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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小晴又和他們閑聊幾句，郕雨霁起身向小晴告辭，小晴很舍不得。

她取下自己脖間帶着的一個破石……

——十八——

小晴又和他們閑聊幾句，郕雨霁起身向小晴告辭，小晴很舍不得。

她取下自己脖間帶着的一個破石頭，“哥哥，這個送給你。你不願意娶我，就讓它陪着你。”

郕雨霁本想拒絕，可是看着她期待懇切的目光，又開不了口。

小晴急忙塞進他手裏，“這個不是什麽貴重東西，打我記事起就帶着它，你一定，一定，一定要收下。”

小晴昂着一張讓人難以拒絕掘強的臉，郕雨霁笑着收下了，放在了懷裏。

小晴這才放下心來，将他們送出廟，郕雨霁讓她回去吧。

小晴嘟起嘴搖搖頭，“不要，我看着你們走。”

郕雨霁無奈，幾個人轉身離去。

小晴直到他們消失才回去。

回到了客棧，聃慕寒還沒回來，郕千落聞了聞身上，“不行，我要先洗個澡。”

郕千落搖晃着左雲卉的手臂，“雲姐姐，你陪我。”

“好……”左雲卉寵溺一笑，正好她也想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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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這麽跑了，留下左雲銷和郕雨霁站在那。

左雲銷看着郕雨霁，他本來打算道個歉，誰知道郕雨霁扭頭就回了自己房間，留他在走廊中聽小二的嚎叫聲。

聃慕寒直到戌時才回來。

左雲銷點了菜，幾個人坐在左雲銷的房間裏。

聃慕寒扒拉着飯菜，他是真餓了。

幾個人也等他吃了一會兒。郕雨霁才問他，“慕寒兄，怎麽樣，有什麽收獲嗎？”

聃慕寒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非常優雅地扇起扇子，“跟我們了解地差不多。”

郕雨霁點了點頭，又給他續了水。

左雲銷白了他一眼，他才不信他兩個時辰就這麽點收獲，什麽時候了還賣關子耍帥。

“你他嗎少來，快點說，別浪費時間。”

聃慕寒鼻頭抽抽，快速地扇了兩下扇子，然後合上。

聃慕寒說，“我找到一些古籍，上面确實有仙靈草的記載。傳說仙靈草有回春之效。還說仙靈草被一個神秘的部落守護，這個部落不允許有人踏進無盡山，更不允許将仙靈草帶出無盡山。”

左雲銷問，“你是說無盡山裏還有人居住。”

聃慕寒回道，“書上是這麽記載的，不過書上也說這是傳說，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左雲銷無語，“你這說了不等于白說，找了一下午，關于無盡山和仙靈草的資料一點沒查到，還整出一個什麽部落來。”

聃慕寒此時想打人了，他可是辛辛苦苦看了兩個多時辰的書簡，眼睛都快瞎了。

“大哥，你聽我說完行嗎。”

左雲銷不說話了，喝着悶酒。

聃慕寒對郕雨霁說，“古籍上面雖然沒有明确記載關于無盡山和仙靈草，不過也說了，要想找到仙靈草，就進山往北走。”

郕雨霁連忙向聃慕寒道謝，“慕寒兄，辛苦你了。不管能不能找到仙靈草，你的大恩，我都會銘記于心。”

聃慕寒總算心裏舒服了些，咬牙切齒地看着左雲銷，“你看看人家。”

左雲銷當做沒看見，放下酒碗，“那什麽時候出發？”

所有人都看着郕雨霁。

“明天。”

聃慕寒問，“要不要帶幾隊人？”

郕雨霁搖搖頭，“當年北藤國一個軍隊都無一生還，可見無盡山不是人多就可以的，還是不用了。”

聃慕寒點點頭，郕雨霁說的很對，畢竟他們對無盡山一無所知，沒必要徒增傷亡。

左雲銷起身，“我出去一趟。”

“哎哎哎，你幹嘛去？”郕千落攔住他。

郕雨霁也擡眼望去，想說些什麽，冷戰了這麽久，也不是事。

左雲銷擡眸，“我去妓院，找女人玩，你要去嗎。”

“你……”郕千落臉色微紅，張開雙手，“不行。”

“阿落……”郕雨霁厲聲呵道，“跟我回屋。”

“哥……”郕千落急得跺腳，“可是他，他……”

郕雨霁起身，看着左雲卉，柔聲說道，“雲卉，你也過來。”

“好……”左雲卉也站起來，拉着郕千落去追郕雨霁。

左雲銷轉身抓着正在吃飯的聃慕寒的肩膀，拎起來，“走走走，你陪我去一趟。”

月念卿也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左雲銷和聃慕寒在丹城街上閑逛。

左雲銷一邊左看右看，一邊問，“慕寒兄，你今年也有二十一了吧。”

聃慕寒點點頭，納悶他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左雲銷攬着他的肩膀，“娶了幾個了？”

“五個妃嫔，兩個女兒，兩個兒子。”聃慕寒回答他，“怎麽樣，還想知道什麽？”

左雲銷自己都別扭了，“那，有正妻嗎？”

聃慕寒覺得他怪怪的，今兒怎麽關心起他的家庭生活了。

“這倒還沒有……”聃慕寒一臉戲谑地問，“左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男女都可的，你這樣我可是要誤會你對我有意思的，要不這樣，我把正妻的位置留給你。”

“滾……”左雲銷一腳踢了踢他的膝蓋，“老子又不是同性戀。”

“同性戀？”聃慕寒挑眉。

“老子不喜歡男人……”左雲銷松開他的肩，繼續左顧右盼。

聃慕寒看着左雲銷根本就是沒目的在瞎逛，剛剛路過兩個妓院也沒見他正眼瞧一下。

“左兄，你不是真的無聊出來透氣的吧。”

“我在找有沒有賣牛皮的店鋪。”

聃慕寒又想打人了，“大哥，那你早說嘛。”

聃慕寒帶着他拐進了一個胡同裏，找到了一家獸皮店。

這裏各種動物的皮，幾乎都有。

左雲銷買了四張最大的牛皮，又買了幾捆捆結實的細麻繩。

聃慕寒不知道他買這些東西做什麽用，不過他倒是知道他把他拎出來是幹什麽了。

聃慕寒給了錢，背着沉重的牛皮，叫苦連天。

回到客棧，聃慕寒将東西扔進左雲銷房間，就回屋洗澡去了。

左雲銷剛坐下就聽見了敲門聲。

打開門，是左雲卉，手裏還端着一碗面。

左雲銷也确實餓了，晚上光顧着喝酒，也沒吃什麽，又出去跑了一圈。

“還是妹妹好。”

左雲銷開心地接過面，開始狼吞虎咽。

左雲卉笑着坐下，“這是雨霁哥哥讓我給你準備的。”

左雲銷愣了一下，“他叫你說什麽了？”

左雲卉說，“他希望我和阿落留在客棧等你們。阿落不願，我也不願。”

左雲銷也猜到了。

“雲卉，作為你的兄長，我最後在勸你一次，他有五個妃嫔，以後也還會有很多。你就算能嫁給他，那日子也不會好過。”

後宮的那些争鬥，憑她的性子，不知道能活幾天。

“狼早已經忘了兔子了，也可以說根本沒放在心上過，你又何苦。”

對于他有幾個妃嫔，左雲卉不會在乎這個，不過最後這句話，确實讓左雲卉難過了。

“哥，可不可以讓雲卉任性一次。”

左雲銷放下筷子，“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左雲卉知道哥哥生氣了，她收了碗筷出去了。

左雲銷躺下，卻一夜無眠。

第二天，幾個人拿着聃慕寒從城主那裏拿來的地圖走進了無盡山。

他們進山之後一直往北走，走了一天。

路上除了幾只兔子，數不清的小蟲子，幾條小蛇，還有郕千落的嚎叫聲……

一般森林外圍不會有什麽危險，天色已晚，左雲銷還是仔細挑選了一處地方，這裏離水源比較近，也沒有任何大型猛獸的足跡。

左雲銷拿出繩子和牛皮，砍了幾根樹枝，搭了一個帳篷。

“哇，雲銷哥哥，這是什麽？”

郕千落覺得左雲銷總能給她驚喜。

郕雨霁生好火，聃慕寒打了幾只兔子回來。

左雲銷坐下，“晚上你們三個女孩子就睡在裏面，防風防些蚊蟲。”

郕千落單純并由衷覺得他好厲害，懂得真多，毫不懷疑他是從哪裏學來的。

剩餘的人也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郕雨霁對于他身上新奇地知識點已經見怪不怪，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問。

聃慕寒對左雲銷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不過他已經問過一次，既然人家不肯說，他也不會在問。他交朋友，注重的是品行合得來。

左雲卉也是見怪不怪。

月念卿看着身後如此新奇的東西，這很像軍帳，卻又不太像。

忍不住深深看了左雲銷一眼。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及時收回了目光。

左雲銷看了郕雨霁一眼，火光映照着他清冷地側臉。

左雲銷扔給聃慕寒一只兔腿，還沒等聃慕寒高興，就看到左雲銷給他使眼色，聃慕寒憤恨地瞅着香噴噴地兔腿，起身遞給了郕雨霁。

“謝謝……”郕雨霁接過兔腿，聃慕寒拍拍他的肩膀，坐了回去，然後又拿起剩餘的兔子肉，給了月念卿，左雲卉和郕千落一人一個。

吃飽了以後，大家也都累了。

左雲銷就讓女孩子們進了帳篷睡覺，他們在外面守着。

她們剛進去就聽見郕千落一聲驚叫。

三個人趕緊跑過去，“怎麽了？”

郕千落兩眼淚汪汪，一臉驚吓地捂着嘴指着月念卿。

只見月念卿手腕上纏着一條一米多長，大拇指粗細的黑蛇。

小黑蛇沖着郕千落頑皮地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