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山。
溪玉帶着阿念落在白鳥林前,只見一片白茫茫的樹林,隐隐有綠芒點點,一眼瞧去甚覺奇怪。
阿念只瞧了一眼,便撇過頭問溪玉,“這裏就是三山五林嗎?”
忽然間,滿座飛鳥驚起,層層的白色飛鳥撲浪而起,霎時又将天邊鋪成一道白壁。林間沒了白鳥的掩蓋,已成一片蒼翠樹林,高聳的樹木高矮不定,錯落有致,幾道色彩各異的身影快速穿行在其間。
紫衣小神君依舊火急火燎,先他人一步出現在溪玉面前,依舊是當日那副趾高氣揚的臉孔,指着溪玉沖身後叫喚,“快來快來,真的是大魔頭。”說完又看向溪玉,義正言辭,“大魔頭,你終于來了,可讓我們好等!”
對這大魔頭的名號,溪玉自是不與他們一般見識,然而阿念卻是坐不住,上前兩步攔在溪玉面前,同樣氣勢十足,“你說誰是大魔頭?”
紫衣小神君不甘自弱,指着溪玉,“當然是她咯,溪玉大魔頭。”忽地又指向阿念,“還有你,一身的魔氣,你個小魔頭!”
“讓你胡說。”阿念揚起一道法術,濃烈的魔氣一下子打了出去。紫衣小神君眼見阿念動手,亦是耐不住性子,頃刻間祭出法寶,作勢向阿念打來。
阿念鮮少動用法術,溪玉便也不知,這小家夥的法術竟也不弱。他曾說過,自己使不出任何魔族的法術,此時看去,使得的的确确是仙族的法術,竟是哪一脈的法術,溪玉卻也不識。
兩個小家夥打得不亦樂乎,修為又相差無幾,一時間倒是不分彼此。直到另外幾位小神君趕來,青衣小神君一聲呵斥,喝退二人。一旁,白衣小神君與玄衣小神君立馬上前,鉗制住他。
紫雲還有些不滿,嘴裏念念有詞,望着阿念,“你別跑啊,小魔頭,我才不怕你!”
“我也不怕你!”阿念回到溪玉身邊,小心翼翼地望了眼溪玉,見她并未動怒,便反駁了一句。
“夠了!”青池低聲喝住還要出聲的紫雲,沖溪玉拘禮,“還望神君見諒,紫雲不懂事沖撞了神君,青池代他向神君請罪。”
溪玉不動聲色,只淡淡點頭,定定地看着這位青衣小神君。
“家師說,神君近幾日便會前來履行承諾,特讓我師兄弟七人等候在此,今日終于等到神君,請神君與我七人前去面見師尊。”
除了那位紫衣小神君,便數此人讓溪玉印象最深。記憶中,青池說話圓潤,有些滴水不漏,今日一見,猶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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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玉颔首,跟着幾位小神君一道進入林中。此時,漫天的白色飛鳥早已落下,重新鋪蓋停歇在樹梢上,恍若一片無暇的白壁。
忽然間,紫雲又抓住阿念不放,“師尊說是讓大魔頭進去,可沒說讓你這個小魔頭也進去。”
“紫雲!”青池沉聲喝道,“來者是客,你口口聲聲稱他們是魔頭,可是要将師尊的顏面都丢光?”
“可是,這家夥一身的魔氣啊,我隔老遠都能感受到,怪不舒服的!”
“方才與你較量,你可曾見他使出半點魔族的法術?更何況,我仙族禁制可曾對她們有所影響?師尊教導過,這世間奇奇怪怪的事不在少數,看人更是不可一概論之。”
“是啊,紫雲小師弟,你忘了師尊說過,人心才是正道。是仙是魔,全在一念之間。”說出這番話的是一旁的白衣小神君,溪玉下意識瞧了一眼,見他眉目清秀,模樣已經長開,有一只白色飛鳥停在他肩頭,神态親昵。
“好了好了,別說了!臭青池,臭小白,你們都只會幫着外人欺負我!”紫雲一臉委屈,狠狠地瞥了眼阿念,兀自跑進了林間深處。
青池歉然地沖溪玉欠身,一旁的白衣小神君也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嘆了口氣。唉,這家夥,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019:三山
沒了紫雲,一路上倒是清淨了不少。溪玉一路留意,發現幾個小神君帶路大有門道。
三山五林布有靈世神君設下的陣法,若是不知其中門道,便會行差踏錯,後果自負。當初,溪玉闖入三山五林的時候,可是吃了很大一番苦頭。如今有三位神君帶路,自是相安無事。
循着這門道,衆人先是穿過白鳥林,又經玄木林與紫杉林,最後來到這青竹林,穿過這片竹林,便會進入三山五林中的三山地界。
穿越四片樹林,衆人也約莫将三座山也看了個遍。溪玉明白這個中緣由,阿念卻是不解,悄聲問道,“為何要繞這麽大一個圈子,先前在白鳥林的時候,我們直接進山不就好了嗎?”
“你有所不知。”青池卻是耳聰目明得很,“此處有我師尊設下的陣法,若是直接在白鳥林進山,便要破陣,方可通行。這一點,溪玉神君應當是清楚的。”
“嗯?原來阿玉你知道麽?”
溪玉苦笑,掃了青池一眼。這小家夥,這麽明顯地戳她的痛處,是要為紫雲讨些公道麽?
“好了,前面就是隐骨山,隐脈山和隐心山了。這三座山分別由我隐骨,隐脈,隐心三位師弟看守,不過他們的性子有些古怪,而且對紫雲小師弟多有寵愛,到時候還請兩位多注意些,以免徒生事端。”
“哦。”阿念應道,握住溪玉的手,正要随着青池等人繼續前行,卻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踮起腳在溪玉耳邊低聲說道,“阿離來了。”
話音方落,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驚叫,一襲素紗白裙的夜離從樹後跳了出來。
“你是何人?”青池正色肅然,警惕的看着夜離,見她周身并無明顯的氣息缭繞,一時也分不清此人究竟是仙是魔。
“我叫阿離,是溪玉神君身邊的婢女。”夜離微微颔首答道。
青池皺了皺眉,向溪玉望過來,似要征求她的肯否。夜離卻先她一步,站定在溪玉面前,“神君,阿離知錯了,是阿離保護阿念不周,懇請神君責罰。”
溪玉不動聲色地看着沖她微微欠身的夜離,倒有些看不懂了。堂堂魔族公主,為何要假扮起她的婢女?可若是拆穿,難免又要惹出一番事端,想來她也只是為了阿念罷了。
溪玉不置可否地看向青池,微微點頭。青池又問,“那阿離姑娘是如何進來此處的?”
“我跟着你們進來的。方才在那裏,”夜離指着方才藏身的樹後,道,“突然出現了一只模樣奇怪的靈獸,我吓了一跳。”
“模樣奇怪的靈獸?”青池喃喃自語,似在考究夜離此番話是否可信。
“應該是隐骨師弟的靈獸吧!”白流蘇在一旁解釋,青池一聽便也了然,又叮囑了幾句,緊接着便帶衆人進了山。
隐脈山與青竹林相接,山勢平緩,不算崎岖,繞着山路行過小半段路,便是如履平地。
遠遠地,有一身着玄色長袍的少年立于道路之間。離得近了,便可窺其全貌——有幾分少年老成的氣質,眉角亦有幾分成熟,形容如刀削一般,很是深刻。
少年攔下衆人,沖青池等人敬禮問好,随後才盯着溪玉三人,不疾不徐地開口,“小仙隐脈,奉師尊之命,在此等候溪玉神君,請神君進山。”
嗯?溪玉挑挑眼眉,瞧着這位叫隐脈的小神君,有些揣摩出這一番話中的深意。口口聲聲只提及她一人,明擺着便是要多生事端。
溪玉卻也不惱,只靜靜立着,既不往前,也不往後,就冷眼看着幾位小神君眉眼交流。
青池眉眼頗有些無奈,瞧得出來溪玉是要将這爛攤子丢給他,只好腆着笑臉,上前兩步,“隐脈師弟,你這隐脈山花草衆多,平日就只有你一人打理,實在是辛苦,不如我讓流蘇師弟去幫你?”
“多謝師兄好意。不過隐脈是奉了師尊之命,要帶溪玉神君過去。至于那兩位——”他用目光指着阿念與夜離,言辭不善,“我不管師兄是如何看待師命的,但在我隐脈這裏,兩位恐怕是過不去了。”
“他們二人皆是神君身邊之人,一同前來幫忙,有何不妥?”
“師弟的隐脈山中,有一片脈湖,可以映出仙脈,兩位若是不介意,不妨一試。”隐脈狠狠盯着阿念,怕是瞧出他一身魔氣,雖不明言,卻是多有顧慮。
這百年間,雖說仙魔兩族互有往來,天下四海升平,海晏河清,但并不意味着所有的仙族都能夠接納魔族,畢竟雙方是有過仇恨的。
隐脈山中的脈湖,溪玉曾有所耳聞。說是凡照過此湖者,若是仙人,便會映出一身仙脈,而倘若是魔道中人,便會映出一身魔脈。而在隐骨山,同樣有一面異曲同工的封魔鏡,可照仙根魔骨。
誠然,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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