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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怕小不點們拿來胡鬧……”天澤可不相信清毅一點秘密也沒有,水至清則無魚,這人,不像。

果然清毅遲疑了,随後為難的吞吞吐吐,“……娘子,其實放在房間也是一樣的,餅餅他們一般不會進去。”

天澤的臉瞬間拉了下來,耍脾氣的哼了一聲,轉頭不再理會清毅。不給你來點狠的真當我沒脾氣啊!

……還不來哄我?天澤慢悠悠的向前走了兩步。

……

再不來我可真生氣了!天澤又走了兩步。

兩只豎起來的耳朵一抖一抖的探聽着身後人的舉動,渾然不知現在自己的行為和剛才的餅餅如出一轍的天澤還在緩慢的往前走着,唯一和餅餅不同的想來也就是他有人哄吧。

清毅無奈的看着天澤,在自己娘子的小性子面前,果然做夫君的也只有做低服小的份啊,誰曾想到向來無拘無束的自己也會有今天,“娘子別氣了,要不這樣,你把寶貝交給為夫先幫收着,等哪天娘子想要了,為夫再給你取來?”

于是天澤悶悶的轉身撲到清毅懷裏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咬完擡頭,看着那喉結上一圈整齊的牙印,終于滿意的點點頭,對着寵溺的放任自己的人,小心翼翼的舉起了手上吃得只剩一塊涼糕,“喏,就是這個,我的寶貝。”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良久,而後清毅把目光轉向那塊還被咬了一口的糕點,沉默,然後默默掏出帕子把糕點細心的裝了起來,放進懷中。

“娘子,那我先去把它藏起來了。”

直到糕點完全消失在清毅的懷中,天澤才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移開目光的點點頭。

…………

雖然清毅說過不想自己藏寶的地方被發現,只是天澤怎麽可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不跟上去?

只見清毅淡然的一直沿着牆邊走着,時不時往遠處眺望,如果不說還真像是在逛花園,只是逛的次數頻繁了點,天澤偷偷在後面也跟着繞圈。

難道這世上有繞花園走幾圈就會開門的密室麽?難怪自己一直都找不到。

走了許久,像是确定周圍沒人而且短時間也應該沒人經過後,清毅在一個角落蹲了下來,而天澤則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盯着清毅面前的地面,眼睛連眨都不帶眨一下。

誰會想到向來風度翩翩的端王爺也會做出拿木棍挖坑的幼稚舉動,天澤來到清毅身後默默吐槽,伸長了脖子透過身體的間隙看着挖出來的東西。

一個箱子?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箱子?

清毅撥了撥箱子上的泥土,掏出藏得死死的鑰匙把箱子打開了,期間微不可查的朝兩邊看了看,完全不知道人其實就在他身後。

“這就是王爺的寶貝?”天澤眼疾手快的攔住清毅瞬間蓋箱子的動作,然後蹲在他身邊一起研究箱子裏的事物。

嗯,紅紅的,一件衣服,看着還挺眼熟。

清毅不自在的咳了兩聲,撐着箱子蓋也不是不蓋也不是,只能對着好奇寶寶天澤問,“娘子,怎麽會在這裏?”

“不重要,這個是……鳳冠霞帔?”研究完那花紋沒什麽特殊的暗號後天澤越發覺得這衣服眼熟,怎麽那麽像成親那天我穿的喜服?

聞言清毅尴尬的點點頭,手無意識的摩挲着那柔弱的紅,“嗯……我希望等我們老了之後,你能穿上這鳳冠霞帔,笑着和我坐在藤椅上,細數我們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

然後在臨走前告訴你,能與你相遇,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時間概念都模糊了,差點就忘了今天要更文TAT

急忙趕出來的,有錯別字不大意的指出來吧

☆、終于有些進展了

月華初上,将萬丈銀輝鋪撒下來,卻沒半絲溫度。

不過起碼這點涼意能讓天澤臉上的熱意降下來。

深深吸了口冷空氣,對着天空的圓月,天澤使勁揉搓着自己的臉想讓頭腦清明起來,在花園裏清毅對他說的話,讓他一個下午乃至晚上都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雲裏霧裏不知所雲,只知道心裏漲漲的,熱熱的,躁動不已,恨不得找個地方宣|洩一下,這樣也起碼不會像現在這般深夜了都無法入眠。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在那一瞬間他甚至想就這麽和清毅過一輩子。

自己是瘋了吧。

“娘子……”

天澤轉頭看向床簾,看了半天發現這只是清毅的夢呓後,煩悶不已的掀開簾幔對着那被子裏熟睡的人,想扇一巴掌過去,誰讓他竟敢擾亂自己的心,可手升了起來,卻遲遲無法打下去。

事情似乎,超出了預想。

還沒等天澤想好,清毅便開始翻過身去,手無意識的在身側摸索,“嗯……娘子……”

“喊什麽喊煩死了。”低低吼了一句,天澤還是不耐煩的上床縮進了清毅懷裏。離開一會就開始找真當我是枕頭啊!

不服氣的掐着清毅滿足的舒展眉頭的臉,掐了半天發現人沒半點反應後,天澤不情不願的也漸漸随着睡去。

……

清晨的陽光寧靜淡雅,隔絕了喧嚣,平複了人們那顆浮躁的心。

天澤心平氣和的坐在清毅懷裏随着對方的手在宣紙上開出一朵朵豔麗的牡丹。

不過一時興起,清毅便開始手把手地教他畫畫,就如同自己曾經想要花燈,不一會兒,一個漂亮的兔子花燈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清毅從不會讓他失望。有時候天澤甚至在想,有什麽自己提出的要求對方會無法達到?

想來就只有武功了。

晃着神盯着那握着自己的手,骨節分明,力道适中,甚至能把自己的手完全包入其中,寬厚溫暖得就像它的主人一樣。

既風趣又會疼人,長得又英俊,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真是夫君的好人選,雖然自己是男的。

“娘子,怎……”

“撲愣愣……撲愣愣……”清毅剛想開口就被從窗外飛進來的鴿子吸引住了目光。通身雪白,翅翼寬大,羽毛緊密□□而富有光澤,唯獨頭上一點紅,醒目紮眼。

“這是哪裏來的鴿子,好肥!”天澤果斷利落的出手,抓住了書桌上蹦蹦跳跳的小東西,揉|捏一圈,嗯,的确夠肥。

清毅沉默了會,熟練的伸手取下了信鴿腿上的竹簡。

“王爺,這是你的信鴿?”天澤失望的看着煽動翅膀不停掙紮的鴿子。

清毅既不承認也不反駁,只是溫柔的捏了捏天澤嘟起的臉,哄着,“想吃今晚就炖了它吧。”直到見人又歡天喜地的擺弄可憐的鴿子後,清毅才收回目光打開竹簡。

随即,臉色沉了下來。

天澤在旁邊不動聲色的觀察清毅的表情,看到那緊縮的川字和那黑的能滴出墨來的臉色後,心也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娘子,為夫有事要進宮一趟,可能不能陪你……等我一會,我會很快回來。”清毅閉上眼睛安撫的親了親天澤的額頭,真不想就這麽離開這人,可惜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是出了什麽事麽?”天澤有些擔心的看着清毅一直緊握的竹簡。

注意到那目光,清毅把竹簡收進了懷裏, “……沒什麽,娘子乖乖在這裏等我,記得不要離開王府……”

待人心事重重的出去後,天澤才一個人低下頭若有所思的撫摸着鴿子,一言不發。

…………

“你的王爺是去找主子彙報西滿國即将進犯的消息,還是沒什麽可疑的舉動~呵,那麽久都沒找到他的把柄,現在設計他也沒什麽收獲,感覺你這輩子啊,也就只能乖乖呆在這當端王妃了~~~”天心妖嬈的躺在天澤面前的書桌上,努力想引起魂游天際的人的注意力,襯着桌上的牡丹圖倒也風情萬種。

天澤卻仍舊低着頭,眼裏晦暗不明。

“哎。”天心小心翼翼的截了截天澤的手,“這些天來一直試探都沒什麽成績,現在你連西滿密報和西滿皇室獨用的信鴿都用上了,可端王爺的表現完全沒破綻,你說會不會,其實他真是無辜的?”

聞言天澤終于擡起了頭,冷淡的撇了她一眼,然後起身就往外走。

“喂你那鄙視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哼,老是這樣,我現在可是你搭檔,有話你不說我怎麽懂!”天心真對這木頭沒轍了,總是把事憋在心裏也不怕憋出病來。

天澤腳步一頓,“……端王爺生于皇室,長于皇室,從未出過遠門。”

“這我知道啊。”天心感覺莫名奇妙,這不明擺着的事。

“唉,如果假設從我嫁過來的那一天端王爺就猜到我的身份的話,那麽他面對一系列的試探反應毫無破綻一點都不出奇……所以這回我只是試探他是否懂西滿文罷了,皇室教育從未有涉及這一項……”說罷,天澤環視着書房裏一排排的書架,“這裏一本有關西滿文的書都沒有,既然學過何以一點蹤跡都找不到,那就只有特地隐藏了,我不相信他完全幹淨。”

“這個……說不定那些書正好被人借去了,或者只是無意間學到的……”天心吞吞吐吐的想辯解。

“既然有了一個突破口,下一個便不再難找,狐貍的尾巴不可能永遠都藏得好好的,直到一切明明白白之時,我才會收手。”天澤深深看着天心,轉頭繼續朝門口走去。

難道自己智商真有問題?不不不,應該是我比較不适合悶騷的方式。天心洩氣的擦着手上染到的墨水,看着人跨出門欄後,愣了一瞬,“不對,你去哪?!!!”還沒說之後要怎麽辦呢人要跑哪裏去。

這回天澤頭也不回的答,“炖鴿子。”

再和胸大無腦的人說話,天澤感覺自己也會變蠢,就像最近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賣豬崽咯~

百般聊賴的躺在搖椅上坐聽喜鵲鳴樂,手随着那不成調的歌聲一下一下輕輕點着桌面,嘴角微微勾起,此刻的天澤心情極好,好到連即将要被另一個吃貨搶走桌上的糕點也不動分毫。

聽着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天澤順勢把糕點往外推了推,以方便來人撲上去。

看在我今天又得到一個情報的份上,這糕點就拿去吧。

只是這回來人明顯撲的方向轉移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進了天澤懷裏。

“哇啊啊啊啊……師娘我不要離開你……糕點要,師娘也要……哇啊啊啊啊……”餅餅死死地抱着天澤,像個樹袋熊一樣扒住了就不松手。

……這又是怎麽了,就不能給我消停點麽。

難受的撫撫被撞到的胸口,一大早的好心情散的都差不多了,“哭什麽,有事就說。”

“嗚嗚嗚嗚……夫子、夫子要把我們當豬崽賣掉……”餅餅揉了揉哭紅的眼睛,抽抽噎噎的訴苦。

賣掉啊,天澤思考一會,沉重的點點頭,“王府的确沒什麽錢了,賣了正好給我買包子。”

這、這……“餅餅、餅餅吃的不多的,可不可以不要賣……”餅餅聲音弱弱的,緊緊攢着天澤衣服的手都開始泛白,可愛的臉上滿是不安,害怕這一次自己又要被遺棄。

這副小心翼翼,仿若要被抛棄的狗狗般還是天澤第一次見過,試了,清毅說過,在書院的孩子都是孤兒,玩笑開的太過了。

“不賣不賣,餅餅就留着配種。”安撫的拍着餅餅,想讓人放輕松些。

等人乖巧的輕輕蹭着他時,才松了口氣轉向跟着過來的人,“王爺,我們王府不會真窮到要賣人|肉的地步吧,還稱斤賣。”看把小不點吓得。

清毅頭疼的揉揉額頭,暗嘆了口氣,把身後一起跟來的另一個小不點往前推了推,“你去和餅餅解釋。”

天澤把目光移到不情不願被推出來的人,虎頭虎腦的,這不是梁禹麽?

只見梁禹臉臭臭的走過來,看着餅餅擡着頭一副淚眼漣漣的樣子,別扭的別開了臉,嘴硬道,“我是不會道歉的!”

???道什麽歉?

“我才不要你道歉!”餅餅小臉一鼓,也生氣的扭身繼續一頭紮進了天澤懷裏。現在他也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騙了,還是被自己信任的人!

看到這個梁禹臉也黑了,惱火的瞪着那後腦勺半晌,幼稚的‘哼’了一聲,整個人倔強的轉過身背對着他們,只是抿着嘴眼圈都偷偷紅了。

擺明的孩子鬧別扭。

可惜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鬧什麽別扭,無所謂的聳聳肩,天澤撚起桌上的糕點打算看起戲來。

不同于他的沒心沒肺,清毅倒是好心的上前解圍,“西滿國即将進犯,接下來我可能無法顧着他們,所以打算暫時把他們送到另一個書院去,不過餅餅怎麽都不肯走,我用盡了方法他都不讓步,一心要留在這裏……然後不知道梁禹和他說了什麽,這不,人就哭着跑來你這了。”說罷眼神示意了天澤下,他們再這麽鬧下去行程就會耽誤了。

懷裏的餅餅聞言抱着天澤的手更緊了,跟着師娘有肉吃,不走,絕對不走!

天澤不理解清毅為何急着把小不點們送走,有什麽地方比京都更安全的,而且還是王爺府,想到今天到手的消息,天澤心緒複雜起來。

“……既然餅餅想留就留下來吧,一個我還是看得過來的。”

不過一個小不點罷了,他還是能護得住的。

“好~”

“不行!”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不管懷裏的雀躍聲,天澤奇怪的看着反對者,竟然不是清毅。

梁禹仍舊黑着臉,走到餅餅身邊後,二話不說開始拉扯起來,“我在哪餅餅也只能在哪,跟我走。”

“不要,你是壞蛋,欺負我,我、我才不理你!”餅餅慌慌張張的抱緊天澤,他才不要離開師娘。

梁禹氣急,跟個小公牛一樣臉紅脖子粗的朝他吼,“我哪裏壞了!誰讓你說師娘比我重要的!”

“本來,本來……”餅餅吶吶的說,聲音卻在看到梁禹眼裏好像他一說出答案就要流下來的眼淚時慢慢靜了音,遲疑一會,也漸漸松開了手,乖乖任人扯了過去。

“說,誰重要!”梁禹一抹眼淚,呲着牙,惡狠狠的威脅面前的小兔子。

餅餅扭了扭,發現還是沒掙脫。

“再不說我就不給你搶糕點……還要搶你的!!!”

餅餅又有了要哭的趨勢。

……

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哈欠,天澤撐着下巴看着他倆打情罵俏的開始還行,到了後面真是越看越無聊,偷偷捅了捅清毅的腰,說起了悄悄話,“王爺,你不是不喜歡上朝麽,打仗的事交給皇上處理不就好了。”

“……身為王爺,也有很多不得已的事,況且我也不希望先祖打下的江山就這麽斷送了。”清毅輕柔的撥了撥天澤臉上調皮跳出來的發絲,不同于聲音的溫柔,眼裏卻是滿滿的無力,縱使想去前線支援戰況,可這人在這,自己要怎麽走。

天澤看穿他的躊躇,試探性的開口誘導,“王爺,有什麽事不妨和我說,我們……我們都是夫妻了。”

“……娘子……如果為夫想去前線,你可不可以在這……”等我回來。

聞言,天澤似不在意的斂下眼睑,掩去了眼裏的諷刺,“好。”

上了前線給你刺探軍情麽,做夢去吧。

——無責任小段子——

“不要,不要這樣。”餅餅紅着臉,不斷伸手推拒着一直靠近的人。

總是被拒絕是人都生氣,更何況本來梁禹脾氣就不好,“給我親一口怎麽啦,我可沒少給你糕點!”

“不是,不是這個……”餅餅有些急了,給高點怎麽就得給親啊,當初明明就沒說這個。

梁禹不耐煩的直接扳過餅餅肉嘟嘟的臉,‘吧唧’一聲,糊了好大一個口水印。

‘吧唧’再一口,‘吧唧’又一口,‘吧唧’……

被惡勢力欺壓的小兔子還是沒勇氣反抗,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給另一個……此時的天澤也被清毅壓在搖椅上親着,表示,愛莫能助。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想肉想到陣亡了,再讓我拖幾章吧~~

還是沒趕上,,,妹子們就當我趕上了吧QAQ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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