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的神情駭人,他冷峻的臉露出濃烈的戾氣,似氣惱我在賀一斐身下做出如此淫态,我看他這番,心裏無限快意,主動伸出舌頭轉過頭向賀一斐索吻。

賀一斐頓了下,最終還是滿足了我,他抱着我的腰,讓我坐起來,背貼着他的胸,陰莖進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有點疼,但這點疼此時卻成為了助興劑,我們熱烈地接吻,兩條軟舌伸出來在空氣中交纏,我狀若迷離,低低喊着,“好喜歡小斐,最喜歡小斐......”

在我的聲音裏,賀一斐射了我一肚子,我們趴在床上劇烈喘息,還未緩過一口氣,謝惟來到床前,語氣幹冽,“你剛剛說什麽?”

我鑽到賀一斐懷裏,從賀一斐的肩頭望眸色漆黑的謝惟,不回答他的話。

賀一斐笑了聲,把我扯出來,鼓勵性地拍拍我的臉。

我便對着謝惟分開自己的腿,露出被肏得軟爛的後穴,賀一斐射進去的精水一股股往外冒,流到我滿腿都是,我如此聽賀一斐的話,謝惟的眼睛充血,像是面對妻子出軌的丈夫,神情扭曲,他看一眼賀一斐,又看一眼我,忽地笑了,說道,“小斐,我不是讓你來勾引宋槐的。”

賀一斐聽了謝惟的話,眉頭微蹙,很顯然謝惟從來沒有用過如此冷漠的語氣與他對話,我仍張着腿,謝惟忍無可忍把我往浴室抱,賀一斐追了一步,到底在他心裏,我還是沒有謝惟重要,但他還是說,“是哥你同意我加入的。”

謝惟眼神一下子暗了。

我卻仍要越過謝惟的肩頭似迷戀地去看賀一斐,甚至于伸出手要去抓,賀一斐深深看着我,直到我被謝惟抱進浴室都沒有跟進來。

我有點失望,但也不全然失望。

我實在太樂得看他們兄弟感情出現裂縫的模樣,盡管要我變成不要臉的淫物。

謝惟把我丢進浴缸裏,動手為我清洗,他沉着臉道,“你不用刻意挑撥我跟小斐的關系。”

原來他看出來了,但我還是裝傻,把腿分開,伸手自己去挖裏面殘留的精水,我說,“小斐弄得我很舒服。”

謝惟惡狠狠地瞪着我,我有點打怵,不知道是不是該把戲演下去。

但當日是謝惟親手把我送給賀一斐的,如今局面也是他一手造成,與我何幹?

我真是受夠了他的反複無常,固執着與他對視,謝惟把我還插在穴裏的手指抽出來,他深深吸一口氣,仔仔細細地清洗我的身軀,我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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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惟那天晚上沒有碰我,而是死死地把我鎖在懷裏,我動彈不得,盯着昏暗的天花板,腦子嗡嗡嗡地響,謝惟也沒有睡,我轉了下眼睛,說,“小斐想玩兒3P。”

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我的聲音沒有一絲絲的羞恥與不甘。

他抱着我的手越收越緊,我被他勒得喘不過氣。

我沒有聽見他說話,扭過頭在黑暗中看他,他一瞬間擒住我的唇,很兇悍地親我,像是要把我吃進肚子裏,他聲音有點扭曲,“為什麽變成這樣?”

我翻身坐在他身上,趴在他身上跟他接吻,氣喘籲籲地回,“你不就想我變成這樣嗎?”

謝惟掐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咬我的唇,咬出點血腥味。

我閉眼把帶着鐵鏽味的唾液吃進嘴裏,不知道我有沒有笑,“謝惟,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

不知廉恥的婊子,為了活命雌伏他人身下的蕩婦。

我早已經回憶不起多年前的我,十七歲的我是什麽樣的,我還敢于命運抗争,敢反抗謝惟,如今我二十一了,竟是越活越回去,原來摧毀一個人,只要把他同化成怪物即可。

我跟謝惟,與賀一斐,都是被欲望支配的低等動物,在肉欲裏共沉淪。

看開了以後,我的日子忽然變成前所未有的輕松,我每日周而複始地生活,行屍走肉去上課,晚上陪謝惟或者賀一斐做愛,有時候謝惟會站在暗處看賀一斐弄我,這時候賀一斐會很興奮,像是要把我弄死似的,将我抵在任何可以支撐的地方貫穿。

終是有一回,他在床上像騎馬似的驅使我面對謝惟的方向。

我穴裏吃着他的陰莖,他掐着我的臉被謝惟看,謝惟的臉色沉如水。

我張開嘴,吐出舌尖,仰着脖子高潮,賀一斐沒有拔出去,沙啞着聲音道,“哥,讓他給你舔吧。”

謝惟沉沉看着我們,半晌,終是起身,來到我和賀一斐面前。

他擡手扇了我一巴掌,不是很疼,但極具羞辱意味,像是無聲控訴我的淫蕩,賀一斐假惺惺地擋了下,“哥,別打他。”

虛僞、可笑。

謝惟把東西塞進我嘴裏,賀一斐又硬起來,他每動一下,我就吞得更深。

前後都吃了東西的感覺很難受,我閉着眼,把自己當成沒有感情的機器,本應該不哭的,是我自己選擇沉淪,可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濡濕一整張臉。

謝惟太愛我的眼淚,把東西撞進喉管,逼迫我深喉,我就哭得更厲害了。

我們三個像是罔顧人倫的牲畜,扭曲着身軀在大床上交纏,熱汗沾濕,被褥淩亂,空氣裏盡是灼熱的氣息,我死過一般喘息,睜着眼流淚。

謝惟和賀一斐仍粘膩地抱着我,我想,我們三個死後是要輪回到畜生道的。

沒有人會這麽荒唐。

## 29

日子并沒有什麽變化,唯有的是我的心态越來越扭曲,我知道自己也許病了,我時常走神,對外界的一切感知都變得遲鈍,只有在跟謝惟和賀一斐厮混時才能完全被扯入欲望裏。

我像在大霧裏行走的人,找不到原本的我。

時間一晃一年過去,謝惟和賀一斐竟然都沒有膩味我,反而對我愈發執着,而溫司依舊是銷聲匿跡,我不知道他是否手術了,手術是否成功。

我甚至害怕被他看見這樣淫亂的我,他會對我失望嗎?

只要想到他可能因我的妥協而對我露出痛心的表情,我就像被剝皮剔骨般的疼。

溫司,我好想你,不管是在渾渾噩噩上課時,還是被謝惟和賀一斐壓在各式的地方做愛時,我無時不刻在想你,想你像當年那樣,在我墜入無底深淵時,朝我伸出救贖的手。

我快撐不下去了。

賀一斐很熱衷跟我待在一起,我們相處的時間比忙碌的謝惟要多得多,也許是我的表現讓他滿意,外出時他不再拿軟手套把我和他栓起來,今晚他帶我去吃飯,和他一堆朋友。

他的朋友皆非富即貴,也都知曉他身邊養了我這麽一個玩意,但沒有一個人敢當着我的面露出鄙夷的神情,見了我甚至會跟我打一聲招呼,就像我與賀一斐是正兒八經的情侶一般,賀一斐沒有阻止這樣的情況,似是樂于見得。

我在包廂裏和賀一斐黏黏膩膩的接吻,腦袋裏的氧氣也随着這個吻漸漸被抽取。

一吻完畢,賀一斐揉揉我的臉,起身去洗手間。

我安安靜靜坐着,眼睛茫然地看向門外,那裏有一小扇玻璃窗,時不時有服務員帶着客人走過去,我見到了久違的,令我恨之入骨的王生秦。

我所有的苦難皆因這個男人而起,在那一瞬,我忘記了與溫司的約定,理智在瞬間崩塌,我趁着包廂裏混亂無人注意之時,動作先于腦子,一把抓過桌子上的玻璃酒瓶,刷的一下起身,走出包廂,隔絕了裏頭的喧鬧。

我用力把酒瓶撞在牆上,抓住瓶口,破碎的尖銳瓶身泛着冷光。

行屍走肉地一間間望過去,終在轉角見到進入包廂的王生秦的身影。

我愣愣地站了好一會兒,其實我是想過放棄的,畢竟我已經忍耐了這麽久,也許我很快就能等待到溫司回來的那一日,可這些想法,在我見到王生秦的這一刻,皆變成歇斯底裏的哭叫。

我仿佛看到了十二歲的自己在跟二十一歲的自己對話,如果不是王生秦,我不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而交易還在進行,我方才又見到王生秦帶着清秀的少年進入包廂。

有一個我,就會有千千萬萬個我。

沒有王生秦,我的苦難雖不會結束,但那萬萬個我可以免于難。

如果被賀一斐發現我離開,就再沒有機會了。

我咬進了牙,再沒有猶豫,提着酒瓶快步走了過去。

包廂門沒有關緊,我瞧不見裏頭的景象,用力地擰開門把,我誰都看不見,只看見最前頭點頭哈腰的王生秦,所有的視線都齊刷刷地看向我,電光火石間,我二話不說朝王生秦走過去。

王生秦驚道,“你是......”

我提起酒瓶,狠狠朝王生秦的脖子紮過去,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不能反應過來,王生秦慘叫一聲,捂住被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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