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所以你們監控飛路網幹啥

所以你們監控飛路網幹啥

0.

金斯萊發出警告，魔法部已經采取措施嚴密監控飛路網，鄧不利多因而下達了鳳凰社事務不得通過飛路網進行的命令，大家也都聽進去了。

麻煩正在于大家都聽進去了，意思是每個人。

“鳳凰社事務不得通過飛路網進行，所以我們應當用它辦理非鳳凰社事務，對吧？”

1.

西裏斯起床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了，這就是不用工作的好處。

總部空無一人，不過今天像是個好日子，他晃晃蕩蕩地來到地下室，路上一次都沒有碰到克利切。他的目标是剩下的椒鹽小餅幹，下酒一絕。

餅幹在杯子裏，酒瓶已啓封，西裏斯灌下一大口潤嘴，接着注意到壁爐前撒了點灰燼。他眯起眼，灰燼盡頭躺着一張紙，像是黑乎乎而且邊緣燒焦的照片。

要是緊急事件，不會到現在還只有一張照片，而且重要證據則至少會塞進信封裏避免污染。西裏斯作出判斷，于是走過去之前先往嘴裏塞了一大把餅幹，安撫空蕩蕩被迫接納酒精的胃。

此時的頭號逃犯蓬頭垢面，大號米老鼠T恤歪歪斜斜，腮幫在咀嚼時鼓成半圓形，是傲羅沖進來逮捕也要仔細看看有沒有抓錯人的程度。

他俯身拾起照片翻過來，然後噴了滿地碎餅幹。

2.

“某個韋斯萊用ＸＸ轟炸了我。”

萊姆斯頓了頓，直接把老朋友遞過來的他還沒低頭看的照片翻面背對自己，發現眼前是報紙碎片拼貼的“閑晃（HANGING AROUND）”，很可能精準概括了正面的全部內容。

西裏斯或許期待跟他頭腦風暴，然而萊姆斯不需要遭受這種類型的心理創傷。如果，他是說如果，“躲到荒無人煙處偷偷變形捱過一晚”的老計劃出錯，萊姆斯·盧平注定要作為一名傷過人的狼人死去，他至少可以對命運提出這樣一個毫不過分的最低要求：自己嚼碎的最後一樣東西不是某人的LAO二。

“有頭緒嗎？”掠奪者最後的理智和良心發問。

“我只能把範圍劃到‘韋斯萊’，因為紅發和雀斑，你懂的。”掠奪者的剎車破壞者回答，萊姆斯寧願自己不懂，“所以可能是比爾跟法國小女朋友的甜蜜對話出了錯，可能是亞瑟和莫莉解悶用的東西發錯了人，可能是喬治和弗雷德在惡搞，可能是羅恩新交了個女朋友，還可能是那個珀西想跟家人和好。目前我們只能大體排除金妮、莫莉和查理，因為兩位女士大概既沒變性也沒變态，同時應該沒人會為一張ＸＸ照申請跨國飛路，但這兩點我都不能完全确定，鑒于我有喪失理智的前科什麽的。”

“我同意排除這三個人，并且保證你的理智沒有毀得像騎着飛天摩托砸毀麻瓜養雞場那樣厲害，這很讓人欣慰，此外我想我們也可以排除珀西。”萊姆斯接茬繼續分析，因為WHY NOT，“他根本不知道總部的事，而且沒有人會用這種方式給家人遞橄榄枝。”

“有道理，說自己在游手好閑地晃蕩可不利于争取莫莉的同情，雖然她大概怎樣都會原諒她兒子。”西裏斯抓抓頭發，“你覺得雙胞胎是不是應該會一起幹這事兒？”

萊姆斯決定不糾正他抓的重點，反正西裏斯也不會讓事情就這麽結束：“有可能，但他們也知道那樣我們瞬間就能判斷是誰幹的。”

“好吧，那還是排除不了。”西裏斯從他指間抽走照片，又打量了一眼，随意自然得好像他過去十五年每天枕着那玩意兒睡覺，“我有個主意。”

“當然你有。”萊姆斯說，“我可以不聽嗎？”

3.

公職的其中一個缺陷是，各種躲不開的會議。

亞瑟已經忍了一個呵欠超過十分鐘，忍得呼吸困難、眼淚直流，盡管他因為整個部門的人微言輕而在這場針對保密法威脅多部門聯防聯控大型會議上只能遠遠坐在後排靠近門口和火爐的位置，他還是決定要給周圍年輕的新同事們做個與年齡相符的表率。

一張照片從壁爐裏飛出來，正拍中他後腦勺。

“噢，”亞瑟敏捷地一巴掌按住它，悄聲跟詫異回頭的同僚解釋，“大概是上季度濫用魔法導致麻瓜經濟財産損失的數據終于——”

他把照片呼嚕到面前，看了一眼，立即把它翻過來拍桌面上。

“你真可恥（SHAME ON YOU）？”湊過來但沒趕得及看清具體內容的某部門雇員疑惑地念出背面那行字，亞瑟一激靈，哇一下把那個呵欠加倍打了出來，打得綿長而透徹肺腑，連魔法部長本人的怒視也不能讓他約束自己奔放得能看清扁桃體的嘴巴。

“嗯，對。那是可恥的，非常可恥。戲弄麻瓜，或任何人。”他努力回答，雙手并用牢牢壓住那照片，仿佛打定主意要徹底堵塞它不存在的眼睛和耳朵

“你有什麽補充嗎，韋斯萊先生？”冗長報告剛告一段落的傲羅頭子金斯萊問。

“沒！”亞瑟結婚二十幾年，養大六個兒子，他不會為任何人的升值器官吱哇亂叫，“我們部門的數據有些問題，會後再提交書面報告……”

4.

“古靈閣只有一個公共壁爐連接了飛路網，這意味着我得從負責行政事務的妖精手裏接過照片，而她很可能就這麽揮舞着它穿過整個業務大廳，一邊嚷嚷我的名字找我。”比爾說，同時讓西裏斯明白他顯然也不會拿着同樣的照片穿過業務大廳把它投進公用壁爐寄給任何人，“但你猜怎麽着，這還不是最冒犯我的部分。”

“抱歉，考慮不周。”西裏斯誠懇地忏悔道，“希望你當時沒在跟女朋友親熱。”

“你猜怎麽着？妖精身上就像人類一樣，不存在任何跨物種的羞恥心，這意味着他們會像神奇動物育種工作者一樣，站在旁邊熱情、好奇又靜悄悄地觀察人類JIAO配全過程。”比爾繼續耐心地解釋，“所以不，我絕對不會跟芙蓉在辦公室親熱。”

“啊，那就好。”

“但芙蓉确實看到了照片。”

“對不起。”

“她想見見那根LAO二的主人。”比爾平靜地說，“請告訴我是你，這樣我就有正當理由拒絕她了。畢竟，我不能為了讓女朋友看另一個男人的LAO二而把那個男人送進阿茲卡班，對吧？”

5.

萊姆斯早就警告過，“拍攝相同照片給嫌疑人回寄然後把沒發出譴責的定為罪魁禍首”是個極其糟糕的主意。他接過相機僅僅是為了避免西裏斯再去玷污其他社員的心靈，譬如熱心腸的外甥女。

“我只發給了弗雷德和喬治，”西裏斯辯解道，“當然不包括羅恩，他還沒成年！難道我是變态嗎？”

“根據大部分正常人的标準你今天幹的事完全夠得上變态。”萊姆斯中肯地指出。

“我是在反擊。”西裏斯說，“你最多指責我反應過度，但我有嚴重的精神問題而且剛受了刺激，被紅——”

“你有意識到弗雷德和喬治也是我兒子吧？”亞瑟及時打斷，“當然我猜我們基本可以确定這個頭是他們開的，所以比起那個，重點是你不知道物品不能直接通過飛路網到達學生宿舍嗎？”

西裏斯扭頭看萊姆斯，狼人“哎呀”了一聲，大睜雙眼滿臉無辜地望回來。這麽說吧，如果萊姆斯·盧平不是故意的，那麽西裏斯·布萊克就是搖滾明星大胖子伯格曼。

“我忘記了。”前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說，“出于安全考慮，學生宿舍的壁爐是單向的。只要有本事帶進去，他們可以随意把危險物品送出，但進入城堡的東西只能通過貓頭鷹棚屋——考慮到食死徒可能會企圖炸掉格蘭芬多塔，這是合理的。”

西裏斯送給他兩根直立的中指：“所以，我的照片會去？”

“對應學院院長辦公室。”亞瑟回答了他，臉上現出遲來的驚恐，“比爾三年級開學不久突然降溫，莫莉嫌貓頭鷹送冬衣太慢，之後我們就知道了。”

“那麽，下一個問題。”西裏斯慢慢點了點頭，“你們願意當我的遺囑見證人嗎？”

封存前，他把角度最好的兩張照片貼在遺囑正面，因為死了也要拉人墊背就是他的風格。

+1.

這其實解釋了其他一些事。

晚餐時分，斯萊特林院長挂着他那經典的皮笑肉不笑跟格蘭芬多院長搭話：“先說明，我完全相信你的決定的公允性，且對它毫無異議。我只是有些奇怪，米勒娃——在沒有一個格蘭芬多學生的課堂上扣格蘭芬多的分數，不像是你的風格。”

變形課教授嘆一口氣，明示“雖然我已經過了英年早逝的年紀但這些不省心的小家夥遲早讓我英年早逝”，接着掏出午休時從辦公室地毯上撿到的東西。出于對對方人品的信任，百密一疏的兼職雙面間諜，斯內普，充滿好奇、興趣和愉悅心情地接過照片并拿到眼前。

當晚有的教職工沒吃下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