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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

回家的路上, 周珩始終抑制着自己的好奇心,不去碰包裏的資料袋。

袁洋問了她和顧瑤要藥方的進展,她也只是搪塞了幾句, 裝作很不順利的模樣。

而後袁洋提議,要不要再想點別的辦法,逼顧瑤一步, 又提到說立心福利院正在籌劃建立新園區的事,要不就以投資作為交換條件等等。

周珩也只是說, 需要一點時間再考慮一下。

直到回到公寓,周珩先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緩慢的将水喝光。

而她手邊就放着剛從包裏拿出來的資料,她時不時瞟過去一眼, 并沒有着急打開。

她有股很強烈的預感, 一旦打開袋子,了解到面具人的身份, 了解到他和母親的關系, 或許就意味着, 會一腳踩進更深的迷局中。

就在這時, 放在另一邊的手機忽然響起。

周珩被吓了一跳,睜開眼掃過去,在屏幕上看到三個字——許長尋。

鈴聲持續着。

周珩卻有點懵, 有些驚訝于許長尋怎麽會親自打電話給她, 而且沒有通過林明嬌。

周珩将手機拿起來,吸了口氣,還是接聽了:“喂, 爸。”

許長尋沒有寒暄, 也沒有拐彎抹角, 一上來就直奔主題:“我收到一條匿名消息,說景楓的死是你的手筆。”

周珩當即愣住,好一會兒接不上話。

許長尋在電話另一頭等她消化了片刻,随即說:“我知道跟你無關,但放任這種人在外面,對你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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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珩緩了口氣,接道:“其實這條短信我也接到了,我猜他是想敲詐勒索,但是見我沒有回應,好像不在乎威脅似的,這才将短信發到您這裏,試圖對我造成壓迫。”

許長尋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只說:“不管他是誰,我不想再看到,或是聽到類似的流言。這件事,你去解決,務必幹淨,別留後患。”

周珩應了:“是。”

這話落地,許長尋将電話挂斷。

周珩抓着手機,愣了會兒神,方才的念頭又一次冒了出來。

許長尋為什麽沒有通過林明嬌來交代?

是他已經徹底不想用這個女人了,還是說僅僅是這件事,他不希望林明嬌插手?

周珩閉了閉眼,又将手機拿起來。

可就在點開程崎的微信窗口時,她的手指卻停頓在半空中,遲遲沒有去碰小鍵盤。

安靜了幾秒,周珩又将将窗口關掉,找到袁洋,并将上次的短信截圖發給他,快速打了這樣一行字:“我要查這個人。這條短信除了我之外,他還發給了許長尋,這說明他認識許家的人,或者就在許家。你就從許景楓生前的人際關系查起。”

不會兒,袁洋回了:“姐,放心交給我吧。”

周珩放下手機,又看了眼桌上的資料袋,轉頭進了浴室。

她很快沖了個澡,出來吹幹了頭發,雙手就沒有停過,人卻是機械性的,整個人更是心不在焉。

直到她又一次來到那張桌子前,盯住那個資料袋。

這一次,周珩站了許久,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是她對程崎說過的話——“就算是,他也快死了。我最好的複仇方式,就是什麽都不做。”

是的,周楠申時日不多了,而且照現在的情形看,他會死得很痛苦。

還有,周家餘下的人是一片散沙,等周楠申死了,他們也會完蛋。

當然,這個完蛋的名單裏或許也包括她。

與此同時,她心裏跳出來一個聲音,還發出怪笑,對她說:“別天真了,病死叫什麽懲罰,那叫善終!而且就算你要袖手旁觀,周楠申也不會放過你,他一定會在臨死之前安排好一切。他有的事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你以為你有的選嗎?你的人生你根本做不了主,你很快就會和你母親一樣,不明不白的死在小白樓裏,而她被害的真相将會因為你的懦弱、退縮而變成一筆糊塗賬!”

周珩閉上眼,調整着呼吸,又想到了過去種種,包括她和母親遭受的苦難,包括母親死時的模樣。

而此前她和許景烨說要換個生活方式,在這一刻竟然顯得那麽可笑。

她根本就放不下。

那道聲音繼續說道:“你要人生獨立,就要讓那些為難你的人都閉上嘴,要做到這一步,你首先就要有權力。可你現在就是一只看門狗,失去了野性就等于失去利用價值,你還知道那麽多事,你覺得許長尋會放你潇灑離開嗎?哦,許景烨倒是說了會幫你,那你就去讨好他吧,當他的寵物狗,哄他高興,或許這樣他會一直寵着你,直到厭倦的那一天!”

“閉嘴!你閉嘴!”周珩倏地叫道。

也正是這聲吼叫,将她從自我的世界裏拉了出來。

再低頭一看,她仍然站在桌前,不知道什麽時候資料袋已經被她拿在手裏了,而且她很用力,不僅将袋子的一角抓皺了,還透過袋子感受到裏面東西的質感,像是照片。

周珩深吸了一口氣,索性将袋子口打開,掉了個兒,任由裏面的東西散落到桌上。

這一刻,周珩的腦子是空白的,眼睛一直盯着掉出來的東西,也終于不再糾結。

醒醒吧,這就是你的人生,清除掉所有障礙,才是掌握人生的唯一途徑。

你是周珩,也是周琅,你不是普通人,你也過不了普通的生活,別異想天開了。

然後,她的目光就在那幾張照片上定格了。

照片有正也有反,她将它們逐一拿起來,翻到正面,仔細面人裏面的人,逐一辨認。

随即她就發現裏面不僅有許長尋、周楠申、梁琦,和上次那個長相酷似母親的陌生男人,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

那也是個男人,年齡看上去最輕,可是在五官上卻像極了周楠申。

周珩的眼睛眯了起來,第一個念頭便是,周楠申還有個兄弟?

這件事她并不知情,甚至沒有聽周家的任何一個人說過。

也就是說,這個人應該是在她回到周家以前就消失的。

不,應該更早。

因為在“周珩”的日記裏也沒有提過她有一個叔叔。

周珩愣了會兒神,随即拿起旁邊的幾頁紙飛快地看了起來。

這上面有周楠申和梁琦的背景資料,也有許長尋的,當然都只是一小部分,提到的無非是他們的出生地,和來自什麽樣的家庭,何時開始創業等等。

周珩只大概粗略的看了一眼,就将這段略過。

很快,她找到家庭成員介紹那一欄。

這裏面說,周楠申有個弟弟,名叫周楠岳,失蹤于二十四年前,至今下落不明。

而在失蹤後的第四年,他就被警方定性為因意外事故下落不明的“死亡”。

至于梁琦家裏,她也有一個哥哥,名叫梁峰,比梁琦大兩歲,早年和周楠申、許長尋曾稱兄道弟,三人還一起合作做生意,同樣也失蹤于二十四年前。

周珩皺起眉,視線因此定格。

這兩人竟然失蹤于同一年?這可不像是巧合啊。

至于失蹤地點麽,這裏并沒有寫。

周珩很快将手機裏上次面具人發來的照片調出來對比,那照片是四個人的合影,分別是梁琦和周楠申、許長尋以及梁峰,卻沒有周楠岳。

面具人上次還在電話裏對她說了這樣兩句話:

“如果我告訴你,害死她的人就在這張照片裏呢?”

“你只要記得,我是你最親的親人,就行了。”

而當她追問面具人,害死母親的是不是周楠申和許長尋時,他也說是“正解”。

當然,面具人也可能是在撒謊。

還有,程崎調查到這些,是想告訴她什麽?

這樣的選擇題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估計。

思及此,周珩拿起手機,直接撥給了程崎。

電話很快通了,還沒等周珩發問,程崎便說了這樣一句:“資料看過了吧。”

周珩“嗯”了一聲,試圖讓自己的思緒沉澱下來:“根據資料所說,我應該有一個舅舅,和一個叔叔,他們倆現在都下落不明。而那個面具人,很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程崎說:“沒錯。”

沉默了幾秒,周珩問:“你有沒有可能查到更具體的身份?”

程崎說:“暫時沒辦法,不過我倒是認為是希望舅舅的可能性更高。面具人不是對你說過嗎,他是你最親的親人,這話更像是舅舅說的。反過來,如果是叔叔說的,那你和周楠申的關系就……”

程崎的話沒有說完,但這暗示也足夠了。

周珩自然也聽出來他的弦外之意,如果這話出自叔叔的口,那就說明她很有可能是梁琦和周楠岳的女兒……

周珩很快提出質疑:“如果我不是周楠申親生的,他為什麽要培養我?再說面具人也可能是在故弄玄虛。”

“他的話是不能全信。”程崎反問:“但你別忘了,你十歲以前都和你母親住在外面。為什麽周楠申不把你留在周家,反而連你一起送走?其實把你留在手裏,反而更方便控制住你母親。”

周珩回道:“或許他是怕蔣從芸對我不利。”

程崎卻說:“我倒不認為蔣從芸有這麽大膽子。”

周珩張了張嘴,心裏明白無論她和程崎如何分析,都只是瞎猜,沒有定論。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周楠申親生的,所以他才送走我。”

程崎嘆了一聲,又提出另外一點:“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們母女被送到小白樓,是周楠申對你們的懲罰。那麽懲罰的理由又是什麽?”

這一次,周珩沉默了

她緩慢的坐在椅子上,盯着手裏的照片怔怔出神。

而那懲罰的理由,她曾經也猜測過,以為是母親做錯了某些事,或是母親不願意配合周楠申做什麽事,這才被送走。

但現在看來,母親連假賬都做了,還有什麽事是她不能配合的?

難道真的是前者,因為母親做錯了什麽事,一個讓周楠申無法忍受和原諒的事?

周珩半晌沒言語,程崎在電話裏問:“你還在嗎?”

周珩醒過神,這才說道:“其實要證實這一點并不難,我可以做親子鑒定。”

程崎那邊明顯一頓,因為周珩實在太過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好似他們聊的是別人。

程崎不确定的問:“你真想好了?萬一結果……你有心理準備嗎?”

周珩将照片放下,又掃了眼照片上那兩個陌生男人的模樣,在心裏一連自問了好兩個問題。

——知道還有兩個親人,你的感覺如何?

——他們有一個可能還在世,在針對許、周兩家,這說明當年的失蹤也是這兩家人所為,如今你可能也會被牽扯其中,你怕嗎?

當問題逐一落下,周珩發現自己的心情仍是平靜的,并沒有像她最初以為的那樣,會被這個資料袋裏的東西刺激到。

至于怕,呵,那就更談不上了。

就算她疲倦了,累了,甚至猶豫了,也從沒怕過。

周家的基因早就刻在她的骨子裏了,她是梁琦的女兒,一步步走到今天,取代了真正的“周珩”,距離周家掌權人的寶座僅一步之遙。

而這一切,不只是她運氣好,也是因為她的膽量,她的心機,她的手腕。

想到這裏,周珩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其實無所謂呢?其實就算我是周楠岳的孩子,對我而言也沒有多大意義。我連周楠申的生死都不在乎,又何況是一個從沒見過,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人?父親兩個字對我毫無意義,我真正在意的,只有我母親,可她已經不在了。”

幾秒的停頓,程崎又一次問:“你真不在乎?”

周珩笑了下,已經無意再繼續這個話題,只說:“無論如何,謝謝你幫我查到這些事。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冷靜一下,其它的事等我消化完了再說吧。”

……

電話切斷後,周珩在椅子上呆坐了很久。

她很安靜,沒有半點糾結。

能這樣平靜的接受這一切,連她自己都感到很驚訝。

可這又是她最真實的感受。

她剛才對程崎說的也都是真的,她對“父親”的存在一向沒有情感羁絆,甚至是厭惡的,排斥的,自小便是如此。

在她印象中,“父親”就是權威和壓迫的代表。她和母親一直被看管在小白樓裏,是因為他,母親曾經遭受的那些屈辱,也是因為他。

後來母親毒發身亡,而她被接回周家,整日戰戰兢兢的活着,還是因為他。

可以說,“父親”這個詞在她心裏早就妖魔化了。

它既不溫暖,也沒有他人所說的“父愛如山”。

哪怕現在換一個“父親”給她又如何,還不是一個陌生男人,一個從未起到保護作用,也從未讓她們母女感受過愛的家夥?

而這個人,甚至不比周楠申強到哪裏去。

周珩還記得,以前因為自己心理上受過刺激,也曾經在網上搜尋過類似的資料,問缺乏父愛的女生,長大會有怎樣的心理缺陷。

而其中一條就是說,這樣的女生會很難和他人建立親密關系,極度缺乏安全感。

她那時候就問過自己,是這樣嗎,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一直無法和異性建立羁絆?

即便是程崎說喜歡她,她也無法在心裏予以回應,甚至感受不到程崎對她的情感。

就好像……他們之間的那個頻道從沒有接通過。

不只是程崎,還有很多人。

無論是許景楓、許景烨,或是其他任何關系,她都是防備的,疏離的,哪怕是在歐洲照顧過她的那兩個阿姨,她也沒有絲毫的依賴,甚至沒有和她們交心的意願。

當然,她也沒有朋友。

曾有一度,她還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反社會人格。

可這件事至今也沒有得到過證實。

周家安排的心理醫生,只是指出她的問題,給她開了很多藥,用了一些治療手段,卻從沒有對她的問題下過定義。

她甚至想過,會不會是周家隐瞞了什麽。

直到如今,唯有一件事她是确定的,那就是無論周家的任何人出事,她都不會感到難過,更不會惋惜。

哪怕她的生父另有他人,也是一樣。

……

周珩就這樣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窗外燈火亮起,照進了窗戶,撒了一地。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也跟着亮了一下。

有一條新進來的微信。

周珩随意劃拉了一下屏幕,看到這樣一句:“聽說你病了。”

發件人更是令她意外,竟然是許景昕。

周珩盯着這句話看了好一會兒,回道:“已經好了。”

随即她又問:“找我有事?”

許景昕只說:“沒事。”

話題到此終結。

周珩盯着這兩個字良久,随即打了這樣一句:“直接表達關心,對你來說很難嗎?在你養傷期間,我可是一直在關心你。”

可事實上,連周珩都不知道自己在計較什麽。

過了幾秒,許景昕回道:“你不是說已經好了嗎,我還應該說什麽。”

“……”周珩無語了。

她将手機扣在桌上,安靜了片刻,遂又将它拿起來,打了半行字:“我問你個問題……”

只是這句話沒有打完,周珩又把它删掉了。

窗口上方則顯示着“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樣。

然而等了一會兒,卻不見任何消息發過來,那句話也消失了。

周珩直接将語音通話撥了過去。

片刻後,許景昕接了起來,他的語氣有些疲倦,也有點無奈:“怎麽了?”

周珩一頓,開口時沒有繼續剛才“關心”的話題,而是突然說:“我需要找人聊聊天。”

許景昕問:“你想聊什麽?”

周珩想了下說:“随便吧,比如你過去看到的聽到的事,或者是人生目标之類的。”

許景昕沒接話,似乎正在思考。

周珩又道:“我知道過去的你有非常堅定的理想和目标,但現在那些東西都不可能實現了,可你每天過的依然很充實,你好像仍然知道自己要什麽,沒有動搖。我想知道為什麽?”

許景昕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那你呢,一直力争上游的動力是什麽,為了權力、金錢,還是名譽?”

周珩描述道:“一部分是我喜歡贏的感覺,很有成就感,而且贏了一次就要一直贏下去,不能停下來。另一部分則是因為我母親的期待,我想證明給她看。”

許景昕說:“哦,這倒是讓人有點意外。我從沒聽過你提起蔣女士,根據你的表現,不像是對母愛有依戀的人。”

周珩一怔,這才意識到剛才說了什麽。

她指的母親自然是梁琦,但許景昕是不知道的。

許景昕也沒有細究這一點,随即又道:“看來就算進了海外部也不能滿足你了,你需要的更多證明。”

這話周珩接不上來,她也不可能跟許景昕坦白真相,只好将話題轉開:“那麽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麽?”

許景昕坦白道:“一部分也是因為我母親,她生前對我有期許,另一部分則是為了我自己。”

周珩追問:“是為了實現自我價值嗎?”

“你可以這麽理解。”許景昕說。

周珩又問:“你就沒有累的時候麽,我是說精神上的,覺得實在太難了,想休息了,不努力也挺好的,幹脆破罐子破摔吧,人生幹嘛那麽辛苦呢,類似這種的感覺。”

這話落地,許景昕好久沒言語,半晌過去,他才說:“當然有,但只要一想到還有很多人利用那東西害人,而他們之中有的人甚至可以一生富貴,壽終正寝,不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我就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

周珩沒接話,只是撐着有些發脹的頭,眼睛瞟向散落的那些照片,只在心裏默默地想——許長尋和周楠申,也會像他說的一樣,一生富貴,壽終正寝麽?

憑什麽?

幾秒的沉默,許景昕似乎笑了一下。

就在周珩疑惑的同時,他問:“你有沒有聽過一個道理?”

周珩應了:“什麽。”

許景昕說:“一個人身處逆境和低谷的時候,其中也會暗藏着即将成功的信號,反過來,一個人成功了,事事順心,這裏面也同樣埋藏着會失敗的因素,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大難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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