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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純血之誓
作者:漠上花開
文案:
生命的孤獨遠不及她的離去難耐,本以為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卻不想這才是另一個開始。
等待了一千年,守候了一千年,孤獨了一千年,可是他卻無怨無悔,他卻甘之如饴。
而她,在生命的另一頭,還會是一千年前那個她嗎?還會為了他不惜放棄一切嗎?
逝去的生命已經不在,現在的她還會記得他嗎? 還會記得一千年前曾經的誓言嗎?
“你孤獨,那麽我陪你孤獨。”
“有你在,我又怎會孤獨。”
漫漫長夜,永無止境的生命,我們一起走過,海枯石爛也好,地老天荒也罷,宇宙的盡頭有我陪你,我們一起走下去。
只是,以後的每一世,希望你不要把我忘卻。
內容标簽:魔法時刻 豪門世家 血族 都市情緣
搜索關鍵字:主角:易凡,童舫 ┃ 配角:司徒陵末李艾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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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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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風有些微涼,西苑別墅區外的樹葉在風中簌簌落下,這些位于城郊的別墅群是随着經濟的發展和富人階層的崛起新建起來的。
童舫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進入這片區域,但現在,她卻真真的就站在這片別墅群的大門外。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以前總聽人說女人一生最漂亮的時候莫過于結婚時,但現在她才發現,也許并不是每個人的婚姻都能像理想中那樣美好。
比如她。
一身地攤上淘來的廉價衣褲将全身裹的嚴嚴實實的,脖子上也圍了一條厚實的灰白的圍巾,只露出白皙自然的臉。
她的行李不多,幾套衣物、日常用品,如此而已。
“小姐,請吧!”剛從車上下來時,她禁不住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寒栗,不知是因為這裏的氣氛太詭異,還是那陣陰風吹得恰到好處。
男人将車鑰匙交給了一個門童,走上前來為她提行李箱。
“不用了,我自己來。”她回頭淡淡一笑将行李更緊地攥在了手裏。
“真的嗎?”她還記得自己忐忑地将這件事告訴閨蜜李艾時她驚恐的表情。
“‘東淩’的實力你不會不清楚吧?”她睜着一雙畫得完美無瑕的美眸看着我。
“知道啊,龐大的家族企業,歷史可以和這座城市媲美,財力幾乎可以買下半個地球,勢力也不過就分布于世界的各行各業,各地各區吧。”童舫故意用半開玩笑的口吻來陳述這個殘酷的現實。
“所以呢?”李艾最見不得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所以我嫁給這個企業在這座城市的總裁大人還真是賺了不少呢!”嫁入豪門對很多女生來說不都是夢寐以求的事嗎?況且,這個豪門還豪得有點過分了。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擁有如此龐大的企業,如此奢華的身份,可是那位總裁先生可從來沒再公衆場合露過面,所有公司事宜都交由副總裁打理,你覺得這合理嗎?”其實不止是李艾吧,全C市的公民都對這個東淩的總裁大人充滿了好奇。
當然,也包括童舫。
她還記得以前大學時寝室裏最愛聊的話題就是關于東淩的總裁大人。
“大概是太醜沒臉見人吧!”老三是寝室最心直口快的女生,總喜歡說一些無厘頭的話。
“喂,別侮辱我心中的偶像!”老四立馬怒聲喝住了她。誰都知道,老四的父親就是東淩旗下公司的一名員工,所以從小受老爸熏陶,對這個東淩的王充滿了崇敬之情。
“什麽就偶像啦,你見過他嗎?”老三才不管老四是不是真生氣呢,依舊回了過去。
“對啊對啊,老四,你就別盲目崇拜啦,說不定是個頭發牙齒全掉光,說話還噴口水的糟老頭。”老二也加入了讨論行列。
“不許說他!”老四快急哭了,這女生就是嬌嫩,惹不得、急不得。
“我們是在拯救天下蒼生,像你這樣誤入歧途的少女啊,都喜歡執迷不悟。”老二一副語重心長的調調對着老三眨了眨眼。
“是啊是、、、、、、、”
“好啦!”還是老大好,每次都當和事佬,平息寝室各種紛争。“老二老三你們也是,幹嘛和孩子一般計較啊!”老大以寝室大姐的身份開始教訓起兩個話精。
“老大!”老四更加不幹了,“誰是孩子啊?”聲音委屈得都要滴出水來。
“老五你怎麽看?”老大突然将矛頭轉向了正躺在床上的我。
“啊?”童舫已經,忙不疊道,“我覺得明天可以給阿哲哥做排骨雞絲面。”
“啊?”寝室的人全都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呀,就沒出息吧!”正在津津有味看小說的老六戳了戳童舫的頭。
她的床和童舫的床是并排緊挨着的,也因此兩人的關系最好,後來甚至發展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
沒錯,她就是李艾。
“小姐,到了。”男人的聲音将童舫拉回了現實。
這麽快?童舫心裏一寸寸涼了下去。
雖然早知道會這樣,雖然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要面對時還是會忍不住的心驚,忍不住的血液倒流。
男人将她送到門口,然後深深鞠了個躬,轉身離開。
“小姐,請!”就在童舫幾欲轉身拔腿離開時,黑色的大門緩緩打開了,門內站着兩排身着黑衣黑褲的年輕男子,粗略一看,個個都長着一張英俊不凡的臉。
可是這些人站在這幹嘛呢?難道是迎接她?
想到這她不禁後退了幾步,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可卻只有自己穿得這麽憋屈。
“小姐,先生已經在客廳等您了。”一身黑的中年男子再次向她恭敬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童舫有些受寵若驚,本以為那個叫什麽秦易凡的總裁大人是為了羞辱她,才會連個婚禮都不願意給她。可是,何必呢?
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他又怎麽會無緣無故費這麽大周折來為難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裝扮,深吸了口氣,跟在中年男人後面走進了別墅。
秦易凡,不管你是人是鬼,是缺胳膊還是少腿,是牙齒脫落還是頭發掉光的糟老頭,總之,我不怕你!
童舫在心裏這樣安慰着自己。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就算那人是會殺人放火的間歇性精神病她也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凄冷的婚禮
可是走進大廳的瞬間童舫便驚呆了,那個坐在大廳正中正看着她笑的男人,這哪是什麽缺胳膊少腿的糟老頭子啊,分明就是一偉岸高大,魅惑衆生的骨灰級大帥哥。
“小姐!”直到中年男人第三次叫她,她才回過神來。
唔,不對,也許是本人已經卧床不起了,所以找他兒子或者下屬先接待她的。可是這下屬未免也太驚為天人了吧!
深邃迷人的眼睛閃着星空般魅惑的光芒,堅毅的輪廓棱角分明得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塑,英挺的鼻,性感誘人的唇線緊緊抿在一起,又輕輕向上勾出一抹精美絕倫的弧度。
“啊?”童舫趕緊看向身邊的中年男人。
可能感覺太失禮了,童舫的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童小姐!”完美的聲線平緩而又溫和,聽得童舫如癡如醉。
她繼續後退。
“童小姐?”
在他第二聲吐口而出時,她也轉身拔腿便跑向了門外。
“小姐、小姐、、、、、、、”後面立即有一大群人追了上來。
別墅太大太繞,同方根本找不到出口。
可是,這算怎麽一回事呢?
一間豪華寬敞的歐式建築裏,一大群穿着考究的男女,唯獨她——今日的主角,卻穿着一件從地攤淘來的廉價貨。
這就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刻嗎?
別人的這一刻是在幹什麽呢?交換戒指?宣誓?接吻?
、、、、、、
可是她的這一刻卻是在狼狽地逃避一群人的追趕。
童舫是農村長大的孩子,從小就喜歡上樹下田的,這些城裏人怎麽會是她的對手。當那群人在花園裏四處張望着尋她時,她正坐在一棵樹的枝桠上,翹着二郎腿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們。
“童小姐。”
“童小姐。”
“童小姐。”
、、、、、、
呼喊聲此起彼伏,童舫趴在樹上就是不出聲。
本來以為那人是個糟老頭子或者全身癱瘓什麽的,雖然這樣是很讓人厭惡,但至少她的心裏可以稍稍平衡一點。
現在呢?突然出現一個驚為天人的大帥哥,向她溫柔地伸出手,唇邊勾勒出一抹溫潤的笑意,叫她,“童小姐!”
這算怎麽回事呢?
童舫從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天上掉餡兒餅的好事,即使有也肯定砸不到她的頭上。
可是現在偏偏就出現了這樣離奇的事。
明明自己是迫于無奈才嫁過來的,明明是一件“賣身求榮”的事,怎麽會偏偏就變成了如此美好的一幕了呢?
她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只是個鄉下的小丫頭,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她要的不多,就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平淡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現在的一切,對她來說太像一場夢,一場華美而不真實的夢。
可是,現在該怎麽辦呢?
既然已經答應嫁過來了,既然為了阿哲哥已經決定豁出去了,那還有什麽辦法呢?誰叫她要愛上他呢?誰叫她要這麽賤呢?
她慢慢爬下樹。
算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逃避能解決什麽問題呢?
她很沮喪,也很無奈,但還是慢慢摸索着向原路返回。
來時因為故意磨蹭已經拖到下午,冬日的天黑得早,她又不認識這裏的路,所以,必須在天黑前找到那個逃出來的大廳。
她慢慢的往回走,殊不知不遠處,一個妖魅的男子正勾着唇望着這邊。那個笑恰到好處,配合着他星空般深邃的眸子,大有傾倒衆生之勢。
這樣的容顏,是多少女生做夢都難以夢到的呢!
不過童舫并不知道這些,她唯一清楚地就是——自己迷路了,她竟然迷路了!而且是在別人的家裏。
這件事要是被李艾知道了,不知又要笑她多久呢!
說道李艾那個死妮子就來氣,本來下午說好陪她一起來的,可是剛走到一半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下車絕塵而去,完全不顧車裏她一臉凄楚絕望的眼神。
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童舫依舊沒有找到這個偌大的花園的出口,重點是以後她應該還要在這裏生活。
蒼天啊,難道這就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嗎?
而且,再怎麽說她也是今天的主角吧,怎麽那些人離開後就再沒回來找她了,他們現在又在幹嘛呢?
童舫不怕黑,但卻又早睡的習慣。即使再忙,每晚睡覺時間也絕不會超過十一點。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九點了。然後,她恍然大悟,對啊,不是還有手機這種通訊工具嗎?
翻開電話簿,第一個就是阿哲哥,她習慣了将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所以連電話簿上,他也要占居首位。
要不要打呢?
她有些猶豫,畢竟,現在他們還有什麽關系呢?不是說好了互不相欠的嗎?
想到這,她的心還有些隐隐作痛,怎麽說變就變、說斷就斷了呢?那個曾經那樣愛她,說要永遠保護她的阿哲哥,怎麽會忍心這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另一個女人當衆羞辱呢?怎麽會為了那個女人的家族利益就寧願犧牲她的一生幸福呢?
可是,即使這樣她還是甘之如饴,她愛他,她只想給他他想要的,即使真的是賣身求榮,即使會萬劫不複,她仍然無法拒絕他。
可是,那天說好了互不相欠的,以後她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了吧!什麽嫁入豪門,有這麽寒酸的嫁入豪門的嗎?
他們不過是看她已經沒用了,不過是早一步猜到了她的結局,所以不想再和她扯上關系了吧,所以不想被她“連累”了吧!
可是阿哲哥,你有真正在乎過我的感受嗎?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出人意料的男主角
那晚,她在漆黑空曠的的花園裏、在天寒地凍的寒風中度過她的新婚之夜。
沒有婚紗、沒有婚宴、沒有祝福、、、、、、甚至這件事的人都寥寥可數。
不過童舫,這時你自找的。
直到第二天快接近中午時,她才在一個排參天大樹後找到了那個隐秘的出口,其實昨天來過這的,只是沒認真找。
走出花園,沿着一條古色古香的石子路走下去,很快就看到了昨天的那間大廳。童舫在大廳藍色的玻璃門外站了許久。
要進去嗎?可是進去了又怎麽辦呢?昨天他們并沒有再找她,這就充分證明她于這座建築的主人而言,并不是那麽重要,甚至可以說是可有可無。所以這樣回去會不會很丢人呢?
“小姐。”黑衣服的中年男人拉開門時,她正埋頭用腳尖在地上畫着圈,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頓時也會産生一種親切感。
她猛地擡起頭,身體站成了軍姿,“是!”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用依舊禮貌而謙恭的态度對她道,“先生在等您用午餐。”
“啊?”童舫已經,然後用手指着自己,“我嗎?”
“快進去吧!”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将門口的拖鞋在她腳邊放好。
她有些尴尬,但還是迅速脫下了昨天逃跑時順帶穿走的拖鞋,換了一雙幹淨的。
“小姐,先去沐浴更衣吧!”剛進大廳立即有兩名身着黑衣黑裙的女生走了過來,童舫嘆了口氣,這裏的人說話怎麽都這麽畢恭畢敬、禮貌得體的樣子,看來以後确實要收斂一點了,千萬不能再說髒話。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她還是不好拒絕,畢竟這種地方就讓她心裏産生了一種低人一等的想法,如果再扭捏推脫,恐怕到頭來鬧笑話的還是自己。
再說,反正都是女生,應該也沒什麽的。
還好那兩個女生只守到她将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然後抱着她的衣服離開了浴室。
浴室裏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浴缸也已經放滿了水,上面還飄着許多玫瑰花瓣,要是再配幾個宮女太監的,就真的成古代宮廷中的王妃們沐浴了。
岳靈靈搖了搖頭,這就是有錢人啊!
浪費!奢靡!
換上女生遞進來的一套淡藍色褶裙,雖然并不是太厚,卻一眼就能辨認出是冬裙,而且材質及其暖和。童舫又用幾近迷戀的眼神好好将鏡子中的人好好欣賞了一番,才緩緩開門走了出去。
長這麽大她還是頭一次穿裙子,而且是這麽短、這麽露的,以前為了方便幹活她總是穿一條貼身的牛仔褲,雖然嘴上千百次地鄙視穿裙子的女生,可是只有她知道,那叫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她總是把錢節約起來給阿哲哥,自己哪來多餘的錢去買裙子呢?
現在這條裙子還真是漂亮呢!
有她最愛的天藍色,還有她最羨慕的蕾絲花邊,可是款式卻并不複雜,是她喜歡的簡約大方型。
“小姐,先生在飯廳等您。”間童舫出來,兩個女生立即上前領她到了另一個房間。
那是一間有着寬敞明亮的歐式設計風格的房間,整個房間窗明幾淨,正門走進去對着一扇偌大的落地窗,窗邊放着一張大理石的桌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精致的食物,卻沒有一樣是她叫得出名的。
一瞬間,巨大的落差感襲擊着她。這裏,不是她這種人該來的地方吧!
不知何時,兩個女生已經不見了蹤影,明亮奢華的飯廳裏只剩下她一個人。
不是說那個人在這裏等她嗎?
她偏着腦袋向旁邊的一扇門望去,正好一個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筆直的背脊,修長精壯的身材,不就是昨天見到的那個男人嗎?
可是,他的手裏為什麽還端着一個盤呢?
“坐啊!”他對她微微一笑,又是恰到好處的笑容,多一分則顯假,少一分則不夠。
“你是,秦易凡?”童舫偏着頭觀察着他的表情。
“需要看身份證嗎?”他将手中的盤子放在桌上,又是一道精致的菜品。
童舫看呆了,這位帥哥還會做菜?
“還不餓嗎?”他親切溫和的态度讓她心中的戒備稍稍松懈。
她使勁的點頭,雞啄米似的,都快要把脖子點下來。
“那你是要站着吃嗎?”
她搖頭也搖得飛快,然後毫不客氣地入席。剛開始還有點放不開,都是采取細嚼慢咽式,後來實在忍不住胃裏的饑渴難耐,不知怎麽就變成了狼吞虎咽式,形象毀了一室,節操碎了一地。
“秦先生,謝謝你的盛情款待。”最後一口飯還包在嘴裏,童舫就已經抹嘴起身,向秦易凡深深鞠了一躬道謝。
還好以前她媽媽是個鄉村教師,教過她要做個禮貌的乖孩子。
“叫老公!”對面的男人看着她,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
童舫卻一口飯噎在了喉嚨裏。
童舫今年二十三了,而眼前的男人的年齡目測也不過二十七八,這樣看來年齡倒是相差無幾。只是,她不過是一個窮得不能再窮的大學辍學生,兼鄉間野丫頭,而對方卻是鼎鼎大名的東淩的總裁之一。
而且年輕有為也就算了,溫柔多金她也不想計較了,但他憑什麽還長得這麽好看啊,重點是憑什麽他就能看上她啊?
說到樣貌,她打死也只能算得中等偏上一點,絕對不至于這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麽這樣一個男人就會看上她呢?論身材呢,前不凸後不翹,倒也有一米七左右的個子,但卻屬于略顯單薄型的。
所以,他到底看上她哪一點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叫我老公
“喂,不至于吧!”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咳得滿臉通紅,然後打趣道,“叫聲老公像要你命一樣。”
童舫邊咳邊連連擺手。
男人過來為她拍背、順氣,終于可是呼吸順暢了。
“恩?”見她好了,男人偏過頭笑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我們好像不熟吧?”确實不熟,加上昨天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不過再不熟好像她确實算是嫁給他了,雖然還沒去民政局登記。
在童舫眼中,這就是理所當然的。有錢人都喜歡這樣,左擁右抱、三妻四妾,所以當初她答應阿哲哥的要求時就只把這當成有錢人的游戲,她想,這應該就是什麽糟老頭在外面包養情人什麽的吧。
如果不是阿哲哥那樣求她,她又怎麽會心甘情願來這裏,雖然阿哲哥說,是光明正大的嫁,可是這樣的場景誰還看不出來呢,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沒嫁過人至少還看過別人結婚的吧!
不過,既然阿哲哥都說這是嫁,既然他想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一點,那她也不要拆穿他吧,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就陪他把這出戲演完吧。
“不熟嗎?”男人皺眉,好看的劍眉擰在一起卻依舊帥氣迷人。
童舫不确定地點頭。
她得先摸清這人的脾氣,不是說有錢人都很難伺候嗎?希望這個人不要有什麽家暴傾向啊!
“那我們馬上去登記,登記完你是不是就得叫我老公了?”男人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喂!”童舫不自然地甩開他的手,卻很自然地冒出一句,“男女授受不親。”
男人回頭看她,愣住,然後嘴邊的笑意蕩漾開來,伸手攬住她的腰,“男女授受不親嗎?這個好像不适合我們吧!”
童舫不自在了,他什麽意思,他是在提醒自己要搞清身份嗎?
但是她沒有推開他,也沒有掙紮,她的身份她很清楚。
察覺到她的不悅,男人沒有再說什麽,卻一把将她橫抱了起來。他知道這小丫頭又想多了,雖然無法透視她的心思,但她的性格,他可比任何人都了解。
“喂、、、、、、”童舫想說什麽,最終卻還是沒說出口,只是任他抱着,然後将手勾在他的脖子上。
男人将她抱進卧室輕輕放在床上。
童舫的心撲通亂跳,沒有節奏、沒有旋律,卻仿佛要躍出胸膛。他不會是想現在、、、、、、
“嗯,那個,現在中午剛過。”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兩頰卻早已燒得緋紅。
“我知道。”他知道她又想歪了,這小丫頭這麽多年了還是一點沒變。
不過,還好等到了。
他以為以後漫長的歲月裏,他都會一個人孤獨下去,直到地老天荒,可她終究還是回來了。
一千年,對于人類來說這是一段漫長而悠遠的歲月,可是對于他,卻不過是永恒的生命中白駒過隙般短暫的一個點。
可是,這個點對他來說卻是那樣難耐,生命被無盡的寂寞和空虛折磨,碾碎在時光的洪荒中。
不過,他不後悔,只要能找到她,哪怕要再等若幹個一千年,他也會毫不猶豫。
“那、那、、、、、、”童舫一咬牙脫口而出,“那就等到晚上吧!”
“晚上嗎?”他明知故問,“晚上幹嘛?”
“晚上、、、、、、”她實在不好意思再說出口了,“該幹嘛幹嘛!”
“哦!”男人點頭,“我懂了,小舫是想——”他邪邪的笑着看她,意味深長。
“不是、不是我想,是你想!”童舫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她可不想讓他誤會是她主動投懷送抱。
可是他的笑,真的很魅惑、很迷人啊!
不過不對啊,自己什麽時候和他有這麽熟了,之前叫童小姐不是挺好嗎,什麽時候改口叫小舫啦?
“嗯?”他故意歪着頭思考了一番,“我有說過我想嗎?”
唔,這個,好像是沒說過。
童舫又羞又愧,這下好像真成自己心急難耐了。
“沒說過也是你想!”童舫開始耍賴了,這可是她慣用的伎倆,以前對阿哲哥這招特別管用,她總是仗着他的寵愛胡作非為,而那時的他從來都不曾責難她。
不過,這些都是在顧儀萱出現以前,自從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出現,便成了一道橫亘在他們之間的鐵栅欄。直到最後,阿哲哥和她越走越遠,卻和顧儀萱越來越近。
聽說下個月他們就要舉行婚禮了,以顧家的人力物力財力,這場婚禮就算不是空前絕後,但也絕對會震懾許多人的心,特別是女人的虛榮心。
而這一切,還要感謝她的功勞,對促成他們的結合她可真是功不可沒啊!
所以,顧家這次破天荒地沒有反對阿哲哥給她寄了一張邀請函。
“好吧好吧,小舫說是我想那就是我想喽。”他的語氣中滿是調侃。可是聽在童舫耳中卻那樣溫暖寵溺。
她不禁有些懷疑,難道韓劇和童話故事中的王子愛上灰姑娘的事在現實中也會發生嗎?
而且,這件事還好巧不巧偏偏發生在她身上。
“那以後我叫你易凡吧!”童舫的口氣也變得溫和。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她的良人,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至少以後大家都不用再糾結,至少也可以給她一個忘掉阿哲哥的理由。
人說,要讓一塊長滿荒草的土地不在長草,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那塊土地上種滿莊稼。所以,要從心裏擠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将另一個人填進去。
但是,這樣公平嗎?抱着目的去喜歡一個人會不會對那個人太不公平?
不過,誰在乎呢?那個人也許不過是為了玩玩,誰又能當真呢?就像她,以後即使喜歡上一個人,也不會再像曾經那般刻骨銘心了吧。
拿得起放得下,愛的時候認真愛,放的時候潇灑地放,只有這樣才不會讓自己受傷吧,而且也不會覺得誰對不起誰吧,至少,在相愛時,她也有努力過。
作者有話要說: 新書上傳,還請親們給點勇氣,有什麽建議或者意見也請一定要告訴小漠啊,謝謝了!
☆、我想去逛街
童舫不是個性格開朗的女生,但要是熟悉了卻也是相當放得開。
經過幾天的相處,童舫和易凡已經可以像熟人般相處愉快了。以前在童舫的意識中,有錢人都應該是趾高氣揚的,對人都是頤指氣使的,可易凡卻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謙恭有禮,他紳士大方,他溫柔親切、、、、、、但是,他壞起來也不是一般壞。
童舫從未想象過,一個富家少爺可以将飯菜做得如此可口;也沒有想象過,他可以這樣陪着她一個鄉間野丫頭上樹爬牆;更沒有想象過,捉弄起人來也如此一套一套的。他不僅和她一起捉弄仆人,還趁她不注意時小小折騰一下她,總之每次都能讓她措手不及卻開心愉快。
不過,他也沒少被童舫折騰。
她喜歡在他坐的凳子下放一只會哇哇亂叫的玩具;明知他不喜歡吃辣,卻要在他的菜下面加超辣的辣椒醬;晚上睡覺明明各蓋各的被子,但她總是會在睡着後不自覺地擠到他的被子裏,然後将他的被子席卷一空、、、、、、
當然,于他而言,被子不過是個裝飾。他總會在她睡熟後輕輕從床上下來,就這樣在床邊一直看着她的睡顏,直到天明。
十二點以後直到黎明前,他的體溫都會不斷下降,他怕會冷到她,所以總不會在床上待太久,幸好她有早睡的習慣,而且睡眠質量良好。
不過,那晚在花園中可真把他吓壞了。她不停地喊着她的“阿哲哥”,眼淚從緊閉的眼角洶湧而出,眉頭緊擰、表情痛苦而恐懼,全身發抖地瑟縮在一起。
那一夜,她一直哭到淩晨;那一夜,他的心卻一直痛到天明。
直到現在,想到她那樣的表情,他的心人會忍不住地抽搐。她是有多痛,他要怎樣才能為她分擔這些傷痛這些難過?
未染,他的未染,怎麽可以為別人傷心,怎麽可以為別人痛苦?
清晨的陽光帶着一層暈染的光暈斜斜地從窗邊灑進來,透過窗外的樹枝斑斑點點地投在床上人兒的臉上。
下一秒,她倏地睜開眼,坐了起來,然後扯開嗓子大喊,“秦、易、凡!”
正在打掃客廳的女傭們相視而笑,幾天以來,她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節奏。雖然對于一向冷若冰霜的先生性格的突然轉變還有些難以接受,但似乎這樣更好,這樣,她們也能離先生近一點,這樣,是不是她們哪天也會有機會飛上枝頭呢!
即使是以前那個冷到不近人情的先生,也會有大把的小女傭飛蛾撲火般蜂擁而上,更何況現在呢?
“是,女王殿下!”話音剛落秦易凡就已經站在了門口。現在這裏的大廚做飯都是給傭人們吃的,他們兩的飯菜全都是他親自下廚,親自烹調。
“能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啊?”她聲音軟了下來,一臉沒精打采。雖然習慣早睡,但同樣也習慣晚起的她這段時間可被這個男人折騰得不淺。
每天早上她還沉浸在夢中,他就已經做好早飯了,而且還調好鬧鐘逼着她起床吃。蒼天哪,明明是該她伺候他的不是嗎,現在怎麽一切都颠倒了呀?
重點是,她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好嗎?自她有記憶以來,這段時間應該都是在睡眠中度過的。
“不行!”語氣斬釘截鐵,她不得不揉揉眼乖乖起床。
無論如何她可不敢違抗他的“旨意”,每次對峙都是她敗,平時還可以背後出點陰招攻擊一下他,但真正兩軍交戰時,她總會在第一個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吃過早飯,她又開始無所事事了。再大的別墅,呆久了也會覺得悶吧,更何況她又是個不喜歡看電視,不喜歡玩手機電腦的人,以前在鄉下時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歲月,而到城裏上大學之後,至少還有一群喜歡野營的密友,就算是辍學了,也還有李艾這個暴喜歡逛街的死黨。
而且平時上班、吃飯、下班、睡覺,時間安排得滿滿的,倒也還過得去,可是現在呢,每天有大把的時間卻不知該怎麽消耗。
雖然易凡對她很好,雖然他從未瞧不起她,雖然他總是逗她開心,雖然、、、、、、可是,終究是不自由了。
而且,這裏再好也是別人的家,就算不提,可她還是時時會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就想這幾天,她一直沒見過李艾,也不敢打電話邀請她來玩,怕惹得這裏的主人不高興。
易凡告訴過她,不要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那她也只能裝聾作啞、不聞不問,就算有再多的好奇,就算易凡看起來再喜歡她,可是,她還是要時時記得自己的身份,有的界限是覺得不能越的。
而且,也是越不過去的。
“怎麽了,不高興?”此時,寬敞的大廳裏只剩下他們兩人。童舫窩在沙發裏易凡走過來輕輕摟住她的腰,然後在她額上輕柔地吻了吻。
“我想逛街了。”猶豫半天她還是開了口,當然,逛街只是個比較委婉的說法,她不過就是想出去,去人多的地方走走。
他怔了怔,這點他倒真是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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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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