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章節
日,三山五林便能恢複往日的寧靜祥和。而她,也可趁着阿念學習的這段日子,前去荒海,尋找靈世神君曾同她提及的随心如意。
三山五林遼遠空曠,溪玉站在白鳥林外,看着那滿林的白色飛鳥與天際融為一體,遠方的隐脈隐骨隐心三山有青黃之色,不歸林隐在其中,只微微瞧得見樹梢。
溪玉最後望了眼身後,忽然想到,在這三山五林流連了近兩個月,怕也是她百年來唯一一次逗留仙族境地如此之久吧。可若非靈世神君,偌大的仙族,她也無處可落腳。
半嘲着搖搖頭,溪玉捏緊了手裏的錦袋。這裏面,是白流蘇交給她的一袋花藥種子。那日宴席上,隐脈隐心端上來的所謂法寶,其實便是兩株奇花異草,白流蘇交給她的這一袋種子,據說也能種出來古怪玩意。溪玉想着閑來無事,便應承下來。
回到虺城,白澤照常地躺在那一株桃樹下,喝着老酒,還是老樣子。溪玉無奈地搖搖頭,正好見綠荷提了水,澆灌着花草。
白澤頭也不擡地發出一聲輕哼,“我說啊,溪玉自己都不管它們的死活,你這麽在意它們作甚?”
綠荷兀自澆水,與白澤日常對話,“你整日悠閑,小心什麽時候城主回來了。”
“放心,我看溪玉是玩得忘了性了,沒個三年五載是不會回來的。”白澤從那竹椅上起身,飲下一口老酒,踱到綠荷身旁,“只怕我這壺酒喝完了,她都沒回來。”
“是嗎?”
“嗯?綠荷,我是不是出現幻聽了?”白澤踉跄着,綠荷卻恭恭敬敬地沖溪玉行禮,喚了一聲“城主”。
白澤高興得扔下酒壺,也不顧及方才說過的話,一溜煙跑過去抱住溪玉,“溪玉,你可算回來了。你是不知道,這日子也太無聊了。我不管,你下次再出去,可一定要帶上我。”
“離我遠點。”撲面而來的酒味泛濫,溪玉皺了皺眉,将白澤拉開,“你這是喝了多少酒,竟還沒醉過去?”
“笑話,我白澤怎麽會如此輕易地就醉了呢?”白澤拍拍胸脯,面色已經紅暈如霞,腳步蹒跚着前進後退,差點跌倒。綠荷趕忙上前,将他攙住。
“你這性子,若是跟着我,少不了要闖禍。”
“你太小看我了。溪玉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帶上我,我白澤……以後就再也不給你做百花糕了!”白澤軟癱在綠荷懷中,眼睛已經閉得緊緊的,手腳卻還是搖來晃去。
“這城主府确是清閑了些,可要是連你也走了,綠荷又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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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荷……綠荷……帶她一起出去玩啊!”
溪玉哭笑不得,她此番在外,哪裏是去游玩。稍有不慎,那可都是會丢了性命的事。她可還指望着白澤打理這城主府呢!
綠荷将白澤攙進屋內,再出來時,溪玉正挽着衣袖,與那花草澆水。她将帶回來的種子種下,喚出驚蟄。
“這是?”
“它叫驚蟄。以後,就讓它留在城主府吧。”溪玉摸摸驚蟄的毛發,小驚蟄伸出舌頭舔弄着她的手,算作回應。小家夥試探了一刻,忽地靠近那些花草,用力地嗅着。
溪玉從荒海邊帶回來的一世花,纏繞着魔氣,雖在城主府生長了許久,那魔氣卻仍未散盡。偏生驚蟄的鼻子對魔氣又極為敏銳,溪玉此前倒還未思及這一點,一時間有些無奈,不知留下驚蟄,她這城主府會變成什麽模樣。
可說來也是,這偌大的城主府,只有白澤與綠荷兩人,總歸還是冷清了些。留下驚蟄,這城主府多少也會熱鬧些吧。
039:荒海
白澤這一醉過去可就醉慘了。足足醉了三日三夜還未醒來,幸得綠荷悉心照料。
溪玉在城主府輾轉逗留了三日,本想着有些事要同白澤交代一二,順便嘗嘗他的手藝。可這家夥實在醉的太死,如何叫喚也弄不醒。溪玉無奈,只好交代綠荷,替她好好打理城主府,以及這些花草。
離了虺城,溪玉便一路向着荒海而去。此時雖是白日裏,荒海邊上卻是一片暗沉,成群的一世花仿若還未綻放,萎靡不振。再往前行去,天地便籠罩在一片魔氣之中,混雜着黑色的荒海之水,讓人很是壓抑。
在那厚重的魔氣之中,有一座宮殿若隐若現。那個地方,曾經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個夢。她甚至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站在荒海邊上,只為了望一眼那座宮殿。即便那缭繞的魔氣讓她心神不寧,讓人抑郁煩悶,她也從未有過任何抗拒。
唯獨此時,溪玉卻不願再多看那個地方一眼。靈世神君說過,在荒海邊上,其實還有一座魔宮,名喚拂仙宮。
在許久之前,魔族夜歲宮尚未有甚名聲時,拂仙宮就已經存在了不知多久。那時候,魔族居無定所,大多散亂地游蕩在魔族地界,拂仙宮便是唯一一座魔宮。
只是,拂仙宮主卻是個古怪之極的人物。他鮮少與魔族來往,甚至從不踏出宮門一步,外人自然也不清楚,這位宮主究竟是男是女。
再後來,荒海邊上魔氣大漲,拂仙宮長年被隐藏在霧氣之中。久而久之,外人便忘了還有這樣一個存在。直到夜歲宮建立起來,當時的魔君接納魔族游民,将其統一後,拂仙宮算是徹底退出了人們的視線。以至于到如今,無人知曉它的存在。
若非靈世神君同她提起,溪玉也斷然不會知道,在荒海邊上,原來還有這麽一段傳聞。只可惜傳聞久遠,溪玉也難以确定能否找到這傳說中的拂仙宮。
溪玉凝出一抹仙氣,送上暗沉沉的天際。如同天光乍破,仙氣驅散了小片的魔息,立即便有微光傾瀉進來,照亮了這長年漆黑的荒海。
溪玉沿着岸邊前行,看着那古井一般毫無波紋的荒海,沉靜如水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一世花尚未綻放,荒海下漩渦暗流。溪玉化了葉小舟在荒海中,看似無波的水流卻一點點将她送往了中心。
溪玉閑坐在扁舟之上,指間劃過水流,滿是清涼。她以往從未覺得這荒海有什麽不對勁,可今日泛舟其中,一股異樣感卻突然傳來——為何那漩渦只在海底動作?
荒海的水放眼極深,足有幾丈而不見底。但荒海水卻極為清澈,掬一捧在手中,其實尤其透淨。溪玉望着那在海底肆亂的漩渦,而海面卻是風平浪靜,不禁陷入了思索,在這荒海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樣的秘密?
小舟似乎在漫無目的地飄蕩着,溪玉有心往更深處駛去,便任由着小舟無風自動。透徹的荒海之下,漩渦暗流仍然在奔湧。這一片平靜的海面,仿若一面鏡子,将海上海下分割成了兩個世界,一個靜海深流,一個肆亂奔湧。
可這鏡中的世界為何有如此大的出入?
“……鏡子?”溪玉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她探頭看向海面,一望無底,漩渦依舊在肆亂奔流。可海面上,并沒有她的倒影。
就在此時,溪玉恍然察覺到動靜,一抹危險的氣息逼近。溪玉下意識地躍起,下一刻,方當離開寸許的那一葉扁舟被巨物從中折斷,慢慢沉入了海底,轉瞬即逝。
溪玉揮袖探去,只見白绫探入小舟沉沒的地方,沒入水中亦是轉瞬即逝。果然,這荒海中的景象不過是幻象罷了。又或者說,這平靜的荒海根本就是假象。
巨物斬斷了小舟,很快便隐入海中不見。溪玉緩緩落下,卻苦于并無立腳之處。
“姑娘快快上來。”忽然,自遠方傳來一陣呼聲。溪玉下意識地望過去,依稀是一條小船正朝她而來。船上有位身着灰衣的撐篙人,背着鬥笠,将那長篙用力一抛,竹篙劃過水面,正落在溪玉腳下。
那人沒了竹篙,便改用雙手劃船,動作雖慢,可小船行來的速度卻絲毫不慢,很快便來到溪玉面前。
那撐篙之人原來是個上了些年紀的老大爺,眉目尚自矍铄有神,裸露的臂膀更是筋脈贲張,力道過人。
“姑娘快些上來,此處危險。”老者沖溪玉叫喚着,慢慢劃到長篙邊,示意溪玉上船。
“你是何人?”溪玉立在那長篙上,不偏不倚,神情冷然地看着突然出現的撐篙人。
那人明顯愣了一愣,而後笑道,“老夫無名無姓,只是這荒海上區區一個擺渡人罷了。”
“擺渡人?”她長年在荒海邊流連,卻從未聽過擺渡人。溪玉微微搖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她輕輕點起,拂袖将竹篙揮掃過去,徑直落在海面上。
然而,就在此時,那人卻急聲叫道,“不可。”溪玉尚未反應過來,便陡然察覺一抹危險的氣息游曳在腳下,她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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