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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地叫了聲。

“我叫易恒。”那人轉頭,笑得純潔無害。

“你是誰?”童舫這才看清楚,這人雖然身型和外貌都和易凡十分相似,但他并不是易凡。

“我是易凡的哥哥,我叫易恒,美女貴姓啊?”易恒厚顏無恥地走過來,手中還拿着湯勺。

“啊?”童舫瞪大了眼睛。她沒聽錯吧,他說他是易凡的哥哥?天哪,這是唱的哪出?

不過轉念她又問了句:“是親生的嗎?”就性格而言似乎不太像。

“當然。”易恒繼續笑得風雨無阻,聊了幾句他便轉身回廚房,邊走邊漫不經心和她閑聊着:“對了,我可能會在這邊住一段時間,應該沒問題吧?”

“啊?”童舫愣了愣,然後指着自己道:“你是在問我嗎?”

“對啊!”易恒突然一臉無辜地看她,“難道不行嗎?”

“這個、、、、、、”童舫摸着腦袋不好意思道:“這是易凡的家,我沒有、、、、、、”

“你不是和他結婚了嗎?”易恒打斷她,“弟妹的話才是聖旨哦!”

童舫臉上一囧,剛想解釋卻看到易凡穿着休閑裝從玻璃門走了進來。她趕緊救命稻草似的撲了上去。

“易凡。”她抓住他的手臂。

“幹嘛這麽熱情啊?”易凡已經恢複了常态,看來昨天是自己想多了,他應該沒有生氣吧!

“你哥哥來了。”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一臉無所謂,“昨晚回來晚了不就是去接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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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知道啊!”原來昨晚只是因為去接他哥哥啊,看來還真是自己想多了。

“怎麽了?”易凡不解。

“他說他要在這裏住。”童舫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易凡。

“所以呢?”易凡心裏突然有了一絲期待,如果她說不希望有別人在這,他一定二話不說把秦易恒趕出去。

可接下來她的話卻讓他像突然被人兜頭潑了盆冷水。

她說:“那要不我先離開吧,畢竟你的家人在這也不方便。”

“恩,明天我送你回城吧。”他愣了愣便欣然同意。她早就想離開了吧,現在終于找到了借口。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人的生活

離開西苑已經快半個月,可童舫還是有些不習慣。雖然只相處了很短的時間,但她似乎早已習慣有他的生活,早晨她也不再睡懶覺,而是早早起床為自己做一頓營養早餐。曾經滄海難為水,這段時間易凡的的廚藝已經将她的胃養得很刁了,自從離開後似乎吃什麽都覺得味同嚼蠟。

原來習慣真的是很強大的東西,它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滲透到了你生活的方方面面。讓你無可抵禦。

明明已經時時提醒自己不要依賴他,可是潛移默化中他卻已經融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只是她自己還毫無察覺而已。

因為當時去易凡家時不得已辭掉了工作,現在在家又閑得無聊,為了打發時間童舫只得給李艾打電話,讓她幫忙找個工作。

“什麽?”李艾聽到她的請求便大吃了一驚,“這麽快就被踹了嗎?”

當初李艾知道童舫嫁過去的目的時就極力反對。她說:“這可是你一生的幸福,周宇哲這個混蛋不值得你為他這麽犧牲。”

可童舫卻堅決地搖了搖頭,就算是最後一次吧,這一次後希望自己可以真正放下他。

李艾了解她的性格,最後只得無奈地搖搖頭。

不過上次那個從不在公衆場合出現的東淩少總裁竟然公然陪她逛街,連她都以為小舫真的從此可以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可沒想到這麽快就結束了。果然是有錢人,就算是傾國傾城擺在他面前也不見得他就能寵她一生,更何況小舫這樣普通的女生呢?

這種事李艾見多了,就連自己的親爹她也撞見過,早已對這些見怪不怪。可是小舫不一樣,她太單純了,單純得就像一杯白開水。

唯一一段感情就是周宇哲,可是愛了十七年後卻被背叛得徹頭徹尾。

“沒事!”李艾是個直性子,一拍大腿就下定了決心,“找工作的事包在我身上。真沒事,不就是男人嘛,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經歷過周宇哲的事後李艾也算明白了,小舫這人太固執,所以就算是受了傷也不會輕易告訴別人,她就像一只小獸一樣,總是自己躲起來慢慢舔舐着傷口,然後再撕裂,再療傷。除非她自己真的放下,不然她就會在這重複的循環中折磨自己,直到心力交瘁。

“小艾。”童舫突然叫了李艾的名字。

李艾一愣,小舫很少用這樣正式的口氣叫她,她知道她肯定有什麽話要告訴自己,就沒說話等着她的下文。

“小艾,你說為什麽當初怎麽都忘不掉,現在卻突然如此輕易就放下了?”童舫突然想起那天參加阿哲哥的婚禮時,明明以為那瞬間自己肯定會崩潰,明明以為那便是天昏地暗,可卻什麽都沒有,她竟然沒有任何感覺。

只有那雙緊緊握着她的手,讓她覺得好安心好溫暖。

“小舫!”李艾突然意識到什麽,倒吸了口涼氣,“你不會當真了吧?”

李艾懸着一顆心期待着她的答案。想想也對,溫柔多金、無微不至、年輕帥氣、、、、、、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拒絕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吧!

可是小舫這傻瓜,這樣優秀的男人又豈是她能奢望的?

這樣的男人估計就算放到古代,後宮佳麗三千也未必有誰能真正抓得住他的心吧!

“什麽當真了?”童舫一時沒反應過來李艾的意思。

“你不會真的愛上秦易凡了吧?”李艾是個直性子,幹脆将話說得簡單明了。

童舫捏着話筒的手突然抖了抖,這也是自己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問題。她和易凡本就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他一時對她心血來潮,但也終不會和她在一起,所以她寧可從來沒遇到過他,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愛上他。

可是現在呢,這樣的感覺是愛嗎?

“喂,小舫,你說話啊,怎麽啦?”李艾在電話那頭有些急了,這丫頭不會真犯傻了吧?

“怎,怎麽可能?”童舫有些慌張地反駁道:“我只是想說,我已經從阿哲哥的悲痛中走出來了,所以你應該替我高興啊!”

“是嗎?”李艾突然反問:“那你高興嗎?”

童舫愣住,她高興嗎?一直以來自己就沒在意過這個問題,可是現在回想起來,似乎真的沒有太大的感覺,不是不高興,也不是高興,而是根本就沒在乎吧!

想到這她突然有些後怕,她勉強對着電話笑道:“高興,我當然高興了。”然後岔又開了話題,“算了,不跟你說了,反正記得幫我留意一下工作啊!”

“知道了。”李艾聽出她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這也讓她越發擔心,但她并沒有再說什麽。

挂掉電話,童舫倒頭便躺在了床上。這件事對她來說其實很簡單,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她和易凡的差距都是顯而易見的,所以,但凡自己有點自知之明就不會去胡思亂想,而她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更何況那天的事也讓她看明白了,這于易凡不過是場游戲而已,不然也不會那麽怕他哥哥知道他們的關系。之前他雖然也說過要娶她,可當他的哥哥出現時他卻爽快地同意她離開,看來她始終還是不能見家人的。

這半個月以來他也不曾過問過她的事,也許是早就将她抛諸腦後了吧。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她現在也就一個人,怎麽過不是過呢!以後應該也不會再有交集,這樣她的生活也終于回到正常的軌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談判

幾天後李艾為童舫找到一份工作,是在一個他父親朋友的寫字樓當總經理助理。那個總經理叫程之煥,是李艾青梅竹馬的好朋友,也是這家食品公司老總的公子,這次也是他格外照顧才能讓童舫進來的。

雖然以前都是在小公司做助理,但因為有經驗又踏實肯幹,幾個月下來,連連受到程經理的好評。

其實這麽拼命也是因為心裏愧疚,這樣的大公司招人一般都要求高學歷,而她卻是個連大學都沒畢業的人,要不是李艾當時在程經理面前威逼利誘,估計人家連看都不肯多看她一眼。

“小舫,今天下午洽談的資料準備好了嗎?”因為李艾的緣故,程總也習慣了叫她小舫。

“這裏你看看。”童舫從座位上拿了資料遞過去。她知道今天下午的這樁生意非同小可,為了這樁生意,程總和公司的高級談判隊伍已經準備了不下三個月。

而且看到那些談判精英個個磨刀霍霍的緊張場面,也能大致判斷出這樁生意的重要性。

童舫對這方面不是很在行,本來是不用陪着去的,不過因為程總百忙之中忘了拿一份重要文件,所以她不得不火急火燎地送過去。

當她趕到時談判已經開始了,她站在會議室門口不知該不該進,思量了許久終于還是硬着頭皮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應該是對方的秘書一類的。

“程總。”童舫極力抑制住快要蹦出胸膛的心髒,邁着淡定的步子大方地走了進去。

裏面的氣氛已經是劍拔弩張了,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直直地向着程之煥走去。

“砰!”經過對方談判席時她更是眼珠也不敢轉一下,然後就被旁邊一張椅子絆住了腳。

身子向前傾的瞬間她已經下意識閉上了眼,可是過了很久卻沒有預感中的疼痛感傳來,激烈的撞擊後似乎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睜開眼的瞬間,她驚呆了!

“易凡?”脫口而出的下一秒似乎覺得有些不對,然後立馬改口道:“哥?”這只是下意識的反應,因為他告訴過她他是易凡的哥哥,所以直呼名字似乎有些不禮貌。

可是剛叫出口她便後悔了,她有什麽資格叫人家“哥”呢?

下一秒她便從他的懷抱中站了起來,然後恭敬又尴尬地說了聲謝謝。

沒想到對方卻笑得粲然。

一屋的談判精英們都被搞糊塗了,剛才還一絲不茍、冷若冰山,連薛瑾在他面前也得畢恭畢敬的秦易恒同學,為何在見到他們公司這個小助理後就立馬笑逐顏開了,難道?

“程總,”秦易恒突然看着程之煥道:“她是你們公司的職員嗎?”

程之煥也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了,下意識便點了點頭。

“好,”秦易恒一拍手,“那就沒什麽好談了的。”

聽到這話時所有人都不瑾倒吸了口涼氣,秦總這話什麽一絲,難道他們準備了這麽久的計劃就這樣就泡湯了嗎?

“秦總、、、、、、”

程之煥還想說什麽卻被秦易恒打斷,他看了看童舫,然後轉向程之煥,“那就直接簽吧!”

這句話一出,程之煥團隊的精英們全身的神經頓時一松,都長長地舒了口氣。大家相互對望了一眼,都不敢相信這樣艱巨的任務竟然在這一夕間就輕松搞定。

晚上,公司開了個慶祝party,程之煥極力邀請秦易恒他們一方也來參加。本來東淩一向對這種活動就興趣怏怏,但不知秦易恒抽了什麽風,這次卻一口答應了。

這對程之煥他們來說當然是莫大的榮幸,散會後當即找宣傳策劃部聯系了記者,明天新聞頭條一出,他們公司的知名度又該往上翻幾番了。

“小舫。”就在童舫準備下班時程之煥突然叫住了她。

“啊?”童舫冷不丁地回頭。

“謝謝。”今天的事傻子都能看出來,若不是童舫的緣故,這場“戰争”還不知道要打得多麽艱苦卓絕。

不過,這也讓程之煥相信,童舫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來自己的公司,不過既然能為公司帶來利益,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程之煥笑,這次小艾那丫頭終于也算做了件善事。

童舫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談判上的事大概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猜測,可是這樣反而讓她在公司同事面前更加擡不起頭。

之前靠着小艾的關系進公司她就已經很難堪了,好在後來她也通過自己的努力獲了了別人的認可,可現在易恒的做法卻讓她自尊受到了更大的打擊。如果以後繼續在公司待下去,閑言碎語肯定會不斷。可是這麽好的一份工作,如果貿然辭職又覺得很可惜。

現在她就像站在一個岔路口,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程總,我先下班了。”童舫收拾好東西對程之煥道。

“今晚的、、、、、、”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不想去了。”童舫想,反正只是慶功宴,不去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可是、、、、、、”程之煥欲言又止。

“程總還有什麽事嗎?”童舫看他的表情有些猶豫。

程之煥看了看她有些為難,該不該說呢?如果這樣他似乎真的就成了利用員工美色來誘簽合同的老板,可是秦總離開前明确說過,今晚童舫一定要到場,本來他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事,可現在她竟然不參加,這可讓他有些為難了。

“小舫,今天的事你功不可沒,大家都等着喝你的慶功宴呢!”程之煥實在不擅長對女孩子找借口,否則也不會每次和小艾交手都敗給她。

提到慶功宴童舫更囧了,她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何功之有,都是程總您準備做的充分。”

“小舫。”程之煥一咬牙,常年混跡商場的他當然明白孰輕孰重。他說:“小舫,實不相瞞,是秦總點名要你到場的。”這幾個月的接觸程之煥大概還是了解了童舫的性格,她是個聰明的女孩,所以一定會以大局為重的。

再加上小艾的關系,所以程之煥一般在童舫面前也不會刻意隐瞞什麽。

童舫愣了愣,然後笑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易凡的秘密

童舫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當初程之煥留她下來對她有恩,現在他有求于她,她又怎可視而不見?

到了現場童舫不禁吓了一大跳,這樣氣派的慶功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短的時間就能布置出這樣的效果,看來程總他們确實是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財力啊!

“秦總、、、、、、”宴會上都是些公司的高層的內部員工,秦易恒倒不怕人言可畏,一直纏着童舫幹杯。

“叫哥哥。”秦易恒也邪魅一笑打斷她。

“夠了。”童舫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知道今晚的宴會肯定有很多雙眼睛放在秦易恒身上,本來不想發火的,可此時她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既然他這樣咄咄逼人,她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反正他這樣鬧下去以後她在公司也不能做人了,不如自己先發些痛快了,就算事後公司要開除她她也無話可說。

周圍的人頓時都将頭轉向了這邊,但礙于秦易恒的面子,又裝作漫不經心地繼續和身邊的人交談着。

秦易恒倒很無所謂的樣子,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童舫居高臨下的架勢。

童舫收斂好了情緒,“秦總,謝謝您這麽看的起我,不過我自認為和您不是很熟。”

“不熟嗎?”秦易恒皺了皺眉,然後起身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童小姐已經這麽說了,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說到這他惋惜地搖了搖頭,“只是可惜了我家那傻弟弟,這幾個月茶不思,連生了那麽重的病還對你念念不忘。”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等一下。”秦易恒數着步子,果然不出十步童舫便叫住了他。

“童小姐還有什麽事嗎?”易恒故意不解道。

“那、那個、、、、、、”吞吞吐吐了好久,童舫終于憋出兩個字:“沒事。”

易恒本來已經快亮起來的眼睛頓又有灰暗了下去。

“哎,也不知那小子還能堅持多久!”臨走前易恒故意感慨道。

童舫的心突然動了動,雖然明知道他說的不一定是實話,可是心裏還是會忍不住泛起一陣陣擔憂。

宴會終于在這種憂慮又忐忑的心情中告一段落。

童舫怏怏走在街上,腦中卻是揮之不去的那張熟悉的臉。

他總是對她說“小舫別怕”、“小舫有我在”、“小舫沒關系的”、、、、、、

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他到底怎麽樣了呢?

想到這她突然自嘲地笑了笑,童舫你在想什麽呢,現在你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他怎麽樣了與你何幹呢?

再說現在好像顧好自己比較要緊吧,向易凡這種男的,關心他的人排起來恐怕都可以繞C城幾圈吧,哪輪得到她去關心呢?

“叭叭”身後突然想起汽車的鳴笛聲。

“童小姐一個人回家嗎?”童舫一回頭便看到易恒那張魅惑衆生的臉笑得陽光燦爛。

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上車吧,我送你。”易恒揚了揚頭。

“不用了,我想走走。”雖然現在已經快淩晨了,可是看樣子今晚注又定無眠。

自從幾個月前一向睡眠質量良好的童舫就開始出現失眠的症狀,而且越來越嚴重。

“上來吧,後面有人看着呢,不然明天新聞頭條就要寫‘東淩總裁慘無人道,棄少女與路邊’了。”易恒将頭轉向身後瞄了瞄,不過心裏卻暗暗一笑,原來這些讨厭的記者在關鍵時刻還是又那麽一點用嘛!

童舫順着他的目光一瞧,卻是又幾輛車無聲無息地跟在後面,猶豫了半秒後終于好點頭同意。

果然是豪車,易恒的那輛蘭博愛馬仕很快就将那些記者的車遠遠甩在了後面。雖然飙車對于這些富家公子來書早就輕車熟路,但卻苦了童舫這個乖巧懂事的孩子。雖然安全帶系得已經夠保險了,但她還是不忘反身緊緊抱住車座的靠背,雙目緊閉。而且為了不讓自己失态尖叫起來,還得用盡全力将嘴緊緊閉上。

“到了,喂,你怎麽了?”直到聽到易恒的聲音她才敢稍稍睜開眼睛。不過她突然想起自己似乎還沒告訴他她家的住址。

然後她的意識突然驚醒,睜眼往窗外一看,果然是易凡的別墅。

“你帶我來這幹嘛?”童舫的臉不自覺地紅了紅,有些不自然道。

“童小姐,你就當行行好進去看看我那不争氣的弟弟吧,再說反正來都來了,再回去也挺耗油的不是。”易恒一臉無辜。

童舫想想點點頭道:“不過,這可是你自作主張帶我來的,可不是我要來。”這樣說也許會讓自己心裏好過一點吧。

“是是是,是我帶你來的。”易恒笑,這小丫頭還真是口是心非。

童舫也得意一笑。

不過很奇怪,明明有如此顯赫的家世背景,可易凡和易恒兄弟兩卻一點也沒有富家子弟的架子,反而讓她覺得很親切溫暖。

寬敞明亮的大廳依舊燈火通明,剛踏上那柔軟的地毯就看到易凡從廚房迎面走出來。

“小舫?”他手中的杯子突然掉到地上,米白色的地毯瞬間被染得鮮紅,還伴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易恒突然愣住,糟糕,他居然忘了,今晚是月圓之夜。之前他已經喝過趙管家從醫院帶回來的鮮血,所以倒沒多大的感覺。隐隐有種嗜血的欲望他也以為是因為小舫身上有誘人的鮮血的味道的原因。所以他将車開得如此快,想着回到家不和她獨處一室應該就沒事了。

可是他竟然忘了,今晚是月圓夜!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

童舫皺了皺眉,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讓她一瞬間有種窒息的感覺,下一秒胃裏便翻江倒海起來。

“這、這邊小舫。”易恒搶先拉着童舫往屋內走去,然後又給易凡使了個眼色。

等童舫嘔完出來時易凡已經将客廳重新打掃幹淨,地毯那一小塊也重新換了張新的。

“剛才那是、、、、、、”話到嘴邊她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分明看到那鮮紅的液體是從一個精致透明的玻璃杯中灑出來的,她也分明看到易凡端着那個杯子正準備往嘴裏送的。

她腦中突然閃過幾個月前的畫面,她本以為那是做夢,可現在卻又如此真實地浮現在她腦海。

那個滿頭銀發的男子,那張精致完美的面具,那溫暖和煦的聲音,那帶着淡淡栀子芬芳的氣息、、、、、、

不!

她突然難以置信地看着易凡,她拼命地搖着頭,可是那兩張臉卻依舊在此時天衣無縫地重合在一起。

她想,面具下那張臉一定是驚天地泣鬼神吧!

她猜對了,那張臉确實稱得上動人心魄,确實可以讓天地都為之動容。

可是此刻,她卻覺得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小舫、、、、、、”易凡過來想拉她的手,她突然覺得一陣惡心,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小舫,我、、、、、、”此刻易凡境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般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不要說!”童舫突然打斷他。她看着他,眼中滿是厭惡和恐懼,她對着他拼命地搖頭,她內心在害怕着、恐懼着,她不要聽,什麽都不想聽。

“小舫、、、、、、”易恒也站在一邊不知所措,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當知道這女生是未染轉世時,他便知道,這次易凡絕對不會再輕易放手。可是不知為何,她卻在他來的第一天她就離開了。

他以為是他的緣故,所以一直想找機會彌補。一千年前的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一千年後,他會盡自己所能讓這個唯一的弟弟幸福。

一千年前的悲劇不能再重演,他和清渝的悲劇也不能再重演。

“我、我先走了。”童舫伸手制止了他,然後踉跄着往門外走去。

就在手接觸到玻璃門扶手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上頸邊,然後她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沒用的。”看着易恒徒勞地要消除童舫的記憶,易凡只是淡淡搖了搖頭。

如果不出所料,小舫一定已經猜到了什麽。

他的心突然像被絞肉機生生絞碎般疼痛起來,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可是剛才她的眼神,恐懼、厭惡,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毫不留情地插在他的心上,将他的心一片片淩遲。

他們真的已經隔着那麽遠的距離了嗎?她真的那麽讨厭他嗎?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易恒依舊不肯放棄,一遍遍試圖消除她的記憶。

“不用了。”易凡淡淡道,“已經過了一千年,這個界限恐怕早已無法跨越了,一直以來不過是我在自欺欺人罷了。”這一世,她的阿哲哥才是她的全部,他們中間根本沒有他插足的餘地。

“易凡、、、、、、”易恒想說什麽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我送她回去。”易凡從易恒手中接過童舫,他的表情并無多大變化,但易恒了解他,這樣的易凡才讓人覺得可怕。

“如果還愛她就把她留下吧!”易恒無奈地看着這個弟弟,他的性子太固執,就算是父親他也可以毫不畏懼地和他對抗,可是每次遇到未染他就會亂了方寸。

易凡搖了搖頭,“可她并不愛我,她的世界我早已不能涉足。”

易恒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易凡抱着童舫一步步向門外走去。

時值夏日,氣候已經回暖很久,早晨的陽光透過老舊樓邊高大的梧桐灑進屋裏,鋪下一層斑斑駁駁的金箔。

童舫是被鬧鐘吵醒的,迷迷糊糊中她伸手關掉鬧鐘繼續睡覺,但下一秒她卻突然睡意全無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鬧鐘?自從決定回歸自己平凡的生活開始她就已經不會再調鬧鐘了,可現在鬧鐘卻莫名其妙地響了起來。

昨晚、、、、、、

昨晚的事又突然浮上她的腦際,鮮紅刺目的液體像個幽靈般淌在地上,淺色的地毯被閃耀着詭異的光芒。

易凡的無措,易恒的慌張,幾個月前的神秘男子,那個長着尖尖的的獠牙、長長的指甲,一揮手就能讓那些兇神惡煞的流氓丢盔棄甲的男子。

那些漫天飛舞的鮮血,那些支離破碎的殘肢突然都一齊湧上她的腦際。胃裏突然又是一陣難掩的惡心,下一秒她已經沖進廁所幹嘔起來。

那是易凡嗎?

那樣的易凡讓她覺得可怕。可是她到底在怕什麽,怕他傷害自己嗎?還是怕他不是人類?

不對,都不對!

可是她究竟在怕什麽,在恐懼什麽,又在惡心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二)

童舫向程之煥請了幾天病假。

那天後她便開始發燒,沒有感冒症狀卻一直不斷地發燒。去醫院打了點滴,吃了藥也不見好轉。

醫生說是因為心緒紊亂引起的神經過度緊張,從而在身體上就表現為高燒不斷,讓她好好在家休息幾天,不要再去擔心工作上的事。

在家裏又躺了幾天,高燒倒是慢慢退下去了,但身體卻像是被抽絲剝繭般疲軟無力。整個人也都昏昏沉沉的,每天幾乎都處于半暈狀态。

第七天早晨,她起來胡亂煮了一碗清粥,喝過後勉強能做到電腦旁。她打了一份辭呈發到程之煥的郵箱,然後又進屋倒頭大睡起來。

恍惚中仿佛看到一個人正坐在自己床邊,童舫頓時睡意全無倏地睜大了眼睛。

“我只是、、、、、、”床邊的人眼中還含着擔憂,表情卻像個孩子般無措。

“我沒事。”童舫将頭轉向另一邊,此刻她還沒有足夠的勇氣面對易凡。

房間內的空氣瞬間凝滞,難掩的壓抑像暴雨前的熱浪開始在空氣中擴散開來。房間裏只聽得到鬧鐘滴滴答答的聲音,每走一步就像一個重重的石頭打在童舫心上。

“我不是人類。”仿佛千年的沉默後,易凡終于率先開口道:“我的整個家族都不是、、、、、、”

“我不想聽。”童舫打斷他,掩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擔憂在這一刻終于爆發出來。她的心有些微微的顫抖,但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小舫、、、、、、”易凡本不欲再打擾她,這一世,他只求能站在暗處默默注視着她就夠了。可是看她生病這麽重他又實在狠不下心,終究他還是放不下她,不管她是多麽讨厭他,多麽厭惡他,他的心裏卻始終裝着她。

“你走吧。”童舫突然轉過頭看着他,“我會當從來沒遇到過你,以後我們也不要再見,就算見到也當陌生人吧。”她的聲線緩和,語氣平靜。

易凡的心倏地一顫,雖然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親口聽她說出來卻又是另一番感受。一千年前,未染對他笑道:“等我。”

一千年後,小舫對他決絕道:“你走吧!”

經歷了一千年的時空變幻,現在的小舫終究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未染了吧!就算他一直在等,就算他的愛一刻也不曾變,但她卻已不再需要。

“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易凡對她笑了笑。以後他不會再打擾她了,她的生活本就應該像正常人一樣,而他終究是給不了她那樣的生活。

當門合上的剎那,童舫極力忍住的淚還是不争氣地流了下來。

他不是人類,他真的不是人類!

那一瞬間她終于明白自己在害怕什麽,原來自己害怕的只是這樣一個殘酷的現實,她覺得惡心,這樣的現實,這樣活生生、血淋淋的生活讓她覺得惡心。

她不過是想要過平凡人的生活,不過是想平平淡淡過完自己的這一生。可是為什麽這麽簡單的願望都不能讓她實現呢?

為了金錢、為了奢華的生活、為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名利,所以阿哲哥抛棄了她,所以她十七年的感情活該被人解剖後扔在地上踐踏。現在好不容易走出來了,好不容易以為自己可以放下了,可是為什麽千躲萬躲、千算計萬算計還是躲不掉?

她以為離開就會沒事,她以為不去想那樣的感情就不會存在,可是現實是多麽殘酷,就算她不去想不去碰也終究躲不掉。

在她第一次為他失眠後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涉足他的生活,所以她想逃,她找種種借口不去想有關他的一切,他的好他的壞、他的關心、他無奈的責罵、、、、、、

幾個月,她以為已經忘掉了他,她以為生活已經回歸了正常軌道,可是當聽說他生病時卻還是會忍不住擔憂,當想到會再次見到他時卻還是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因為已經有了愛,所以才會又厭惡,所以才會那樣想要逃開吧!

小艾經常罵她“傻瓜”,現在看來一點也沒錯。

當李艾來看她時,她正坐在床上眺望着窗外發呆。

“你沒事吧?”李艾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之煥說你給他發了辭職報告,為什麽?”

童舫搖了搖頭,“只是太累了,我想回一趟老家。”

“回老家?”李艾挑了挑眉道:“為什麽?難道你還沒忘掉那個王八蛋?”

“不是。”童舫虛弱地沖她笑了笑,“回去看看奶奶,也不知道那墓上有沒有長滿青草。”

“你丫沒事吧?”李艾看出了她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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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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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