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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人類,不能像他一樣永遠都待在這棟別墅裏,她需要陽光、需要自由、需要接近人群。

而他呢?

雖然純血族的後裔是不需要靠一直吸食鮮血來維持生命的,而且經過這麽多年在人類中的演化和群居,很多高等血族都已經可以用自己的靈力來維持像人類一樣的感覺系統,甚至很多血族還可以暴露在陽光下。

可是,這依舊還是改變不了他們骨子裏對鮮血的渴望,即使平時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沒到月圓夜,卻不得不吸食鮮血以補充自己的靈力,而且,在月圓的那個白晝,他們無論如何是不能被陽光照到的,那日的陽光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劑最毒的毒藥。

可是那晚,卻會是他們靈力最強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逛街風波(一)

平時即使和常人無異,但他們還是會盡量躲避陽光,因為畏光是血族的天性,就像嗜血一樣,即使可以克制,但卻不能根除。

所以,除非不得已,其他時候公司的事他都會交給副總裁——薛瑾,而他只是在幕後做決策而已。

作為純血族,他有攝讀人心的能力,所以他只需要用靈力将薛瑾腦中他需要的那部分資料攝取到,就能很好地了解整個公司的運轉狀況,然後做最後的決策。

而薛瑾和那位中年管家,也是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人類。

“易凡,”童舫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将頭深深埋進他的懷抱。

他知道,這是她無助時慣常的表現。她,是又想起那個男人了嗎?

周宇哲和顧儀萱要結婚的消息在C城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連薛瑾也收到了請柬,而同樣的請柬他那天也在她的行李箱中發現了。

“想去哪逛街呢?”他突然低下頭語氣柔和地在她耳邊問了聲。

今晚是月圓夜,但只要在十二點以前趕回來,他就能忍住對鮮血的渴望,想到明十二點以後到明晚十二點以前都不能見她,他還是決定陪她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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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裏吧!”她想了想道,很久沒見朋友們了,特別是李艾,這麽多天不見那小妞也不說和自己聯系一下,枉她以前陪她逛街随叫随到的勁兒了。

“走吧!”他起身,拉着她的手。

“你要一起嗎?”她瞪大了眼睛,他不是不喜歡在外面露面的嗎?

“我只是不喜歡以東淩總裁的身份露面而已,不出門我也會憋死的好不好。”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敲了敲她的頭。

“哦!”她點頭,“不過,待會得用圍巾将臉裹起來。”

“為什麽?”他其實是真不明白,這麽多年他其實真的很少出門,即使出門也幾乎都在車裏沒露過面。

難道這是現下流行的裝扮嗎?

“為什麽?”童舫大吃一驚,“還敢問為什麽?誰叫你要長一張禍害塵世的臉啊!”這語氣,絕對的理所當然。

“哦!”易凡點頭,然後邪魅一笑,“是怕我被別的女生搶走了吧?”

“是啊是啊!”童舫白了他一眼,不過這樣的人就算真的自戀一點也确實有那資本。

本來童舫是強烈反對開車的,但無奈城郊的車少得驚人。這裏又是高檔別墅區,現在能住進來的人本來就不多,而且住這裏的個個都是有私家車的,誰還需要打車啊!

為了能多陪童舫,開車的任務當然是交給司機了。易凡陪童舫坐在第二排,兩人一路笑鬧着很快便到了城區。

李艾還算夠意思,接到童舫的電話便匆匆趕到萬達廣場,這裏是他們經常碰頭的地方。雖然童舫一般都是陪同的,但李艾可還算得上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她父親經營着一家較大的投資公司,在C市也算是小有名氣,所以這丫最喜歡逛的就是那些奢侈品店。

童舫當然純粹是為了作陪而順便去長見識的,經常被那些高得離譜的标簽吓個半死。

而萬達那條街,則是C市最繁華的大街之一。當然也是女人購物的天堂,所以大多數C市的女人都會喜歡這裏。

這裏也不只是奢侈品多,有幾條街也專賣廉價的地攤貨,偶爾童舫也會光臨一下這裏。

等童舫和易凡從車裏出來時,李艾已經到了。

“小舫,小舫,這邊!”她率先發現了他們。其實應該是率先發現了他們那輛招搖的蘭博的新款跑車。

像李艾這樣的女生,對這些早就爛熟于心,哪像童舫,都從車上下來了還不知道車的牌子叫蘭博,只覺得那個标志挺霸氣。

“是李艾!”下車的瞬間,易凡拉着自己的手突然緊了緊。他皺了皺眉,但還是笑着跟她快步向廣場中央走去。

短短的一路,卻引來無數人的側目。

“小艾!”童舫興沖沖地跑過去,扔掉易凡的手,與李艾緊緊擁抱在一起,“臭丫頭,怎麽都不給我打電話,想死你了!”童舫一見她便抱怨開了。

“我倒想給你打來着,不是怕打擾你新婚嗎?”擁抱後,李艾輕輕推開她,然後擡頭,望見了一直站在身前的男人。

李艾是個眼光極為挑剔的女生,從小追她的男生就不斷,但她從來都是不屑一顧,所以剛才也沒注意小舫身邊還有一人。

此時,她不禁倒吸了好幾口涼氣,這、這男人好看得也太沒天理了吧!

“哦,這位是秦易凡。”童舫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一位“禍害”,連忙介紹道。

“天哪!”李艾趕緊捂住了嘴,這可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失态。這個人的名字就算沒有作為東淩的總裁在公共場合出現過,但之前可聽小舫向她念叨過不下一百次。

這個真的就是小舫的現任老公,東淩集團的神秘總裁大人嗎?

李艾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不是應該是七老八十的老頭,或者有精神疾病的精神病人,又或者缺胳膊上腿的、、、、、、糟老頭子嗎?

可是這是怎麽回事?眼前這個人不僅年輕帥氣,重點是還看得讓人禁不住想流口水好不好。

“喂,口水流出來了!”旁邊突然一個男生不滿地向她女朋友抱怨道,“別看了,這種人一看就是靠臉吃飯的,中看不中用。”這,算是嫉妒嗎?

“你倒是想靠臉蛋吃飯,人家看得上你嗎?”易凡還沒在意,童舫就已經向對方回敬了一句。

她的男人哪輪得到別人說三道四。

作者有話要說:

☆、逛街風波(一)

“你說什麽,再給我說一遍!”男人心裏本來就不爽,聽童舫這樣說火氣更是蹭地就冒了上來。就算不沖着她,他也不想在自己女朋友面前丢這個人。

“我就說怎麽啦?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童舫就是這種吃軟不吃硬的人。“是啊,我們就靠臉吃飯怎麽了,你不靠臉吃莫非用屁股吃嗎?”

“你、、、、、、”男人越發惱羞成怒,揚手就要沖童舫揮過來。

童舫頓時有些措手不及,這人算他媽什麽男的,竟然朝女人動手。童舫之前就是料定一般男的都不會對女的動手,而且這又是大庭廣衆的,她才敢這麽回敬過去。她自信,吵架可沒幾個能吵過她的。

不過,打架就不一定了。

童舫閉上眼,幾乎已經感覺到男人揮過來的掌風了,可卻遲遲沒感受到疼痛。她睜開眼,男人的腕被易凡緊緊捏在手裏。

男人掙紮着想抽出手,卻絲毫動彈不得。

“易凡,你沒事吧?”童舫從來不知道易凡有這麽厲害,抓着他的手左瞧又瞧,生怕他哪裏受傷了。

像這樣的貴公子,要真是哪裏受傷,她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先生,你難道沒發現你自己是個男的嗎?”易凡的語氣溫文爾雅卻夾着一股冷意,與平常截然不同。

然後他看了一眼在一旁手足無措的陌生女子,淡淡開口道,“其實您可以考慮一下分手的問題,跟着這種男人,以後發生家暴可就不好了。”

雖然挑撥別人的關系是邪惡了一點,但這可不能怪他,誰叫他想傷害他的女人來着,他沒把這只手給他剁下來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女子還出于一副花癡狀态,随即反應過來剛才發生的一切,然後很果斷的點了點頭。當然,這并不是因為他的話,他說這番話無非就是起個推動作用,開始他就看到女子眼中隐隐有了想分手的欲望,只是還有些猶豫,他現在不過就是添一下油加一下醋。

他放開手中的男人,那人想還手,但剛才見識到他的厲害,也不敢再還了,只是狠狠地回瞪了他們一眼,然後向那個疾步離開的女子追了過去。

他跑過去拉住那女子的手,卻被她狠狠甩開。兩人又羞又愧匆匆離去。

圍觀的人群也逐漸散開。

“太壞了你。”童舫笑着輕輕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人家可說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你這下罪過可大了啊!”

“喂,我這是為了誰呀!”易凡覺得這就一典型的白眼狼啊,自己怎麽好心就沒好報了呢?

“我又沒叫你勸人家分手。”童舫不服。

“好啦!”李艾走過來打住他們,“要打情罵俏回家打去。”

“說什麽呢!”童舫白了她一眼。

“你好,李小姐,久仰!”易凡向她伸出手。

李艾趕緊雙手奉上,“你好,我叫李艾,小舫最好的朋友。”

“口水。”童舫見縫插針地奚落道。沒想到李艾也是重色輕友的女人。

“去你的。”李艾白了她一眼。

“李小姐,”易凡好不容易才将手掙脫出來,“久仰大名,小舫經常提起你。以前小舫多虧你照顧,真是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李艾趕緊笑得燦爛。

童舫在一旁不停撇嘴,她什麽時候要這個大小姐照顧了,她照顧她還差不多。還有,她什麽時候給易凡提起過李艾了,這男人,也忒會編了吧!

接下來的重頭戲就是逛街,看着一路上飄過來的目光,童舫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帶這個“妖孽”出來,簡直就是禍害蒼生嘛!

偏偏這個妖孽還緊緊抓着她的手,這是故意想讓她被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殺死是吧!

而且,偏偏事情就是那麽巧,在一條奢侈品街上,她又遇到了那個女人——顧儀萱。管他是狹路相逢勇者勝,還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總之,根據以往的經驗,見到這個女人還是多得越遠越好。

不過幸好今天跟在她身邊的是幾個和她一樣的名門小姐,阿哲哥并不在其中之列。

童舫抓住易凡的手緊了緊,然後她走到正在挑衣服的李艾身邊,“小艾,我們去別處看看吧,這裏的衣服款式很一般啦。”

“真的嗎?”李艾不以為意地繼續試,“我怎麽覺得還可以呢?”

“我知道有一家更好看的。”眼見幾個女人越走越近,童舫直想找個地洞躲起來。她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可卻向怕瘟神一樣怕着這個女人。

自從她出現後,搶走了愛她寵她的阿哲哥,害得她在單位被一群同事孤立,還當衆羞辱她,栽贓陷害她、、、、、、而這些,阿哲哥明明知道,可他卻從來不說什麽。

她為自己辯解,他不想聽;她反擊,他怪她傷害那女人;因為那女人,他覺得她心腸歹毒,覺得她無可救藥;為了贏得那女人家族的好感,他不惜犧牲她一生的幸福,去讨好東淩以挽救那女人父親的企業、、、、、、

總之,她怕那個女人,在她面前她總是輸得一敗塗地。

想到這些,她的心依舊抽痛得厲害。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多年的感情,青梅竹馬的戀人,寧願相信另一個女人也不願相信她?

“小艾,你先挑着,我有些渴了,先帶小舫去買杯喝的。”易凡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雖然無法透視她的心思,但那種心靈感應絕對不會錯的。

“好的。”李艾轉過頭笑得一臉明媚。

童舫松了口氣,拉着易凡幾乎是逃也似的跑出了商場的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逛街風波(三)

“小舫,”童舫正抱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喝得神情恍惚,卻突然被身後的易凡叫住。

“嗯?”她回頭。

“方向錯了。”易凡無奈道。

“啊?”童舫擡頭一看,然後很不好意思地“哦”了一聲。

“你喝這杯,必須喝!”童舫很霸道地将一杯原味的奶茶遞給易凡,可是這大少爺卻皺着眉嫌棄地說了一句他不喝。

“必須喝啦!”其實是因為她買了三杯,如果他不喝豈不是會浪費一杯。

“不要!”易凡往商場二樓跑去。

“快點啦!”童舫一路追了上去,這世上的怪人還真多,竟然有人連免費的東西都不吃。

“易凡,秦易凡!”追着追着那男人就跑沒影了。

童舫在心裏暗罵了句“矯情”,然後就在轉身準備下樓去找李艾時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手上的奶茶也順便潑在了那人身上。

“啊!你走路長不長、、、、、、”那人幾乎起得跳起來,卻因為修養還不錯極力壓制着。

但在看到她的瞬間,臉上的怒意瞬間轉化為驚訝,繼而變成一股冷意,從腳跟一直将她凍到頭頂。

“是你呀?”女生将手抱在胸前,由于身高上的差距她沒辦法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但她輕蔑的眼神卻早已将她的自尊踩在了腳底。

“她是誰呀?”她身邊另一個女生見縫插針地問道。

“還能有誰啊,不就是童舫。”

“童舫。”女生恍然大悟,“就是那個勾引你家宇哲的、、、、、、”女說看了看她閉上了嘴。

但其他人顯然開始不懷好意地打量起童舫來。

“我還以為是什麽美人胚子呢,沒想到就是這種貨色。”另一個打扮時髦,挎着LV的高個女生不屑道。

童舫低着頭,依舊端着奶茶的手在微微發抖。

她本來是想道歉的,可現在卻将到嘴的話生生吞進肚裏。

突然她擡起頭,看着那個高個女生,想說什麽,卻因為嘴唇氣得直顫而說不出話。可是下一秒,那個敞開的杯中剩下的大半奶茶已經準确無誤地潑在了女生身上。

“啊!”女生尖叫一聲,根本來不及躲閃酒杯奶茶潑了個透。

“你、、、、、、”女生氣急敗壞,一步上前就扇了她一耳光。

童舫一個不穩後退了兩步,手中的奶茶悉數掉在了地上,下一秒,火辣辣的疼痛感開始臉上蔓延開來。

“小桑!”女生還想動手,卻被身後的好姐妹拉住,“算了,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貨色,居然還敢勾引顧家的準新郎。”

“就是,沒臉沒皮的賤人我可見多了,不過這樣的倒是頭一次見。”又一個大眼睛的女生附和着說。

童舫的手緊緊攥在身側,指關節已經有些微微發白。

這種奢侈品商場裏人本來就少,售貨員聞聲趕過來,想開口,卻被這幾個富家千金的氣勢喝住,只能站在一邊收拾殘局。

童舫就這樣j□j裸的在這件裝潢精美的豪華商場裏被血淋淋的羞辱,她轉身想離開,卻被顧儀萱一把抓住。

“童舫,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她語氣中含着盛氣淩人的笑意,“宇哲說你已經榜上一個大款,那就好好過你的小三生活,不要在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

童舫怒目甩開她的手。

她冷笑,顧儀萱在說什麽?她說阿哲哥告訴她,她榜上大款了嗎?是阿哲哥說她做了別人的的小三嗎?

“對了,雖然不希望你出現,不過既然宇哲非要給你發請帖,非要你一起來見證我們的幸福,那婚禮當天還是請一定到場哦。”顧儀萱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态看着她。

童舫的手心已經捏出了一層層冷汗,她以為阿哲哥至少還會有一絲歉疚,她以為是因為歉疚或者稍稍會有一點感激所以他才說服顧家發的那張請帖,可是,原來是她想多了,原來是為了讓她一起“見證”他們的幸福。

而且為了和她劃清界限,他才特意告訴顧家小姐,她傍了大款做了小三吧。那麽當初他苦苦哀求她,他說對不起她,說不是故意的,說是迫不得已,說、、、、、、一切都是謊話吧,不過是為了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他太了解她了,早就算到她會心軟的不是嗎?

所以,她放棄尊嚴犧牲幸福幫助了他,拯救了顧家,讓他得到了顧家的認可,促成了他們的婚禮,到頭來反而是她裏外不是人了。

“儀萱,幹嘛對這種人這樣啊!”大眼睛的女生為她的好友鳴不平。

“沒事,反正顧家也不缺這點,如此盛大的婚禮現場,混進來幾個蹭吃蹭喝的閑人也是有可能的。”被潑奶茶的女生聲音諷刺而犀利。

“這位小姐此言差矣!”身後突然有人緊緊拉住了童舫的手。

眼前的女生瞬間驚做花癡狀,都沒再說話。就連顧儀萱也當場愣住。

聽到這個聲音,童舫的心裏似乎有什麽東西“砰”的一聲斷裂開來,握得發白的指關節漸漸舒展開來。

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手緊緊包裹住,幹燥溫暖的掌心傳來一陣陣春風般滋潤的氣息。他低頭看了看臉色已經憋得通紅的她,然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仿佛在說,沒事,有我在!

而那一瞬間,她似乎真的覺得沒什麽大不了,有他在,能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逛街風波(四)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突然停住了,那個清晰的掌印像烙鐵般印在了他的心裏,那麽痛,那麽難受。

他的笑容瞬間收斂,用幾乎可以将宇宙凍結的語氣看着面前一群趾高氣揚的女生,“這個掌印是誰留下的?”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高個女生。

“是你?”他很不悅地掃了一眼高個女生,然後嘴角扯出一抹輕笑,拉着童舫走到那女生面前,看着女生一字一頓道,“我從不打女人,不過,我也從不輕易放過打我女人的人。”

“你、你想怎麽樣?”女生有些心虛了,但依舊很嘴硬地看着他們。

“小舫,”他轉過頭溫柔地看向童舫,“她怎麽打你的你就怎麽還回去。”

“你敢!”聽到他的話,高個女生頓時急了,對着童舫大叫出聲。

本來童舫對她的恨意還不是那麽深,但聽她這麽一叫,剛才那般火辣辣的疼痛感又襲上心頭,還夾雜着一絲恥辱感。

憑什麽,憑什麽她們就可以這麽欺負她,這麽羞辱她?

接下來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那女生已經後退了好幾步,然後捂着臉瘋了一般向童舫撲過來。

易凡輕輕一拉,童舫就避開那個女生落進他溫暖的懷抱。

女生向在撲過來卻被身旁的姐妹們拉住。

“你有種,”顧儀萱已經恢複了平靜的神态,走到他們身邊,又看了看童舫,眼神然變得輕蔑,“喲,夠能耐嘛,怎麽,就算被甩了也找個稍微好點的吧,怎麽淨找這種小白臉啊!”

“就是!”其他女生大概也想為高個子女生報仇,紛紛圍了上來附和道。

“喂,帥哥,在哪家夜場做啊,多少錢一晚啊?”大眼睛的女生故意挑釁而又輕蔑道。惹來那一大群人譏諷的笑意。

易凡不緊不慢地将童舫從他的懷抱中放開,握着她的手看着眼前這一群挑釁生事的女人,輕笑,然後對着大眼睛的女生譏諷道,“你倒貼我也不見得想要。”

“你、、、、、、”大眼睛的女生有些怒了,“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讓你在夜場呆不下去。”看來她還真把他當夜場裏的“牛郎”了,不過也确實,這張臉不用來勾引女人簡直就是浪費。

“是嗎?”他輕笑,“好大的口氣,受累問一句,你誰呀?”

“安沫雪,大名鼎鼎的‘安寧’房産的大小姐,你不會沒有聽過吧?”另一個女生略帶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似乎報出這個名字就足以吓得他們屁滾尿流了。

“不好意思,還真沒聽過。”他斜睥了一眼說話的女生,笑意越發濃烈。然後又緩緩道,“不介意的話請容許我問一下。”

然後他拿出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薛瑾嗎?幫我查查一個叫‘安寧’的房地産企業,恩,對,好。”短短一句話他便挂了電話。

圍着他們的女生都不敢輕舉妄動了,她們分明聽到他在叫“薛瑾”,還用那樣随意的口吻。

薛瑾是誰,東淩集團副總裁,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人見人怕的商界殺手,重點是,他的背後是東淩,這個在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家族企業;這個各行各業都有涉獵的恐怖財團。

那他又是誰?

大約一分鐘後,有電話打進來。

“恩,知道了。”他故意放慢了語調,擡頭看着眼前的人,然後漫不經心地對着電話中道,“好吧,不管怎樣,我給你一個月時間,讓‘安寧’這個企業在C城徹底消失。沒事,就是聽着這個名字挺滲人的,我怕被吓到,恩,好的。”

然後他挂掉電話,看了一眼已經癱倒在地上的大眼睛女生,又用餘光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漫不經心道,“還有誰要自報家門的嗎?”

所有人臉色瞬間變得唰白,怎麽會這樣,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你開玩笑的吧?”走到樓梯口童舫不禁好奇地問道,以她對易凡的了解,他不是那種仗着自己的財勢胡作非為的人,所以剛才那個電話只是吓唬那些女生的吧。

“開什麽玩笑?”他倒一臉無辜了。

“讓安氏消失啊!”雖然知道東淩完全有那個能力,別說一個月,十天內他們也許就能做到。但她始終不敢相信他是人真的。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身旁的男人轉過頭看他,态度完全溫和到無懈可擊,哪還有剛才那副冰冷不屑的影子。

童舫沉思,似乎真的不太像耶!

“可是,安氏在C市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家族企業,你這樣會讓很多人下崗失業的。”童舫尖叫起來,瞪大眼睛,其實她還是不太敢相信這件事的真實度。

更不敢相信這件事竟是因她而起。

“易凡!”她突然叫他的名字,他不是一向以神秘著稱嗎,不是一直不喜歡在公衆場合暴露自己的身份嗎?可是今天他的做法無疑是在自報身份,無疑會引起紛紛的猜測。

“嗯?”他回頭看她的臉,有些心疼道,“怎麽有些腫了?要不先給小艾打個電話,我們先去醫院敷一下。”

“易凡,”童舫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其實,其實你不用對我這麽好的,我會得寸進尺的。”她是想說,她怕會真的愛上他。

可是她們又怎麽可能呢?她自己的身份她比誰都清楚,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可是她覺得自己真的承受不起。這樣的愛讓她覺得不真實,仿佛南柯一夢,夢醒之日也就是心碎之時。

所以,她寧願把這當成一場游戲,所以當初他寧願他是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或者有什麽嚴重的疾病,這樣,這就真的只是一場游戲了,一場有錢人和窮人的游戲,一場金錢與肉體的交易。

可是現在,她似乎越來越不能把這當成游戲,越來越無法認為這只是純利害關系的交易。

他這麽優秀,這麽好,就算只站在那,也能把別人的魂勾走;就算什麽也不做,也能讓人萬劫不複。

可是,這些好不應該是屬于她的,她真的承受不起。他們之間的差距真的太大太大,那條鴻溝真的是她永遠也越不過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綁架

他怎麽會不知道呢,可是他就是要她得寸進尺,就是要寵她愛她,他已經錯過了一千年,整整一千年,他怎麽會舍得再讓她受委屈呢?哪怕一丁點也不行!

小舫,沒關系,你可以得寸進尺,可以放肆,哪怕你是要與上帝作對,我也會為你鋪好上天的路,會為你先清除路上的障礙,所以,不要怕,有我在。

下樓給李艾打了個電話,那丫早已經逛到了另一家商場。童舫算是見識過那女人的逛功了,一叫她走路直喊腳疼,但一走進商城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一直逛到下午,中途只有吃飯的時間休息了一會兒,李艾還想繼續逛,卻被童舫生拉硬拽地推上了出租車。

她真佩服那位大小姐的毅力,當然她道無所謂,只是苦了易凡,不僅要做陪女人逛街這種無聊的時,還順便被當成李艾的苦力,大包小包的東西,那女人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送走李艾,童舫卻并不想馬上回去,畢竟好不容易出來一趟。

于是兩人來到一家咖啡館。

“累到了嗎?”童舫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易凡是她帶出來的,人家堂堂一貴少爺竟淪落到為女人當苦力的地步,這還真是折煞了她們。

“恩!”就在童舫以為他會很客氣地說“沒有”時,他卻看着她無辜地點了點頭。

“都怪李艾那臭丫頭,怎麽可以讓你拿這麽多東西嘛!”童舫撅着嘴抱怨道。其實這一路她也拿了不少,都是怕累到他而主動提出要幫忙的。

“小舫,”易凡突然叫她的名字。

“嗯?”她擡頭。

“我們結婚好不好?”他是認真的。雖然之前他們是以夫妻的名義一起生活,可是并沒有辦理結婚登記;雖然也是同床共枕,但卻從來沒有夫妻之實。

他知道她還愛着另一個男人,深深地愛着,所以他想給她更多的自由,想讓她有更多的選擇。而他只要能守在她身邊,看着她、愛着她、保護着她,這樣就足夠了。

可是現在,他看到她眼中的戒備一點點放松,看到他對他的疏離越來越淡,他想,也許她是可以放下的,也許他也可以給她幸福的。

作為純血族後裔,他可以透視所有人的內心,卻唯獨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對她的感受,他只能通過心靈的感應來獲悉。

他說這話時,童舫正在用手中的咖啡匙攪拌着杯裏濃烈的咖啡,下一秒,她的手在杯子上空停了下來。

聽不懂,易凡在說什麽?

“我、我去一下洗手間。”憋了半天終于憋出這句話。然後起身,撞倒了手邊的咖啡。

她頭也沒回,匆匆離開。

太多的疑問,太複雜的情感在她的腦中交錯盤旋,交織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将她的理智吞沒。易凡在說什麽,她怎麽一點都聽不懂?

他是說要娶她嗎?不是一場游戲嗎,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這樣至少她可是時時提醒自己,他們之間橫亘的不僅僅是距離,還有現實。他是如此優秀的天之驕子,她是如此普通的農家女孩,他們怎麽可能走到一起?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覺得好怕,怕自己真的愛上他。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出現這種事該怎麽辦?

阿哲哥的事已經讓她流幹了淚、傷碎了心,她已經心力交瘁了,她不想再去試着愛別人了,真的好累。

她想,就算他對她有一時的好奇,有濃烈的新鮮感,但這些終将會過去,哪天要是他厭了、煩了,她不過也就是打着鋪蓋卷走人。反正一無所有的來,最壞也不過一無所有的走。一場華麗的夢,夢醒人散,他不認識她,她也不記得他。

可是,他剛才在說什麽呢?大概是她的耳朵出錯了吧!

“啊!”剛從洗手間出來,童舫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

她措手不及,叫不出聲,也掙紮不開,只能聞見捂她的手帕上傳來的陣陣藥味,然後意識漸漸模糊、、、、、、

等她醒來時已經被捆綁着手腳扔在了一間廢棄的倉庫裏。不遠處,幾個男人正在猜拳喝酒。

她擡頭透過那扇小小的天窗望上去,天已經黑透了。

“喲,醒啦!”這時,有個人走到她旁邊。

“是你?”童舫皺眉,她就說,誰平白無故會綁架她這種一無所有的人,原來是複仇來了。

“還記得我啊?”男人輕蔑看她一眼,“記得就好,今天上午害我丢臉,害我女朋友跟我分手的事可不會這麽就算了。”男人說着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刀。

童舫急了,牙齒有些顫抖道,“你、你想幹嘛?”

“幹嘛?”男人反問,然後笑道,“不幹嘛,暫時對你還沒興趣,不過,等那男的來了就不一定了。”

易凡!童舫暗叫不好,他們都是沖着易凡來的嗎?可是為什麽他們不直接找他下手,而是先抓了她?

“別急,”男人笑得一臉欠揍,還算好看的臉頓時有些扭曲,“待會我會讓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他不是那麽拽嗎?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本事救你!”

童舫的心一緊,他們是想對她、、、、、、

他們這麽多人,而且看那些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人,一定都不是什麽好貨色,易凡一個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要是真的、、、、、、

她閉上眼,不敢再想象下去。

那男人暫時也還沒有為難她的心思,笑了笑走向了不遠處的那群人。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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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