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3)

應,畢竟找到清毅的謀反證據可是比登天還難,沒理由放過這必贏的機會。

不過他到底還是小瞧了天澤,小瞧了對方為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程度。

想着一個東西久了,就會變成了執念,哪怕最後都分不清是否對錯,身體還是會下意識的去做。

舍得麽,天澤低頭拿起鑰匙的手一頓,沉默着卻還是拿了起來轉身走出禦書房,不理會身後東西傾倒的巨響和人狂躁的怒吼,此刻的他心裏一片輕松,哪怕還沒完成要做的事,最起碼已經接近了。

舍得與舍不得全憑一念之間罷了,心上人的微笑又怎會及得上安王爺的安危……到底還是因為自私吧,一直被寵着疼着,慣壞了,一旦出了事便只會任性的索|取,不顧對方的意願。

到頭來,形影單只。

走出來的天澤看着陽光下自己的影子随着自己的行走不斷拉長變化,而唯一不變的便是只有永遠都是一個人,不由遮着臉低低的笑出聲來,連淚水溢出指尖都不在意。

一切,都是自找的。

………………

天澤如此迫切的想拿到鑰匙,除了可以方便救出安王爺之外,還有一點便是……

小心翼翼的把清缺雙腳間的桎梏脫下來之後,天澤擡起對方那被寒氣凍傷的腳踝依次仔細的查看着傷勢,雖然鎖鏈口上包有厚厚的棉布不會磨傷腳,不過千年玄鐵的寒氣又豈會因此而被阻擋。

一直被這麽凍着,用不了多久,安王爺的腿就會廢了,正合了皇上的心意,哪裏也去不了。

自從清缺體內的毒素日漸消除之後,清堰在開心之餘又陷入了每日的惶恐之中,害怕人又像之前那樣一聲不響就消失不見,然後自己又陷入更加癫狂的境地,為了那些可能,他找來了千年玄鐵,明知道被玄鐵鎖着的人最後無一例外都無法再站起來,可他卻為了對方不再離開而裝作不知,掩耳盜鈴的企圖粉飾太平。

還真是下得去手。

天澤緩慢的按摩着那被凍傷而紅腫的地方,氣悶地咬着牙,一聲不吭,顯然氣得不輕。

看着他這樣的表情,清缺幽幽地嘆了口氣,想哄哄他自己沒什麽,不過想來也只會惹得人更生氣吧,遲疑一刻,清缺心裏有個念頭慢慢産生。

斟酌的抿着唇,半晌,傾過身去習慣性的把天澤抱起來,放在身邊,讓對方的頭枕到自己腿上,往往這種時候都意味着他已經做出了什麽決定,同時不容更改。

天澤側着頭看着那冷峻的容貌,乖順的等着指示。

“……三天之內離開京城,去這個地方,有些事,我要親自解決。”清缺把一張紙條遞給了天澤,打開,裏面寫着江南的一個平常小鎮鎮名和……寧府?

天澤疑惑的看着清缺,不明白這地方有什麽玄機。

迎着那目光,清缺突然有些難堪的別開了頭,艱難的開口,“到這個地方,能保你一命……到時候,留不留下看你的選擇。”咽下心裏的苦水,清缺內心裏還是不想把天澤讓給別人,可惜不想又能如何,自己已經沒有能力保護他了,只希望那人可以護着他。

天澤安靜的看着安王爺眼裏的掙紮,半晌,靠過去蹭了蹭清缺的手指,“那王爺也會去麽?”

“……嗯。”這是清缺第一次對天澤撒謊,可能也會是最後一次,前途茫茫,又有什麽可以預知。

雖然如此 ,對着天澤全然的信任,清缺還是給出了承諾,永遠都實現不了的承諾。

或許是放下了心來,從宮裏回到茅屋後天澤就開始收拾行李打算朝目的地進發,走得越早越好,以皇上的性格,一路上有什麽還不可知。

在不經意間天澤看到之前被扔在角落桌上的娃娃,手慢慢的停住了,遲疑着放下了手上的包袱,天澤走到桌前面無表情的看着那被抛棄而顯得孤寂的娃娃,低斂着眉眼,線長的睫毛遮去了他此刻的思緒。

一動不動的站着,許久,轉身找出針線,拿着娃娃笨拙的一針一線的把它恢複原樣。

他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最起碼,有個娃娃陪着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先聲明,謊言可能會有一丢丢的虐……好吧也可能我會虐死受,或者一時心軟就虐一點……感覺還是虐死他可靠些。

☆、完結

天澤知道皇上不會那麽輕易的就放過他,同時也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即使這樣,在趕到江南之前他還是被傷的不輕,甚至可以說是傷痕累累,看來這回對方真是下足了血本啊。

天澤一手扶着牆一手捂着腹間的傷口艱難的在小巷中穿行,身上的夜行衣幾乎被鮮血染盡,有他的,更多卻是殺手的,天澤早已經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只記得殺手一批接一批的來,就像永無止盡一般。要快一些,快一些找到寧府,安王爺說過只要進去自己就安全了。距離上一批殺手的覆滅有一段時間了,想來用不了多久下一批殺手就會趕來,而現在自己的情況根本無力抵抗。

耳邊聽到細碎而統一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心裏一驚,沒想到這一批人數來得如此之多。

煩躁之下天澤也顧不得隐蔽氣息,運起輕功就開始朝着一處光亮跑去,鎮子不算大,一直走暗巷饒了不少彎路,這是最後一處宅子,不出所料應該就是寧府了。

當天澤在遠處看到隐隐約約的正門牌匾上寫着‘寧府’二字後,更是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內力往那裏趕,連傷口裂開了都不在乎,腦子裏只想着,要活下去,自己,還不能死。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翻牆而入,此刻的天澤早已經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了,只能認命的躺在松軟的土地上,任憑意識漸漸的消散,在昏過去之前,天澤感到自己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若有若無的嘆息聲響起,熟悉的氣息令人安心。

…………

日夜兼程趕路的疲憊加上還要應對時不時出現的殺手,天澤這一睡,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三天的午後了。

還在迷迷糊糊間,天澤感覺有一雙手一直在自己身上游走,不覺皺起了眉頭睜開眼,第一眼入目的便是自己無數次午夜夢回見到,曾經的枕邊人——清毅。

天澤怔怔的看着對方,一樣的眉眼,一樣的溫柔,唯一不同的便是那溫柔間多了一份淡淡的疏離。

這……就是安王爺說的能保護他的人?

“藥已經換好了,這幾日記得切勿碰水,忌吃腥辣之物……”清毅平淡的說着注意事項,從頭到尾都不曾正眼看過天澤,仿佛只是在叮囑一個陌生人。

天澤低下頭看着腰間平整的紗布,神色不明的道了聲謝謝。

曾經的恩|愛纏|綿早已成為過往雲煙,有些事終是要看開的,現在的兩人早已不再有任何關系,也應,對面不相識。

之後清毅端來了飯菜,放好洗漱的水盆,期間兩個人什麽話都沒說,一個人靜靜的做,一個人默默的接受。

直至夜深人靜。

并未點亮燭火,天澤掀開被子坐起身,目光環繞房間一圈之後便捂着傷口艱難的下床,提起一直放置在床邊的劍,他是時候離開了。

一杯毒酒,他親手了結了他們之間的緣分,哪怕是為了救人,可終究也是自己先放棄了,而如今,他不可能再次來尋求庇護。

安王爺說過,到時去留任他選擇,天澤,不可能留下。

走到院子裏,萬籁俱寂,知了低低的唱着曲的聲音顯得由為清晰,是為了給他送行吧,天澤擡起頭,望着天空的那一輪圓月,院子周圍埋伏的殺手多得他都不确定自己還能不能活過今晚。

“不留下麽。”清毅斜靠在門邊,已經猜到了天澤的不辭而別。看着那孤傲的背影,挺拔而驕傲,縱使寧願染上鮮血也不肯示弱麽。

一句話劃破了夜的寧靜,天澤收回目光,看着遠處的黑暗,執拗的不肯回頭,“我沒理由留下。”

“……當初你為何要救我。”既然當初肯冒着被發現的危險給他下藥假死,瞞天過海,是不是說明,天澤對他還是有情的?

然而這個問題注定沒有答案,天澤不再說話,咬着牙決絕的往前走,他也不清楚當初自己怎麽突然昏了頭救對方,說不定只是純粹愧疚了。

“唔。”一個悶哼,天澤軟倒下來之前還是不能置信自己竟然被偷襲了。

而清毅摟着昏迷的天澤,撫上那蒼白的面容,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回,是我輸了。”

…………

幾天後,鞭炮唢吶歡天喜地的聲音敲出了鎮上的人,小小的鎮上已經很久沒有辦喜事了,街坊鄰居們叫人的叫人走街串巷的一夥都出來沾沾喜氣,好不熱鬧。

當然,人多的地方議論也多,“這夫子剛來鎮上教書沒幾天那麽快就娶上媳婦啦,是我們這的人不?”

“你倒想的美,聽說夫子的娘子可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吶,這裏哪會有。”

“王胡子你就吹吧,蓋着蓋頭怎麽可能看得見美不美的。”一旁的大叔嫌棄的看着那八撇胡,眼裏滿滿的不相信。

被這一質疑,剛得意的王胡子不爽了,“別瞧不起我,我姑姑的侄女的表弟的堂姐的……正好給夫子家送菜的時候看到了,這新娘美得啊啧啧……不過新娘好像在上花轎的時候仍舊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像是很生氣?”

“啊?生氣?這樣看來夫子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喲……”

日子是不好過,可誰知道新郎是不是甘之如饴呢╮(╯▽╰)╭。

…………

話說清毅是怎麽把天澤騙上轎的?

且看小劇場……

“啪!!!”

“什麽叫只有嫁給你才不追殺我!真當我怕了不成!!!”天澤火大的拍着桌子,震得杯子碟子都抖了幾抖。

當初就應該走前捅那皇帝幾刀洩恨才是!

清毅不留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發火的天澤連他都不敢惹。

“還有你,打暈我做什麽!晚點再跟你算賬!”一甩袖子,天澤擡腿就想走,也不想想他還穿着喜服呢,是真火了。

看到這裏,一旁當空氣許久的梁瑜看不下去了,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後立馬撲到天澤腿上,死死抱着大腿,嚎啕大喊,“師娘你就留下吧,你不在的時候外面的人總是欺負我們!”

騙誰呢,清毅到底也是皇上的兄弟,外面那群東西敢進來?天澤懷疑的盯着這許久不見的小不點,根本不相信。

見天澤不為所動,梁瑜偷偷捏了捏身旁呆呆咬着手指的餅餅,沒想到這回向來反應遲鈍的餅餅難得上道了一次,也撲過去……抱住了天澤另一條大腿,嚎,“師娘……師娘……桂花糖……”

……這都喊什麽啊!天澤又看着腿上另一個小吃貨額頭默默黑線着,況且有也不給好麽!!!

搖啊搖啊搖……“師娘你就留下吧。”搖啊搖啊搖……“師娘,糖糖~(≧▽≦)/~”搖啊搖啊搖……“啪嗒。”

奇怪的聲音吸引了四個人的目光,天澤看到從懷裏掉出來的東西後立馬彎腰想撿,卻被身旁的人快了一步。一直在旁邊遲疑着是否要留下人的清毅拿着一個醜娃娃終于笑了,笑的舒心而肆意,就如同終于撥開了霧霾的陽光,明亮的天澤臉都紅了。

“原來娘子也想我麽,一直帶着它。”

“……是它自己跟着我的,趕都趕不走……唔,流氓!放我下來!”

“洞房的時候再放。”清毅抱着人走向門口已經準備好的花轎,趁着人睡着了換上喜服真是明智之舉。

“你、你信不信我喊人了,堂堂一個夫子竟然做出這種事!!!”

清毅聞言停住了,低下頭,衆目睽睽下在天澤臉上親了一口,“你喊吧,幾個時辰之後你就得喊我夫君了。”

……

乖乖跟在後頭的餅餅見着了這一幕,疑惑的歪歪頭,偷偷扯着梁瑜的衣袖好奇的問,“瑜瑜,師娘既然不願意為什麽不跑啊?夫子肯定打不過他的。”

“別吵,再說下去師娘又該惱羞成怒了。”梁瑜把總是幫倒忙的餅餅肉乎乎的臉扯成一個圓餅,再讓他說下去師娘說不定真跑了。

…………

“娘子還記得為夫第一次給你念得情詩麽……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你可知道上一句?”

天澤扯了扯腰間的手臂,發現沒什麽成效後不爽的轉身,不想理會又把自己拐上床的混蛋。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适我願兮……娘子,其實我早已心系你良久。”清毅難得有些羞郝的開口,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填補了胸膛的空缺。

“……我知道。”

“嗯?”

“這世上敢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還不被我殺了的,也只有當初那只敢在遠處對着我流口水的笨蛋了……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上去了有木有,本來打算分兩章的,既然寫了就發了~~~還有兩個小番外~~~~

這文縮水了很多,明明預計十萬字的,唉,時間不寬裕啊o(╯□╰)o

所以我打算這回選一個寬裕的時間寫謊言,十一月底我要考會計,一月初還有自考(>﹏<)

所以,我決定……在元旦開坑!也就是1月1號的00:05雙更~(≧▽≦)/~

愛你們麽麽噠o(≧v≦)o

☆、番外1

天朗氣清萬裏無雲的好日子,天澤坐在庭院裏的搖椅上一下一下搖着,時不時張嘴吃着遞到嘴邊的糕點,日子過得好不恰意。

不過就是感覺缺了些什麽,時不時望向長廊,天澤覺得今天的長廊空曠空曠的,缺少朝氣。

等了許久還是沒有見一個少年飛奔過來,天澤更疑惑了,“今天怎麽不見餅餅?往常這時候應該已經蹭過來了才是。”

清毅淡定的擦着天澤嘴角,笑着開口,“他已經到了弱冠之年了,不可能永遠纏着你,況且……他也到了應該知曉人事的時候。”

餅餅要永遠纏着師娘要點心~

曾經的話語還歷歷在目,那燦爛的笑容仿佛還在眼前閃過,沒想到一晃神,矮矮小小的小包子也長大了啊。

只是……還沒從感慨中出來,天澤就想到了一件事,“他去妓|院了?”知曉人事,明明還沒娶親不是麽,那麽早就出入煙花之地,這是哪裏來的風氣?想着想着,天澤狐疑的看着身邊人,該不會是他教唆的吧?

“你想什麽吶,他回房了。”看出了他的疑惑,清毅無奈的搖搖頭,不再說話,做壞事什麽的不能總是被抓住。

……

“瑜瑜,我跟你說,夫子竟然讓我別總是纏着師娘!太過分了,說的我好像第一次纏着師娘一樣!!!”此刻的房間裏,餅餅一臉氣憤的扯着梁瑜的衣袖開始告狀,企圖把清毅做的壞事昭告天下。他都粘着天澤十幾年了現在才說不給粘了,愛去哪去哪!簡直太過分了!

“啊,你終于長大了。”梁瑜低着頭看着對方抓着他衣袖的手,眼裏晦|暗不明。弱冠之年麽,也是要娶親的年紀了,腦海裏不由想到幾天前清毅說的……

對着這莫名奇妙不屬于安慰的話,餅餅突然感覺周圍有些冷,特別是梁瑜一直低着頭讓他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而他的直覺還挺準的,以千層糕發誓,“那、那個……我還是去找、找師娘了呵、呵呵。”扯了兩下嘴角,餅餅起身開始默默退後,可是沒退兩步手就被人握住了。

梁瑜還是沒擡頭,用淡然的語氣說着,“你想吃糕點麽,我有。”

這麽不陰不陽的話令餅餅更加害怕了,身子抖了抖,想跑,卻還是想帶着糕點跑。大概已經猜到了他的吃貨心思,于是梁瑜放開手平靜的起身,走到門口,關門,落閘,竟是把門給鎖住了。

……

QAQ叫你貪吃!叫你貪吃!這回完蛋了……終于意識到現在的危機,餅餅害怕的不住往後退,退到床邊時像是被針紮了一般跳起來就朝着反方向躲去。

這麽多年來梁瑜對他的心思即使剛開始還懵懵懂懂茫然不知,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還是知道的,說實話,餅餅這一輩子就沒想過要娶妻生子,畢竟以前乞讨的時候見過太多的人情冷暖,想要相信一個人實在太難,更罔論在一起生活,而對于梁瑜,比起喜歡,更多的還是感激,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是對方跳出來保護他的,乞讨生活不易,對方卻把每次搶來的食物優先遞給他,好的東西也都會一股腦塞到他懷裏,哪怕嘴很毒,卻總會把他護的好好的……兩個孩子就這麽跌跌撞撞的走在世間,相互依偎直到遇見溫暖,如果說這世上真要選一個人共度一生,餅餅肯定會選擇梁瑜,只是……

驚恐的看着一邊脫着衣服一邊逐漸靠近自己的人,餅餅結結巴巴的開口,“我們、我們能不做麽。”就單純的以家人的方式過一輩子不也挺好的。

“……想吃甜甜的東西麽?”梁瑜聲音喑|啞,誘|惑的看着餅餅,随即意有所指的指着自己蜜色的胸膛。很明顯,他不止想和餅餅做家人,他更想進一步,進到比家人更親密的地步。

聞言餅餅拼命的搖頭,拒絕的意味明明顯顯。

梁瑜嘴僵住了,心裏一沉,索性不再假裝,兇狠的扯着餅餅的衣領把人摔到床上,而後壓了上去,兇相畢露,“不想吃也得吃!今天我是做定了!”

梁瑜不顧人的反抗利落的開始扒餅餅衣服,而此刻的餅餅則羞得滿臉通紅,他完全沒想過有對方會不顧他意願的一天,明明以前他拒絕的時候都會停手的……衣服被拉開,手弱弱的扯回來,又被拉開,又扯回來,到了最後餅餅眼圈都開始紅了,胡亂的威脅着,“我、我要告訴師娘你欺負我!”

……梁瑜的動作開始粗魯起來,直至把人撥的赤|條條為止,然後把側身縮成一團的人板正,不耐煩的捏起餅餅下巴,惡狠狠的說,“老子幫你搶了那麽多年的糕點,不用還還是怎麽的!告訴你,今後把你自己賣給我還債吧!老子吃定你了!”

…………河蟹之風刮過……你們是不會知道寫H無能星人寫這句話的時候是多麽的開心的…………

雲|雨方歇,完事後,餅餅一直趴在床上哭,心裏感覺有什麽東西崩塌了,這一刻他和梁瑜的關系不能像以前一樣了。

梁瑜在一旁無奈的看着他,“你哭什麽,疼的又不是你……”說到這裏,翻身把人摟進了懷裏,誘|哄着,“以後你要乖乖聽話,別總是氣我,我還是會對你好,不然我就……搶你的糕點。”

聽到這裏,餅餅越想越覺得委屈,不理會梁瑜又開始不規矩的手,頂着一身的吻|痕起身噔噔噔的就往外沖。

“哇啊啊啊啊……師娘,梁瑜欺負我……哇啊啊啊啊啊……”

突然的變故讓留在在床上的人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抱起衣服開始在後頭追,“跑什麽,把衣服給我穿上!你敢給別人看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答應再賤妹子的小番外~~~

☆、番外2之騙心

有些人一生下來便注定了是別人無法企及的存在。

皇貴妃的額娘,鎮國大将軍的舅舅以及權傾朝野的外公,他一出生就注定了皇位的歸屬。

只是唾手可得,便沒意思了。

放任着異母兄弟的逐漸強大,放任着對方的運籌帷幄,最後甚至親手改了父皇的遺诏就為了把人捧上皇位。

如同之前說的,唾手可得,最是無趣,史上最殘忍的事是什麽,莫過于得到後又失去。把人送上九五之尊之後再硬生生扯下來,那時對方的表情應該會有趣得多,這,才多少有些價值。

惡劣?可是他有惡劣的資本不是麽,這世上有什麽東西是他的不到的。

江山的歸屬不過他的一念之間,然而,或許他還缺一個美人,陪他坐看繁華。

一個不算高明的陷阱,他吃準了兄長的多疑,不用多久,對方還是把美人送到了他的手裏,他的床上。

即使美人并非自願又能如何,到底不還是在他床上任他為所yu|為而無力掙紮麽?自己看上了那麽多年,肖|想了那麽多年,雖說情投意合的歡|愛最是美味,只是強迫有時候也是另一番滋|味,特別是一想到這張認真的臉染上淫|靡迷|離的色彩,就足以彌補一切了,銷|魂蝕|骨。

衣衫斯理條慢的一件件的解開,欣賞着身下的獵物,看着對方被黑紗蒙着雙眼,忍着屈|辱感死死的咬着嘴唇的模樣,他幾乎都醉了,真想直接在這白|皙的肌|膚上淩|nue一番,馳騁獸|yu。

只要事後再以英雄之姿出現救對方于水火之中,事情就完成了一大半,反正蒙着黑紗對方也不知道他是誰不是麽。

可是太過得意讓他忘記了,哪怕是虛弱的獅子,也終究不是任人擺布的貓咪,刀光閃過,他反射性的把光影拍落,卻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身下的人因為軟經散并沒有太多力氣,雖凝聚一刻把刀刺進胸口卻因為後繼無力而并未刺的太深,只能說剛劃破了皮膚,卻到底還是流了血。

也幸虧流了血,讓他清醒了,冷汗直流。

一切太過順遂讓他幾乎都忘記了對方是如何驕傲的一個人,如果今日真的發生了什麽,後果将不會是他所希望的。

縱使颠覆了江山,奪得了天下,有些東西不屬于他的他便永遠都得不到,強求不來。

或許,要換一種方式……

………………

暗室裏,燭火朦胧,四周的牆上都挂滿了畫像,而每幅畫像之上的夜明珠靜靜的為主人照亮着畫裏的人,同一個人。

腳步聲漸漸傳來,在空曠的環境裏顯得格外明顯,腳步聲直至走到暗室裏唯一一張桌子前才停止。

攤開桌上最近才完成的畫作,細細摩挲着,畫裏的是一名面容冷漠的男子,仔細看着,那熟悉的眉眼與周圍每個畫軸裏的都是同一個人,他的心上人。

……能在皇兄那瘋子手裏活下來的人又豈會有簡單的,在皇宮裏長大的孩子可沒什麽親情可言,況且又不是二皇兄。

嘆息着,清毅擡起頭,順着牆上最左邊的畫作一路看過去,一張張,一幅幅都是同一人從小到大的音容笑貌。有吃到糕點的滿足,有被絆倒的氣悶,還有沒帶傘被困在酒樓裏的不知所措……上面點點滴滴的記載着天澤從小到大的過往,而清毅也看着畫裏的人慢慢的由乖巧變得沉默,直至後來的冷漠,到了最後,便是桌上的這幅了,裏面的人神色冷峻,絕情陌生,那是他被禦林軍帶走前看到的天澤。

“真像只小刺猬吶,平時那麽的可愛,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卻選擇了用冷漠的外皮把自己包裹起來,露出身上的刺……明明撒撒嬌一切我都會幫你解決的。”

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着那冰冷的容顏,那個不應該出現在對方臉上的表情。心疼着對方的隐忍,心疼着對方的僞裝,更心疼的是……當時的自己不能把對方抱在懷裏疼着。

不過以後……就可以了。

清毅想到了一些事,不由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再過不久你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屬于我了呢……到時候,我不會再讓你受絲毫委屈,但凡欺負過你的人我都會讓他雙倍還回去……不過,終于放棄了一切向皇兄換得了你,難道卻要被壓一輩子麽,真是狡猾啊,特意留着那傷口,讓我如何下得了手。

着迷的看着畫裏安安靜靜的人,從沒有回應過自己的人。

“……罷了,反正都騙到手了。”

現在算算日子,想來,娘子也應該到江南了,既然那麽不懂得愛惜自己,到時候我要怎麽懲罰你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哇咔咔咔~很多妹子都懷疑清毅是腹黑,嘿嘿,的确是~~~三觀正直不代表不會是腹黑啦啦啦~~~

話說晉江抽的太嚴重了吧我昨晚等到一點都進不去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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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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