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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一嗓子跟着吼過去:“沒見識啊你,沒見過人訓狗嗎?”
對面那個人,自然就是石戍。
石戍沒理由的被吼了一嗓子,但看着丁涼微微發紅的臉和氣鼓鼓的表情,竟然莫名的覺得有點……視覺上的享受。
丁涼的臉,實在是太招人了。
所以他一點沒有覺得生氣的回了一句:“沒見識過訓狗訓得這麽好看的。”
丁涼繼續吼:“現在見識完了還不滾!”
石戍往陽臺上一靠,兩個陽臺本來就靠得很近,只有一道二十來厘米寬的縫隙,加上本來房子是給姥姥姥爺住的,所以防盜窗都是一溜打過去,兩個陽臺沒隔開,一撐手就能跳過來。
“滾哪兒去,你床上麽?”石戍手按着陽臺,心想要是腿沒事,他早就跳過去把對面那個人就地正法了。
丁涼一瞪眼,拎起一個花盆正要砸又想起這是母親買的,摔壞了可惜,就又頓住了,只罵道:“你嘴巴放幹淨點!”
石戍一笑,帶着一點不以為意的痞氣和灑脫,說:“行,我放幹淨點,我叫石戍,你叫什麽名字啊?”
丁涼咬着字說:“我叫你大爺!”
石戍一樂,說:“哎,怎麽這麽客氣,一見面就叫上大爺了呢,多不好意思的。”
丁涼又想扔花盆了,“你再亂說一句,我馬上過來打死你!”
石戍更樂了,心想這娘炮看着暴躁得很,還愛炸毛,沒想到說話挺可愛的嘛!
于是石戍賤兮兮的說了一句:“你來啊~”
丁涼:“……我草!”
就在丁涼撐着陽臺準備跳過去揍他的時候,門鈴響了,并且伴随着急促的敲門聲。
舅媽着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涼,你在嗎?”
丁涼看了眼門,只得對石戍放了一句“你等着”的狠話,然後去開門。
☆、隔壁的騷擾君
舅媽跟舅舅都在外面,舅媽拎着包包,一臉焦急,像是要出門。
“怎麽了?”丁涼問。
舅媽一邊說話一邊把平菇的鏈子遞給丁涼:“你小舅那邊出事了,我跟你舅舅得過去看看,大概得離開幾天,你幫我看着平菇。”小舅是舅媽的弟弟。
丁涼也沒問出什麽事了,接過平菇:“嗯,好。”
舅媽說:“我那邊冰箱裏還放着些吃的,你記得過去吃掉,免得壞了。”
舅舅在一邊添道:“在櫃子還放着一罐我泡的補酒,你晚上睡不着可以去喝點。”
舅媽立即一手拐子打在舅舅肚子上,瞪了他一眼,然後對着丁涼說:“你要喝喝我給你那個紅酒,那補酒喝多了會流鼻血。”
丁涼笑道:“我知道了,你們路上小心。”
舅媽又叮咛了一句:“要記得按時吃飯啊,照顧好自己,少抽點煙,晚上早點睡。”
丁涼點頭:“我知道。”
舅媽這才跟舅舅兩個人匆匆下樓。
丁涼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腳步聲漸漸遠了,才收回目光。
隔壁的房間門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石戍靠着門站着,丁涼一轉身就看見那人對着丁涼笑。
丁涼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剛把平菇送進屋子,就聽見那人說:“嘿,你不是說你要打我嗎?忘了啊?”
丁涼還真是忘了剛才那回事,這次再看那個人的時候終于用正眼看他了。
留着幹淨利落的寸頭,眼窩略深,鼻梁高挺,唇形分明,五官線條都十分分明,給人一種硬朗之感。只是那人那痞氣的眼神和嬉皮笑臉的樣子讓他看起來也很欠揍。
“所以你這是才求我打你嗎?”丁涼慢悠悠的挽起襯衣的袖子。
石戍咧嘴一笑,說:“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丁涼說:“不交。”說罷就要進屋
石戍往前湊了一下,想去拉住丁涼的手腕,被丁涼反應很快避開了,不悅的看着他:“想幹嘛啊你!”
石戍厚着臉皮拿出一個真誠的笑容:“想跟你交個朋友,真心的!”
丁涼說:“可我沒興趣,真心的。”
石戍這次拉住了丁涼的手腕,問道:“為什麽啊,咱們都是鄰居,認識一下有什麽不好?”
丁涼冷眼瞥了石戍一眼,懶得再跟他說,直接甩開手,擡腳就要進屋,但卻一頭撞到了關過來的門上,磕到了鼻梁。
香菇在屋子後面把門頂關上了!那只蠢貨!
丁涼痛得飙淚得捂着鼻子,氣得狠狠的踹了一腳門。
石戍拍了拍丁涼的肩膀,說:“沒帶鑰匙吧,從我這兒的陽臺翻過去……吧?”
看到丁涼轉過來的臉,石戍後面的幾個字越說越輕,不是被丁涼遷怒的臉色,而是因為他因疼痛而含着水花的眼睛。
像盛在水裏的黑玻璃珠,帶着熒光和水色。
丁涼怒道:“看屁啊!”
石戍立馬移開目光,心跳微動,莫名的覺得心虛。
丁涼直接越過石戍就往他的屋子裏走。
石戍又去拉丁涼的手,說:“你這樣……啊!”
感覺到有人拉自己的手,丁涼只是下意識的一甩手,但是沒想到,石戍會就這麽從樓梯口上栽了下去。
等到他轉過身來看的時候,就看見石戍兩只手臂揮得跟螺旋槳一樣的正往下面的樓梯倒,丁涼立即伸手去拉他,但還是沒夠到。
石戍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丁涼心驚肉跳的聽着肉體撞到水泥梯子上的砰砰聲以及石膏磕上去清脆的響聲,覺得腿有點軟。
盡管這個跟車禍兩個字沒有任何的關系,但是丁涼還是想起了那次母親在他眼前出車禍的場景。
那個他永遠忘不了的聲音和畫面……與眼前石戍滾樓梯的畫面,重合了。
丁涼腦子空白了一會才手腳發軟的跑下去,把地上的石戍扶在懷裏,聲音有點啞:“你怎麽樣?”
石戍從樓梯上滾下來,一半有丁涼甩的那一下的力道,一半有石戍的故意。他發現丁涼比他想象中還要難以靠近,所以當這個機會突然擺在他的眼前的時候,石戍沒經過考慮的就用了這個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破招數。
然後在往下滾的時候後悔了。
因為疼而且滾樓梯的姿勢還一定非常聳!
腿上骨傷和腹部的刀傷,每撞一下就鑽心的疼,等到滾完這幾十步梯子的時候,他臉都痛白了,不知道身上的兩個傷口裂開沒有。
不過值得的是,丁涼終于慌了。
當丁涼把石戍抱緊懷裏的時候,石戍身體徹底放松的靠了進去,疼痛之餘還聞了聞丁涼身上的淡淡煙味,然後才擺出極度痛苦的臉,說:“腿上的……”
丁涼慌忙的隔着石膏摸了下石戍的腿,又發現這樣沒用,努力的呼吸了幾口,讓自己冷靜下來,說:“你先這樣不要動,我去打120。用你的手機,我家門被鎖了,你的手機在哪裏?”
石戍飛快的瞄了一眼丁涼的臉色,吃驚于丁涼的鎮定速度,盡管他的身體還在微微發着抖,但是眼神已經冷靜下來了。
石戍瞥完之後繼續裝痛苦:“在床頭的櫃子上……”
丁涼讓石戍能靠着後面的牆壁,然後飛快的跑進屋,拿了石戍放在床頭的手機還有錢包,往下跑的時候順便打了120的電話。
晉江鎮不大,車子過來也就幾分鐘的事情,等到上了救護車之後,丁涼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跟着護士帶着石戍去照CT,還好腹部和腿上的傷口沒裂開,只是腿上的石膏松了,又重新打了一次石膏,并且被醫生囑咐了一大堆話,要是腿上的傷口真的再裂一次,他這腿,就別想好了。
丁涼雖然臉上一直沒什麽表情,但是心裏挺愧疚的。想要抽煙,發現自己身上什麽都沒帶,連錢包都是石戍的。
弄好的全部的東西之後已經過下午六點了,丁涼就扶着石戍出醫院,想着石戍腿腳不便,想直接打一個出租回小區門口。
石戍卻說:“我今天可是連早飯都還沒吃呢,快要餓暈了。”
丁涼本想諷他兩句,但是看着石戍身上的傷,忍下了話,帶着石戍去了他以前常去的一家飯館。
因為兩個人的身高差距,石戍不好攬着丁涼的肩,只好緊緊的抱着丁涼的腰,跟預想中的一樣細,還非常軟。
石戍一邊吃着豆腐,一邊說着計劃中的話:“今早照顧我的人因為家裏有急事離開了,本來以為我身上已經好得差不多的傷勢可以照顧我自己了,但是沒想到……唉,現在家裏只有我一個人,衣食住行都不方便……”
留了一半的話看着丁涼皺着眉頭的臉色。
丁涼的中長發紮了起來,臉龐兩邊挂着一溜微卷的柔順劉海,睫毛長翹,好看的桃花眼下那顆紅色的淚痣也格外的招人,讓人好像湊過去親上一口,讓它變得更紅。
“我可以幫你叫外賣。”丁涼得聲音讓石戍把視線從那顆豔紅的痣轉到了他淡粉色的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高而且微瘦,他的臉型也比一般的人修長,像是漫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
一直沒有等到石戍的聲音,丁涼斜着目光看石戍,見到石戍盯着他的臉失神的樣子不由得惱怒道:“你看屁啊!”
石戍忙移開目光,覺得心跳又有點失控。
第一次上戰場心跳都沒失控過。
“屁哪裏有你好看。”回過神的石戍又是那種嬉皮笑臉的痞氣樣子。
丁涼冷着一張臉,薄唇輕啓:“呵呵。”
石戍:“你幹嘛整天崩着一張臉,笑笑多好。”
丁涼:“你是笑話嗎,我要對着你笑?”
石戍說:“我沒說對着我笑,但你可以對着我練習笑。”
丁涼還是冷着一張對着他:“呵!”
石戍忍不住大笑:“你這是冷幽默還是高冷萌,太可愛了!”
丁涼不悅道:“你夠了,再亂說就自己滾去吃飯,我不奉陪了。”
石戍說:“別啊,開個玩笑緩解緩解氣氛嘛!自從我從樓梯上摔下來之後,我看你一直好緊張,眉頭都沒疏開過。”
丁涼偏了一下頭,錯開石戍的目光。
飯店不遠,兩個人說這話就到了。剛好到飯點前後,飯館已經坐滿了一半的人,吵吵鬧鬧的十分熱鬧。
老板娘一看到丁涼就熱情的打招呼:“丁涼,你可是好久沒來了!”
丁涼禮貌的回笑,往樓上雅間走:“我昨天剛回來。”
老板娘看了看石戍,問:“你朋友怎麽啦?”
丁涼瞥了石戍一眼,涼涼道:“眼瞎加腳滑,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石戍咧着嘴對着丁涼:“呵呵。”
老板娘沒多心,跟在丁涼後面說道:“雯雯也在呢,就在你們常去的那個雅間,你們要一起嗎?”
丁涼腳步頓了一下,又開始皺眉,跟柳雯雯一起吃飯又得頭疼。她話太多了。
石戍看出了丁涼的不情願,說道:“不了,我跟丁涼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商量。”
老板娘恍然的點頭,說:“那也好。”
丁涼扶着石戍進了一件雅間,讓石戍坐下,幫他把腿放在凳子上,然後對着老板娘點菜,考慮到石戍的腿傷還有腹部的傷口,特地點了一個豬腳湯和鲫魚湯。
等到老板娘走了,石戍才說:“原來你叫丁涼,難怪一直不願意跟我說名字。”
丁涼瞥了石戍一眼,說:“我不跟你說名字是因為我不想跟你交朋友。”
石戍一笑,眼神往下丁涼的下面瞥:“真的不是因為另一個原因?”
☆、吃飯
丁涼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石戍的意思,于是臉色更冷了:“你想那麽多不怕腦衰麽?”
石戍說:“我這叫思維活躍。那個老板娘說的雯雯,是你女朋友?”
丁涼敷衍的點了個頭,下意識的去摸煙,結果只摸到了石戍的錢包。他把錢包摸出來,遞還給石戍,說:“我東西都被鎖在家裏,先用你的錢墊着醫藥費,等我回去了還給你。”
石戍沒接錢夾子,說:“錢都是小事,主要是你讓我受到了驚吓,你得負責!”
丁涼轉頭看着石戍,說得很認真:“你的一日三餐,我會幫你叫外賣,要是還是覺得不方便,我也可以幫你請一個保姆,照顧你的起居。”
石戍哭笑不得:“你不覺得麻煩嗎?直接你來照顧我不就好了,請保姆還多費錢啊。”
丁涼說:“你自己說的,錢都是小事,而且光是看見你我就覺得很煩了。”
石戍拉着臉,一副委屈樣子:“為什麽啊,我就那麽不讨喜嗎?”
丁涼說:“是啊,你全身上下都寫着‘我不讨喜’!”
石戍:“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我其實是一個根正苗紅的五好青年啊!”
丁涼用沒什麽表情的冷淡臉對着石戍,問:“你缺個對象嗎?”
石戍一愣,心道這劇情是不是轉得太快了,怎麽一下就……
果然還沒等石戍回答,丁涼就說:“我有個朋友,對你有意思,你要是無聊了,就跟她交往吧。你們倆挺配的。”
丁涼其實是被石戍的多話弄得煩了,想到柳雯雯的話也多,與其讓石戍跟柳雯雯兩個人分別在他的耳邊說個不停,不如讓柳雯雯直接跟他說。還一次性解決了兩個麻煩。
石戍好笑道:“你才認識我半天,怎麽就知道我跟你那個朋友配了?”而且丁涼那句“你要是無聊了就跟她交往吧”怎麽聽怎麽有種随便的感覺。
丁涼站起身,說:“我直接叫她過來,讓你們聊。”
石戍這下明白了,丁涼這是在嫌棄他話多。但也沒阻止丁涼去叫他朋友,丁涼這個人性子太淡,不好接近,認識他的朋友說不定能多條路子了解他。
沒一會,石戍就聽見了外面傳過來的說話聲,聽聲音就能判斷那個說話的女生很活潑。
丁涼打開雅間的門,讓女生先進來。
有兩個,為首的一個留着齊耳的栗子色短發,五官清秀,眼睛大大的,身高不高,但給人一種伶俐活潑的感覺。
後面一個女生剪偏男性化的利落短發,表情帶着一點嚴肅,身量很高,穿着黑色T恤和深綠色的迷彩褲。
石戍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女人當過兵。
在軍營裏混過幾年的人,走路的姿勢包括坐姿都會跟一般人都會不一樣。
石戍眯了下眼睛,刻意的把挺得筆直的後背垮下來,歪着肩膀挂着痞笑,不務正業的吊兒郎當的本性畢露。
為首的那個女生很自來熟的坐在了石戍的旁邊,臉上帶着熱情的笑容,說:“你就是丁涼的鄰居吧,我叫柳雯雯,這個是杭亞君,很高興認識你!”說完還伸出了塗着粉紅色指甲油的手。
石戍也笑着伸出手,握了一下柳雯雯的指尖就收回來了:“你好,我叫石戍。”
杭亞君在柳雯雯的旁邊坐下,目光往石戍身上掃了一眼,然後落在桌子上。
柳雯雯嘻嘻笑着,說:“其實我知道你叫石戍,那天在街上看見你買東西來着,就跟人打聽了一下你。”
石戍看了一眼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的丁涼,說:“我也聽過你,剛才聽丁涼說,你是他女朋友。”
丁涼擡起眼睛看了眼石戍,石戍對着他咧嘴笑,然後丁涼一臉嫌棄的移開了目光。
石戍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丁涼每天看到自己的花容月貌,對他這種糙漢子臉不感冒嗎?
柳雯雯瞪了一眼丁涼,說:“我才不是他的女朋友呢,他沒有女朋友,一直拿我當擋箭牌呢!我覺得他大概是喜歡男人,哈哈!”
丁涼皺了一下眉,把臉轉向另一邊,撐着下巴看雅間的門,,懶得反駁柳雯雯的話,也不想看那兩只不順眼的。
石戍看着他側着腦袋時候崩出那條頸線和精致的鎖骨,眸色沉了沉,移開了目光:“不至于把,難道丁涼沒交過女朋友嗎?他長得這麽好看,追他的人不少吧。”
“呵!”突然冷笑的是一直沒說話的杭亞君。
柳雯雯轉頭瞪着她,她面無表情的回視着柳雯雯。每一次杭亞君用這種表情看柳雯雯,柳雯雯就會莫名其妙的心虛。
柳雯雯抓着杭亞君的下巴,把她的臉掰回對着桌子,說:“你還是對着桌子吧,靈魂都要被你瞪穿了,高冷姐!”
“高一的時候丁涼交往過一個,有小半年吧,不過據說連嘴兒都沒親過,跟玩兒似的,哈哈哈……”柳雯雯就這樣輕飄飄的出賣了某另一個高冷君,還不自知的繼續說,“然後就再也沒交往過了,一直拿我做擋箭牌,幫他擋了整整大學四年呢!不知道是不是偷偷的找了一個地下男友!”
石戍看着丁涼撐着下巴的側臉,柳雯雯說了他這麽多東西,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什麽解釋也不做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在意。
“不至于吧,”石戍說,“丁涼,你要不趁熱解釋一下,為什麽你沒有個正經女朋友。”
丁涼終于轉過了一張面無表情的冷臉,配合着旁邊的面無表情瞪桌子的杭亞君,兩張高冷臉湊在一起莫名的喜感。
柳雯雯登時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指着他們兩個說:“我說你們兩個這兩張面癱臉對稱得跟左右門神似的,太搞笑了!你們倆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啊,表情這麽像!”
丁涼呵呵了兩聲,說:“我看你跟那個……你叫什麽名字來着?”最後一句話丁涼對着笑容有點的僵的石戍。
柳雯雯一拍石戍的肩膀,說:“他叫石戍!丁涼,他叫石戍!”
丁涼點頭,說:“哦,我看你跟石戍兩個人這麽聊得來,不如你們兩個聊着,我先回去了。”
丁涼說完,杭亞君也站了起來,說:“我也回去了。”
柳雯雯忙拉住兩個人,說:“別啊,難得一起吃回飯……”
杭亞君低頭,冷臉對着柳雯雯。
柳雯雯一嘟嘴,小聲的嘟嚷着什麽。
石戍也說:“丁涼,你鑰匙都沒有,回去也進不了屋子啊。”
丁涼把石戍家的鑰匙摸出來,說:“我自己翻牆回去。”
石戍:“……你這是何必,大家一起吃個飯多熱鬧啊。”
丁涼眉頭一皺:“你們太吵了。”
柳雯雯忙舉起手說:“我不吵了,我保證我不吵了,你坐下來我們一起好好吃個飯!”
丁涼又一臉不耐煩的坐下來,繼續撐着下巴,看着虛空中的某一點發呆。
柳雯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旁邊兩只發呆的面癱臉,小聲說:“杭亞君這次從軍營裏回來,有半個月的假,我們打算出去旅游,跟丞相也說了,他說他能申請五天的假,丁涼,你呢?要不要一起。”
丁涼沒有馬上回答。他這次回來,是為參加一個國際設計大賽做準備的,雖然他不喜歡,但是出去旅游也确實能給人設計靈感。
柳雯雯一看丁涼這個樣子就知道有戲,忙小碎步跑過去,開啓撒嬌模式:“一起去吧去吧,自從你工作後,我們一直沒有機會出去玩呢,這次正好是個大好機會啊!”
丁涼心動了,可是石戍那個家夥……
丁涼看了看石戍,剛才他們的話題對于石戍來說其實很尴尬,他們三個人是老朋友的話題完全把石戍晾在了外面。
但現在石戍臉上的表情還是一樣的怡然自得,甚至抖着腿,一臉無所謂的說:“我沒關系,你出去玩吧。”
丁涼臉一黑,這話怎麽聽怎麽有點怪,跟老板允許員工請假似的。
柳雯雯疑惑的來回看了看兩個人,顯然石戍剛才熟稔的語氣讓她也疑惑了。
于是丁涼更沒好氣了:“我出不出去玩,跟你有屁關系!”
“菜來啦!”雅間的門被推開,老板娘端着菜盤進來打斷了幾個人的談話。
老幫娘見到柳雯雯笑道:“我就說呢,還是一起吃吃飯啊。”
柳雯雯點點頭,笑道:“嗯嗯,麻煩老板娘幫我們加個魚香肉絲和醋溜白菜,還有毛血旺!”
老板娘把菜擺好:“好嘞,要不要來點啤酒!”
柳雯雯看了看丁涼的臉色,點頭說:“要!”
老幫娘說:“好嘞,馬上就好。”
☆、做什麽
柳雯雯又拿着碗,幫石戍盛了一碗豬腳湯,安慰着剛才被丁涼吼了一嗓子的石戍:“丁涼這個人就是外冷內熱,你臉皮厚一點,他就會拿你沒辦法了,然後慢慢的關系就會好起來,我當初就是。”
丁涼正在盛飯的動作一頓,瞥了柳雯雯一眼,說:“你非得把你的城牆臉皮挂在嘴皮子上讓全天下的人看見麽?”
柳雯雯白眼一翻,說:“那你非得把你口是心非的傲嬌臉擺出來讓全天下看見麽?”
丁涼指着自己的臉,說:“至少我這張臉還對得起觀衆,你嘛,呵呵。”說完就在柳雯雯的嚷嚷聲中發現石戍看他的眼神不太對,才猛然發覺自己一個不注意,蘭花指跑出來了!
丁涼慌忙收回手,臉一紅,瞪着石戍,罵道:“你看錘子啊!”
石戍無辜道:“你自己指着你的臉叫人看的啊。”
丁涼神色頗為不自然,但氣勢還是兇橫:“可我沒叫你看啊。”
石戍:“我這不是在當你的觀衆嘛!”
丁涼:“不需要!”
柳雯雯突然笑了:“我怎麽有種你們這是在變相秀恩愛的即視感,嘴上說着不要不要的,身體卻
很誠實嘛……瞧你們兩個人的眼神互動,還有你那張羞澀紅的臉。”看到丁涼掃過來的眼到,柳
雯雯越描越黑的解釋了一句。
丁涼冷着臉,一字一字說:“你想多了。”
柳雯雯不以為意的瞥了下嘴角,而石戍在另一邊看着丁涼笑得意味深長。
一頓飯就那麽吵吵鬧鬧的吃了一個多小時,柳雯雯的話确實是多到令人發指,不過石戍難得的有耐心把柳雯雯的話都聽完了,因為她講了很多丁涼少年時代的事情。
連丁涼有一次邊啃面包邊上樓梯結果摔趴在樓梯上,但手上的面包還緊緊的捏着的這種事情都翻出來說了。
把柳雯雯的話總結一下,能得知,丁涼少年時代其實很叛逆,高中時候跟人打群架,抽煙,翻圍牆,通宵,交白卷,跟老師頂嘴之類的中二事情一樣沒少過,直到高三才慢慢的安分下來,老老實實的考了個大學。而丁涼變成現在的這個冷淡的樣子,是因為某個意外。
石戍覺得,或許不應該用冷淡,而是封閉。
丁涼因為那個意外,把自己應該有的笑容,健氣,開朗和胡鬧全都封閉了起來。
那個意外,對于石戍來說,一點也不難猜。
丁涼母親的車禍。
出飯館出來的時候,天都黑透了。路邊的霓虹閃爍着,逛夜市的情侶家人們手挽手的悠悠經過。
喧嚣而且熱鬧。
出來的第一件事,丁涼就是去買煙,石戍在旁邊念了一句“抽煙對身體不好”,丁涼沒理他。買好煙之後就站在小賣部門口抽完一根才扶着石戍慢悠悠的往回走。
因為晚飯吃得太多,所以兩個人也不顯麻煩得走路回去。石戍撐着丁涼一跳一跳的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視線。
石戍跳了一路,竟然臉不紅氣不喘,還有力得很,身體素質真當是不錯。
丁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做什麽的,身體不錯啊。”
石戍嘿嘿一笑,說:“你猜猜看。”
丁涼沒什麽興致的猜了一個答案:“站街的。”
石戍噗的一下笑了出來:“你是怎麽把我這麽正氣的臉聯系到那種邪惡的地方去的。”
丁涼說:“因為你的本質出賣了你。”
石戍更樂了:“我的什麽本質,你不要亂說話,污蔑我可是要負責的。”
丁涼:“呵呵。”
石戍:“別這樣啊,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石戍本來以為丁涼會回他一句“不想跟你聊”,但丁涼竟然沉默了一小會,認真的說了一句:
“那你是做什麽的。”
石戍滿心歡喜,心想這一跤果然沒白摔,總算是跨出了接近美人的第一步。
石戍轉頭看了眼丁涼,丁涼還是那張淡淡的沒什麽表情的臉,但不知是不是霓光太斑斓流離,讓他的眸色看起來格外的柔和。
石戍忍不住想,有一天丁涼在他面前溫柔的展開笑顏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副畫面。傾國傾城?
“保镖。”石戍給他的真實工作換了一個名字,“高級保镖。”
回答完了石戍就開始期待丁涼繼續問他,都保護過誰啊,有沒有經歷過什麽樣的驚心動魄的事件
柳雯雯又拿着碗,幫石戍盛了一碗豬腳湯,安慰着剛才被丁涼吼了一嗓子的石戍:“丁涼這個人就是外冷內熱,你臉皮厚一點,他就會拿你沒辦法了,然後慢慢的關系就會好起來,我當初就是。”
丁涼正在盛飯的動作一頓,瞥了柳雯雯一眼,說:“你非得把你的城牆臉皮挂在嘴皮子上讓全天下的人看見麽?”
柳雯雯白眼一翻,說:“那你非得把你口是心非的傲嬌臉擺出來讓全天下看見麽?”
丁涼指着自己的臉,說:“至少我這張臉還對得起觀衆,你嘛,呵呵。”說完就在柳雯雯的嚷嚷聲中發現石戍看他的眼神不太對,才猛然發覺自己一個不注意,蘭花指跑出來了!
丁涼慌忙收回手,臉一紅,瞪着石戍,罵道:“你看錘子啊!”
石戍無辜道:“你自己指着你的臉叫人看的啊。”
丁涼神色頗為不自然,但氣勢還是兇橫:“可我沒叫你看啊。”
石戍:“我這不是在當你的觀衆嘛!”
丁涼:“不需要!”
柳雯雯突然笑了:“我怎麽有種你們這是在變相秀恩愛的即視感,嘴上說着不要不要的,身體卻很誠實嘛……瞧你們兩個人的眼神互動,還有你那張羞澀紅的臉。”看到丁涼掃過來的眼到,柳雯雯越描越黑的解釋了一句。
丁涼冷着臉,一字一字說:“你想多了。”
柳雯雯不以為意的瞥了下嘴角,而石戍在另一邊看着丁涼笑得意味深長。
一頓飯就那麽吵吵鬧鬧的吃了一個多小時,柳雯雯的話确實是多到令人發指,不過石戍難得的有耐心把柳雯雯的話都聽完了,因為她講了很多丁涼少年時代的事情。
連丁涼有一次邊啃面包邊上樓梯結果摔趴在樓梯上,但手上的面包還緊緊的捏着的這種事情都翻出來說了。
把柳雯雯的話總結一下,能得知,丁涼少年時代其實很叛逆,高中時候跟人打群架,抽煙,翻圍牆,通宵,交白卷,跟老師頂嘴之類的中二事情一樣沒少過,直到高三才慢慢的安分下來,老老實實的考了個大學。而丁涼變成現在的這個冷淡的樣子,是因為某個意外。
石戍覺得,或許不應該用冷淡,而是封閉。
丁涼因為那個意外,把自己應該有的笑容,健氣,開朗和胡鬧全都封閉了起來。
那個意外,對于石戍來說,一點也不難猜。
丁涼母親的車禍。
出飯館出來的時候,天都黑透了。路邊的霓虹閃爍着,逛夜市的情侶家人們手挽手的悠悠經過。
喧嚣而且熱鬧。
出來的第一件事,丁涼就是去買煙,石戍在旁邊念了一句“抽煙對身體不好”,丁涼沒理他。買好煙之後就站在小賣部門口抽完一根才扶着石戍慢悠悠的往回走。
因為晚飯吃得太多,所以兩個人也不顯麻煩得走路回去。石戍撐着丁涼一跳一跳的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視線。
石戍跳了一路,竟然臉不紅氣不喘,還有力得很,身體素質真當是不錯。
丁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做什麽的,身體不錯啊。”
石戍嘿嘿一笑,說:“你猜猜看。”
丁涼沒什麽興致的猜了一個答案:“站街的。”
石戍噗的一下笑了出來:“你是怎麽把我這麽正氣的臉聯系到那種邪惡的地方去的。”
丁涼說:“因為你的本質出賣了你。”
石戍更樂了:“我的什麽本質,你不要亂說話,污蔑我可是要負責的。”
丁涼:“呵呵。”
石戍:“別這樣啊,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石戍本來以為丁涼會回他一句“不想跟你聊”,但丁涼竟然沉默了一小會,認真的說了一句:“那你是做什麽的。”
石戍滿心歡喜,心想這一跤果然沒白摔,總算是跨出了接近美人的第一步。
石戍轉頭看了眼丁涼,丁涼還是那張淡淡的沒什麽表情的臉,但不知是不是霓光太斑斓流離,讓他的眸色看起來格外的柔和。
石戍忍不住想,有一天丁涼在他面前溫柔的展開笑顏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副畫面。傾國傾城?
“保镖。”石戍給他的真實工作換了一個名字,“高級保镖。”
回答完了石戍就開始期待丁涼繼續問他,都保護過誰啊,有沒有經歷過什麽樣的驚心動魄的事件啊,然後他就能順理成章又不會顯得自己驕傲顯擺的把他的光輝經歷講出來,潛移默化的在丁涼心裏打下一個硬漢英雄的印象。
但丁涼果然沒讓他失望的回了他一個:“哦。”
于是石戍再接再厲的聊道:“那你是做什麽的?我看你身上很有藝術家的氣質。”
丁涼說:“我做服裝設計的。”
然後沒話了。
石戍絞盡腦汁,想繼續找點話題,但是奈何人生經歷總是流連在打架幹架群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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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