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許得等到晚上。”

“唔、、、、、、”易凡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晚上小舫要幹嘛?”

“你說呢?”童舫故意笑得粲然。其實易凡對她已經夠容忍了,直到現在他并不曾動她分毫,還一直尊重着她,照顧着她的感受。雖然兩人平時嘴上總是說得親密無間,但她知道,他絕對不會勉強她。

“那好吧,那就再等等我親愛的老婆吧!”易凡笑得很大度的走了出去。

婚禮是在“鼎星”山莊舉行的,這是C市最豪華最奢侈的婚禮舉辦場所,很多富賈巨商都會選擇的地方。

車開到山莊外幾百米處時,便能見到停車場和寬闊的道路兩旁黑壓壓的一大片豪車,堂堂顧家大小姐的婚禮,出席的當然都是來自各行各業的商界精英。

在C市除了東淩就屬顧家了,東淩行事一向低調,只有在商場上才會展現出那盛氣淩人的姿态,其他方面,則顧家為人們所知的更多。

雖然前段時間顧家遇到了一次巨大的危機,但幸好一位年輕有為的副總力挽狂瀾,拯救了這次危機,現在的顧家,依舊是商場上人見人敬的首席元老之一。

而那位年輕才俊正是今日的新郎——周宇哲。

聽說是他在危機時刻不遺餘力說服了東淩,據說這件事連東淩的幕後總裁都被驚動了,然後東淩的副總,人稱商界“冷面殺手”的薛瑾親自出面幫顧家度過了這次危機。

也因為這樣,顧家在商界的地位越發穩固,而那位親年才俊顧家驸馬的身份也才真正确定下來。

傳聞這次婚禮,東淩集團的副總裁薛瑾也會親自出席,所以現在在這的人,一半是為了顧家的面子,一半也是為了看這個難得的熱鬧。

東淩一向以低調著稱,像這樣的活動一般都是派個代表意思意思,從來沒聽說過東淩副總裁會親自出席哪個與業務無關的場合。

“你先回去吧,我們走過去就行了。”幾百米外,易凡便讓司機停下了車。

童舫的腳有些不聽使喚,心裏不自覺打起了退堂鼓。

“有我在。”易凡拉住她的手溫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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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的大概從來就不是顧儀萱吧,她是怕那個男人,那些傷害于她太深,她不願再去回憶,也不敢再從他口中聽到那些讓她絕望的話。

他的話,他的行為,才是真正傷害她,真正讓她覺得恥辱的原因吧。所以就連同他們的關系她也是排斥的。

她是為了那個男人才嫁給他,所以她寧願将這看成一樁交易,寧願他們的關系變得明确而j□j,因為這樣的關系在她看來,始終都是恥辱的,不管他做什麽,她都會覺得難堪,覺得尊嚴被狠狠踩在了腳下。

而他難過的也并不是她的那些話,而是她的在乎,若不是愛到了骨子裏,又怎會如此怕面對?所以他的未染,她的心終究還是住進了別人。

童舫回頭,他臉上的笑容突然讓她覺得好溫暖,心中的忐忑也稍稍舒緩了一些。那一瞬間,一種錯覺開始在她的心頭蔓延——他就是她要的一生一世,她要的平淡。

“謝、、、、、、”

她的話還未出口,他便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說,“不要說謝謝,以後也不要再說。”這兩個字似乎會将他們隔開千重山萬丈崖。

“恩,也對。”愣了半秒後童舫故作輕松地笑笑,“誰叫你是我老公呢!”

他的心一震,她終于承認他們的關系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想每天找固定的時間更新了,請問親們有好的建議嗎?

☆、麻煩(一)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婚禮儀式結束,也沒人找過童舫的麻煩,也許是她夾在人群中太不惹眼了。不過就她的穿着,別人沒把她當混進來騙吃騙喝的已經不錯了。

只希望這樣順利地挨到這場婚禮結束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可是很奇怪,整個婚禮,即使看到阿哲哥和顧儀萱擁吻的場景,她也不過是暗暗嘆了口氣,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想象中的崩潰,想象中的天昏地暗卻一點也不曾感受到。

她一直以為自己會無法面對今日的場景,雖已失望到極點,但心裏卻始是終無法放下阿哲哥的。不然也不會有之前的種種,不會有顧儀萱的百般刁難和侮辱。

這樣的平靜确實讓她感到奇怪,難道這放了近三年都不曾放下的感情會在短短的數日後就歸于灰燼嗎?

她不信!

雖然不久前的事他已徹底将她的心傷透,雖然她不停告誡自己一切都已經結束,可那樣血淋淋的痛,那樣将心生生剜掉的難受,說到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可是現在,不久後的今天,她沒想到自己可以這麽面無表情地站在他和別的女人婚禮上,更不曾想自己竟這樣輕易就放下了這段讓她傷透了心的感情。

十七年,自從六歲那年被周家收養,第一次見到他時,她的眼光便從不曾從他身上移開過,直到十歲那年那場車禍,她又重新回到了食不果腹的歲月,不過那時她已不是一個人,她已經有了阿哲哥。

從那時起他們就相依為命,阿哲哥從小就過的是大少爺般的生活,而她卻過慣了孤兒院的清苦生活,所以從那以後她就處處照顧着阿哲哥,盡量不讓他吃苦。

後來他們被一位鄉下老奶奶帶回了家,日子雖過得苦了些,但他們又重新體會到了家的溫暖,那時她便以為那是天長地久,原來幸福可以如此簡單。

再後來他們上了大學,大二那年奶奶去世,那時阿哲哥剛大四,雖然兩人平時都會做些兼職,但入不敷出的境況還是越來越嚴重,最後她不得已背着阿哲哥辍了學,開始了她的打工生涯。

等阿哲哥知道時已經無可挽回了,雖然很生氣,但他終究是沒再說什麽。

再後來,他畢業了,憑着自己的能力進入了顧氏集團。再後來他就遇到了顧家大小姐——顧儀萱,所以也就有了後面這麽多事。

那時童舫就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一直寵她愛她的阿哲哥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從那時起,在他眼裏就只看得到那位顧小姐,而她就順理成章變成了他眼中可憎的壞女人。

不過現在她似乎突然明白,像阿哲哥這樣的大少爺又怎會抵擋得了那些所謂的“物質”的誘惑。

“小舫。”看到她發愣的表情,易凡以為又勾起了她那些傷心的回憶,不自覺地叫了一聲。

“啊?”童舫突然回過神。

“你、、、、、、”

“我很好啊!”她笑着看他,然後又嘟嘟嘴向他撒嬌道,“不過,好像有點餓呢!”

“真的沒關系嗎?”其實他更想借此機會幫她打開心結。

“真沒事。”童舫沖他沒心沒肺地一笑,然後又幽幽道,“我也不敢相信,我也以為自己會崩潰,可是沒有。”她說完還很無奈地攤攤手。

也許這次是真的放下了吧。

“那我們去吃東西吧!”此時婚禮儀式已經結束,易凡拉着童舫的手走向婚宴大廳。

當他們走進大廳時,裏面已經站了好多人,遠處,新郎新娘和新娘的父母正在熟練地敬着酒。童舫心裏松了口氣,這樣也好,至少顧儀萱就沒時間來理她了。阿哲哥也不會注意到她,這樣也省去了那麽多麻煩。

“我去拿點吃的。”童舫對着易凡笑了笑就往食物區走去。

“姐姐,姐姐,”童舫正在拿她最喜歡吃的榛子蛋糕時,一個小男孩突然跑過來拉住了她的衣角。

“什麽事?”童舫低下頭去看他,這個小男孩長得還真可愛,大大的眼睛清澈動人。

“那個,我姐姐說有事找你,問你可不可以過去一趟?”小男孩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你姐姐是誰呀?”童舫不是特別喜歡小孩,不過難得見到這麽一個乖巧又懂事的,于是便耐着性子問了句。

“她不讓我告訴你,說你去了就知道了。”小男孩嘟了嘟嘴,似乎也想不明白為什麽。

“哦,那她在哪呢?”童舫往四周看了看,似乎也沒見什麽人在找她。

“她說她在頂樓的陽臺上。”小男孩眨巴這眼睛看着童舫手中的蛋糕。

童舫想了想,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還是準備上去一趟。她又低頭看了看小男孩,然後将手中的蛋糕遞過去,“你也喜歡吃這個嗎?”

“恩。”到底是小孩,一見到好吃的就本性畢露了,小腦袋點得雞啄米一般。

童舫又将盤子裏的其他東西給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易凡,“喏,我現在去找你姐姐,你把這些東西拿給那個大哥哥好不好?”

小男孩偏着頭思考了一下,“好吧。”

“鼎星”山莊本是座頂級的豪華休閑山莊,建在城郊結合處,由于這座山莊,所以一帶也發展成了C城豪華別墅區。

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自然也就沒什麽高大建築。“鼎星”這座豪華山莊也不過就三層,不過最頂層的陽臺也确實漂亮得緊,除了高端奢華的建築裝飾,由于這裏位置依山傍水,布置也就盡量貼近自然。

走上去的瞬間,一股幽幽的花香撲面而來,不覺讓人心曠神怡。

作者有話要說:

☆、麻煩(二)

“安沫雪?”童舫上去時已經有一個女生在等着她,雖然只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女生的樣子她還記得分明。

“對不起。”女生突然走過來“咚”地跪在了她面前。

“喂,喂你幹嘛?”童舫驚慌得連退了幾步。

“對不起,對不起!”安沫雪跪着往前幾步抓住她的衣角,“求你放過安氏行嗎?求你了!”

“哎、哎你放手啊!”童舫已經被顧儀萱陷害怕了,所以只要和她有關系的人她都恨不得避之千裏。

“拜托放過安氏!”安沫雪眼中完全沒有了那日在商場的驕傲,取而代之的是頹敗和悔恨。

“喂,你、、、、、、”雖然看樣子并不像在耍什麽花樣,但她到底什麽意思啊?

安沫雪見她眼中的敵意稍稍減輕了些,趕緊見縫插針道:“安氏是我父母畢生的心血,求你讓東淩放過安氏,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安沫雪的眼中微微滲出了淚水。

“我?”童舫指着自己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在商場時易凡說的話。

“求你!”安沫雪哭得梨花帶雨,一雙大大的眼睛閃爍着懇求的光芒。

“那、那個,你先起來吧!”童舫有些心軟了,想到自己曾經也這麽卑微的求顧儀萱将阿哲哥還給她內心竟産生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你答應了?”安沫雪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激。其實總的來說她對童舫也沒什麽恨意,不過是因為和顧儀萱還算好朋友,為她打抱不平而已。

“我、我、、、、、”童舫支支吾吾的,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回答,雖然易凡一直很遷就自己,雖然那件事看起來也是因自己而起,但也許不過是易凡用她做一個借口呢,也許東淩早就又對付安氏的打算了呢?

商場上的事她懂得不多,但她也還不至于這麽高估自己,如果沒有別的原因,易凡怎麽會因為她受的那些不相幹的委屈就做這麽重大的決定呢?

安氏在C城也算是屈指可數的大企業,要在短期內擊垮安氏想必東淩也會受到一定的損傷,以她對易凡的了解,他還不至于沖動到“英雄一怒為紅顏。”

況且,她也算不得什麽好的紅顏,所以也肯定沒資格成為“禍水。”

“姐姐你們在幹嘛?”正在童舫猶豫不決時,覆蓋着厚厚的爬山虎的奢華玻璃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童聲。

兩人同時往門口看去。

“易凡?”此時易凡正牽着一個小男孩的手站在門口。

“莫離?”安沫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姐姐你摔倒了嗎?”小男孩立馬掙脫易凡的手奔向了安沫雪。

“誰讓你來了?”安沫雪恨恨甩來小男孩的手,眼神有些閃爍,似乎在躲避着什麽。

童舫也察覺到了什麽,趕緊轉身将她扶了起來,然後又看着一臉委屈的小男孩,“是啊,剛才你姐姐不小心跌了一跤。”

此時,易凡也走了過來,他輕輕拉住童舫的手關切地問道:“小舫你沒事吧?”

“沒事。”童舫搖了搖頭,又看了看安沫雪,“這件事你還是跟他說吧。”

安沫雪看了看易凡,雖然這段時間一直在查關于這個男人的信息,但卻什麽也沒查到。

儀萱告訴她,童舫現在不過是被人包養的小三,他們也曾揣測過會不會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這麽年輕帥氣的男人,如果真的有能夠讓薛瑾對他惟命是從的能力,那他肯定非常不簡單。但如果真是如此年輕有為的人又怎會看上童舫這樣普通的人呢?

況且,這個男人也太名不見經傳了,怎麽可能掀起這麽大的風雨?

所以最後她們得出結論,也許包養童舫的是另有其人,而這個男的不過是奉他的命令看護童舫而已。而那個人,她們做了最壞的估測——東淩集團真正的總裁。

雖然不曾露面,但這個人一定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這麽煊赫的身世背景卻會看上童舫這樣才貌平平的女人,一定如外界傳言那樣是個七老八十可能還缺胳膊少腿的老頭子。

這樣推測着,這些千金大小姐又在心裏更加鄙夷童舫,為了錢真是什麽都可以出賣。

但面對東淩越來越猛烈的打擊,看到父母一生勞碌的心血即将毀于一旦,安沫雪還是不得不放下尊嚴舔着臉來求這個讓她鄙夷的女人。

雖然任性驕縱,雖然心性高傲,但畢竟也還有理智分得清孰輕孰重。

“那人到底是誰?”此時,安沫雪方才意識到有些不對。

那天這個男人和薛瑾說這些話時并沒有事先向誰請示過,而他們對話中他也并沒有提到童舫,只說了一句“我怕被吓到。”這樣就很明顯了,那天那個決定明明就是他做的,那樣輕易而果斷的做出來的。

也就是說,也許她們之前的推斷都是錯的,真正做決定的就是眼前這個俊朗到讓人幾乎窒息的男人。

那麽、、、、、、

但她還是有點不明白,既然他不是名不見經傳,那為什麽雇了那麽多私人偵探都沒與查到關于他的信息。

“東淩總裁秦易凡。”他笑看着她,友好地向她伸出手,道:“安小姐別來無恙。”

“東——淩、、、、、、”安沫雪瞬間石化在了當場,這個人就是東淩總裁?那麽、、、、、、

下一秒,她腳一軟便癱倒在了覆蓋着厚厚絨毛的綠色地毯上。

作者有話要說:

☆、麻煩(三)

“姐姐,姐姐你怎麽了?”小男孩趕緊跑過去攙住安沫雪,但由于力氣太小反而和她一起坐到了地上。

“發生什麽事了?”這時門外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用回頭童舫都能聽出是誰,被易凡拉住的那只手不禁輕輕一抖。易凡擡頭,正對上了她有些慌亂的眼神。

門口,顧儀萱正牽着新郎周宇哲的手從容走來。

“周先生,幸會。”易凡在周宇哲反應過來之前率先大度的向他伸出了手。

周宇哲愣了愣,下一秒便一臉驚異地握住了易凡的手,“秦、秦總。”

“秦總?”顧儀萱仍舊不明所以,不過看到易凡瞬間她嚣張的氣焰倒是收斂了一點,畢竟那天商場的事她也在場,雖然這段時間一直沒查出這人的來歷,但據推測應該也是什麽大人物身邊的紅人。

作為一個商人世家的千金,她還是多少懂點商場上的規則,能不得罪人盡量不得罪,特別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

“你們這是?”顧儀萱走過去扶起安沫雪。安沫雪在這等童舫是她們早安排好的,雖然她一直不覺得童舫在安氏的危機中有什麽舉足輕重的作用,但安沫雪這笨女人卻認定了她能幫安氏說上好話,想來求求她放過安氏。她也是沒辦法,畢竟那天的事安沫雪也是為了幫她出頭,所以就安排了她們在這見面。

不過剛才看到童舫只身一人上來時她突然又有了主意,如果撞了個現場,再将事情扭曲一下讓宇哲知道會怎樣呢?是不是從此以後這女人在他心裏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于是她故意找借口拉着宇哲上了頂樓,不過她卻沒想到這個男人也在。

而且看宇哲的樣子這個男人來頭還真不簡單啊!

“秦總,秦總。”顧儀萱剛扶起安沫雪,她卻突然一把甩開她的手奔向易凡。她拉着易凡的衣角,“秦總,求您放過安氏!”

她的眼角還有眼淚的痕跡,彼時眼睛又開始泛紅,安氏、安氏不能這麽就完了,那可是爸媽的心血。當然,最重要的是,如果安氏完了,那他們一家也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這、這怎麽回事啊?”周宇哲不明所以,他擡頭看了看童舫,又裝作不經意地将頭轉向了安沫雪。

“要不,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談吧。”易凡倒是笑得無所謂,他扭頭看了看童舫,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那、那就,談談吧!”童舫看了看他低下了頭。

本以為自己已經放開了,可是剛才那一瞬間阿哲哥的眼神還是讓她的心裏一窒,仿佛有什麽東西突然在心上咬了一口般疼痛。

易凡緊緊拉着她的手,“沒事,都會過去的。”

“咚!”當知道易凡就是東淩總裁的瞬間,顧儀萱手中的咖啡匙突然就撞到了杯壁上。

她完全不可置信地看着童舫和易凡,眼神有一瞬間的呆滞。

“不過,”說着易凡突然頓了頓,“我與安氏也并無什麽過節,要放過安氏也不是不可以。”

“您說,不管什麽我都答應。”安沫雪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只要能保住安氏就行,只要她還能做萬衆矚目的安家大小姐,要她做什麽都可以。

“光你答應可不行。”易凡別有深意地看了看顧儀萱,又接着緩緩道:“既然這些件事是因顧小姐而起,那麽我的要求也很簡單,顧小姐當衆向我們家小舫道歉。”他語氣極其暧昧地看了看童舫。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重要,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而不是什麽“小三。”

“易、、、、、、”童舫有些緊張地看了看他,她向來不擅長為難別人,所以就算是當初顧儀萱那樣陷害她,她也只會自衛而從來不曾想過要反擊。

“就算小舫善良不要這些。”易凡打斷童舫的話繼續道:“可我也不會就這樣算了。”

說到這他突然看了看周宇哲,然後一臉輕松地笑道:“小舫是我的妻子,而到現在為止,除了她我也不曾娶過任何人,所以你們說她是小三不僅侮辱了她也侮辱了我,所以抱歉,這件事我并不想就這麽算了。”

“妻子?”顧儀萱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她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宇哲、、、、、、”

“秦總。”周宇哲并沒有準備向她解釋,而是對着易凡恭敬道:“秦總放心,既然這件事是我們不對,那我們一定會道歉的。”

“算、算了,”童舫突然站起身看了看他,然後又将頭轉向易凡,“易凡我們走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朝陽臺的門走去。

“周先生,這件事你看着辦吧!”易凡急急撂下一句話便匆匆追了出去。

“小舫、小舫、、、、、、”直到追出婚宴大廳,易凡才追上她。

“易凡。”童舫突然轉頭看着他,“如果這件事真的只是為了我,那到此為止吧,我并不想追究,也受不起你這樣的大恩大德。”

“是因為周宇哲?”易凡突然放開了她的手。也許不管他做什麽都比不上周宇哲的一句話、一個眼神。

為了不讓周宇哲為難,所以她寧願自己受委屈,寧願一次又一次地受顧儀萱的羞辱也要默默忍受。

其實她心裏早就清楚了吧,那個男人愛的根本就是錢,而她不過是他利用的工具,但她卻還是甘之如饴。

作者有話要說:

☆、易凡的哥哥

“是!”童舫點頭,就算他再傷害她,在她心裏他還是她的阿哲哥,自從十七年前她被周家收養,就已經注定了他們之間這輩子割不斷的聯系。

所以,就算他傷透了她的心,就算她對他已經再無任何男女之情,但那份從小就建立起來的依賴卻是怎樣也割舍不下的。

自從那場車禍後,阿哲哥就成了她在這世上想用盡生命去守護去愛惜的人,這種多年的習慣已經根深蒂固、深入骨髓,所以她不允許誰傷害他,也不允許誰讓他難堪。

可是剛才,就在易凡讓顧儀萱道歉的瞬間,她明明看到阿哲哥眼中的為難,但礙于易凡的身分,他肯定會照他說的去做,這樣他在顧家就會陷入尴尬的境地。

而這些是她不願看到的。

童舫從沒想過易凡生氣應該是什麽樣的,可是今天她明顯感覺到他的不高興。

回到別墅天已經快黑了,司機并沒有将車開進車庫,而是将鑰匙交到易凡手中。

“你先回去。”易凡的口氣并不像平時那樣溫和耐心,取而代之的是難掩的煩躁。

“哦。”童舫點了點頭,反正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他要去哪她也沒資格過問。

她的腳剛一邁出車門,易凡開着那輛布加迪威航16.4 Super Sport一溜煙揚長而去。

不知為何,童舫的心突然一滞,可瞬間後她又好笑地搖了搖頭,本來就該這樣不是嗎?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易凡原本就該是這種态度,這樣才會顯得生活是正常的。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好久,終于轉身走進了別墅。

易凡将車速開到最大,任呼嘯的狂風從他在身後洶湧澎湃。

他從未像此刻這樣無助過,任他如何努力,她心裏裝的仍舊是另一個男人,她對他的視而不見,對他的刻意疏遠他都可以忽略不計,可是他再也容不下她這樣公然對他表示,她愛的其實是另一個男人。

一千年,雖然那樣煎熬可他依舊是等過來了,他以為現在終于可以守的雲開見月明,他以為一千年後他們終于可以在一起,可是終究是遲了,他們的相遇終究是晚了一步。

她對他點頭說是,她承認她依舊愛着周宇哲,她讓他明白她心裏只能裝下周宇哲,他做什麽都不過是徒勞。

就像他開車離開,她也只是一個淡淡的“哦”字,他的事終究不是她所關心的吧,他的事終究是與她無關。

“太太,您先去休息吧。”管家已經提醒第四遍了。

“我還不想睡。”童舫穿着睡衣抱着筆記本窩在客廳的沙發上不是往外張望着。

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習慣早睡的她卻在今晚第一次失眠了。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電腦真的是個好東西,至少它可以陪你度過漫漫長夜。

“先生可能今晚不會回來。”管家很貼心地提醒了一句。

“我又不是在等他。”童舫想被人戳中了心事般突然擡起頭來,“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她只是睡不着,并沒有在想他,的并沒有擔心他。她一直告誡自己,這些都應該是他真正的妻子應該做的,而她卻沒有資格。

“太太,先生他其實很愛你。”不知為何管家會突然這麽意味深長地看她。雖然他已經在這裏工作了幾十年,雖然他知道先生的血族身份,但先生的事他并不能多問。直到現在,他也并不明白為什麽先生會突然想娶一個人類女子,但他能感覺到先生是動了真情。

童舫聽到他的話臉上卻有些不自然了,易凡對她好她不是不知道,可是那是不是愛卻要另當別論。退一萬步說,就算易凡真的愛她,那他的家人呢?如此顯赫的身世背景,他的家人豈會同意他娶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生?

所以,不曾得到才不會有失去,沒有開始就不會有結束。好不容易才從阿哲哥的事中走出來了,那兩年多的時光她的人生幾乎看不到一絲光線,這樣的生活她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童舫是坐在沙發上睡着的,趙管家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為她蓋上了一床厚厚的被子。

易凡将車停在這座城市最美的大橋上,從這裏可以俯視整座城市的萬家燈火,雖然看似觸手可及,但那樣的溫暖他卻已一千年不曾觸碰。

“喂,”電話一遍又一遍地響着,他很不耐煩地接起來。

“怎麽啦,我們家的冰山王子何時也會有這麽大的火氣了?”電話那頭是個戲谑悠然的男聲。

“有什麽事就說吧。”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他又恢複了往常的口氣。

“怎麽不來機場接我?”對方依舊是好奇探究的口吻。

“沒空。”

“是嗎?”對方笑,“我親愛的弟弟,你就這麽不待見你親哥嗎?”

易凡沒有接他的話,而是淡淡問道:“你什麽時候回去?”

“這麽急着趕我走?”對方越發好奇,“不會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怕我知道吧?”

“你住哪家酒店?”易凡一副不想與他讨論下去的神态。

對方終于正經了一些,再探究下去估計這個“冰山小王子”真的要将他冷凍了。他讨好地開口道:“我們兩還說那些,當然是住你家啦!”

“不行!”易凡斬釘截鐵。

“哦?”對方這下真的有些好奇了,“難不成你還真在家‘金屋藏嬌’?”

“少羅嗦,說不行就是不行。”

“唔,”對方故意沉思了一下,然後邪惡道:“這次我會待一段時間,住你那也是父親的決定,如果你有異議就給他老人家打電話吧。”

“秦、易、恒!”易凡咬牙切齒地對着電話叫出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先離開

當秦易恒到達西苑別墅區時已經快淩晨兩點了,他并沒有驚動別墅的人,徑直穿牆進入了大廳。

一進大廳他就問道一股純淨的鮮血味。對于血族來說,越純淨的血就越有吸引力,而現在這股味道無疑對他們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他循着新鮮的味道走過去。

大廳內側一張乳白的的寬大的軟皮沙發上赫然躺着一個陌生女子,恬靜的睡容,蜷縮的身體像只小貓般瑟縮在一起,沙發下還亂七八糟地扔了一床淺藍色被子。

味道正是從這女生身上發出來的。

易恒皺了皺眉走到女生身邊,就在他輕輕蹲下身的瞬間卻驚呆了。這個女生身上的味道好熟悉,似乎什麽時候曾在哪聞到過。

“你在幹嘛?”門口突然響起一聲嚴厲的質問。

易恒轉頭,易凡正站在門口看着他,眼中散發出危險的光芒。

易恒是個很擅長粉飾太平的主,轉瞬間便無害地笑了起來,“怎麽,難不成還真是金屋藏嬌?”

“你最好別想打她的主意。”易凡的口氣不容置疑。

他三步并做兩步走到沙發旁,易恒很識趣地讓到一邊。易凡抱起沙發上的人兒就往二樓走去。在樓梯的半中央他突然停下了腳步,“這件事我不想家族的任何人知道。”

易恒一愣,易凡此刻的口氣他太熟悉了,一千年前為了一個叫未染的女人,他和家族對抗時也曾這樣決絕。

沒錯!

易恒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覺得那股味道很熟悉,未染,一千年前未染的味道!

他還記得最後那一幕,未染嘴角滲出冰藍的血,轉頭的瞬間她依舊在笑,那一瞬間仿佛萬朵牡丹齊放,天地間一片祥和寧靜。

那一刻,她眼中只有易凡一人,她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可她依舊在笑,笑得那麽美,仿佛天地都為之黯然失色。

“等我。”她用口型告訴他。

“恩,恩。”易凡的淚早已濕了臉,他不住地點頭,指關節已攥到發白。他說:“我等你,永遠!”

永遠有多遠呢?可是他就這樣等了下去,日日夜夜朝朝暮暮,他一刻也不曾忘記自己的諾言。

他對父親說:“我的生命是你給的,可現在你已經将它從我身上拿走。”從那以後他就很少回家。

後來為了企業的發展,家族的大部分都遷往了世界各國,易凡卻依舊守在中國,他說,他怕未染回來找不到他。

易恒淡淡一笑,那件事他也很後悔。直到後來他遇到清渝時才知道當年父親是多麽殘忍,家族的規定是多麽冷血無情。

可是他沒有易凡的勇氣,他不敢和父親對抗,最後只能和清渝分開。可是那種痛,那份刻骨銘心,直到現在想起來依舊讓他無法呼吸。

可是這一次呢?結局會不一樣嗎?

第二天童舫醒了個大早,她記不得自己怎麽跑到床上來了,但似乎昨晚迷迷糊糊間看到易凡回來了。

她趕緊洗漱完就往樓下廚房跑去,如果易凡回來現在肯定在做早餐。

果然,當她跑到廚房時就看到那個忙碌的身影。

“易凡。”她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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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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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