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4)

換一個女人都可以把他拖在地上打。當時只覺得心急如焚,恨不得電梯再裝兩個馬達,秒秒沖上頂樓。

剛才跑的急,到現在陸雲還有些喘,緩了兩口氣,道:“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季悠然眉毛一挑,小聲道:“再送他兩個膽子也不敢。”他拍了拍陸雲的腦袋笑道:“土鼈,跟我混了這麽久,智商漸長呀。”結果又拍了一手的汗,嫌棄的在他身上抹了一把,道:“去去,衛生間有毛巾,把你這臭汗擦幹淨了再過來。”

方棋冷眼旁觀,沉默無語。他看着高大的青年賤的像條狗,蹲在季悠然面前卑躬屈膝,點頭哈腰。

青年說:“不擦了,回去洗澡。二爺,你不舒服嗎?你得臉色好差,後背是不是疼的厲害呀,我給你把腰封取了吧,勒着多難受。”

季悠然臉色發白,搖了搖頭。

青年卻二話不說,伸手摸進他的衣服裏,三兩下就除了腰封的制約。

方棋想:哼!敢忤逆季二的,真是不開眼的東西,季二怕是要氣死了吧。

可是方棋沒有想到,季悠然什麽都沒說,連一句抱怨都沒有。身子沒了支撐,往青年懷裏倒去,順勢就把手勾住了青年的脖子,仍由青年抱了起來摟在懷裏。

方棋看着兩人遠去背影,只覺得這一幕非常的熟悉,每次情/事之後,季悠然總是會這樣抱着他為他清洗。

季悠然是個典型的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型。方棋像魚鈎紮在心裏,拔不出來,生活中的別離和疏遠将魚線緊繃,将他難得的真心刮的鮮血淋淋。

說他可憐,又覺得活該,他目中無人無法無天慣了,別人怕他哄他奉承他,于是讓他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方棋給他上了狠狠的一課,什麽叫強扭的瓜不甜,什麽叫順其自然。感情這東西,若非情投意合,能有什麽好結果。

季悠然從一開始盲目的自信中看走眼了開頭,自然就猜不到如今悲慘的結果。

而方棋呢?典型的倔驢型,難聽點就叫不知好歹。沒錢陪酒混演藝圈,還敢高傲的叫嚣着尊嚴。即便沒有季二少,還會有這個少爺,那個老總,屁/眼遲早是保不住,指不定落在一個豬臉肥油的煤老板手裏,早不知道被sm成什麽小樣,玩膩了丢在什麽犄角旮旯的,生不如死呢。

他就是被季二少慣壞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敢叫嚣什麽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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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弱肉強食,混到了金字塔頂端的人,自然有主宰別人生死的權利。

本是兩個相殺相克的人,偏偏湊在一起,撞出來的必然不是絢麗多彩的火花,而是殺傷力強大的□□。

最終是兩敗俱傷。

季悠然靠坐在副駕駛,望着漆黑的夜晚,他想:我終于是說出來了,那我是走出了那片黑暗,還是繼續在黑暗中彷徨呢?

收音機裏又唱起了那首揪心的歌“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的手裏”。

他恍惚回到了出事那天晚上,汽車在奔馳,他哭的像個孩子,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僅剩的理智告訴自己,他必須停車否則十分危險。可是他停不下來,他的身體是麻木的,被一顆千瘡百孔的心折磨的失去了理智。

他也後悔過,若是當時不那麽在乎,若是能一直的樣沒心沒肺,他會過得更好。

為什麽要讓他有心呢?為什麽不斷了七情六欲?

他想,也許因為從未愛過,所以珍惜。珍惜的将那人捧在手心,含在嘴裏,卻從沒想過人家願不願意。

“不是你親手點燃的

那就不能叫做火焰

不是你親手摸過的

那就不能叫做寶石

你呀你終于出現了

我們只是打了個照面

這顆心就稀巴爛

整個世界就整個崩潰

不是你親手所殺的

活下去就毫無意義

你呀你終于出現了

我們只是打了個照面

這顆心就稀巴爛

整個世界就整個崩潰

今生今世要死

就一定要死在你手裏

就一定要死在你手裏

就一定要死在你手裏……”

“陸雲……”

陸雲“嗯”了一聲,轉過頭,微微有些吃驚,趕忙将車停在了路邊。

“怎麽了?二爺?疼的那麽厲害嗎?”即便是黑暗中,他依舊能看見季悠然眼中閃爍的水光。

“嗯”季悠然悶悶的應了一聲,那首撕心裂肺的歌終于演唱完畢,悠揚的音樂響起。

“你抱抱我吧……陸雲……”他從來沒有這麽脆弱過,想找一個肩膀靠一靠。

陸雲什麽也沒問,小心的靠近,輕輕扶着他的身子,摟在了懷裏,問道:“怎麽了二爺?”

季悠然想,我是多麽多麽的缺愛呀,多麽多麽的寂寞呢,單單一個擁抱都讓我安心。

“疼。”心疼也是一種疼,無可救藥的疼。

陸雲肩膀動了動,應該是在無聲的笑。

他時而感覺到青年的手掌,時而毫無知覺,那是青年在從上至下撫摸着他的背脊,哄孩子一般,“忍忍,乖,堅持一下就到家了,泡個熱水澡就不疼了,一定會不疼了。”

季悠然輕輕合上雙眼,是的,一定會不疼了,一定…………

☆、二十三

季二爺又開始閉關修煉,謝絕來訪的生活。

“你他麽豬頭麽?你眼睛睜那麽大,你吓唬人呀!”季悠然把劇本一摔,指着陸雲訓斥道:“就這樣你還演戲呢?你還不如回家種田去呢。”

陸雲悶着頭坐在沙發上,低着頭不說話,氣氛有點尴尬。

季悠然道:“嗨,說你兩句,你還甩臉子?”

陸雲道:“沒,就是氣自己,讓二爺失望了。”

季悠然壓了壓心中的火氣,扶着輪椅扶手側着身子去撿摔在地上的劇本。這樣的動作對高位截癱的人比較困難,而且危險。季二有時候是強迫自己鍛煉,他也清楚,過了年陸雲去拍戲了,回來的時間會越來越少,他必須适應沒有這青年的生活。

光是想都有些膽怯,至從受傷後他就沒有離開過青年的照顧,那種強烈的依賴前所未有。

若是自私,他是很願意把青年囚禁在身邊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想為青年做些什麽,對他季二好的他從不虧待。對于陸雲,他更是想給他最好,然後在青年心中光芒萬丈,讓青年膜拜的五體投地。

光想想就覺得蠻牛叉的。

陸雲伸着手護在左右,随時做好準備。

季悠然的身體幾乎對折,一只手扶着地,一只手撿起劇本,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撐着腿試了幾次,都沒能直起身體,腦袋重的往下墜。

陸雲扶着他的肩膀讓他坐直身體,一看季二爺的小白臉憋的通紅。

“還是請個護工吧。”陸雲道。

“練你的戲,別叨叨的煩人。我給你說,你再好好讀讀劇本,揣摩一下人物的性格。悲傷并不是吼出來的,你要先融入角色,然後你就是他,他就是你,自然的表達出來就可以了。”季悠然岔開話題,這個話題他很不喜歡。

陸雲得高手錘煉,加上他本來也有天賦,十天下來演技大漲,到後來挑剔的二爺都能一條就過,可樂壞了陸雲。

接着就迎來了兩個人共同度過的第一個春節。

一家人吃了年飯,季悠然拉着陸雲就要回自己的窩。

季禮有些不開心:“三十團聚的日子,你就不能多坐一會,陪你嫂子,侄兒侄女說說話?”

季悠然想回去接着調教陸雲,這段時間對戲勾起了他的戲瘾,來的時候正在演女主和男二分開的戲碼,情緒剛調起來,季禮就強行過來接人了。吃飯也是心不在焉,這會正難受的時候,滿腦子都在想下一個劇情該如何闡述。

侄兒眼巴巴看着季悠然:“二叔,別走。”

小侄女也跟着搭腔:“二叔,別走。”

這一聲聲喚的季禮更是上火。

“你看看這兩孩子多想你,你就不能陪陪他們?這是你親侄子,你這樣的就是沒癱也很難有後,還不把這兩孩子哄好了,以後養老送終還靠他們呢。”

陸雲聽的一臉黑線,這兩兄弟相處的方式……還真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的。

季禮的老婆見慣不驚,邊吃水果,邊看春晚,一切都置身事外,與我無關。

季悠然白了季禮一眼,道:“切,想我,還孩子親爹呢?連孩子想什麽都不知道!”

季禮正要給他吼回去,就聽見自己兒子說:“二叔,給了紅包再走。”

小丫頭笑嘻嘻重複:“二叔,給了紅包再走。”

季禮:“……”

季悠然抓起沙發上的圍巾,邊裹圍巾邊說:“我的親哥,現在的小崽子靠得住?我是享不到他們的福,你能不能靠他們都還要打個問號呢。”

季禮聽他說話就頭疼,揮揮手趕蒼蠅一樣:“趕緊的走吧,看見你就鬧心。”

陸雲推着季悠然往門口走,輪椅上的人還不安分的扶着扶手,側身子貧嘴。

“你死活拉我過來的,我好心陪你這個寂寞的老年人,你還鬧心?我才鬧心呢。”

季禮的老婆笑道:“小叔,你要常來鬧心呀,我們家這口子想你的緊,恨不得你天天來鬧呢。”

季悠然笑道:“等我忙過這陣,我來幫嫂子好好鬧鬧這大男子主義的家夥。”

季禮送到門口,臨走時問他:“我們打算過幾天去美國小住幾天,孩子寒假結束前回來。冬天的霧霾太重了,有時候都喘不上氣來。”

季悠然擡頭道:“我可不去,坐飛機要坐死個人。上次回來整整抽了一周,那叫一個生不如死呀,兩只腳腫的豬蹄子似得,鞋子都挂不上去。堅決不去。”

季禮點點頭道:“坐飛機是有點折磨人,我再給你多買幾臺淨化器,每個屋放一個。”

季悠然道:“矯情。我看你關着屋子吸煙,不停的二手三手煙往肺裏吸,那不比霧霾嚴重?人家習大爺都能吸,你還吸不得了,還去美國洗肺,切,那老百姓還不活了?”

季禮聽着頭疼,一巴掌把兩個人都推出屋,“陸雲,趕緊把這妖孽給我弄走,弄走,弄走!”

季悠然想起季禮一臉的便秘相就樂呵,回了家興高采烈道:“來來,我們把四十場對一下。我去,季禮那家夥燃起我熊熊的鬥志呀。”

陸雲把他抱到複健的墊子上,讓他自己撐着坐穩了,然後坐在地上,把他的腳放在腿上,給他被動活動着有些僵硬的踝關節。

“得先複健。”陸雲可謂優秀的護理工作者,每天準時準點拖着懶惰的季二爺複健。

季悠然被陸雲扶着蹲在地上,挑剔的評論着陸雲剛才的演技。陸雲洗耳恭聽,倒是一個認真的好學生。

季老師批評的正順溜,突然就沒了聲,低頭陷入沉思,沉思……然後擡頭道:“哎呀,我應該回一趟美國,我怎麽把那個妖孽的王醫生給忘了。上次咱們不是成功過嗎?我得換個人再試試。”

陸雲:“……”這這……狗改不了吃屎呀。

陸雲起身,掉頭就走。

季悠然喊道:“你去哪?專心點,扶住我……趕緊的。”

陸雲賭氣道:“二爺讓王醫生飛過來扶你吧。”

沒了扶持,季悠然就覺得心虛,這一着急身子開始搖晃,撲通一聲側翻在墊子上。

他撲騰着翻了身,手肘撐起身子,罵道:“哎喲喂,你個土鼈,我他媽最近寵你是吧,你給老子蹬鼻子上臉,說胖就喘的慫貨,沒翻臉趕緊過來啊。”

陸雲背影消失在拐角,蹲在暗處聽季二爺大發雷霆。

季悠然用胳膊肘拖着身子往輪椅跟前爬,累個半死才蠕動了一點點距離。氣的拿拳頭捶地:“姓陸的,你趕緊出來,別把我真的惹生氣了。”

沒人接話,季二爺那一團沖擊波打了出去,砸在棉花上,連個屁響都沒有。

“我數123,不出來你試試!1……2……2.5……”

陸雲捧着肚子差點沒笑出聲。見好就收,他走出來故作驚訝:“二爺,你剛才在吼什麽?我上廁所沒聽見。”

二爺臉一紅:“……”

陸雲又道:“對了,剛才是不是說到了王醫生?”

季二爺仰着脖子,臉上的燥紅一閃而逝,幹咳一聲道:“王你妹!嗓子冒煙了,給我拿杯水。”

陸雲一拍袖子,做了一個下跪的假動作,應聲道:“喳!”

季悠然趴在地上,放松手肘,心裏暗想:我怎麽越來越拿這個土鼈沒有辦法了?我艹,這什麽情況?我的戰鬥值什麽時候減到這地步?弱爆了有沒有?

兩個人都脫了劇本直接開演。陸雲也算大開眼界,季悠然把女主的心态演繹的透徹,把他也帶去到戲裏去了。

季悠然一對戲就上瘾,坐了久了,右腿突然抽了一下,直接落下了踏板。吓得他趕忙扶住了把手,穩住身子。他在家不怎麽用束縛帶,上次有了痙攣前兆沒有重視,結果痙攣發作的時候,直接把他拖下了輪椅,摔得他七暈八素,鼻血都摔了出來。

也算是摔出了經驗,只要下肢無意識的抽動,他立馬條件反射抓緊扶手穩住身子,做好預防準備。

陸雲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走過去一把将人抱起來,摟着坐在沙發上。

“我摟着二爺,一定不會讓二爺摔的。”他輕輕捏着季悠然的大腿,讓他調整姿勢舒服的靠坐在自己懷裏。

這種感覺好幸福,有一種婚後過日子的甜蜜。

許是心裏注滿幸福,許是接下來的對戲充滿了感情,加上季悠然老練醇熟的演技,陸雲竟然被卷入劇中不可自拔。

季悠然完全融入女主的戲裏,啞着嗓子道:“你吻我一下吧,……”

念的是臺詞,男二號得病,不得不狠心和女主分手。也算是分手吻。

結果陸雲就真他媽親了……季悠然正要罵他……

可惜嘴唇被含住,陸雲的舌頭在兩片嘴唇上輕輕的掃動,麻麻酥酥,過電一樣掃蕩季悠然大腦,直接把理智突突突幾槍掃蕩的幹幹淨淨。

(肉肉開始,我最喜歡的肉肉)

陸雲的手探入他的衣服裏,從肚臍開始往上攀爬,直到觸碰到乳尖,季悠然才後知後覺的顫抖了一下。

他喘息的按住陸雲的手,道:“給我排尿……我……我……我怕……”

陸雲低頭用嘴巴解開上面的幾顆扣子,露出衣服下的大好春光。

有力的手指揉捏着胸口的乳粒,時輕時重,時快時慢,不論是身體上還是視覺上都是饕餮盛宴。

季二爺以前最敏感的地方是肚臍,可惜癱瘓後他再也找不到那樣的快感,為此還小小的傷心失落過。

陸雲在情事上特別有耐心,考慮着他的身子,前戲時間由其的長。每次都要扶着他,讓他坐起來看着這銷魂的前戲。三番五次下來,季悠然清晰感覺到身體的變化,自己的胸口已經敏感到衣服摩擦大了,都要忍不住顫抖一下。

他目不轉睛,看着青年搓揉之後,低頭含住了一側。呻吟溢出喉頭,他情不自禁仰起了脖子,然後一個尿擺子抖了起來,情事高潮自然就會失禁。

畢竟是截癱的病人,即便在美國優秀的醫院訓練了條件反射排尿,到了高潮,還是控制不住的洩了出來。

“我艹……”季悠然罵道。

陸雲含住乳尖稍微帶力一咬,懷裏的人又是一陣顫栗。

“專心點,又不是第一次了。”

季悠然醉眼朦胧。也是,逢髙必尿,這不是經常上演的戲碼嗎。他用力摟着青年脖子,胸口往前一頂,頓時快樂無邊。

陸雲單手将他屁股托起,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脫季悠然的衣服。

他把人放在洗漱臺上,墊了剛脫下來的羊絨毛衣。

季悠然含糊道:“哎喲,可惜我毛衣……我喜歡這件……”

陸雲咬他耳朵,“明天給你洗的幹幹淨淨,拜托你認真的投入進來。”

熱水傾洩而下,季悠然被陸雲托着屁股,胸口貼胸口的抱着,兩個人在水中又是一番唇舌交戰。

季悠然的腿受不得刺激,痙攣起來,不算嚴重,垂在空中的腿不受控制的晃動,倒像是為了增加情趣在陸雲腿上磨蹭。

待痙攣過後,陸雲才敢關了熱水,兩人裹着一條大浴巾,走回卧室。

季悠然騎在陸雲腰上,腿間的物事貼着陸雲肚臍摩挲。他自己沒有感覺,陸雲卻被折磨的下身都要憋炸了。

即便憋的再難受,他也由不得自己粗魯,季二爺的脊梁骨好不容易拼湊固定住,脆弱的摔不得撞不得。他只能咬牙忍着,把人扶着躺好,給他墊了軟枕半坐起來,才用手抹掉自己那口上分泌出的液體,塗在季二爺的後穴裏裏外外潤滑了,才跪在床上,扶着自己的金槍緩緩的進入。

季悠然喘的厲害,眼睛都不眨一下,牢牢盯着小陸雲緩緩的進入。他不敢閉眼,腦中還要不停回味想着剛才的畫面,情色的視覺沖擊讓他肛周發麻,竟然好像真的感覺到了那種被貫穿的滋味。

他讓自己身子擡高些,能更清晰看着青年來回的抽插,腹中隐隐能感覺肉棍的攪動。如今,他已經分不清這感覺是視覺沖擊,還是真實存在。

就覺得,被腰斬的下半身突然就有了藕斷絲連的觸覺,時而痛時而癢,細細的觸感由少聚多,然後在腦海中炸開花。

他和青年同時呼出聲,達到了感知的巅峰。

陸雲抽了出來時,他還在微微的顫抖,在這種一言難盡的感知中不可自拔。

他看着兩條腿大大的分開,腳踝失去支撐,腳掌像兩邊倒去,腳趾頭微微的蜷着,輕微的上下擺動。

青年接了水,細心的幫他擦洗,又是另一翻視覺享受。

他覺得自己已經慢慢适應了癱瘓的身體,開始有了另類的高潮。他看着低頭認真幫自己摳出體內精水的青年,用頭和肩膀抵着床頭坐了起來。

陸雲擡頭看他,奇怪這人怎麽還不睡覺。若是以往,身子還沒幫他擦完,那美美的小呼嚕已經開始此起彼伏。

季悠然抓着自己的腿彎曲膝蓋,曲着雙膝調整了坐姿,然後雙手用力一撐,餓狼撲食一般撲将過去,将一臉迷茫的青年壓在了身下。

飛撲的姿勢倒是優美,只可惜兩條大長腿擰巴在一起,右腳被憋成一個奇怪而詭異的角度,膝蓋貼着床,腳背卻是翻轉朝一旁。

可憐季二爺毫無知覺,光顧着心裏那點龌龊事,壓着青年色迷迷的笑道:“來,讓二爺也打一炮!”

陸雲:“……”

當然,那一炮自然是一枚啞炮,陸雲幫他撸了半個小時,手掌心都熱的可以煎魚,也沒把小二爺撸硬了。

倒是撸出來了兩小泡熱乎乎的“甘泉雨露”,以及稀拉拉的精水。

累的兩人相擁而眠,陸雲的手還黏在小二爺上,害他整晚都在做春夢,早上直接變成了跑馬的漢子。(有不知道跑馬的嗎,我就不解釋了,以免帶壞青少年。)

等早上季二爺腫的包子似得小豬蹄沒完沒了的抽了起來,他才發現這傷多嚴重。真正是殺敵為零,自損一條腿,自作孽不可活,害人終害己^_^。

☆、二十四

張清松跑去馬爾代夫度假去了,走的時候帶了兩個剛出道的小鮮肉,那小臉嫩的都能掐出水來。

他最喜歡這種水靈靈的還未長開的十八九歲小青年,腰身還未僵硬,艹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兩枚小鮮肉輪番伺候着讓他爽,床上小綿羊一樣咩咩的不停叫喚,玩到興致才會嬌滴滴的說:“張導,人家也想演戲啦,你就給我一個角色嘛。”

他嘴上應諾,下面打炮,打完之後就開始老年癡呆裝傻充愣的。

小鮮肉們怎麽可能放棄這麽一棵大樹,更是絞盡腦汁用盡辦法都想得到張導的心,哪怕一年半載,也夠出名了。

張清松玩了一周,國內長途催他趕緊回國,事情都快堆一屋子了。他也玩的差不多,兩小孩年齡太小,除了臉蛋身體他喜歡之外,談吐和閱歷真的不在他的欣賞水準。而且太容易到手的,他都不削一顧。

下了飛機,他就把兩小孩打發走了,頓時心裏又空落落起來。大過年的娛樂場所幾乎歇業,他這一顆蒼老卻騷包的的心該如何的排遣。

路上他都是低氣壓狀态,助手小心翼翼給他念近半個月的活動安排。

“後天有一個慈善晚會,約翰先生親自送來的,你看你去嗎?”助手瞟了一眼他的臉色,昏暗的車內看不清五官。看見張清松擺了擺手表示不願意,又繼續往下念。

張清松根本就沒有聽,閉着眼睛想一些龌//蹉的事情,一會埋怨小鮮□□口太松,小小年紀不知道被艹過多少回了;一會嫌棄男孩子如此娘炮,年紀小看着還算中性美,再過幾年就有點惡心了。

“季先生約你到湯之一品泡溫泉。”助手一條一條的念,他都是揮手推了。

還是季悠然好呀,那雙桃花眼瞟你一眼,勾的你連媽都不認識。性格鮮明個性十足,穿衣打扮品味獨特,長得又高又帥,冷臉是個美人,笑起來勾引的你直接就硬///了。哎,只可惜背景雄厚,財大勢大,關鍵是個up。他不是沒想過,若是季悠然願意,就算是被他爆//菊,他也是願意的。可惜那死崽子只和他玩暧昧,就是不上鈎,雙宿雙飛歐洲七日游,他媽的竟然一口肉都沒吃到,虧死他了。

張清松越想越是遺憾,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等等,他剛才好像聽到了季先生……

“小王,你剛才說什麽?”他猛地坐起來,眼睛睜得溜圓,把助手吓得往後躲。

“新天娛的王總約你喝茶?…………”

“不是,前面的!”

“星際的一姐約你吃飯………………?”

“不是,那什麽季先生?”

“噢噢噢,季先生約你到湯之一品泡溫泉。”助手小王一說完,就看見自家老大原地彈起,腦袋撞到了車頂。小王憋着一口氣強壓住嘴角的笑,只能裝着沒看見低頭道:“老大,推了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張清松這顆老樹突然開花,腦子還是懵的,簡直不敢相信這心心念念可遇不可求的美男主動約了他。

那人上一次約自己,還是四五年前吧,可惜他實在壓不住那個修長的青年,看得見吃不到,害他心癢癢了這麽久。

他一個爆栗敲在小王的頭上,罵道:“你他媽要是壞了我的事,明天就別來了,立刻馬上現在給我打電話敲定時間!!!!”

電話想起的時候,季悠然正靠在沙發裏吃水果,右腳的腳踝處纏着繃帶被墊高。前天晚上偷雞不成蝕把米,腳踝被扭傷,他現在移動起來都是倍加小心,稍微不注意這傷腿就抖的像個小電動棒。

果盤放在肚子上,他一手去拿水果,一手捏了一個一米長的戒尺,時不時敲一敲一旁的茶幾。

“語氣過了哈,說幾次你才懂,再給我出錯,就不是打在這個上面。”說完還啪啪敲了兩下桌子。

陸雲調整情緒,卻越來越糟,總是被打斷,他連感覺都沒有了。

季悠然冷眼一瞥:“這就受不了了?我告訴你,導演罵起人來比這變态多了,随時不留情面的打斷你,你要不練就這城牆倒拐的厚臉皮,我看你也就演這麽一次戲,沒有下一回了。”

陸雲也明白這個理,被罵的雖然心裏也不好受,還是忍了下來。

電話鈴響起,季悠然抓起來一看,了然的勾了勾嘴角,朝陸雲擺了擺手讓他回避。

“小王呀?什麽事情?”季悠然接了電話明知故問。

電話那端道:“哦,二爺,我就問問你上次說的泡湯,什麽時候方便呀。”

季悠然笑道:“你們boss從馬爾代夫回來了?”這麽快就回來了,看來那兩個小鮮肉伺候的不太好,張清松老色胚,你和他玩玩清純撒撒嬌就能給你角色?別做夢了!他禍害的小青年少說一個加強連,有多少他是兌現過承諾的?那種人就是越容易得到的,越不珍惜。

小王看了自家老板給他打的手勢,道:“張導說了,他這段時間比較忙,但是會騰出一天時間……”張清松又要裝作滿不在乎,又心急如焚,□□牌坊一起當了。小王看他不停做口型比手勢,道:“嗯……張導的行程比較滿……可能就後天有空……”

季悠然無聲的冷笑,尼瑪的老色痞,還跟我玩欲擒故縱。“哎呀,我前天不小心把腳扭傷了,這一周都動不得。張導那麽忙我看就算了吧,那我下次約張導泡湯吧。”

電話開成公放,張清松一聽就慌了,趕忙比手勢讓小王回話。小王跟了他那麽多年,立馬明白道:“二爺受傷了?可得小心身子。那時間你定吧,養傷重要。”

季悠然道:“我好點親自給張導電話,幫我說一聲對不起。”

季悠然挂了電話,就看見陸雲站在廚房門口,圍着圍裙。他摸了摸下巴,要是裏面不穿衣服,裸着圍應該更有風情。

“我放了吳嫂一周假,這一周可要辛苦你了。今天吃什麽?”沒有回答,季悠然偏頭道:“又怎麽了?有話說有屁放,最受不了你這樣”

每次這個牛高馬大的青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扭捏模樣,他就一肚子氣。換了以前,他最見不得這種軟性子的男人,若是以往這死貨早就淘汰出局,可是現在……好吧,熱戀期嘛,他總要哄哄人家,也就只能這個理由說服自己了。

陸雲抿着嘴不說話,雙手絞着圍裙,想了半天才擠出來一句話。“你能不能不去?”

季悠然愣了一下,不去哪?這小子說什麽呢?把剛才的事情腦袋裏過了一遍,恍然大悟:“我說,我去見張導,你不會還吃醋吧?”

陸雲陰沉着臉不說話。

季悠然樂了:“我還不是為了你,他不點頭,你以為你能在這個圈子好好地混?瞎操心,做你的飯去吧。”

陸雲突然看向季悠然的眼睛,問道:“二爺,你愛我嗎?”

季悠然微愣,沒有回答。

“可是我愛二爺。這段時間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照顧二爺,給二爺擦身喂飯,陪着二爺度過每日每夜,一起哭過一起笑,都讓我開心。我心裏明白二爺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我配不上二爺,可是我不願放手,一想到二爺能讓我摟在懷裏,我真的,死都願意。”

季悠然收斂了嘴角的嘲笑,擡每眼望向青年。

陸雲道:“二爺,我不想依附你生活,我不想你為了我去向別的男人賣笑,我不想讓你受委屈……我,我,我也想保護你。”

青年說完,眨巴眨巴眼低下了頭,因為激動肩膀微聳,麥色的臉頰顯出一團的紅暈。

季悠然就覺得心滿意足,召喚自家寵物一樣朝他招手,拍拍沙發道:“你過來,站那麽遠幹什麽?我又不吃了你。”

青年走過去,蹲在面前。他看着青年濃黑的眉毛,漆黑的眼珠子,有一種讓人心神安穩的力量。他撐着沙發想坐起來,剛剛動了一下,便忍不住“嘶”了一聲。青年便趕忙坐在他的身後,讓他靠着自己坐起來。

“你看,我多麽的沒用。”他按住右腿微微顫抖的膝蓋,道:“已經沒有高高在上的季二爺?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傻子,我現在是依附你呀,你就像我身體的一部分,所以更希望你能強大。我給你鋪路子,也不全部為了你,也算是為我自己,我想再試一次,通過成就你來成全我自己。”

他笑了笑,抓起青年的一只手,手指甲裏面還有菜葉的碎渣,他仰靠這肩膀,呼吸間就覺得得此一人,何其有幸。

不知不覺,他竟然又再一次認真起來,這種感覺平平淡淡,青年被他呼來喝去的。他開心洗刷他,傷心要罵他,疼痛的時候還咬他,可是他心裏明白,這個人已經融入到自己的喜怒哀樂裏,融入到他的精神世界。他喜歡青年做的飯菜,喜歡看着青年幫他活動腳踝,喜歡青年細心的幫他洗澡,喜歡生活中有這麽一個傻逼乖順又聽話的人。自己何嘗不也是一個傻逼,早知道這樣一種平淡的生活如此的幸福,當初何苦去愛的驚天地泣鬼神,作踐自己成如今的模樣。

生活可以改變一個人,從頭到腦子徹底的改變,如今他就覺得自己養的這只大型犬好合胃口,他是打死也不能放手的,誰要敢和他搶,他可以玩命。

張清松心急火燎中等待了五天,終于等到了季悠然的電話,他強壓住一顆蠢蠢欲動的心,言談舉止儒雅又沉穩。挂了電話直接把電話一甩床上,笑道:季悠然呀,你這小癱子也有求我的時候,你的兩條腿都廢了,看你怎麽up,今天不吃了你,我張清松白混這圈子這麽多年。

等他趕到湯之一品,立馬跑過來一個漂亮的女經理。

“張導,歡迎歡迎,請這邊走。”

包間裝修的很雅致,壁紙是飛天的圖騰,古香古色的家具,屋裏一人坐在輪椅上。頭發有些長了,劉海掃在睫毛上,弄癢了那人。于是那人擡起胳膊,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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