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8)

的。”

萃芳頓覺頭痛欲裂,恨不得立刻把家婆告訴她的殺手锏搬出來,讓面前的男人生不如死,她直勾勾看着王彥辰,冷笑:“買東西還得驗貨呢,我要先試用。”

他呵呵一笑:“成。”

“那你滾到書房去睡,別在這兒打擾我休息。”

王彥辰不過噎了噎,半晌才慢吞吞翻身下床,默默拿了一只枕頭去書房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某福弱弱地爬上來問一下,是否有點點小芳芳雄起的趕腳呢~~~

46常爺的寶貝計劃

清晨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幕牆,投在白色地板上,一寸寸的轉移,終于落在萃芳的眼睑上。蒲扇一樣的睫毛微微顫動,她翻了個身,睜開雙眼。

王彥辰熟睡的面孔離她很近,幾乎抵到鼻尖的距離。

聽老管家說,老太太去世這一個星期以來,王彥辰幾乎沒怎麽合眼,中途還發過一次燒,食欲也跟着萎靡不振,所以他睡得這樣沉,這一動都沒能驚醒他。

萃芳嘆了口氣,卻伸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臉頰,啪啪作響,毫無憐憫之心。

男人慵懶的掀起眼簾,微眯的雙眼似有細碎星光,孩子氣得很。

她說:“誰讓你在這兒睡的。”

他揉了揉眼睛,嘟哝:“書房的沙發太硬……”

她冷嗤一聲,“那就是沒得商量了,退貨。”

他也不惱,只是笑。沒臉沒皮的欺身上來,橡皮糖一樣纏住她的手腳,低頭就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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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絨絨的胡渣刺得她直縮脖子,他含住她的耳垂吮得濕噠噠的:“你是不知道我整個星期都在失眠,昨晚不知道怎麽的一見你就特別的想睡覺……”

她被親的渾身發軟,掙紮着訓斥:“不要臉。”

“書房真不是人睡的地方,我渾身都睡僵了,沒辦法才回到我自己的床上來的,不信你檢驗一下嘛……”他居然撒嬌,還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攬。

王彥辰的手勁大得很,按住她直接往腰間滑去,她根本掙脫不開。男人精瘦的腰肢,發燙的小腹,他按到哪裏,她就得摸到哪裏。

指尖觸及一處灼熱,她一慌,弓起膝蓋就給他的要害重重一記,“誰要檢驗!滾開!”

男人毫無防備,被她踢了個結實。這一下肯定是踢得重了,只聽王彥辰悶哼一聲,翻身下去老半天都沒動靜。

瞧他一直佝着身子躺在床側,吃痛的喘息着,她才開始擔心,該不會真出事了吧?

于是說:“是你先惹我的,誰要跟你嬉皮笑臉。”

還好,王彥辰動了一下。可是面孔慘白,冷汗涔涔,沉着臉,眼裏盡是冷冰冰的怒氣。他慢慢轉過身,背對着不再看她,像是在賭氣,但她覺得他更像只受傷的動物,獨自捱着,等痛苦慢慢減弱。

火熱的氣氛降到冰點,他們依然躺在一張床上,但氣氛卻異常難堪。

萃芳安慰自己,不能輕易給他好臉色,今後挑戰他底線的事還多着呢,這點事算什麽。

于是撇下他滿不在乎的起床,進洗手間刷牙洗臉,換上他準備的衣服。

不知道他昨晚幾時吩咐人送來的,衣服鞋子的碼數無一不妥,只是風格太過保守正式。

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她瞧見他正坐在餐桌旁看報紙,傭人把熱牛奶端過來,他擡眼:“咖啡。”

正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餘光瞥見她。

萃芳面無表情的看他,心裏還是沒底。

可王彥辰就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把報紙放到一邊,目光落在身邊的座位上,示意她:“坐這裏。”

她刻意離他遠一點,像是漫不經心的說:“不要空腹喝咖啡。”

他微笑,讓傭人把牛奶換回來。

早餐氣氛不錯。

老人家去世後,王家整日陰雲密布。看到老板好不容易賞臉露出笑容,管家和傭人們也跟着松了口氣。他們磨破嘴皮子也沒辦法,可眼前這姑娘只用一個臭臉就辦得妥妥的。

吃完早餐後王彥辰進更衣室換衣服,萃芳路過,看他對着鏡子打領帶,随口問:“要出去?”

他從鏡子裏瞧着她的臉,利落的把領結往上一推,頓時精神抖擻:“上班啊,你也準備一下。”

“嗯?”

“不是要驗貨?從今天開始我去哪裏,幹什麽,你不跟着看看,怎麽知道我有沒有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這對你來說,不是個好機會嗎,蘇警官?”

她有些措手不及,“我和你一起,上班?”

肖戮在更衣室門外站立着,像一座鐵塔,如往常一樣,手裏舉敞着一件熨帖的手工西服,王彥辰走出來,伸進袖子裏,轉身套上,“如果想直接做全職太太,我會更開心。”

這套深色西服,他穿得愈發清俊挺拔。萃芳看得一時失神,他卻笑她:“怎麽,怕真的發現證據,到時候自己會心軟?”

真是一支精準且狠的箭,直戳心窩。

萃芳這人也經不起刺激,明知道是個套還是往裏跳,一仰臉,回答的倒也幹脆:“你有本事就別讓我抓住小辮子。”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她每天與王彥辰同進同出,有時候在星辰實業的大廈裏一呆就是一整天;有時候白天忙個半死,晚上還得去良辰美景裏巡場子搞應酬,幾天下來堆積如山的行程累得她像條狗,他卻還精神奕奕。

她當然明白王彥辰的意思。

他想讓她切身體會一下,他是個正經做事的生意人,只不過比C市的任何一個人做的要成功,必要時走一走法律之外的捷徑而已。

他能有今天的社會地位,人際關系,以及他涉足黑白兩道,還能游刃有餘,是多麽的來之不易。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事業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為了守住這樣的資本,沒有什麽事是不能做的。也絕不可能因為害怕什麽可能的結果,說放棄就能輕松放棄的。

萃芳跟着他成天的耳濡目染,幾乎要被同化。尤其是晚上去良辰美景,一進門便是兩排穿黑西裝的男人氣勢如虹吼得震天價響:“大嫂!”

堅定不容置疑的神态,連她都差點認為自己是名副其實,黑社會大哥的女人。

在酒桌上被王彥辰的兄弟們排隊敬酒,巧言恭維,沒點定力耳根子很快就被哄軟了。她真是怕了他的歹毒用心,抓住她的軟肋不斷動搖她的立場。

更是沒想到,王彥辰會陪她出席江啓祥的葬禮。

潘珍都沒去參加,反倒是萃芳覺得不妥。怎麽說也是蘇芩的生父,江啓祥也是因她受到的威脅,撇開那些恩怨情仇不談,他只是一位普通的,疼愛兒女的慈祥父親而已。

她很想去,但知道情況複雜,她如今和王彥辰在一起,卻貿然出席江啓祥的葬禮,簡直就是不要命。

但葬禮那天,王彥辰什麽話都沒說,甚至連招呼都不打,在清晨上班的途中直接把車開去了葬禮現場。

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細雨,穿過一片片肅穆的墓地,兩排的山坡上松柏長青。

他牽着她冰冷又顫抖着的手,坦然越過無數雙虎視眈眈仇人般的眼神,一步步不疾不徐的走着,而後停在江啓祥的墓碑前。

墓碑照片上的江啓祥慈眉善目,平易近人,卻不失大佬風範。

她想起那天在醫院,唯一一次親眼見他,卻是永別,不禁眼眶微潤。

江輕舟穿一襲黑西裝,立在寬大的黑色墓碑旁邊更顯得蒼白清瘦,陰沉的目光像兩把陰寒刺骨的尖刀,想要在他們的身上剜出無數個窟窿一樣。

來參加葬禮的有百來號人,黑白兩道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王彥辰卻熟若無睹,在這殺氣重的瘆人的氣場之下,竟對江輕舟說:“節哀順變。”

他面無表情,江輕舟也不過微微抽搐了嘴角。

王彥辰此番前來,只身陪伴萃芳,甚至拒絕了肖戮的貼身随行。

誰都知道江啓祥是怎麽死的,他的死相又有多麽的難看,頭部像個摔碎的西瓜,甚至連頭蓋骨都拼湊不齊。而造成這一切的幕後兇手竟然有膽單刀赴會,堂而皇之的攜帶着江爺的小女兒來葬禮挑釁。

這裏多的是江輕舟的手下,怕出亂子,個個都是帶着槍來的。若是一人一槍,也夠把他倆射成一團馬蜂窩的。

萃芳上香的時候手心都汗濕了,跪在墓碑前磕過頭,被王彥辰攙扶着站起來。

江輕舟在他倆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上前一步。

萃芳一驚,他卻像閑話家常,口氣輕的只讓他們二人聽得清楚:“常爺真是不計前嫌。連潮的女人,仇家的女兒,你當寶貝一樣供着,難不成想與江家結成親家?”

王彥辰攬過她,護在懷裏,賞臉沖江輕舟笑了笑:“還得令妹點頭才行。”

江輕舟似笑非笑的目光掠過萃芳,一語雙關卻格外刺耳:“父親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

一句話避重就輕,讓萃芳聯想到自己此時的立場,而她與王彥辰攜手出席江啓祥的葬禮,的确意義非凡。想到這裏,臉色變的更加蒼白。

在衆人森冷的注視中,王彥辰摟着她毫發未傷的從容離開了現場,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

到家之後,萃芳才覺得一直懸着的心終于緩緩落回原處,她有些後悔自己的感情用事。如果今天不去,她真的會很遺憾;只是沒想到,去了,卻是帶着他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場葬禮結束後,王彥辰對她的寵愛更是有增無減,達到空前的地步。

萃芳甚至覺得,就是真正的蘇芩,也未必能享受到這種人神共憤的寵溺待遇。他賦予她的權限簡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集團大小事務都得經過她的準許,甚至高過他這位董事長。

萃芳的文化程度不高,他是知道的,他也很樂于手把手的親自教導,也喜歡耐心解釋她不懂的那些黑白兩道的專業概念。他如此誨人不倦,原因大抵是,認真的女人比脫光了躺在床上更具吸引力。

他真當她是心肝寶貝那麽捧着,沒人敢說些不該說的,就連想想也不行。

倒也不至于色令智昏,只是非常享受她無時無刻守在他身邊,且寸步不離。

雖然是他強迫的。

總有看不下去的老臣直言進谏,譬如肖戮,譬如沈公子。

“常爺,今天蘇小姐把三大金剛都開了,他們都是辦過大事的兄弟們,她問沒問您的意見呢……高速修路工程的那個釘子戶,她居然同意支付對方天價敲詐,那之前兄弟們商量好的強拆呢……”

王彥辰一邊上網認真研究“備孕”“促孕”“排卵期”,一邊撥冗聆聽肖戮的憂心忡忡,最後居然輕描淡寫了一句:“都聽你嫂子的,她決定就行,不必問過我。”

肖戮退下去了,而後沈公子又來啰嗦。

“大哥,我說大哥啊,您讓嫂子別玩兒了成不?我最賺錢的一條水路被她一句話就劃給你未來大舅子江輕舟,老子——我,是我,情急了大哥。您也知道我是吃運輸這行飯的,她這麽搞下去,我就得收拾包袱回家吃我媳婦的軟飯了,您可忍心……”

王彥辰被他轟炸了近半個鐘頭之後,才舍得把眼睛從屏幕上移開,揉揉耳朵,撫慰:“總得讓我哄得你嫂子心情好,懷上孩子沒心思折騰你,再說別的。”

作者有話要說:弱弱的問可以不日更嗎,往後就越來越難構思了畢竟要開虐,某福惡補很黃很暴力的美劇尋找靈感中……夠了!表臉!!!想偷懶麽!!

47九九八十一式

永盛醫院的頂層會議室裏,正秘密召開一場醫學會議。

出席的不過寥寥四人,三男一女。分別是兩位股東何骐,王彥辰,以及永盛醫院的高層,兼老專家馮醫生,和婦科主任醫師方博士。

王彥辰斜眼撇了撇何骐,“你跑這來湊什麽熱鬧?”

何骐初為人父,驕傲溢于言表,只是難得見到王彥辰也有搞不定的事,不免就有些幸災樂禍:“沒什麽,聽說你不育我心急如焚,這不,班也沒心思上就到這來,關心一下兄弟。”

“去你大爺的!”

何骐樂不可支,還想臭幾句,老馮終于咳了一聲,提醒兩位董事注意一下影響。

兩位男士終于停止打鬧,正襟危坐。

方博士這才可以開始詢問情況。下面排隊等她的病人多着呢,每日大排長龍,她可沒什麽多餘的時間浪費。于是直接切入主題:“結婚多久啦?”

王彥辰沒聲好氣:“沒結。”

方博士也懶得多問:“備孕已經開始了多久呢?”

“半年。”

“夫妻正常生活兩年以上沒懷才算不孕,您心急什麽,回去再試試。”

王彥辰一瞪眼:“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要她下個月一定懷上。”

何骐再一次不厚道的笑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是真不襯你的身份,常爺。”

王彥辰直接圈着他的脖子,連拖帶拽把人給轟出去。

摔門的時候吓得方博士和老馮一震,老馮立馬說:“我上次給你安排的黑豆漿和那些暖宮的炖湯,你有沒有安排她喝?危險期算準了沒有?她是不是背着你吃避孕藥呢?”

王彥辰搖頭,“該辦的都辦了。”

方博士沉吟:“她是不是心情太緊張?或者工作壓力大?”

“她的心情已是好到不能再好。”

兩位醫師陷入沉思。

會議室兩扇大門再度被推開,何骐公布謎底:“半年裏他只碰過她,兩次。”

一句話就把會給吹散了。

王彥辰在回家的路上忍不住問肖戮:“你嫂子在哪?”

肖戮在副駕駛位上轉過身,說:“她最近在忙着演藝公司的事情,今天是群星演唱會的慶功宴,內部員工的秘密Party。”

“什麽意思?”

他是放任她太久,安全範圍以內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時間一晃已過去半年,她的工作反倒是如魚得水,游刃有餘。按她的話說,書念得不好有什麽關系,會做生意就行。演藝公司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雖說,這間公司是他拿賭場和江輕舟換的,但只要她高興,他做什麽都行。

但明顯他漏掉一個很重要的事項。

到了Party現場,真是人聲鼎沸,音樂聲震耳欲聾。他命肖戮穿過這些人群去尋萃芳,自己則在花園的二樓等候。

這是一場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的娛樂圈內部Party,他一向最讨厭人多嘈雜的地方,還以為她也是。有Waiter送來雞尾酒,眼尖認出了他,恭謹喊了一聲:“常爺。”

“嗯。”王彥辰接過,随口問了一句:“這些藝人你都認識嗎?”

他素來對娛樂圈不感興趣,何況新人輩出,後浪推前浪的更新速度太快,無暇多顧。

“全都是名人呢,常爺。”Waiter很榮幸的介紹:“那幾位裸着上身在游泳池邊的,是國內最紅的樂隊組合,蘇小姐新簽的。那邊,穿桃紅色泳裝的美女,各大電視臺循環播了幾個月的電視劇都是她主演的。還有……”

有幾個身價很高的他還有印象,挖角的時候肖戮請示過,其他的都由萃芳拿主意,她投資的都是選秀出來的新人,看來眼光不錯。

他擡了擡下巴,“那個穿黑色長裙的呢?”

那女人只留個背影給他,身邊環繞着半裸上身的男藝人們,仿佛着迷似的,使出渾身解數讨好。誠然,那女人偶露的側面弧度,的确美得不可思議,卷曲的長發散至腰際,光澤順滑。起伏的雪背曲線也迷人,十公分的高跟鞋更是顯得小腿纖長性|感,怪不得引起所有人的矚目。

Waiter偷笑了一聲,輕聲道:“那是蘇小姐,是嫂子啊,常爺。”

王彥辰正喝着雞尾酒,聽到這個出人意料的回答,一顆櫻桃随着酒液硬生生卡進喉嚨裏。幸好Waiter回答完這些就離開了,不然他丢了面子得多難看。

好容易把櫻桃咽下去,再看過去的時候,肖戮已經走過去,和那位性|感佳人耳語幾句,一直背對着他的美人真的轉過頭來,遠遠看向他,莞爾一笑,舉杯示意。

仿佛滿場的群星都黯然失色,她簡直美的令他心驚。

正微微虛榮了一下,她居然又轉過身去,和那些年輕漂亮的男孩子們聊天打趣起來。不知道聊什麽那麽有趣,她竟笑得肆無忌憚,看得那些男人臉紅心跳,連他都跟着嫉妒起來。

王彥辰終于覺得不妥,這女人和男人一樣,有了金錢有了權利都會變壞的。

他倒也耐心,命肖戮先回來,看她聽不聽話。

誰料想一直待到宴會快散場,她才施施然搖曳過來,腰和臀擺蕩出輕微而又撩人的弧度,像只玲珑的花瓶,撩得他口幹舌燥,心猿意馬。

正板起臉想要教訓她,重整夫綱。這丫頭反倒甜膩膩撲進他懷裏,濃郁香甜的酒氣都要把他熏醉。她醉眼迷蒙的看着他,微啓紅唇,那唇膏的顏色就像烈火,燒的他欲|火焚身:“我今天好開心哦,這麽開心的日子,我該怎麽獎賞你呢?”

這半年她總是這樣,高興了就撩得他不上不下,卻不肯讓他得逞,那可憐兮兮僅有的兩次還是擦槍走火他霸王硬上弓得來的,并且緊跟着一星期都得吃她的軟釘子。

今天估計又是故技重施,想起白天在何骐面前丢那麽大的面子,王彥辰便沒那麽好哄了。

上了車她枕着他的大腿就睡了,低頭看了一眼,她的唇還微微上揚着,像是真的很開心。

其實是因為白天萃芳去和接頭人碰了面。

之前王彥辰賬戶裏那筆來歷不明的巨款,根據她提供的線索已經調查清楚,只是王彥辰和幾個朋友在澳門賭贏後,一起收回來的賭資。而不是他們一直推測的,洗碼費或是地下錢莊彙出去再轉回境內的黑錢。并且這半年來,星辰實業旗下的公司紛紛轉型,警方這邊近期決定,将主要重心轉向最近不斷聚集各方各面非法勢力的新目标,江輕舟。

只是頭痛連潮。他似乎誤會了一件事,說是誤會,也不盡然,只是一個強勢男人的自作多情。他至少不像中央下來的幾位同事那麽信任她,他質疑她對王彥辰的感情。

當時萃芳也只好敷衍的否認了。她甚至想快點與警方脫離關系,但她知道,只要王彥辰還留在這裏,這根深蒂固的黑社會性質組織頭目的罪名就一日不得洗脫,仿佛一枚定時炸彈,将眼前的美好炸的灰飛煙滅。

只要他一日不脫離黑道,她就必須這樣下去,在警方做卧底,在黑道當線人,兩頭瞞兩頭騙。

她的想法很簡單。他不必呼風喚雨,無需聲名顯赫,只要活着,陪她過一輩子,就足夠。

王彥辰抱她上樓的時候,她醒過來,興致盎然的繼續調戲:“你說呀,要什麽獎賞?”

他臭着臉,哼了一聲。

她被他打橫抱着,仰着脖子看巨大的水晶燈倒映在眼裏,喃喃:“意大利吊燈……”

他随着她的目光看過去,誰知她竟加了個字:“式?”

王彥辰手抖,急忙收回目光,跟着小腹一陣陣發熱:“女流氓啊?”

“你每次都是那幾種姿勢,傳教士一樣,無趣得緊。”她勾着他的脖子,嫌棄一樣的瞪了他一眼。

跟那些小夥子們混的久了,都會開黃腔了!王彥辰兇狠道:“行啊,待會別哭着求着讓我放過你!”

被摔到軟綿綿的床墊裏,萃芳還在不怕死的嬌笑,一面裝出又怕又抗拒的樣子,跟他在大床上玩貓抓老鼠的游戲,男人借懲罰之名行情|色之實,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把那身礙眼的露背露大腿的長裙撕得稀碎,心裏還在暗想,原來撕裙子這麽有快|感。

兩團雪白搖晃着,頂端粉嫩的顏色亦十分迷人,可他卻故意不去理睬,親吻沿着胸口滑向小腹,在她顫抖着弓起腰時,他捧高了她的臀部,分開兩腿架在肩上,入眼是羞澀的無邊春|色,美妙的細縫微微敞開,他以舌尖挑開,緩緩刺入進去。

仿佛置身浪潮之中,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在他唇舌逗弄的部位,一波波的戰栗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大膽,也許和他一樣,積壓太久,雙腿幾乎是本能的夾緊他的肩背,腳後跟随着他的律動反複摩擦着男人的脊背。擡高臀湊進他,希望能夠被更深更有力的滿足。

不夠,快|感酥麻到鑽心蝕骨,可偏偏身體還是急切的渴望更多,她難耐的嘆息着,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撫摸上自己的豐盈,學着他的技巧,笨拙的以指尖撥弄,卻可惜只是隔靴搔癢。

舌尖抖動越來越密集頻繁一段時間,男人略微兇狠的吮吸令她幾乎覺得,自己就快要喘息過頭,缺氧而死。頂點總在最舒服的時候夠不着,仿佛被擡至最高的浪尖又差了一點,卻總是落不下來,下唇都要被咬出血絲,她擡頭哀求仍在她腿間賣力的男人:“求求你……”

他擡頭,嘴角一絲晶瑩的銀線,分明也克制到極點,卻使壞:“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說着,又探入兩指,令她的空虛瞬間得到滿足。

“嗯……再快一點……”她機不可失的夾緊他的手指求|歡。

“這樣?”他也舍不得折磨她,便加快了速度,弓起了指節重重摩挲讓她愉悅的部位。她連腳尖都繃直了,小腿都要抽筋,層層疊疊的浪潮令她無比的舒服愉悅。緊跟着突如其來的高|潮簡直讓人靈魂出竅一般震撼,他感受指節處接近一分多鐘的規律緊縮,她才在他的手心放松下來,像是吸完毒一樣,渾身癱軟。

笑着湊過去親吻她的唇,讓她親嘗自己的味道,他嚴肅而認真的請示:“這是前戲,接下來還有九九八十一式,要按順序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下次偷偷的偷懶,哼(ˉ(∞)ˉ)唧。其實某福也不知道神馬是意大利吊燈式,網上答案好多的說……要不要寫呢?

48愛是生死與共

被王彥辰壓在身下的美人只是吃吃笑着,纖長一指直直戳上他的眉心,直抵着他微微擡起頭來,彼此拉開一些距離。而後嫩藕一樣的長腿擡起來,勾住男人的腰,一個靈活的翻身,他被就她墊在了身下,而美人卻穩穩騎在他的小腹上。

她自上而下的看着他,長發妖嬈的垂在胸前,星眸妩媚。手指掠過他的額頭、鬓發、下颌、喉結,而後輕巧且精準的扣住他的脖子,舌尖卻如影随形,沿着精壯的胸膛一路往下,主導一切的氣勢。這是認識萃芳這麽久以來,她第一次主動。王彥辰居然緊張的喘了口氣,接着如他所願,她的身體逐漸往下,柔軟濕潤的小巧口腔包含住他身上最熱血澎湃的部位。

她吞吐的技術很差,青澀稚嫩,因為是第一次,牙齒已經無數次碰疼了他,可致命的快|感卻讓他忽略了一切。濡濕的小舌頭滑過敏感的頂部的時候,清晰的舔|弄令他頭皮都在發麻。

直起身來,看向埋首在他腿間的美人,賣力吮吸而微凹的臉頰漲紅着,口中含着他身體的一部分,反複着動作。他簡直要被她吸得魂飛魄散,血液瞬間都湧向了那裏,這樣的景象實在是美豔異常,巨大的視覺和感官的刺激讓他一時沒能控制住自己,竟挺着腰,在那可憐的口腔中宣洩了出來。

“咳咳……”猝不及防的被強迫吞咽下去不少,腥氣滿腔引人作嘔。她氣惱的擡臉,嫣紅的嘴角點綴着一縷白濁液體,性感的令人窒息。他覺得剛剛釋放過的部位又瞬間複活起來,一把摟過萃芳,打橫抱進更衣室。

萃芳以為是浴室,可擡眼一瞧,雙手已經被他用白色的布幔捆起來,她驚慌的掙紮:“你要玩什麽花樣?”

“意大利吊燈式?”

萃芳對正忙碌着吊起她的男人和顏悅色的商量:“只是玩笑。其實傳教士式挺原始,比較适合你。”

“沒嘗試過怎麽知道,也許意大利吊燈式更适合?”

更衣室的吊頂并不高,布幔從吊頂中央的鋼筋吊杆上穿過去,垂下來挂住她簡直綽綽有餘。萃芳為自己一時口無遮攔懊悔不已,但更沒想到他會親身實踐,但是……如果是他來做的話,一定很安全。那麽,她是不是只要和每一次那樣,只要享受就好了呢?

可是她到底還是想錯了,這項體位,奪得所有體位中最消耗卡路裏的桂冠不是毫無來由的。被布幔挂住的雙手得牢牢攥緊,高舉過頭頂,以懸挂起自己,屈辱的姿态像是未着寸縷的戰俘。雙腿垂在男人的身側,對準着緩緩深入的動作,已令她大汗淋漓。

王彥辰躺在地毯上微笑着伸出一指,推了她一下:“準備好了嗎?”

她驚呼一聲,他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了。

絞緊他的部位随着身體的轉動不斷變化着,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在她的內裏每一寸分毫的摩擦。一圈轉下來,她已經扛不住的“啊”了一下,閉眼香汗淋淋的求饒:“下來,我要下來!”

“下來?可是還剩七圈呢,等順時針轉完,一松手,這些結圈會自動松開,又是八圈。”他惡作劇似的又推了她一下,萃芳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表演雜技,結合的部位因為特殊的旋轉而産生難以言喻的快|感,身體發軟還得用力攥緊布幔,免得摔下來。第二圈總算停下來,她不顧形象的大喊:“王彥辰你有完沒完!”

男人意猶未盡的解了她下來,萃芳手腳全都軟了,渾身濕噠噠的倒進他懷裏,嬌嗔:“變态。”

“我們不能拒絕客人的要求。”王彥辰一句話就把變态二字又退還給她,萃芳噎了半天,終于還是被他堵住了嘴,順勢被男人按進更衣室的羊毛地毯裏,結結實實來了幾回真槍實彈的歡|愛。

“知道為什麽今天我這麽高興嗎?”激情平複之後,萃芳托着下巴枕在王彥辰的胸前輕聲問道。

男人微笑着聳肩。

“不告訴你。”

王彥辰被她撩得心癢難耐,環住她的細腰用力壓向自己。萃芳順着力趴到他懷裏,柔軟的胸脯貼緊他的胸膛,他咬着字說:“你做生意也老開空頭支票?”

萃芳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便側臉躺進他的懷裏,無限缱绻的畫面。

“你拒絕了老葉,他會找你麻煩嗎?”

王彥辰心中一動,摟得她更緊:“你不用擔心這種事,我們都會很安全,我保證。”

他溫柔的撫摸着她柔順的長發,一下下讓人覺得很安心。

這半年來,她仗着王彥辰,恃寵而驕,做了很多任性的事,時常叫他為難。她把王彥辰手裏涉及黃賭毒的場子都交給沈公子打理,而這些場子裏,經營的最好的私人會所“良辰美景”和賭船酒店“江上美景”,都拿去和江輕舟做了交換。

她以為他會大發雷霆,至少會有點舍不得,可是她錯了,王彥辰在聽取她的意見時,只是沉思了一支雪茄的時間,之後也就笑笑:“你高興就好。”

江輕舟當她是在補償,是覺得虧欠所以一味倒貼。萃芳接手他那家搖搖欲墜的演藝公司時,他還牙酸的誇她:“怪不得父親總說養女兒好,就算嫁出去也會知道顧娘家。”

演藝公司經營的風生水起,她自然知道是誰在後面推波助瀾。他做什麽都很有天賦,配合官商兩道的暢通無阻,在C市,有什麽事是辦不成的呢?

萃芳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幾個月前,有個很當紅的電視劇女藝人輾轉托人引薦,找來了她的辦公室。

摘下墨鏡後的俏臉竟被虐打的青紅紫綠,女藝人撇開助理,和萃芳獨處一室時,哭訴的梨花帶雨,說自己剛出道時被經紀人脅迫着拍過裸|照,現在合約到期他就以此要挾,逼她簽續約合同。

新合同的條款不僅廉價苛刻,甚至明碼标價,違約金高達一億。經紀公司更威脅她,要是敢解約就立刻報複她。找到萃芳也是圈內好友推薦,希望她和幕後老板可以幫自己一把,渡過難關。

萃芳當然不知道該怎麽解決,她只是把問題原封不動推給了她的軍師,肖戮。

她不知道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沒有任何人因此受傷,甚至連緋聞都沒有一條,一切就被“和平解決”。于是她的演藝公司又添了一株搖錢樹,并且忠心不二,感恩戴德。

王彥辰用法律之外的手段,懲治了該受罰的罪犯,挽救了一位明日之星的名聲。經過這件事,她幾乎有些對他另眼相待,雖然手段不合法,但是,她卻覺得這種以暴制暴的感覺,很過瘾。

然而道上也有道上的規則,現代的黑幫講求的是合作,而不是過時的以暴制暴。第三産業是他們最理想的吸金方式,但黃賭毒中最危險的,也是賺錢的,就是毒。它會讓一個幫派在最短的時間內聚集最高的財富,而後成為其他正當産業上的資本,譬如金融投資和建築等等,合法化的過程中自然少不了洗黑錢。

而這種事上,王彥辰曾是一個最完美的典範。

然而他現在卻在毒品面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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