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19)

一起高興高興,讓那一點微瀾,最後變成家裏的一鍋沸水。

可他們居然一個也不在。

可能等待的時間長了些,那點興奮的情緒也就慢慢消散,然後慣常的自卑情緒發作,覺得還沒定案的事情先不要講才好,很多時候,太高調的結果往往就是悲劇。

不過這畢竟是她人生的第一次成功,哪怕沒有成,那也是站在離成功最近的邊線上了,所以鐘君他們回來後,她還是按捺不住地告訴他們說:“爸爸,媽媽,告訴你們一個事,嗯,我畫的一套作品可能會被出版,然後我們公司還有制作成動畫劇的意向。”

雖然是很平靜的語氣,但誰都聽得出她話音裏隐隐藏着的興奮。

謝岚山于是很感興趣,笑着誇她說:“我女兒還是很棒的嘛。”又追着問她具體的細節,露出很為她高興的樣子。

鐘君大人則只關心一點:“文人一向最窮了,你能得多少錢啊?”

謝悠然被謝岚山帶起來的那點子興奮就讓自己的娘親大人給徹底澆滅了,她悶悶地埋頭按照版權合同上寫的收入算了算,不确定地說:“……我也不會算,應該不是很多吧?”

鐘君就擺出一副“你看,果然是這樣”的表情看着她,很敷衍地安慰她說:“行了,能賺一點也是一點。”

謝岚山看不過去,就和老伴說:“能出版那說明然然的東西受到了肯定,這和錢多錢少沒什麽關系的。”

鐘君就不屑地“嗤”了一聲,轉而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事情:“你最近都忙得完全看不見影了,我問你,你和小宋的事打算怎麽辦啊?我今天和你爸在你姑姑家翻黃歷了,八月份趕了些,但九月裏有不少好日子,像九月初六、十六、十八都很不錯,百事皆宜,有婚必成。”

……

謝悠然默了默,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她家母上,誠摯地說:“媽,會不會太急了些?”

“還急?!”鐘君萬分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說,“你知道小宋定的婚期是什麽時候嗎?八月十五!”

……

謝悠然聽得囧囧有神,這一些些的人,要結婚,要商量日子什麽的,難道不應該先通知她這個必須要到場站在新郎旁邊的人嗎?

好似是猜到她在想什麽,鐘君涼涼地告訴她:“如果到時候你很忙,小宋說,他不介意作個和你一樣的假人代替你,所以你唯一的功能就是,和他一起去在某個冊子上簽個名摁個手印就可以了。”

謝悠然:……

這話還真像是宋先生怨氣發作之下說出來的話。

他一向認為婚禮什麽的就是個形式,更何況他們這都還是二婚。但因着這玩藝兒對女人意義重大,鐘君又好像很在乎,所以他還是很樂意配合着完成一些必要的步驟的,關鍵是,速度要快!

他最近都沒怎麽催她了,謝悠然還道他是決定再多等一段時間了,畢竟她都還沒跟她女兒談過呢。一想起這個,謝悠然就有些頭疼,的确就像是宋建輝說的那樣,她很煩惱該怎麽和宛婷開這個口。

宛妤就算了,年紀小不太懂,對宋仁軒和宋建輝都沒有排斥感,告訴她說家裏要多上他們兩個人,她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覺。等到她大了,明白了,他們應該也能相處得很好了不需要她解釋了吧?

現在他們無視她連婚期都在商量了……謝悠然覺得,趁着現在還有一點空,她應該和宛婷好好談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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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呃,寫得不太順,二更不多,将就看看吧……

目測快要虐渣前夫了。

ORZ,我居然寫這麽長了,好不可思議!

☆、72、

宛婷她們回來就晚了很多,這還是謝悠然三催四請都快把宋建輝的電話打爆了才得的結果。他們到家後,謝悠然手撐着門沒好氣地和宋建輝說:“每次都說很快很快。你的很快原來就是三個半小時後啊。”

宋建輝看着她嘿嘿一笑,趁孩子們換鞋的時候湊到她耳朵邊大喇喇地說:“要讨好我的大小女兒嘛,當然每一次都要讓她們盡興而歸啦。”

他湊得很近,氣息打在謝悠然臉上,麻酥酥的讓她忍不住往後縮了縮,白晳的臉上頓時暈上了點點紅霞,撩得有段日子沒有好好和她親近過的宋建輝心裏癢癢的,也不顧場合,伸手就在她臉上捏了捏。

謝悠然臉紅得更透,慌忙躲開後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想要說話的時候,餘光卻發現宛婷正看向他們這邊,那眼神,讓謝悠然一陣心慌,推開宋建輝就往裏走了。也不敢攬了女兒的肩,只跟在她身邊近乎讨好地問:“今日玩得開心嗎?”

宛婷笑笑,說:“開心。”

宋仁軒在邊上将這一切看得分明,見她個當娘的當成這樣,忍不住從鼻子裏輕輕哼了聲。

謝悠然對他就不客氣多了,老宋剛捏了她的臉,她就毫不客氣地在小宋臉上捏回來,說:“宋仁軒,你今日還沒喊我呢。”

宋仁軒張張嘴,無聲而得瑟地喊出兩個字:“後媽!”

謝悠然:……

這死小子,真的應了宋建輝那句話,不聲不晌的,年紀還不大,抓人痛腳倒是一等一的快準狠!

把謝悠然成功制住,宋仁軒十分愉悅地跟在宛婷身後進了客廳,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的性格一向又冷清,說不定,他還會吹口口哨來表達他的歡欣之情。

但出了謝悠然家他就心情不太好了,在溫溫暖暖的謝家待久了,回去自己家,兩父子都覺得很不适應。

宋仁軒就很不耐煩地問宋建輝:“什麽時候結婚啊你們?”

宋建輝不意兒子會關心這個,倒有些樂了,說:“快了。”

宋仁軒很是鄙夷地看了自家老爹一眼,吐槽說:“真差勁!”

宋建輝:……

吃了憋的宋建輝在心裏想,他回到家要不要也學謝悠然地毯式搜查一遍啊?臭小子到底看了些什麽書啊?現在是越來越拽越來越不把他這個當爸的放在眼裏了。

不過宋建輝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想到如何回擊他了,他哼一聲,反問說:“你很急嗎?”又補充一句,“急也沒用,你和宛婷都還太小了!”

宋仁軒:……

如果謝悠然在這,估計會立刻把這兩父子拍死,真是父不像父,子不像子!

但真正的母女如她和謝宛婷這樣的,也是很煩惱的,因為你必須要斟酌考慮着如何把敏感的話題談下去,既能保持良好的溝通氣氛,又不會傷害到孩子“幼小的”心靈。

這真是個很高難度的事情,比之當年她和女兒坦白說她和宛南平離婚更令她為難。

其實主要還是不太好意思,中國人的傳統,向來是不太習慣跟自己的晚輩談自己感情的事情。

看到自家娘親大人洗完澡就帶着妹妹賴在自己床上,宛婷倒是很高興地接納了她們,謝悠然先把自己的好消息跟兩個女兒分享了一遍,得到的回應果然是:宛婷說:“媽媽,那我以後看你的書不用錢了吧?”

宛妤則是十分敷衍地在她臉上親了親,學着幼兒園老師的語氣豎着大拇指誇了她一句:“媽媽,你真棒!”就拿過她的手機玩她的游戲去了。

謝悠然覺得很憂桑——這一家子人,對她的“成功”表現得都太冷漠了!唯一一個可能不冷漠的人,因為某些原因她還不敢告訴他!

和女兒又随便哈啦了幾句她學校的事,謝悠然就問她們今日去哪裏玩去了。

宛婷說:“嗯,放學後吃了些東西,宋叔叔就帶我們去看房子去了。”

謝悠然微微一怔:“看房?”

宛妤這時聽到房子也想起來了,插嘴說:“媽媽,宋叔叔說住進去以後我們可以天天去那裏游泳了哦,我好喜歡游泳!媽媽我們什麽時候搬過去?”

謝悠然:……

是她想的那樣嗎?他在為她們結婚看新房,因為她沒空,所以就帶了她的孩子們過去先看了?

所以,這是要把她這個準新娘無視到底的節奏嗎?

謝悠然看向宛婷,後者也正靜靜地看着她。

她陡然有些口幹舌燥的感覺,她的确是懦弱的,宋建輝把事情做到前頭,話趕話都到這時候了,可那話頭在舌尖上滾了幾滾,說出來的居然還只是:“宛婷你喜歡嗎?”

宛婷應該已經猜出了宋建輝的用意,她的贊美反常地簡短:“還不錯。”

謝悠然半撐着身子斜躺在兩個孩子旁邊,只手玩着宛妤的頭發默了默,最後她想着橫豎是要說的,一咬牙,輕聲而艱難地說出了口:“宛婷,媽媽和宋叔叔……”

“我不反對。”宛婷略有些激動地打斷她,十歲的小孩子,不管是聲音還是面龐都是很稚嫩的,所以她的反應也很真實,雖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十分抗拒,“媽媽你這段時間總是很忙,外婆說你要賺錢養我們一家很辛苦,有個人分擔就好了。而宋叔叔,他很有錢。”

謝悠然本來還略有些憂愁郁悶的心,一聽這話頓時哭笑不得,這是神馬樣的邏輯?難道在宛婷看來,她之所以嫁給宋建輝,就只是為了他的錢嗎?

果然孩子的世界裏,是沒有最簡單,只有更簡單。

她糾結着要不要糾正宛婷這個不好的認知,只聽她又說:“宋叔叔也說了,如果你肯嫁給他,以後他的錢,就都是我們的了,所以媽媽,你也可以不用那麽辛苦了。”

宛妤聽到說媽媽以後不用那麽辛苦了,擡起頭一臉不明所以地歡樂地幫着腔:“媽媽,你嫁吧。”

謝悠然:……

宛婷瞪了添亂的宛妤一眼,在她頭上拍了拍說:“玩你的游戲!”

宛妤委屈巴巴地閉上嘴,很不高興地把手機甩到一邊,窩進了謝悠然的懷裏。

謝悠然摟着小貓咪一樣乖巧的小女兒,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才算合适,才算正常。

顯然在謝悠然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有人就這個問題跟宛婷談過了,鐘君跟她直陳當媽媽的辛苦,宋建輝則是相當直接的“金錢誘惑”。

不過也許對宛婷來說,這個理由讓她接受起來更沒有難度些罷了。

從小就愛看“白雪公主”的她,或者未必會理解為什麽“後媽”要那麽惡毒地想白雪公主死,但多少也清楚,“後爸”跟“後媽”一樣,并不是個讓人愉悅的人物,但是,沒關系,看到謝悠然臉色不是很好看,她還安慰她說:“嫁給宋叔叔至少還有一點好的,他不敢欺負我們。宋仁軒跟我說了,如果他要是對我們不好,他會打他!”

謝悠然:……

謝悠然這下是真的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應該為宋仁軒這種“大義滅親”的精神所感動嗎?!!!!!

“所以,這其實就是個很簡單的問題。”第二日,宋建輝聽了謝悠然說完她和宛婷談話的過程後輕描淡寫地總結說,“在你忙得昏天黑地的時候,我輕輕松松就幫你搞定了。”

說完,他含笑看着她,臉上寫滿了“怎麽樣,我效率很高吧,求表揚,求誇獎。”

謝悠然都不忍打擊他的自信,他在孩子教育上的簡單粗暴從來就沒有變過,好好的婚姻,多少還有些感情基礎吧?結果在他的洗腦下,灌輸給宛婷的完全變成是為了錢!

謝悠然忍着笑轉回頭,她現在正站在宛婷說的“還不錯”的新房子前面,是宋建輝定的“婚房”。他原來的房子過小,一家這麽多人肯定住不下,要他結婚後去住到謝悠然前夫買的房子裏,那是怎麽也不可能的。

謝悠然也沒想過要在那裏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這裏環境真心不錯,因為開發商資歷很高,小區的細節建設十分到位,設施齊全,新修的游泳池還就在他們看的這棟樓的下面,藍窪窪的水池,在初秋金黃的陽光下,折射出十分眩目的水波。

唯一遺憾的是這個樓盤很大,開發到這一期的時候位置就顯得有些偏了,從這裏到小區大門,走路的話,差不多要半個小時左右了。宛妤幼兒園還好,轉過來這邊就行了,宛婷和宋仁軒的小學卻是沒辦法了。

好似是知道謝悠然在顧慮什麽,宋建輝又帶她在周圍逛了一圈,說:“遠一些沒關系,小區外圍就有環保車,出門坐那個也是很方便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住得舒服就行了。媽媽不老說那邊現在住得不好麽?到處拆房子還搞基建,整日灰撲撲的,噪音也大。”

謝悠然聞言瞥了他一眼,這男人,什麽時候改口叫鐘君“媽媽”了,還叫得這麽順口這麽流暢這麽理直氣壯?

宋建輝挑眉,望着她:“我叫錯了嗎?”

謝悠然笑而不語。

宋建輝看售樓小姐還在不遠處打電話沒顧得上他們,便走過來攏住她,在她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滿意地看到她的耳廓上爬滿紅暈時,才輕笑着将頭埋在她的頸窩裏,說:“你也可以提前喊我一聲老公,我不介意的。”

謝悠然:……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裏,我基本可以确定,這是種田文了。ORZ。

☆、73、

論調情逗趣,謝悠然從來就不是宋建輝對手。

現在這是在外面,他這樣真是太放肆了些,謝悠然忙從他胳膊底下鑽出來,看着這周圍景致本正經地說:“是還挺好。”

宋建輝低低地笑了聲,笑得謝悠然臉紅了才說:“哦,那是滿意了?”

謝悠然點點頭,居住環境沒得說,外圍交通也很好,家裏其他人——宋建輝在帶過來前已經把所有家裏所有人都帶來看過回了,可謂是充分考慮到了大家喜好和願望,能,或者應該說敢說這裏不好麽?

鐘君和謝岚山喜歡這裏幽靜,女兒們喜歡這裏游戲設施還有樓下那個大大游泳池,用宛妤話說是“像海樣。”

而,向來就是,家人安處是家。@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其他沒什麽問題,謝悠然點頭宋建輝就拍板買了,爽快得就跟買把青菜買個碗那麽輕松。謝悠然要他“回去再商量商量”,其實也就是想多看看貨比三家意思。不想他盯着哼了聲,說:“很急。”

眼神裏明明白白告訴,他急是什麽。

謝悠然不由紅了臉,轉而想到就這樣吧,橫豎這裏讓人都很滿意,後面估計也很難有時間和他起去慢慢看房了,最主要是,宋建輝點也不像是有這個耐心人。

兩人便當即跟着去售樓部付錢,填單時候謝悠然從包裏拿出自己張卡,剛捏到手裏就聽見宋建輝很豪氣地和人說次性付清。不由得僵了僵,在心裏默默算了下自己卡裏餘額,拉了拉他衣服,說:“要不,按揭吧?”

宋建輝奇怪地看着:“為何?”@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謝悠然很是不好意思,看了眼對面正在填單子售樓小姐,縮到宋建輝肩膀上聲如蚊吶般地解釋:“沒那麽多錢……”

如果次性付清,就算只給半,也沒有那麽多錢,哪怕加上謝岚山老兩口,也未必會夠。

除非把現下住這套房子賣出去,但,又不是很想。不說和宋建輝以後會怎麽樣,就是宛婷和宛妤也會長大,後面或許還會遇到些不可預料別事情,手上總得有個什麽握着才可以。

“有啊。”宋建輝看着面前這個窘迫女人,醒悟到在想什麽,不由得挑眉,倨傲而不滿地問,“覺得,要結婚,連套婚房也買不起送嗎?”

謝悠然:……

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結婚是兩個人事,們又那麽大家子,出部分錢,到時候,讓們住着也能夠理直氣壯些,畢竟也是有份給錢啊。

但這理由,面對宋建輝繃緊冷肅眉眼,卻個字也說不出口。

宋建輝就伸手捏了捏臉:“想什麽呢?既然娶了,難道還把他們當外人嗎?知道女人嘛,無非就是想要個心安,”說到這裏,他放開,轉頭跟售樓小姐說,“戶主就寫老婆個人就好了。”

謝悠然:……

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慌忙擺手跟人說:“不是不是,寫他。”說完又覺得很糾結,如果只寫他名字,到時候他想趕就能把他們都趕出來了啊,又改口,“……還是寫兩個人吧,他是戶主。”

宋建輝看着笑,嘆說:“女人啊……”卻當作沒聽到,堅持讓人只寫了個人名字,羨慕得售樓小姐把謝悠然偷偷看了又看,不明白這個女人魅力在哪裏,嫁了個高富帥男人也就罷了,居然還對這麽好!

謝悠然心裏也很甜,但凡女人,就沒有不喜歡從男人那到收到禮物,尤其送禮人還這麽出手豪爽霸氣側漏。但這個實在是太貴重,所以回去路上盡管不夠,謝悠然還是把那張卡給了宋建輝。

宋建輝正在開車,不接卡也不看,只是問:“什麽意思。”

謝悠然說:“買房子錢,不能讓個人出。”

這話說完,車內就靜默了下來。謝悠然忍不住撫了撫手臂,寒氣侵體,很不舒服啊!哀怨地看了宋建輝眼,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衣服,拿出和宛婷講道理架式,溫溫柔柔地說:“只是覺得,結婚是兩個人事,雖然可能不缺錢,但不能讓個人……”

“所以,這錢留着以後養吧。”宋建輝把車停在紅燈之前,轉過頭來看着,臉上雖然沒有什麽笑意,但神情已經緩和了點點,可能覺得這個想法很美妙,他旋即又補充,“其他人別管,就養個人,嗯,衣食住行包了。還有,最重要是,”說着他嘴角勾起個特別邪惡笑意,目光往他身下那裏掃了掃,湊到謝悠然耳邊說,“包X福,負責打賞,嗯?”

謝悠然:……

這個男人!謝悠然聽他這麽說後,內心洶湧澎湃就只有種情緒:以前到底是為神馬會覺得這個男人很正經很嚴肅很清風明月高不可攀啊?!

果然是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動物,三句話不離OOXX。

謝悠然給他再次逗到無語,宋建輝卻終于極愉悅地笑了,好似覺得自己這個說法真是太棒太棒了,車子啓動時候,他還順手打了個響指。

謝悠然看着他,覺得自己這個二婚婦女氣勢和他比起來實在是太弱了,便硬着頭皮反調戲了他把,問:“那,打賞多少錢合适呢?”畢竟是第次做這樣事,還是很不習慣,清咳了聲後又嚴肅認真地解釋,“就是提前做下預算。”

宋建輝忍不住“噗”地笑了下,轉過頭特風情萬種地朝抛了個媚眼:“有很多等級啊,要不,們今天先演練演練,定下價錢?”

謝悠然:……

謝悠然徹底歇菜,不敢再撩他,生硬地岔開話題說:“那房子裝修怕還得要兩個月呢……”

其實本意是想說,裝修是很費時費力件事,如果漫畫本子通過了,估計後面會很有陣子忙,怕是沒得時間管這個事了。

但才說了前半句,宋建輝就很自然地截口說:“這個不急,來搞定。”

謝悠然正要感激地講些好話,宋某人又開口了:“不過如果實在很急話,就先扯證,日子也已經看好了,嗯,八月十五是個非常不錯日子。中秋節,團圓節,這樣日子作為結婚紀念日,想們兩個輕易都不會忘記。”

謝悠然:……

昨天鐘君說時候就看了,現在已經是八月十二日了,離中秋節就三天,這男人速度要求會不會太快了些?!

只好委婉地提醒他:“這個太趕了,們還有很多事會來不及做。”

“比如說?”

“比如說,嗯,那什麽,還沒見過親戚朋友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婚前見家長,那是必須功課。但鐘君之前就打聽過,宋建輝是獨子,父母又都不在了,所以再婚不再婚,也就是他個人說了算事。

不過,叔伯兄弟什麽親戚總是要通知,這是禮數。鐘君怕宋建輝部隊出來不曉得這些人情世故,就特意提醒謝悠然要和他說。

宋建輝是知道謝悠然意思,他偏要故意逗,說:“兒子不是早見過了,媽媽都喊好幾次了吧?”見謝悠然又羞又怒地瞪着他,他忍不住揚了揚嘴角,笑着說出自己安排:“父母早就不在了,所以明年清明節時候告訴他們聲就好了。至于其他,有個叔叔,個姑姑,都在本地,他們對都很好,逢年過節們幾家人還會起吃飯。所以說八月十五最好了,上午們兩個去登記,下午就和他們大家都見面。”

謝悠然:……

“婚禮話,自然就是要等新房裝修好以後選個日子再舉行了,但在這之前,并不防礙們兩個先扯證,因為知道,”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嘴角噙笑目光斜斜飛過來,“很想啊,謝悠然。”

謝悠然:……

謝悠然很想跟他咆哮:老過去那幾年到底是怎麽過來啊?有必要猴急成這個樣子嘛?

但是,這實在不符合慣作風,因此只能默默地,默默地再次生硬地轉移話題:“那叔叔和姑姑,會不會不喜歡……”

“不會!”

謝悠然很郁悶:“能不能麻煩,讓把話說完?”

宋建輝笑:“這說明們兩個很默契……好了,到家了,知道在擔心什麽,走吧,上那去,給詳詳細細說說他們好吧,也省得直擔心。”

這個真是謝悠然很想知道東西,也沒多想,就随他起上了樓。

這是謝悠然第二次來他家,跟上回樣,依然冷冰冰沒有多少人氣,但收拾得倒是比上回整齊了些。宋建輝帶參觀了圈,領在沙發上坐下後就從茶幾底下拿出串鑰匙放手裏:“反正以後要搬走,就不需要再布置了,扯證以後就先帶着兩個孩子住到這邊來。”

竟是認真要把日子訂在八月十五樣子。

謝悠然心裏完全沒譜,知道是真躲不過去了,就說:“再推推?,上班以後可能會很忙,中秋節也未必就有空。”

“忙什麽?”宋建輝神色變得很有幾分微妙,身體沉沉地壓過來,将謝悠揚整個都攏在沙發上,下巴在臉上微微蹭了蹭,用情人耳語般聲音問,“忙着畫冰塊大BOSS麽,嗯?”

謝悠然:……

☆、74

謝悠然真的要快被他吓死了,她伸手抵着他的胸,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你……你怎麽知道的?”

宋建輝別有意味地舔舔她的下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開始細細歷數冰塊BOSS的罪狀:“嗯,我看看,在你筆下,這個和我十分神似的家夥到底犯了多少宗罪:搶劫罪、傷人罪、綁架罪、偷吃罪、盜竊罪、挑撥離間罪……”

宋建輝每數一樣,謝悠然額上的汗就多滲出一滴。

最後,他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說:“有宗罪你似乎忘記寫進去了。”

謝悠然膽顫心驚地看着他。

果然,宋冰塊大人愉悅地告訴她說:“j□j罪!”

謝悠然:……

“既然那麽多罪都已經犯下了,我覺得,這最關鍵的一宗罪如果不犯實在有負終極大BOSS的名頭。唔,為了能讓你的藝術煥發更真實的光彩,”宋建輝說着,十分積極的邀請說,“不如,我實地幫你演習一遍?”

謝悠然:……

根本不需要她辯解和說話,宋建輝就十分強勢地将她的嘴完全地堵住了,鑒于之前被打擾的“不愉快”的經歷,宋建輝為了今日是安排得相當周到的——孩子都在謝家由鐘君老兩口照顧着,他們出門的時候,鐘君大人笑眯眯地告訴他說:“晚一點回來也沒關系,孩子我們負責接送,也是可以帶得很好的。”

鐘君大人真是一個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善體人意愛護女婿的中國好丈母娘啊。

所以,宋建輝要是辜負她的這種善良,實在是太不孝了!

而且,他也覺得,等無可等就無須再等……房子都已經買下來了,日子也已經定好了,“唔,我們先稍微預熱一下好了。”

他就貼着她的嘴說話,那種細微的蠕動的感覺,令謝悠然覺得他語氣裏的溫度甚至比他粘過來的人更讓她受不了,她忍不住微微張開嘴,他的舌頭趁機卷了進來,并不溫柔,帶着一點野蠻的侵襲的味道,深深地纏住她的唇舌,絞得她舌尖隐隐發痛。

和他強勢的熱吻相比,他手下的動作卻很纏綿細致,粗糙的手指隔着薄薄的長袖秋裝,沿着她身體的曲線輕輕撫摸,最後,溫柔但堅定地撩開下擺,伸進去握住了她胸前一點柔軟,指尖輕輕輾壓,那一點微紅就慢慢挺立了起來,他微微逗弄着,将它置于自己的掌心,細細滾動。

對于已經經歷過人事又久曠後的男女來說,要挑逗起j□j真是太容易了,那種又麻又癢又有微微疼痛的感覺,瞬即就能讓謝悠然達到巅峰。初時她還有些放不開,到後來意亂情迷間,她恨不能将自己全部打開呈現給他,一只手徒勞地攀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他玩弄自己乳—尖的手背,一時難受得不知道是該拿下他這只手,還是讓他j□j得更用力一些。

宋建輝趁機翻過掌來,握着她的手帶着她細細摩挲着那一粒,嘴唇移到她的耳邊,咬着她的耳垂說:小櫻桃也很硬的,是吧?”

謝悠然臉燙得說不出話,他低低地笑了一聲,伸出舌頭在她耳廓上舔了一圈,舔得她身體發酸發軟後,才慢慢移到她的脖頸處流連。最後,他看着那粒被他們的手一起j□j得發熱的小紅櫻桃,它血色嫣紅,挺俏着亭亭立在他的眼前,就跟他身下的主人一樣,帶着弱弱的不禁風霜的怯意,他輕輕含住,小東西很香很甜,好似只要輕輕一咬,就有汁水能夠破皮而出——然後他果然用了些力,猝不及防的謝悠然低低驚呼了一聲,難受得雙手抓住了他的頭發。

“疼嗎?”他笑着擡頭,看到那兒果然被他咬出了淺淺的牙印,他複又俯□去舔了舔,騰出來的一只手跟着往下探去,褲扣一解開,他熱熱的手掌旋即覆蓋住了她最敏感最私密的地方。

和他預想的一樣,即便隔着小內內,也擋不住那處的濕滑跟灼熱。

他唇角微勾,很是滿意,指尖輕挑就略過了那層布料,大拇指尋到最外的那粒軟肉,輕輕摁了摁,直摁得謝悠然全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訝然地擡頭,說:“不是吧,這麽快?”

聲音裏的取笑之意讓謝悠然簡直羞憤欲死,臉上燙得可以直接去點柴火了,她抓住他頭發的手微一用力,強迫他稍稍離開些自己的身體,上半身便欲撐起來,假作鎮定地說:“好了,我要回去了。”

不出預料地又被他壓了回去,宋建輝笑着上前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真不乖,是j□j啊,怎麽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你。”說着他手下力道加重,一根手指沒有任何預示地伸進了她的秘道,他聽着謝悠然嬌弱的悶哼,微笑着說,“乖,這還只是前戲,讓我吃點正餐,嗯?”

謝悠然:……

說上正餐,他還真是半點猶豫都沒有,感覺到裏面足夠濕滑後就抽出了手指,三下兩下将她的褲子褪掉,都來不及脫他自己的,就那麽解開褲鏈取出長物尋着地方刺了進去。

他動作粗魯得讓謝悠然忍不住一縮,眼淚都差點飙出來,掐着他的肩膀低叫了一聲說:“好痛!”

她不是矯情,而是真的很痛,太久沒有人進去的地方,即便已經足夠潤滑,仍緊澀得令她生痛。

宋建輝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聲音沙啞地安慰:“一下就好了。”

果然,沒多久,她就适應了他的進入。看到她眉尖漸漸放松,他便毫不留情地動作了起來——壓抑得太久,一朝釋放的結果是,他幾乎是不管不顧地掐着她的腰在蠻來,沒有任何技巧與技法,只有撞擊,深深地撞擊。

謝悠然覺得自己就像一艘處于浪潮頂端的小舟,整個身體完全就不受自己控制了。那種風暴侵襲一樣暴風驟雨般的歡愛,竟然她從來沒經歷和感受過的,愉悅得她都忍不住想要尖叫。

就跟索求她的身體一樣,宋建輝還不停地在她身邊索要她的感覺:“舒服嗎?”

“悠然,你快樂嗎?”

她紅着臉不回應,他就慢慢停下來,一邊在她的入口處輾磨一邊盯着她的眼睛,嘴唇軟軟地摩挲着她的嘴唇:“悠然,告訴我,你快樂嗎?”

她只好紅着臉點頭。

他依然不動,謝悠然給他磨得體內空虛得難受之極,只能伸手捧着他的臉,學他的樣子在他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嬌嬌軟軟地說:“我很快樂。”

宋建輝的眼裏就漫上朦朦的笑意,他雙手用力地抱住她,尋着她的嘴唇密密地吻了上去,身下再次兇狠地刺入,那種密實擁融的感覺,令得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低嘆。

他便咬着她的唇,告訴她:“謝悠然,我也很快樂。”

快樂得身體的每一個毛細血孔都在向外舒展,都在和他叫嚣:“要多一點,更多一點。”

宋建輝簡直不能相信,過去的六年他就這麽孤孤單單地守了過來,并且還曾經打算就此過上一輩子。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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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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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