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一衆弟子遣散,笑道,“巧了,今日我知源閣也進了竊賊,就是不知是哪個不知分寸的狂徒,竟連知愁閣也敢闖?”
“我看那狂徒八成是一個人,簡直未把我知愁閣與知源閣放在眼裏。”
“豈止是你我兩閣,簡直是不把我琉璃宮放在眼裏。”
……
溪玉将這對話聽得一般無二,不曾想知源知愁兩閣的弟子吵着吵着竟還達成了共識,也不知祝晴究竟是如何管理這偌大的琉璃宮,兩閣之間雖有矛盾,但在大是大非前到底還是分得清的。
賀清源與賀愁又互相暗諷了一番,便各自朝兩個方向去了。溪玉進入這尚未命名的閣內,一番摸索,經過好幾間房都是空蕩蕩的漆黑一片,未掌半點燈火。
轉過一道回廊,來往的腳步聲突然重了密了些,溪玉方才停步,忽的便聞一道呼聲,“什麽人?”
溪玉些微慌張了,順着那一道回廊便往前走,豈料行出幾步,前方又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竟是另一批人轉了過來。
此刻前後難行,溪玉着實有些犯難,然而時間緊急,她正欲施展仙術離去,身後卻忽的傳來一聲“吱呀”響,一只手将她拉了進去。
“別出聲。”身後的人輕輕噓聲,一只手抓住她,厚實的身子緊貼着她,熱燙的氣息吹進她耳中,“失禮了,玉姑娘。”
門外的腳步聲愈發急促,兩邊的來人顯然碰了頭,正等着揪出她這外來的“竊賊”。
溪玉感覺到身後的人将她松開,又将她往後拉了兩步。片刻之後,房內燈火掌起,方煜生幾步走上前,颀長的身子被新亮的燈火拉長了幾許,映在門窗上。
“發生了何事?”房門半開着,溪玉這才發現,方煜生只穿了件單薄的衣物,怕是聽聞動靜才被驚醒。
“兩位師兄,不知發生了何事?”方煜生理了理衣衫,謙遜有禮地沖門外問道。
“方師弟——”溪玉聽出這是賀愁,“今日有人闖了我知愁閣,盜取師尊法寶,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方才,我聽聞動靜追了上來,沒想到又碰到清源師兄從前面趕來,料想那竊賊是無處可逃。”
“賀愁師兄的意思是——”方煜生側身而立,将房門讓開,“那竊賊就在此處憑空消失了?”
Advertisement
“是不是消失了尚不好說,只是我聽今日看守山門的弟子說,與師弟一同上山的還有一人,不知師弟與那人是和關系,那人如今又在何處?”
“師兄說的可是一位姑娘?”方煜生回房取過衣裳,見溪玉不知何時躲在了床邊的角落裏,便不着痕跡地沖她點了點頭。
“正是。”逐臭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方煜生整好衣襟,微微有些欠然,“小生與那位姑娘不過萍水相逢而已,自從被兩位師兄帶上山後,一路見了宮主與諸位長老,直至最後拜在師尊門下,便再未見過她。若是兩位師兄見過,小生倒還想問問。”
“方師弟既已拜在琉璃師叔門下,也該摒棄俗世裏的陋習了。師弟這兩聲‘小生’,我還真是聽不習慣。”
方煜生笑着搖搖頭,微微有些赧然。賀清源卻有些看不過去,一聲輕笑,“方師弟本就是文人墨客,你我一介俗人,又何須強求這些。倒是我聽說今日守門的弟子,将那姑娘帶到了知愁閣結果不見的。”
“賀清源,你休要胡說。宮主分明說了,闖入藏書閣的有兩人,那位姑娘不過區區一個凡人,歇在我知愁閣,許是悶了随意走動一二,不足為奇。”
“原來她歇在知愁閣,多謝師兄告知。”方煜生适時說道。祝愁一聽,頓時有些啞口無言,想辯駁什麽,又聞祝清源開了口。
“賀師弟,今日竟還有人闖入了藏書閣麽?我倒未曾聽師尊提及。”
“哼!”賀愁心知肚明,他不過逞口舌之快,一時言出有誤,被賀清源與方煜生抓住笑柄,若是告到宮主那裏,只怕免不了要受一番罪。
賀愁心念一轉,便沖方煜生道,“方師弟初來乍到,日後若是有何不明之處,自可來知愁閣,我賀愁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自然。”方煜生舉拳回禮。
“只是,”賀愁吞吐片刻,終于說出心中意圖,“今日之事,原本便是一場誤會,方師弟切莫記在心上才是。”
溪玉心念微明,暗自松了口氣。賀愁此番言論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擔心方煜生或是賀清源将他今日所言漏了出去,只得賣笑臉。
方煜生也是聰明人,如何聽不出賀愁這一番話中的意思,自是點頭稱是,又主動提及賀清源,一并蓋了這事,賀愁才算心安,随口講了兩句,便先行離開。
又片刻,賀清源沖方煜生寒暄幾句,竟也不為難他,随即便離去。
見兩人先後離去,方煜生長舒一口氣,連忙關上房門。一時卻不見溪玉身影,方煜生急切地喚道,“玉姑娘,玉姑娘,他們已經走了。”
火光微微跳動的房內,只有微弱的回音響了幾圈。
“玉姑娘,你也走了嗎?”方煜生微微有些失神,默然坐到床上,盯着那微微跳動的火光。
“別說話。”忽然間,在他身後響起一陣低語聲。方煜生面色大喜,轉頭瞧去,那人不是溪玉卻又是誰?
“太好了玉姑娘,你還沒——”方煜生一時激動,神色難掩。溪玉卻是冷眉凝住,擡手一道仙術封住他的嘴,輕輕搖頭,“賀清源還在外面。”
方煜生神色驚疑,慌亂地指着自己說不出話的嘴,連忙起身看了看外面。溪玉一把拽住他,用眼神示意着桌角的火光。
方煜生心領神會,吹滅燭火,慢慢踱到床邊,正襟危坐。方才賀愁借口離開時,不動聲色的施了道仙術,溪玉無奈之下,只好躲入帏帳之間。
此時滅了燭火,方煜生怔怔地坐在床頭,溪玉倒有些不安。靜谧的室內,她能夠清楚地聽到方煜生越來越快的心跳聲,仿若鑼鼓一般,越敲越響。
得了溪玉的驚醒,方煜生端坐床頭,不敢移動分毫,也不敢再随意發聲。如此一來,兩人便僵持了許久,直到溪玉再也感覺不到賀清源的氣息。
溪玉連舒了幾口氣,與方煜生拉開距離,怎料一聲脆響,方煜生坐着睡了過去,一頭栽在床板上,頓時被驚醒,一下子慌了神,“玉姑娘小心。”
“啊,讓玉姑娘見笑了。”方煜生借着悉微的月光看清了溪玉,連忙起身欠然,一時手足無措竟不知往何處放。半晌又似想起什麽,朝外望了望,小聲地詢問溪玉。
溪玉輕笑着搖頭,淡淡道,“他已經走了。”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方煜生不住地點頭,微微撇開頭去,不願讓溪玉瞧見他此時的臉色。
“多謝。”溪玉起身步到窗前,觀望了一番。幾經折騰,此時竟已近天明,巡邏的弟子早早散了去,怕是再過片刻,就該換上早間巡邏的弟子了。
027:相助
“哎,玉姑娘——”趁着此時無人巡邏,溪玉正要離去,不曾想方煜生卻将她喚住。
“冒昧的問一句,玉姑娘應當不是闖閣之人吧?”
溪玉不動聲色地看着方煜生,見他臉色一紅,忽然擺手道,“啊,別誤會,我并非懷疑姑娘,只是——”
方煜生話沒說完,溪玉冷然打斷他,“若我說是呢?”
“啊?”猶如當頭一棒,方煜生生生怔住,臉色有些難看,幾經變換,又才看着溪玉,嗫嗫道,“若姑娘真是那闖閣之人,必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玉姑娘若是信得過小生,不妨與小生言說一二。”
“你已拜在祝琉璃門下,也算是琉璃宮的弟子。你可知那藏書閣是什麽地方?”溪玉眉色淡然,哂然一笑,搖頭置之,“那一方小小的藏書閣中,收藏的可是整個仙族的密宗歷史,以及禁術仙法。這世間無論是誰,不管他有什麽理由,一旦闖入藏書閣,那都是滔天的罪行。就算我有不得已的理由,你又有何立場讓我相信你?”
“……”方煜生一陣啞然,喃喃不斷,就那樣盯着溪玉一雙眼,溪玉也便與他相視,但聽他怔然打了,“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
溪玉默然,這兩個字從方煜生口中迸出來,似乎顯得如此輕巧,可在她聽來卻是一塊重愈千斤的巨石。曾幾何時,她也是呼朋引伴,有着三兩知己,活得惬意灑脫。
可現在的她,如何還能當得起朋友二字?方煜生已拜入祝琉璃門下,與她便是注定的陌路人。
“或許吧。”溪玉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沉吟片刻,掌心幻出一物,遞在方煜生面前,轉身離去,“若今後有緣再見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