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節
“也是。”溪玉暗自點着頭,感受着頸間有着熱燙的氣息噴薄着,一時竟然腦袋發熱,問出了一個極其令人難堪的問題。
溪玉皺着眉頭,聽見自己的聲音已經不經意就跳了出去,“我也并非孩童,你又為何要處處擔心我?”
“啊!”溪玉一聲驚呼,只感覺自己在往下落。夜瀾的身子僵了一僵,随即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往下落了丈許,他的足尖,甚至已經點在了海面上。
生人的氣息落入海面,瞬間便将巨大的觸手吸引過來,肉眼可見的巨大黑影破出海面。好在夜離迅速反應,及時離開了海面,将那巨物留在海面上,兀自拍騰了一會兒,便無趣地沉入了海底。
經歷了方才一遭,溪玉有些大氣也不敢出,暗自苦惱的看着腳下的雲霧,相當疑惑,為何夜瀾不能放下她?就算她不能騰雲,但将她放在雲上也不成麽?
“溪玉,我愛你。”
“什麽?”恍惚間似乎聽到了一些話,溪玉下意識地說出口,反應過來時話已出口,萬般無奈。溪玉兀自捏緊了拳頭,恨不得敲敲自己,她這是怎麽了?如此下去,夜瀾怕是要誤會。
“我說,我擔心你,是因為我愛你。溪玉,我夜瀾發誓,絕不會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趁着夜瀾還沒注意到,溪玉趕緊閉上了雙眼,佯裝昏睡過去。可她能感受到噴薄而來的氣息離她近了些,夜瀾似乎靠近了她一些,伴着一聲極輕極輕的笑意,熱燙的氣息忽又遠了去,溪玉一顆心也跟着懸了下來。
一路并無颠簸,可唯恐夜瀾瞧出半點端倪,溪玉只得緊閉雙眼假戲真做,卻沒想到真睡了過去。
到達夜歲宮時,溪玉正好醒過來,映入眼簾地是一片黑漆漆的天空,不知幾時幾分,溪玉随口問道,“到了?”
“醒了?”夜瀾微微一笑,将她放下來,“這便是夜歲宮。”
溪玉怔在原地,卻不肯往前走。想她這百年,曾不止一次地想着能夠堂堂正正地踏進這夜歲宮,然後找到那個人,親口對他說上一句,“我來帶你回家。”
可她如何也沒想到,當她真正地站在夜歲宮前時,心中湧起的情緒不是解脫,反而是另一種沉重。她已知道阿念便是當初的遲非語,可他緣何會變成這副模樣,卻始終是個謎,如今,或許她能在這夜歲宮中找到答案也不一定。
“怎麽了?”夜瀾見她停下,只當她是因為第一次來到夜歲宮,被宮中禁制壓抑得有些不适,連忙布了道仙障将她護住。魔族的仙障雖說也會令她有所不适,可總比這上古的陣法要好一些。
“你的修為似乎弱了不少,否則也不至于被這陣法壓制。我用仙障護住你,你且随我來。”夜瀾将她抓住,小心翼翼護在身側。
溪玉回過神來,感受到周身的一陣稀薄的魔氣,不多不少,正好能抵擋陣法帶來的沖擊,也不至于讓她感到不适。
被夜瀾抓着,溪玉微微有些心猿意馬,雖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後,卻總感覺有些輕飄飄,仿佛稍有一陣力,便能将她輕易推到。
047:夢境
在三山五林時,溪玉便因擋了天雷之劫而修為大減,此前又因為輝夜,一身修為幾近損耗殆盡。此時抵擋着魔族陣法之餘,已是幹涸殆盡,實打實地與凡塵俗人無異。
夜瀾将她徑直帶向自己的寝宮。一路上碰見不少魔族,除了恭恭敬敬地喚夜瀾一聲魔君,對她這位不速之客着實狠狠地打量了一番。
溪玉雖将一身仙氣都給隐了去,可魔族喜青衫玄袍,她一身白衣卻是亮眼得很。況且她以一尺白紗遮面,着實勾起了衆人的好奇心。
好在一路有夜瀾相護,等到了寝宮,溪玉瞧見滿目玲琅的裝飾,才恍然明白了什麽。
“這是你的寝宮?!”溪玉微微有些驚詫,無論如何也未曾料到,夜瀾竟将她帶到寝宮來,莫非她之前裝睡的拙劣伎倆沒有半點效用?還是說,夜瀾真的誤會什麽了?
“夜瀾,你聽我說——”
“溪玉,你什麽也不必說。”他擡手将溪玉制住,儀态堂堂,“我說過,定不會令你為難。這是我的寝宮,外人不會随意進來,你且安心在此調養,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的容顏恢複如初。”
溪玉被他牢牢按在床上,見他擡手一揮,那些瑣碎的飾物都不見了,只留有一些簡單的書冊盆景。
“我知你喜歡簡單一點的住所。”夜瀾扶她靠下,點燃案幾上的香爐,俄頃便有袅袅香煙泛爐而出。
溪玉聞了,只覺身心愉悅,疲憊的身子得到了放空,腦中也舒緩了不少,只片刻便睡了過去。
夜瀾替她掩好被角,不經意觸到那一面白紗,忽而止了聲。他将那薄紗輕輕摘下,凝望着那道道血痕,喃喃低語,“溪玉,我不會讓你變成這副模樣的。”
他最後看了眼床上安詳的人,退出寝宮,輕輕帶上門窗,将日常瑣事盡數吩咐了下去。又忍不住望向了身後的方向,盡管房門已經掩上。他的目光眺望着,無聲的話語吞咽在唇齒之間,“我知道,在你心中一直有個人,可既然他不能守護好你,那便由我來好好地守護你。”
香煙缭繞的寝宮中,一室清香彌漫着,溪玉沉沉地睡過去,化入夢中。
她依稀回到了百年前的光景。那時候,仙魔兩族還沒有如此祥和,千悟宮便是她心中的桃源。在千悟宮的後山上,生長着許多生生樹。每當七月流火,便會結出香甜圓潤的生生果。
那便是她的最愛。因為千悟宮俱是女仙,所以遲非語總會在後山上與她相會。
那個時候,他們的關系衆仙皆知。千悟宮中的女仙也都樂意為他們留出一片空間,絕不來貿然打擾。
每當塵風拂過,樹上的生生果便如頑童一般,随着枝影搖曳铿铿作響。她會依偎在遲非語懷中,與他一道望着只屬于仙族的碧雲淺草。那時的他們是無憂無慮的,總以為仙魔之戰終究是不會降臨的。
可沒想到,一切比想象中要來得更快。仙魔之戰轉瞬間便被打響。魔族來勢洶洶,仙族力有未逮,身為仙族神将的遲非語不得不披挂上陣,生生與魔族僵持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魔族從仙族內地,一度被逼回至荒海邊上。魔君心有不甘,大戰終于一觸即發。遲非語與魔族在荒海之上展開了殊死搏鬥,那一場戰鬥,溪玉卻未曾親眼瞧見。
她遠在蒼翠山上,只能站在生生樹下眺望着。可即便如此,她也能望見荒海上的天空一度變得昏暗,風沙肆虐,時有驚雷滾滾,天象叢生。
望着那重重黑雲一點點向仙族壓來,溪玉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安。她向着荒海飛過去,可到達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仙魔兩族的士兵頹敗狼狽,各大神宮宮主長老都受傷不輕,魔族将領更是形單影只,唯獨剩了一位小小的将士,眼觀大局已去,匆匆率兵退回夜歲宮。
溪玉四處張望着,也沒瞧見那個身影。她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想要抓住那些魔族士兵,卻被自己的師傅花顏給攔了下來。
“師尊,非語呢?”溪玉問她。
可花顏只是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遠處那座恢弘的宮殿上,話語單薄,“玉兒,跟為師回去吧。”
“不。”她掙紮着叫道,失了禮儀的大叫,一個個抓住那些神宮的長老,問個不停。有的人沖她搖頭,神态悲憫;有的人沖她嘆息,囑咐她節哀;有的人不忍她如此落魄,顫抖着聲音告訴她,“非語神君天行大義,不幸身死,殒滅魔族夜歲宮。”
後來,仙族的史官記載了這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一筆一劃印證了遲非語的殒滅。溪玉發了瘋地闖進史宮,将那書冊撕得粉碎,更是将那些史官痛罵了一頓。
生未見人,死未見屍,如何就能妄言?那些史官知她性情,暗自憐憫她,只好将這場原本意義宏大足以令後世歌功頌德的大戰的結局改換——非語神君天行大義,力克魔君,不幸殒落魔宮,生死難明。
三日後,魔族卻傳來了消息,說此次大戰勝負未分,他仙族神将遲非語殒落魔宮,可魔君只是受了重傷,待修養過後必将再舉戰旗,只看那時,仙族中還有誰能與他有一戰之力。
仙族與魔族不同,建有數百神宮,宮宮之間或有來往,卻從無臣服依托的關系。魔族只有一個魔君,便掌管着所有魔族子民。可他們仙族,卻沒有一個主事者能夠站出來說,向魔族讨回遲非語的仙體。
神宮高位經此一役,大都受了重傷,再無力抵抗,唯恐魔族再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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