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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你便是如今的中原正道之首五夜宮宮主,君夜?”在聽完了君夜的一席話之後,淩誤沉默片刻才擡眼看着君夜道。
君夜與風卿言對視一眼才緩緩點頭。
方才君夜都已将事情說清楚了,她從惜夜閣閣主越之霜口中知道了風卿言為她所做的一切之後便獨自一人趕來牧月崖。她不是莽撞的人,來牧月崖之前她先去找到了天下第一莊的大莊主夕照,請她為她易容,所以她現在才會以這幅面貌混進牧月崖,見到風卿言和淩誤。
而聽了這些以後風卿言最在乎的不是如何逃出去,而是君夜一路來到望月樓之中不知究竟經歷了多少。
君夜似乎看出了風卿言的想法,向他低聲笑道:“我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卿言你分明知道的。”
“是,可是你現在是五夜宮宮主,行事不應該如此……”風卿言話還未說完,卻聽到君夜又道:“我只知道,你就在牧月崖裏受苦,我想救你。”
她說的話讓風卿言一時無言,注視着君夜認真的眼神,風卿言再多的話也都變成了一聲輕嘆。
淩誤再度開口道:“君夜宮主你說你此次來的目的是救出風卿言,那麽你可有計劃?”
君夜點頭,緩緩道:“在牧月崖之外有幽岚莊的人接應我們,我原本打算的是帶着卿言沖出去,但是現在有淩先生你在……想必你比誰都清楚牧月崖的布局。”
“不錯。”淩誤目光微凜,“我可以帶你們從牧月崖的密道離開,連淩似月都不知道的密道。”
風卿言看着淩誤的神情,想要說什麽,卻被淩誤以目光阻止。
君夜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淩先生如此痛快……可有條件?”
“自然是有。”淩誤首次露出一抹笑容,“我随你們一起離開,留在你們五夜宮,以報風卿言的救命之恩。”
“淩先生。”風卿言微微蹙眉。
君夜先一步說到:“好。”
她的這一句話說完之後便聽到外面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風卿言內力盡失無法感知,但淩誤和君夜卻聽得清清楚楚,這一次必定是淩似月已經發現了君夜的闖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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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眼神皆是一變,淩誤當先道:“記住你說的話,君夜宮主。”經過方才的一段時間調息,傷勢雖未得到控制,但是體力已經稍微恢複了一些。他撿起地上的長刀拄地站了起來,幹涸的鮮血顯出陰暗的色彩。
風卿言看着他的動作瞬間明白了發生了什麽,只聽得君夜在他耳邊道:“先前我說的一切都是我現在心裏想的,所以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卿言。”
風卿言眉峰未曾舒展:“牧月崖的人一定知道你闖進來了,來的人不會少。”
淩誤輕哼一聲:“自然是不會少。”
“可是你們必須相信我。”君夜目光一柔,“卿言,這一次就在我的身後吧,你已經做了太多了,現在該換我來守護你了。”她看着風卿言的眼神帶着一貫的冷執着,還有一絲不可抗拒的意味。
面對着這樣的君夜,風卿言沉默半晌之後終于點頭:“好,我就在你身後。”
他說他就在她的身後,這一次,由她來保護他,像是很多年以前在萬雲山的時候那個有些霸道的少女護着那個什麽也不懂的少年。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風卿言靜靜地坐在君夜的身後,看她很快的站起身來。在大門被人撞開的一瞬君夜和淩誤一起沖了過去,門外的牧月崖之人大概二十來個,面對着兩人的進攻早有防備,只是君夜的內力高強,而淩誤的招式太過狠厲。竟是讓他們在片刻之間沖出了一條路。
君夜很快的沖到了風卿言的面前,蹲□拉起他的手:“我們離開這裏。”
她的話說得簡潔,繼而動作流暢的将風卿言背了起來緊随着負着傷拼殺的淩誤向着望月樓之外而去,在他們的面前是牧月崖的衆多守衛。刀劍不斷向着他們襲來,淩誤的身上舊傷早已被撕扯着滲出更多的鮮血,新的傷口又添上,整個人已如同血人一般。而君夜亦是被其中一人的長劍所傷,手臂上被帶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往外冒出了豔紅的血。
三個人當中只有風卿言沒有受傷,只是他的臉色蒼白至極,雙目注視着君夜的一頭烏發,眼波閃爍卻不知道究竟是想到了什麽。
望月樓不大,風卿言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淩誤在前面斬殺着,君夜背着風卿言向着外面走去的這一路卻是漫長無比,風卿言有些不忍的別過頭,聲音之中添了一絲柔軟:“小夜……放我下來……”
君夜的回答只是沉默,沉默的抗拒着風卿言的話。
風卿言明白君夜在想什麽,就像君夜也知道風卿言在打算什麽。
“你不放下我,我們三個人都活不成的。”風卿言低嘆一聲。
而君夜也十分堅決:“我來這裏便是為了救你,你現在要我放棄是想讓我付出的一切努力白費嗎?”
風卿言這一次沒有同她争,只是因為此時的情形已經讓容不得他再說什麽了。君夜與淩誤同時停下了步子,那些所有的牧月崖守衛也同時住手,只因為一個男子在衆人的簇擁下緩緩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臉上帶着冷厲的笑。
那個人是淩似月,接到了消息立刻趕過來的淩似月。
在看到淩似月的瞬間,淩誤的眼睛立刻泛出幾縷血絲,雙手緊緊握住長刀踏前一步,額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卻是強忍着沒有立刻便動手。
淩似月看着眼前三人的反應,最後視線落在了君夜的身上:“能夠以一人之力闖進牧月崖的人不多,你究竟是誰?”
君夜的臉上還有着易容,淩似月無法得知她的身份。
君夜靜默着站在原地,眼神漠然而透着肅殺:“你不會知道,也沒機會知道。”她的動作迅捷而靈敏,話音方落之際便朝着淩誤瞥了一眼。淩誤像是看出了君夜的打算,也在那視線看過來的瞬間将手中的長刀揮起,手起刀落之間一命牧月崖守衛的慘叫聲撕心裂肺的傳來。一道便是一條人命,淩誤早已看準了位置,那名守衛所站的是一個死角,守衛一死他們的包圍便破開了一個角落。而君夜早已看準了這個時機,背着風卿言沖了過去,淩誤緊随而至。
這一連串的動作不過是在一瞬之間全部發生,就連淩似月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變化,微愣之後卻又冷笑到:“以為那麽容易便能逃得掉?”
他轉過身向身後的一人道:“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所有人,今日決不能讓他們三個逃出去。”
說着他徑自向着另一方走去,腳步又突然頓住:“活捉風卿言,其餘兩個人的死活我不管。”
“是。”那人垂首答道,随即快步往人群外走去。
淩似月細長的雙目微微眯起,目光向着三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也在牧月崖所有人都在搜尋風卿言三人的時候,君夜已經背着風卿言随着淩誤穿過了一條小徑到了一間緊閉着的房門之前。淩誤停下了腳步回頭向身後的兩人道:“就是這裏了。”
“這裏?”君夜擡頭看了這幢小樓一眼,小樓立于一片桃樹林之後,樸素而簡陋,顯得有些凄清孤寂。
淩誤點頭:“沒時間細說了,我們先進去,離開牧月崖的密道便在這裏面。”
風卿言對君夜輕聲道:“小夜,我們進去吧。”
君夜目光柔和了一些,點頭随着淩誤推門走進了那個房間。
推門的瞬間一股異香鋪面,君夜神情一凜便要開口詢問,風卿言卻在她之前道:“這是鎮魂香,具有安定一個人的心神的作用,一般是為長期心神不寧無法入睡的人點的香。”
君夜聽了風卿言的話微微有些吃驚,環視了這間屋子一眼,才發現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卧房,雪色的紗幔重疊着低垂至地面,門外帶入的風吹動簾幕沙沙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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