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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姻緣(1)◎
半個月後。
羅芳來到了食肆, 陪同她一起來的,自然還有陳光飛。
羅芳的氣色比起原先好了不少,眼下的青黑減輕了許多, 幹瘦的臉頰上也長出了不少肉,泛着可愛的紅潤。
她給陳喬一帶來了自己親手做的豆瓣醬, 裝在透明玻璃罐中, 色澤漂亮,光看外表就能讓人食欲大開。
陳光飛說:“陳老板,這是阿芳的拿手手藝, 搭配着米飯吃特別香,以前我光靠這豆瓣醬就能直接吃下三大碗飯。”
羅芳被陳光飛這樣直白的誇贊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紅着臉, 用胳膊肘輕輕撞了陳光飛一下:“陳老板, 您別聽光飛哥瞎說, 我這點手藝肯定入不了您的眼, 您別嫌棄才是。”
“是嗎?”陳喬一對眼前這對小夫妻打情罵俏的行為不置一詞, 她接過豆瓣醬聞了聞, “的确很香, 我會試着将它用進我做的菜裏的。”
羅芳寬心地笑起來:“您喜歡就好。”
在之後的閑談中,羅芳談到, 她最近幸運地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工資不算高,但足夠養活她自己, 周末還有雙休, 便趁休息的機會來一趟宣城, 再當面向陳喬一道一次謝。
而有了陳喬一的血液, 陳光飛能夠觸碰到的陽間之物越來越多, 當然,僅限在704那間房子裏。
但陳光飛也已經很滿足。現在的他可以幫着打掃家裏的衛生,做好飯菜等羅芳下班回來,盡可能地想辦法調理羅芳虛弱的身體。
除了外人看不見陳光飛這點以外,他和羅芳就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夫妻,而他和羅芳并不介意這一點。
兩人沒有在食肆裏久留,羅芳明天還要上班,得早些趕回去。他們向陳喬一告了別,在離開之前,還為食肆的營業額做了貢獻,打包了兩份翡翠珍珠白玉盤。
在羅芳和陳光飛離開不久後,食肆的大門被緩緩推開。
迎面走進一個戴着墨鏡的高瘦男人,他衣着價值不菲,氣質出衆,尤其是腳上锃亮的皮鞋,如果有識貨的人在場的話,估計能夠立馬認出,那是出自某知名設計師最新推出的限量款。他這一套行裝下來,倒是讓他手邊那把普普通通的紅傘都顯得高貴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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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先是站在原地,環顧了一圈食肆,而後走到葉歲面前,禮貌地摘下墨鏡,露出他那張稱得上賞心悅目的臉來:“請問,這家店的老板是姓‘陳’麽?”
“是的,”葉歲覺得眼前的男人長得有些眼熟,她似乎是在某個地方見過男人,但一時之間又回想不起來,于是很快将疑惑抛到腦後,露出招待食客時的慣有笑容,“客人您是聽人介紹來咱們食肆的麽,這邊剛好還有一個空位,您可以先坐下點餐。”
男人忙擺了擺手,神色局促,還顯得有些難為情:“您誤會了,我不是來吃飯的。”
“不是來吃飯的?”葉歲有些困惑地皺起眉,來食肆不吃飯還能做什麽?
男人問:“我有事找這兒的陳老板,請問她今天在麽?”
“您是專程來找喬一姐的呀,”葉歲恍然大悟,她不由得多看了男人兩眼,男人給她的第一印象很好,不像是什麽不懷好意的人,她心裏的戒心也因此降下了些,“那請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叫她。”
說罷,葉歲轉身便往後廚的方向走:“喬一姐,有客人找您。”只是沒人答應。
葉歲也不急,耐心地在簾布外等着。果不其然,過了好幾分鐘,陳喬一懶洋洋的聲音才隔着簾布傳了出來:“你直接讓他進來吧。”
直接讓男人進去?嘉
葉歲皺了下眉,懷疑自己聽錯了。
聽男人的語氣和話的內容,他顯然是不認識陳喬一的,更像是聽了別人的話,才來到了食肆。而在這幾分鐘時間裏,陳喬一連簾布都沒有掀起來過,壓根不知道究竟是誰要來找她,居然就同意讓男人這麽進去了。
但葉歲不敢妄自揣測陳喬一的意思,她想了想,還是“噔噔噔”地跑回到男人面前傳話:“喬一姐請您去後廚找她。”
她引着男人走到後廚,掀開簾布,對男人做了個“請”的姿勢:“喬一姐就在裏面。”
男人點頭致謝,然後走進後廚。
讓男人略微驚訝的是,和外面古色古香的食肆相比,後廚給人的第一眼印象要更加樸實無華,所有的廚具看起來都平平無奇,在來食肆之前,他也暗自做過一些小調查,很難想象這家食肆的老板是怎麽通過這些普通廚具,做出那麽多佳品的。
男人不知道的是,陳喬一早已在整個後廚裏施下了法術,呈現在普通人眼裏的後廚只是陳喬一想讓他們看到的樣子。
而陳喬一此時正好完成最後一樣菜的制作,她将菜端到取餐臺上,這才撩起眼皮看了男人一眼,同時擡擡下颔,示意男人坐下說話。
男人迅速地上下打量了陳喬一一番,面露疑色:“您就是陳老板?”
陳喬一輕笑着反問:“怎麽,客人是覺得我看起來不像?”
男人連忙擺擺手,臉漲得更紅:“不不,您千萬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沒想過陳老板居然會這麽年輕。”
陳喬一:“噢?為什麽不會?”
“因為我聽人說,您很神,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我還以為您和那些天師很像。”
男人從別人口中聽來陳喬一名號的時候,腦海裏幻想出來的形象便是身穿道袍、手持桃木劍,劍尖直指空氣,口中念着諸如“何方妖孽,拿命來”這樣的說辭。
雖說他并沒有任何看輕陳喬一的意思,但想象中的高人此時卻穿着一身紅裙,安靜地在這樣的後廚裏做菜的形象,的确有些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某位魔女難得沉默了片刻:“......”究竟是誰将這種事情傳出去的,還傳得這麽離譜。
一直以來,她做的都是和鬼有關的交易,陰陽不相通,陰界不會将她的事告訴給人間的人類,人間的人類也無從得知陰界的事。
秦楓能主動上門,顯然是有人刻意而為之,至于這“人”皮後面藏着的是什麽角色,那便耐人尋味了。
陳喬一倒并不戒備秦楓,從短短這麽幾分鐘的接觸下來,她能感覺得到,秦楓對她沒有惡意,而且她對他帶來的那把紅傘很感興趣,這也是魔女沒有第一時間趕走他,還能心平氣和地讓他坐下來慢慢聊天的原因。
“行了,我開店很忙,沒時間扯這些有的沒的。”陳喬一拿出手帕,一根一根将手指擦淨。
言下之意便是讓秦楓有事就直接說。
秦楓抿抿唇,将一直握在手心裏的紅傘遞到陳喬一面前,刻意壓低聲音:“陳老板,不瞞您說,最近我總覺得這把傘上面有東西,就是...那種東西。”
陳喬一挑眉:“客人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這傘是我父親傳給我的,雖然我這樣說會顯得大不敬,但是,但是它實在是太邪門了。”
秦楓最初發現這把傘不對勁的時候,是在不久前。
紅傘是油紙傘的樣式,看上去的确有了些年代,即使父親将它保管得很好,但仍舊能一眼看出傘柄上使用許久的痕跡。
秦楓的父親過世得早,臨終前将這把紅傘交給他時,只說這把傘對他們家很重要,一定要妥善保管。秦楓孝順,自然按照父親的話來辦。還特意定制了一個裝傘的木匣。
但就在前段日子,一直被放在木匣裏的紅傘卻離奇地出現在秦楓的畫板旁,秦楓家裏只有一位做飯阿姨,阿姨卻說她從來沒有動過木匣。
秦楓覺得這件事有些怪異,但也沒太往心裏去,只将紅傘放回了原處,很快便将這事忘在了腦後。
未曾想沒過幾天,紅傘又從木匣裏“逃”了出來,這一次直接躺在了秦楓畫畫坐的木椅上,讓人想忽視都不行。
這不禁讓秦楓這個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毛骨悚然,緊接着,他在畫板邊看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讓他來東華街找食肆的陳老板,方可解決他的問題,這才有了這之後的事。
聽完,陳喬一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傘上,沉默半晌,就在秦楓以為就連陳喬一也無法解決他的難題時,陳喬一忽然啓唇道:“睡。”
秦楓聞言一怔,不由得疑惑地問:“什麽睡?”
然而“睡”字的音節還未來得及發出,他便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困意洶湧襲來,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直直往後倒了下去。
在徹底阖上眼睛的前一刻,一個疑惑突上心頭。
等等,這陳老板的眼睛之前有戴過美瞳嗎,怎麽眼睛變成了這麽濃郁的紅色?
陳喬一靜靜看着秦楓後傾下墜,倚靠在貴妃椅上紋絲不動。事不關己的态度仿佛她壓根不關心秦楓會不會因此磕碰到腦袋。
下一秒,紅傘卻靈異地擁有了自主意識般,瞬間閃至秦楓的身後,靠傘身替他做了緩沖。
随即,一個女人身影從傘面浮現出來,向陳喬一斂衽行了個禮,輕聲細語道:“陳老板好。”
陳喬一上下打量女人一番:“你一直待在這把傘裏,也能認識我?”
如果不是女人飄在半空中的話,并不會有人會認為她是已逝去的鬼魂。女鬼穿着一身華麗漢服,五官柔和,舉手投足溫文爾雅,很像是古代大戶人家裏的大家閨秀。
女鬼回答:“雖然這把傘是小女子的一方天地,但秦楓的家中偶爾會有誤闖進來的鬼,從其他鬼口中,或多或少還是能聽到些有關于陳老板的事。”
陳喬一:“原來如此。”
見陳喬一沒有要再開口的意思,女鬼主動道:“陳老板,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
陳喬一撩起眼皮。
女鬼深深看了昏迷過去的秦楓一眼,柔和的目光中帶着決絕:“我想請您徹底除掉我。”
“噢?”太多太多的鬼請求魔女幫他們實現願望,但像女鬼這樣的請求,陳喬一還是第一次聽到。
“不瞞您說,小女子在這把傘裏安安靜靜地待了好幾百年,也陪伴了每一世的他幾百年,但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跨越過陰陽的界限,做不該做的事,”女鬼抿唇,“但是最近不知是怎的了,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我的控制,秦楓方才和您說的那些事情,都不是我的本意。”
“我怕再這樣下去,終有一天,我會做出傷害秦楓的事,”女鬼邊說邊捏緊拳頭,“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要是放在之前,陳喬一肯定會覺得這樣的行為極其愚蠢,但在見證了陳光飛和羅芳之間的事後,陳喬一忽而覺得,她好像能夠理解一點女鬼的做法了:“所以,你就寧願讓自己消失?”
女鬼颔首,她望着陳喬一,神色悲切:“陳老板,我早該消失了的。”
女鬼名叫樓婳,是只五百多年前的鬼,生前的确是大戶人家的女兒。
至于樓婳和秦楓的相識過程稱得上狗血和戲劇。
那天樓婳帶着自家小丫鬟綠葉去外游玩,不巧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主仆二人便尋了處涼亭,在亭裏避雨。
偏偏有土匪想要綁架樓婳去威脅樓家家主樓單,剛好尋得機會,便一路跟蹤兩人到涼亭,只是在見到被雨水淋濕的樓婳後,土匪心癢難耐,動了別的心思。
樓婳和綠葉都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自然抵不過身強力壯的土匪。
就在樓婳絕望之際,偶然路過的秦楓救下了她們。土匪不願多惹是生非,邊警告秦楓邊落荒而逃。
秦楓并沒有将土匪的警告放在心上,他穿着一身雪白素袍,清新淡雅的皂角香在濕潤的空氣中彌漫開,這個味道很好地緩解了樓婳的情緒,也成為了樓婳對他的第一印象。
他別過眼,特意不去看此時略顯狼狽的樓婳,而是将撐着的紅傘留于一側,一言不發地冒雨離開了涼亭。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雨霖閣的畫師,”提及往事,樓婳的神色中多了幾分溫柔,“我便常常去雨霖閣看他作畫,也多次向他表達過謝意。”
當然,還有那時候的女子不可說道不明的愛意。
只是那時候的畫師是人們普遍看不起的存在,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樓單。
當他得知自己的女兒和一個畫師私下交往過密時,不由得大發雷霆,認為此事一旦傳出去,必定會敗壞自家的名聲,于是下令将樓婳禁閉于家中,阻斷了她和秦楓的往來,并開始安排樓婳和城中有名的書香門第趙家趙公子的婚事。
樓婳自然不從,她讓綠葉偷偷逃出去給秦楓送了封信。信紙足有滿滿三頁,其中毫不隐瞞地對秦楓表述了自己的愛意,并表明如果秦楓願意的話,她可以抛下一切跟着秦楓走。
但是秦楓的回信卻只有寥寥涼薄的一句——“秦某不配得樓姑娘如此厚愛,願樓姑娘和趙公子百年交好。”
“他要我和別人百年交好,我偏不聽。”樓婳輕哼了聲。
于是在同趙公子成親前夕,她把紅傘交與綠葉,讓綠葉将其送還給秦楓,自己卻在白雪紛紛的寒冬臘月,于自家庭院中、穿着她初次見到秦楓的那一身裝扮投井自盡。
只是死後的樓婳陷入了迷茫。
她看見綠葉哭暈了過去,也看見她的娘親悲痛欲絕地指責樓單,還看見自己的魂魄被一個戴着豎高黑帽的男人勾走,馬上就要飄進一扇巨大的石門。
樓婳不甘心地阖上了眼,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并沒有消失,甚至眼前便是她心心念念着的秦楓。
只是秦楓看不見附于紅傘上的她的身影,也聽不到她的聲音。他正撐着那把紅傘立于樓婳的墓前,第一次如此失控地失聲哭泣。
而樓婳也終于得償所願,聽到了秦楓的真實想法。
早在涼亭一遇之前,秦楓便已經心儀這位溫婉大方的樓姑娘,只可惜他深知自己就是一個窮畫畫的,怎麽可能和樓家門當戶對,便只能将愛意埋藏在心底,哪怕他知道樓婳對自己芳心暗許。
他見過樓婳和綠葉游玩交談時的嬌俏神色,也見過樓婳在花燈節上一語道出衆多才子都沒能解出的謎底時的風發模樣,還見過樓婳耐心地握着無家可歸的小乞兒的手,送給她一份冒着騰騰熱氣的煎餅和幾塊碎銀的溫婉表情。
所以他才更加不願讓這樣的樓婳嫁給自己受苦,于是乎,屢屢拒絕樓婳的示意。
像樓婳這樣的姑娘,值得有更好的人來愛她。
樓婳聽着秦楓在她的墓前訴盡衷腸,忍不住伸出手,滿足又悲涼地摸了摸秦楓的鬓發。
她看着她近乎透明的指尖穿過秦楓的發縫,之前在雨霖閣時,她故作失手碰到過秦楓的發,觸感柔順,很是舒服。但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多可笑,明明該是一對兩情相悅的佳話,如今卻要以這樣的方式天隔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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