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節

出來一樣,上下都在流水,失神得只知道挨操。

謝惟吻我,賀一斐也吻我,三人軟膩的舌糾纏在一起,有種迷亂的荒誕。

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種角逐,謝惟和賀一斐像是在較勁,幾乎是同時射在我的體內,我被濃精填滿,敞開着腿躺在地上,白熾燈讓我的眼前陣陣發白。

我看着他們,腦海裏卻浮現溫司,不,也許是柏垣的臉,哆嗦着也射出稀薄的精水。

“說你愛我們。”賀一斐把我抱在懷裏。

我毫不猶豫,“我愛你。”

自欺欺人的把戲仍在上演,永不生膩。

我一定會再見你,我愛你。

## 31

這場性事讓我發起了高燒,在半夢半醒間,我時而看到溫司的臉,時而又與柏垣的臉交疊,他們兩個好似成為了一個人。

我知道我不該對溫司存有這樣龌龊的心思,可人若是能控制自己的心,就不能稱之為人。

燒退後,我整整三日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也沒有踏出房間一步,并非謝惟和賀一斐限制我的行動,實則他們對自己安排跟着我的人很有信心,認為我絕翻不出他們的手掌。

這次是我自己不想出門。

當我察覺到謝惟和賀一斐對我強烈且病态的占有欲後,我忽而想賭一把,也許能借他們的手除去我恨之入骨的人。

在賀一斐嘗試喂我喝粥,我第三次把碗打碎時,他再能掩飾自己的脾性,此時也不由得面色森然地盯着我,“你要不想吃,我直接給你打營養針。”

我無所謂地扭過頭,他被我的态度激怒,幾次咬牙,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怒火灼燒後的荒蠻,他握住我纖細的手腕,氣惱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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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機會來了,默然看着他,喉嚨幹澀,說話很沙啞,“小斐,你還會喜歡我嗎?”

他愣了一瞬,握着我的手忽然松開,眉頭緊皺,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慢慢靠近他,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口,聽見他有力的心跳,伸手緊緊環住他勁瘦的腰身,低語,“我恨一個人,你能不能幫幫我?”

賀一斐的手放在我的背上,輕輕摩挲着,他當真聰穎,總是能猜我所想,“王生秦?”

我擡眼看他,語氣裏的恨意濃烈得不像是我的聲音,“我想殺了他。”

賀一斐沉沉看我很久,他的指頭撫摸過我的唇,探入我溫熱的口腔,笑了笑,如玉的臉蛋頓時綻放出萬千繁華,“小槐好心機,想借我的手除去讨厭的人。”

他一語道破我的目的,我頓時像被甩了一巴掌般,如同跳梁小醜難看至極,抱着他的臂正想松開,他卻反手摟住我,在我唇上親昵地啄了啄,笑得放肆,“不過既然小槐開口求我,我當然要滿足。”

我眼裏溢出欣喜,主動攀住他的脖子索吻。

要扳倒王生秦,絕非易事,他手裏養了那麽多青春靓麗的少男少女,安插在不同人身邊,如果走正常途徑,難保他進去了不會把所有人全盤抖出,因此只能走偏門。

謝惟得知賀一斐答應我這件事,沉默了很久,他坐到我身邊,冷峻的五官緊繃着,半邊臉隐在光影中,我忽然想起我們的初見,那年我才十七歲,謝惟笑着諷刺我,當時我仍不知我與他竟有這麽深的羁絆。

他的精神狀态一直時好時壞,也常年在服藥,有一回我見到他似是頭痛欲裂,忍不住拿腦袋去撞牆,分明是有些瘋狂的行為,他卻不知道痛似的,撞了十來下都面不改色,我漠然看着他發瘋,他把我圈進懷裏,我聞見他身上帶着濃酒的苦澀味。

他喃喃着,像被逼到懸崖邊的人,“我不要結婚,為什麽一定要結婚......”

謝惟所有的病态都源于他家庭對他的壓制,我早說過他是被限制在方盒裏長大的植株,如若他不喜歡男人,亦或者他不是生在謝家,他這一生會活得輕松許多。

賀一斐跟我說,謝家在找跟謝惟聯姻的對象。

他們這些大家族,聯姻是常有的事情,婚姻并非因為愛情,而是為了利益。

謝惟看着我,他輕輕撥弄我的頭發,我的發梢已經有點長了,微微蓋住了眼睛,他從我的鼻子摸到嘴唇,說了句,“宋槐,如果可以的話,其實你想連我都殺了吧,”他冷冷一笑,“你兩年前就殺過我一回了。”

我想起那夜尖銳的刀和濃稠的血,也想起月光下朝我伸手的溫司。

那是我最幸運的一天,我遇到了溫司,只可惜沒能殺死謝惟。

我終于肯對他開口,“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他五官扭曲了一瞬,像是頭又痛得不能控制自己,只能撲上來抱住我,仿佛我是什麽良藥一般,能夠緩解他的疼痛。

我繼續去上學,表面上看,我總是獨來獨往,但謝惟安排的人,一定在暗處偷窺着我,有無形的繩索栓在我的腳上。

半個月後,我被久違的人攔在了學校。

從高考後我就沒有再見過王琴琴了,這次見面,她不再是當年天真活潑的小女孩,二十歲的她出落得很漂亮,卻掩蓋不去眼底的痛苦。

她攔住我,哭着求,“小槐哥,你放過我爸吧,我求你。”

定是徐麗跟她說了什麽。

我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王琴琴,想起我們那些美好的時光,她像條可愛的小尾巴一樣在我身後喊我小槐哥,那是嬌嬌也還在世,我們三人像親密無間的兄妹,我還以為自己有大好的人生。

是王生秦把我毀了。

可我向來是恩怨分明的人,王琴琴曾給予過我無限善意,如今面對她,我也不能冷下臉,我只問她,“你知道多少?”

她的表情慌亂起來,痛苦地捂住臉,“我有求過爸爸的,可是他......”

她哭得就要站不直了,我扶住她的手,殘忍地撕碎她最後一絲天真,“嬌嬌姐死的時候,跟你一樣大的年紀,琴琴,我不想她死不瞑目。”

王琴琴擡起一雙紅腫的眼,她來找我時,一定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她崩潰大哭起來,抱着我一遍遍喊小槐哥,颠三倒四地跟我說對不起。

她也不過是一個小女孩,我都救不了自己,她救不了我,也是尋常。

錯就錯就,她是王生秦的女兒,所以我們注定不能再是一路人。

我給她擦眼淚,柔聲說,“離開王家,你會有更光彩的人生。”

王家污穢不堪,王琴琴這樣純粹的人,不該沾染上裏頭的灰暗與肮髒。

她哭得更厲害了,我無心再顧及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半個月後,謝惟和賀一斐帶我去了一處倉庫。

王生秦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他見到我,怒目圓瞪,痛罵,“宋槐,你個白眼狼,你能有今天,全是我王生秦給你的,你他媽的,過河拆橋。”

我差點因為他的話笑出來。

十年的時光,王生秦鬓角已有白發,面目愈發可憎。

賀一斐從我背後抱住我,把腦袋枕在我的肩膀上,語氣有着天真的惡劣,“小槐哥想怎麽玩兒?”

我如被毒蛇纏身,王生秦說得對,我有今天,全是拜他所賜。

我掙開賀一斐的擁抱,看了眼謝惟,謝惟也在看我,他走過來,摸了下我的臉,“不會有人知道。”

他的手好涼,我從腳底生起一股寒意。

我勉力地笑了笑,真正到了今日,卻沒有太高興的感覺,我只知道,王生秦一死,很多像我一般的人都能獲得新生。

我已在地獄,但能解救仍在人間的人,也是一種陰德。

我看向還在破口大罵的中年男人,過往一幕幕如黑白電影一般在我腦海裏放映,滔天的恨意翻湧,我混混沌沌無法思考,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抓住謝惟給我的刀,狠狠紮在了王生秦的胸口處。

鮮血湧出來,我胃裏一陣翻滾,再也忍不住跑到角落大吐特吐。

王生秦的哀嚎聲凄厲地響徹整個屋子。

謝惟把刀拔出來,喊住我,“宋槐。”

我回過頭,謝惟一把将刀子紮入王生秦的脖子裏,切斷他的大動脈,滿目鮮紅。

我雙腿一軟,咚的坐到了地上。

賀一斐過來抱住我,他還在笑,“小槐,不用害怕,人不是你殺的。”

我害怕地鑽進賀一斐的懷裏,全身劇烈地顫抖,卻哭不出來。

他活該,王生秦活該。

嬌嬌,我替我們報仇了,你看到了嗎?

窗外有銀白的月光透進來,我伸手去抓,意識卻漸漸模糊。

我知道,嬌嬌一定看到了。

我們都在絕望裏毀滅,亦在毀滅裏重生。

## 32

謝家和賀家不愧是大家族,我對王生秦恨之入骨卻無可奈何,可他們輕而易舉就能悄無聲息地奪走一個人的性命,外界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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