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 第一次【已補全】“想謝先生,還是想……

孟昭對謝長晝的身體很熟悉。

這種“熟悉”來自一種遙遠的、青春期的記憶,她第一次被人認真小心地牽手,第一次被人按着腦袋混沌地親吻,第一次被人咬着耳朵說情話, 第一次被人用力掐住腰抵在鏡子——

都來自謝長晝。

孟昭被喚醒。

兩個人分開太多年,她對他溫柔又抗拒。

到後面,還是起了哭腔。

後半夜的記憶斷斷續續,謝長晝低聲哄她,抱她去洗澡。

孟昭也記不起他說了什麽,腦海中殘留的最後一句話,是自己洗過澡後,被他放在懷中擦拭發間水珠時,一句帶着哭腔的、憋悶的小聲控訴:“你還在生病啊!”

他似笑非笑,慵懶看她:“然後呢?”

然後孟昭睡了過去。

這一覺比她過去四年間睡的任何一個覺都要沉穩,沒有導師,沒有論文,沒有學生社團和臨時活動。

她在夢中抱着書穿過盛夏的樹林,陽光透過樹木罅隙落在腳邊,化作小小的光斑。

她被綿長、輕盈的薄荷氣息包裹着,像從誰身上帶過來的味道,也像是一路前行,追随在她身後不願離開的一道目光。

一覺醒來,天光已經大亮。

室內靜悄悄,窗簾打開了一半,屋子裏溫暖幹燥,陽光并沒有直射進來。

謝長晝穿着灰色針織衫側對着她,坐在落地窗前剝烤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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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是近在咫尺的,潔白的,神聖的,巨大的雪山。

天空蔚藍,山巅流雲飄忽,霧氣四散,有鷹振翅高飛。

孟昭靜靜望着他。

手中栗子“喀嚓”一聲脆響,謝長晝若有所覺,偏過頭來,黑色的眼瞳中有笑意浮起:“醒了?”

他聲音很低,好像浮生長夢,尋常一日,尋常夫妻。

孟昭沒來由地眼眶一熱。

見她默然不語,謝長晝挑眉,放下栗子,擦幹淨手指。

起身,邁動長腿,朝她走過來,在床邊坐下。

柔軟的床墊小小地凹陷,孟昭不自覺地滑向他,下一秒,他俯身,将她從被窩裏撈起來,把她的腦袋放到自己腿上。

手指擦過她的臉頰,觸感極其柔軟。

謝長晝幹脆就着這個姿勢掐了她一下,低沉的聲音從頭頂飄下來:“我給你買了栗子,要不要吃一點?”

孟昭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說不上來的變化,她沒睡醒,眼裏帶水光,茫然地小聲:“所有錢不是都在我手裏嗎,你怎麽還……”

話一出口,發現還是帶鼻音。

好像哭了一宿似的。

她耳根瞬間紅了。

孟昭用力揉揉鼻子,一字一頓地,重複:“你,怎麽還有錢,買栗子。”

這次聲音正常了很多。

欲蓋彌彰地,像是想要假裝剛才那句話自己沒說過。

謝長晝笑起來。

他笑得很輕,手指拂過她秀氣的鼻梁,把散在她眼前的碎發撥開:“你不記得了?我身上,還留了一百塊現金。昨天來店裏放行李時,烤架沒點火,上頭放着一把毛栗子,你多看了幾眼,應該是想吃。今天早上,我去找他買了一點。”

店主本來沒想收他錢的。

距離旅行旺季還有一段時間,這幾天店裏客人也不多。

雪山山腳一年四季溫度都不高,那爐子買回來後就沒收起來過,店主一個人看店沒事做,天天在那烤小零食吃。

謝長晝走過去徘徊着問價格,他伸手就捧起來一大把:“送給你吧。”

謝長晝想了想,仍然将錢遞給他:“我還想要點兒別的。”

他也不知道,高原上,一百塊,能買到什麽。

店主給了他很多很多栗子,一堆烤好的玉米、花生和餌塊,以及後廚的使用權:“我這兒現成的食材,你随便用。”

謝長晝道過謝,挑着紅棗和桂圓,給孟昭煮了一壺茶。

孟昭視線偏移,這時候才注意到,窗前小幾上還放着一只透明水壺。

裏頭的水剛剛煮開,咕嚕咕嚕地冒泡泡,透明蒸汽爬滿內壁。

她沉默一會兒,掀開被子爬起來,鑽進謝長晝懷裏,悶聲:“謝長晝。”

這姑娘昨晚睡衣被弄髒了,洗完澡之後說什麽都不肯再穿,從行李箱裏拖出他的黑色襯衣,套到身上就睡着了,連扣子都是他給系的。

此時此刻,被她抱着,謝長晝感覺到,兩個人交織的氣息。

他的手臂越至她後背,輕輕拍拍:“不餓,要抱抱?”

孟昭小聲說:“我想你。好奇怪,你就在我面前,我還是想你。”

“是嗎?”謝長晝聲音清澈,尾音上揚,發問的語氣也很尋常,“想謝先生,還是想小謝?”

孟昭沒答,抱着他往旁邊倒。

謝長晝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跟着她栽在柔軟的床鋪上。

他身上穿的本來就是居家服,被她拽倒,索性脫了拖鞋,就這麽躺到她身邊。

他伸長手臂,拉高被子。

孟昭蜷在他胸前,嘀咕:“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謝長晝低聲:“嗯,你睡吧,我在這兒。”

她說:“你不在的時候,我總是睡不好。我總夢到你……但又,找不到你。”

謝長晝垂眼,嘴唇輕輕碰一碰她的額頭,啞聲:“你都夢見我什麽?”

“好多事。”孟昭掰着指頭數,“夢見我放學,你去接我,給我帶葡萄味的汽水;我在你辦公室裏寫作業,有高管工作出了錯,你打內線罵人,罵完轉過來問我有沒有被吓到;你時不時要去見一些家裏長輩介紹的女孩子,我偷聽到她們的名字,就在網上搜,然後發現,她們的履歷一個比一個漂亮……”

孟昭停頓一下,忽然有點恍惚地,小聲說:“會不會,其實,我現在在經歷的這些,才是夢。這一切都是我想象出來的。”

謝長晝在她後腦勺輕拍一下:“說什麽胡話。”

孟昭認真:“但是,謝長晝,現在的你,好像假的。”

“怎麽?”

“我總覺得,你太好了,不像我的。”

孟昭抱着他。

想起在學校時,物理系,那兩個為院士兒子大打出手的師姐。

很久以前,她跟着謝長晝,偶爾出現在一些社交場合,好比那次在游輪上——

也有別人的女伴,吃驚地對着她,睜大眼睛:“謝先生?你是謝長晝帶來的?……是‘那個’謝長晝?”

她們問她:你不想從他那兒得到什麽嗎?房子資源車錢……他都能給你,你真的不想嗎?

那時她沒有答案,如今四年過去,這些問題在腦子裏蒙了灰,又隐隐浮現。

她沒有變化,仍然稚嫩,天真得泛傻氣。

腦子裏想過最多的,也僅僅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樣子。

她不想嗎?她想啊,她想一直跟謝長晝在一起啊。

可他永遠難以捉摸,像高原上的風,或流動的雲。

她當年沒有勇氣告白,現在也不敢逼問,千頭萬緒,不知道從何說起。

孟昭垂着眼,感受到他的呼吸落在頭頂。

下一秒,謝長晝掐住她的臉,迫使她稍稍擡起目光。

他目光沉靜,聲音清澈低沉:“我大哥和妹妹都在香港,最近半年海內外市場有變動,家裏幾個小派系冒頭,祖父煩不勝煩,想讓我也回去給他解決問題,我們仨接他的班。”

停頓一下,他說:“但我不想動了,我很累,至少最近兩年,想休假。”

他把北京的一部分産業交到了謝竹非手上,既是因為謝竹非想要,也是因為,從澳門回來後,他的身體,沒辦法再負擔高強度的工作。

“沒跟你說,是因為我祖父可能會去哈佛找我,怕提前預警了,你想太多。”謝長晝嘆息,“他比我大哥執着多了,也不知道那麽大年紀的人,哪裏來那麽旺盛的精力。”

他頭一次主動解釋這些,後半句話好像碎碎念,孟昭聽着聽着,笑出聲。

她仰着臉,問:“你祖父,不知道你的身體……不舒服嗎?”

“他知道了的話,會要求我立刻回香港。”

謝長晝思索半秒,聲線低緩,“我父母關系不太好,聯姻,我媽本來一個小孩都不想生,我爸讓她生,生完之後她身體就垮了,搞得我們仨小孩,她誰都不待見。”

不待見也沒關系,家裏有的是人幫忙帶孩子,謝長晝被放到了祖父家。

“我祖父,年輕的時候,特別兇。”謝長晝從沒跟人說過他的童年,有些不自在地皺了下鼻子,低聲,“控制欲很強,動不動發火。我和謝竹非讀小學時,大年三十,他把我倆按在書房練字,我倆趁他不注意揣着錢和炮仗就跑了,打車跑了三十裏地,逃回我爸公司。”

他停頓一下,“當晚他連年都不過了,親自帶着人上門,來抓人。”

謝長晝其實記得很清楚。

祖父一句話也沒多說,言簡意赅:“給我弄回去。”

他帶來的那些人,個個兒一米□□,齊刷刷穿制服,肩章發亮。

朝着謝家兩個少爺立正敬了禮,才動手綁人。

謝長晝和謝竹非,在多年與祖父交手的過程中,學會打架和反抗。

随便哪個放到學校裏,都是一頂一的霸王人物,混不吝的性子,沒幹過什麽好事。

結果祖父一軍棍下來,倆人都沒聲兒了。

“跟他一起生活的那幾年,罰跪罰站都是常事。”謝長晝抱着孟昭,把玩她的臉,語氣散漫,說得雲淡風輕,“直到我那次犯病,他才停止了對我的虐待和體罰。”

孟昭被他的措辭逗笑,他是不是有點可憐?

但她又很難想象,怎麽有人能虐待謝長晝啊。

“你一點同理心都沒有。”謝長晝感受到她微微抖動的肩膀,漫不經心地揉她臉頰,“你還笑了?”

孟昭的臉被他揉得變形,話語含糊:“不是……我就是,就是在想……”

謝長晝一言不發,幽幽盯着她。

眼神好像在說:想什麽?

孟昭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解釋的話。

她往前湊湊,讨好似的,一整只地埋進他懷中,小聲:“那我抱抱你,晝晝。”

謝長晝晃了下神,她好像某種毛茸茸的動物,直直地,就這麽沖進懷裏。

他低聲:“我跟你說這些事兒,你心裏會舒服點嗎。”

“……嗯?”

“會不會覺得,我還,挺可靠的。”謝長晝微頓,說,“也沒那麽,不可捉摸。”

“……”

孟昭無聲地抱緊他。

很久很久,她低聲:“謝長晝,我做攻略的時候,看到有人說,梅裏雪山是神山。”

“嗯?”

“等到未來,某日,我也去世了。”她說,“我想跟你一起,被葬在這裏。”

他們說,寂靜巨大的蔚藍蒼穹下,你做什麽,想什麽,神都聽得見。

這一刻,孟昭忽然想。

這可能是謝長晝,一生之中,最愛她的時刻。

——如果時間不能停住,不如讓我和他一起死去。

——神啊。

這段作為畢業旅行的雲南之旅,在香格裏拉畫上句號。

一直到離開那天,雪山峰頂的濃霧也沒有散開。

酒店老板幫忙把行李箱拎到門口,笑眯眯地歡迎他們下次再來:“你們下次來,應該就結婚了吧。那時候,說不定就能看到山巅。”

謝長晝牽着孟昭出門,出酒店沒幾步,收到向旭堯的消息。

突然有人向法院遞交了一堆與錢敏實猥亵案有關的證據和信息,舉報人實名提供材料,留下的名字是:

孟向辰。

孟昭站在海拔三千六百米的地方,給孟向辰打電話。

她的思維忽然變得混沌,這些年她跟弟弟從沒斷過聯系,但從沒提過相關話題。

如果世界上存在一個,她必須要保護的人,她覺得,這個人,只能是孟向辰。

她不想讓他面對任何,糟糕的事情。

嘟聲響過幾秒,孟向辰接起來。

電話那頭,他的聲音一如既往清澈溫和:“姐姐,你還好嗎?我很好,你不要擔心我。”

孟昭突然失語。

到頭來,仍然是孟向辰在保護她。

一開始,孟向辰真沒覺得錢敏實有什麽不對勁。

因為大多數時候,錢敏實就是個普通的老師,正常的父親。

直到出了這次的事。

震驚之餘,他和喬曼欣的意見也出現了沖突,喬曼欣覺得只是謠言,并沒有确鑿證據,但孟向辰覺得這事情很嚴重,必須嚴肅對待。

蛛絲馬跡,他找到錢敏實藏在書房裏的錄像帶。

“姐姐。”末了,他說,“你也好好地,去過你的人生吧。”

過往的人生像一場幻夢,孟昭挂斷通話,發放下手機。

上車的前一秒,聽見司機的驚呼。

她回過頭。

身後雲開霧散,就那麽個短暫的瞬間,夕陽西下,萬千道金色的光芒照在雪山山巅。

山巅雲霧流動,含蓄地露出白色的山頂,整座山上的白雪,都被照耀成金色。

日照金山。

指的原來是這個瞬間。

孟昭長久地矗立,謝長晝領她上車。

綿延的雪山在窗外掠過,她遲遲回過神,突然歪着頭,說:“我有的時候,會想,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情,就好了。”

謝長晝安靜看着她,一言不發。

“但是。”孟昭輕聲,“如果沒那些事,我就遇不到你了——我更怕遇不到你。”

梅裏雪山山頂的雲霧短暫地散開,很快又收攏。

夕陽的光輝透過玻璃,溫暖地傾灑在謝長晝臉上,他專注地看着她,沉默一下,慵懶地輕聲:“你不如許願,讓我早十年遇見你。”

“早十年……然後呢?”

“然後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輕聲,“因為時間線改動了,所以孟老師沒去世,你媽也沒改嫁,你生命裏,根本沒出現過‘錢敏實’這號人。”

沒有車禍。

沒有心髒病。

鐘顏和謝晚晚沒來找過孟昭。

他們一起讀書,長大,領證,旅行。

過完漫長一生。

孟昭閉上眼。

謝長晝為她扣好安全帶。

“啪嗒”一聲輕響。

“再睡一覺吧。”他說,“醒了,就到哈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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