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闖禍了!!! (3)

個大大的白眼,一手攀上了自家人的肩膀:“得!看來今天晚上咱們都沒得睡了,看戲吧!”花滿樓頗有同感的點點頭,封梓又轉頭看着司空摘星和陸小鳳,“動靜鬧小點兒,否則我就給你倆抻着脖子挨個放血!”陸小鳳抽抽嘴角,皺着眉頭問:“封梓,那是殺王八的方法吧?!!!”“對啊!”

☆、 以退為進?!!!

作者有話要說: 鬼:

繡花大盜的劇情真不好插啊!鬼兒都長了白頭發了,不點擊不評論不收藏,你們這麽做真的好嗎???

夜未深。司空摘星并沒有被醉,他已走了。陸小鳳當然也沒有被毒死,司空摘星絕不是那種會在酒裏下毒的人,何況,他就算真下了毒,陸小鳳也不會喝下去。薛冰臉上卻已有了幾分笑意。忽然嘆了口氣,說道:“這次他輸了!”陸小鳳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他一定會輸?”薛冰說的很是理所當然:“東西在你這種人身上,又明知他要來偷,他怎麽能偷得走?”陸小鳳搖了搖頭:“他是偷王之王,偷王之王當然有很多種稀奇古怪、令人防不勝防的偷法!”“難不成你真的沒把握贏他?”

陸小鳳笑了笑,自己倒了杯酒,卻并沒有喝下去,只是看着杯中的酒出神。薛冰又問:“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想那個要他來偷的人?”陸小鳳沒有否認。薛冰又說:“要他來偷的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那個繡花的人?”陸小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很可能。” 薛冰道撇撇嘴,說:“我若是你,我一定會想盡法子,逼着他說出的!”“可是你不是我!”薛冰嫣然一笑:“幸好我不是你,我可不想有你這麽多麻煩!”陸小鳳點點頭,語氣裏透着笑意和無奈:“所以你很高興!”薛冰道:“實在很高興!”陸小鳳忽然又笑了。 薛冰笑着說:“既然高興,為什麽不敬我一杯酒?”陸小鳳聲音微涼:“你的臉已經紅得像別人的鞋子了,你還想喝?”薛冰咬了咬唇:“今天我本來就想喝醉,反正這裏有床,喝醉了最多就往床上一躺。”“莫忘記我也在這屋子裏!”薛冰用眼角瞟他:“你在屋裏又怎麽樣?難道我還怕你?”陸小鳳也用眼角瞟着她:“難道你想故意喝醉,好有膽子來勾引我?”薛冰的臉又紅了,頭卻沒有低下去,反而盯着他:“你是不是想要我勾引你?”陸小鳳反問:“你是不是早就想勾引我了?”薛冰臉上挂着一絲不屑:“你以為你是什麽人?潘安?宋玉?”陸小鳳忽然站了起來。薛冰的語氣變得有些急:“你想幹什麽?”“站起來當然是想走!”“你真的想走?”陸小鳳笑道:“你既然不想勾引我,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薛冰噗哧一笑,道:“你真是個大傻瓜,我不勾引你,你難道也不會勾引我?”

相比于隔壁,這邊房間裏的二人可是當真悠閑,封梓喝着自家七童親手泡的茶,聽着隔壁陸小鳳和薛冰時而嬉鬧時而嚴肅的讨論笑的很是開心。花滿樓對于封梓的惡趣味有些無奈:“梓童,非禮勿聽…”“哎呀!”封梓擺了擺手,“他們又不是在辦'正事兒',聽聽也沒啥,要不你也聽聽?挺好玩兒的,沒事總限制自己的耳朵做什麽。”

封梓剛剛口中所謂的'正事兒'讓純純的花滿樓狠狠一愣怔,緊接着便紅了耳尖,手中的折扇'狠狠'的落在封梓的頭上,“怎麽這般的口無遮攔!”見自家七童反應了過來,封梓嘿嘿一笑,笑過不提。可是封梓忘了,自家七童是純,但是肚子還是很黑的,所以……“梓童說話如此深意,不知是不是在暗示什麽?”“咳……”封梓險些噴出剛進口的茶,“今晚還要看戲,求別鬧!”“哦?”話一出口,封梓就被自己對親近的人說話辦事不過腦子的屬性蠢哭了,“不對,沒有前半句。”“呵呵(那時候,呵呵還不是QNNLGB!那只是男神在笑)。”

這邊的薛冰雖然江湖名號“冷羅剎”,但是武功可是差了陸小鳳,封梓和花滿樓不是一點半點,自然是聽不見封梓和花滿樓的話,這可苦了陸小鳳。這麽難得的聽見封梓說出如此充滿槽點的話(此處難得聽見僅指陸小鳳)自己還不能笑,一旦自己笑了,薛冰必然要問,自己不解釋就一定得挨美人咬,解釋了……旁邊兩位煞神自己一個都鬥不過,麻蛋,好苦逼!

封梓腦子還在當機中,只聽薛冰一聲高呼:“我明白了!”陸小鳳問:“明白了什麽?”“司空摘星雖然沒有在酒裏下毒,卻下了種要我們發熱的藥,故意讓你熱得要命!”陸小鳳接着說:“既然熱得要命,就只好脫衣服。”“沒錯,東西在你身上,你一脫衣服,他就有機會來偷了!”陸小鳳嘆道:“我真奇怪,偷王之王怎麽會想出這種笨法子來的!”“這法子雖然笨,卻很有效!”陸小鳳笑了笑,語調悠然:“只可惜東西根本已不在我身上了,所以他根本就偷不走!”薛冰怔了怔,問:“你難道早就将那東西藏到別的地方去了?”陸小鳳笑了:“藏在個他永遠也想不到的地方,他若到這裏來偷,就算他有三十只手,最多,也只不過能偷走我幾件破衣服!”薛冰吃吃的笑了:“你真不是個好東西!”陸小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本來就不是。”知道封梓想要看戲,這種無傷大雅的小細節上花滿樓也樂得縱着他,告訴封梓說:“梓童,看對面的屋頂。”聲音控制在僅讓兩人聽到,滿足封梓看戲的心思。

對面屋脊上趴着個人,這個人當然就是司空摘星。他心裏也在恨恨的罵:“這小子真不是個好東西!”“這小子究竟将東西藏到什麽地方去了?”司空摘星開始想,陸小鳳今天一共到過什麽地方?他們本來坐在外面喝酒,喝得差不多了時,就搬到屋裏來。除了這兩個地方外,陸小鳳只去方便了一次!“難道他将東西藏在茅房裏了?”那也的确很可能,陸小鳳這小子,本就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也可能就藏在空酒壇裏,讓我想不到!”陸小鳳此時已脫下外面的長衫,随随便便的挂在窗口的椅子上。窗子并沒有關好。東西當然不會在這件衣服裏,否則他怎麽會如此大意!陸小鳳并不是個粗心的人,要挖六百八十條蚯蚓也不是好玩的,陸小鳳也不會真的對挖蚯蚓上了瘾。

司空摘星已準備走了,可是他剛想站起來,又停下,眼睛裏發出了光,陸小鳳若是将東西就藏在這件衣服裏,他豈非更想不到。那些話莫非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司空摘星笑了:“這小子真是條小狐貍,只可惜今天遇着了我這條老狐貍。”他笑得的确像是條老狐貍。衣服就挂在椅子上,看得見,卻拿不到。該怎麽樣下手呢?老狐貍有法子,“偷王之王”這四個字并不是白來的。屋子裏不斷有笑聲傳出來,他們也不知道為了什麽事如此開心?“

難道他們是為了有個人像呆子一樣在外面喝風,看着他們在裏面喝酒,所以才開心得要命?”司空摘星忽然跳下屋脊,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薛冰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着他,好像做夢也想不到這個人會就這麽出現。陸小鳳也有些意外。司空摘星也不理他們什麽表情,坐在一邊的空座上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了下去,嘆了口氣:“喝酒果然比喝風舒服。”薛冰回過神來,笑了:“誰叫你在外面喝風的?”“我自己咯!”

薛冰眨着眼笑道:“那你也跟他一樣,是個大傻瓜?” 司空摘星又嘆了口氣:“就算不是傻瓜,至少也是個呆子。”薛冰還笑,“你承認自己是個呆子?”司空摘星面做低迷狀:“若不是呆子,怎麽會跟他打這個賭?”“你覺得不劃算了?”司空摘星點點頭,“所以我不賭了!”陸小鳳叫了起來,“不賭了?不賭了是什麽意思?”司空摘星耍起了無賴:“不賭了的意思,就是不賭了!”“可是我們早已約好了的!” 司空摘星道:“約好了的事,常常都可以反悔的,說出來的話,也常常都可以當做放屁!”

陸小鳳怔了半天,苦笑:“我還是不懂,你為什麽要忽然反悔?”司空摘星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鬼主意?”“我怎麽不知道我在打什麽鬼主意?”司空摘星冷哼一聲:“哼,你想故意讓我把那東西偷走,然後再跟蹤我,看我将東西交給誰,所以我就算贏了你,吃虧的還是我!”陸小鳳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個受了冤枉的小孩子,“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的?我實在不懂?”

那邊你猜我演吵的熱鬧,這邊封梓則是頭落在花滿樓的肩上(莫名的有了一種恐怖片的節奏)說悄悄話,“以退為進?陸小鳳快中招了!”語氣突然降了兩個八度,“你不去幫忙?”花滿樓搖了搖頭,“這是他們自己的賭約,而且就算是陸小鳳輸了,他也會将錯就錯,錯有錯招。”“……算你過關,”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去,既然我又放你回來了,就沒打算攔着你。”花滿樓聞言眼睑微垂,“……我明白的。”

☆、 坐等看戲

作者有話要說: 鬼:

我認罪,我忏悔,我忘記存稿箱已經家徒四壁了!!!!!!!!!!!

一聲打開房門的響動不到半盞茶的沉默過後,隔壁又傳來一陣陸小鳳的笑聲,“這個人果然是條老狐貍!”薛冰忍不住問道:“難道你真的要故意讓他贏?”“這老狐貍猜的不錯,我的确只有用這法子,才能查出是誰要他來偷的!”薛冰了然:“你剛才故意說那些話,為的就是要他知道東西在哪裏?”“一點也不錯!”薛冰嘆了口氣:“但我卻還是想不到,你究竟将東西藏到什麽地方去了?”“東西就在他的衣服裏!”為了讓花滿樓能安心的插手這個案子,封梓只能率先自己來了。進門解答了薛冰的問題,身後跟着花滿樓。

薛冰聞言怔了怔:“就在椅子上這件衣服裏?”陸小鳳點點頭,說:“一直都在這件衣服裏!”“可是你剛才明明說……”“我故意那麽說,因為我知道他遲早一定會想到我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薛冰搖了搖頭不複剛剛的了然:“我還是不懂。”“我故意随随便便将衣服擺在這裏,別人當然想不到東西還在衣服裏,但他卻不是別人,他是偷王之王!”“所以你算準他遲早總會猜到東西就在衣服裏!”陸小鳳聳了聳肩:“我本就是擺在這裏讓他來偷的!”

薛冰終于懂了:“原來你的計中還有計,弄來弄去,你還是要故意讓他偷走!”“不錯,我本就是要讓他偷的,卻又不能讓他得手太容易,我不能讓他起疑心!”薛冰笑道:“但他還是起了疑心,還是不上你這個當!”陸小鳳嘆了口氣,雙手掐腰:“所以我說他實在不愧是條老狐貍,只可惜……”“只可惜怎麽樣?”陸小鳳忽又笑了笑,“只可惜他還是上了我的當!”

薛冰又怔住,苦笑:“我又不懂了。”不想再聽陸小鳳兜圈子,封梓開口回答:“他已經把東西偷走了!”“幾時偷的?”陸小鳳答道:“剛才!”薛冰忍不住伸手提起椅子上的那件衣服抖了抖,有塊紅緞子從衣服裏掉了下來,緞子上繡着朵黑牡丹:“東西豈非還在這裏?”陸小鳳攤手:“但這塊緞子,卻已不是本來的那塊了!”

談話間,封梓和花滿樓竟然已經走了。雖然律法規定宵禁,但是自古以來以武犯禁,此時的封梓和花滿樓就走在宵禁的道路上。路上很靜,寧靜卻不安寧,至少,人心不寧。“七童你拉着我出來是要去哪?”花滿樓言語間有着一絲絲哀戚:“栖霞庵。”封梓沉默片刻,“常漫天?華一凡?江重威?還是……”“江重威。”“…………走吧!”

————————————我———是———夫———夫———二———人———勸———慰———江———重———威———的———分———割———線—————————————

天色幾近正午,山坡上的兩個人走得很慢,慢到從栖霞庵外的紫竹林穿過的時間可以讓花滿樓好好整理自己雜亂的心緒,十指相扣着的手讓花滿樓漸漸的平靜下來。他相信江重威能找回自己,擁有自己的生活。就如同相信封梓一樣。這近處的受害者只有江重威一個,花滿樓暫時也只能安慰這一個,他總是希望每一個人都能活得很快樂的,不論他有無殘缺。

花滿樓的臉上笑意依舊,“梓童,我們去找陸小鳳吧。”“嗯。”“兩位是要去找陸小鳳?”迎面走來的正是日前才見過的曾經的六扇門總捕頭,也是新任的東南王府的總管——金九齡。“金總管找我們不知所為何事?”金九齡臉上笑意盎然,還帶着一絲絲的躍躍欲試,“看戲。”

花滿樓和封梓這邊先避開不談,陸小鳳那邊經過司空摘星的設計随後到了栖霞庵,有一個美人吸引了陸小鳳的注意力,哪怕只是一瞬也足夠這號稱偷王之王的司空摘星逃的個無影無蹤了。陸小鳳雖然很有種讓司空摘星生吞六百八十條蚯蚓的念頭也只能暫時壓下,因為此時,他的面前正是栖霞庵。門是虛掩着的,門裏有個小小的院子,一個人搬了張竹椅,坐在院子裏的白楊樹下。夕陽照着孤零零的白楊,也照着他蒼白的臉,他的鼻子挺直,顴骨高聳,無論誰都看得出他一定是個很有威嚴,也很有權威的人,只可惜他一雙炯炯有光的眸子,現在竟已變成了兩個漆黑的洞。“江重威!”陸小鳳不禁失聲而呼:“你怎麽會在這裏?”江重威笑了笑,道:“我不在這裏,又還能在哪裏?”他笑得凄涼而悲痛:“我現在已只不過是個瞎子,王府裏是不會用一個瞎子做總管的,就算他們沒有趕我走,我也已留不下去!”

陸小鳳看着他,心裏也覺得很難受。江重威本是個很有才能、也很有前途的人,可是一個瞎子……“瞎子也沒什麽,你要記得花滿樓。”江重威道:“我知道!他們已來過!”陸小鳳有些驚訝又有些好似意料之中:“他和封梓已經來過?花滿樓跟你說了些什麽?”江重威臉上忽然露出種很奇怪的表情,緩緩道:“他叫我莫要忘記他也是個瞎子,更莫要忘記他一直都活得很好!”“你當然沒有忘!”江重威臉上雖然蒼白但還帶着一絲笑:“所以我現在還活着!”一個像他這麽樣的人,突然變成了瞎子後,還有勇氣活着,實在很不容易。

陸小鳳忍不住長長嘆息,“他實在是個很了不起的人!”江重威點點頭,感嘆:“他的确和任何人都不同,他總是要想法子讓別人活下去!”“其實我早該想到,他來找你,就是為了要告訴你這些話的!”江重威這次卻沒有再應和,反而搖了搖頭:“他還問了我一些別的事!”“什麽事?”“那天在王府寶庫裏發生的事!”陸小鳳聞言也打起了精神:“我也正想問你,除了你已告訴金九齡的那幾點之外,你還有沒有發現什麽別的可疑之處?”“沒有!”江重威的臉仿佛又因恐懼而扭曲,緩緩道:“就算還有,我也不會說!”

陸小鳳有些理解不能:“為什麽?”“因為我并不想讓你們找到那個人!”陸小鳳更奇怪,又問:“為什麽?”江重威道:“因為我從未見過武功那麽可怕的人,你們就算找到了他,也絕不是他的敵手!”他的身子在發抖,似又想起了那個可怕的人,那根可怕的針。針上還在滴着血,鮮紅的血……陸小鳳還想再問,那美人突然冷冷開口:“你問得已太多了,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我一直不願他再想起那天的事。”江重威勉強笑了笑,道:“沒關系,我很快就會好的!”陸小鳳笑的也很勉強,“你一定很快就會好的,我知道你一向都是個硬骨頭!”

江重威笑得已開心了些,道:“你既然已來了,就不妨在這裏多留兩天,說不定我還會想起些事來告訴你!”那美人皺眉道:“他怎麽能留在這裏?這裏一向沒有男人的!”江重威微笑道:“我難道不是男人?”“可是你……”江重威沒有讓美人說完,轉頭對陸小鳳說:“這是舍妹輕霞,也就是這裏的住持,你現在總該明白我怎麽會在這裏了吧?”江輕霞不管兩人的對話,“你喝完了藥後,就該去睡了!”“我會去睡的,你先帶他到後面去吃點東西,好好作出主人的樣子來,莫要讓客人餓着肚子!”

江輕霞板着臉,轉過身,冷冷道:“陸施主請随我來!”她好像也沒有正眼去看過陸小鳳,她實在是個冷冰冰的女人,甚至比冰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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