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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三王子以何價來買?”
“現在兩國交好,吉安相信陛下會友愛我小忽安子民,斷不會讓我小忽安子民餓着肚子。”赫吉安笑着說,“畢竟小忽安還想幫大恒,穩定天下。”
前面還說買糧,如今卻半個字不說糧價,這是指着大恒送糧?
北漠勢強,大恒雖有良将,可如今不是正面對敵的時候。所以,每年少不得向北漠進貢米糧、布匹。
可除了北漠外,大恒實力在大小忽安之上,當然不會白白送糧。小忽安打着交好的名頭,想吃白食,景元帝自是不會同意。
景元帝自是要護着大恒顏面,雖沒有直面怼上赫吉安,但卻冷着臉,明明白白的說道:“小忽安有千裏草原,自是不會餓着。”
“再說了,大小忽安本是一家,若小忽安有難,大忽安斷不會袖手旁觀。”
的确不會袖手旁觀,他們會趁火打劫。
“陛下所言甚是,待大忽安同我部親如一家後,就怕後面要同陛下結兩國之好。”
赫吉安和景元帝的針鋒相對,讓殿中群臣不由揪起心。
他們一心求穩,這會便頭腦一熱,打起自個主子臉來。
“皇上,我大恒物阜民豐,便是出以援手,也毫不傷我大恒根基。再者,諸國也會盡知我大恒仁愛知名。”
趙清毓一眼望了過去,這個臣子她熟的很。雖不知姓甚名誰,但是卻跳得高。
上次征戰鹞族一事,便是他大舉交好之旗,抗議武征鹞族。
這人怎麽還能上朝議事?難道是有什麽特別之處,讓她爹都不舍得動他?
顯然,趙清毓是誤會了。哪裏是景元帝不舍得動他,着實是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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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小小禮部判部司,剛好夠格上朝議事。他原是十三年前二甲進士出身,可為人迂腐,得虧前些年文臣大勢,才順帶将他拔拉至今日之位。只是,後來便再無進度,在判部司位置上一守便是十來年。
上次鹞族的事,跳得人多,他一個一個小小判部司,景元帝根本沒記在心裏。而且鹞族一事,趙清毓雖然順利帶兵南下,但朝堂之上文臣依舊占了優勢,景元帝雖有處置,可這位判部司根本不夠格,便逃過一劫。
可如今連郭淮、何平濤等人都靜默不語,他居然跳了出來,真是自個往槍口上撞。
景元帝正巧要敲山震虎,這人跳得可真及時。
“我大恒雖物阜民豐,可卻也有那食不果腹之地。既然李愛卿說到仁愛,想來不忍我大恒百姓受苦。”
景元帝眼光落在吏部尚書身上,“石愛卿,西南之地春耕之事便讓李愛卿去守着吧,既然守着春耕之事,那禮部判部司之位便不适合,石愛卿看看,西南有無司農一職,若有,李愛卿不幾日便動身上任吧。”
李曉便是不通官場之事,可也知道他此刻是被貶了。由從三品京官貶至西南地界的八品小吏,這還不如直接罷官免職!
李曉軟倒在地,“皇上,臣……臣……臣知錯了!”
李曉想讨饒,可半天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只是嘴裏不停的嚷嚷着,自己錯了。
劉福招招手,讓大殿兩側的侍衛将人拖下大殿。
大殿安靜了,一衆文官內心卻焦躁沸騰。
昨日在養心殿的臣子心裏自是有底,他們的交好同僚也被叮囑過。至于那些稀裏糊塗的,自命清高過日子的人只有惶惶不安。
就在剛剛,若不是自己慢一步,那貶去西南的便是自己。
殿中一幕,看是景元帝貶斥大恒官員,可卻也明确告知赫吉安,兩國若是交好,那便真誠點,切勿認為大恒軟弱可欺。
“三王子若是能以駿馬交換,大恒絕不會少了小忽安的一分一毫。”趙清毓說道。
各取所需,兩不相欠,這才是誠意!
赫吉安笑得憨厚,“帝姬都開口了,吉安哪有不依之禮,便按照帝姬說的,各取所需吧!”
後續的事,景元帝交給了戶部和禮部。
“這個小忽安的三王子是個狡猾的,居然還挑撥離間。”景元帝冷哼一聲,“他以為我和毓兒同他忽安王室一般?”
景元帝将手中折子遞給趙清毓,“這個價,毓兒覺得如何?”
趙清毓掃了眼折子上得價格,五石米糧換一匹駿馬,這價格還算公道。
不過折子後還有一段話,小忽安想讓大恒派工匠和農夫前往小忽安,幫助小忽安修建屋子和教習族人種植糧食。
“我前幾年聽說過,小忽安部落內有塊平原,土壤肥沃,水源充足,大忽安可沒少打這塊平原的主意,幾場交戰,這塊平原還是讓小忽安保住了。”趙清毓繼續說道,“看樣子,他們此行,志不在糧,而在工和農。”
“若是他們不再受制于米糧,恐怕第一個攻打的便是大恒。”景元帝蹙着眉頭說道,“看樣子,這工匠和農夫不能派去。”
與景元帝想法不同,趙清毓倒是希望小忽安部落能夠壯大,最好能與大忽安抗衡。如此,四足鼎立,大恒才有足夠時間準備。
“教會他們倒不是不可,只是,不能讓我們長途跋涉去,得要他們來。”趙清毓說道,“圈一塊地給他們,不能放任他們四處走動。”
大恒工匠和農夫前往小忽安,若國事變動,他們就成了小忽安的擋箭牌,大恒的軟肋。
故而,要想學,便自己前來拜師學藝。
趙清毓眼眸微斂,“爹,等會我便修書一封給二舅舅。二舅舅鎮守的西北與小忽安相近,方便教習,又不失監管。”
“希望小忽安能如他們自己所想那般,也好牽制大忽安。“
“希望如此!”
談定小忽安之事,景元帝又同趙清毓說起武官之事。
趙清毓從北境回京,本就是沖着武舉之事。
大恒多年重文輕武,導致城防駐守之地,可用之才屈手可指,良将已至暮年,可卻後繼無人,如今便是青黃不接。
培養良将武臣,已是亟待解決之事。
大恒若想重回盛世,相比器具物料,人才是重中之重。
去歲冬季,朝廷就放出告示,不拘家世學識,但凡有報國之志,皆可參加武舉。如同科舉一般,從功夫、謀略考較,進一甲者,可為一府武官。進二甲者,可為一城武官。三甲者,賜校尉,征戰殺敵、駐守皇城,由君挑選。
此次武舉,不限于簪纓世族,平頭百姓,城府之兵,軍中勁卒,皆可參加。
第一輪鄉試武舉已于前幾日結束,第二輪的縣試正如火如荼的進行。
趙清毓留在京都,便是考較最後一關,等一個結果。
大恒不缺武夫,但良将難求。大恒邊境需要新鮮血液注入,趙清毓此行便是希望能為大恒挑選出一方大将。
“你小舅舅若是習武,定也能為大恒鎮守一方!”景元帝頗為惋惜。
霍家滿門忠烈,他那小舅子又是個聰明人,若不是手上功夫跟不上,也定是一位鎮守一方的将軍。
“霍家已是滿門良将,小舅舅做自己喜歡的事便好。”趙清毓說道,“他如今幫我開辟海外礦場,這遠比鎮守一方更為重要。”
景元帝點點頭,“嗯,那倒是。對了,我記得芷兒今年有十六了吧,你覺得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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