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心疼望公主知曉,于你涼國皇室,我分……
被他這樣淩空挾持了,雙腳無所依憑得在水中踢打,她滿心裏只有傷痛慌亂,乍聽了那一句,短時間裏都沒能體悟其中的深意。
不論曾是多麽親近向往,一旦不愛了,對女兒家來說,這等事都是要了命的磨難。
直到後腰處再被收緊,江小蠻呼吸一滞,才回味過來,他方才說了什麽。
皇城開後,她便再未見過阿兄。唯一能逃生的地下暗河,也是她親自送了三船人離開的。異族兵入宮後,亂了有近兩個時辰,最後太極殿廣場上,也沒有馮策的身影,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自三年前她阿兄費了手腳,一直是郁郁寡歡頹唐的很,直到一個侍妾難産降下那孩子,才徹底改變了他。
兄長視寧兒如珠玉,是以先前那孩子在瑤華宮失蹤,她才沒能跟着船走。
“原來公主的心意,也只等得三個月啊。”
未及她出言相問,大掌開始沿脊背游移,時輕時重的,昭示着主人的晦暗猶疑的心思。環着她的寬厚胸膛愈發滾燙,咫尺之遙,避無可避的,鼻息交錯。
“便是一日都嫌多餘……”額角再次被人相抵,一股子炙肉味的氣息萦繞鼻間,她偏開頭,将冰寒頰側留給他,“早知今日,第一眼見你,不若直接殺了才好。”
西北四關破的蹊跷,再加城樓上他持刀指着自己父皇的那番話,五弦琵琶裏的密圖,從親眼見着景明帝墜城的那一刻,千絲萬縷的,她一下子全想了個透徹。
若非涼國國勢雄厚,武備圖還不夠是破城的關鍵,江小蠻幾乎要判定,從一開始,這人僞作僧伽刻意接近,諸般種種皆是早有計劃。
到而今,菖都完了,江家也沒了,再說這些她也知是無益,只是想要以此逼退身上人的桎梏罷了。
本以為能喝退他,卻不想耳邊一聲帶了怒意的輕笑後,她整個人被高高抱起,那人涉水近岸,一下将她壓坐在了碧玉池的石階上。
坐在最尾的石階上,除了雙腿還浸在溫熱池水中,上半身盡數離了水,暴露在一室寒蕭中。
這樣的姿勢讓提耶兩手都騰了出來,似是怕她着冷,又似是發洩着什麽,他上前将人緊緊攬抱入懷,雙臂交疊着,不留一絲縫隙。
手上是極盡溫柔強勢,說出口的話卻是連他自己都驚異的語調:“若是換了旁人,此刻又如何容你這般說話。公主無情至斯,就不問問那孩子哭鬧可有,吃喝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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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單薄透水後便更是無所掩藏,江小蠻冷得發抖,卻依然奮力掙動着,面寒如霜:“江都王崔昊是我叔祖,寧兒亦是崔家後人,算起來,遍菖都的能工巧匠,貴戚王侯,此刻在你那汗王的眼裏,都比不上我二人吧。”
違心承認了這一段婚事,其實江小蠻心裏清楚,涼國同西北諸部實力懸殊異常,闊延孜汗心狠手辣,會将自己丢給最不弑殺的提耶,其實也正說明了她母族的分量。
寧兒若是她的親生女,左不過被擄後哭鬧饑寒,性命之憂是絕不會有的。
然而這話聽在提耶耳裏,卻是另一番滋味。三年前,他本欲在軍情間隙潛回菖都一趟,可就在快要入城時,得知了大婚的消息。正當錯愕疑惑之際,新認回的小妹薩阿妲蒂,也就是先前于馮府假死的邬月蟬,自述同公主相伴長大,她就是個好玩愛忘的性子,大婚之事絕假不了的。
“‘惜別卿未婚,兒女忽成行’。”提耶暫且退開了些,笑意裹挾下的是連他自己也難以自制的不愉怒氣,他翻過她細弱不堪的左臂,極為輕易得褪下一只蓮花浮紋的銀镯子,“可是營中副将未必知曉那孩子的金貴,舐犢情深,公主還是該擔心她的安危的。”
翻來覆去地摩挲着那蔥白指節,這一句竟是明顯惡意的威脅了。
“你!……你是何意……”江小蠻詫異地回頭去看他,在那雙熟悉的碧眸裏,瞧見了自個兒驚駭淩亂的神色。
像一只任人魚肉的小獸,此刻她面頰蒼白,鬓發濕透着散落開,貼着難掩身姿的蠶絲睡衫。瘦骨一把,周身的線條卻是比三年前要玲珑許多。
這副模樣,實在是能激起人淩/虐的心思,惑人入骨。
就在愣神羞憤間,檀口再一次被人噙了,這一回,是潑天的風雨侵襲,再沒留一絲憐惜了。
除了最初的兩下水花疊起,江小蠻踢打拍推的力道很快也被制住,兩廂角力下,不消片刻,她就只能被人雙手交握着按了,仰着腦袋,連換氣的權力都喪失了,只能在半離半分的檔口,拼了命得喘上數下。
動作間,不知怎麽的,她被抱去了最上一層石階,成了雙腿分作兩側的姿勢。而那個吻愈發變了味道,竟是放開了她唇畔,開始朝下游移。
當蠶絲衫的交領處猛然暴露在涼冷空中時,她終是忍不得大哭了起來。
然而總還是存了分傲骨,說是大哭,卻只是無聲落淚,她顫着身子,冷眼瞧着眼前男子情動模樣,剎那間,死念萌生複又看懂了什麽,只是阖眸放任他動作。
有微鹹的水澤落在舌下,察覺到她的異處,提耶大口喘息着,擡眼去瞧她。
但見一張臉上早已哭得斑駁白紅,卻最是無聲的,惹得他心口處被針紮了似得疼起來。
不論身體裏的異動叫嚣到了怎樣炙熱的程度,提耶也只能勉力壓着,拉開了些距離。
帶了欲念的不穩氣息裏,他想要開口安撫,在目光觸及她頸側一塌糊塗的吻痕後,卻是兀自後悔,一時語塞。
“那孩子叫馮寧,是我親自抱出宮的。”他呼吸不穩,眸中卻已然恢複了清明,“你但可安心,也不必對汗王說起她。”
耳邊泣音漸響,還不待提耶去哄,卻有一雙冰寒的小手輕輕撫上了他面頰。
“法師……浮提耶沙……”江小蠻杏眸帶淚,就像是從前一樣,卻是哭着戳了戳他的臉,又一點點順着他毛糙的鬓角往下,在指尖觸到他耳後褐卷的發辮時,一笑悲絕凄然,“怎麽,逼死了父皇,到這地步,卻是下不了手?”
說到殉國的景明帝,男人深刻碧眸更清醒了一層,卻只是始終安然靜默地看着她,好像要用這堅毅目光去拂拭她心中傷痛,卻又是毫無悔色的。
到底是相知相交一段,此刻水波平息,二人終是不再回避,逡巡目光有如實質得在空中交彙。
不過是凝神相望,便能讀懂對方的心思。
看清了那雙眼底的悲憫含情,江小蠻在三年的徘徊自傷後,終是不得不面對這個遲來的真相——原來這個生死苦海皆無懼的僧伽,那時候是真的對自己動過心的,那句‘偕老陪伴’的話,并非是他随口搪塞的。
蛾眉深蹙,她喃喃地念了句:“既已是回不了頭,自當改為善緣,愛重公主,偕老陪伴。”
提耶垂首摩挲着銀镯上的蓮花紋,慨然靜聽。
複述完了,就聽女孩兒嗓音一轉,透着刻骨的厭毒道:“滅國弑親之仇,才是真正回不來頭了。天一亮,我就會穿上罪奴的衣服,或許還會枷鎖附身,踏着被你們攻破的方向,引着臣民西行降敵。看樣子,西域各部尤其是你朅末極不喜漢人,也不知到時,汗王又會如何處置折辱……”
像是在說着旁人的慘事,她語調凄惶分明是怕的,卻又睜圓了杏眸直直盯着眼前人的神情。
果不其然,在瞧見他眉宇間的凝重和郁色漸漸取代了欲念後,她反倒是大了膽子湊上前去,如夢魇般在他耳側輕輕說了句:“倘若我一個不小心也沒了,你可是會傷心?”
話音才落,下一秒,她便被人一把扯進了池水深處。
還未及心慌猜度,便有溫水從發頂澆落,帶了薄繭的五指搓了池邊備好的皂角,一點點在她發間穿行揉搓。
直到把那些污血都化開洗淨了,她心下冰寒溫熱,悲喜交疊,實在是煎熬的厲害,倒也只是不再出言相激。
碧玉池中氤氲和暖,最是容易讓人放下心防。一方靜谧天地,隔絕了窗外的血雨腥風家國沉痛,直叫人沉溺着,永不想離了這處。
身上的髒污先前已然被宮人擦過,又經熱水泡了許久,已然是基本幹淨了。提耶沉着氣,與她如雲青絲間洗弄,末了,探身扯過架上一塊長綢,試了數次,才将那頭烏雲盡數包住揉幹了。
少女體酥骨軟,無一不綿膩如玉。三年前臘月小年的那一夜狂亂浮現,哪怕是他再克制着,矗立着只是想在離京前最後為她洗一次污穢,可心不由己,繃直了不願再相犯的欣碩身軀,他面上溫情無欲,可周身還是起了難以應對的變化。
“要說弑親滅國,我國人又何辜,涼國主昏庸殘暴,此次侵擾雖非我本意,可他能身死殉國,不必為質已是運勢。”
不再去看她眼底恨意,提耶收了洗漱物件,又扯過件幹淨和軟的袍子将人裹了抱離池岸,一路水漬得邁了長腿朝裏間而去,一邊言辭裏也帶上了三分狠厲,繼續道:
“若非我曾事佛,本該是留他活口,千刀萬剮慢慢折磨着也不為過,又何有這般輕松的死法。本就是咎由自取,因果循環。”
說到‘因果循環’,他恰好走入內室,繃緊了身子略有些煩躁地将她朝塌間放了,進出間碰到了帷幔銅鈴,一時間脆響疊起,繞梁悅耳。
被這銅鈴聲刺了,想起父皇這些年的作為,江小蠻摔躺回床榻,一時間也是語塞着反駁不出。
正以為他又要做些什麽時,卻是一件簇新的正常睡衫被扔了進來。
“望公主知曉,于你涼國皇室,我分毫無愧。”
言罷,腳步聲急促,卻是徑直出了內室。不一會兒,從方才他二人糾纏的碧玉池那頭,傳來水波陣陣,偶爾還夾雜了些低沉的嘆息。
……
一直到二刻後,銅鈴複響,帷幔掀開男人衣衫齊整地跨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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