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标題基本無意義

“你該不會是費佳的哥哥吧......”明流說出了他覺得最合理的推測,“雖然他從來沒說過有哥哥。”

費奧多爾的臉色在這短短的三秒內有了精彩的變化,他緩緩蹲下來,視線和明流平行,然後捂住臉,一時無言以對。

果戈裏:吃瓜.jpg

這可比劇院裏上演的戲劇刺激多了。久別重逢,失憶,年度狗血大戲。

尤其是這狗血劇居然會發生在清冷的費奧多爾身上。他覺得費奧多爾這三秒的臉色能讓他開心一個月。

“明流君。”費奧多爾的聲音悶悶的,透着股小心翼翼,試圖在事實面前掙紮一下,“您在開玩笑嗎?”

“什麽開玩笑?難道你不是費佳的哥哥?”明流低頭思索了一下,“不會......是父親吧......?”

這問題簡直沒法回答。

“先起來吧,您不冷嗎?”費奧多爾向明流伸出手,“一直坐在地毯上可不行。”

“其實,也沒有很冷。”只穿了一件單薄唐裝的人說,拉着費奧多爾的手,借了把力站起來。

指尖相觸,熱意明顯到不正常。

費奧多爾忍不住嘆了口氣。

“果戈裏。”

“嗯哼?費佳對這次魔術滿意嗎!”

“我記得左邊房間第三個抽屜備了一些退燒藥,幫我拿一盒過來。”費奧多爾讓明流坐在壁爐前面烤火,“這次的魔術很有意思。”

“我很喜歡。”他面無表情地誇了一句完全沒有誇贊之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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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戈裏不在意,他歡呼着直接從披風裏拿出了退燒藥,抛給費奧多爾。

“費佳看來不喜歡我在這兒,那麽我就先走了。”

在他從披風裏完全消失前,臉上都挂着詭異的大笑,嘴角的弧度高高挑起,沒被面具遮住的眼彎着,說不好是在嘲諷什麽。

只留下費奧多爾和幾乎要在溫暖壁爐前睡過去的明流。

“一出現就帶來麻煩啊,明流君。”

“只是很小的感冒......”明流已經沒什麽力氣說話了,整個人陷進沙發,費奧多爾又給他蓋了厚厚的毛毯。突然被溫暖裹住,意志力瓦解得飛快,他閉上眼睛,挪了一下位置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費奧多爾試探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溫度燙到令人害怕。雖然根據經驗,這應該是穿越帶來的影響,最多一天就會退燒。可明流穿着單薄地在風雪裏頭逛了一會兒,就不免讓人擔心了。

“醒醒,先把藥吃了。”

明流沒有回話,表情安詳,一動不動。呼吸也很淺,淺到幾乎發現不了,可能是很久以前帶來的習慣,任何情況下都要保持隐匿。

明明已經難受到快要昏迷了啊。費奧多爾又嘆了口氣。裝得太好了,要不是不正常的溫度,他也看不出來坐在地毯上的明流其實是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為什麽不先找個溫暖的地方等風雪停下呢?”

費奧多爾輕聲問了一句。他沒有什麽照顧人的經驗,好歹也是一個組織的首領,又很難與正常人的生活搭邊,身邊少數親近的人更不會需要他來照顧。

因此他動作很小心。回憶了一下如何給昏迷的人喂藥,準備開始實操。

在他想要把病人扶起來的時候,明流掙動了一下。

“我......自己來就行。”這話說得很艱難,理智大概走在崩塌邊緣了,但又被什麽東西牽挂着,無法放心地陷入昏迷。

比平常人的體質好太多,于是也要遭受更多的折磨。

他把藥吞下去,喝了口涼水,重重地吐了口氣:“好苦。”

他又有一點力氣了,但沒把眼睛睜開,小動物般縮起來取暖,大概還是感覺冷。費奧多爾打算去拿另一條毛毯。

“其實不應該吃陌生人給的東西。”明流突然說,聲音微弱,差點就被壁爐裏火苗的噼啪聲蓋過去。

這話讓費奧多爾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吐槽“陌生人”,還是吐槽明流時有時無的警惕性。

“但是......”縮在毛毯裏的人補充了最後一句話,“看見你,突然覺得很放心。唉,等休息好了再去找費佳吧......”

“讓他看見這樣子也怪丢臉的......”

他睡過去了。

睡得悄無聲息,偏頭,整個躲在毯子裏,黑發亂糟糟的,有幾縷搭在臉上,費奧多爾給撥開了。臉頰因為高熱而變得有些發紅,唇色卻很淺,泛着不正常的蒼白。

很麻煩。

無論是哪一點都很麻煩。

......

而且不能像其他麻煩一樣,随手扔掉。

是真的很麻煩。

......

“費奧多爾大人最近的脾氣是好了很多沒錯,”兩個死屋之鼠的成員偷偷摸摸地聊天,時不時摸一下脖子,緊張兮兮,“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居然和你聊大人的感情生活。”

“來,幹了這瓶伏特加。”

酒精下肚,膽子瞬間大了很多。

“費奧多爾大人确實變了很多。”醉醺醺的人打了個酒嗝,“大家也都看見了,他身邊确實多了個人。”

“大人的理想如此遠大,被他吸引的人不是很多嗎?出現沒見過的異能力者很正常吧。”

“說得也是。但費奧多爾大人,你也是知道的,他從來不允許別人靠近他的書房。我們都得小心翼翼不弄出聲響。但是那人天天在書房裏,甚至還在裏面打游戲,路過都聽見裏面游戲機的聲音了。”

“這樣啊,确實很縱容。萬一是相當強大的異能力者呢?費奧多爾大人對果戈裏大人也很縱容。說不定很快那人就會成為我們的上司了。”

“這我倒是不知道,沒有聽說過那人使用異能力,甚至完全沒聽說過他的名號。費奧多爾大人也從來不派他去執行任務,很神秘。”

而且,費奧多爾大人對異能力者從來都是用完就抛啊。這句話他也沒敢說出來,只是繼續喝酒。

“你說,那人長得好看嗎?”

“嗯......”這個話題,他又覺得害怕起來,“不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那人年紀看起來不大......沒想到費奧多爾大人居然喜歡......那麽嫩的。”

“不會是未成年?”

“應該是成年了的。只是你懂的,東亞那邊的看起來年紀都很小。”

“居然是亞洲的啊。”

“唉,這事情就透露着古怪,不說了不說了。”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他喝了酒,沒忍住又往外吐了一句:“你覺不覺得這有點像......金絲雀?”

“就是那種關在籠子裏,養着玩,只為了好看的金絲雀。”

......

飼養一只明流需要幾步?

一,準備足夠多的食物,其中大半都得是甜食。

明流對俄羅斯的甜品很滿意,那種幾乎用糖做成的玩意,簡直不要太喜歡。要是哪一天把他送去醫院抽血,抽出來一斤糖都不會讓人意外。

費奧多爾縱容了幾天,也無法忍受了。

只能嚴格把控他每日的糖分攝入,所有的甜食都丢進了上鎖的櫃子。

二,準備可以供他消遣的東西。

書本是不行的,最好是陪他聊天。

介于費奧多爾不是很想讓明流出門,他就只能用別的手段留下他,新款的游戲機要多少都行,實在不行可以把頂配的電腦讓出來,打兩局游戲。

明流對游戲的熱情不高,但費奧多爾塞給他,他也不拒絕,抱着游戲機躺在沙發上玩,時不時停下來,試圖摸去偷零食。

而那個時候,就需要陪他聊天來轉移注意力了。

三,減少他和外界接觸的機會。

費奧多爾是不介意被人猜測的。事實上他對組織中有二心的人放得很松,心裏裝了什麽,和實際能做出來的工作績效是兩碼事。

他們想要找尋自己的弱點,那就去找。

但費奧多爾依舊讨厭外界對明流投過來的過多的猜測。這弄得他有些煩躁,無論是猜測的內容,還是猜測的人想要做什麽,都是源源不斷的麻煩。

他已經聽見了無數種猜測了。

不論是哪個國家,哪個時代,人們對八卦的熱情從來就沒有減低過,而且通通是往狗血劇情方向編,什麽霸道總裁包.養小白臉,暗黑系男主囚禁金絲雀,哄騙失憶小白花,他愛他他不愛他他強制愛他......

很難說這其中果戈裏到底出了多少份力,他向來看熱鬧不嫌事大。也許這其中還有那些試圖攪渾水的人,想要擾亂他的心境。

費奧多爾下意識啃咬指甲:說真的,是不是應該清理一下組織,重新樹立自己的威嚴了?而且也是時候警告果戈裏了。

“費奧多爾。”明流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他抱着游戲機,因為讨厭穿很厚的衣服,他只穿了件比較薄也方便運動的襯衫,盤腿坐在沙發上,光着腳,然後裹一件毛毯。

房間裏因此一直開着暖氣。

“怎麽了?”

“費佳什麽時候回來呢?”

這是最頭疼的事情了。

明流堅定不移地認為費奧多爾是費奧多爾同名同姓的哥哥,為家裏的孩子取差不多的名字在他看來很正常。費奧多爾為此感到頭疼,解釋不清,只好花了一點時間哄騙他說“費佳”出遠門去了。

這是他今年說過最後悔的話。最近謊言的雪球越滾越大,已經快要滾出西伯利亞了。

明流依舊很想去找費佳。

不僅如此,他還想要去找另外的兩位。

“我有點想要出去找太宰......”

費奧多爾把零食塞給他:“這兩天外面在下暴風雪,雪比刀子還鋒利,等上幾天再出門吧。”

厚厚的,完全不透光的窗簾外面,晴空萬裏。

“好吧,再等兩天。”明流塞了一口零食,含含糊糊地說,“有點想他們了。”

費奧多爾,第N次感到頭疼。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章費奧多爾拿的替身劇本,自己替自己()

稍微,去考據了一眼漫畫,想要回憶一下果戈裏平常喊費奧多爾叫什麽,費奧多爾又喊果戈裏什麽。

然後。

哔哩哔哩譯制:“果然,只有阿陀能理解我”

......

阿陀你在幹什麽啊阿陀!

......

其實他好像真的可以算作霸總(死屋之鼠首領,天人五衰之一)暗黑系男主(這肯定的,反派舍他其誰)

就是有億點點不對勁。

最後,小紅花沒了,太卡了,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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