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

走到那粹寶樓的門口,卻看到街道中間的賭坊門口圍聚了許多的人,更有打罵求饒之聲不斷傳來,齊宥宇一行人見此情景,都停下了腳步,轉而向那方走去。

田宇走到前面為他們撥開一條道路,只見原來是三個身形粗壯的漢子正拿着家夥抽打着兩個衣着褴褛的少年。

“竟然敢在粹寶樓偷竊,給我狠狠地打!”

那兩個少爺被打得鮮血直流,話說,這兩個少爺也是十分的硬氣,已經被打得身體蜷縮地躺在地上,卻不見他們任何一個人求饒甚至哼過一聲。反而是夏子都實在是見不了這樣仗勢欺人的場面,忍不住開口喝道:“住手!”

只是她的嗓子并沒有完全好,所以聲音低沉而沙啞,除了她身邊的幾個人,其他人都好像沒有聽到一般,那打人的三個人更是沒有停手。

夏子都不由地暗自着急,忙拉了拉齊宥宇的衣袖,道:“你快讓他們停手!”

齊宥宇寵溺地看了她一眼,轉頭朝着田宇微微示意,田宇點點頭,走到中間,沉聲道:“都住手!這是怎麽回事?”

他的聲音剛落,那三個壯漢便被他的氣勢吓得怔了怔,都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家夥望向齊宥宇他們。

夏子都看到這一幕,不由地眼角輕輕抽搐。這田宇到底是跟着齊宥宇時間久了,那出事的風格就是不一樣。霸氣!

齊宥宇倒是并不看他們,反而低頭把玩着夏子都白皙纖瘦的雙手。田宇看到自家主子的樣子,不由地為眼前的三個人暗暗默哀起來。

只見其中一個圓圓臉蛋,十分高大的領頭壯漢一臉嚣張地望着他們,“你們是哪路的?居然連我們粹寶樓的閑事也敢管?”

夏子都看着他一臉嚣張的樣子,轉頭對着桑其朵悄聲道:“小桑,你的巫術能讓這個讨厭鬼嘴角生瘡嗎?”

桑其朵淡笑着點點頭,輕輕張嘴碎碎念着什麽。不一會,便看到那人的嘴唇周圍開始慢慢潰爛,樣子十分地可憎又醜陋。

夏子都咋舌,暗暗朝着桑其朵豎起拇指,又轉頭沖着那人道:“大家快看,這人一定是平日裏嘴上不積德,竟然都開始爛嘴爛舌了。”

那些圍觀的人也是被他突然變化的樣子微微有些吓到,都紛紛地開始指着他議論起來。

只見那領頭的壯漢嘶嘶地忍着嘴角的痛楚,又被四周地人不停地指指點點,不由地怒火上頭,瞪着夏子都,大罵道:“哪來的婆娘!從哪來趕緊滾回哪去!若不然,老子就算女人也照打!”

齊宥宇的眸光瞬間爆冷,那邊的田宇看着自家主子的變化,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夏子都則是絲毫不懼怕那壯漢的威脅,反而輕輕掙開齊宥宇的手,信步走到那人面前,挑釁地朝着他豎了個中指,然後便和清寧一起蹲下身扶起那兩個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少年。

那壯漢雖然不明白中指的意義,卻還是被夏子都氣得幾乎要頭頂冒煙,想也不想,掄起拳頭便要往夏子都臉上打,一旁的田宇眼明手快,快速用身體擋住那壯漢的拳頭,而幾乎是同時,那邊的齊宥宇亦是快速地來到夏子都身邊,伸開長臂,将夏子都擁入自己的懷中,看到她毫發未損,放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他的冷眸掃過那三個壯漢,冷冽的話語淡淡響起:“斬斷四肢。粹寶樓,拆!”

說完,便拉着夏子都離開了原地。

留在原地的田宇收到主子的命令,轉頭望向那三人,暗道,誰讓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而且好死不死地,還偏偏惹了自家主子捧在心尖上的人。

那悲催的三個人一直到雙手雙腳被齊齊砍斷,痛得當場昏厥,都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惹上了怎樣的一個活閻羅。奧!不,是惹了活閻羅的新娘!

而那曾經風光無限的粹寶樓,更是在一夜之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41:好好思過

皇宮的東宮寝殿中

自從夏子都被齊宥宇一路沉默地拉着回到皇宮之後,那男人冷冷地丢下“好好思過”四個字就轉身離開了寝殿。

夏子都揉着微微發紅的小手,有些不滿地撇撇嘴,望着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轉頭便一臉羨慕地對着坐在一旁的桑其朵道:“小桑,你剛才那個巫術真是太牛叉了。你真是太神了。能教我不?”

等我學會了巫術,看那死撲克臉還敢兇我!

桑其朵只是淡笑不語。

夏子都見此,便又退而求其次道:“不能教我巫術,那厲害的仙器有沒有的啊?”

桑其朵依舊不答。

夏子都小臉寫滿了失望,那些玄幻小說裏,女主不總是有什麽厲害的仙器嘛,為嘛她夏子都就木有呢。

夏子都正有模有樣地自憐自艾着,清寧走進殿來詢問道:“小姐,帶回來的那兩個少年怎麽處置啊?”

夏子都一拍腦袋,“我這豬腦子,竟然将這事給忘了。”,于是她連忙站起身看向清寧問道:“他們現在在哪?”

“我将他們安排在偏殿的門房了。”

“走,看看他們去!小桑,你也一起去罷?”夏子都問道。

桑其朵出人意料地搖搖頭,“我有些勞累,想休息一會。”

夏子都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一起用膳。”說着,便帶着清寧走了。

桑其朵看着夏子都漸漸消失在寝殿的外牆,放才起身,轉向床榻的位置,淡淡開口道:“你可以出來了。”

床榻邊的白色牆壁突然發出淡淡青光,一個和桑其朵一樣穿着白衣紅裙的十五六歲的少女從牆壁中走出,雙眼大而純淨,聲音還有些糯糥地開口道:“大師姐,這麒麟國的太子妃就是你一心要離開朱雀,離開師門的理由嗎?”

桑其朵望着來人,悠悠道:“你們也都有各自命定的主人。”

“大師姐,你找到你命定的主人了啊!”小少女激動道。

桑其朵微微點頭,“你以後不要來了,這朱雀國的五公主自幼也是練習巫蠱之術,若是被她發現,不但你我會有危險,連整個師門都會遭殃。”

“可是,大師姐,自從你離開朱雀國又幫着麒麟國平息了那陸将軍的逼宮之後,那朱雀皇帝都恨死我們這些巫師了,還下令要斬殺所有的巫師呢。我們該怎麽辦啊?”

桑其朵輕輕拍了拍她的頭,聲音微微軟了軟,道:“不用怕,他能殺得不過是些混吃騙喝的江湖術士,對于我們,他還奈何不了。朱雀國若沒有我們為他守着,一早便該消亡了。”

“大師姐……”

桑其朵朝着她擺擺手,“去吧,我自有分寸。你們什麽都不必理會,将自己的巫術修煉精進才是要緊。”

小少女無法,不情不願地望了桑其朵一眼,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道:“大師姐,那你可要定時回來看我們。”看到桑其朵點了點頭,這才慢慢消失在了牆壁之中。齊宥宇下午離開寝殿後,便一直在禦書房與齊盛天讨論着西北旱災的事情,直到戌時方才走出禦書房。

他心中挂念着夏子都,腳步便不由自主地加快,匆匆地回到了寝殿。

誰知道他走進寝殿,竟然連個人影都未曾見到,他不由地心下一慌,走到門口随手招來一個宮女,問道:“太子妃呢?”

宮女連忙答道:“回太子,奴婢聽清寧說跟着太子妃去禦花園了。”

齊宥宇便又擡步往禦花園走去。繞了一大圈,才在長廊裏看到了那個應該在寝宮中“好好思過”的女人正帶着桑其朵,清寧和那兩個下午帶回來的少年正坐在一起說笑着。

要說還是清寧眼尖,頭一個發現了站在長廊那頭的一臉冷清的齊宥宇,連忙推了推一旁的桑其朵,兩人當下便帶着兩個少年往另外一頭溜了。

夏子都十分無語地看着他們四個竟然就這樣丢下自己跑了,轉頭望向漸漸朝他走來的齊宥宇,不由地白了他一眼。這厮,又在那裏生什麽悶氣。

齊宥宇看着她夜色中忽明忽暗的,楚楚生姿的小臉,開口道:“讓你好好思過的,恩?”

夏子都微微嘟起小嘴,“我又沒做什麽,幹嘛要思過?”

齊宥宇忍住想要掐她小臉的沖動,裝着冷冷地樣子繼續道:“下午誰讓你自己沖出去救那兩個少年的?”

原來是為了這個。明明是擔心自己卻還要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夏子都心中泛起一絲甜蜜,語氣也不由地軟了下來,走上前拉着齊宥宇的衣袖,開口道:“他們兩個多可憐啊,他們那裏鬧旱災,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不過是窮則思變,偷了幾個有錢有勢人的錢袋,就被打成這樣。難道看着他們被人打,我們還不管嗎?”

齊宥宇輕哼,“所以你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沖上去?若是被那些人傷了呢?”

夏子都理虧,也不敢跟他大小聲,低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喃喃道:“這不是沒事嘛~”

齊宥宇聽到她的呢喃,眉頭抽了抽,“一個月不許出宮。”

夏子都一聽,不依了,上前拽着他的衣袖,讨價還價道:“半個月好不好?一個月太長了,我都該發黴了。”

“兩個月。”

“你這是剝奪我的自由~”

“三個月。”

夏子都放下拉着他的雙手,嘟着嘴,垂着頭。

齊宥宇看着忍住想将她揉進懷裏的沖動,眼中明明帶着一絲笑意,嘴上卻冷聲道:“我餓了,陪我用膳。”

說着,便拉着夏子都往東宮走去。

------題外話------

夢夢新開了個群,群名是:寵貨世界292376956有興趣的可以加我。敲門磚:書中任何人物

42:哪裏錯了

某女人垂頭喪氣地任由他拉着回到東宮的飯廳,一臉小媳婦樣地乖乖坐着陪他用膳,一雙狡黠的美目小心地注意着他的情緒變化。

很快的,她便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十分淺的笑意,連忙打蛇随棍上,裝着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眼巴巴地看着他開口問道:“真的不讓我出宮嗎?”

某太子掃了她一眼,不語。

某女不死心,又問道:“別啊,我知道錯了,下次改還不行嗎?”

“你哪裏錯了?”

某女心中一早就将他罵開了,嘴上卻乖乖答道:“不該亂出頭……”

“還有呢?”

“沒有在寝宮好好思過……”

某太子挑挑眉,示意她繼續。

夏子都郁悶,困惑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确定地道:“還……還有啊?”

齊宥宇唇邊的笑意漸漸明顯,伸出手将她拉進自己懷裏,輕啄了一下她的小嘴,“再陪我吃點,恩?”

話說,夏子都晚上只顧着讓那兩個少年多吃,确實也沒吃多少,于是點點頭,開口道:“我要豆腐。”

于是豆腐便送到了她嘴邊。

夏子都一臉的享受,動手拿起他的筷子,也夾了一筷燕窩炖鴨放到他嘴裏,開口道:“你方才去哪了?也不見你回來用晚膳。”

“禦書房。”齊宥宇說着,又舀了一勺百合湯喂她,見她輕輕皺了眉,便用雙唇吻上她的,舌頭一勾,将那百合都卷進了自己的嘴裏。

夏子都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不由地紅了臉,将頭窩在他的懷裏,悶悶道:“你是與皇上說陸白年的事嗎?”

“嗯,還有西北旱災的事。”齊宥宇将下巴輕放在她的頭頂上,聞着她獨特的木蘭香,“還要吃什麽?”

見夏子都搖搖頭,齊宥宇便也放下了筷子,将她橫抱着走回寝殿,兩人在貴妃榻上舒适地半躺着,齊宥宇讓夏子都的背輕靠着自己的胸膛,雙手從後面環抱住她,只覺的自己心中的某一塊被填得滿滿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和惬意。

夏子都絲毫沒有感覺到身後男人心中的悸動,只是覺得他的懷抱是那麽的舒服,身上的氣味是那樣的讓人安心,便慵懶地靠在他身上,不解道:“你之前不是派了二王爺和五王爺去赈災了嗎?怎麽還是不行嗎?”

“強龍難壓地頭蛇,這西北只怕不僅僅是旱災的問題,還有那成批的官員腐敗問題。父皇讓我親自去一趟西北。”

夏子都起身将臉轉向他,道:“什麽時候?”

“五日後。”

“也帶我一起去吧?”夏子都開口道。

“不行!那裏物資匮乏,暴民衆多,太危險。”

“我緊跟在你身邊,不會有問題的。”

“不準去!”上次她就站在自己身邊還能讓那陸将軍有機可乘,他絕不能帶着她去冒險。

夏子都見他一臉的堅決,知道想要說服他是不可能的,也就不再什麽。

哼!不讓我去,我自己偷偷去!

到了第二日。整個麒麟國上下都知道了太子爺一怒為紅顏,竟然因為寵愛的太子妃險些被打,一夜之間,将城中最大的粹寶樓給拆了。

早朝的時候,大臣們紛紛上書,明着暗着都是在指責太子爺不知分寸,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罔顧法紀,影響了朝廷在衆人心中的形象。

齊盛天撫額頭痛,望了一眼冷冷淡淡,沒有什麽反應的齊宥宇,又看了一眼低頭沉默的夏明淵,開口道:“照衆位愛卿的意思,該當如何呢?”

“皇上,這太子妃入主東宮也有一旬,卻遲遲未聽到喜訊,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不如就按照之前富貴妃所言,為太子再納一位妾室。”

這一旁的夏明淵一聽這話,未免要為自己的寶貝女兒暗自抱屈,實在忍不住:帶着一絲負氣開口道:“皇上,這太子妃嫁入皇室原本也非老臣和小女所願。

到如今依舊未有所出,也不是太子妃一人可以掌控。而昨日那事,小女也不過是看不過眼那些人的所作所為,才會出手阻撓,而太子爺保護自己的妻子,又有何不妥?”

齊盛天與夏明淵君臣多年,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最在意的便是自家的女兒。其實不要說夏明淵,就是齊盛天心裏對于夏子都這個媳婦也是很滿意的。何況,自家的這個兒子,對夏子都那簡直是寵上了天,怎麽又會肯再納側室。

于是,他遞給夏明淵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轉頭望向齊宥宇,開口道:“太子,你的意見呢?”

齊宥宇站在齊盛天側旁,望着那些臣子,淡淡開口道:“此事既然是本太子命人做的,一切後果自然由本太子承擔。本太子的婚姻大事,卻還沒由得各位大臣做主。”

這時,歐陽尚書開口道:“太子此言差矣。太子乃我麒麟未來儲君,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麒麟的皇室。那婉清公主貴為朱雀國的五公主,又對您癡心一片,若是太子能将她迎娶進門,一定能堵上悠悠衆口,又能解了太子妃的困擾,豈不是兩全其美?”

齊宥宇微眯雙眼望向那歐陽尚書。他依稀記得,上次中元節上,也是他的兒子歐陽然開口說了那婉清如何的與自己相配,今日他又開口說出這番話。

而上首的齊盛天聽到這話倒是覺得極為有理,畢竟齊宥宇日後是一國之君,怎麽也不可能只有一個太子妃。

不過他看到齊宥宇一臉的冷意,便開口道:“太子納妃一事,待朕與皇後商量過後再行決定。下個議題……”

43:你不許喜歡別人!

早朝過後,頭暈腦脹的齊盛天便攜齊宥宇一道往皇後的宮殿而去。

兩人進了殿,便看到夏子都,齊宥胤和婉清也都在。

他們看到兩人進來,連忙行禮道:“給皇上,太子請安。”

齊盛天擡了擡手,虛扶着皇後的手坐到位置上,開口便問道:“你們也都知道了昨日的事?”

皇後一臉憂慮地開口問道:“皇上,這可如何是好?”

“皇後的意思呢?”

只見那皇後鳳眸瞧了一眼自家的兒子,又分別看了一眼夏子都和婉清,開口道:“皇上,不如便準了宇兒和婉清的這樁親事吧?”

婉清一聽,心中自然是欣喜若狂,忐忑地看了一眼滿臉冷意的齊宥宇,又将目光轉向齊盛天,心裏焦急地等待着他最後的決定。

齊盛天聽到皇後也同意,便點點頭,道:“如此,便這樣吧。皇後,你挑個吉日,讓太子去西北之前與婉清完婚吧。”

齊宥胤聽到齊盛天的話,輕輕地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眸光掃到了坐在一旁的夏子都,只見她雙手緊緊地抓着手中的白色絲帕,低着頭,沉默不語。

齊宥宇聽到齊盛天的決定,也迅速地将目光鎖定在夏子都身上。

夏子都此刻心中其實早就炸開了鍋。

又是郁悶,又是酸澀,又是不滿。然而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齊宥宇看到她沉默不語的樣子,心裏就泛起一陣心疼。他冷冷地将目光轉向齊盛天和皇後,“你們既已替我做了決定,那麽便照你們所想的辦罷。”

整句話,竟沒有用一個敬語。

說着又将目光掃過一旁隐忍着狂喜的婉清,起身走到夏子都身旁,拉起她便往外走。

齊宥胤見到他們離去,便也向皇上和皇後告了安,退了出來。

他看着齊宥宇和夏子都離去的背影,對着身後的侍衛道:“讓歐陽去小院找本王。”

就在婉清欣喜若狂地回到紫薇閣的同時,齊宥宇和夏子都也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東宮。

齊宥宇看着她不語的樣子,開口道:“子都……”

夏子都微微擡頭,忍住心頭沉重而郁悶的酸澀感,目光炯然地看着他,問道:“你真的要娶婉清?”

“不是我要娶,是父皇要我娶……”

“還不是一樣!她會住進東宮……你會和她洞房花燭……你們還會拜堂……你們……”夏子都越說酸味越重。

齊宥宇好笑地看着她吃醋地樣子,篤定地開口道:“不會。”

夏子都猶疑地對上他溫柔的雙眸,只見他勾唇一笑,滿目春光,輕輕将她擁着,開口道:“她不會進東宮的。”

夏子都撇撇嘴,明顯地不信,“皇上都同意了……”

齊宥宇眸光粹冷,“她若非要嫁,便嫁去太子府就是了。”

額~這個~好吧,聽到這話,夏子都在心裏默默承認,她的心情瞬間順坦了。

本來嘛!她夏子都實在是沒那麽大方。她就是不願意看着齊宥宇納妃,就是不願意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齊宥宇看着她陰轉晴的小臉,不由地捏了捏她的小臉,“這下舒坦了?”

“嗯嗯~”某女忙不疊地點頭。

“這下不醋了?”

某女對于這點從來是死不承認滴,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醋了?”

“我不用眼睛看,我用聞的。來,讓為夫再聞聞……”說着便将頭埋進了她的柔軟之中。

夏子都羞紅着臉,想要推開他,“你這個色胚!走開啦……唔……!”

她抗議地聲音很快便被某太子生生地堵住,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時散落了一地,齊宥宇小鳥啄食一般貪戀地親吻着她的小嘴,她盈盈的雙眸,小巧的耳垂和白皙的喉頸。

夏子都被他親得渾身發軟,頭腦一片混沌,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除了嗯嗯啊啊的呻吟,便再也發不出任何抗議地聲音。

一時間,整個寝殿回響起男人和女人水*交融的銷魂之聲。就在他們同時爆發的那一刻,夏子都緊緊地勾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喘着氣,霸道開口道:“齊宥宇,只許你喜歡我一個人!”

齊宥宇望着她凝光閃動充滿情愫的雙眸,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氣力将她緊緊地抱在懷中,滿足地閉上雙眼,輕輕道:“嗯。”

44:讓她和一個發冠行禮

三日後。太子納側妃,宮中一片喜氣盎然。

黃昏時分,夏子都帶着桑其朵,清寧和那兩個少年坐在寝殿外的院子中,一臉惬意地喝着茶,聊着天。

清寧帶着些古怪的表情望着她,道:“小姐,今日太子納妃,你确定你不用去嗎?”

夏子都将兩條腿閑閑地搭在矮凳上,“不去,省得去了看着心煩。”

“那若是皇上和皇後問起來……”

“齊宥宇會為我尋個理由的,怕什麽。”

清寧無語地抹了抹額角的三滴汗,這天底下,敢這樣直呼太子名頭的,怕也只有自家小姐了。

夏子都對着清寧道:“清寧,我突然好想吃葡萄,你去幫我拿一些來。”

清寧應了聲,便往禦膳房去了。

夏子都這時望向那兩個一直沉默的少年,開口道:“你們兩個,可有名字沒?”

少年點點頭。

“你們叫什麽咧?”

“黃冰”,“黃海”

夏子都點點頭,又問道:“你們以後怎麽打算呀?你們可曾讀過書?”

兩個少年搖頭。

“可有什麽傍身的技能?”

又搖頭。

“可會什麽雜耍說唱?”

再搖頭。

夏子都眼角抽搐。可是轉念又一想,也是,他們若是會些什麽,也不至于淪落到要去偷錢。

夏子都轉頭看了桑其朵,那意思是:你說,他們兩個怎麽辦?

桑其朵淡淡道:“子都,不如讓他們跟着陸白年去軍營。”

夏子都開口問他們道:“你們願意嗎?”

兩個少年雖然不懂什麽,卻也知道至少在軍營裏不會沒有飯吃,不會受凍挨餓,兩個對視一眼,便朝着夏子都重重點了點頭。

夏子都沖着他們一笑,道:“一會我便和齊宥宇說,明日你們便去軍營吧。也好早日适應新的生活。”

正說着,便見那清寧一臉郁悶地走進院子,開口道:“小姐,禦膳房說今日的水果都用作太子納妃宴了,再沒有多餘的了。”

夏子都一聽,至于嘛!幾顆葡萄也沒有了?

她開口道:“算了,多大點事!幾顆葡萄,沒有便沒有罷。值得你為了這事不開心嗎?”

“小姐,你不知道,這禦膳房的人說話可難聽呢。他們都說方才看到太子爺一身紅裝,滿身喜氣的樣子,看來是對娶那婉清公主十分開心呢~”

夏子都卻毫不在意,撚了一塊鳳梨酥往嘴裏送,口齒含糊道:“哼!他齊宥宇今日若是會一身紅裝,我夏子都便跟着他姓!”

“你既然嫁了我,自然是跟我姓!”

在場的,除了夏子都依舊大爺似地坐在躺椅上,其他人看到齊宥宇都紛紛行禮請安。

齊宥宇一身紫袍,朝着他們幾個點點頭,大手一揮。他們便紛紛轉身離開了庭院。

夏子都看着他一如往常的裝束,心裏倒也開心,嘴上卻帶着些酸酸地道:“新郎官不去找你的新娘子,跑這裏來做什麽?”

齊宥宇輕笑,“為夫就是來找我的新娘子的。”

夏子都啐了他一口,“你家婉清妹妹今日傾國傾城,迷倒一大片吧?”

齊宥宇卻不答,望着她擺在小桌上的茶和點心,開口道:“你打算晚膳吃這個?”

夏子都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罪魁禍首沒資格說話!今日宮裏應該都忙着太子爺您的喜宴吧,哪裏還有時間為我準備。”

齊宥宇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拉着她起身,“走,我們去宮外吃。”

夏子都這下錯愕,“那你的婚宴怎麽辦?”

“你想我去?”

“呃~”夏子都語塞。不想!

齊宥宇寵溺地親了一下她的小嘴,将她緊緊地擁在懷中,施展輕功往宮外去了。

同一時間,舉辦喜宴的殿內,田宇走進來,面無表情地朝着皇帝和皇後行了禮,然後開口道:“太子爺讓屬下傳話,太子今日身子不爽,這婚宴便由皇上看着辦吧。”

齊盛天一聽,瞬間炸毛。

看看!看看!他究竟生了怎麽樣一個桀骜不馴的兒子!

他不就是将婉清硬塞給他嘛,他這不也是為了平衆怒嘛,他這不也是無奈嘛!

當初那夏子都也是自己硬塞給他的,他怎麽就願意了呢!

齊盛天望着滿殿議論紛紛的大臣們,硬着頭皮開口道:“咳咳!那個……既然太子抱恙,那便由太子的發冠代他行禮吧。”

一身新婚打扮的婉清一聽,藏在袖中的雙手緊緊地相握,一口銀牙也幾乎是咬得要碎了。

她為了能嫁給齊宥宇,已經不在乎這名分之事,如今竟然還要讓她和一個發冠拜堂行禮。簡直是奇恥大辱!

皇後一聽,連忙出聲反對道:“皇上,這……恐怕不合适吧?”

齊盛天開口道:“這先皇娶母後之時,也曾因為感染了傷寒而由他的皇冠代為行禮,如今朕效法先皇,難道于理不合嗎?”

所有人一聽這話,都紛紛閉上了嘴。

就這樣,原本滿心歡喜地等着嫁給太子爺的婉清,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與一個發冠行了大婚之禮。

田宇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伸手擦了擦一額頭的汗,硬着頭皮,接着開口道:“太子還吩咐,這東宮太過擁擠,怕怠慢了婉清公主。反而這太子府要寬敞許多,太子讓婉清公主行禮後直接入住太子府。”

齊盛天眼角和嘴角都開始抽搐。大手一揮,開口道:“那便聽太子的,将太子側妃送入太子府吧。”

------題外話------

今天看了很多親的評論,知道大家看到太子取側妃,心裏都很憤慨。雖然夢夢這樣寫确實有劇情需要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齊宥宇雖然是最受皇帝寵愛的兒子,又是太子,但是他畢竟不是皇帝,他也有許多連自己也無法決定的事情。何況,婉清是個很危險的存在,齊宥宇也是想借個由頭讓她遠離夏子都。大家也不用急着為女主不平,我們的女主也絕對不是任人魚肉,好欺負的主。不過,夢夢還是要感謝大家對文的關注。本文絕對一對一,大家可以放心。

45:還真當她吃素嗎

眼看着夏天轉眼就要過去了,這日頭也一天比一天低,除了中午時分還熱得讓人覺得有些頭暈以外,其餘的時候還是很涼爽的。

齊宥宇離開京都前往西北赈災已經有五六天了。以往他整日在自己身邊晃悠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麽,這離得一遠,卻反而勾起了夏子都無限的相思。同時也讓她更加确認了自己的心,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徹徹底底地遺失在了他那裏。

還記得他出發去西北的那一日,天氣出奇的好。宮門前,齊宥宇站在城門前,身姿挺拔,豐彩出衆。後面緊跟着田宇和一整隊的士兵以及運往西北赈災的物質。

夏子都站在送行女眷的最後一排,前面則站着皇後以及婉清,夏子都被她們遮擋着,若不是因為齊宥宇站的地方地勢較高,夏子都幾乎都無法看到他的模樣。

待到齊盛天親自囑咐過齊宥宇幾句後,只見他四周環視一圈,目光便輕輕停留在這邊,然後緩緩向夏子都走來。

他穿着一身墨色的太子袍,偉岸而俊逸,面容驚如天人,一時間竟迷住了所有人的雙眼。

夏子都看着他一步步地向自己走來,心不能控制地狂跳起來,只見他輕松地越過皇後和婉清,完全無視婉清眼中的期盼和渴望,徑直走到夏子都面前,仿若珍寶般捧起的她的小臉,美好的薄唇輕輕地印在她的眉心,然後将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在她耳畔輕喃道:“等我回來。”

夏子都此時正帶着清寧往皇後的寝殿去請安,想到那天的場景,想到他竟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對她做了如此親昵的舉動,便不由自覺地紅了臉。

她們走進殿內,便看到皇後和婉清兩個人正一臉愉快地說笑着。

婉清看到夏子都,連忙起身行禮道:“婉清給姐姐請安。”

夏子都得體地點點頭,朝着皇後行禮道:“給母後請安。”

皇後朝着她淡淡擡了擡手,便又自顧自地和婉清聊起天來。

自從婉清住到宮外的太子府之後,夏子都每日來請安的時候,皇後都是這般的光景,對着她冷冷淡淡的。

夏子都心裏自然清楚,皇後會這樣,一定是因為那日齊宥宇沒有出現在婚宴上的事而遷怒于她,夏子都卻也毫不在意,通常按照禮數請過安,在稍坐片刻,也就起身回東宮了。

今日也一樣,夏子都靜靜地坐了片刻,毫不在意地看着皇後和婉清自顧自的說着話,然後便站起身朝着皇後微微彎了彎身子,正要開口跪安,皇後卻快她一步開口道:“太子妃,如今婉清在太子府也住了一段時日,總是讓她一個女子獨自一人住在宮外頭也不是長久之計。現在宇兒又不在宮中,你便尋個時候将婉清接回東宮吧。”

夏子都心中輕哼,臉上淡笑着開口道:“母後,這婉清公主入住太子府是太子爺下的令,又是父皇準了的。臣媳無權也不敢作這個主。”

“皇上那裏本宮自會去說,你只管聽我的便是。”皇後帶着些薄怒道。

“那母後希望婉清公主何時住進東宮呢?”

“自然是越快越好。”

夏子都看了眼皇後,又看了眼一旁一直低着頭沉默着不出聲的婉清。心中暗哼道:搞不定齊宥宇,便來找我。我平日裏不與你們計較,還真當我夏子都是吃素的嘛!

夏子都雙目澄亮,毫不畏懼地看向皇後,開口道:“那母後不如順便再請皇上早日讓太子回宮,這樣,問過了太子,婉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