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章節
揮袖掃去,足尖點水輕輕躍起。
與此同時,有什麽東西破水而出,赫然便是先前的巨物。這一次,溪玉倒是瞧得清楚了,那巨物像是某種觸手,又粗又長,向她狠狠甩來。
溪玉凝神,長袖輕擺,與那長長的觸手撞去,卻是始料未及地,她反而被一股力道推了出去。觸手發怒一般,對溪玉窮追不舍,斜裏突然飛出那支長篙。
撐篙人重重喝了一聲,長篙不偏不倚打在觸手上,“孽畜。”
觸手很是吃痛,胡亂地拍打着海面,很快沉入海中,沒了聲息。
溪玉被觸手撞飛,正好落到小船上,撐篙人瞧她一眼,淡淡道,“姑娘可是要過去?”
她搖搖頭,語氣雖還是冷冰冰,卻多了些恭敬,“晚輩溪玉,是為了尋找傳說中的拂仙宮,懇請前輩指點一二。”
“拂仙宮?”撐篙的老者微微望着頭頂,将那仙氣掃去,只慢慢道,“在這荒海上,還是不要出現陽光的好。”
“前輩!”
“你可知方才那觸手是何物?”
溪玉搖頭,看着面前撐着竹篙的老者背影,忽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此人的身形,竟有幾分瘦弱妖嬈?
對方并未留意到溪玉的神情,頓了片刻後,緩緩道,“那是守在荒海裏的魔獸,專門吞噬過往人的魂魄。老夫日夜在此渡船,也不知渡了多少個歲月,漸漸地連自己的名姓也都忘了。你不是要去拂仙宮嗎?随我來吧!”
040:擺渡
小船在荒海上前行着,撐篙的老者不知何時放下了長篙,與溪玉一同坐下。那船卻仍舊在海中流轉,不知向着何方而去。
溪玉片語未出,對方卻停不下來,一路上沖溪玉講個不停。許是一個人在這荒海之上擺渡太過荒涼孤獨了些,溪玉也不制止,只淡淡聽着。
撐篙人已經記不清自己是從何時開始,便在此處撐篙擺渡的了。在他腦中唯有一件事,反複清晰着,他便是這荒海上的擺渡人。
可千百年來,他從未真正地渡過哪怕一個人。在他的記憶中,曾有很多人妄圖渡過荒海。世人都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唯有荒海彼岸,方是桃源。
可撐篙人記得,那些人不是跌進了荒海裏,就是被那魔物吞下腹中,成了果腹之物,從未有誰真正地渡過了荒海。
所以撐篙人一度很是孤寂,他日複一日地重複着這樣的生活,絲毫不清楚這樣的意義何在。他也曾想過離開,可在這海上飄蕩了許久,他也沒能到達岸上。
“那魔物為何不攻擊你?”溪玉偶爾也有些疑惑,索性問出,撐篙人倒是樂得解答。
再後來,就鮮少有人要來渡荒海。撐篙人變得更加寂寞,閑來只能與那魔物以打鬥為樂。魔物藏匿在深海中,卻不是撐篙人的對手。久而久之,魔物便對撐篙人的那一杆竹篙極其害怕。
可憐那魔物如何知道,這一杆長篙不過是凡物而已,若非撐篙人力量過人,一杆小小的竹篙絕難傷害到它。
溪玉問老者,“你可還記得,你這一身修為是如何得來的?”
“不記得了。”撐篙人搖搖頭,有很多事,他都記不起來了。以前的他,只記得他是擺渡人這一個身份,若非今日遇到了溪玉,他不會知道,原來自己還記得另外的事。
溪玉,是第一個渡過荒海的人。而撐篙的老者,想起的另一件事便是拂仙宮。
小船第一次駛到了岸邊,層層黑霧中,一座荒敗的宮殿映入眼簾。
老者數百年來看到不一樣的風景,清絕的眼眸中溢出兩行熱淚,喃喃自語,“原來這就是拂仙宮。”
“前輩,你不下船麽?”溪玉踏上岸,看着眼前灰敗至極的宮殿,心中懸起一絲莫名的傷感。過了如斯經年,拂仙宮中還會有活人麽?
“我?我還要去等待下一個渡海的人。”老者的目光剎那間變得渾濁,兩顆失去光彩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然後慢慢轉身,拾起長篙,一點點撐遠而去。
溪玉站在岸邊看了許久,直到老者的身影消失在黑霧中,她才轉身,向宮殿而去。
行出幾步,一抹妖冶的紅色映入眼簾。成群的血色花朵随風搖曳,吹來片片血腥的氣味。溪玉下意識地皺眉,微微掩住鼻息,自那血色中忽然傳來一陣魅惑的笑聲。
“姑娘不喜歡這味道麽?”那聲音混雜在血色花海中,有些飄忽不定,間或傳來昂揚的笑聲,時而又化作妩媚的低笑。
溪玉放緩了腳步,待走進那片花海,也慢慢瞧清了話語的出處。那是一個生得極其好看的男人,一頭青絲披散在兩鬓,狹長的鳳眼掬滿了笑意,微微上揚的唇瓣輕啓,任舌尖輕輕舔弄着嘴唇。
溪玉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生得太過魅惑。這一張絕世的容顏,哪怕她身為一個女人,瞧上幾眼也難免有些心動。更讓人難以把持的是,男子着一身鮮豔的紅衣,極盡慵懶地躺在花海中,胸前半敞着,露出結實的胸膛。
溪玉悄然移開目光,決定忽視此人。她繼續往前走去,踏入了花海,那血腥之味便更加濃郁了。溪玉強忍着心中的不适,想要加快腳步,忽然卻被一陣力道縛住了手腳。
有紅绫自男子袖中飛出,将她綁住,雖不結實,卻有着極其濃郁的血腥味。紅衣男子輕佻着起身,任由衣裳下滑了些許,胸前敞得更開。
“姑娘這般着急幹什麽?”紅衣男子伸出舌尖,輕輕舔弄着那一縷紅绫,迷離的眼神像是極其享受。他笑着問道,“此般美妙的味道,姑娘當真不喜歡嗎?”
“閣下可知拂仙宮?”溪玉冷冷打斷他的話語。
“啧啧,”男人笑得意味深長,“這麽多年了,老頭終于渡了一個人過來,還是位美麗的姑娘。”男人用眼神示意着溪玉,“姑娘要去的拂仙宮,就在前面。”
“多謝。”溪玉微微用力,輕易便将那縛身紅绫給掙開。可她還未有所舉動,頃刻間又有紅绫纏上腳踝,裙擺之側的妖冶花朵忽地随風飄散,片片花瓣迷亂了人眼,溪玉擡腳,卻動彈不得。
“閣下是何意?”溪玉瞧了眼腳上的紅绫,手挽白绫,掃向那紅衣男子。
對方輕道一聲“有趣”,收回束腳紅绫,與她一般招式。一紅一白在空中飛舞,交錯往來,縱橫而下,混着滿處芬芳,別樣美麗。
“姑娘曼妙身姿,何不留在我這花海,與我共纏綿?”男子掩唇輕笑,舉手投足盡顯媚态。
“若我說不呢?”
“呵,姑娘可知我這身衣裳為何如此鮮豔?還有我這花海,亦是如此美麗?”男子以紅绫遮面,輕聲戲弄。
“血腥之氣,不堪入鼻。閣下無須多言,動手便是。”
“有趣,姑娘難道不想問問,我與那拂仙宮是何關系?小心惹怒了本公子哦!”
溪玉靜默,她知道對方所言不假,這拂仙宮雖看上去荒敗如斯,卻有老者撐篙,美男卧花,誠然并非一般人。再往前行,亦不知還有何等光景等着她。只是,她已走到這一步,又如何能夠輕言放棄?
“溪玉自知貿然闖入拂仙宮不妥,只是事出有因。撐篙老者既已取走了我的仙力修為,閣下想要的又是什麽呢?”
“我要的,呵呵,自然是與姑娘一夜歡好。”男子極盡妖嬈地靠近溪玉,纖細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龐。他輕啓朱唇,在她頸側吐息如蘭,言語輕佻。
溪玉極力地克制着身體的顫動,冷冷地盯住面前的男子,試圖從那一雙狹長的鳳眼中,看出些端倪來。卻見對方忽地一笑,轉身卧倒在花海中,拈指折過一株殷紅的花,看向她,“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如何?姑娘若勝過了我,我便放姑娘過去;若姑娘輸給了我,那便留下來,與我一夜纏綿。”
041:美人
血紅色的鳶尾花開得極盛,散發出的古怪氣息像極了殷紅的血液。長風拂動着溪玉的裙擺,有紅色的花瓣點綴其上。
溪玉應允下對方的要求,深知強求下去,沒有仙力修為的她絕非此人對手。在這片鳶尾花的花海中,據說有一朵極其特別,若她能在一炷香時間內,找出這朵花,這場游戲便算她贏,反之則是輸家。
鳳眼男子依舊躺在花海中,慵懶地折了一朵花,極其享受地嗅着那獨特似血腥的氣息。一雙鳳眸落在溪玉身上,片刻不離。
溪玉視而不見,靜心觀察着那些鳶尾花。有風陣陣,溪玉微微屏住鼻息,只覺這些鳶尾花乍看上去并無多大區別,無非是花葉相映。更何況,這每一朵花都不會完全地一樣,這片花瓣小一些,那片大一些;這朵花色更鮮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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