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上表現得再沉迷,只有我知曉,我內心有多麽排斥,可我再也不敢讓謝惟瞧出我的不願,我張嘴含住了頂端,拿着舌頭在小孔上打轉,嘗到了微腥甜的味道,皺着眉又往裏吞了一點。

謝惟呼吸愈重,他忽然想到什麽,低斥道,“你也這樣給溫司舔嗎?”

他總是通過扭曲我跟溫司的關系來羞辱我,我吐出來一點,眼裏的淚往外滲,大着膽子問,“你很介意嗎?”

謝惟五官一凝,我又緊接着說,“你有什麽好介意的,這幾天,我給小斐舔了很多次。”

我故意學着他喊賀一斐小斐,果然觸怒了謝惟,他捏着我的臉頰,直接把陰莖往我嘴裏塞,罵我,“蕩婦。”

即使喉管生疼,但我心裏終于平衡了些。

我猜想,謝惟或許還是喜歡我的吧,好在,我不能做主自己的身體,卻能堅守自己的靈魂,我永遠也不可能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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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槐不會斯德哥爾摩的。

## 27

賀一斐高考結束,并沒有離開謝惟的公寓,他暑假前一個月外出游玩,後一個月就在公寓裏與我厮混,謝惟工作繁忙,只有晚上才會回來,公寓裏就剩下我和賀一斐。

賀一斐當日曾說要帶我出去,他信守承諾,不顧外界異樣的眼光,找了個軟質手铐把我們兩個的手拷起來,笑眯眯地道,“這樣的話,就不怕小槐跑掉了。”

我與他相處一段時間,漸漸摸清他的性格,他在謝惟面前慣愛裝純良,但一旦面對我,卻從不克制自己的脾氣,但凡我讓他稍稍皺一下眉,定要吃盡苦頭,他不似謝惟偶爾會對我流露出心軟,在他面前,我不得不收起所有的刺,連試圖惹怒他的一句話都不敢講。

賀一斐帶我去各種各樣的地方。

去他的母校,去水族館,去動物園,去有名的餐廳,

如果忽略束縛在我們手上的軟皮手铐,我們看起來就像是結伴外出游玩的朋友,在外人看來,他像是染滿了甜霜的蜜糖,忍不住讓人想要靠近,但只要一口咬下去,就能嘗到裏頭全是致命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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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謝惟因病而神經質,賀一斐是家裏老幺,真真正正被嬌寵長大的小孩,本質還帶着點孩子氣,認為這世間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長到十八歲,大抵只有謝惟這個人得不到,因而把這種躁動報複性地轉移到我身上。

無需為賀一斐的惡找任何借口,他是天生純粹的壞種。

攝像頭記錄下我們站在水族館的身影,巨大的玻璃水幕後是五彩缤紛的小魚,我看着一條紅色的小魚拼了命在撞玻璃,明明知道撞得頭破血流都不可能離開這個牢籠,卻還是一次次地把腦袋砸上去。

賀一斐也瞧見了,他把照片給我看,照片裏,賀一斐梨渦淺淺,我繃着臉,被光影襯得像沒有人氣的鬼,他凝神看了一會兒,不太滿意,但還是把手機收起來,指着那條腦袋出血的魚,笑說,“好像小槐。”

五色的光落在賀一斐的眼瞳裏,他的瞳色變得很淺很淺,倒映着小魚,也像鎖住了我。

我垂眸,自知難逃,輕聲說,“我累了。”

賀一斐與我十指緊扣,仿佛我們是天底下最親密的戀人,明明他厭惡我厭惡得恨不得把我取而代之,我不想去揣測他的心理,但隐隐約約也能猜到他是在透過我找尋謝惟的蹤跡。

每次做愛,他都熱衷在我身上覆蓋謝惟留下的痕跡,好像我就是一個中介,能借由我讓他觸碰到謝惟。

我對此感到惡心,很抵觸他的接近,甚至于有一回,他一進來我就猛然推開他,趴在床邊幹嘔,賀一斐氣壞了,覺得我敗了他的興,把我抓到浴室裏兜頭沖冷水,我凍得渾身都沒有知覺,他才覺得解氣,然後把我抱到鏡子前進入。

我看着鏡子裏倒映出來的兩條交纏的人影,賀一斐叼着我的頸肉,輕輕咬着,神色迷離,讓他看起來越發豔麗,而我滿臉蒼白,連唇都毫無血色,在他的撞擊下時不時往前聳,像是随時會碎裂成千千萬萬片。

這段扭曲的關系究竟要維持多久?

臨近開學,謝惟和賀一斐給我帶來了個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他們恩準我跟着賀一斐去上大學,自作主張讓我學了文學,他們不需要問我的意見,安排好我的一切,我沒有反駁的餘地。

我又忍不住想到溫司,當日他似乎洞察我學醫的心思,再三勸我要确認是自己喜歡才為之學習,如今再沒有人在乎我究竟喜歡什麽,想要什麽。

謝惟不讓我帶任何通訊工具出門,我猜想在暗中也有人二十四小時跟着我,只要我有一點異常,立馬像個犯人一般把我緝拿歸案。

我雖不想上這樣的學,但也不想日日被關在公寓裏,因此還是聽從了謝惟的安排。

我沒有跟任何人成為朋友,謝惟也不會允許,同學們見我是個沉默寡言的怪人,私下議論我,被我聽去幾次,我充耳不聞。

後來不知道怎麽的,開始傳我是被男人包養的男妓,我的處境就愈發尴尬起來,更無人會想與我這不幹不淨的人來往,其實他們說的也沒有錯,我如今的情況,确實與出來賣的沒有多大區別,甚至于,我一次還賣給了兩個。

賀一斐倒是不避諱,會時常來找我,衆人知曉他的家世,無人敢調侃他,但也就猜出我究竟是賣給了誰,因此閑言碎語少了些,但依舊能化作無形的武器把我傷個千瘡百孔。

有一回,謝惟帶我去聚會,我因着俱樂部的事情,對此類大大小小的聚會都深感排斥,一直縮在角落裏不肯說話。

賀一斐摟着我,給我灌了很多酒,我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他在親我,舌頭探進來,細細地嘗過,他問我,“你喜歡哥親你,還是我親你?”

他在與我較沒有必要的勁。

我有些醉了,包廂裏還在鬼哭狼嚎唱着不知名的歌,我沒有回答他的話,捧着他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我誰都不喜歡,我恨你們。

包廂裏有起哄聲,一聲高過一聲,賀一斐拿外套把我包起來,在外套裏跟我吻了很久,我聽見他的喘息聲,也聽見唇舌交纏的水漬聲,在如此喧鬧的環境裏,有種很和諧的清晰感,一吻完畢,賀一斐舔我水潤的唇,啞聲道,“我想和哥一起上你。”

也許是喝得太多了,我眼睛有很長時間沒有辦法聚焦,盯着賀一斐看了半天,看見他潋滟的眼裏盡是癫狂,他的話在我耳邊回蕩,如同被高高抛起的秋千,有種失重感。

我猛然推開他,想要跑,手上卻跟他栓着軟質手铐。

賀一斐牢牢把我抓在手心,我眼睛很澀,哭都哭不出來,終是忍不住打破這詭異的局面,我咬着牙,顫道,“小斐,你不能因為喜歡謝惟就糟蹋我。”

他的神情有一瞬的慌亂,像是被拆穿謊言的小孩,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什麽?”

包廂裏其他人察覺我們的異常,竟都心照不宣地出去,原本喧嚣的包廂剎那安靜下來,唯有屏幕重金屬搖滾嘶吼的聲音,聲聲割裂人的神經。

我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近他,我看見他瞳孔裏的我,像是那尾小魚,頭破血流仍不回頭,我眨眨眼,熱淚滾滾,哽咽着說,“小斐,你能不能喜歡我?”

賀一斐一瞬不動地看着我,眼裏難得有些茫然。

我哭着說,“不要再欺負我了。”

我是橫沖直撞撞得渾身鮮血都逃不開玻璃的魚,謝惟和賀一斐又何嘗不是?

攪亂這汪水,讓這汪水渾些,再渾些。

## 28

謝惟推開房間的門時,我正在坐在賀一斐身上,确切地說,是坐在賀一斐的性器上。

我扶在他的腹肌上,随着他的動作颠簸,他的性器埋得很深,甚至于我的小腹都被頂出了一個弧度,他見了謝惟,更興奮了些,掐着我的腰用狠勁往上頂,我雙腿跪坐在他身側,漸漸地軟得沒有力氣,整個人趴到他身上去,渾身的熱汗與他的一起交融,他死死盯着我的臉,我低吟着,發出自己都驚訝的甜膩聲音,喊他,“小斐,慢些.......”

賀一斐撥開我濕漉漉的頭發,抱着我與我擁吻,我們像水裏撈出來的兩尾蛇,在柔軟的床上丢了命地交媾,謝惟站在門口的光影處,看我跟賀一斐做愛,我把腿分得更開,讓賀一斐進入得更深,像是随時會溺死在這場性愛裏,賀一斐當着謝惟的面,把我翻了個身,從後面進入,我抓着床單,跪在床上,淫叫個不停,眼睛卻看向謝惟。

他定也看出我眼裏的迷亂。

謝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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