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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公主也好早日住進東宮。”

說着,便施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絲毫不理會此刻皇後的一張怒臉和婉清那張假裝溫順可親的嘴臉。

清寧跟着夏子都走在回東宮的路上,她帶了些猶疑的聲音開口道:“小姐,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你嫁給了太子爺,這說話做事的風格越來越像他了。”

“呃~有嗎?”夏子都微怔,轉頭疑問地望向清寧。

清寧重重地點點頭,“方才你那些堵皇後的話,簡直和太子爺平日裏一模一樣。”

夏子都撇撇嘴,那人,此刻還不知道在哪裏呢!将她一個人扔在皇宮。

連封書信都不舍得給她寫!

------題外話------

今天一更。

46:你能帶我去嗎?

夏子都的美眸正巧瞥到那一邊幾乎要敗落的海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回頭問清寧道:“今日可有看到四王爺進宮請安?”

清寧被她問得愣了愣,過了一會才道:“四王爺只有每月的初一,十五才進宮請安啊。”

夏子都一聽,今日才不過初五,要等到他進宮還有十天,太久了!

她想了想,又開口道:“清寧,叫上桑其朵,咱們出宮去!”

原來,齊宥宇出發去西北之前,曾經給了她一個出宮的令牌,所以夏子都半個時辰之後便坐着馬車,帶着桑其朵和清寧出了宮。

她們來到先去了四王府,夏子都問了侍衛,才知道齊宥胤到茶樓去了。夏子都一想,這粹寶樓已經被拆了,他去的茶樓一定便就是上次帶她去過的那個了。

于是,她回到馬車上,對桑其朵和清寧道:“我去個地方,你們先四處逛逛,一個時辰後咱們再在這裏碰頭一道回宮。”

清寧哪裏肯讓她獨自一個人,便開口道:“小姐,你一個人可不行。”

夏子都朝着她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的,那地方離這裏近得很,一會便到了。”

說着,便飛也似地離開了。

夏子都憑着上次的記憶,穿過拐七繞八的胡同,不多時便看到了那個有着白色蓮花标志的小茶館。

她推門而進,只見裏面靜靜的,除了掌櫃,并沒有其他人。

掌櫃看到她進來,先是一愣,随後便認出了她便是上次自家主子帶來的那位姑娘,連忙殷勤地上前招呼道:“姑娘,是來找四爺嗎?”

夏子都朝着他點點頭。掌櫃連忙躬身招呼着她往裏院走去。

小院裏的三個男子正一邊喝着茶一邊聊着什麽,夏子都剛進院子看到正面對着她的穿着銀灰色錦袍的男子。夏子都的記性一向極好,看到這個男人,便帶着一些驚訝開口道:“你是歐陽尚書的兒子對不對?上次中元節我見過你。”

歐陽然贊許地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此刻輕輕轉身望向夏子都的齊宥胤。

只見齊宥胤望着夏子都的眸中閃過一絲欣喜,聲音如那三月的春風般,溫暖而和煦地開口道:“你怎麽會來?”

“這個……呃~”夏子都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歐陽然,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傅清軒。

齊宥胤看到她如此,了然地開口道:“他們都是我的摯友,你若有事,但說無妨。”

夏子都聽他這麽說,便也不再扭扭捏捏,大方地咧嘴一笑,開口道:“那個什麽,你能不能帶我去西北?”

齊宥胤很明顯地露出一絲失落,對着她卻依然是一臉的溫柔,道:“為了太子?”

夏子都連忙點頭,那眼眸中的誠懇和期待瞬間刺痛了齊宥胤的心,可是他卻偏偏無法狠下心來拒絕,甚至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開口道:“好。我陪你去。”

“胤!”傅清軒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你瘋了!”歐陽然也是一臉的不贊同。

齊宥胤卻像是沒有聽到他們兩人的反對,淡笑如風地接着問夏子都道:“你想何時出發?”

“呃~自然是越快越好。”夏子都開口,“可是你的身子可以嗎?會不會吃不消?”

齊宥胤笑着搖搖頭,道:“無妨,那今日你先回宮準備一下,兩日後便帶你啓程。”

夏子都一聽,高興地跟什麽似的,忙不疊地和齊宥胤道了謝,轉頭望了望那兩個一臉憤怒的男子,撇撇嘴,便轉身離開了。

夏子都走後,歐陽然一躍而起,對着齊宥胤大聲道:“你瘋了吧!這西北旱災關你何事!犯得着為個女子去趟這個渾水嘛!”

“是啊,胤。”傅清軒也開口勸道:“如今太子不在朝中,正是我們最關鍵的時候,若是再加上此次齊宥宇赈災不利,對我們更是有利。若你這一去,可就難說了。”

齊宥胤沉默地任由他們說着,等到他們都停了下來,才緩緩開聲道:“依她的性子,若我不陪着,她自己也一定會去。我不會放任她一個人去冒險。”

夏子都帶着桑其朵和清寧回到東宮後,便忙着收拾行李。

清寧站在一邊,看着她,焦急地開口道:“小姐,你真打算去西北找太子啊~”

“對啊。”夏子都忙着手中的事情,頭也不擡地開口道。

“那皇上和太後他們問起,怎麽辦啊?”

“本來我也沒想着瞞他們,實話實說呗。”

清寧無奈,将臉轉向桑其朵,開口道:“小桑,你倒是勸勸小姐呀。”

誰知那桑其朵竟然淡淡地開口道:“有四王爺陪着,不會有什麽事的。”

夏子都聽到她這麽說,贊許地朝她一笑,又白了一眼清寧道:“虧你還跟了我這麽久,竟還沒有小桑了解我。”

清寧有些不服地撇撇嘴,“是沒有小桑那樣由着你胡來!”

三個人正說着,一個小宮女走進來請安道:“太子妃,方才皇上派人來傳,讓你即刻去書房見他呢。”

夏子都微微一愣,皇上為了何事找她?難道是為了婉清入住東宮的事?

47:有沒有他這麽憋屈的皇帝

不一會,夏子都來到書房門口,稍稍等了片刻,便由一個內侍官帶着,進了禦書房。

夏子都行了禮,緩緩擡起頭詢問似得看向齊盛天。

說實話,齊盛天打從心裏滿意自己的這個兒媳婦。自然而不造作,真實而絕不粗魯,大膽卻又不魯莽。

齊盛天悄悄掩蓋中眼中的對夏子都的贊賞,帶着一絲威嚴地開口道:“聽皇後說,太子妃拒絕讓婉清進東宮嗎?”

夏子都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尼瑪,這婉清姑娘能不能讓她消停半日呢。

她大方地望向齊盛天,開口道:“回父皇,讓婉清公主入住太子府并不是臣媳的決定,而臣媳自然也沒有權利拒絕什麽。”

“當日朕決定讓宇兒娶婉清,你心中可有怨言?”

夏子都搖搖頭,“皇上也不過是想堵住衆位大臣的嘴。”

齊盛天滿意的點點頭,又開口道:“這婉清既然已經住進了宮外的太子府,便沒有再住回東宮的道理,此事朕已與皇後說過,你不必再有為難。”

夏子都聽到齊盛天這麽說,倒頗有些意外。忍不住開口問道:“父皇難道不怕那朱雀國的皇帝有微詞嗎?”

齊盛天暗自撇撇嘴。心想,怎麽不擔心!可是有什麽辦法?齊宥宇臨去西北前,對着他那是各種威脅:說是若是趁着他不在的時候讓婉清住進了東宮,那待他回來後便會将整個東宮都騰給婉清。

這話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若是在他去西北的這段時間,這宮中的任何一個人讓夏子都受到半點的委屈,讓夏子都有半點的不舒服,他齊宥宇便撂挑子不幹。

他齊盛天愛讓誰當太子便讓誰當太子去!

話說,這古往今來,有沒有哪個皇帝當得像他這樣憋屈的!

又有哪個當太子的當得像自己這個兒子那般神氣的!

齊盛天默默無語。

唉!

誰讓他齊盛天雖然是有五個兒子,偏偏二兒子和五兒子那是一樣的只愛風月,從不關心政治,這次被齊宥宇逼着派去了西北,卻是日日飛鴿傳書回來,哭着喊着要回京。

而三兒子齊宥煥勇猛有餘,卻智謀不足;四子齊宥胤倒也是個難得的将相之才,卻可惜身子羸弱,難當大任。

“咳咳~”齊盛天無奈地望了夏子都一眼,道:“你無需考慮太多。以後也不用每日去給太後和皇後請安了。以後你便也像老四那樣,每逢初一,十五去請安便可。”

夏子都一聽這話,心中簡直是樂開了花,一時竟忘了自己面對的是威嚴無比的帝王,咧着嘴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她正笑得歡,擡頭便瞥到齊盛天假怒的臉,連忙用手掩住笑,悶悶道:“謝父皇,父皇若沒事,臣媳便告退了。”

待到她離開禦書房之後,齊盛天的臉上才露出了忍了許久的笑意。看來,這夏明淵的寶貝女兒,果然是有趣。

而那夏子都,因為有了皇上的親口特赦,不用每日去給太後和皇後請安,這下準備偷偷去西北的計劃實施起來便更加的容易。

她讓清寧将東宮的侍衛和宮女們都留在寝宮的外圍,無召不得入內。又讓桑其朵為她微施巫術,讓大家都以為太子妃抱恙,謝絕一切人等的探訪和看望。

搞定了這一切,夏子都終于在第二日的二更時分,帶着桑其朵,身上穿了普通宮人的服裝,偷偷地來到了皇宮的東側門。而清寧則留在東宮為她擋去那些不必要的麻煩和猜疑。

兩人在宮門內徘回等待了一會,便看到夜色中一輛馬車朝着她們而來,然後又在她們跟前緩緩停穩。只見那齊宥胤從裏面探出頭,朝着夏子都溫暖一笑,輕聲道:“快上車。”

夏子都也是同樣的朝着他咧嘴一笑,輕巧地一跳便上了馬車,又轉身将桑其朵也拉了上來。兩人坐定後,馬車便緩緩地動了起來,帶着他們一路離開了皇宮,望城門駛去。

------題外話------

番外小劇場:

小四:憑着我的個人魅力,看這次還不能把女竹順利拿下……

某太子跳腳:本太子不過消失了兩三日,你就如此嚣張。逆天麽~

小四挑眉:你可是還有個無恥到底的側妃呢。

某太子學着某個女人翻白眼:還不是你個不要臉的腹黑王爺塞給本太子的嘛,還真以為本太子不知道,嗯?

小四不屑,“那你現身來把人搶回去啊~”

某太子咬牙跺腳,“這不是某個無良的作者不讓嘛!”

額……

48:她可真是朵奇葩

宮外太子府

婉清一身綠色裝扮坐在梳妝鏡前,正在仔細的描繪着自己的容顏。

婉清自從喜宴之後,便一直想着要從太子府搬進東宮,所以她每日進宮給皇後請安,又哄得她特別的開心,就是為了能讓皇後幫她入住東宮。總好過像如今這樣,一個人住在宮外也就算了,反而離得齊宥宇更遠。

卻不想,皇後親自去開口竟然也被麒麟皇帝給駁了回來。這樣一來,婉清心中對于夏子都的嫉恨和怨怼越發的深重。

今日進宮請安時,她聽人說太子妃在東宮病倒了,整日腹痛難忍,渾身青斑直現。

婉清之前還一直在懷疑,為何給夏子都下的蠱毒一直都不見發作,如今聽到這個消息,依舊是不放心,所以下午時分她便親自去了東宮,借着探病的名義想去看看那夏子都是否真的被自己下的蠱毒所折磨着。

她走近東宮的主殿,卻發現四周沉寂一片,不要說侍衛,甚至連随侍的宮女都不見一個。婉清心下狐疑,擡步繼續往裏走,剛到門口便看到夏子都的近身丫頭清寧坐在臺階上嗚嗚地低泣着。

婉清緩步上前,柔聲問道:“太子妃姐姐病得很嚴重嗎?你怎麽坐在這裏哭啊?”

清寧擡頭看到她,連忙婆娑着雙眼起身請安,又忍不住地嗚嗚道:“太子妃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前日半夜,身上便開始發出一粒粒的青塊,如今更是全身皆是。而且還腹痛的滿床打滾。”

婉清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嘴上卻裝着焦急道:“那可曾請了禦醫來瞧嗎?”

“禦醫昨日便來看了,說是太子妃沾染了什麽髒東西,才會發出這無緣無故的病痛,只讓我們緊閉大門,不要讓太子妃見光吹風,靜靜在寝宮養着。”

婉清聽完,急急地開口道:“姐姐如此,我心裏實在難安,不如讓我進去看她一眼吧。”

清寧有些為難道:“可是,這……”

清寧正一臉為難的猶豫着,寝殿裏面便傳來了夏子都憔悴的聲音:“清寧,便讓婉清公主進來吧。”

婉清朝着清寧溫柔一笑,便推開門走了進去。誰知這寝殿之中黑漆漆一片,只能隐約地看出整個寝殿的輪廓。

婉清邁着小步,小心地往裏走,一邊還輕聲道:“姐姐,您沒事吧?”

夏子都本來閑閑地躺在軟榻上,冷眼看着她一臉虛假的笑容,又聽到她口不應心的假意關心,心中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是個絕世奇葩。

當下便升起一種想要撕開她那張裝得令人反胃的人皮。

如此想着,夏子都蹑手蹑腳的從軟榻上起來,借着殿中微弱的光線輕手輕腳地來到她身後,然後用左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右肩。

只見她向右後邊看了看,又轉頭看向左後方,便看到夏子都滿臉布滿青斑的臉就湊在她的跟前。

“啊!”婉清被夏子都突然放大又滿是青斑的臉吓了一大跳,驚聲尖叫了起來。

夏子都皺了皺眉,揉了揉發痛的耳朵,然後閑閑地在圓桌前坐下,玩味地欣賞着她因為大叫而有些扭曲的容顏。

片刻後,那尖銳的聲音才漸漸消散,婉清平息了一下心裏的驚恐,忍住心頭的殺氣,看似擔心地望着夏子都開口道:“姐姐,你這臉怎麽變成這樣了?”

夏子都心中暗哼,這女人果然是裝貨中的極品,這麽快又将狐貍尾巴收起來了。當下輕喘着聲,一字一頓地開口道:“不曉得啊。昨日清晨起來便是這樣了。所以這不才要關了東宮的大門謝客嗎?今日是因為公主你來了,換了別人,本宮自是不會讓他們進來的。”

婉清看到她這般情況,心中自然是欣喜若狂。只當她這是因為中了自己下的蠱毒才會如此,于是又柔聲寬慰了一番才從東宮出來,又出宮回到了太子府。

當天深夜,婉清靜靜地坐在梳妝鏡前仔細地化着妝。

可是,若是仔細瞧她那張臉,才發現此刻坐在鏡前的根本不是婉清,竟然是夏子都的臉。

婉清仔細地端詳着鏡中的那張臉,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哼,夏子都,如今你中了我的絕育之蠱,不但容貌盡毀,以後連孩子也是生不出了。不如便由我代替你,為太子生兒育女罷。”

她站起身走出房門口,喚來一直隐匿于暗處的影衛,冷冷地開口道:“準備一下,一個時辰以後啓程去西北。”

------題外話------

馬上啊,馬上太子就要和女主見面啦~

49.那我叫你爺,怎麽樣?

齊宥胤他們的馬車出了城門一路向西,随着馬車不斷地前進,四周的城池和繁華的景象也都漸漸地遠去,開始呈現出的是荒蕪和貧瘠的景象。

夏子都和桑其朵此刻已經換下了宮人服,身上穿着齊宥胤專門為她們準備的小倌的衣服。

桑其朵自從上了馬車便一直假寐着。

夏子都則因為馬車颠簸而睡不着,一直看着馬車外一片荒蕪的景象,不由地開口道:“原來這古外今來竟然都是一樣的,貧富差距都是如此之大。”

齊宥胤帶着一絲疑慮,笑看着她,“你一個丞相家的小姐,自小錦衣玉食,怎麽會有如此感慨?”

“呵呵~這不是随便聊聊天,顯得我有深度嘛~”夏子都帶着一絲心虛,打着哈哈道。

齊宥胤眼角微微抽搐,看着她白皙而姣好的容顏,開口提醒道:“聽說這次旱災波及甚廣。餓死,病死的人不計其數,再往西去,只怕是連餐飽飯也吃不上了。你确定真的要去嗎?”

夏子都指了指一旁堆得滿滿的各種食物和物什,不甚在意地開口道:“四王爺,你這不是都準備好了嗎?再說,偶爾餓上個一頓半頓的也沒什麽。”

齊宥胤暗自嘆氣,他每日都收到那邊的消息,自然知道那裏的情況只怕是比自己說的還要嚴重上百倍。所以才會在出發前盡量準備好一切,以備不時之需。

他從袖中掏出兩顆藥丸,遞給夏子都,開口道:“将這藥吃了。旱災後總會有瘟疫肆虐,這藥可以防止被瘟疫感染。”

夏子都接過藥丸,只稍微的看了一眼,便仰頭将其中一顆吞下,然後接過齊宥胤遞給她的水壺喝了兩口。

過了一會,她開口向齊宥胤道:“四王爺,這次真是謝謝你。謝謝你能答應陪我出來。”

齊宥胤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不由地皺了皺眉,開口道:“你打算這一路都叫我四王爺嘛?”

夏子都一聽,覺得這樣叫着确實是不妥,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于是開口道:“那有外人的時候,我就随其他人一樣,叫你爺?”

齊宥胤聽到這個稱呼,雖然依舊是不甚滿意,卻覺得總比那聲疏遠的四王爺聽着順耳多了,當下也就不再說什麽,溫柔地看着她點了點頭。

夏子都看着他俊美得沒有天理的面容,忽然開口道:“爺,你爹媽生你的時候也不曉得吃了什麽,竟能生出你這樣的美人來。”

齊宥胤本來要喝茶的動作瞬間停頓,看着夏子都清澈而求知若渴的眼神,忍不住扶額道:“你以為呢?”

某脫線女攤攤手,“就是不知道才問啊。”

齊宥胤微微側了側身,調整個舒服的姿勢,然後一臉認真地開口道:“可惜我出身前沒有開天眼,看不到他們每天都吃了什麽。”

某女又一次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輕咳數聲,然後白了齊宥胤一眼道:“極品冷笑話。”

雁城太子行館

齊宥宇正在看着近日來各地上報的災情和死亡人數。

此時,一臉嚴肅的田宇連通報也沒有,形色匆匆地從外面進來,開口便道:“主子,影衛來報,太子妃假裝病重,偷偷出宮了。”

齊宥宇瞬間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田宇面前,開口道:“什麽時候的事?”

田宇忍不住地心顫,硬着頭皮道:“四日前。”

齊宥宇周身散發冷意,又問道:“現在人呢?”

“不出一日,便要進連陽城了。”

“該死!給本太子備馬!”

話說,夏子都他們坐着馬車一路上經過了很多的村莊和小鎮,終于在一個下午時分來到了一個叫做連陽的小城。

夏子都輕輕拉開馬車的簾子向外看去,只見城門口士兵林立,守衛森嚴,但凡看到衣衫褴褛或者是帶着一絲病容的人都被他們擋在了城門外,不準入內。

齊宥胤的馬車通過城門的時候,士兵們循例往裏頭看了一眼,看到衣着光鮮的齊宥胤,又看了眼一旁小倌打扮,樣貌秀美的夏子都和桑其朵,倒也沒有怎麽為難,便放他們進城了。

随着馬車繼續緩緩行進,夏子都透過車窗回頭看,只見那城門外原本十分空曠的地方此刻已經擠滿了人,有的哭着喊着哀求那些士兵們放他們進城;有的人則抱着自己幾乎奄奄一息的親人失聲痛哭;而更多的,則是雙眼無神,神情索然的人。

那些鋪天蓋地的哭喊聲,哀求聲和官兵的怒罵聲,劇烈地刺激着夏子都的耳膜。

她被眼前這樣的場面所震撼。不論是在現代還是在這裏,這都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直面一場災難和親眼看到那些近在眼前,正茍延殘喘,拼命想要活命的災民。

馬車緩緩在客棧門口挺住,夏子都幫着車夫一起将齊宥胤連同輪椅一道搬下馬車。

她下了馬車,站穩後四周環顧,發現這裏除了僅有的兩三家規模很大的客棧還開着以外,其他的商鋪都是大門緊閉,而街沿的民宅也是一樣的都閉着戶。滿城的大街和小巷間都布滿了或坐着,或躺着的人。

他們同城門外的那些災民一樣,都是衣衫褴褛,雙眼無神,面容枯槁,。

“這裏離西北還有多久啊?”夏子都看向齊宥胤開口問道。

齊宥胤緩緩開口道:“按照我們的速度,離太子如今所在的雁城大約還有兩日的路程。”

夏子都推着他的輪椅,走進客棧,聽他這麽說,實在是有些吃驚,“還這麽遠!那這些人也都是逃荒而來的難民吧?”

那櫃臺後面的掌櫃聽到夏子都如此問,也不由地怨聲道:“可不是嘛!這些難民一批接着一批的往咱們這裏湧,看到吃的便搶,吓得這城中的百姓都不敢上街。唉,都是那要命的天災害人啊。這旱災鬧了這麽久,都不見官府來管。咱們連陽城,曾經可是這西北的繁華之地呢,如今啊,也快要沒有食材可以補給了。唉。”

------題外話------

明天啊~楠竹和女主就要見面了。:)

50:齊宥宇來了

随便地用過一些膳食之後,夏子都一行三人要了三間上房,準備好好休息一晚再接着趕路。

夏子都将齊宥胤推進他的房間,開口問道:“你晚上一個人真的沒關系嗎?你怎麽出門連個服侍的人都不帶着?”

齊宥胤笑着朝她點點頭,“放心吧。奔波了數日,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夏子都點點頭,又道:“我喚個小二來給你送洗澡水,順便幫你一下吧。”

“好。”

夏子都離開後沒過多久,小二便敲門進來送熱水了。齊宥胤只是讓他将熱水擡進屏風後面便讓他出去了。

又過了一會,齊宥胤輕輕地喚了一聲一直藏于暗處的貼身侍衛。

沐浴過後,齊宥胤換了身墨色的衣袍,輕輕靠在床沿,淡淡開口問侍衛道:“可知道雁城如今是什麽景象?”

“主子,如今雁城幾乎是座空城,當地的百姓都是死的死,逃的逃。四周寸草不生,瘟疫肆虐。太子爺這次怕是要煩上一陣了。”

齊宥胤點點頭,“通知歐陽和軒,原先的計劃暫停,待本王回京後再議。”

“是。主子。”

夏子都和桑其朵離開了齊宥胤的房間後,便先去了夏子都的房裏。

夏子都望着一臉倦意的桑其朵,奇怪地開口道:“小桑,你這一路都昏昏沉沉的,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桑其朵搖了搖頭,輕聲道:“之前消耗了一些體力,現在有些疲憊而已。過兩日就好了。”

“是因為要幫我裝病嗎?”

桑其朵不語。

确實,幾日前,她為了讓那婉清相信夏子都中了她的蠱毒,在夏子都的身上施了一些對她身體無害的巫術,讓她看起來像是中了蠱毒一樣。而桑其朵又同時要掩蓋住自己的氣息不被婉清發現,着實耗費了一些體能,所以才會一路上都恹恹的。

夏子都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臉此刻異常的蒼白,充滿歉意地道:“對不起,小桑,若是知道會讓你如此疲憊,當初我就不會讓你幫我了。要不這樣,明日我與齊宥胤說一聲,咱們多休息兩日再出發。”

桑其朵不在意地朝着夏子都淡淡一笑,又過了半天才開聲道:“或許會停留更久。”

說着便也不再逗留,起身回自己的房間了。

偌大的客房裏,此刻便剩下了夏子都一個人。她将随身帶的包袱一股腦地扔在床沿,然後精疲力盡地趴在床上,斜着頭枕着自己的手臂:

看今日連陽城外的情景,這場旱災果然是來勢洶洶,齊宥宇此刻應該是正焦頭爛額吧,若這次自己沒有出來找他,看這情形,也不知道他要到何時才能回京呢。

“齊宥宇,死撲克臉!竟然這麽久都不與我聯絡,難道不知道我會想你,會擔心嗎?……”

也許是因為一路上太過疲憊,夏子都就這樣趴在床上,嘴裏呢喃着漸漸地睡了過去。

深夜,日夜兼程趕來的齊宥宇一把推開客房的門,便看到這女人背朝着天,整個人呈大字狀趴在床上,身上穿着不知道是哪裏弄來的小倌服,腳上的鞋也不脫,一頭青絲斜斜地披在肩上,小臉深埋,睡得很沉的樣子。

齊宥宇帶着滿臉的怒容看着她這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

自從一日前聽說她偷偷跑出來,他便即刻丢下了手中的一切,一刻不停地趕來,一路上又是不安,又是擔心,深怕她出個什麽意外。

忍住想要狠狠打她屁股的沖動,齊宥宇一揮掌,将房門緊閉,然後輕輕走到床前坐下,動作卻是極盡溫柔地将她抱在懷裏。

看到那張讓他日夜思念的小臉,看到她一切安好,齊宥宇那一顆一直懸着的心終于輕輕放下。

“齊宥宇,壞人!……”睡夢中的夏子都輕聲呢喃。

齊宥宇聽到她的夢呓,強忍住要發飙的沖動,再看到她那張無瑕的臉龐,無奈地嘆了口氣,低下頭懲罰似地吻上她的紅唇。

當兩片唇觸碰上的那一刻,不論是齊宥宇還是睡夢中的夏子都,都舒服地輕喟出聲。

“妖精!”齊宥宇一邊吻着一邊輕聲地罵着懷裏睡得一臉懵懂的女人。

天知道,這些天他有多想她。

睡夢中的夏子都只覺得自己被忽然而來的一陣熟悉的溫暖所包圍,她完全是憑着自己的本能不斷地貼近那團溫暖。

可是,也許是因為心中的不安全感太重,即便是在睡夢中,她都依然覺得這樣的溫暖絕對不可能是齊宥宇。她想到這段日子來的委屈和想念,便忍不住在睡夢中罵起了齊宥宇。

可是罵着罵着,夏子都這個缺根筋的女人卻忽然發現自己被一陣酥麻而甜蜜的感覺所包圍。

齊宥宇一邊貪戀地親吻着她,一邊好笑地看着她睡着了還嗯嗯呀呀地發出抗議的聲響。

很久之後,齊宥宇才終于放過她。

他為了趕來找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上過眼睛,此刻見到她安然無事,倦意便瞬間侵襲。

他緊緊地将夏子都擁在懷裏,心上的某一角被瞬間填滿,不一會兒便也沉沉睡了過去。

51:深情缱绻

第二日晌午,初秋依舊炙熱的陽光通過紗窗照到床榻上,夏子都一夜無夢,此刻雖然已經醒了,卻一直舍不得睜開眼睛。

她雙手握拳,正準備舒舒服服地伸個懶腰,突然便聽到一陣男人的悶哼聲在耳邊響起。

夏子都心中大驚,連忙睜開眼睛,轉頭便看到齊宥宇正帶着一絲不滿地盯着她。

夏子都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嘴裏喃喃道:“我難道還在做夢?唔~!”

還未等她徹底反應過來,就被那人用吻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唇,他的舌頭緊緊地纏上她的,不斷地攫取,纏綿。

很久之後,齊宥宇才放過她,看着她微微紅腫的俏唇,眼中帶着一絲笑意,開口道:“現在還覺得在做夢嗎?”

夏子都此刻已經被他突如其來的吻迷得五迷三道的,她白皙的雙手輕輕地抵着他的胸,雙眸含春,小臉通紅,帶着一絲嗔怪還有一絲意外,開口道:“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齊宥宇并不回答,卻擡手打了幾下她的屁股,帶着幾分慵懶,又帶着一絲薄怒開口道:“敢自己偷偷出宮,恩?”

夏子都原本就想他,如今被他這幾下打的雖然說是不算多重,可是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天天受着皇後的冷臉,又是為了他整日擔驚受怕,心裏便泛起陣陣地委屈,微微紅了眼眶。

當下便也大爆發起來,雙手使了全力往他身上打,“讓你打我!讓你将我一個人留在宮裏!讓你娶那該死的婉清!”

其實吧,齊宥宇拍在她身上的那幾下,根本只是做做樣子,連一成力氣都沒有用,可是一看到她紅了眼眶,又滿是委屈地沖着他大小聲,某太子心裏那個心疼啊,憐惜啊,統統都湧了上來。

齊宥宇寵溺地将炸毛的夏子都輕輕地擁在懷裏,任由她胡亂地拍打着自己,一直到她漸漸平靜下來,才柔着聲開口問道:“在宮裏受委屈了?”

夏子都沒好氣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悶聲道:“還不是你!現在你母後簡直把我當成了眼中刺!要不是因為她是你的母後,我才不會這麽忍!”

“她并不是我的母後。”齊宥宇淡淡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夏子都從他懷裏掙開,一臉驚詫地望着他。

齊宥宇望着她,又道:“我的親生母後在我9歲的時候便病逝了,後來朱雀國與我麒麟聯姻,将朱雀皇帝的親妹妹嫁過來做了皇後。她嫁到麒麟多年,卻一直未有所出,而我生為太子,便順理成章地過繼給了她。”

原來如此。難怪這撲克臉對着皇後的時候從來不假以辭色。

夏子都白了他一眼,“你怎麽不早說,害我白受她那些懊糟氣。”

齊宥宇緊緊地擁着她,心中暗暗嘆口氣。

如果可以,他并不願讓她知道宮中那些諱莫如深,黑暗肮髒的事情。

可是齊宥宇更清楚,按照夏子都這般的性子,若是讓她總是為了自己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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