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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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有時候我忍不住想,一個人究竟要承受多少的痛苦才不會崩潰,也許我又開始犯病了。
謝惟把我帶回了他公司附近的公寓,将我軟禁了起來,每天都會有特定的人給我送三餐,維持我的生命,屋子裏裝滿了攝像頭,我的一舉一動都被謝惟攝入眼裏,晚上他會跟我做愛,很粗暴的力度,每每都讓我痛苦不堪,可是我不再願意像從前一般跟謝惟低頭,我已經沒什麽可顧忌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一個人要死有很多種方法,只是我還要留着這條命等再見溫司的那天。
我相信且期盼着,只要溫司痊愈,一定會再把我從地獄裏撈出來。
我時常沉默,抗拒跟謝惟說話,他總是陰沉沉地居高臨下看着我,然後用各種折辱我的語言和手段想要逼我服軟,他越是如此,我就越是不想讓他稱心如意。
謝惟不再動手打我,但也日漸被我的沉默逼得愈發煩躁,他會把我抵在牆面上,從後邊狠狠地将我貫穿,我渾身滾燙,牆壁卻凍得我直發抖,他惡狠狠地問我,“你在想誰?”
明知故問,我的世界裏除了溫司,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進來。
謝惟發了狠,他認為溫司解救我這兩年的時間,我跟溫司是那種龌龊的關系,他想錯了,人與畜生是有區別的,但我樂得見他失控到想殺人的模樣,謝惟的焦躁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我的疼痛。
憑什麽只有我一個人痛苦?
他除了在肉體上折磨我,拿我毫無辦法。
日子變得冗長,我每日每日地待在房間裏,看窗外的藍天烏雲白月,看雲卷雲舒,看萬物變息,我很難再去想其他什麽事情,在漫長的時光中,我一點點地回憶跟溫司的過往,他的面容,他溫柔的話語,他鼓勵我要變得勇敢,想了千千萬萬次,恨不得穿過高山大川,越過深谷海洋抵達溫司的身邊。
他還好嗎?手術成功了嗎?
唯有想着溫司,我才能在逼仄的空間裏得到一絲喘息。
被謝惟帶走的第二個月,我見到了賀一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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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高考了,因為就讀的高中離謝惟入住的公寓極近,暫時借住在謝惟屋子裏。
我從不踏出房間一步,謝惟也不會允許,門是反鎖的,那天竟然是賀一斐給我送晚飯。
門咔噠開的時候,我仍坐在窗臺上思念溫司,屋裏沒有開燈,外頭的燈光落進來,照在賀一斐的身上,他才十八歲,有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笑起來甚至還有甜膩的梨渦,他在打量我,我也難得的為見到陌生人而疑惑。
“你是宋槐?”賀一斐的聲音很好聽,像清新的薄荷,有一瞬驅趕了屋內的郁氣。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實則我現在對外界的一切都不太在意。
他端着晚餐走進來,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流連,帶着探究,還有其他一些什麽,我看不懂。
他走到窗臺邊,把晚飯放在我面前,我瞥了一眼,沒有搭理他,繼續看窗外盈盈月色。
等了很久,他都沒有走,我有些不耐煩,覺得他打擾到我想念溫司的私人空間,微微皺了眉,這才拿正眼看他,他也看我,眼睛倒映着月色,介于少年和青年的臉龐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薄笑,太久沒有人對我笑過了,我怔怔地看着他,眨了眨眼。
坦白講,我對他的初印象并不差,如果不是後來他也成了謝惟的幫兇,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這個笑,大抵會成為我苦難歲月裏值得回憶的一幕。
賀一斐的目光從我的臉慢慢的游移到我的脖子,那裏有被謝惟吮吸出來的紅痕,從頸子直蔓延到胸口,遍布全身,但他也只是看着,沒有進一步動作,我的耐心告罄,要不是太久沒有說話,我就要開口趕人了。
這時房門忽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謝惟快步進屋,“誰讓你進來的?”
賀一斐收回視線,很坦然道,“我想看看能讓哥藏起來的人長什麽樣。”
謝惟擋在我的面前,聽起來不像生氣,只是道,“看完了吧,出去。”
我懶得聽他們在這裏墨跡,繼續看着窗外,賀一斐很快就離開,屋子裏又剩下我跟謝惟。
自從到了這裏,我就沒有再開口跟謝惟說過一句話,他坐下來,看着面前絲毫未動的飯菜,冷硬道,“吃飯。”
我當然不會靠絕食餓死自己,溫司讓我好好活下去,我怎麽着也要撐到我們再見那天,可是我不想讓謝惟如願,充耳未聞,只瞥了他一眼,就靠在窗臺上閉上了眼睛,一副耳不聽眼不見的模樣。
即使瞧不見謝惟的表情,我想他此時定氣瘋了,他越是不痛快,我就越是痛快。
“不想吃飯是吧,”謝惟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想把我往床上拖,“好,那做愛。”
我猝然睜開眼,猛然甩開他,快速地去抓飯,直接用手把米飯往嘴裏塞,像是餓了幾天沒進食的人,狼吞虎咽地吃着,謝惟站在旁邊森然地看着我,終于忍不住發飙,一把将飯菜都摔到了地上,哐當哐當,很響的聲音,我吓了一條,條件反射地護住自己,雖然再見面他不曾打過我,但骨子裏深深的恐懼是掩蓋不住的。
謝惟重重地抓着我的肩膀,他氣息很急,“宋槐,你一定要這麽逼我嗎?”
到底是誰在逼迫誰,謝惟好沒有道理,我實在疲倦,擡眼看滿臉郁痛的他,為什麽被軟禁的是我,被強暴的是我,他還要做出一副他也很痛苦的樣子,太虛僞了,我張了張唇,聲音喑啞,“放我走。”
這三個字,是我這一個多月唯一對他說的,但每一次都只會惹來謝惟的震怒,這次也不例外,他的手勁大得像要把我捏碎,狠狠把我掼到冰冷的地面,粗暴地扯掉我的褲子,按着我就插了進來,我痛得兩眼發黑,謝惟重重咬我的後頸,要把我吞下去一般,“你想都別想,你死,也要死在我手裏。”
那為什麽不幹脆殺了我呢?
痛感襲來,我哆嗦個不停,咬着唇不讓自己痛叫出聲。
謝惟掐着我的腰,埋在我體內大開大合地來回抽插,他因為太過憤怒聲音都有些扭曲,“為什麽要變得這麽不識趣,我們像以前那樣不好嗎?”
好?我幾乎要笑出來,他把我翻過面,看見我諷刺的笑容,五官猙獰。
要我如從前那般,像狗一樣對他搖尾乞憐,我寧願去死。
我仰着脖子,緩沖被劈開身體的極度痛感,從牙縫裏擠出字來,“我知道,那天晚上你要說什麽......”
謝惟神情一凝,為了阻止我說下去,用力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不顧一點點流失的氧氣,費勁地一字字嚼碎了吐出來,“你喜歡我,謝惟,你喜歡我。”
謝惟像受了什麽莫大的屈辱,整個人焦躁不安,五指更加收緊,大怒,“閉嘴。”
我繼續激怒他,音色在稀薄空氣裏變質,“我絕不會,喜歡一個,強奸犯,”我努力扯開嘴角,指控他,“謝惟,你是強奸犯!”
謝惟猛然松開了掐着我的手,射進了我的體內,他脫力一般趴在我身上,我們兩個都劇烈地喘息着,呼吸交纏,密不可分。
他很久才大笑起來,我竟然在他眼裏看見了淚光,他神經質地親吻我,“你很得意吧,宋槐,不會了,誰他媽要喜歡一個臭婊子......”
我仍處于輕微的窒息感中,張着腿讓他再次進入我的身體。
太可笑了,我是臭婊子,那喜歡我的謝惟,又算個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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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我跟謝惟算是徹底陷入了僵局。
他還是會每晚都抱着我睡覺做愛,但也不再試圖跟我說些什麽,我們兩個像是被強制捆綁在一起的傀儡,一個想逃,一個想抓,到頭來,兩邊都不好受。
我不知道我的病有沒有複發,但很顯然的,謝惟的精神狀态越來越不對,他開始大把大把地吃藥,失眠症也重新席卷而來,有時候我半夜睡着,謝惟會突然發瘋,強硬地把我弄醒,逼問我為什麽要逃,質問我為什麽不說話,我不搭理他,他就會像神經病一樣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然後死死盯着我。
從前我很怕這樣的他,但自從知道他舍不得殺我,我看他,只覺得可笑。
我的不回應通常能讓謝惟發好一陣瘋,最瘋的一次,他把我拖到客廳,不顧我的嘶喊,在沙發上進入了我,而賀一斐聽見聲音,從房間裏出來,站在光影處看謝惟幹我。
謝惟很顯然已經不在乎,他為了能讓我也變成瘋子,推翻了之前那句畜生才當着同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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