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有話要說:
☆、神秘的銀發男子
夜越來越深了,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童舫的心弦卻絲毫也不敢放松。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是懷着怎樣的心情,似乎很期待他來,卻又似乎很擔憂。
不遠處的一行人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不是拿出手機瞅瞅時間。
“那小子怎麽還不來?”其中一個頭發金黃的男生将手中的紙牌一把扔在地上,眼中露出了不耐煩地兇光,然後朝她這邊看了一眼。
“不會是吓得不敢露面了吧?”有一個染着綠色頭發的青年叫嚣道。
“他會不會報警啊?”一個個稍矮的青年唯唯諾諾地看了一眼其他人。
“他敢!”為首的男人将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
這群人看來也就是一群沒頭沒腦的小混混,頂多也就是為了什麽兄弟義氣,一時頭腦發熱才跟着那個男的“報仇”來的,也不像什麽有組織有預謀的犯罪團夥。
這種自以為是的年輕人她以前見多了,其實本意不是很壞,只是一不小心就走上了犯罪道路。
不過,她也确實很擔心,正是這種人,從來不知道生命的可貴,自己的不知道珍惜就算了,很多時候還喜歡威脅別人的。想幹什麽可以憑借着滿腔熱血就去大幹一番,也不管違不違法、犯不犯罪的。
“幾點了。”為首的男人突然将頭轉向那個小個子青年,眼神陰鸷地問道。
“快十一點半了。”小個子看了看手上的手機。
“不等了,那小子要真不來就只有那她開刀了。”男人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樣子看向童舫,然後一群人向這邊走來。
“你們想幹嘛?”童舫的心快跳到嗓子眼,怎麽可能,難道自己保護了二十三年的清白之身,就要在今晚被一群人——渣玷污了嗎?
“你說呢?”綠頭發男生不懷好意地附身捏起她的下巴,臉部因激動的笑意而有些扭曲,“既然你的男人不來,那就讓哥哥們來好好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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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賤人說話都是一樣的腔調。
“你滾開啊!”童舫激動地尖叫一聲,用捆綁着的腳踢中了他企圖湊近的猙獰的臉。
“臭丫頭!”男人一耳光甩在她的臉上,然後上前将她壓在身下。
“啊!”童舫無暇顧及臉部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拼命掙紮着想擺脫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可是,卻因手腳被捆綁而不得力。
一旁圍觀的一群人眼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因她的掙紮而變得越發興奮,也不由得跟着開始起哄。
男人的眼中因為亢奮已經布滿了絲絲猩紅,他的手不安分地開始撕扯童舫身上厚重的衣物,同時也開始一邊脫自己身上的衣物。
“快點啊,我們還等着呢!”身旁的一群人有開始起哄,然後是大聲的哄笑聲。
不知道這裏是哪,一定很偏僻吧,不然為什麽沒有人來,救命!誰來救救她啊!
童舫全身上下已經快沒有力氣了,她不停地叫喊,卻聽不到一絲回應。只有身旁一群男人的亢奮和喊叫。
她掙紮着,有些絕望了,難道真的就要結束了嗎?如果這些人敢碰她一下,她絕對活不下去了。
“呵,皮膚還挺白嫩的嘛!”男人已經将她的大衣和裏面的毛衣撕扯了下來,只剩下最後一件保暖內衣和胸前硬質的遮擋物。
即使拼勁最後一絲力氣她也要抗争到底,絕對不能讓自己被一群畜生玷污了。
可是,她絕望了,真的絕望了,眼見男人的鹹豬手已經要将她最後一件避身的衣物扯下了,他的手已經觸碰到了她手臂上的肌膚。
那一瞬間她只覺得惡心,胃裏一陣翻湧幾乎快吐了出來。
“啊!”就在她絕望地幾乎快放棄掙紮時,身上的男人突然慘叫一聲。
頓時,一股溫暖的液體從她的臉上掠過,空氣中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逐漸擴散開來。
童舫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經倒在了一旁的地上痛苦地掙紮了起來,他的臉因極度的痛苦和驚恐而扭成一團。
就在旁邊,離童舫的臉不遠處,兩只手指安靜的躺在那,血琳琳的張着可怕的大口。童舫只覺心口一陣煩悶,接着便湧上來一陣翻江倒海的恐懼和惡心,俯下身幹嘔了起來。
剩下的人一臉驚恐,呆呆看着不遠處的門口。
童舫嘔完強壓住自己內心翻湧的情緒,順着他們的目光望去。
月光下一個高大修長的黑影背光而立,清冷的銀輝灑在他随意束在身後的筆直銀發上,更顯清冽悠遠。
然後那人緩緩向他們這邊走來,冷峻的面具下,童舫覺得自己分明看到一雙如澄澈湖水般冰藍的眸子。
童舫看着他,全身一襲黑衣,如古畫中走出來的男子,雖然看不清面具下那張臉,但她覺得,那張臉一定是美極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他移動的身影,他走每一步都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王,牽動着所有人的眼光。
“你,你是誰?”許久,為首的男人終于忍不住問出了聲,可是,他的聲音卻在明顯的顫抖着。
男子并未轉頭看他一眼,而是徑直走向童舫,一只手将她抱在胸前,“對不起,我來晚了。”他的聲音分明如此熟悉。
童舫看着他,眼珠轉也不轉地看着,他身上的氣息好熟悉。一股久違的安全感頓時湧上心頭,似乎在他懷中,世間的紛擾與她再無任何牽扯。
“你是誰?”她想伸手摘下他的面具卻被他制止。
作者有話要說:
☆、棘手的問題(一)
他将她抱起,放在一個較高的臺上,“乖乖別動,等我解決掉這些人。”
男生回過頭,面具下的眸子瞬間轉冷,一股寒意立即湧上來,在空氣中凝結擴散,瞬間将所有人籠罩。
可是所有人都感覺到,面具下的那張臉分明是在笑,笑得如冰山下的寒潭。
“給你們個機會,沒碰過她的人可以離開,立刻。”他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兄弟們別怕,他只有一個人,打不過我們的。”突然一個聲音叫嚣起來,劃破尖銳的夜空。
“那就試試吧!”語氣中是淡淡的不屑。
接下來的一刻,所有人甚至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奪過來為首的那人手中的刀扔在了一旁。
童舫站在高出,她可以清楚地看到男生躲過那把刀時,從寬大的袖中伸出的那雙修長骨感卻帶着尖利指甲的手。
她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捂住了嘴。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他的手指已經頂上了男生的喉頭,“所以、、、、、、”
“住手!”就在他的手指将要戳破那條脆弱的血管時,高臺上突然傳來童舫略帶顫抖的聲音。
“放他們走。”她盡量讓自己的呼吸顯得平穩,她覺得,他一定不會傷害她。
男生怔了怔,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卻似乎也并不像放人。
“如果是為了我,請放了他們。”她總覺得如果再不制止,男生就可能做出什麽瘋狂的是,比如,殺人。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荒謬的想法,但內心的不安卻時刻在提醒她,一定要制止,一定要制止。
男生一就沒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沉默,可怕的沉默開始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又過了好久,仿佛一個世紀般綿長,男生放開了手中早已吓得面無血色的男人。
他緩緩走向童舫,然後将她從高臺上輕輕抱下來。
“小心!”就在她的腳接觸到地面的瞬間,一束冷冽的寒光突然從她眼前閃過,來不及反應她便驚叫了出來。
男生的身子微微往旁邊一側,本來已經躲過了那道寒光,可眼見那把鋒利的尖刀直直的向她揮來,他又毫不猶豫地将身子側了回來。
于是,那把刀不偏不倚,正好劃過他左臂後側。
他身子向前微微傾了傾,甚至沒有叫一聲,只是将童舫在地上放穩,然後轉身。
一群人也回過神般蜂擁而上,手中都是幾尺長的砍刀。
童舫吓得甚至都已經叫不出聲來,只是蹲在地上捂住嘴。內心在驚恐地尖叫,瞳孔放大,全身血管收縮,血液似乎瞬間凝固在體內忘了流動。
她只覺眼前天昏地暗,眼前一片混亂,無數寒光閃過,無數人影攢動,吶喊聲、厮殺聲、尖叫聲、痛苦的j□j聲、、、、、、無數的聲音嘈雜交錯,混合成一種可怖的洪流,像一股巨大的浪潮将她狠狠卷入。
胸口窒息得難受,仿佛有什麽東西咬破體而出,卻又被身體緊緊地束縛在裏面,最後沖破喉嚨,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多希望此刻自己立馬昏過去,可是意識卻無限放大,無限清晰。她甚至能看到每一滴噴灑出的血液在翻騰,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落在某處冰冷的地上,與那些肮髒的塵埃融為一體。
直到後來,嘈雜聲漸漸小了下來,然後,再然後、、、、、、地上只剩下一片痛苦地j□j聲。
“沒有吓到你吧?”直到男生依舊纖塵不染地來到她的身邊,她才猛地回過神。因為她為他們求情,他其實已經格外開恩了,不然現在這些人絕對不會還有j□j的機會。
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帶着絲絲暖意。可是此刻,她卻覺得好可怕,這個人,真的好可怕。
她不禁向後縮了縮身子,眼神驚懼地看着他。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于她,卻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麽久遠。一個世紀以前,他給她的是溫暖;一個世紀以後,他用殘忍的手段将她的夢擊碎,她的內心只留下了無盡的恐懼。
他微微傾下身将手伸向她,她後退。他的發帶突然斷裂,銀色的長發仿佛窗外的月華般傾瀉而下,更襯得那張面具的詭異與神秘。
可是,面具下,那究竟是一張怎樣的臉?
“別怕,”男生輕輕向她伸手,卻在撫上她小小腦袋的瞬間頓住,怎麽會這樣,他竟然沒有辦法将記憶從她大腦中删除。
那麽,這段記憶将會一直留在她的腦中嗎?那樣會吓到她嗎?
他有些害怕,但還是輕輕抱起她走了出去。
身後的他群蠢貨他倒不擔心,反正他已經将他們的這段記憶徹底清除。
只是,她要怎麽辦?
他早該想到的,她如此特殊,特殊到他甚至不能窺視她的內心。所以他同樣也沒有辦法将她的記憶清除掉。
身為純種血族的後裔,他第一次遇到了這麽棘手的問題。
在他的生命中,她似乎總顯得那樣意外而特別,一千年前是如此,一千年後依舊不會改變。
可是,他不知道,更棘手的問題還在後面。
作者有話要說:
☆、棘手的問題(二)
為她穿好衣物,他抱着她,走在森然的月光下,用自己的大衣将她緊緊裹住。
今夜的月光格外清冷,輕輕灑在他精致的面具上,反射出銀質的華美光芒,他的周遭仿佛被一層銀輝環繞,讓人看得炫目。
已經是淩晨了,他身上的血液已經停止流動,體溫也在不斷下降。
他低頭看她,面具下冰藍的眸子隐隐透出一絲疼惜。
對不起,對不起吓到你了;對不起,我不該來這麽晚,不該讓那些肮髒的人碰到你;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你。
他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訴說着自己的歉意。
可是下一秒,他感覺心裏湧上來一陣幹渴,他皺眉,努力抑制住那種強烈湧上心頭的渴望,然後喉結處動了動。
他頓住腳步,輕輕将她放在地上。
“走!”他的聲音沒有了之前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幹脆、決絕。
她站在地上,愣住。他,似乎有些不對勁。
“快走!”他的語氣有了一絲怒意。
是啊,他怎麽可以這麽大意,今晚是月圓夜,是血族對鮮血最渴望的一夜。為了不要吓到她,為了能抑制住今夜對血的渴望,來時他必須等管家将醫院帶出來的鮮血送過來,确保自己即使再見到熱騰騰的鮮血也可以抑制住內心的欲望。
可是也因為這樣延誤了時機,讓她多受了那麽多的苦,多在驚恐中待了幾個小時。
可是他還是沒有料到自己會受傷,如此驕傲高貴的純種血族竟會被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的人類傷到,說起來還真是一個笑話。
因為受了傷,所以內心對血的渴望被生生喚醒。而她,因為剛才不小心磨破了皮的手臂還在隐隐地散發出鮮血的味道。
“你受傷了。”雖然有些怕他,但直覺告訴她,他不會傷害她。
“不關你的事,快走。”他的聲音充滿了隐忍,似乎下一刻他就會抑制不住咬破她的喉嚨。
她雪白的脖子在森然的月光下顯得那樣美好而充滿誘惑。
也許對別人的血,他還能忍得了一時半刻,可是那不是別人,是她,她的血似乎充滿了無盡的誘惑力,像一朵妖嬈盛開的彼岸花,吸引着他身體的每一處,挑逗着他內心對鮮血最原始的渴望。
他咽下一口唾沫,因為極力的壓制使得喉嚨非常幹澀難受,他開口,聲音略帶嘶啞道,“如果你再待下去,可能會比那些人更痛苦。”
“可是你受傷了。”她只以為他是因為受傷難耐傷口的疼痛。
“我沒事。”其實那點小傷口早就自動愈合了,只是愈合傷口所需要的血液還沒有得到補充。
而現在,她的血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補充。
他強逼着自己轉頭不去看她,他怕,真的好怕,也許下一秒他真的就會忍不住咬上她的脖子。
“你到底走不走啊!”他不想對她發火,可卻更怕自己傷害到她。
他的在長長的衣袖中緊緊攥着,指尖幾乎已經發白,關節處高高的凸起,指甲因為用力過度幾乎已經快陷進肉裏。
他的腳已經不聽使喚的開始向她接近,越來越近,直至他俯下身,将頭埋至她的頸窩處。
她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動也不說話,看他一步步走向她,寒意一股股迎面撲來。就在他俯下身的剎那,她似乎感到死神的氣息,就這樣近在咫尺地停在她雪白的脖子邊。
可是,她還是感覺,他絕對不會傷害她。
“笨蛋,為什麽不走?”他沒有擡頭,而是将唇輕輕湊到她耳邊。
在尖利的牙齒快要接近她嬌嫩的脖子時,他頓住了。他在做什麽,他到底在做什麽?他是想要傷害她嗎?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樣做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絕對不會!
“你受傷了。”童舫的腦中反複回響着這句話,反應到嘴上也就只會說這句話了。
她怕,她想走,可是大腦中卻有一個聲音在反複告訴自己,你不能走,不能走,他受傷了,他很痛,不可以讓他這麽痛,不可以。
“你、、、、、、痛嗎?”唯唯諾諾地聲音從她嘴裏怯生生的說出來。
他的心一顫,她是在關心他嗎?她是在乎他的是嗎?
他搖了搖頭,不痛,只要有你在身邊永遠都不會痛。
“我們去醫院好不好,我送你去醫院。”她顯然并不相信他不痛,臉上、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
他又搖頭,然後看她,用極力壓抑的聲音問道,“怕嗎?”
她猶豫着點了點頭,然後又快速搖了搖頭。
她怕嗎?剛才或許真的很怕,可是現在呢,這一秒呢?她還怕嗎?
“你不是人類?”她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擔憂取代。
她不會看錯,他的手指,明明有那麽尖利的指甲,他的牙齒,剛才那一瞬間在她脖子上的觸感那般真實。
他沒說話,四周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默中,耳畔只有冷風偶爾劃過樹枝的簌簌聲。
黑暗開始席卷着無盡的恐懼從四面八方向她湧來,在那麽一瞬間的恍惚後,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向她襲來,将她緊緊籠罩,她感覺呼吸凝滞、血液倒流,全身似乎陷入一片茫茫的冰天雪地。只有他越來越近的呼吸聲和近在咫尺的冰冷氣息仿佛才那般真實。
她再次感到他尖利的牙抵上了她柔嫩的脖子。
、、、、、、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很希望能得到親們的評論和意見,這樣我才好改正自己的不足,所以親們請一定不要吝惜筆墨,有什麽意見或者建議一定要提哦!
☆、棘手的問題(三)
早晨的陽光正好,這是冬日難得的暖陽,和煦、柔軟地鋪滿了整間房。
童舫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了。
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那個叫易凡的讨厭鬼終于不再催促她起床了。
轉頭看了看床頭自己帶來的鐘,天哪,已經快要十一點了,今天也太反常了吧!
她從床上爬起來,沐浴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已經接近十二點才悄悄向樓下走去。剛走完最後一級樓梯,猛地擡頭就看到了正站在她面前微笑看着她的管家。
“王管家好!”童舫立即站直了身敬了個軍禮。然後下一秒,便發覺自己失态,連不由自主的一紅。
其實她還是有點忌憚王管家的,他總是穿一襲黑衣,臉上帶着不多不少的微笑,每次見他總是一絲不茍地樣子,從不罵人,可是做起事來卻說一不二。
上次一個小女傭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花瓶,他也是眉頭都沒皺一下,一直微笑着就叫別人走人了。後來聽另一些女傭私下說,那是一只宋朝的青花瓷,價值連城呢!當時要不是童舫一時心軟替那個小女傭求情,可能就不只是開除那麽簡單了。那個女生差點還将自己“賣”給一個有錢的老頭當小三,準備這樣來還錢。
即使這樣,也不知道要當多少人的小三,要用多少年才能還上。
而王管家,其實他明明就知道這一切的,但卻一點都不為所動,好像與他無關一樣。
童舫想,雖然家裏的一切都是王管家在負責,可是這件事易凡一定也知道,而他什麽也沒說就表示是默許了吧。
平時易凡對她真的很好,好得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有時她又會覺得,他其實是個性情薄涼到骨子裏的人。
讓她覺得——畏懼。
“太太要用午餐了嗎?”自從她住在這裏以後,所有人的稱呼都由“小姐”變成了“太太”,其實真的讓她很受寵若驚。
“那個,易凡呢?”在這裏,她是唯一被允許叫他名字的人。
“先生今天有事,不能陪您用餐了。”他的話依舊是彬彬有禮,毫不越矩。
“哦。”仿佛覺得心裏突然空了一般,童舫沒精打采地回了一句。
易凡不是平時都不出門嗎,怎麽今天一下子就不見蹤影了呢?吃飯的時候她一個人讷讷的想着。
下一刻,她突然呆呆的坐直了身,昨天似乎發生了什麽?
昨天晚上,沒錯,她被那些人抓住,然後一個奇怪的男子救了他。雖然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臉,可是她可以感受得到,面具下他那雙冰藍卻如水般溫柔的眸子。
她的心不禁一跳,那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可是,他卻有着鋒利如刀的指甲和長長的的尖利的牙,最後一瞬間她明明已經感覺到他冰冷的呼吸,他快要深陷入自己血管的牙、、、、、、
可是,後來又發生了什麽呢?為什麽自己會在這裏?
“維維!”童舫突然擡頭看那個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女生。
“您需要什麽嗎?”女生的态度溫和恭敬。
“昨天我是怎麽回來的?”童舫知道昨晚維維當班,所以她應該知道。
“您忘了嗎,是警察送您回來的,當時您迷迷糊糊還在一直問‘很痛嗎,很痛嗎?’。”維維微笑着陳述道。
“是嗎?”童舫突然覺得有些失落,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什麽也沒有。
難道昨晚是警察救了自己,那些不過是一個夢嗎?可是,明明有那麽真實的觸感,明明那個人、、、、、、
她甩了甩頭,對啊,怎麽會是真的,那個男生明明就不是人類,怎麽會不是人類呢?而且她似乎也并沒有想象中的害怕,如果是在現實中,她應該早吓壞了吧!
所以,最後得出結論——昨晚肯定只是一個夢。
一整天,易凡都不在家。可是沒有他的允許童舫是不能輕易出門的,所以她只好無聊地窩在沙發裏完了一下午的游戲。
直到太陽收斂了最後一抹光芒,深深地沉入地平線的另一端,她望了望窗外,意識恍惚的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有腳步聲響起,她微微睜了睜眼,模糊中似乎又看到了昨晚那個男生,他正在脫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昨晚那個男生!
她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頓時睡意全無,只是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生。
“幹嘛這麽看着我啊,不認識了嗎?”他笑着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易凡?”她有些不确定了,剛才明明看到的是、、、、、、
她拍了拍腦袋,看來昨天真的是被吓得不輕,怎麽老産生幻覺呢?
“你今天去哪了?”她站起身,将身上的外套拿下來,挂好。然後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問題有些不妥,他去哪了她怎麽管得着呢?
“還不是你的事,真讓人不省心。”他揉了揉她有些淩亂的黑發,繼而轉移了話題,“吃飯了嗎?”
“還沒有。”她不敢看他,有得要罵人了吧!
果然,下一秒他就向她瞪了過來,提高了音量,“這麽晚了還不吃飯,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
童舫越來越覺得,這男人的啰嗦程度真的可以和她媽媲美了。
“易凡對不起?”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其實是在為昨天的是道歉吧,昨天一定讓他擔心了。
“好啦,快去吃飯,我先去洗個澡,待會兒過來找你。”他從來都不忍心真正的責備她,那些生氣不過都是因為擔心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結婚吧
走進客廳,易凡已經在沙發上等她了。
柔軟的嫩白色沙發,有着歐式風情的水晶吊燈,潔白柔麗的桌布上放着一瓶還未開封的紅酒,旁邊還有兩個安靜的高腳杯。
“要喝點嗎?”易凡邊開紅酒邊問道。
“如果你能保證一個人可以喝完它,我就不用喝了。”其實她真不想喝這種怪味道的東西,也許在心裏她就已經把它定義為高雅人士喝的,所以她對這種昂貴又難喝的酒總存有抵觸情緒。
易凡為她倒了三分之一的酒,他的動作紳士而迷人,童舫的目光被他深深牽引着挪不開。
他說:“兩周後的婚宴,我陪你去吧。”聲音溫和而平靜。
“你都知道?”雖然易凡什麽也沒說,但童舫總覺得什麽都瞞不過他,更何況他是東淩的總裁,如果想查她的背景肯定是易如反掌。
不管為了什麽,不管有什麽目的,至少現在他們的關系,他就算查她的背景也無可厚非吧。
易凡輕抿了一口紅酒,又擡頭看她道:“小舫,以後你的一切都告訴我好嗎,不管什麽,我和你一起面對。”
童舫擡頭看了看纖塵不染的天花板,許久才将目光收回來,她說:“易凡,這不過是場游戲,所以別給我當真的理由好嗎?”雖然這些話是她不願說出口的,但思量再三,她還是覺得有必要和他談一次。
她并不是那種喜歡将問題淡化女生,雖然偶爾也會像鴕鳥一樣逃避一下現實,但她始終認為,該面對的終究是逃不掉的。
易凡端着紅酒的手輕輕一抖。游戲?難道她真的認為這一切只是一場游戲嗎?
他的心似乎被什麽東西突然哽住,一千年都不曾再湧動過的熱血在此刻突然洶湧澎湃。他突然站起身拉過她的手。
“跟我走。”他的聲音認真而篤定。
“去哪?”童舫不明所以。
“民政局。”
“幹嘛?”童舫的心突然一熱,下意識猜到了什麽。
“登記結婚。”他轉頭看她,眼中不容一絲質疑。他說:“小舫,我會給你一個婚禮,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的婚禮。”
就算得不到血族的承認,就算父親仍然極力反對,就算、、、、、、可他決定再也不會放手了,這一世,他一定要将她留住。
海枯石爛、地老天荒,對于一個血族來說,這些在他們漫長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生命中顯得太微不足道。
也許他并不能給她生生世世,但那又何妨呢?至少這一生一世,他不想再有遺憾,就算這以後會挫骨揚灰,會灰飛煙滅,他也甘之如饴。
童舫下意識甩開他的手,“易凡,我也有尊嚴。”雖然這樣的尊嚴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确确實實就存在于她的心裏,雖然輕易不被觸及,但一旦觸及就會讓她措手不及,就會讓她失掉所有安全感,露出刺猬一樣的外殼。
可是,到頭來又怎樣呢,不過是刺傷了那些願意親近她的人!
易凡的心一滞,她從來都是個要強的女生,而他也處處顧及她的性子,可沒想到到頭來她還是覺得他在傷她的自尊,那他要怎樣做,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她留在他身邊?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如果當時他能夠再堅決一點,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也不會有這一千年來的苦苦等待。
可是,他終究是沒有,所以終究,他是失掉了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下一秒她又回過神來,這種時候這樣的身份似乎也沒什麽資格可以談尊嚴。而且那個奢侈的東西不是在她答應阿哲哥的那刻起就已經不再擁有了嗎?
“我是說現在這樣其實挺好的,就算談戀愛也得有個過程不是。”她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再說你條件這麽好,何必在我這自毀前程呢?”
“如果我說我是認真的呢?”易凡的喉結動了動,語言出口卻有些晦澀。
童舫怔了怔,其實這完全不是他的問題,是她,她始終過不了自己這關,她這人其實也沒什麽優點,但對于掂量自己身份的事還是特備清醒的。
當曾經那場嚴重的車禍中,為了救她可以不顧自己身受重傷的阿哲哥也會背叛她時,她就對愛情心灰意冷了。更何況易凡還是這樣一個高貴到她甚至連仰望都會覺得刺眼的男人,她有什麽資格成為他身邊的那個人呢?
她畢生的夢想也不過是找個平平凡凡的人,過完平平淡淡的一生。現在這樣的事實在超出了她心理能承受的範圍,實在不是她該遇到的。
一陣沉默後,童舫扯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我也是認真的啊!”
“那、、、、、、”
“那就先維持現狀吧,或許等哪天、、、、、、”她打斷他,但卻沒辦法将後面那些話說出口。或許等哪天他膩了倦了,就會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為很可笑吧。
“要出去走走嗎?”易凡看了看她,終究是轉移了話題。
這樣的話題實在是太敏感,既然提起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以後還是不要輕易提起的好。
“恩恩,太想了。”她故意做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笑看着他。
“那走吧!”易凡溫柔地向她伸出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童舫笑着将手伸向了他。就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婚禮
婚宴很快就到了,這場萬衆矚目的婚禮早就已經在C城傳得沸沸揚揚,顧氏集團的千金和顧氏最有聲望的年輕俊傑将在今日結為秦晉之好。雖然之前也不免傳出過緋聞,也不免會有不要臉的女人從中作梗,但如今兩人還是順利走到了一起。
一大早,童舫就将自己帶來的所有衣服翻了個底朝天,一想到要面對那樣的場面,她的手就不禁有些微微顫抖。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大概是以前被顧儀萱欺負怕了,直到現在一想到她,她的心還會不自覺地抽搐。
“小舫,好了嗎?”易凡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身後。他蹲下身,随意拿了一件純白的外套,和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就這套吧!”
童舫感激地看了看他,自從遇到他,他處處照顧着她,顧及着她的感受,她不喜歡接受他的東西,所以他也從來不會輕易送她什麽,除了剛來時那套冬裙,他甚至不曾送過她一套衣服。
她知道他不喜歡出門,可是今天他還是決定要陪她一起去,他說:“小舫,不管你怎麽看,現在我就是你丈夫,所以我希望,以後你生活的每一寸每一分都有我。”
童舫很感動。有時她也會做做白日夢,若這一切可以長久也好。現在她要的不過是一份溫暖,一個可以倚靠的肩膀。
她故意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樣應該可以掩飾住自己的緊張吧,她說:“看來英雄所見略同啊!”
“那當然,所以才有心心相印嘛!”易凡很無恥地笑了笑。
童舫一臉黑線,“那要不,你先出去?”
“唔、、、、、、”易凡故意笑得邪魅,“要不我再幫你參考參考身材?”
“這個、、、、、、”童舫不自覺地接過他的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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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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