銀子眼睛都快笑沒了,拿在手裏一個勁的點頭:“夠夠..夠了!公子請,公子請。請公子記得,禍香庭永遠歡迎公子的到來,媽媽桑也向公子保證,禍香庭裏裏外外沒有人敢說公子的不是。請公子盡情玩樂。”
蘭賦辭帥氣的打開羽扇,向着媽媽桑飛了個媚眼,轉身進了禍香庭。
而身後的老鸨子将手裏的銀子用牙咬了好幾口後,眼睛再度笑的沒了。随後小心翼翼的将銀子放在懷裏,恢複了商人本色,笑呵呵的迎接客人去了。
雖不知道這公子為何會将自己置于此地,但是就像公子說的,河水不犯井水,他做他的事情,我賺我的銀子。他有任何需求,禍香庭一定幫忙到底,而禍香庭...其實還真就沒有需要公子要辦的事情。不過問他的事情,做好自己的本分,何嘗不是在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呢?!
玉爐香,紅蠟淚,偏照畫堂秋思。眉翠薄,鬓雲殘,夜長衾枕寒。
梧桐雨,三更雨,不道離愁正苦。一夜夜,一聲聲,空階滴道明。
紅唇勾勒,黛眉青掃。眼波流連媚态,引得一衆沉淪,手随心走,摸得一處妖嬈。偌大的禍香庭,一樓的場景可謂是不堪入目,卻又引得人無限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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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白腿,一步一搖,媚态萬千。勾得住男人的心,更勾得起衆人的性欲。有的客人抱住緩步而來的女子,雙手不老實的摸着,嘴上挂着邪笑;有的人還是有些風度的,僅僅讓女子侍奉,時不時的挑逗一下對方;而脾氣火爆,肝火旺盛的,則是姑娘和相公一起上。這場面,讓人看着着實難登大雅。
而在二樓的一處雅間內,蘭賦辭卻是優哉游哉的收拾着自己。
将左耳的牡丹翡翠耳釘摘下,換成了抽屜裏的深紅色小紅珠耳釘;接着将自己一頭青絲用四枝木釵固定住自己的頭發,然後把耳鬓兩旁的長短不一的幾縷墨發用浸成墨綠色的紗紙抹上,待頭發變成墨綠色後,将其一點一點的編成麻花辮,共四條。
桌案上的香爐中升起袅袅雲煙,将屋子點綴的有些飄渺,而坐在銅鏡前精心化妝的人,更是若隐若現,多了幾分神秘感,虛無感。
深紅色的描筆在左眼角處用心的勾勒出如枯枝般蜿蜒的紅痕,待其幹後,用淡紅色将眼角處的紅痕輕輕覆蓋,最後将枯枝般的紅痕延生到發際,完成。蘭賦辭看着鏡中不似女子勝似女子的自己,嘴角抽了一下,接着笑的風情。轉頭看向一旁屏風前的淡粉色衣裙,風情的笑多了一份意味不明。
叮鈴鈴,叮鈴鈴。
蘭賦辭将用紅線串成的鈴铛一絲不漏的圍繞在淡粉色衣裙的身上,随後在手的部位留下能夠拖地的紅線。一切準備就緒,蘭賦辭換上衣服,對着鏡子擺出笑容,一身風流色彩中又多了輾轉紅塵的風情味道。蘭賦辭打了個哈欠,将《芍藥少情》也就是十二章紋放在銅鏡的夾縫中,而羽扇則放在銅鏡後,當孔雀尾。最後,将一團紅布繞着房梁翩然落下,整個屋子裏就在漫天飄零的紅布和雲煙的作用下,顯得愈加飄渺而又有氣氛。
和二樓蘭賦辭房間的安靜神秘不同,一樓則是群妖亂舞。
尋花問柳芳心尋,沉淪欲海柳下惠。紅燈綠酒、交錯觥籌、淺笑低吟.......
老鸨正在喝着茶,順便圍觀圍觀場子,以免有特別生意發生。剛走到大門口,老鸨的眼睛就冒起了光。
“莊幫主怎麽有空來禍香庭了,真真是想死個人咯。”
虎背熊腰非要穿個錦衣玉服,長着國字方臉,濃眉大耳一看就是個不識大字的江湖人士,手裏還拿了個山水墨畫的折扇。不過沒有敢說,反倒是要拍着馬屁的說好看,看着真俊。
莊雨陽是天雨幫的大幫主,江湖上都會給個面子,不為別的,就為了人家是正義人士。就說這次的圍剿蝶蛛成王,就屬天雨幫出的人數衆多,再加上天雨幫的名聲好,莊天雨雖是個不識大字的江湖人還長得有些吓人,但人家做的都是好事。為此,認識他的人,都會賣個面子給他喝他的幫派。畢竟是個人都不會想要自己多一個敵人的,還是個名聲口碑都非常好的江湖正道人士。
看着眼前裸露着白腿胸部豐臀的姑娘相公,莊天雨扔給老鸨幾錠銀子,叫了幾名男男女女,坐了下來:“媽媽桑生意很好啊。這段日子有些忙,今兒個想在媽媽桑的禍香庭玩個盡興,還希望媽媽多多照顧才是。”說着不管還在一邊咬着銀子一邊陪笑的老鸨,用戴着黃金戒指的食指勾起正在給他捶腿的姑娘,問道:“剛剛媽媽桑說有人要想死我了,是你嗎?是你想我嗎?!”濃厚的聲音忽然多出了溫和,沉淪男子高大威猛中的姑娘一個激靈,臉紅撲撲的道:“是...是的。”
莊天雨哈哈大笑,老鸨連忙讓一旁的相公将酒填滿。
拉過正在添酒的相公,調笑道:“恩,酒灑了,怎麽辦呢?”原來在倒酒的時候,莊天雨看見了相公,一把拉過來的時候,相公手裏的酒杯沒有拿穩,有些就灑在了莊天雨的身上。而莊天雨雖是穿着華服,但因在青樓,又和一旁的姑娘玩了會,胸膛已經露了出來。剛剛的酒就着胸膛就流了下去。
而在聽見莊天雨冷聲倒吸氣的時候,第一次侍候客人的相公吓得白了小臉,用濕漉漉的大眼睛偷瞄着還在笑的莊天雨後,哆哆嗦嗦的低下頭,輕輕的趴在他的胸膛上,用嘴一點一點的輕嘬着。
莊天雨聽着啧啧水聲,臉上一片滿意,用手撫摸着相公的頭,問老鸨道:“這相公叫什麽?”
老鸨起初還在為相公擔心,但看他這麽機靈,莊天雨又滿意責怪他,放下了心。這會兒又聽見問名字,笑的比莊天雨還開心,連聲道:“靈疊。”莊天雨點了點頭,老鸨接着道:“要是服侍的好,賞個小錢。要是不好,莊幫主說出來,老娘好好訓練,日後莊幫主來,一定讓您滿意。”
莊天雨哼笑一聲,将靈疊的腦袋從自己身上推離,給了賞錢後,問道老鸨:“粉鈴準備好了嗎?別告訴我這次又有人在他房間裏?!”聲音威脅不滿。
混過風雨的老鸨當然明了,一個勁兒的擺手,順便讓一旁的相公和姑娘都離開:“沒有沒有,哪能呢!莊幫主今個兒來,粉鈴可是特意早早回房梳洗去了,就等着您來看他呢。媽媽保證,今兒個除了莊幫主外,沒有人可以見到粉鈴,一定會讓粉鈴侍候好您,您看滿意不?”手裏的帕子都快撕裂了。
莊天雨一聽粉鈴就在房間等自己,眼睛都快眯成縫了,随手又扔給老鸨幾塊銀子道:“看着你們這麽用心的份上,這幾塊銀子就算我給媽媽桑打個招呼,今晚誰都不可以來打擾我。明白?”
老鸨點頭,将手中的銀子收了起來。
而再擡頭,樓梯上已經沒有了莊天雨的身影。老鸨看了眼二樓蘭賦辭所在的房間,無聲低嘆。
“喲,知道許久未見我,這是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才來哄我的心嗎?”莊天雨看見了躲在門後笑的粉鈴,自認為帥氣的打開了折扇。
粉鈴走到莊天雨的身邊,在走的過程中,身上的鈴铛叮當作響,輕輕的摸着他的手背道:“許久未見莊幫主,奴家自然比誰都想您。可是您也知道奴家是做這種生意的,哪能有自己做主。再說了,莊幫主很忙,忙的能有空來看看奴家,給禍香庭點銀錢,這就是奴家的面子了,哪還敢不知量力的讓莊幫主多煩心。”一段話說的莊天雨樂的眉開眼笑,但卻裝作生氣。
“如此,為了不讓我煩心,粉鈴準備好如何讓人心情舒暢嗎?”
粉鈴是個機靈鬼,再說又和莊天雨算是明了認識,在他說話的功夫就行動了起來。
跪下,然後将自己的身體盡可能的蜷縮成一個球體狀。而莊天雨挑眉,手中的折扇眨眼間變成了長鞭,一下一下輕巧的打在球體狀的粉鈴身上。一樓和二樓的隔音很好,二樓的能聽見外面,外面的聽不見裏面的,所以打得多大聲,外面也是聽不到這聲音是長鞭打在人的身上。不過就算能聽見,也只會認為是在做事時候弄出的。
啪啪啪........
長鞭上帶着小倒鈎,刺入皮膚很容易,撤出皮膚卻是要讓人撕下一層皮。很快球體狀的粉鈴一身粉衣變成了血淋漓的紅衣,而房屋裏的紅布也在越來越大力下,随着手臂擺動,翩然起舞,加上已經淌了一小窪的血攤,莊天雨臉上越來越瘋狂,越來越迷戀的表情,在外人看來,這不是一場性 愛,而且活脫脫的人間地獄圖。莊天雨是惡鬼,粉鈴則是無能為力的蟲子,任由鞭打。
不知多久後,莊天雨終于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去倒茶了。
“好了,今兒滿意了,一會就要做正事了。”說着話,蜷縮成球體狀的粉鈴漸漸放開了身體,任由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待緩過來後,起身将自己的血衣換下,穿上了床上的白衣繡花衫,然後将血衣和地上的血跡整理完善後,親自跪到莊天雨的身下,開始了“正事”。
莊天雨摸着粉鈴的腦袋,眯着眼睛看着趴在身下工作的他,将茶水從上而下的全部倒在他的頭上,身上。忽然莊天雨的手用力的将粉鈴的頭按在自己的身下,滿臉的舒暢。
粉鈴将腦袋挪開,轉個身将自己背對着莊天雨,卻将紅線鈴铛遞給了他,脫下褲子後,盡可能的将屁股擡高,以方便對方行事。
莊天雨拿着鈴铛将粉鈴全身繞了個遍,最後将小圓鈴铛一個一個的塞進粉鈴擡高的臀部,不管是不是出血。而粉鈴沒有出聲,除了忍着氣流下幾滴汗水外,連四肢伏地的動作都沒有顫抖過,可見這行事對兩人來說,是多麽的熟悉,駕馭輕松。
粉鈴閉着眼,心裏想,望扶疏今日離開了,會去哪裏呢?這樣孤月般的人物,行走江湖會不會遇見自己喜愛的人,會不會遇見...無衣豔玉那樣的人物,為之傾倒?紫衣俊美無雙,冠絕天下,白衣高雅神秘,孤芳自賞;這樣的搭配,可謂是一大亮點,更是叫人眼紅的兩人。在看看自己,恩,挺好的。極品攻下死,做受最風流。各種各樣的客人,對自己來說,只是需要而已。而正是這種需要,自己才是最不需要動手的。因為,只要脫了衣裳,對方就會自動來。
正想着,一陣疼痛從身下傳來,接着莊天雨幾乎是坐在了粉鈴的身上,快速律動起來。粉鈴只好将身體慢慢挪成對折形态,以方便莊天雨更好的行事,防止對方掉落下來。莊天雨感覺到了下方的動作,不過他現在正在興頭上,也沒空去管。在莊天雨第一次完事時,粉鈴頭部的地上已經流了水一灘,而下體的位置也有深紅色一灘。第二次的時候,莊天雨對着背對着他的粉鈴行動到一半後,快速将他調轉過來,在粉鈴沒有反應過來時,愈加快速的将粉鈴的雙腿擡起,壓在他的胸膛上,身下的速度越來越快,這樣再次對折的身體,随着莊天雨的身下動作和他忽然死死壓住粉鈴雙腿的形式來看,粉鈴的身體幾乎在莊天雨和地面形成夾縫了。在第二次結束時,莊天雨緊緊的堵着粉鈴的嘴唇,直到将對方的嘴唇咬出血才放開。第三次莊天雨看着粉鈴上下都出血的模樣,有些好心的摸了摸他的頭,然後讓他起身,自己躺在桌上。
粉鈴躺在地上幾秒鐘後,起身,快速躺在桌子上,然後...擋着莊天雨的面,将身上的衣服脫了。在莊天雨挑眉之際,看見粉鈴手上的東西,笑的責怪卻滿意。
“機靈鬼,這麽懂我的心事?”接過粉鈴手中的東西,正在燃燒的蠟燭。
粉鈴捂着嘴笑道:“這也算是奴的喜好,有勞幫主了。”聲音沙啞魅惑,愈加迷人。
莊天雨不再多說什麽,動起手來。
之後,粉鈴已經不記得做了多少次,只記得在莊天雨走後,自己的任務終于達到了。而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自己的房間裏多了一個人,不是去而複返的莊天雨,而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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