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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打理得偌大的王府?”林瀾掩下眼裏的惡毒,嬌聲笑着,作勢就想去扯天澤出來,卻沒想清毅直接摟着人轉身躲開了她的手。

“我娘子只用負責每天開開心心的便可,打理家事自有下人處理,不勞費心。”清毅并不喜歡任何人觸碰到天澤,卻也知道天澤并不是他的籠中雀,自己根本沒有理由拒絕這些事,可下意識裏,他還是不希望林瀾碰到天澤。

這是說我是下人?林瀾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舉起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氣氛一時間凝住了。

天澤安靜的在清毅懷裏糾結着,然後湊近清毅的耳邊小聲說,“我能只負責吃嗎?”有你在,每天開開心心總覺得是件很奢侈的事。

“好。”

作者有話要說:

☆、該死的對聯

林瀾喜歡清毅的事大夥都看在眼裏,只是落花有意,無奈流水無情,當初他們不管怎麽撮合,清毅依舊油鹽不進對她愛理不搭的,如今人成了親,這事鐵定黃。

梁博見氣氛越加的尴尬便開始出來打圓場,就算不給林瀾面子,她身後的尚書家的面子也是要給的,“林瀾,他們小倆口的事你就別參合了,現在這裏有酒有肉,還有美景,不吟詩作對一番豈不白白浪費了大好春光?”

“對,我們很久沒有鬥對子了,先說明,這回沒對上的可沒有肉吃。”陸游爽快的把侍從手裏的食盒擺到桌上,一打開,陸家秘制的醬牛肉的香味便飄散了出來,外酥裏嫩,十裏飄香,勾的人饞蟲都出來了,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會放棄風雅的清酒改要醬牛肉這俗物的原因。

“好久沒嘗到陸兄家的牛肉可想念得緊,今天真是有口福了。”清毅溫潤的笑着,一只手不動聲色的擦着天澤嘴邊蜿蜒而下的口水,而後低頭悄聲和對方道,“小饞貓,待會為夫幫你把牛肉全贏回來可好?”

天澤迅速扭頭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清毅,肉,香噴噴的肉。

那可憐兮兮害怕被騙的眼神和又開始留下來的口水讓清毅心裏軟軟的,被期待的感覺令心都燙貼起來,于是當清毅看向那牛肉時眼裏冒起了熊熊火光。

這肉,絕對是娘子的!

陸游被清毅那眼神看得心裏毛毛的,還是硬着頭皮說,“要不,我先來說個簡單的?”

清毅滿意的點點頭,天澤則死死抓着清毅的衣服緊張的看着他。

“……水水山山,處處明明秀秀。”陸游想了個應景又簡單的。

“晴晴雨雨,時時好好奇奇。”梁博把扇子一折,點了點被清晨的雨水打濕過的亭欄。

“翠翠紅紅,處處莺莺燕燕。”林瀾擡起了下巴,意有所指的看着天澤。

“風風雨雨,年年暮暮朝朝。”清毅輕柔的把天澤露出的發絲挽到耳後,不得不說對聯倒是說出了各自的心聲。

……問題是他們幹嘛都看着我?!

清毅好笑的捏捏天澤宛如末日的臉,開口便想給他解圍,“我娘子于詩詞并不……”

“暖暖、寒寒,處處……尋尋覓覓?”這個行不行?我說出來了是不是也可以吃肉?天澤低頭又開始癡癡的看着那食盒。

如果哪天他能用對吃的目光看着我那有多好,清毅苦笑的搖搖頭,攤上這娘子早就有長期抗戰的準備了。

“既然這回都過了,那我們便重新開始,天近山頭行到山腰天更遠。”

“月浮水面撈到水底月還沉。”

……

……

不停對對子你們丫的有病吧!

我能掰出一個已經不錯了,這回整不出來了你們愛咋咋辦!火大的天澤頭一仰,對着衆人再次看過來的目光傲嬌的全部無視掉。

場面安靜了下來。

衆人還在等着天澤想出對聯,完全不知道天澤早已經放棄了。

“天澤妹妹如果想不出,便由姐姐代勞吧。”林瀾善且人意的幫天澤解圍,之前她被嫉妒沖昏了頭,現在冷靜下來,才想到只要自己表現的大方得體,一比較,被美se沖昏頭腦的清毅總會發現她才是最好的。

“謝謝林姑娘的好意,只是天澤乃在下內人,對子于理也應由我來對。”換句話說:我才是他相公,要出頭也是我來,你這外人湊什麽熱鬧。

就算再遲鈍,天澤也發現有什麽不對勁了,清毅語氣裏那明晃晃的火藥味實在太濃了,難道自己發會呆的時間他們就鬧翻了?

不行,如果清毅和他那些朋友鬧翻自己要怎麽辦?本來還想通過那些朋友打聽他平時的言論呢,文字獄什麽的不就是這樣出來的?但是現在……

“吵什麽,不就一個對子麽,有什麽大不了的,聽好了,我對……”

作為一個暗衛,一個出色的暗衛,必須要擁有與之相配的随機應變能力,天澤相信自己的能力。

于是天澤大手一揮,把杯碗瓢盆全部掃到了地上(有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當然全部避開了食盒,然後在衆人呆滞的目光下霸氣的往桌上一拍,“嘔~我嘔~~~”

欸?衆人茫然了,這是什麽發展?

……努力的裝嘔了半天,天澤還是吐不出什麽東西。看來裝病這招也要靠實力,索性淡定的起身,朝着清毅假裝虛弱的搖搖欲墜幾下,最終計算準确的倒在了對方懷裏。

冷風吹過,一群人不由抖了抖。

劇情發展太快,他們還沒看明白的時候天澤就演完了整出戲,然後安然的躺在清毅的懷裏等着人給他善後。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衆人愣愣的看着已經開始睡下去的天澤,似乎睡得還挺香。

最後還是梁博最先回了神,看着天澤的睡顏若有所思,然後擡頭直接對着清毅一拱手,“清毅兄成親也有月餘,想來也是時候了,那為兄就提前道賀了。”

月餘,道賀,難道……清毅聞言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懷裏人,娘子,這是有了?!

“……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我終于……”喃喃着,清毅立馬欣喜若狂的一把抱起懷裏人直直往山下沖,也不顧後面的人喊讓他小心點。

天大地大,娘子和寶寶最大,一切等給禦醫看過确定母子平安再說。

“爹?師娘有寶寶了?”一直站在旁邊懵懵懂懂聽着的小不點們迅速的抓到一個字,互相對視後便歡快的齊齊邁着小短腿開始追着清毅後頭跑,“夫子我要弟弟~”

“我要妹妹~妹妹可愛~(≧▽≦)/~”

“弟弟才好玩~(≧▽≦)/~”

……

溫暖的陽光,秀麗的風景加上抱着幸福的人和身後那一群的小尾巴,人生還真是美好。

不過看來又一個傻爹爹要出現了,路遙感慨的搖搖頭,心裏着實為好友開心……

等等,有什麽不對,剛還祝福着的人迅速擡頭朝着早已經跑遠的人大吼,“你帶人看大夫就看大夫,作什麽還要搶走我的牛肉啊!!!”

做什麽?你沒見人娘子說想吃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 棉花糖妹子想要補更,時間充裕就來補了麽麽噠~~~

☆、做事要幹淨

“娘子,現在覺得身子如何?真不用喊太醫麽?”清毅擔憂地看着以狂風掃落葉之勢掃蕩牛肉的人,輕輕拍了拍天澤背後,吃那麽快小心別噎着才好。

什麽?天澤茫然的從食盒裏擡起頭,嘴裏塞得滿滿當當,無言的鼓着腮幫子疑惑的看着清毅,自己臉色紅潤身體健康吃嘛嘛香為什麽要找太醫?

被那無辜的眼神看的清毅臉一紅,幹巴巴的開口解釋,“我聽說,懷孕的頭兩個月,人會特別難受,娘子你,不舒服記得和為夫說。”

……差點都忘記有這回事了。天澤越想越低落的用筷子一下一下截着肉,渾身散發着我現在不開心的氣息。

“娘子?”

手一頓,天澤躲躲閃閃的開口, “……如果我說,因為吃的太撐……所以孩子沒了,王爺你信嗎?。”自己一個男的連一顆蛋都生不出來,與其等之後穿幫還不如現在乖乖認錯……話說我真給他一個蛋能混過去麽?

清毅聞言眼神一暗,故作輕松的把天意抱緊懷裏,輕聲安慰着,“沒了便沒了吧,我們還年輕,以後總會有的。”

別說以後,永遠都不會有好麽。

天澤蹭了蹭清毅的胸膛,繼續假裝悶悶不樂,“那如果我說,其實我沒懷孕你會不會生氣?”

這樣小心翼翼的,你能讓我別總是心疼麽。清毅心裏幽幽一嘆,擡起天澤的下巴,用頭抵住天澤的額頭,對着那疑惑的雙眼一字一頓的開口,“氣,當然生氣,氣自己讓娘子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倘若不是為了他,娘子又何苦撒這個謊。

天澤臉騰地一聲燒起來了,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視線,嘟囔着,“保證就保證,你靠那麽近做什麽。”說罷還作勢推了推清毅。

“自然是想和娘子親近親近了。”順着沒什麽力道的手放開了人,清毅寵溺的看着已經從面無表情變得會臉紅的人,害羞的娘子真可愛。

……親近。

天澤眼裏劃過一抹幽深,面對溫柔的總是包容自己的人,心裏有些東西突然間破土而出,于是試探性的開口,“我再問你一個假設的問題,是假設的……那個,如果其實我是男的,你會怎樣?”

聽到這個清毅一臉的平靜,了然的握起天澤的手,放到在唇邊親了親,“娘子說什麽便是什麽,只要你能一直留在我身邊,是男是女又有什麽所謂。”

……果然一直都知道!難怪前兩天我竟然在最角落櫃子的第三個夾層的盒子裏翻到了男男版的春|宮圖!本來還奇怪怎麽突然間多了這種書,裝!我讓你裝!!!

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就暴露了心思的清毅疑惑的看着天澤的後腦勺,我這又怎麽惹娘子生氣了?

所以說,心懷不軌也要注意收拾幹淨,被另一個當事人抓到什麽的注定難以成功啊!

……………………

“嗯……娘子……娘子……”

暧|昧的低喃聲,沉重的喘|息聲,肉|體與肉|體交|互厮|磨的聲音從床上傳來,令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一抹yin|糜。

“嗯。”輕聲應了一下,天澤淡淡的別過頭,避開了縱使以黑暗為遮擋卻仍舊熾|熱的目光。

“娘子,為什麽…嗯……”為什麽你會對我,沒感覺。

清毅高|潮間撫上了天澤的面容,而後不甘的俯身咬|上了那冰冷的唇。

清毅惱恨于明知道對方沒感覺自己卻偏偏克|制不住的自己,成親以來,天澤對床|事的冷淡他看在眼裏,也想過凡事慢慢來,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溫柔能一點點軟化對方,可惜每每到了夜晚,這些想法在同床共枕面前薄弱的不堪一擊。

自己還真是卑劣啊,仗着對方的不拒絕而肆|意索|求。

清毅脫|力的伏在天澤身上低低喘着氣,用身|下微涼的身體讓自身的火|熱降下來。

“你剛才說了什麽?”手上熟悉的粘|膩感令天澤不自在的開始找話題,不管做了多少次,這些事終究還是不習慣。

清毅低垂了眉眼,沉默的起身拿過早已準備在床頭的濕毛巾細心的給天澤擦拭,“……娘子,這種事,如果不願意可以拒絕為夫的,我不想委屈了你。”

“是王爺你自己摸過來的。”天澤覺得也很無辜,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起先在眉眼間游移,天澤還不覺得沒什麽,可慢慢的就變味了,也越來越不像話,最後連亵衣都被脫了下來,這事他也不想好嘛。

難得第一次清毅狼狽的躲開了那控訴的目光,摟着人諾諾着解釋,“我受不住……你在我身邊我就總想摸摸你,親親你,和你做更親密的事,所以娘子…下次如果不願意,就推開為夫吧,不然哪天我怕我會忍不住…傷了你。”

“好。”放心的閉上眼睛感受着對方的體溫,看來這段日子可以消停一會了。

趁着氣氛美好,天澤的手不安份的開始在清毅胸膛上畫圈圈,引起了清毅的注意,“王爺。”

“嗯?”

“……明日,我想入宮觐見皇後。”嫁入王府那麽久,天澤完全體會到了什麽叫真正的深居簡出,一個多月來天澤一直待在王府,完全沒機會外出,次次終于可以一個人獨處時,不出一會,一擡頭,清毅就笑眯眯的捧着點心進來了,盯稍都沒那麽緊的,然而難得今早能出去一趟可卻又早早的回來了,自己根本沒機會向皇上述職。

“怎麽突然想進宮?”清毅聲音突然沉了下來,手卻依然把玩着天澤的青絲,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皇後母儀天下,想去取取經順便聊聊家常罷了。”

安王爺。天澤一想到他便難受的背過身去。自己很久沒見着他了,也不知道他今日身體可好。

“……娘子,我想再來一次……”清毅從身後咬上了天澤敏|感的耳垂,低|啞的聲音訴說着自己的yu|望。

明明你才剛說我可以拒絕的,但是現在你在我提完要求時說這話,明顯赤果果的威脅啊!能在卑鄙點麽!我不同意就不給我進宮是怎麽的!!!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小綿羊怎麽那麽命運多舛!好不容易修改後可以解鎖了竟然又沒通過網友審核等待高審!吐血TAT

……話說不懂起名字星人随随便便整的“陳|雲”竟然是領導的名字要修改,突然感覺說不定天澤這名字的人也能成為領導呢~

☆、能活着真好

禦書房裏,一人執筆揮毫,一人跪于下首,默然無聲,因而毛筆在紙上書寫的沙沙聲顯得格外清晰。

一樣的人,一樣的事,一樣的心,唯獨不同的也就說話內容了吧。

天澤跪在下面沉默着,許久開始面無表情的彙報情況,心裏卻不禁有些忐忑,這是他第一次任務完全沒有進展,也不知道會得到何種懲罰,“屬下在端王府已有月餘,并未查到端王爺有任何謀反意動。”

“呵,是他沒有,還是你沒用。”清堰漫不經心的批着奏折,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弧度。

“屬下無能,請皇上降罪。”天澤低下了頭。

降罪?聞言清堰低低的笑了,我也想降罪,最好可以把你的肉一刀刀的割下來,扔開手上無聊的紙張,清堰起身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天澤,看着低着頭的人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強硬的扳起那張漂亮的臉,冷漠的臉。

手若有若無的劃過對方的臉,清堰的手最後停在了那白皙的脖頸上,“果然長得不錯,難怪一個兩個都要保住你。”

說罷清堰掐着天澤的手開始漸漸收緊。

礙眼的人都給我死去吧!用你的血給缺兒染一件紅綢,他穿上應該更迷人,真想看看啊。

清堰癫|狂的笑着,雙目赤紅目眦欲裂,邪氣的臉因為那妄想漸漸扭曲起來,宛如奪命的羅剎。

……自己難道就要死在這了麽,明明還沒見到安王爺……天澤掙紮着抓住了清堰的手,卻到底沒有掰開,皇上對安王爺恐怖的占|有yu自己是親眼領教過的,自己犯了他的忌諱,如果現在反抗,安王爺以後的日子怕就不好過了。

遲疑着,天澤松開了手。

因為缺氧,頭腦漸漸變得昏昏沉沉的,就在天澤以為自己就要被掐死的時候,清堰突然間松開了手,像沒事人一樣轉身回了龍椅,就像剛才那瘋子不是他一般,一如既往的陰晴不定。

天澤趴在地上捂着嘴拼命咳嗽着,這一刻他才發現還能呼吸是多麽好的事,起碼自己還能活着。

“沒事你就出去吧,還有……既然你進宮的理由是觐見皇後,那就去走一趟。”清堰漠然的坐回龍椅,重新拿起剛才被丢棄的奏折。

是他缺氧太久出現了幻聽麽,皇上怎麽會……

“……是。”縱使是幻聽也好。拼命深呼吸壓抑住心裏的驚濤駭浪,天澤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忍者眩暈努力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絕對,絕對不能被對方發現自己的失态,只要一會,只要保持鎮定的走出去,就可以見到安王爺了……

把自己掐出了血天澤才讓激動的微微顫抖的手定住了,恢複了以往的鎮定自若,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而清堰從剛才之後就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直到禦書房再次恢複寂靜時,才擡起了頭,看着再次關起的門,微挑的鳳眼裏滿是陰冷。

也就只有這一次了。

…………

鳳淩宮,歷代皇後的寝宮,琉璃瓦的重檐屋頂,朱漆門,同臺基,這種格局在偌大的皇宮中比比皆是,不過天澤還是第一時間找到了它,只因那一層又一層的守衛重重防守,永遠的燈火通明永不昏暗,遠處看着簡直就像個華麗的囚|籠。

天澤掩去眼裏的情緒,重新帶上厚厚的面具,走上前出示令牌。鳳淩宮曾被下了死命令,除特殊擁有令牌的人之外,只允許皇上一人進出,也因此天澤從那次之後便很少能見到安王爺,哪怕見到,也是在皇上床上被折騰的昏睡過去的安王爺。

一路走來,天澤一路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侍衛布局,五步一人,十步一哨,加上那幾支不斷巡邏的大內侍衛,蚊子說不定也進不來,說是固若金湯也不為過,感情皇宮的主力都在這了麽。

這回,似乎難辦了。

“王妃天澤,見過皇後娘娘。”走進內殿,天澤落落大方的對着簾幔後的人行了個禮,該有的宮廷的禮儀做的毫無破綻。

“免禮。”一如既往清冷的聲音,是安王爺。

天澤心裏一松,起身看向發聲源,視線卻被青紗阻擋了,只見後面隐隐約約能看到一人坐于榻上。

天澤看着與自己同站在簾外的宮女,堂堂皇後,身邊就只有一人服侍麽,還不是近身服侍。

微不可查的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宮殿,清清冷冷,了無生氣,竟只有他們三人,沒想到皇上的獨|占yu到了這種程度。

“你先出去。”伴随着輕微的咳嗽聲,軟化了聲音的冷漠。旁邊的宮女應聲退了出去後,不消一會,宮殿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用內力探聽确定宮殿裏沒有第三個人之後,天澤迫不及待的上前企圖掀開簾子确認安王爺的安危,這次皇上突然間的松口總讓他有不好的預感,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你別進來,我……我只是有些事要交代于你罷了。”果然,察覺到天澤意圖的清堰起身緊緊的抓着簾子,由着身上的薄紗滑落也不介意,他只知道,不想讓面前這人看到自己如今的境地,如此的難堪。

明明只隔了一層簾,卻像隔着千山萬水一般,沉重的讓人無法呼吸。

……天澤抓着青紗,就如同抓着千斤重的石頭,到底還是無法掀開,退後兩步,天澤跪了下來,“王爺請說,天澤定不負王爺期望。”死死抿着唇,或許,他知道了簾後的事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我已經向皇兄求了情,放你離開,他也同意了,從今往後你便是自由了……我要你離開京城,過屬于自己的生活。”起碼,能保住你一人也好。

清缺捂着嘴低低咳嗽着,自己身體越來越差也不知道還能撐到什麽時候。

自己要被抛棄了麽。天澤隔着青紗手虛幻的臨摹後面人的影子,臉上露出了不屬于他的凄苦,啞着聲音說出了心裏的話,“王爺在這你叫天澤怎麽走。”

“……我注定走不了了,不想你也被困在這裏。”天澤為了自己受挾那麽久,已經夠了,在因為一己私欲困着他還不如給他自由。

夠了,夠了,這借口天澤不想再聽,明明就是自己沒用,無法保護好安王爺,為什麽到頭來反而要安王爺保護,這樣沒用的自己到底為什麽……

天澤煩躁的一把扯開了簾帳,撕開了清缺極力掩飾的狼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有人了

扯開了簾幔,看到裏面情景的天澤心裏一沉。

果然。

清堰在床上從來不知節|制,瘋|狂起來連他們暗衛在旁邊看着都覺得心驚,何況是當事人。

簾後的清缺渾身赤luo,只有一層薄薄的紗勉強遮住若|隐若|現的身體,可怎麽遮掩那些痕|跡還是清清楚楚的暴|露在外,遍布吻|痕與咬|痕的身體幾乎沒一處完整,青青紫紫,襯着那豔麗的面容,倒是展現出了另一種淩|虐的美。

不過……

天澤一臉寒意的拿起鎖在清缺腳踝上的鎖鏈,灌注全身內力卻無法動它分毫,連一絲裂|痕都沒有,這讓天澤不由愣住了,“千年玄鐵?”

千年玄鐵無堅不摧,特制的鎖鏈除非有鑰匙不然根本無法撼動分毫,連內功高手也對之無可奈何,這一般都是用來鎖住窮兇極惡的犯人以防逃脫,如今……皇上為了不讓安王爺逃跑真是下了功夫,明明外面已經那麽多守衛了。

天澤狠狠地瞪着鎖鏈,要救安王爺出去又多了一道難關。

清缺平靜的扯着多餘的薄紗掩蓋住鎖鏈,縱使知道這完全沒什麽用。眼裏早已如死水般毫無波瀾,仿佛被如此對待已經習以為常了,“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明天就動身吧。”

“你讓我把你丢在這地獄獨自在外面逍遙麽!”怎麽可能。

“這是命令。天澤你說過,永不侍二主,難道現在你想忤逆我麽。”清缺冰冷的開口。

“……是。”天澤垂下眼眸跪了下來。

只要離京城遠遠的就好,起碼還能有一線生機,強迫自己絕情的別開了臉,清缺不想再看那滴落在地上的淚滴,怕自己一心軟就害了對方,已經連累得夠多了。

“……皇後娘娘,如果沒什麽事,天澤就回王府了……”天澤雙眼通紅卻依舊冷靜的回答,這是第一次天澤如此慶幸自己是王妃,能留下來。

“王爺說過天澤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雖然我已不是暗衛,卻仍舊是王妃。”帶着沙啞的哭腔,天澤堵住了清缺開口想說的話,不管是什麽總歸都是他不想聽到的。

面對天澤的堅定,清缺沉默了,看着那因擡頭而漏出的領口,顫抖着伸出了手,輕輕撫上那脖頸間與自己身上如出一轍的紅|痕,心裏有千言萬語想問,卻無法問出口。

天澤雖然不怎麽愛說話,一副很沉穩可靠的模樣,可清缺知道,他在情|事方面簡直就是一張白紙,甚至缺根筋,那麽現在這些印子只可能……

“……你喜歡清毅麽?”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天澤慢慢意識到了什麽反射性的捂住了脖子,昨夜清毅突然非常熱情,想必是不小心留下了痕跡。

……難怪皇上肯讓他見王爺,原來如此,當時突然放開了掐着的手想來也是見着了領口的那些痕|跡了。

天澤紅着臉吶吶的想解釋,可是自己與端王爺也并不清白,難道要說自己和端王爺雖然上了床但其實沒做到最後?

半晌,天澤扭扭捏捏的實事求是來了一句,“天澤……已經是端王爺的人了。”

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清缺愣着了,随即皺着眉頭厲聲道,“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的!”天澤向來好騙,特別是對認可的人幾乎是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一點戒心都沒有,以前清缺還在王府的時候就一直防着不給人灌輸些奇怪的東西給他,怎麽一不注意……

天澤低頭一下一下用腳尖蹭着地,沉默不語。之前他見着天心就是這麽對一男的說的,說完後對方就順了她的意不問了,怎麽安王爺還問東問西的。

“我……不是……那個……”天澤不說話了。

“罷了,你以後別學那些奇怪的東西,至于清毅……随你了。”說到最後,清缺也只能妥協。

“哦。”乖順的點了點頭,只要自己不用離開就好。

對着這樣死心眼的木頭,清缺感覺到了深深的疲憊,留在京城就意味着随時都會受到皇兄的挾制,甚至性命不保,如今自己還在尚還能保住他,如果哪天自己不在了,天澤的處境清缺想都不敢想,只願清毅能護着他。

……

窗外的桃花開滿枝,一片粉嫩,映的人臉上平添一絲紅暈,微風一拂過,花影搖曳,花瓣纏纏繞繞的翩飛落下,宛如纏綿的蝴蝶,舞出了□□。

清缺伸出蒼白的手,渴望的朝着窗外伸去,仿佛這樣自己就能離它近一些,再近一些。

他已經很久沒出去了,一直困在這方天地裏看着外面,想靠近卻每每總是被鎖鏈扯了回來,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還要過多久。

“你乖乖的,我就給你出去。”清堰從身後握住了他向前的手,然後把清缺整個人拉進了懷裏。

離得越來越遠了呢。清缺恍惚着,眼神卻從未離開過窗外。

“……真是可惜,你犧牲那麽大換來的機會天澤竟然不珍惜。”清堰不滿于清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或者說,只要清缺不看着他他就會很煩躁,煩躁的忍不住揭對方的短,讓對方生氣,這樣起碼人是看着他的,不管為什麽。

“你早知道了。”平淡的陳述句,不同于在天澤面前的硬撐,此刻的清缺臉色蒼白的躺在清堰懷裏,說出的話也有氣無力,如果太醫在,那麽就會發現現在的清缺俨然已經病入膏肓。

“他可比你聰明,倘若這皇位上坐的不是我,你根本就沒有活着的可能。”

難道現在的我還活着麽。

清缺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一動也不想動,身體累,心更累。

就這麽沉默良久,清缺主動把手覆上了清堰的手,“……我死後,你能不能放過他,就當……是我最後的願望。”

清堰看着那眉目如畫的側臉,溫柔的湊了過去,如情人般呢喃着,并不溫暖的話語,“聽聞雪山峭壁上有一朵奇花,能解百毒令人起死回生,我去讓天澤采回來給你,你說好不好,這樣你想服幾次毒都可以。”想離開我,也要看我同不同意,哪怕你死了都只能是我的人。

聞言,清缺緩緩睜開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哇咔咔,天澤的主人其實是安王爺啦啦啦~我說過小攻不會背叛主人的,既然願意帶着安王爺逃跑,那效忠的人肯定不是皇上啦~(≧▽≦)/~

PS:我現在的時間亂了,等到下個休息才能調整回00:05了,不過還是隔天更

☆、吃貨還是有前途的

原本以為見了安王爺心情會放松些,卻沒想到反而更郁悶了。

天澤心不在焉的拿着毛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抄着書,偶爾啃一塊糕點,完全不理會那些字已經無限接近蚯蚓爬過的模樣,反正這又不是他的作業。

師娘又寫錯了又寫錯了o(╯□╰)o這已經是第五個錯字了!餅餅在旁邊糾結的盯着那些錯字,自己一時偷懶求師娘幫寫作業怎麽感覺比自己寫還累啊,白白犧牲了自己好不容易偷偷藏起來的涼糕,嘤嘤嘤嘤~我的涼糕~

“得了,拿去交差吧。”天澤潇灑的把鬼畫符一扔,抱起糕點就想走了,卻還是被個小不點巴拉住了。

“師娘師娘,能不能留給我一塊~”餅餅可憐兮兮的望着天澤,小眼神濕漉漉的就差沒搖尾巴求撫摸了。

天澤為難的在糕點和餅餅之間徘徊許久。

“師娘~”軟軟糯糯的撒嬌聲。

天澤心一硬,牙一咬,拖着個小不點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不給,糕點誰也不給!

見裝可憐無效,餅餅開始無賴的撒潑打滾起來,“我不管,師娘給我一個,你寫的亂亂的在夫子那裏肯定過不了關,我不能再失去糕點了!”

“如果他敢說不好你讓他來找我。”敢不過關今晚就別指望上床!

餅餅嘴癟了下去。

就在他倆纏鬥之間,餅餅的救世主來了, “一大早你們在玩什麽呢?”

清毅好笑的看着幼稚的和小不點打鬧起來的天澤,寵溺的刮了刮天澤的鼻子,一大一小兩個吃貨。

“夫子夫子,師娘搶我的糕點!”餅餅見到來人立馬就放開了天澤一把撲到清毅腿上告狀,控訴自己被欺負了。

天澤迅速抱緊了懷裏的糕點,我的,都是我的!

“餅餅,你怎麽會有那麽多糕點?”清毅笑眯眯的看着餅餅。

“這個……那個……”心虛的對着胖嘟嘟的手指,餅餅開始到處亂瞄。

清毅大概猜到是怎麽回事了,大概又是梁禹把其他小不點的糕點搶來送他的,無奈的摸摸餅餅的頭,誘哄着,“這次就算了,你回書齋去吧。”

聞言餅餅震驚了。夫子竟然幫着師娘搶我的糕點,實在太可惡了,哼!以後再也不理夫子了!就算給我酥餅也不理了!餅餅開始氣呼呼的往外走。

而天澤看着不停碎碎念還時不時側頭偷瞄一副快來哄我的餅餅,任由人越走越遠。眼波一轉,心思便活絡起來,“王爺,你可有什麽放寶貝的地方?”

“怎麽突然問這個?”

“我正好有個寶貝想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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