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圍在中間開始發起瘋狂進攻。但卻始終無法接近。
“別怕。”易恒拉着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語道:“放心,易凡沒事。”
正當童舫準備松一口氣時他卻又補上一句:“只要你和他一樣堅定,他所做的一切就算沒白做,那些苦也算沒白吃。”
童舫一滞愣在了原地,易恒什麽意思,難道易凡為了她做了什麽事嗎?她心中一激靈,立馬問道:“易凡呢,為什麽他沒有來?”
“一會再告訴你,現在什麽也別說,什麽也別問。”易恒完全沒有了第一次見他時的嬉皮笑臉,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嚴肅冷漠的臉。
童舫知道,他剛才的話肯定不是開玩笑。可是,現在她要怎麽辦?明明說好只是看他一眼,明明只是為了确定他沒事,可是現在易恒的話卻讓她不能那麽幹脆果決地離開。
不過自己內心深處到底怎麽想的呢?似乎、似乎也并不想離開呢!
“哥哥還想違背父親的命令嗎?”此時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的聲音突然闖入童舫耳膜。
她和易恒同時轉頭。
看到來人的瞬間,她的一切猜想都被證實了,眼前站着的正是一臉笑得天真爛漫的秦珊。
“姐姐。”她緩緩向童舫走過來。
“你最好離她遠點。”易恒将童舫拉到身後,警戒地看着眼前的小女生。
“看來父親說的沒錯,姐姐還真是個禍害呢!”秦珊笑得一臉無邪。然後又道:“不過哥哥,現在你可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是嗎?”易恒輕蔑一笑,“就算靈力被封印了一半,不過跟我動手,你還是嫩了點。”
“那哥哥真的忍心傷害珊珊嗎?”女孩突然一臉委屈地看着易恒。
“少來。”易恒不屑,“你又是第幾個j□j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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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果然聰明。”秦珊又一笑,“不過就算是j□j,如果受傷也會連累到本身的元氣,哥哥真的忍心嗎?”
“唔、、、、、、”易恒故意笑得邪魅,“這我可管不了,我不是大姐,也沒那麽好說話,如果你敢動小舫一根汗毛,我不保證不會一時氣急攻心傷到你。”
“哥哥竟然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多妹妹動手。”秦珊委屈得都快哭了,下一秒她卻又突然笑出聲,“既然這樣,那珊珊倒要看看哥哥要怎樣對珊珊不客氣。”
說着她突然攤開手掌,掌中赫然出現一個紅色的光點,光點漸漸變大,越來越大,瞬間後便幻化成氣體像易恒飄過來。
“小心!”感受到易恒拉着她的手突然一緊,童舫知道他在害怕,所以在氣體飄散過來的瞬間閃身擋在了他身前。
“小舫!”易凡想将她拉回來,卻已經來不及了,氣體一接觸到她的身體就像附骨之疽般侵入她的皮膚。
童舫還沒來得及喊一聲疼,便生生暈了過去。
“秦珊你夠了。”易恒隔着三米的距離一揮手,秦珊嘴角便流出一行觸目驚心的鮮血。
“哥哥、、、、、、”她的臉上沒了表情,眼角處一行淚緩緩滑下,“哥哥竟真的為了一個低等的人類、、、、、、”
“我說了,你敢傷害她我就對你不客氣。”易恒臉上是凍結般的冰冷。他将童舫抱在胸前,聲音中凝結着前所未有的寒意,“告訴我封印之術的解咒術,不然我馬上殺了你。”
“哥哥、、、、、、”
“閉嘴!”易恒喝斷她。
“好!”秦珊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然後她便大笑了起來,“沒有解咒術,父親只給了我封印,本來是想用來封印你剩下的一般靈力,不過被這低賤的賤人擋住了,這樣也好,免得再髒了我的手。”
“秦珊!”易恒一聲怒吼對着秦珊又是一揮手,她便應聲倒在了地上。
“哥哥,我讨厭你!”閉眼的瞬間,她紅着眼看着易恒,“我恨你們所有人!”
易恒低頭看童舫,此刻他心中只剩焦急和擔憂,跟本沒心思去仔細品味秦珊話中的深層含義。
小舫,千萬不要有事,我馬上帶你去找易凡,堅持住!
作者有話要說:
☆、兄妹的對決
“哥哥,父親馬上就來了,如果不介意你還是先去問問他老人家吧。”在關押易凡的古墓外,秦珊笑意盎然地睥睨着易恒。
“你、、、、、、”易恒早想到她會告訴父親,只是沒想到這麽快。
可是小舫等不了了,再耽誤一刻恐怕她連最後的生命跡象也會消失,這樣就連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那封印的力量他是知道的,對于血族那确實只是封印靈力的咒語,可對于普通人類,那确實致命的蠱毒。
“哥哥還真是狠心。”秦珊眼含笑意,周身透出的确實一股陰翳的氣息。
易恒素來知道秦珊的狠毒,不過以前她的狠毒都是用在對付獵物和敵人時,沒想到現在他們也會有針鋒相對的時候。
七百年前,易恒和清渝的事不幸被貴族院知道了,血族中是容不得人類存在的,況且他們家還是貴族階層,所以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要對清渝下手,為了救清渝,被父親封印了全部靈力的易恒竟用一只支撐着沖破了冰棺上的結界,逃出古墓。
如果不是一開始他決心不夠堅定,如果一開始他就能像易凡一樣,也不會出現後來那些事,清渝也不會為了他吃那麽多的苦。
可是當他下定決心趕到清渝身邊時,她卻已經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了,她原本的雪膚花貌如今已變成了面如靴皮,他将她抱起來,她的肌膚蒼白冰冷,已經感受不到昔日那融化他心上冰雪的溫度。
他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血喂給她,就算要将她變成和他一樣悲哀的生物,就算以後她也不得不靠着鮮血才能生存她也要這樣做,只要能将她留下來,只要能讓她再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可是,一切不過是徒勞,她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她再也不會睜眼。他終究是來遲了,她終究是沒能等到他,甚至到最後也沒見到他的面。
那段時間他瘋了一般,他已顧不得什麽族規,顧不得什麽同類不能互相殘殺,他只要為她報仇。
那些傷害過她的族類,他一個都沒放過。他們給清渝的痛他會一點點替她讨回來。
也許這樣才能讓心裏好過一些吧,也是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一些負罪感吧,也許只有這樣才會讓他忘掉自己曾經是那樣懦弱吧!
最後他終于惹怒了貴族和王族。
為了替兒子脫罪,父親和一個女人達成協議,那女人是個低等血族,但卻不知從哪學到很高的靈力,她答應替易恒頂下所有的罪,而她唯一的心願就是要他們家族好好照顧她女兒,讓她的女兒能像貴族一樣長大。
那女人的女兒是個有着一半人類血統的女孩,當年那個女人違背族規和人類生下她後便離開了,雖然她時時都放心不下,雖然經常會偷偷去看她,打她卻始終不敢和她相認。
女孩很小的時候她的父親便去世了,從小她便吃盡了苦頭,嘗盡了人間冷暖。而且每當月圓夜她都會露出血族的特征,所以從小她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也因為這樣練就了她冷血殘忍的性格。
在父親的策劃和女人的配合下事情果然就這樣被遮掩過去,父親也履行了他的諾言,讓小女孩喝了他的血,讓她變成了一個完全的血族,并領養了她,賦予了她貴族身份。
而那個小女孩就是秦珊。
剛開始大家都很喜歡她,将她當成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妹妹,在他們面前她也從來都扮演着純潔童真的妹妹的形象,直到後來,父親逐漸開始教她捕捉獵物,逐漸叫她開始為家族接一個個的任務時,他們才真正見識到這個小女孩天真背後的冷酷和狠毒,在很多方面,他們這些以殺人不見血著稱的殺場老手也望塵莫及。
可是在家族的人面前,她依舊天真無邪,依舊純真善良。所以大家也都依舊照顧着她、遷就着她,即使覺得可怕也從未有人刻意避開過她。
對于父親的命令,她也是言聽計從。
只是,易恒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也會站在對立的立場上。
“你讓不讓開?”易恒的聲音依舊不容置疑。
“哥哥覺得珊珊會讓嗎?”秦珊笑。“不過現在可是真正的珊珊,如果哥哥真的不在乎,就向珊珊下手吧,珊珊絕不會還手。”秦珊看着易恒,她料定他絕對不會對她動手。
“別逼我。”易恒的眼睛充斥着難掩的怒意。
“珊珊怎麽敢逼哥哥,珊珊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秦珊嘴角閃過一絲陰魅,“難道哥哥真決定要和父親對抗到底嗎?”
“不過,這賤人如果出了什麽意外,易凡哥哥一定會很傷心吧!”秦珊走過來,手指輕輕撫過易恒手中女生的臉。
“這一次我可以當你‘童言無忌’,不過如果你再敢叫聲賤人,可真別怪我不客氣。”易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在這裏和她浪費下去了。
“哥哥要進去除非殺了珊珊。”易恒抱着童舫已經開始發冷的身體徑直朝裏闖去,而秦珊閃身擋在了墓的出口處。
“是你逼我的。”易恒舉起寬大的衣袖。
秦珊閉上了眼,她倒要看看易恒是不是真的下得了手。當然她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她已經算準了時機,她要的不過是挑撥離間。
易恒的心裏正在糾結着,他其實并不想傷害秦珊,只是現在已經別無他法。雖然并不會殺了她,但受傷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她還活着
“住手!”正當他猶豫不決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嚴厲的呵斥。
他轉過頭,不禁愣住了。沒想到父親的速度比秦珊還要快。
“為了這個賤人,你竟要對你妹妹下手?”父親的語氣是極力壓制的盛怒。
“父親,一千年前您已經錯了一次,難道還要繼續錯下去、、、、、”易恒的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記耳光便已落到他的臉上。
“你還沒資格教訓我。”秦谷離怒氣十足地看着他。“你知情不報的帳我們還沒算完呢,現在你倒教訓起你老子來了!”秦谷離被他氣得手不斷發抖。
“父親。”秦珊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匆匆跑過去扶住秦谷離安慰道:“父親別生氣,哥哥他不是要傷害珊珊,哥哥不知道這個是真正的珊珊。”
“原來你真想對你妹妹下手啊!”秦谷離看着易恒,眼中充滿了怒其不争的無奈,“不是真身?不是真也會讓本體折損元氣,難道你不知道嗎?”
易恒看了一眼秦珊,她眼中閃過一絲挑釁的笑意。難怪,難怪剛才會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難怪她說不會還手,原來是早料準了時間。就連那些話也是故意說給父親聽得吧。
易恒轉頭不再看她,這個有着一半人類血統的女孩,也許比他想象的更可怕。這麽多年,他今天才真正領略到這張天真面孔下的陰鸷。
“易凡、、、、、、”懷中的人兒突然動了動。
易恒的心一驚,她、她竟然還活着。
而且,他突然才發現,她剛才冰冷下去的身體此時正慢慢變得溫暖,那一絲絲的溫度攜裹着熱氣灑在他冰冷的肌膚上,顯得那樣純淨而美好。
“小舫,小舫!”易恒又驚又喜地叫着她的名字。
這下,他終于可以對易凡有個交代了。
“怎。怎麽會這樣?”秦珊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不可能,她親眼看到封印滲入她體內的,她當初算準角度故意讓她有機會将那些紅色氣體吸入體內,只有這樣她才能成功讓易凡哥哥和父親反目。
那對付血族靈力的封印只要滲入普通人類的身體,那個人就注定只有死路一條了,就算有解咒的方法也撐不了多久,更何況他們還沒有。
可是現在、、、、、、
“珊珊,你不是說、、、、、、”顯然,秦谷離也愣住了。
那個女人身上人類的氣息越來越濃,怎麽會這樣,若真如珊珊所言,現在她應該已經被那些封印封住了血液,早就不該有生命的氣息了。可現在為什麽她的生命氣息卻越來越濃?
“易凡、、、、、、”童舫動了動唇,聲音還笑得如蚊子一般。
“我、我也不知道。”秦珊看着父親,剛才她還在父親面前邀功呢,現在這賤人竟然還活着。“我明明看到那些封印滲入她體內的,怎麽會、、、、、、”秦珊拼命搖着頭,也不明所以。
“小舫,你醒了?”見懷中的人兒逐漸睜開了眼,易恒驚喜地問道。
“我、、、、、、”童舫的唇有些幹澀,她吞了吞口水又道:“我這是在哪啊?”
易恒看了看父親,然後又轉頭,“你不是要見易凡嗎?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說着便抱着她往古墓中走去。
“站住!”秦谷離突然大喝一聲,“你敢!”
“對不起,父親。”易恒徑直往古墓內走去。
雖然裏面設有重重障礙,但由于之前母親為了讓他照顧弟弟,偷偷給了他很多“破魔粉”,只要輕輕一撒,那些障礙就會自動讓道。
“小舫,希望你能堅持到最後。”他将她放在一個洞口,“易凡就在裏面,我在這守着,你快進去吧。”
“謝謝你,哥。”童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臉瞬間紅得像剛從地裏拔出來的紅蘿蔔。
易恒摸了摸她的頭笑道:“這才乖嘛!”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能愛上你了
童舫小心翼翼地沿着洞旁的石階一步步往下走去,洞內迎面撲來一陣陰冷的氣息,卻并不是通常該有的黴味,而是一股幽幽的栀子花香,淡淡的、冷冷的,卻讓人不禁神清氣爽。
越往下走光線越暗淡,洞壁兩旁隔一段距離便放着兩只閃着幽藍火焰的火把,童舫的心“咚咚”地跳着,仿佛有一面小鼓在裏面。
再往裏走光線又逐漸明亮起來,踏下最後一級階梯,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五十平米左右的山洞,而洞的最裏面赫然放着一副閃着寒光的冰棺。
她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冰棺旁,易凡一定就在裏面。可是任她怎麽用力都無法将棺蓋打開。
“易凡,易凡你能聽到嗎?”童舫在外面拍打着棺蓋。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易凡,易凡。”她又試探着叫了兩聲,可是依舊沒有回應。
“易凡,易凡你回答我啊!”她心中陡然一急,聲音也因此變得更大了。“易凡,易凡、、、、、、”她使勁拍打着棺材蓋,每拍一下那刺骨的寒意都會透過冰棺割得皮膚生疼。
“易凡,易凡、、、、、”童舫一下一下拍着棺蓋,直到雙手變得通紅麻木,眼淚不自覺地順着兩頰止緩緩落下。
“輕點啊,再拍我真被你拍死在裏面了。”裏面突然傳出了熟悉的聲音。
雖然聽起來很虛弱,但童舫的心還是禁不住一喜,易凡沒事,他真的沒事!
“你本來就欠拍。”雖然眼淚還挂在臉上,但聽到他的聲音和調侃的語氣,童舫還是忍不住破涕為笑。
“對了,要怎樣你才可以出來啊?”童舫突然想起自己來這的正事兒,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一定凍壞了吧!”
“是啊,凍死我了。”易凡不禁笑出了聲,血族本就是冷血的,他又怎會怕冷呢?
“怕疼嗎?”易凡突然問了句。
“幹嘛?”童舫立馬警惕地彈開,好像他馬上就會跳起來咬她一口一般。
“喂,別這樣好不好,我又不咬你!”易凡立馬無語。
“誰知道呢!”童舫忍住笑意。
“那你幫不幫忙啊!”易凡故意委屈道。
“怎麽幫啊?”童舫又走到冰棺旁。
“用你的血滴到棺蓋上,人類的血可以暫時解除封印。”
“哦。”童舫迷茫地眨了眨眼,然後便向四周尋找利器。她不知道電視中的人是怎麽做到的,輕輕一咬手上的血就可以寫血書,不過她可沒這本事。
可四周好像還真沒什麽東西可以加以利用。
“等一下啊!”她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棱角鋒利的石頭,便歡欣鼓舞地跑了過去。
等撿起石頭她卻突然沒了勇氣,這一劃該多疼啊!
“易凡,”童舫委屈地叫了一聲,“我怕疼!”
沒反應。
童舫急了,不會真凍傻了吧!
“易凡,易凡。”她又連着叫了兩聲。
依舊沒有反應。
“喂,快回答我啊!”她跑過去拍着棺蓋。
還是沒人回答。
她停下來,一咬牙一閉眼,石頭的棱角便深深地從手指上劃過去了。血瞬間從指間滲出,她趕緊将血滴到冰棺上。
“易凡,易凡你千萬別被凍死啦!”童舫說着淚又不自覺流了出來,剛才易凡的聲音那樣虛弱,一定很冷。
“讓開!”棺材中突然傳出易凡陰謀得逞後的聲音。
“你沒死啊?”童舫胡亂抹了幾下眼淚往邊上靠了靠。
她剛站好就聽“嘭“的一聲,棺蓋突然就被彈開了好遠。
“易凡!”她心中一喜立馬沖了過去。
易凡好好地躺在棺材中,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快起來啊!”童舫以為他動不了了,趕緊伸手去拉他。就在她剛碰到他手的瞬間卻被他用力往前一拉,她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一個趔趄就往他身上栽去。
他将她緊緊箍在懷中,仿佛一放手她就會突然消失掉一樣。
“好冷!”童舫不禁打了個寒戰。
易凡突然才反應過來,她只是個普通人類,這麽低得溫度她會肯定受不了。下一秒,他已經抱着她從冰棺中飛身而出,然後穩穩落在地上。
“你好冷。”童舫反身抱住他的腰,似乎這樣就可以幫他取暖一般。
“我不冷,”易凡笑,“快放開,不然把你凍壞了。”
“我沒事,”童舫不自覺吸了吸鼻子,“你剛出來一定很冷,我比較熱。”
“傻瓜,我不冷。”易凡掰開她的手,“血族是不怕冷的,不然我早被這冰棺凍成冰了。”
童舫愣了愣,突然便大叫了起來:“那剛才你還說你冷,叫你也不答應。”然後她又低下了頭小聲道:“我還以為你會凍死呢!”
“誰叫你那麽笨呢!”易凡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尖,不過心頭卻有股暖流緩緩流過,她原來是在為他擔心,在她心裏原來他還是有那麽重要的地位。
“誰笨啊?”童舫擡眼瞪他,這不是好心沒好報嗎!
“你的手還疼嗎?”易凡看到那只割傷的手指,心裏微微有些難受,但當聽到她的聲音時,他又急切地想出來,想快點看到她,确認她真的沒事,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疼!”童舫故意将手伸到他面前,“看吧,這可是為你了,所以你要怎麽補償呢?”
易凡笑,“原來在這等着呢。”然後他揉了揉她有些淩亂的長發,“你想要什麽補償呢?”
“唔、、、、、”童舫想了很久,突然一本正經地看着他,她說:“易凡,怎麽辦呢,我可能真的愛上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能愛上你了(二)
當易凡拉着童舫的手走出墓穴時,已經是晨曦微亮了,易恒攔在門口,擋住了他父親一幹人等。
“無論如何你都該記住,千夜才是你該娶的新娘。”秦谷離并未正眼看童舫,此時他已恢複了慣常嚴厲冷峻的态度看着易凡。
童舫擡頭看了看易凡,秦幻告訴過她,易凡要娶的應該是個純血的血族女子,可她沒想到他們真的這麽快就找到了這樣一個女子。
易凡拉着童舫的手突然緊了緊,然後他看着父親道:“我不會娶她的。”
“這是你的責任。”秦谷離看着他,“千夜馬上就要到了,一個月後你們便舉行婚禮。”秦谷離的語氣不容辯解。
“小舫才是我的新娘。”易凡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娶她以外的女人,就算她已經忘了他,可他依舊願意為她等待。
即使只能守着對她的記憶,也足夠他度過今後孤獨而漫長的歲月了。
“由不得你!”秦谷離說罷看了童舫一眼,拂袖而去。
他的眼神讓童舫全身一哆嗦,心跳不自覺地突然加快。
“你打算怎麽辦?”見父親離開,易恒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
“我帶着小舫離開。”易凡仿佛松了口氣般看了看童舫。
“你瘋了!”易恒突然對他吼道。
童舫不明白易凡這樣做意味着什麽,也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所以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不敢插話。
“我沒瘋。”易凡平靜地看着易恒:“哥,這一次你會幫我們吧?”
“如果不會傷害到你。”易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無奈嘆息道。
當李艾出現在易恒的農場時,童舫明顯愣住了。
李艾撲過來一把抱住她,聲音哽咽地拍打着她,“死丫頭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啊,離開也不打個電話,電話也打不通、、、、、、”後面的話消失在了她的哽咽中。
“對不起,對不起小艾。”童舫也抱住了她,“我手機不小心掉了,對不起,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一定不會了。”童舫的淚也不自覺流了出來,她知道,這世上原來還是有人這麽對她牽腸挂肚。
她沒有告訴李艾那晚的事,只說手機不小心掉了,幸好找到了易凡,他很好,現在他們都很好。
“謝謝你,易恒哥。”童舫感激地看了易恒一眼,這段時間多虧他的幫忙,現在他又幫她把小艾接來了,她真的很感激他。
明天,他們終于可以離開了,易凡說,他們一起回中國,現在他什麽也沒有了,可他還有她,這樣她就覺得很幸福了,他們可以一起去過平淡的日子,那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
就在童舫真沉浸在對易恒的感激中時,李艾卻突然斜眼不滿道:“幹嘛謝他啊,是不是他把你拐來這裏的?”
童舫愣了愣,随即不好意思地小聲解釋道:“不是啦,易恒哥、、、、、、”
“什麽不是啊?”李艾提高了嗓門:“小舫你別怕,他怎麽欺負你的你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報仇。”說着還瞪了易恒一眼,一副與他勢不兩立的感覺。
“哎姑娘,”易恒拍了拍李艾的肩,一副笑得欠扁的模樣,“易凡還在這呢,貌似還輪不到你在這多事啊!”
“你看你看。”李艾拉着童舫,“你看他這什麽态度啊,誰家破孩子啊,這麽沒教養!”
“誰破孩子啦,哎你這沒禮貌的臭女人,你給我說清楚啊!”易恒也不幹了,這女的腦子沒問題吧,一路上不停地責難他,非說是他拐走了小舫,還說什麽小舫要是有三長兩短要和他拼命什麽的,典型的腦殘嘛!
“你罵誰臭女人呢、、、、、、”童舫也不甘示弱。
這可急壞了一向善良溫柔的童舫,她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急得拼命絞着易凡的手指。
“小艾、、、、、、”
“你看,看他什麽态度啊,這就是他們秦家的待客之道嗎?”李艾正在氣頭上,一副誰勸也沒用的架勢。
“我們秦家對什麽樣的人就什麽樣的态度,怎麽啦?”易恒雙手抱在胸前睥睨着李艾。
“易凡可不這樣。”童舫低頭小聲嘀咕道。
兩個正在争吵的人同時擡頭,愣了半晌後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直接無視她繼續争吵。
“易恒哥、、、、、、”童舫拉易恒。
“別說話,今天我非滅滅她這嚣張氣焰。”易恒也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
兩人又開始吵得如火如荼。
“哎、、、、、、”童舫正欲進行新一輪的勸架,身後的人突然拉了拉她的手,向她使了個眼色。
“喂、、、、、、這樣不好吧?”童舫一副做賊心虛地樣子看着易凡。
“看他們那架勢你能勸得住嗎?”易凡不屑。
“應該、、、、、、”童舫認真考慮了很久,然後弱弱地看着他:“應該不能。”
“那不就結了。”易凡理所當然。
“好吧!”童舫想了想突然沖他俏皮一笑,然後兩人心安理得的拉着手朝牧場走去。
“易凡,他們會不會打起來啊?”童舫和奶牛工交談着,邊回頭看易凡。
“放心啦,反正李艾又打不過易恒。”易凡邊逗着奶牛邊漫不經心道。
“你什麽意思啊?”童舫不禁提高了嗓門,“那不是小艾只能任由易恒哥欺負了!”小艾是她的好姐妹,怎麽可以任由她在這異地被人欺負呢!
“不會不會。”易凡看她急了終于正經點了,這小丫頭什麽都喜歡認真。他笑着走到她身邊,“易恒從來不打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吵架呢,估計他也不是小艾的對手。”
“可是、、、、、、”童舫半信半疑地皺了皺眉,小艾像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起走下去
“小舫,你真的決定和他在一起了嗎?”回程的飛機上,李艾從洗手間出來邊洗手邊擔憂地看了童舫一眼。
童舫沒說話,只是低頭認真地洗着手。
“可是我确定我愛他。”許久,她終于緩緩吐出一句話。
“那周宇哲呢?”李艾不屑。什麽是愛?我們随時都能愛上任何人。“當初你不是也那樣愛他,現在呢?”
“他們不一樣。”童舫急切地想要辯解什麽。他們确實不一樣,阿哲哥為了權勢可以抛棄她,可是易凡卻是為了她而抛棄權勢。
那晚她半夜醒來發現易凡不在身邊,便下樓去找他。躲在大廳的落地簾後面,易恒和他的談話她都一字不落地聽在耳裏。
“這麽做真的值嗎?”易恒雙手插在褲兜裏望着窗外的夜景,像往常一樣帥氣,卻無法掩飾眼中的落寞。
“這有什麽值不值的。”易凡随意地半躺在沙發中,語氣輕松道:“只要小舫選擇和我在一起,我就絕對不會再放開她。”
“那父親、、、、、、”
“他想要的不過是權勢,可是哥,這樣的生活真的幸福嗎?”易凡很幹脆地看着易恒,“如果重新來一次,哥會做怎樣的選擇呢?”
易恒沒再說話,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易恒突然問道:“你的傷真的不要緊嗎?”
易凡搖了搖頭,“這次就算死我也要保護她,哪怕付出性命。”
童舫的心突然滞住,在易凡心中她真的有如此重要嗎?那她還有什麽理由離他而去呢?
易恒沉默了半晌,突然轉過頭看着他,“不過你也應該清楚,不管你們去哪他們父親都不會允許你這麽胡來,畢竟你、、、、、、”
“不就因為我是家族唯一的純血嗎?”易凡突然冷冷一笑,“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娶那個純血貴族,為了聯姻他娶了母親,可是他有愛過她嗎?與其這樣讓彼此都痛苦,還不如當初就不要做那個決定。”
“可作為家族的族長,他也有不得已。”易恒雖然也恨父親,當年若不是他清渝就不會死,他現在也不會這樣痛苦,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他們每個人生來都負有自己應付的責任,所以他後來還是原諒了他。
“我知道。”易凡突然低了低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寂寥,然後又緩緩道:“所以當年雖然恨他卻還是原諒了他。”
“不過。”易恒又突然岔了句:“父親再怎麽狠也畢竟是親人,但如果這件事被貴族院或者王室發現,那後果可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易凡低下頭沒再說話。
許久他緩緩擡頭,篤定得看着易恒,“不管怎樣,我一定不會讓她有事的。”
“那你呢?”
“我?”易凡無所謂地笑了笑,“一千年前我就應該和她一起的。”
“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麽不一樣啊!”李艾冷笑着打斷了她的沉思。
童舫知道小艾只是為她好,她其實沒有惡意的,就算再損她再傷她,關鍵時候她還是會站在她這一邊。
“現在他什麽也沒有了,為了我放棄了一切,所以我不能再抛棄他。”童舫只是一如既往地倔強着。
可是這次的倔強似乎與往常不盡相同了,這次,就算天塌下來她也會陪着他走下去。就像易凡說的,哪有什麽值不值,只要相愛就行了。
所以現在于她而言也是,哪有什麽配不配,只要她愛他,他也愛他,一切就已恰到好處、無與倫比了。
“你們真不留在C市?”從機場出來,李艾擔憂地看着一臉幸福的童舫和易凡。
童舫轉頭看了看易凡,易凡也正好回頭看她。
“我想回鄉下去看看奶奶,如果可以以後就在那住下。”童舫回頭對着李艾笑。那晚易恒的話時時盤旋在她心頭,所以她想找個安靜地地方,最好是那些貴族元老們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李艾不舍地點了點頭,“以後有空我會常來看你的。”
“不、不用了。”童舫突然急道:“小艾,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回去了,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住在那。”這樣也許他們就不會那麽容易找到他們。
“小舫,你怎麽了?”李艾和易凡都不解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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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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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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