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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舫總喜歡将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埋在心裏,可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放任她。
“真沒事。”童舫突然深吸了口氣,一臉輕松道:“就是想家了。”
“不對。”李艾懷疑地打量着她,“一定有事。”
“真沒事。”童舫辯解。
“童舫。”李艾突然很認真地連名帶姓叫她。
童舫愣了愣,她知道李艾生氣了,每當她連名帶姓叫自己時都說明她心裏已經十分不滿了。上次阿哲哥的事也是,她就這樣逼着自己一步步将心裏的不快統統吐了出來。
可是,這次她要怎樣啓齒?
作者有話要說:
☆、猶豫
月光透過窗戶傾瀉而下,在屋內鋪上一層薄薄的銀霜。童舫躺在床上輾轉難眠,這些天來李艾擔心她出什麽狀況,幾乎天天都來約她去逛街,這樣也好,至少能轉移注意力。
不過對于易凡的事她卻始終緘口不言,她不能想象,要是有人知道這個世上還存在着和人類一模一樣有血有肉的另一個種族會怎樣,可是她知道,少一個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就會更安全。
可是,她好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非人類那又會是什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這些她大概也無法相信吧!
對了,血!
童舫突然想起了電影中的吸血鬼,那晚易凡也是端着一杯血。而且那晚似乎正是月圓夜,還有上次銀發男子出現的時候,那夜也是月圓夜。
而今夜,正好也是月圓夜。
童舫倏地從床上坐起來。那麽今晚呢,今晚他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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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心裏突然一緊,童舫匆匆換了睡衣就往屋外走去。走到門口她頓了頓又退了回來,黑暗中,她一個人靜靜坐在床邊一動也不動。
許久,她終于下定決心一般起身出門去了。
西苑別墅區的治安很嚴,童舫本來是進不去的,幸好今晚值班的保安之前見過她幾次,所以也就做個順水人情,登記後就放她進去了。
童舫在易凡的別墅外來回踱步已經近半個小時,她猶豫着舉起手,然後又無奈地放下,反反複複卻始終不敢将那個小小的按鈕按下去。
已經快淩晨一點了,她抱膝蹲在門外,二樓隐隐還透出一絲昏黃的燈光,易凡他睡了嗎?不對,她突然有糾正自己,如果真的是、、、、、、那他應該晚上活動會更加頻繁。
想到這童舫突然有些怕了,那天易凡端的血是動物的還是人的?電影中的吸血鬼都是吸人的血,如果他、、、、、、
不會的!
她突然使勁搖了搖頭,如果易凡真的會吸人血,那為什麽一直都沒有傷害她呢?
這樣想着睡意卻漸漸席上來,她蹲在別墅大門的角落裏開始昏昏欲睡。就算不能進去,只要待在這裏,想着離他如此近也會覺得安心吧!
就在她快要睡着時,大門卻突然被人打開了。
“小舫?”易凡有些驚訝卻又似乎意料之中地叫了一聲。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童舫突然睡意全無,倏地站了起來。
“你一個人?”易凡看了看門外問道。
童舫有些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
易凡看着她讓開了一條道,然後問道:“要進來嗎?”
童舫下意識點了點頭。
童舫坐在燈火輝煌的大廳中,手指不自覺開始不自覺地在衣角處打絞。如此尴尬的場面,她該說些什麽呢?
許久,易凡看了看手上的表道:“這麽晚了為什麽不睡覺?”口吻依舊是一如既往的關懷。
“對、對不起。”童舫想起上次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說的以後會當做不認識,現在卻又主動跑到別人家裏來。
“什麽?”易凡卻好似不知所以地看着她。
“你、你、、、、、、”童舫不知道該說什麽,情急之中她舉起自己的手,一咬牙一跺腳道:“要不你吸我的血吧,就當我給你的補償。”
易凡沒說話,看着她好久後突然“噗”地笑出了聲。
童舫囧到不行,剛想收回手卻突然被易凡抓住。
“你、你真要吸啊?”她的臉比發燒那幾天還要燙。
“是啊,不是你讓我吸的嗎?”易凡一臉無辜,“到嘴的食物啥子才會拒絕。”
“那、那個、、、、、、”童舫突然後悔了,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又怕易凡覺得她出爾反爾。
“我、我怕疼。”吞吞吐吐好久她才勉強擠出這幾個字。
易凡卻全然不顧她的表情,抓着她的芊芊玉手就往嘴邊送。
童舫下意識閉上了眼,下一秒她卻感覺手背卻傳來一陣軟軟的觸感,她不自覺睜開眼便看到易凡性感迷人的唇正吻着她的手背。
她的臉倏地變得紅氣球一般。
“傻瓜!”易凡擡起頭揉了揉她淩亂的長發。
他怎麽舍得傷害她呢?
第二日,當童舫睜開眼時易凡已經不見了,她身上還穿着昨晚睡覺前還上的他的睡衣。
她匆匆跑下樓,廚房已經準備好了早餐,趙管家正和藹慈祥地站在桌旁。
“歡迎回來,太太。”他的笑讓童舫有些不自然,但轉念卻問了句:“易凡呢?”
“先生有事出去了,他讓您等着他,今晚他回來會将一切都告訴您的。”管家依舊笑得和煦。
童舫反應了一下他的話,然後一臉驚訝道:“這麽說您也知道?”難道趙管家也是、、、、、、
趙管家點了點頭,然後在童舫訝異的目光中又緩緩道:“不過,我和您一樣是普通人。”
童舫反複咀嚼着他的話點了點頭,既然易凡讓她等,那麽今晚一切就會真相大白了吧!
可是她卻不知道,她永遠等不到這樣一個晚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他不會傷害我
天已經漸漸黑下來,童舫心裏的期待也一點點加深,還伴随着一絲隐隐的緊張。她不知道未來會怎樣,還會有怎樣離奇的事,可是冥冥中她覺得自己和易凡應該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不管自己會做怎樣的選擇,至少還是先把事情了解清楚再做定論。
可是直到天幕完全被染得墨黑易凡也并未出現,童舫等在客廳恍惚間便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眼前正站着一個陌生人,童舫抱着靠枕倏地從沙發上跳下來。眼前的是一個身着黑衣的年輕女人,正用打量的目光上下掃視着她。
童舫也看着她,她的眉梢眼角和易凡長得還真像,不過和易凡比起來更有一種女性的妩媚和纖柔。
“未染?”她精致的眼角微微挑起,有種毫不掩飾的輕蔑。
“你是誰?”童舫眼中泛起一股敵意,而眼前的女人也顯然來者不善。
“果然是你這個小賤人。”女人毫不掩飾對她的蔑視。
“你說話放尊重點!”童舫眼中有了明顯的怒意。
“你配嗎?”女子輕輕挑了挑眉,轉而又道:“你也別在這癡心妄想了,易凡那傻小子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她慢慢湊近童舫略帶挑釁道:“而你也別妄圖和他在一起,這一世你依舊是個低等的凡人,所以這輩子,或者說下輩子、下下輩子,你永遠都配不上我弟弟。”
“你什麽意思?”雖然她的話讓童舫怒發沖冠,但她依舊想耐着性子聽下去,這個女人一定知道什麽。
“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女人高傲地坐到沙發上,“我們家族不會接受你這樣一個下等的種族,況且就算作為一個下等的人類,你依舊是一無所有,不管是從血統還是家世背景,亦或是長相,你覺得你哪點配得上易凡呢?”
“你、、、、、、”童舫的手已經攥到發白,她突然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那女人,“我敬你是易凡的姐姐,所以不和你計較,不過你也聽好了,配得上配不上不是你說了算,如果易凡選擇和我在一起我也絕對不會放手。”
說出這番話完全是因為心中的憤怒,直到現在她其實并不是十分确定對易凡的感情,也并未想過真的要與他怎樣攜手并肩白頭到老的。
“你、、、、、、”那女人似乎也被激怒了,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如果你再敢接近易凡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雖然童舫也有一米七的個子,但和眼前的女人并肩站在一起時還是明顯感覺到了身高劣勢。而且她只是單純的高,眼前的女人卻高得玲珑有致,絕對的魔鬼身材、天使臉蛋。
但童舫并不像就這樣認輸,就像當初對顧儀萱一樣,就算她百般刁難、百般侮辱,可她逼得越緊她就越不願放手、不願妥協。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對我不客氣。”童舫氣急敗壞地給她頂了回去。話一出口她才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如果她想對她不客氣也确實不是什麽難事。
“我可以捏死你,就想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女人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陰鸷,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這一次,她絕不能讓這個女人再毀了她最愛的弟弟。
“你、你幹嘛?”童舫掙紮着想要逃脫她的魔爪,可是她的力氣好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放開我,放開我啊!”女人手一收緊她便明顯感覺到了呼吸困難。
“我可以給你很大一筆錢,只要你答應離開易凡。”女人稍稍放松了點力道,她看着童舫,雖然她的血很誘人,雖然很想殺了她,不過為了那個傻弟弟她不得不忍住。如果這女人有半點閃失,估計易凡真的會和家族鬧翻。
童舫腦中突然閃過小說中的橋段,王子愛上灰姑娘,王子的家人百般阻撓,這時候王子的家人一般都會提出給一筆錢讓灰姑娘離開。
她突然覺得好笑,這樣狗血的劇情居然有一天也會在她身上上演。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就算易凡只是平凡人,以他的家世背景他的家人也絕對不會接受她這樣一個女生,更何況現在他的身份還那樣特殊。剛才這女人就提到過幾次“低等種族”,大概在她們眼中人類只不過是以一種可以作為食物的生物吧,就像在人類眼中的豬狗雞鴨是同等地位一樣。
見童舫突然笑起來,女人一愣。不過突然她卻像想到什麽似的放開了童舫,她看着她笑道:“好吧,如果這還不足以打動你,那我想有個東西一定行!”
“什麽?”童舫也有些好奇。
“易凡的真實身份。”女人突然笑得詭異,“你知道我們是什麽嗎?”
“Vampire?”童舫猜測着問答。
女人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臉色也變得煞白,“易凡都告訴你了?”
“沒有。”童舫搖頭,“我猜的。”然後又補充道:“不過如果不是你來攪局,說不定他真的已經告訴我了。”
“猜的?”女人明顯不信。“你不怕?還是說你根本不信?”
“我信。”童舫篤定地點頭,那晚那個銀發男子至今依舊歷歷在目,還有他長長的指甲和尖利的牙齒,在劃過她柔軟皮膚的剎那時冰冷的觸感。
“可、、、、、、”
“可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童舫眼神依舊篤定,這句話不僅是對那女人說的,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易凡不會傷害她,這是她內心深處最直觀真實的感受。
作者有話要說:
☆、陪我去找他
坐在出租屋的窗前坐了好久,童舫終于顫顫巍巍地撥通了李艾的電話號碼。這個世上如果她還能相信誰,就只有李艾了吧!
“喂、喂,小舫、、、、、”電話那頭李艾叫了好幾聲,童舫才終于回過神。
“小艾,你能過來一趟嗎?”童舫努力抑制着讓聲音不那麽顫抖。
“怎麽了?”她的聲音讓李艾心頭一緊,連電腦都來不及關便匆匆趕了過去。
聽完童舫的講述李艾只是淡淡嘆了口氣,“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可卻沒想到你這個傻瓜真會愛上他。”
童舫低了低頭,她并未對小艾說出易凡的真是身份,只是把自己篩選過後認為可以說的告訴了她,現在她需要她的幫忙。
那個女人的中文名叫秦幻,是他們家族最大的孩子,她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奉了父親的命令阻止她和易凡。
她告訴童舫那番話的神情和語氣至今還歷歷在目。她看着童舫的背影幽幽道:“你真的愛他嗎?”
童舫一愣,她真的愛他嗎?
見她不說話,秦幻又道:“他為你做了這麽多,你真的還想毀了他嗎?”
毀了他?童舫隐隐感到事情并不像她想得那樣簡單。
“我是不是認識易凡,以前,亦或者很早很早的時候?”在知道易凡身份和他龐大家族存在前也許童舫不會相信前世今生這樣荒謬的事,但現在她不得不信。
秦幻的眼睛突然一陣波光流動,但轉瞬又暗了下去,她冷冷看着童舫,“無可奉告。”
“不過如果你真的愛他就離他遠點,”随即她又嘆了口氣,眼神中突然多了一份柔軟,“整個bloodline的龐大體系中,我們只是負責經商的一個小家族而已,bloodline中有嚴格的制度和規矩,所以、、、、、、”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很無奈,“在血族中并不是誰都能成為純血,即使是純血結合所生的子女也不一定,可是自古以來純血卻被看做血族中最高貴的血統。”
秦幻頓了頓又嘆了口氣道:“我們家族之所以在血族貴族中有如此高的聲望,就是因為這個家族每一代都會出一個純血,而每一個純血必須背負起振興家族的使命,所以易凡要娶的必須是純血的女生。”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這一代易凡就是唯一的那個純血嗎?可是這和她有什麽關系,她和易凡的關系好像并沒有發展到那一步?況且她說的是“還想”毀了他,這又是什麽意思?
“血族的歷史到現在為止已經沒人記得清了,但在這漫長的發展中純血卻越來越少,所以,這一世易凡命定中的純血女生一直都沒找到,不過直到前天終于有了線索,也因為這樣父親才會回中國找他,也才會發現你的存在。”女生望了她一眼,然後将頭轉到窗外。
她的側臉真的很美!
“現在父親已經大發雷霆了,一千年前易凡已經做了一次錯事,這一次如果他在錯下去,恐怕連父親都無法保住他了。”她停了停又道:“不過真沒想到,這次易恒竟然也會和他一起胡鬧。”
“那他們現在在哪?”童舫下意識問了句。
秦幻看了她一眼卻沒有接話。
“那好吧,你告訴我他們會被怎樣?”童舫終于緩和了語氣,眼前這女人也并無惡意吧,她只是想保護自己的最愛的弟弟。
秦幻看了看她,終究是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會怎樣,如果她真的是未染,如果這本就是一千年前孽緣的繼續,那麽以易凡的脾氣,這件事應該不會就這麽結束。
來這裏前父親的話還猶在耳畔:“如果真的是她就解決掉吧!”
可是見到她時她卻突然心軟了,如果這一次的結局仍像一千年一樣,那麽這次易凡還能不能熬過去?
所以她只告訴童舫,父親讓她阻止她和易凡。
這一次,也許她也要違背父親的命令了。可是無論如何,為了易凡,她不能傷害童舫,但卻必須阻止他們。
童舫看過電視劇中不同階級相愛最後的結局,更何況他們之間隔的除了階級,還有一個比階級更難跨越的種族。
雖然沒有想過非要和易凡在一起,可現在她卻忍不住開始擔憂,他如果真的愛上她,那他會怎樣?
而且秦幻變幻不定的眼神也讓她知道,這件事絕對非同小可。
“你瘋了吧?”李艾幾乎從那長老舊的藤椅上跳起來。
“小艾,我現在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幫我,我必須去找他。”童舫早料到李艾會有這樣的反應,這也不能怪她,做這個決定時連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童舫,你就犯賤吧!”這句話李艾已經是第二次對她說了,上次是在阿哲哥的事上,任顧儀萱百般刁難,任周宇哲萬般不信任,她還是不肯放手。
曾經有人說過她,她的性格就像一只飛蛾,只要認定了就會義無反顧地撲上去,不管是粉身碎骨還是萬劫不複。
可現在她真的認定了嗎?
雖然她答應秦幻不會再見易凡,可直到現在她卻依舊會忍不住為他擔憂,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她已經連續去他的別墅外徘徊了好多天卻依舊沒見到他的身影,據趙管家透露,易凡的電話也一直都打不通。
擔憂的心情像爬山虎一般在她的心頭開始蔓延,直至一天天将她的整顆心都覆蓋吞噬。心理有種強烈的欲望牽引着她,一定要再見他一面,就算只能遠遠看看他也必須要确定他平安無事。
即使不是出于愛,這件事和她也脫不了幹系,所以就算是為了讓自己良心更過得去也必須要再看他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可愛的小女孩
坐在飛往美國的航班上,童舫的心裏只剩下忐忑。她不知道易凡是不是在美國,但她卻知道東淩的總部就設在那裏,所以無論如何她想去試試。
如果真如秦幻所說,易凡是被他父親帶走了,那麽至少暫時他應該是安全的吧!
“真拿你沒辦法。”在她足足求了李艾三天後,李艾終于無奈地妥協了。不過她說:“說好了只看一眼就死心啊,以後你們就沒關系了。”
“嗯!”童舫乖乖點頭。美國如此大,要找一個不知道行蹤的人她必須找李艾一同前往。
如果不知道易凡的身份,如果心中沒有那些疑團,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富家子弟,那她可以毫不猶豫地離開,就算愛她也不會不要尊嚴,可現在卻不一樣了,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麽秦幻覺得她會毀了易凡,但卻因為她的話,她越發放心不下了。
一下飛機童舫立即像一只無頭的蒼蠅般找不着方向了,她知道自己這樣貿然前來不一定能找到他,就算能找打那也一定是一個異常艱苦的過程,可她還是來了,因為內心深處有種最直觀的感覺告訴她,一定要來。
“小舫,我真覺得你瘋了。”這是這段時間李艾給她最多的一句話。
就算是在周宇哲的事情上,她也不曾如此瘋狂過。
可是現在、、、、、、
李艾心頭不禁泛起無盡的擔憂,就像她知道她爸絕對不會娶外面那些女人一樣,童舫和易凡也絕對不可能!生活不是童話,王子愛上灰姑娘的事也很多,但王子最終和灰姑娘走到一起的卻寥寥可數。
小舫是個死心眼,她認定的事別人就很難扭轉,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樣做才是對她最好?
不過生活中也處處都會有意外,比如現在,她們剛走出奧爾黑國際機場機場便有一位十四五歲的中國小女孩迎面笑着走了過來。
“請問你是童舫姐姐嗎?”小女孩睜着澄澈帶笑的眼睛看着她,她的臉真好看,就像一個東方版的CD娃娃。。
“你是?”童舫和李艾面面相觑。
“哥哥說你一定會來的,果然沒錯,你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所以我想應該就是你吧?”小女孩的樣子天真而純淨。
“你哥哥?”童舫不解,她記得她并不認識什麽美國人啊!
“易凡哥哥。”小女孩笑,“我在這等了很多天了,我還以為他騙我呢,還說什麽心靈感應,可你去一直沒來,真是急死我了。”
“易凡他沒事嗎?”童舫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當然,哥哥可是我們家族的驕傲,他怎麽會有事呢?”小女孩低了低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童舫拉着李艾的手突然緊了緊,她們相視一笑,都不禁松了口氣。
“那我可以見他一面嗎?”童舫想,既然易凡知道她會來,還讓人來接她,肯定也不會避而不見吧!
她只想見他最後一面,親自确認他沒事她才會放心。
李艾拉了拉她的手,她就知道這個傻女人已經徹底陷進去了。說是想确認那人的安全,其實不過是在找借口想再見他一面吧!
可是她又該怎麽辦呢?明知道小舫這是在往火坑跳她卻無能為力,只能等她撞了南牆後自己撞疼了才知道。
希望撞疼了她還知道回頭,不要到時候連頭都忘了回就行。
“可以啊,當然可以。”小女孩笑得一臉無害。
“對了。”李艾突然驚呼一聲,“來之前我給一個朋友打了電話,正好現在去看看他,等你好了給我打電話吧!”
“可是、、、、、、”童舫眼中露出一絲緊張。
“一定要解決好,沒有下一次了。”李艾對着她笑了笑徑直走出了機場大廳。
也許她們更需要有獨立的空間好好談談。
“姐姐,我們現在就去華盛頓吧!”見李艾走遠,女孩突然笑着對童舫道。
“華盛頓?”童舫驚,這裏離華盛頓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啊!
“是啊,哥哥在那等你。”女孩依舊笑得甜美。
“不是這裏嗎?”
女孩搖頭,“其實你看到的不是真的我,這只是我的j□j,血族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獨特的能力,而我的能力就是能幻化出許多不同的j□j,所以才能在不同的機場都等着你的到來。”
“那、、、、、、”童舫瞪大了眼。
“真正的我在華盛頓,不過你放心,j□j和正常人一樣,只是過了存在的期限就會自動消失。”女孩笑了笑,“對了,我中文名叫秦珊,你可以叫我珊珊。”
“珊珊?”童舫也對她友好地笑了笑,“你們家有很多兄弟姐妹嗎?”
“也不是,我還有一個大姐和二哥,易凡哥哥是老三,我是最小的。”女孩對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然後拉着她的手轉身走向了售票廳。
作者有話要說:
☆、恐怖的夜
飛機上童舫忍不住打起了盹兒,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些不安,說不出哪不對,卻總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萦繞在心頭。
“小舫。”恍惚中,她看到易凡拉着她的手轉頭對她溫暖的笑着。他說:“別怕,有我在。”
童舫也笑,但在她擡頭的剎那卻看到鮮紅的液體從易凡的嘴角滲出,他眼神絕望地看着她,他說:“記住,不要跟任何人走,不要、、、、、、”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他便倒在了地上。
“易凡、易凡、、、、、、”童舫急了,身邊是來來往往的行人,她随手抓住一個人求救,那人低下頭,竟然是秦珊。
她慌亂地看着她,“快、快救他,救、、、、、、”她的話還未說完,卻見秦珊舉起了一把閃着寒光的尖刀直直地向她刺來。
她一驚,突然睜開了眼。
童舫擦了才額頭,上面已經布滿了一層細細的冷汗。她轉頭,此刻秦珊正坐在她的身旁睡得甜美。
她松了口氣,原來只是個夢啊!
“記住,不要跟任何人走。”易凡的聲音突然又回響在耳畔。
童舫突然一滞,為什麽總覺得那不只是一場夢?為什麽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烈?
“姐姐,在想什麽?”此時秦珊突然醒了過來,她看着童舫依舊笑得無邪。
童舫搖了搖頭,怎麽看她也不過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怎麽可能對她不利呢?
在飛機上的時光就像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了華盛頓天已經快黑了。
“姐姐,拉着我的手別走丢了。”坐了許久的車後他們來到郊區的一片農場前。
“易凡在裏面嗎?”童舫總覺得這裏陰森森的,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美國的郊外和中國是完全不同的。一路走去,芳草萋萋、農舍俨然,黑暗中依稀可見平坦的柏油路在無
邊的森林間向遠方延伸,這裏古樹參天,純淨的空氣中散發着一陣陣清香的草料味。
童舫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正當她睜開眼準備聽秦珊的回答時,卻發現周圍的一切突然不見了,手中緊緊握着的人兒也想人間蒸發了般。
童舫瞬間便愣住了,她心中突然被恐慌和驚懼填滿。“秦、、、、、、”正當她準備叫秦珊時,卻發現周圍的氣氛好像不對。
她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然後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這一看卻讓她的心瞬間想掉進冰窖般涼得徹徹底底——這裏竟然是一片墓地。
而且不像是有人管理的公墓,而是坐落在荒郊野嶺的亂墳崗。一陣風吹來,夾紮着一陣陰恻恻的氣息。
童舫驚懼地後退了幾步,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手中的手機也因害怕而不合時宜地掉到了地上。
她剛想伸手去撿,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貓叫,綿若無骨的聲音劃破這漆黑寂靜的夜空中,在這荒無人煙的野地顯得異常詭異。
童舫想叫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呼吸也連帶着小心翼翼的顫抖。
她不知道該前進還是該後退,腳下只剩一層厚厚的落葉,根本找不出哪裏有路。那些成群的荒墳仿佛永無止境般将她圍在中央,周遭都是雜亂齊膝的野草。
貓的叫聲像嬰兒的啼哭般在空中被無限放大,将這樣的夜映襯得異常詭秘。
童舫不敢過去撿手機,她的腳已經抖得有些站不穩了,哆哆嗦嗦間竟開始發軟。她想逃離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一秒鐘也不想再待下去,可是環顧四周卻找不到出口,腳也不聽使喚地開始越來越軟。
直到後來她鼓起好大的勇氣才一點點爬過去撿起了手機,然後蹲在身旁的一顆古樹下,警戒地注視着周圍,雙手抱膝一動也不敢動。
她想打電話,可手機上卻顯示沒有信號。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過一秒都好像一個世紀那麽長。馬上就要十二點了,據說十二點是鬼怪活動最頻繁地時期,童舫的心也在冰冷中一寸寸絕望下去。
易凡,易凡你在哪裏?
這個時候她想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他,他現在在哪裏,他知道她現在正身處這樣一個恐怖的地方嗎?他會知道她現在很無助嗎?他知道她現在等他的出現已經等到絕望了嗎?
“喵——”又是一聲凄慘的貓叫聲劃破夜空。
童舫瑟縮在樹下,睡意一波波襲來她卻始終不敢閉上眼睛,生怕不留神間就會有什麽東西突然撲上來。
易凡、易凡、、、、、、
意識模糊中仿佛只有這個名字還回旋在腦中。
“果然很鮮美。”恍惚中有一股冰冷的氣息漸漸接近,童舫的意識這飄渺的聲音一驚,頓時異常清醒。
她驚恐地環顧四周卻不見一個人影。
“喵——”貓叫聲突然變得頻繁而尖銳。
童舫睜大驚恐的眼睛,瞳孔因驚懼而被無限放大。她看到不遠處,一個幽幽的身影正在一步步接近。
手機也在這一瞬間自動關機了,她看到最後的時間——十一點五十五。
眼前突然暗了下來,她讓自己的眼睛很快适應了黑暗,而這時她也才注意到,她的四面八方有無數瑩綠色的光點正在往這邊彙聚。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寒氣像刻刀般一股股直往她皮膚裏鑽。
作者有話要說:
☆、恐怖的夜(二)
“跟我走!”突然身後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童舫。
“啊!”她驚叫一聲,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便被拉着在墓地飛奔起來。耳畔的風聲如響雷般呼嘯而過,透過薄薄的衣料刺進皮膚像一把把鋒利的尖刀。
那些瑩綠的光點也在瞬間開始彙聚,往他們飛奔的方向急急地追了過來。
寒氣越來越重,十米、九米、八米、、、、、、
已經注定逃不掉了,就在童舫已經絕望地閉上眼睛時,拉着她的人卻突然轉過頭。此刻她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被那人輕輕一拉便跌入他的懷中。
只見那人純黑的長袍在眼前奮力一揮,猶如戰場上巍峨不倒的戰旗般在風中簌簌飄飛起來,千軍萬馬的流光勢如破竹般直射向身後,滿眼星輝流轉間已赫然拉開了與綠色光點的距離。
那人拉着她繼續向外逃着,光點很快又聚集,向他們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
不遠處就是出口了,童舫已經看到出口外遠郊別墅中的燈火。她的心一凜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哥哥。”就在快要接近出口時,卻不知從哪飄來一個甜美的聲音。
拉着她的人頓時停下了腳步。而身後,綠色的光點也越來越近。
“快走啊,他們追過來了!”童舫突然情緒激動地咆哮了起來。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走不掉了。”男生有些洩氣,他的聲音讓她覺得好熟悉,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剛才為了逃命還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男生拉着她的手始終沒放開。
“易恒?”童舫終于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小心!”男生突然将她一把拉到身後,一揮手又是滿天星光飛舞。
那瑩綠的光點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連連向後退去。待它們再一輪撲上來時卻似乎被什麽屏障攔在五米之外。那些綠光頓時四散開來,将他們團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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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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