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闖禍了!!! (2)
成親的事宣揚的江湖人盡皆知,說老實話,薛冰很羨慕他們二人的感情,能夠不顧世俗言語只為讓彼此名正言順,為了彼此可以放棄一切。擡眸看着封梓那一頭銀發,薛冰一時間竟覺得它美的閃亮的幾乎讓自己流下淚來,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冤家,突然轉頭狠狠地咬了一口陸小鳳的耳朵,說:“不是說有事求我奶奶嗎?有舊一會兒再敘,還不跟我進來。”說完,向着花滿樓和封梓的方向點了點頭,率先走在前面。
神針山莊的後花園中,三人在薛冰的帶領下見到了薛老太太。若不是薛冰上前喚了一聲奶奶,封梓還會以為面前的人是薛冰的姐姐或是嫂子。薛老太太今年已經是七十七歲高齡了,但是無論誰也看不出她已是個七十七歲的女人,在此時逢魔将過的天色襯托之下,她看上去最多只不過三十七八,她的姿态永遠是端莊而完美的,眼睛依舊明亮,風采依然動人,尤其是在她看見她喜歡的年輕人時,她的眼睛裏甚至會露出一種少女般的嬌憨與天真。
陸小鳳是她喜歡的年輕人,陸小鳳也很喜歡她,作為一個風流浪子,他總是希望每個女人到了她這種年紀都還能像她一樣美麗——他總是希望這世界(上的女人)變得更可愛、養眼些。而今天不止是陸小鳳,面前這三個年輕人她都很喜歡,她還讓自己保持着一個少女的心态,對于花滿樓和封梓這樣的感情,感動是不可避免的,薛老先生早亡,她努力讓自己的容貌和心态更年輕些,讓自己與和丈夫在一起時更相近些,像花滿樓與封梓這樣生死相依的愛情,總會讓她感覺自已好像又年輕了幾分。
薛老太太笑着對陸小鳳說:“你為什麽不常來看看我,像我這麽大的女人對你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你至少不用怕我逼着你娶我!”說話間手指向旁邊的椅子,“坐!”三人相繼落座,薛老太太又說:“不愧是花家七童,果然是'瞎如蝙蝠',”瞄了一眼兩人一直十指相扣的手,“二位可真的是'只羨鴛鴛不羨仙'啊!”兩人淺笑點頭,“老夫人說笑了。”只是嘴上這麽說着,手上又握緊了些。
陸小鳳故意的重重嘆了口氣:“我是想常常來的,可是薛冰總是不讓我來。”“哦?”陸小鳳又說:“她今天就不肯帶我來,若不是今天不只有我一個人,恐怕我還見不到您呢!”“為什麽呢?”陸小鳳眨了眨眼,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猜她一定是在吃醋!”薛老太太聞言吃吃的笑,眼睛發亮,臉上的皺紋也在縮退,封梓和花滿樓無奈搖頭,果然,只要是女人,陸小鳳總是有辦法對付的。陸小鳳不管二人作何反應,見形勢正好趁機将那塊緞子遞過去,說:“這樣東西還請您幫忙看看!”
薛老太太不過眼角輕輕一瞥,臉上立刻露出不屑神色,搖着頭說:“這有什麽好看的,我六歲的時候繡的就比她的好。”陸小鳳賠着笑臉:“我不是請你看她繡的如何,而是請您看看這緞子和絲線。”薛老太太神色有些不滿,“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看過幾千幾百萬遍了,你還要我看?”封梓嫌棄陸小鳳太過啰嗦:“薛老夫人,我們其實是想讓您幫忙看看這緞子和絲線是什麽地方出的,哪一家賣的?”薛老太太聞言輕挑着眉伸手接過了緞子,指尖輕輕一觸當即一臉了然:“這鍛子是京城福瑞祥的貨,絲線是福記賣出來的,兩家店是一個老板,就在貼隔壁。”
陸小鳳又問:“只有在京城他們的本店才能買到這種貨?”不愧是“神針”薛夫人,對這種事張口就來,“這兩家店都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有沒有銷賣到外地去的?”薛老太太又說:“外地就算是有也是客人自己買了帶回去的!這兩家店出的貨都是精品,自産自銷,産量不高,門面也不大。老板楊阿福是個很本分的人,整天講究知足者常樂,并不想發什麽大財!”“那他的店開在京城的什麽地方?”“就在王寡婦斜街後面一條很僻靜的巷子裏,幾十年來一直沒有擴充門面,除了真正的內行人很少有人能找到那裏去買!”薛老太太忽然笑了笑,又接着說:“你說老實話,是不是被這女人迷住了,人家卻偏偏躲着你,所以你想憑這東西把她找出來?”“呵呵!”封梓涼涼一笑,“他陸小鳳也就這點兒特點了。”陸小鳳沒去在意封梓的調侃,他怔了半天,才失聲道:“女人?這難道是女人繡的?!!!”
☆、 大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 鬼:
啊啊啊,鬼兒今天壞肚子了,媽丹啊!不說上WC了,爬樓梯也把我爬殘了,我們教室在四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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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齡給的線索裏明确的說了繡花大盜是一個穿着大紅棉襖,踏着紅繡花鞋,坐在路中間一邊繡牡丹一邊繡瞎子的大胡子。而此時薛老太太卻說這緞子上的花是女人繡的。這等于把前面大家所做的推斷完全推翻,所以陸小鳳不由得質疑道:“你…你會不會看錯?”沒有人會喜歡在自己所專長的領域裏有人質疑,薛老太太也一樣,所以她有點不高興了,板起臉說道:“你看女人會不會看錯?會不會把老太婆看成小姑娘?”封梓樂得看陸小鳳吃癟自然不會出聲,花滿樓只好出來打圓場:“陸小鳳也是心急口誤罷了,還望薛老夫人莫要生氣。”
薛老太太自然不會跟花滿樓較勁,她撇了撇嘴對陸小鳳說:“我看這種東西,比你看女人還內行十倍,我若看錯了,情願把我這寶貝孫女兒輸給你。”封梓聞言倒是搭了話茬:“嗯~那陸小鳳可該巴望着您看錯喽!”陸小鳳對着封梓做了個告饒的手勢,又對着薛老太太賠笑道:“你就算真的輸給了我,我也不敢要啊!”薛老太太聞言瞪起了眼:“為什麽不敢要?難道她生得醜了?”陸小鳳還笑着:“醜倒是一點也不醜,只不過就是太兇了一點,上次我被她咬了一口,連耳朵都差點被咬掉。”
薛冰一直乖乖的站在旁邊聽着,此刻聞言臉又飛紅了起來,頭垂得更低。薛老太太也笑了,說:“你們都說她兇,我看她非但一點也不兇,而且還乖得要命!”她拉起了薛冰的手,又笑道:“你這孩子惟一的毛病,就是太會害臊了,其實這有什麽好臉紅的?女人咬男人,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見到人家老夫人撐腰,夫妻情趣本就是天經地義,封梓又調笑陸小鳳,“兇也沒什麽不好,只是要看對誰,有些人那可是樂在其中啊!啊?!!!”薛冰連耳根都紅了,輕輕道:“我才不會咬他哩,他好臭!”薛老太太笑道:“你若沒有咬過人家,怎麽會知道人家是臭的!”
薛冰嘤咛一聲,扭頭就跑,跑得雖然快,卻還是沒忘記偷偷瞪了陸小鳳一眼,悄悄做着口型說道:“你給我小心點!”陸小鳳看着她,似又看得癡了。薛老太太笑的眯起了眼:“你是不是也想跟出去?去呀!這也沒什麽好難為情的!你的朋友我自然會招待着的。” 陸小鳳遲疑着,眼睛一直盯着她手裏的紅緞子。薛老太太笑道:“你盯着看什麽?難道還怕我藏下不還給你不成?”她微笑着,将這塊紅緞子抛給了陸小鳳,“可惜啊,若是有兩塊,我還可以做雙鞋子給丫頭穿,只有一塊……”她還沒說完,陸小鳳已搶着問道:“你說這可以做什麽?”薛老太太道:“當然是做鞋子,這本來就是個鞋面。”
陸小鳳仿佛又怔住了,讷讷道:“是不是可以做雙紅鞋子?”薛老太太搖着頭笑道:“當然是紅鞋子,紅緞子又怎麽能做出雙黑鞋子來?看你長得滿聰明的,幾時變成個呆子 ?”陸小鳳嘆了口氣,說:“剛剛才吓呆的!”“你怕什麽?”陸小鳳道:“我怕她躲在門外等着咬我!”“那你還是快點出去吧!”他果然一出門就被咬了一口。薛冰果然就在外面等着他,咬得還不輕。陸小鳳摸着耳朵,苦笑道:“看來我簡直已快變成諸葛亮了,簡直是料事如神。”薛冰瞪着他,狠狠的道:“誰叫你剛才乘機欺負我的?而且居然還想挑撥離間,說我不帶你來,我若不帶你來,你怎麽來的?我沒有真的咬下你這只耳朵來,對你已經很客氣了。”陸小鳳只有閉上嘴,女孩子在存心找麻煩的時候,聰明的男人都會閉上嘴的。封梓在後面“悄悄”對花滿樓說:“這個去諸葛亮可惜只在女人的方面裏看的比較準啊!”花滿樓聞言無奈搖頭,看來梓童的火氣會一直持續到這個案子解決了,梓童不會對他發火,那麽…陸小鳳,祝你好運!
薛冰忽然一把搶過了他手裏的紅緞子:“我問你,這東西究竟是誰繡的,你為什麽拿它當寶貝一樣?”陸小鳳聳了聳肩:“因為它本來就是個寶貝。”薛冰冷笑:“見鬼的寶貝,我看它連一文都不值!”陸小鳳回答:“這次你就說錯了,它最少也值十八斛明珠、八十萬兩镖銀、幾千兩金葉子!” 薛冰吃驚的看着他,仿佛想摸摸陸小鳳的額頭看看發燒沒有:“你瘋了?”“我沒有。”薛冰還是那副驚詫的表情:“若沒有瘋,怎麽會滿嘴胡說八道!”陸小鳳嘆了口氣,他知道就算不把這件事告訴她,遲早也會被她逼出來的,那就不如索性自己先說出來的好。薛冰靜靜的聽着,眼睛裏也發出了光,等他說完了,才問道:“除了這樣東西外,難道連一點別的線索都沒有?”陸小鳳道:“沒有。”薛冰道:“所以你現在想到京城的福瑞祥去,問問這塊料子是幾時賣出的?是誰買的?”陸小鳳道:“我只希望最近去買這種紅緞子的人不多。”薛冰眨着眼,道:“綢緞莊裏的生意,好像每年都記賬的!”陸小鳳道:“所以我現在就得趕快去!”薛冰道:“好,我們明天一早就動身!”陸小鳳怔了怔,道:“我們?”薛冰道:“我們。”陸小鳳道:“‘我們’其中還包括你?”薛冰道:“當然!”“我們不是出去玩的!”“你以為我是跟你們去玩的?”
薛冰瞪着他看了半天,眼珠子忽然轉了轉,道:“剛才奶奶說到紅鞋子的時候,你好像吃了一驚?”陸小鳳道:“嗯!”薛冰道:“你是不是看過穿紅鞋子的人!”陸小鳳道:“穿紅鞋子的人很多!”薛冰道:“但其中卻有些人是很特別的,譬如說,有些本不該穿紅鞋子的人,偏偏也穿着雙紅鞋子。”陸小鳳開始動容了, “還有”薛冰又說,“我發現,你陸小鳳不光是負心賊,還是個大傻瓜!”
“我……”她無視陸小鳳張開的嘴,悠然笑了笑,接着說,“你若不是負心賊,就不會對我這麽壞,若不是大傻瓜,就不會眼巴巴的要趕到京城去!”陸小鳳奇怪了:“為什麽要到京城去就是大傻瓜?”薛冰道:“我問你,你想去幹什麽?” “你明明知道的!”薛冰當然知道:“去問福瑞祥的夥計,這塊緞子是誰買的?”“不錯!”薛冰用眼角斜瞟着陸小鳳:“這樣的緞子,他們一天也不知要賣出多少,就算他們全都記得,你難道還能一個個的找去問?”陸小鳳鑽進了死胡同:“但只買紅緞子和黑絲線的人,卻不會太多。”“而且,這個人既然一向獨來獨往,當然是自己去買的。”陸小鳳道:“不錯,這種事本就很秘密,最好不讓第二個人知道!”薛冰突然冷笑道:“但你憑什麽知道她只買黑絲線和紅緞子?”
☆、 爛泥!!!
作者有話要說: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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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跌了!!!!!!!!!!
陸小鳳不是個真正的笨蛋,片刻便已經想明白了,說:“所以京城根本就是不必去的!薛冰白了他一眼:“去了也是白去。”陸小鳳感到很奇怪:“既然不到京城去,你剛才為什麽要走這條路?”薛冰嫣然一笑:“因為我知道前面有個地方的酒很好,我也知道你一向很大方,一定會請我大喝兩杯的。”陸小鳳苦笑道:“原來我雖然又傻又是賊,至少還有一點好處的,至少我還不小氣”薛冰道:“男人只要有這一點好處,就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了。”“嗯,還記得霍休說過,陸小鳳出行,身上最少都會帶上五千兩的銀票。”封梓說着做出一副掐指計算的模樣,點了點頭對花滿樓說,“這下咱們不會有支援的機會的。”花滿樓無奈輕笑,陸小鳳則是偏着腦袋擡手虛點了點封梓,說:“封梓啊封梓,就算你嫁給了花滿樓,也用不着這麽會持家吧!你這花‘夫人’當的也太稱職了…”“陸小鳳!”這次出聲的卻是花滿樓,臉上笑意全無的花滿樓,“陸小鳳,我與封梓之間,不論嫁娶。”他們二人的确是鴛鴛相合,但這不代表封梓要為此為人诟病,即使是玩笑話,花滿樓也不會允許。
陸小鳳與花滿樓相交多年,自然懂得他的話中深意,笑嘻嘻的應了一句,“嘿嘿,口誤,口誤。”扭頭推開車窗.已可看見遠處的小河畔,柳林中,有一面青布酒旗斜斜的挑了出來。薛冰眼睛立刻亮了,欲借此調節一下氣氛,高聲說道:“這就是賣酒的地方。”陸小鳳點了點頭:“這地方看來倒是很雅”薛冰緊接着說:“酒也很好,好極了!陸小鳳看着她發亮的眼睛,忍不住笑道:“你幾時變成個酒鬼的?”“最近,最近老太太一直不讓我喝酒,她越不讓我喝,我越想喝,何況……”她用眼角瞟着陸小鳳,恨恨道:自從我們上次分手之後,我就要你來找我,你偏偏不來我的心情怎麽會好?”陸小鳳不敢再答腔了,他知道再說下去,耳朵說不定就又會被咬一口。他并不想變成個只有一只耳朵的人一只耳朵是配不上四條眉毛的。
這地方的确很雅。小河彎彎,綠椰籠煙,尤其是在黃昏的時候.綠水映着紅霞,照得入臉也紅如桃花。穿過柳林有幾棟茅屋,酒桌都擺在外面的沙岸上,旁邊還閑閑的種着幾從振子花。封梓和花滿樓慢慢地走在後面,用着輕啞的聲音細細的說着這裏的景色,讓花滿樓的腦海中能勾勒出一幅更加細致的美景。而前面的薛冰忽然發現陸小鳳其實并不是第一次來,他居然連方便的地方在哪裏都知道。但剛才卻偏裝得好像連聽都沒有聽過這地方。“這小子最近居然又學會了裝傻,那怎麽得了?”薛冰嘆了口氣,這個人就像是條魚一樣,要抓住他實在不容易,也許她還應該想幾種更好的法子出來對付他。
夥計已走了過來,是個直眉楞眼的鄉下人,粗手粗腳的。薛冰悠哉點菜:“你先給我們來五六斤上好的竹葉青,配四碟子冷盤,四碟子熱炒,再到後面殺只活老母雞炖湯。”其實她吃的并不多,只不過她很喜歡看,其實有很多人喝酒時.菜都是擺着看的,薛姑娘就喜歡看着滿桌子好菜喝酒。這夥計卻是不合常理瞪了她一眼,突然冷冷道:“幾個人要這麽多酒菜也不怕撐死?”薛冰聞言怔住,這樣的夥計,她倒實在還沒見過。”花滿樓輕輕的在封梓耳邊說了些什麽,封梓輕輕挑了挑眉,手上轉着桌上的粗瓷茶碗,一臉玩味的看着這名夥計。
夥計冷笑着又對薛冰說:“女人吃得太多,将來一定嫁不出去的,你若想嫁給那小胡子最好少吃點,否則他養不起。”薛冰更吃驚了:“你是什麽人?你認得那小胡子?”夥計臉上冷冷的表情瞬間消失,眼睛珠子轉了轉.低下頭,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薛冰聽着,眼睛越睜越大忽然“噗赤”一聲笑了,拉住這夥計的手臂在他耳邊也悄悄的說了幾句話,兩個人的樣子居然好像很親熱。這地方的客人當然并不止她一個,別的客人都看得眼睛發了直。
這麽樣一個文文靜靜,秀秀氣氣的美人兒,怎麽會跟這粗手粗腳的小夥計如此熱絡?而他們身邊的那兩位還像沒看見一樣。他們盡管奇怪,薛冰卻不在乎,那夥計當然更不在乎。陸小鳳終于出清了肚子裏的存貨,板着臉走回來,好像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薛冰眼波流轉:“馬上就有酒喝了,你還不開心?”陸小鳳冷笑了一聲,忍不住刺道:“你什麽時候學會在大庭廣衆間,和男人勾肩搭臂的?”薛冰眨了眨眼:“男人?什麽男人?”陸小鳳依然板着一張臉:“剛才那夥計難道不是男人?”看見自己帶來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那麽親熱,沒有人會高興的。薛冰卻笑了,悄悄的說:“你真是個傻蛋,現在我跟他親熱一點,等等他算帳時豈非就會便宜一點了,這道理你都不懂?”陸小鳳是不懂,他不懂得是他知道薛冰本來并不是這樣一個人的。
這時那夥計已将杯筷送了過來,“砰”的,往桌上一擺,用眼角瞪了陸小鳳一眼,嘴裏嘀咕着道:“這麽樣一朵鮮花,卻偏偏插在牛糞上。”陸小鳳也怔住,這夥計難道吃錯了什麽藥?薛冰正掩着,嘴在吃吃的笑。陸小鳳看着那夥計的背影,忽然也笑了,正想說什麽,忽然看見一個已喝得醉醺醺的人搖搖擺擺的走過來,一只,手拿着個酒杯一只手拍着他,笑嘻喜的說:“我認得你,我們見過。”陸小鳳也只好笑了笑。他的确見過這個人.好像是在誰的壽宴上見過的,他還記得這人叫孫中,據說還是個很有名的江湖人。那次這個人也跟現在一樣,不但喝得兩眼發直舌頭也大了。
陸小鳳有個原則,他喝醉了的時候從不去惹清醒的人,清醒的時候也從不惹喝醉了的人。孫中卻偏偏要來惹他,居然走過來坐了下來:“我還記得你這小胡子,偏偏忘記你姓什麽了?”忘記了最好,陸小鳳當然不會再告訴他。孫中忽然執過頭,直着眼睛,瞪着薛冰,又笑道:“你帶來的這小姑娘真标致就像朵水仙花一樣,一捏就能捏得出水來。”原來他是為了薛冰來的。看見薛冰跟店夥計都那麽親熱,這小子想必也心動了。薛冰紅者臉,垂下了頭,連眼皮都不敢擡起來。花滿樓臉上笑意漸淺,封梓則是眯起了眼,手摸上了腰間的紫竹簫。
陸小鳳嘆了口氣,說:“老兄你好像有點醉了,為什麽不找個地方歇歇去?”他實在不願找麻煩,也不願孫中找上麻煩,而無論誰惹上了“冷羅剎”,麻煩都不會太小。誰知孫中卻完全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麽,還是直着眼,瞪着薛冰,忽然用力一拍他的肩,說:“老弟你真有辦法,今天你若将這個女人讓給我,以後若是有什麽麻煩盡管來找我姓孫的。”而此時的陸小鳳居然還忍得住氣,淡淡道:“我不會出什麽事的。你看來都快出事了,我勸你……”孫中不等他說完,已瞪起了眼,大聲道:“我叫你讓,是給你面子,你究竟讓不讓?”陸小鳳只好又嘆了口氣,說:“你為什麽不問她自己?”孫中笑道:“我用不着問,我知道她喜歡我,我哪點不比你這小胡子強!”薛冰的臉更紅頭垂得更低,看起來更是楚楚動人。
孫中看得口水都流了下來:“小姑娘,你跟我到那邊去喝酒好不好?”薛冰紅着臉搖了搖頭。“不好也得好!他居然伸出手,拉住了薛冰的手。”薛冰垂着頭,輕聲說:“你放開我的手好不好?”孫巾涎着臉,笑道:“不放。”薛冰的臉忽然變白了,冷聲說道:“你一定不放?”“你就算砍下我這只手來,我也不放!”“好。”她突然出手取出了孫中腰畔的刀。陸小鳳看見薛冰的臉一發白,就知道不對了,正想勸勸她,但這時刀已出鞘。孫中看見了刀光,也清醒了些,反手想去奪刀,只見刀還未落,紫影一閃,他去奪刀的那一只手己經軟了下去,肘關節以下的小臂如同爛泥一樣吊在那裏。封梓緩緩收回竹蕭,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樣說,“公共場所,別那麽血腥,七童不喜歡。”
孫中的瞳孔收縮,眼珠子似也凸了出來,看着這只“爛泥”手,又看着封梓,好像還不相信這是真的。就在他開始相信的時候,他的人已慘叫了一聲,倒了下去。喝醉了的人反應總是比較慢的。他的朋友本來都坐在對面笑嘻嘻的看着,此刻才怒吼着沖過來。陸小鳳故意不去看他們,皺眉看着薛冰說:“你怎麽會想砍下他的手?”薛冰也板着臉說:“他叫我砍的。”“可是他喝醉了。”“喝醉了也是人。”陸小鳳突然出手,奪過了薛冰手裏的刀,用兩根手指輕輕一扭,“崩“的鋼刀立刻斷下了一截,接着又斷了一截。他只用兩根手指扭了幾扭,片刻間競已将這柄百煉精鋼打成的快刀扭成七八截,皺着眉道:“你自己看看,這種破刀怎麽能砍得斷人的手?若不是封梓幫忙,看你怎麽辦?”本來已沖過的人,一起呆住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着他。
其中一個人忍不住問道:“朋友你貴姓?”“我姓陸”“道路的路?”“陸小鳳,小陸”本來已呆住了的人,臉色突又發青:“你……你就是陸小鳳?”陸小鳳點點頭。轉頭看向陸小鳳對面的白發男子及其身邊的華服公子,“封梓……花滿樓?”大家再也不說話,搶起地上的人就走。“你連陸小鳳都忘了,就算兩只手全被廢了也活該。”薛冰嫣然一笑,“想不到陸小鳳這三個字還能避邪。”
陸小鳳卻嘆息苦笑:“我就知道你是個惹禍精,我實在不該帶你出來的。”“是他惹的禍?還是我?”花滿樓也有些不贊同:“你總不該真的廢了他的手的。”封梓輕勾起唇角,“若不是你不喜血腥,我一定會是順他心意,把他的手砍下來的。”轉過頭看着花滿樓,“你生氣了?”“沒有,”花滿樓也知道封梓不是什麽嗜血殘忍的人,從袖中抽出一塊絲帕,執過封梓的手輕輕擦拭,“髒了。”封梓伏在花滿樓耳旁,“我下次注意。”說罷,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花滿樓的耳垂,感覺到自家良人身體瞬間的僵硬和耳後的充血,心情甚好的笑眯了眼。
☆、 抻着脖子挨個放血
作者有話要說: 鬼:
從今以後,三天一更,看管大大們表罵鬼兒,高三狗我也沒辦法!
《雪花女神龍之山魑落日》,龜兒新坑求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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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的夥計端着酒萊送過來,聲音冷冷的:“喝醉了也一樣是人,這種人就算砍他一百八十刀都不冤。”薛冰嫣然一笑:“這話說的對,還是你講理。”夥計“哼”了一聲,重重的将酒萊往桌上擺扭頭就走,連看都不看陸小鳳一眼!陸小鳳沉着臉:“像你這種人,砍你三百六十刀也不冤。”他突然出手,用兩根手指夾起了一截刀鋒,直刺這夥計的後背。這夥計頭已不回,身子突然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就好像忽然長了翅膀一樣。在這種地方賣酒的夥計.怎會有這麽高的輕功?陸小鳳冷笑道:“我看你就不是個好人,果然是個飛賊。”他冷笑着揮手,手裏的半截刀鋒突然飛出,閃電般打向,這夥計的腰。這夥計身子淩空.無處借刀,陸小鳳的出手又實在太急太快,眼見他已是避不開了。
全然不似封梓和花滿樓的淡定,薛冰大驚:“你真要殺他?”陸小鳳語氣還是很冷:“你放心,他死不了的。”兩句話沒說完那夥計已淩空翻了三個跟頭,居然還順手抄住了那截刀鋒。然後才輕飄飄的落下來。薛冰看看他又看看陸小鳳,嫣然笑道:“原來你已知道他是誰了。”陸小鳳還是板着臉:“我只知道他是個賊。”夥計突然大笑着說:“我若是個賊,你呢?”“我是個賊祖宗。”這夥計居然也不去端菜送酒了,反而也坐了下來,笑着說:“只可惜你連做賊的材料都不夠,最多也只不過能去挖挖蚯蚓罷了。”
薛冰眨了眨眼,問道:“挖什麽蚯蚓?”夥計笑得更開心了:“你不知道。他別的本領沒有,挖蚯蚓卻是專家,居然在十天中替我挖了六百八十條蚯蚓來。”薛冰忍不住又問:“你要這麽多蚯蚓幹什麽?”夥計聞言挺了挺胸,眼角瞟着陸小鳳:“我連一條蚯蚓都不想要。只不過喜歡看他挖蚯蚓來,實在是姿勢美妙,有板有眼比京城的名角唱戲還好看,你錯過了實在可惜。”薛冰忍住笑道:“沒關系.下次我還有機會的。”“還有下次?”薛冰一臉正色的說:“當然有!挖蚯蚓就像是喝酒一樣,也會上瘾的一個人只要挖過一次蚯蚓下次你不要他挖都不行!”
陸小鳳一點也沒有心情轉好的意思:“下次我若挖出蚯蚓來一定塞到你們嘴裏。”“好了好了!飯桌上說這些,惡不惡心?”封梓實在是不想聽這幾個逗逼貨鬥嘴了。這個吃錯了藥的夥計,當然就是司空摘星了。酒館裏喝酒的客人早已都被吓跑了,他們五個人倒也樂得清靜。苦的只是這酒店的老板而已。薛冰給司空摘星倒了杯酒,笑問:“你怎麽放着偷王不當,跑來當了這跑堂的夥計。”陸小鳳呲他:“因為他有這個病。”他當然還沒有忘記司空摘星上次扮成趙大麻子的事,那種事無論誰都忘不了的。
司空擱星笑了笑,說:“上次我瞞過了你,這次卻好像沒有。”陸小鳳凝視着他,有些遲疑:“這次你好像并不是真的想瞞過我。”世上絕沒有一個賣酒的夥計會有這麽大毛病的,若不是存心要讓陸小鳳看破,他為什麽要故意作出這種古裏古怪的樣子?司空摘星忽然嘆了口氣:“自從上次你沖到火裏去救趙大麻子後,我已發覺你這個人真可以交交朋友。”“但你卻還是要我挖蚯蚓。”司空摘星又笑了:“你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件事,逢人就要說一次。”
陸小鳳目光閃動:“你已見到了金九齡?”“嗯!”“他告訴你,我要來找薛冰?”司空摘星點點頭。“所以你就算準了我要到這裏來喝酒的?”司空摘星又點點頭:“所以我就在這裏等。”“等着請我喝灑?”司空擱星又嘆了口氣:“你知道不是的,我也不想騙你。”“我只知道我們是朋友。”司空摘星也只能點頭:“奇怪的是,有很多人偏偏要我來偷你的東西。”“這次你想偷什麽?”“你身上是不是有塊紅鍛子?”陸小鳳微笑着把司空摘星的話還了回去:“你知道我有的,我也不想騙你。”“紅緞子上是不是繡着朵黑牡丹?”陸小鳳問:“你要偷的就是這塊紅緞子?”“是。”“你既然承認我們是朋友,還要來偷我?”“因為我已答應了一個人!“為什麽要答應?”“我沒有選擇,我欠這個人的情。”“這人是準?”司中摘星苦笑:“你既然加道我不會告訴你.又何必……”
沉默了一會兒,司空摘星又說:“這麽樣一塊紅緞子,并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你本來就從不偷值錢的東西。”“你既然已看過了留着它成沒有什麽用!”陸小鳳失笑:“難道要我送給你?”“我的确有這意思。”陸小鳳眨了眨眼:“我們不妨談個交易!”“什麽交易?”陸小鳳說:“只要你告訴我是誰要你來愉的,我就讓你偷。”“這交易沒得談!”陸小鳳嘆了口氣,說:“交易既然談不成,就只好賭。”司中摘星問:“怎麽賭?”
“今天晚上我就留宿在這裏,等你來偷!”司空摘星皺眉:“你既然已知道我要來偷了,我怎麽還能偷得走?”陸小鳳笑:“你既然是偷王之王,偷遍天下無敵手,總應該有法子的。”司中摘星的眼睛忽然亮了:“我若真有法子偷走了呢?”“東西就在我身上,只要你能偷得走,我情願再替你挖六百八十條蚯蚓!”司空摘星道:“随便我用什麽法子?”“當然。”“有些法子,我本不願用在朋友身上的。”陸小鳳搖了搖頭:“今天晚上你可以不必把我當做朋友!
司空摘星突然舉杯一飲而盡:“好,我跟你賭了,我若輸了也情願替你挖蚯蚓!”“我不要你挖蚯蚓。”“你還是要我一見你面,就跪下來叫你大叔?”陸小鳳笑道:“這次要叫祖宗了。”“好,一言為定。”“誰賴誰是龜孫子。”封梓見此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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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