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小劇場續------------------------------------- (4)
乎有些抵觸這個事實呢!長佑覺得很嘲諷,明明自己來的時候是那麽的不情願,但是現在離開卻又是這般的不情願,不是很奇怪的事情麽?
第二日。
軒坐在院落裏面,品着茶,等着牙月的到來。軒換了一身衣服,顯得更溫潤儒雅起來,脫離了迷色之中那種腐敗的氣息,軒顯得更翩翩君子。
牙月的力氣雖然恢複了,但是受蠱毒發作的折磨加上次子蠱的死的牽制,讓牙月受到的影響好像更大了。牙月的臉色還是一如那天的慘白,七竹本來想上前扶住牙月,被牙月制止住了。
牙月看到軒的時候,也是長佑再次見到軒的時候,軒對兩人微笑,倒是牙月看見軒的臉色也是緩和了許多,至少不是沒有溫度的。長佑站在一側,守着兩人,內心卻是有些翻滾,真不知道軒到底是幹什麽的,長佑笑自己,只要和牙月有關的事情,哪件又是簡單。
軒看着牙月,內心也是不平靜的,五年了。軒的眼光溫和地掃過牙月周身,伸手撫了撫牙月的鬓發,牙月不躲避,長佑看見卻是有股怪異和不好的預感,恐怕這人不是那麽好應對的。但是他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單純開始産生了敵對的感覺,長佑想到了迷色之中軒的幫助,竭力想要擺脫幹擾自己的情愫。
牙月倒是自然,知道軒要要的是什麽,牙月也不着急,只是品着茶水,心裏開始為李老的細心感到舒心。
軒看着眼前的牙月,幾年不見了,牙月的氣質還是沒有… …軒暗暗嘆口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想想卻又是作罷。
“星,要兌現諾言了。”
長佑一怔,發現牙月的臉上絲毫沒有詫異,很是自然,卻是閉上了雙眼,每當這個時候就是牙月情緒波動的時候了。牙月睜開的眸子卻不是一如往常般沒有波瀾的,牙月的眼睛裏面暖暖的,雖然有些濕意卻是不妨礙那份溫情。牙月的眸子比以往變得更美了,這樣江南的含着水氣的雙眼,真是牙月身上點睛的一筆。
“很久沒有人這麽叫我了… …”牙月聲音發顫。
“那是你不準身邊的人叫罷了,若是… …呵呵,不是還有七竹麽,難道你真的準備一輩子這樣?”
“不,我,自有打算的。”
“那就好,”軒狡黠一笑,“我只是來看看故友罷了,其實知道你不會反悔的。”
“你要回山莊麽?”
“我倒是更願意… …就是不知道… …”軒的笑容有些苦澀。
“不會的,我知道她的性子,斷沒有不允的道理。況且也沒有人知道,至于我安排到你身邊的人更是不會說的,墨言,苦了你這些年… …我真是… …”
牙月看着軒,目光裏面的關切倒是長佑從來沒有見過的。
“我要是叫苦,那你算什麽?”
牙月笑笑也是不惱:“難道非要我說我生活得如何如何才有意思麽?”
“不過估計她妹子倒是不願意跟你走了,你要做好準備啊。”牙月忽然想到了什麽。
“什麽?”軒還沒有明白過來。
“問你的好弟弟吧,這些年一來二往的,我讓他負責處理這些藥的事情,所以… …”
軒撫額:“怪不得我走得那麽不安心,原來我想到了這一出的啊!”
“看來師姐又在編排我了。”
七竹從暗處走出來,臉上挂着無奈的笑,長佑聽着一切的不可思議,默然不語。
“你還是來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是你師兄了呢!”
“我說的可是實情… …”
牙月的話讓七竹苦着一張臉,軒的神色也變得挪揄了起來。
“長佑,你下去吧。”
“是。”
離開的長佑回頭看着三人都是一臉怡然,內心忽然就是那麽的… …長佑緊緊握住音絕,走回自己的房間。
軒看着長佑的背影,直到确定他聽不見了,才看像牙月,蹙着眉眼,牙月會意,點點頭。
“是師傅的兒子,北長佑。”
軒聽了之後只看了牙月一眼,不再說話,牙月的面色也恢複了平靜,七竹的窘迫卻有引起了兩人的玩心,挪揄這個最晚入門的弟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開始準備慢慢更了,沒人看就沒人看吧!
☆、篝火會
軒走了,七竹和牙月的關系和以前一樣絲毫沒有變過,那天的溫情像是不存在一般,七竹還是喚着牙月小主。意外的是,巴圖來了邊關,幾次和七竹碰面,牙月卻是不見巴圖,巴圖也沒有硬是要見牙月,這次只是為了暗域的進攻而特意來的。牙月但笑不語,看來人人都是留有後招的,這樣也好,讓牙月省心不少。有了巴圖的加入,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他們也算是巴圖的助力了,大公主的暗哨倒是徹底沒有了用處,巴圖不會允許在自己的眼皮下還有其他的人來分一杯羹的,尤其是這件事關系重大。
牙月暗中控制着七竹和巴圖的見面,計劃自己也是一步不差的說給七竹聽,七竹跟了牙月那麽多年了,自然是心領神會的事,意外的是牙月讓長佑也參加了這次的謀劃,長佑後來跟着七竹去和巴圖商議的時候很是讓巴圖懷疑,巴圖總覺得那個洢水山莊的小主實際是在此處的,不然怎麽會這麽靈通的變換計劃和商讨消息?二王子的心思自然是瞞不過七竹的眼的,但是七竹也沒有說什麽,任由巴圖亂猜。
長佑的見解很是實用,惹得巴圖有時候會用怪異的眼光看着長佑,長佑維持一貫的風格,也是不應,任由巴圖打量着。牙月則是負責二百月影的分配問題,私下裏還在應對着身體的狀況,和李老研究施針的手法和功力。
是日。
牙月讓長佑和七竹去和巴圖商議計劃的事情,自己卻換了平常西域女子的衣服,作了尋常人家的打扮出門去了。牙月幼年在西域生活,故而熟知這邊的情況,也是派了那麽多的人手的原因,當然不是主要的原因,但是次要的卻是實在占了一項。秋天要來了,播種的時節就快開始了,今天是西域的一個特別的節日,牙月還記得,人們要圍着篝火祈禱播種收獲得到好的收成呢。
多少年了,沒有回來,以前這可是牙月最愛的一個節日,每次牙月都會央了先生去看美麗的姑娘跳舞。回想着以前的事情,牙月忽然覺得往事不堪回首這句話真是說得符合自己。
來到了一戶人家,牙月深深吸口氣,用手敲敲門,那戶人家過了好久才開了門,門前立着的是一位西域的姑娘,一身水紅色的衣服,看着牙月像是想到了什麽又是不确定一般。牙月看着眼前的可人兒,頓時也是愣住了,牙月的臉上流露出了哀愁,笑笑開口。
“好久不見了,頓珠。”
“你是… …小星?”
頓珠不可置信一般瞪着大大的眼睛,待到牙月點了頭還是一副愣愣的樣子,牙月被她的表情弄得笑了起來,那笑容出自真心,看着特別明亮。牙月的臉上終于浮現出點點的溫情,激動得抱住了頓珠,和小時候一樣。
“紮西,快來看誰來了?”頓珠不由對着裏面叫嚷着。
不一會裏面走出一個小子,小麥色的皮膚,可見是常年在太陽下面曬着的。小子眯着眼瞅了牙月半天,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了虎牙,一把抱住牙月的腰轉了一圈,牙月也是不惱,仿佛很是自然一般,和平日裏生人勿近的摸樣差了很遠。
“小星這些年去了哪裏?你和北大夫都沒有來過,對了,北大夫呢?”
聊着聊着頓珠的一句話讓牙月的表情陷入了傷感之中,牙月的眼睛之中蘊了水氣,卻是沒有落淚,牙月淡淡的笑了起來,頓珠忽然就明白了,紮西也是懂了,故意繞開了話題,牙月也沒有再提及,問道今晚的活動的時候紮西和頓珠都要牙月留下,牙月應了。牙月很久都沒有參加這個節日的活動了,自然不會錯過。
況且,誰知道還有沒有下次呢?
牙月和姐弟兩一起參加了這次祈願,頓珠非要說牙月的衣服不夠喜慶,硬是逼着牙月換了一件火紅色的衣裙,牙月拗不過頓珠,只得應了。
晚間的時候篝火升起來了,紮西拉着牙月東走西瞧的,這些年頓珠也定了一門親事,只待明年開春就嫁人,牙月挪揄着頓珠,問及紮西的婚事的時候,那小子卻是說自己要立功要參軍之類的話,聽得牙月直笑,紮西漲紅了一張臉,還是頓珠解了圍。
“小星,你的婚事呢?”紮西不甘願的問。
“自然是父母定啦!”
牙月也沒有不好意思,直接就上謊話,紮西惱怒自己沒有捉弄到牙月,但是又找不到話說,惹得牙月又笑開了來,頓珠看着自己弟弟的樣子也跟着笑了。
晚間篝火點好了,牙月看着那火焰,只覺得和記憶中的一樣的亮,但是自己的心境卻是變了太多了。
計劃的變動,讓長佑七竹哪裏都尋不到牙月,又是緊急的事情,七竹和長佑只得到處找人,七竹也是不清楚牙月還有認識的人,故而兩人倒似無頭蒼蠅一般騎馬到處找着。
七竹在鎮上找的時候看見了活動,只是料想到牙月的冷清性子,又是一大群西域人士,故而沒有看直接就忽略了這處。待到七竹長佑把鎮子找完的時候還是沒有絲毫的音信,七竹長佑不由感到奇怪,兩人只得交換地方去找對方負責的區域。
長佑看見篝火的時候想法倒是和七竹一樣的,還沒有走近就欲掉轉馬頭,但是眼神卻是看見了一簇火紅的衣裙,長佑往上看去,牙月的笑容分外的歡快,凝住了長佑的神情。
長佑下馬,讓跟來的月影在一旁守着,自己獨自走入人群之中,篝火的熱度漸漸傳到了長佑的身上,歡聲笑語越來越響,長佑怔忪片刻,還是往火旁擠去。眼看着長佑快要接近牙月的時候,牙月身側的少年說了什麽,惹得牙月大笑了起來。
牙月起身整了整衣裙,便是向着篝火走去,聲音歡快而明亮地對着那少年:“輸了可是要罰酒的。”
那少年的臉上倒是一臉的苦惱。
牙月站在了篝火旁,一彎手臂,立刻融入了在跳舞的人們,和大家一起跳着笑着,那少年臉上的惱怒之色越發的重了,一雙琥珀色雙眼被火光照的明亮明亮的。
長佑看着這一切,越發怔住了身形,只是看着歡快不曾有過的牙月,直到那少年也發現了長佑的目光,少年臉上滿滿的是不悅,瞪了長佑一眼。
牙月回來,連忙倒了一大杯馬奶酒給那少年。
紮西接過酒杯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喝下,只是眼光似乎老是在看一個方向。
牙月笑道:“在看哪家的姑娘啊,這麽… …”
牙月也看了過去,然後,長佑看見牙月臉上的笑容瞬間瓦解了,那雙眸子又恢複了牙月平時的樣子。
“那人老是看你,小星你… …”
紮西的話還沒有說完,牙月回過頭卻是說有事,紮西還沒有明白是什麽事情,牙月就朝長佑使了個眼色,兩人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什麽事?”牙月看着長佑,沒有料到他的到來。
長佑看着牙月恢複的面容有些發愣,倒還是回道:“計劃有變。”
“說吧。”冷靜的聲音。
“今晚三更開始攻。”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主體部分了
☆、冷若霜
牙月帶頭在前,衆人在後,大家都聽從牙月的指揮,一共可以說是有四人是說得上話的。除去巴圖,這麽危險的計劃不能參與外,牙月長佑七竹一人帶領一支隊伍開始在夜半三更攻上山去。本來按照牙月的意思是她攻頭陣的,但是七竹面色一沉,立即大家都想到了牙月的蠱毒,自然也就沒有按着辦,牙月也是知道這事件的重要性,并沒有反對來着。牙月心思幾轉之間,已然交代了七竹打頭陣,長佑在中間,自己斷後的計劃。
七竹的武功本來和長佑不相上下,但是較之長佑七竹勝在對西域的武功多了幾分研究,牙月是知道的。三人商量罷了,正待分離行動之際,長佑忽然目光停在了牙月的身上,牙月本以為長佑是有什麽話說的,但見長佑的目光停在自己的傷處,心下了然。
“早好了,我的體質特殊。”牙月回看長佑,只是說了幾個字。
長佑把頭側過一邊去,暗自怪自己的多事,但是心裏确實又放心不下,想到牙月的莫測心思還有玲珑的為人,長佑心中不由暗暗嘆了口氣,不知道牙月什麽時候就看見了自己都沒有弄懂的… …心思。
七竹見牙月這樣說,頓時也了然長佑的關懷,解圍道:“是我不好,當時沒有順帶說了。小主從小受了藥裹,傷口好得較之常人快,且… …”
七竹還要說的話被牙月的眼光堵住了,七竹懂得牙月的意思,便是沒有再多言,長佑本來尴尬着,七竹的解圍倒是他沒有料到的事情,也是沒有注意七竹未說完的話語。
且傷口不會結痂,牙月心裏默默道着,這樣私密的事情只有七竹九蘭白素玲珑等身邊的人才得以知曉。牙月的傷口一旦開始好了就有層淡淡的白色液體包覆,牙月也不知道為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雖然不能有疤幫助但是好的速度奇快,過後也沒有疤痕來着。但是要是有心人見了,不包裹着傷口且破壞的話,很難複原。牙月不知道是先生的藥裹起了作用還是母蠱造成了自己的體質。
現在卻統統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牙月收斂了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思,換了一身黑衣,靜待行動的時刻到來。
期間巴圖倒是來了一趟,牙月看着巴圖,沒有說話,巴圖也是個尊貴的性子,非要牙月先開這個口問自己。卻是任何人都不會有牙月這份耐心了,牙月只管自己,全當是沒有巴圖這個人,巴圖的俊臉漸漸冷下去,心裏氣得直冒煙。
還差一會就是行動的時間了,巴圖一想到牙月要去伏擊,怒氣就散了,明白自己始終是等不到牙月開口的,巴圖所幸也是放棄了,看着一身黑衣勁裝的牙月,嘆了口氣。
“你家小主就放着你去伏擊?”
出口的話讓牙月不由一怔,這是什麽語氣?
“九蘭自是聽憑小主的吩咐。”牙月摸不着巴圖的脾氣,回答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巴圖咬牙,心裏知道自己逾越了分寸,但是話已出口卻是收不回來的,巴圖又不說話了。
長佑進來找牙月的時候,就看見兩人沉默的模樣,巴圖分明是想說什麽又在壓抑的樣子,牙月則是和平時一樣眸止如水,仿佛身邊的事情和她沒有絲毫的關系一般。長佑報告一切的事情都好了,可以行動了,牙月點頭,起身就走。
“九蘭!”身後忽然響起了巴圖的聲音。
牙月回頭。
巴圖閉上了眼睛沒有看她,似乎在掩飾什麽一般:“活着回來。”
牙月一聽好像想到了什麽一般,打量了長佑一眼,開口卻是和巴圖的話一樣,不過是對着長佑說的。單單聽這話實在是有些暧昧,巴圖氣得直瞪着牙月,但見牙月臉色如常,完全和自己所想的郎情妾意的畫面不一樣,頓時覺得有些詭異。
牙月最後看了巴圖一眼,巴圖看着那穿着黑衣的牙月,忽然分不清眼前的人兒是男是女,只覺得一身氣度無人能出其右。待到巴圖回神,人早已走遠了,巴圖這時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感覺為何不對,那人根本就不是九蘭,傳言九蘭嬌媚,小主牙月才是不辨男女,風華奪人!巴圖回味過來不由氣得牙癢,但是一尋思九蘭就是牙月的時候又想到了自己的心思,一時倒也是喜憂參半。
這廂牙月和長佑開始行動,七竹的人力是最多且是最精的人,一行三百人中光是月影就有一百,餘下的一百月影倒是平分了,長佑帶的二百人善于遠攻箭矢,配合七竹倒是非常好的。剩下的就是牙月帶領的二百人,皆是武藝高強之輩,這些人則是在七竹長佑為自己打開一道通道的時候率先解決七葉三大公的。
其實山上也就是剩餘三百來人,且還有不會武藝的婢女侍從,但是平時西域重兵不敢攻擊的原因可謂是非常複雜的,既有人的牽制還有對暗域的忌憚。要是兵士們全部上來其實是可以讓暗域颠覆的,只是怕人有遺漏,且個個都是暗殺的好手,君主都是怕死的,還有就是他們的毒啊之類的藥物,布的陣法都是讓人頭痛的事情,還有西域的兵力耗損之類的,否則一個暗域也不能猖狂到現在。
牙月有時覺得他們的運氣不好也是有原因的,地圖是莊主親自畫的,哪些布局哪些機關倒是一行人全都是牢牢記在心中的,惹了誰都好說,但是父親是個決計不會讓人欺了還賠笑求饒的角兒。暗域的機關可能有變,但是也不可能全部變了,尤其是一些精巧的機關,根本不可能改變… …
夜半三刻,衆人依計劃上山。
牙月和衆人一起,牙月可以感受到暗域的人的到來,見到了也是知曉的,這就全是蠱毒的神奇了,也不知道是誰弄出來的,要不然那天自己也不會那麽果斷的殺了那個舞姬了。果然和父親描述的一樣,到了半山腰牙月才感覺到暗域的人手,牙月默然半刻,讓身邊的親信去給七竹傳言了人手分布的情況,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七竹就按照牙月的描述開始了行動,随着第一聲兵刃相接的聲音傳來,牙月果斷拔出了清泉,衆人也是一樣拔出兵器。
七竹的人不多時就和暗域的守衛們纏在了一起,長佑帶領的人手則是遠遠地對着對方放箭,這種做法着實有些卑鄙了,可是衆人面對牙月卻是又不好說什麽,正待月影的心思不是那麽堅定地時候還是牙月一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喚得大家頓時心裏一片清淨,專心開始練習遠射擊弓弩來。
夜色如水,清泉的光華很是惹眼得緊,一如牙月的氣質,帶領着衆人開始厮殺,牙月的話不多,卻是處處點在了要點之上,一時間引得衆人對牙月更是信任。
牙月的劍出手就是奪命的招式,皆又是又快又準,鬥了一時,暗域人手都對着牙月這修羅有了懼意,牙月他們本來是最後邊開始搏擊的,不知怎的就變成了最先頭陣的人。雖然和計劃不是太一樣,但是還是沒有偏離大概的情況,牙月在心裏思索着,當清泉的劍刃劃過最後一個攔路的人的時候,牙月果斷沖上了山。
長佑在後面看見心裏有一些慌張,但是人手都在這處,他不能跟了上去,想到牙月行事雖然乖張,但是又穩妥,不由略略放下了心。
牙月才沖上山離開半山腰,忽然心間大震,牙月一揮手示意屬下都不要動作,靜待。
果不其然,牙月這廂一靜下來,那廂山上就傳來了聲響。牙月估摸着來了一行百來人,但是個個都是身帶子蠱的暗羽,還有兩個七葉,不由一時間暗自策劃着怎麽讓傷亡降低到最低。随着來人的走近,牙月不由面上一喜,那兩人之中有一人不是上次被自己和長佑重傷了的是誰?
牙月回憶着當時的情景,默然想着那人的傷口在何處。随着來人的靠近,牙月聽見了聲響,其中還有人高聲說話。
“不知是哪個不開眼的這半夜鬧騰個什麽勁兒啊!”其中一人說着。
“估計是我們埋伏的那批人,你要小心,三哥就這樣… …”
說完兩人都是不說話了,這樣的氣氛頓時有些陰森,估計那個人也是料想到了情況的不樂觀。
“那麽悅心也是不管?”
“飄雪前兩日死了。”
随着氣氛的凝結,來人靠近,牙月握緊了清泉,低身靠近那兩人,其餘人則是按照吩咐按兵不動,待到牙月出手再行動,一衆人等紛紛收斂了氣息。
清泉的光華是很亮眼的,牙月出手卻也是快如迅雷,看着來人從一邊的樹木之中一蹿而出,清泉直直劃向那人的身上,來人正在擔憂自己的命運中倒是少了提防,一擊得中,最重的傷口還沒有好個透徹的人瞬間又被從相同的地方重擊,加之牙月如今是手握清泉,兵器順手得任由她揮舞,那人瞬間就被重傷,倒地。
牙月這一擊讓跟随的護衛看着心裏直興奮,大家都是佩服牙月的身手的,不由憑添了幾分勇氣。
另一個七葉顯然也是風裏來雨裏去的人,一怔之後就拔出随身佩劍,刺向牙月的背後空門。
牙月回身拂開劍招,真氣鼓蕩之間,那人驚異不已,看牙月的身手竟然是不輸于三大公的,這人頓時想通飄雪是死于何人之手,驚詫之間不由更是加了把力,使出渾身解數來對付牙月。牙月也不是什麽善主,兩人之間看着出的盡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招數,只求傷得了對方就行。
牙月驚異,自己倒是遇到了和自己在殺人方面一致的知己,心中不由冷冷笑開來,但見那少年面生,想來是後來加入暗域的人手,牙月本來對暗域的處置就有自己的安排,當即沒有要那人的命,卻是回頭對着才起身的那個又是砍了上去。
那人才一起來,就看見清亮的劍又對着自己來,心中暗自叫苦,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個修羅,竟是這般急着送走自己,卻也是應付起來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此人早就見識過牙月的身手,看見七聖刀的傳人都死在她的手下的,心下更是凜然。
那邊少年見牙月回身對着随行的人緊随不放,心中一思量,還是向牙月的身後劈去,力道卻是傷不了牙月的。牙月心中笑着那人鬼靈精,手上動作卻是和方才不同又壓向那少年,少年完全沒有想到牙月說變就變的性格,重傷的見牙月不再針對自己,暗喜之中哪裏還管什麽少年,直接轉身就是要跑人去了… …少年心神不定,見那人收手更是心慌之下被牙月劃傷了幾道口子,皆又是要害之處。
牙月恰好收手,少年知道自己的功底較之牙月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當下也不追擊往後退去。牙月回身,對着重傷的那人出手更是快了起來,又是從後方偷襲,重傷的沒有料到牙月會放了那少年專門和自己過不去,背後又深深受了牙月一劍,霎時口吐鮮血不止,牙月沒有眨眼又是橫劈一招,從後方直接卸了那人的腦袋,清泉上紅光大顯,配合着清亮的劍身在這緊張的夜晚顯得越發的詭異。
那少年的身影卻是不見了,牙月沉了沉眼眸,清泉橫掃之間整個人一躍而起,清泉變式,直沖那人頭頂而下。少年聽得頭頂的破空聲呼呼作響,本能的揮着兵器去擋,牙月卻是真氣全部注入在清泉之上,只聽得铮铮之聲響起,少年的頭頂上兵器脆裂震得他虎口痛楚難耐。牙月見少年躲過自己的殺招不由有些惱,順勢翻身一落地,少年運起輕功剛起步,牙月手在腰上一摸,不見她的動作如何,少年忽然聽到骨頭斷響之聲,緩緩低頭,這才感覺到一條黑鞭纏在自己的頸子之上,原來那聲響… …頓時呼吸停頓,整個人睜着眼就倒下了。
牙月左手一抖收回鳳尾,利落放回腰間,右手的清泉低垂,粘稠的血液順着清泉的劍刃悠悠滑下落進泥土裏… …
作者有話要說: 冷冷冷啊~
☆、墜天機
平靜的夜,因着牙月的到來,充斥滿了哭喊厮殺之聲,清泉的劍身盡紅,閃着鬼魅的光華更加誘人。
七竹長佑解決完了之後,牙月也恰好負責完下山救援的人手,三人一彙攏,牙月就急急帶着人往山上敢,此時天已然有些魚肚白。還未走到五十步,耳邊轟然傳來崩塌之聲,牙月雙眼猛然睜大,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不由低頭緊閉了眼… …
七竹的臉色也是不好,慌張盡顯,長佑一見兩人異樣,了解了兩人必定還有什麽沒有告訴自己的,而又是非常關鍵的部分,忽然對這種常有的刻意的隐瞞不悅,用牙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的質問出聲。
那聲響延長了好久,牙月也是一動不動就像是呆了一樣,七竹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了,待到聲響完全消失,已是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長佑不由也産生了不安。
牙月待到動靜完全熄滅,睜開眼,眸止如水。
七竹跟着牙月那麽久了,自然知道是牙月主意已定,心裏卻似水滾開不能平靜一般,突突的跳得厲害… …
牙月忽然笑了起來,不似往日那般有計謀和聰慧,這笑就是實實在在的不帶任何色彩的笑,長佑見得牙月的笑一時之間怔忪不已,只覺這不是牙月,是個不谙世事的幹淨少女才有的,回想一下又覺頗有飄渺的味道。
“方才響了幾聲?”牙月忽然看着長佑。
長佑一愣,道:“好似是有九聲… …”
牙月又笑起來,這笑顏比起方才更勝,好似一朵水仙開到了極致一般,長佑七竹心中皆是暗叫不好。
牙月負手而立,聲音之中沒有一絲猶豫怯弱:“天機陣,分乾坤八卦,最後一聲是生門,在陣的中間位置… …七竹長佑,你們帶着人退五十裏紮營,要是我十天未能讓這聲響九聲再現,你們就帶了人找巴圖請罪去吧!”
長佑七竹兩人俱是一怔… …
“小主不可。”
還未待長佑反應過來,七竹已然跪了下去,神色之間懇切之色盡顯。
“小主,莊主說了,遇天機則退。”
七竹把莊主搬了出來,長佑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由蹙了眉頭,妩媚的鳳眼也顯得端正了許多。
“那是對九蘭說的,我是牙月。”
“小主… …”
“我意已決。”
七竹擡頭,好半天才說:“師姐… …”
這是第二次長佑聽見七竹喚牙月為師姐,牙月微微蹙了眉眼,平日沒有表情的臉就這樣有了波動,那眸子水氣氤氲,不像是生死之別倒似是為了那聲“師姐”而顯露的情緒。牙月的臉就這樣活了,就像那夜篝火之間,長佑覺得讓自己花了眼的牙月。
長佑忽然發覺自己從來沒有好好打量過牙月,只是看着那雙眸子失神。其實牙月的身材放在女子裏面算是修長的了,可能是常年練武的原因,那臉有女子的秀氣筆觸,可是眉宇之間透出的英氣和雙眸的平靜卻不是一個少女可以擁有的氣質,牙月常年穿着白素縫制的衣服,幾乎顯不出身形,故而世人傳言山莊小主男女莫辨,卻是風華絕代。長佑忽然覺得牙月在自己的生命之中真實起來,原來自己以前從來都沒有在意過牙月的樣子,長佑不由暗自笑自己的疏忽事物到了這個地步,心裏只有血仇… …
“師姐,這實在是九死一生的事。”
七竹的聲音低了很多,帶着沙啞。
牙月閉上眼笑起來,唇角微揚,卻是帶了無限的哀愁,長佑從來沒有見過牙月如此不遮掩的表示自己的情緒,就是那日在集市上也是很快就恢複了,可現在眼前的牙月似乎根本就不想遮掩自己的情緒… …忽然牙月睜開了眼,收斂了情緒,眸止如水。
“我早已萬劫不複,師弟,不是麽?”
牙月聲音平靜得找不到一絲波瀾,七竹的臉色白得吓人。
“起來。”牙月的聲音不讓人質疑。
七竹起身,默默嘆氣,卻是回身帶領着衆人一起走。長佑站立不動,牙月的視線停在了他的臉上,長佑也是不動。
“我和你一起。”長佑聲音堅定。
牙月垂眸,未有多言,卻是往山上走了,長佑緊跟其後。七竹回頭看着長佑和牙月,心裏暗嘆,北長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轉身卻是果斷帶着人往山下走了。
“天機陣,是暗域有時就有的古陣法,是第一代聖女所布,暗域成立到現在第一次被開啓,我們現在進去不知的是哪個卦象,雖然實為八卦,但是八卦衍生天地萬物,這八個最基本的陣法互相組合重疊,又衍生其他的陣法,這個陣法的解法早就失傳了,我實在沒有出來的把握,”牙月一頓,見長佑沒有懼意,又開口,“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最後的生門的位置不會發生改變,因為其他的陣法均在移動之中,生門的位置變幻一直是第一代聖女研究的事,可惜難以精進這個陣法,最終… …”
牙月的手往東直指:“生門就一直定在那邊靠近暗域行宮的位置。”
“知道了,我們往那裏走。”
長佑神情安靜,鳳眼看着牙月,倒給了牙月心裏一絲支撐。
“對,不過等我們出陣了之後,三大公的悅心和悅空這對孿生子估計也趕到了生門伏擊,故而七竹謂之九死一生。”
牙月神情平靜,完全不似是九死一生之人,長佑看着牙月那雙恢複了平靜的雙眼,心裏也跟着平靜了一般,兩人同時不言語跨進了煙霧環繞的陣門… …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