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0)
,他也很慶幸自己守了過來,這樣,讓他能夠在合适的時候,再次遇到了她,再次讓他感受到了生命裏的溫暖還有愛和被愛的感覺。
欲望的閘門,沒有打開的時候還可以相安無事,一旦打開,情潮洶湧得連聖人都難免失控,那樣瘋狂的歡愛,好似要将每一次律動都深深篆刻進對方的心裏眼底。
事畢之後,她才被宋建輝抱上床,懶懶地躺在他的床上休息。他從後面覆住她,在她頸窩裏輕輕吻了一下,手指沿着她的手臂慢慢滑下,最後扣住她的手指。
指尖微涼,察覺到不對的謝悠然睜眼看去,便見自己原本光光的無名指上已多了一尾戒指,細小的一顆鑽石,隐隐在她眼裏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宋建輝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後,低聲說:“很抱歉,我應該先求婚再……不過這時候,應該還不晚吧?謝悠然,你是願意嫁給我的吧?”
強勢而帶點倨傲的不容人拒絕的問詢,典型的宋建輝風格,卻不掩認真和堅持。
謝悠然聽着卻是微微一怔,她沒有被求過婚。
當初和宛南平在一起時,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因為愛他,所以想要嫁給他,因為有了孩子,所以就結婚。很多儀式都沒有,連婚禮都是簡簡單單的,婚戒——她更是把原本要買婚戒的錢給他拿去做了啓動資金。只兩人剛在一起時,宛南平送過一個銀戒給她,她也曾歡喜得天天戴在手上。但後來,因為瘦了,戒指戴着有些大,莫名其妙,有一天就忽然不見了。
所以其實到她離婚,她都沒有戴過婚戒這個東西。每每看到別的女伴手上亮閃閃的東西時,她內心深處偶爾也會有豔羨。有一次生日宛南平難得問她要什麽禮物,她就說你送我一個戒指吧。結果他還取笑她:“你不是最不耐煩身上戴這些玩藝麽?”最後,還是只塞給了她一筆錢,讓她要什麽自己買去。
謝悠然和宋建輝在一起後,因為彼此都是二婚,總覺得結婚的因素并不那麽單純,也許感受到了他對她的興趣,但她從不問他為什麽會看上她是不是真的喜歡她這種傻問題,她對他更是沒有任何要求與期望,于是壓根就沒想過結婚還需要正式的求婚,還需要婚戒這個東西。
也許內心裏,她依然是抱着懷疑的态度的,得過且過地承受,他的好,或者他的不好。
甚至于,她對和他的這場婚姻也并不真的看好。他條件那麽好,要什麽樣的女子會不得?誰知道在什麽時候,他也會跟宛南平一樣,因為厭倦,所以放棄了她。
良久沒有得到回應,宋建輝也終于有些緊張了,想到她對婚期的毫不熱衷,他遲疑地問:“你不喜歡嗎?還是,真是不想嫁給我?”說着他在她肩背那兒咬了一口,說,“不想也沒辦法了,都這樣了,不嫁你也得嫁。”
最後那句話,負氣似的,給他難得地添了一絲孩子氣,真的和宋仁軒好像啊。
謝悠然想笑,眼裏卻慢慢漫上了一層淚,她偷偷擦掉,轉身縮到他身下,雙手摟着他光裸的肩膀,給了他無比綿長的一個熱吻。
然後,宋建輝就聽到她略有些動情地說:“我也願意嫁給你,宋建輝,我也很,謝謝你。”
謝謝你,喜歡我,也謝謝你,還記得這個儀式,哪怕他們最終仍不能一起終老,但她的生命,至少已經沒有遺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多少童鞋沒被另一半求過婚的?舉手,悲摧的我就是其中一個……所以,每次寫到求婚這裏就很卡很卡,因為無法想象那時會是什麽心情。
SO,這個求婚,乃們滿意嗎?
PS:那什麽,有童鞋說中秋節放假不能登記。
我:……
我能假裝那天不放假嗎?汗。
☆、75
見她這樣,宋建輝唇角微微勾了起來,俯頭輕輕親了她一下,又一下,然後舌頭輕探,與她唇舌厮磨。
謝悠然很喜歡他這樣吻她,溫溫暖暖的,帶着說不盡的纏綿的味道,于是本能地回應,一手摟着他的肩,一手抱着他的頭。
慢慢的吻被加深,他下面本已軟了的一處又變得堅硬無比,直喇喇就抵着了謝悠然剛剛才被他狠狠蹂躏過的地方。
她這才反應過來,勉強從他的吻中抽離,不能置信地說:“還來?”
宋建輝看着她笑:“為了這一次,我可是等了六年多。”
謝悠然默然,無奈地說:“那我也有兩年多了。”
“所以,”宋建輝笑得越發暧昧,手指在她胸口那裏狠狠揉了一下,說,“我會好好滿足你的。”
謝悠然:……
因為他再次勃發的欲望,謝悠然那點被他求婚帶出來的感動瞬即吓得蕩然無存,感覺到他那處已經臨近城門了,慌急之下她忙伸了手去抓住——溫滑、灼熱、堅硬,還很大!
難怪她會覺得那麽痛!
她吓得倒抽一口涼氣,被燙了似的趕忙抽回手,他卻意猶未盡地握着她的手又摸了上去,一邊引導着她上下動作,一邊還說:“我喜歡這樣。”
她的指尖纖細、柔軟,還有一點薄涼,握在那裏的感覺就像是被上等絲綢包裹着,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的舒服。
謝悠然看到他動情的樣子,盡管很累很累了,心裏依然還是會覺得滿足和歡喜,她喜歡帶給他快樂,她也很高興,她能帶給他滿足,于是便也随了他,又一次将自己完完全侵占。
只是心軟的下場就是謝悠然自己受了大罪,宋建輝體能很好,耐力也足,又是才釋放過的,這一回,他做得特別久。謝悠然給弄得眼淚都飙出來了,在他身下哀聲連連,他這才勉強放過她,還一本正經地跟她建議說:“我覺得,你還可以給冰塊大人再加一個罪。”
謝悠然有氣無地窩在他懷裏,雖然知道他說出來的必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看他那神色她不回應同樣沒有好日子過,就只得沒什麽精神地回應一句:“什麽?”
“纏綿罪。”宋建輝答,一邊說一邊還伸手在她光潔的身體上四處流連,那語氣,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至于什麽是纏綿罪,下一回,我再身體力行地告訴你。”
謝悠然:……
默了半晌,她才弱弱地問:“那麻煩您告訴我,剛剛這些,應該算是什麽罪?”
宋建輝面不改色地說:“j□j罪。”
謝悠然:……
所以接到宛婷打來的電話時,她幾乎感激得差點熱淚盈眶,忙不疊地從宋建輝堅硬厚實的懷抱裏爬出來,就怕他再“身體力行”告訴她一次。
回到自己家時,謝悠然覺得全身都是軟的,好在現在已是初秋,天氣有些薄涼,長袖長褲的穿着,她身上的痕跡倒也沒什麽露在外面。
可鐘君是什麽人?只一眼就看穿了全部。眉尖一挑看看宋建輝又看看自己女兒,很快就注意到她手上那只多出來的閃亮亮的鑽戒。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把謝悠然趕去廚房後就笑微微地招呼自家女婿:“來來來,小宋啊,阿姨有些事要跟你商量。”
她老人家能有什麽事和他說?無非就是兩個人結婚的事罷了,到如今,鐘君大人也就這一樁心事了。
最後的結果是,全家反對無效,宋建輝一個人堅持有理,就八月十五,他和謝悠然扯證,見長輩。婚禮就無所謂了,等新房裝修好後選個陽光明媚天氣很好大家都很有閑的日子,再補過就行了。
至于為什麽要先扯證,宋建輝給出的理由是,反正見長輩也就是個意思,讓他們認識認識謝悠然也就可以了,他個人比較喜歡把八月十五這天當成是結婚紀念日。
不過他的理由再堂皇,在鐘君看來,都抵不過他最後附帶的一句:“扯證以後,悠然和孩子們就跟我住我那邊去吧,爸媽你們等新房子裝修好以後,再和我們一起搬到那邊去。”
所以,這是赤果果地迫不及待想要和謝悠然進行合法同居啊。
鐘君沒有取笑,鐘君很理解,而且自家女兒這般“高齡”了對這個男人還有這麽大的吸引力,作為母親,鐘君是很驕傲的。
所以,十分善體人意的中國好丈母娘鐘君大人不顧女兒的抗議,同意宋建輝在三天內将謝悠然一家三口打包領走。
不過宋先生的如意算盤終究還是落了空,中秋節那天一早,他西裝鞋履難得一身正裝出現在了謝悠然家。結果要拎她起來的時候,謝悠然打着哈欠問:“今天放假,民政局那兒會上班嗎?”
宋建輝:……
沉浸自己的世界久了,他完全忘了這一茬!
宋先生默默地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臉色晦暗地盯着卷在床上的謝悠然,挑了挑眉。
謝悠然往裏頭縮了縮,裝無辜,裝傻笑。
宋建輝也不管她的無聲讨好,強硬地将她從被窩裏挖了出來,讓她橫趴在自己膝蓋上,“啪啪”就是幾巴掌。
一邊打一邊還磨着牙問:“曉得人家放假怎麽不先告訴我?”
謝悠然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麽做——自從有了肌膚之親後,這男人行事是越來越讓人吃驚了——居然還打她屁股,還是在她家!他打得倒是也不痛,就是這姿勢動作讓她既吃驚、意外又有幾分羞囧,一時弄得滿臉通紅的,又不敢大叫,外頭一大家子人都在,讓他們聽到什麽動靜都不好意思啊?
好在因着她要結婚,鐘君強硬地讓她和宛妤分了床,小家夥睡熟後就被抱去了自己房間,不然這場景讓她看到了像什麽樣子?!
饒是這樣,她還是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撲楞着要爬起來,未果後便掐着他的腿低低聲地喊:“哎哎,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放假啊……”
話還沒說完,宋建輝的巴掌就停了,謝悠然頓時感到很是不妙,他的大掌并沒有移開,反而順勢隔着她薄薄的睡褲揉了揉,好似覺得手感不錯,又揉了揉,幾乎是立即的,趴在他腿上的謝悠然就感覺到了某人的“異軍突起”。
謝悠然吓得要死,慌忙撐着要逃開,嘴裏警告着說:“喂喂,我媽她們都在啊……”
然後她就消聲了,不消聲也不行,宋某人的手直接自她小屁屁那兒,鑽到了她……那一處,碾揉按磨。
“宋建輝……”她顫微微地喊他的名字,有些受驚的同時,還有更多的,莫名湧上來的興奮。
宋建輝低低地應了一聲,聲音低沉暗啞,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和魅惑,配合着他手下的動作,跟長了勾子似的,勾得謝悠然瞬間就軟成了一癱水,原本要嚴辭拒絕的話,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宋建輝看她軟下來了,微微一笑,松開壓着她上身的手,将她的頭扶起來,微俯□,深深地吻住了她。
等他終于放開她時,謝悠然的睡衣都快要被扒光了。
不是宋某人高風亮節突然決定放過她,而是鐘君在外面問:“你們兩個什麽時候出發啊,吃過早餐?”
謝悠然吓得一抖,居然就那麽在他手上……釋放了。
宋建輝眉梢微挑,俊郎的臉上溢滿了笑意。謝悠然羞到無地自容,随手就往他頭上砸了一個枕頭,清了清喉嚨後答說:“等一下!”
完全牛頭不對馬尾的回答,顯見心慌意亂得厲害。宋建輝愉悅之極,撩開枕頭後整個人都覆在她身上,可惜尚未來得及有任何動作,房門外就響起宛妤奶聲奶氣還帶着哭腔的聲音:“媽媽~~”
宋先生這才頓悟,就說鐘君大人什麽時候這麽沒眼色,居然問個如此淺顯無聊的問題來打擾他們,敢情是在側面提醒啊。
謝悠然身下一僵,手腳掙紮得就厲害了起來。宋建輝眼看着今日是不成了,用他腫脹的某處蹭了蹭她,捏了捏她的鼻子說:“我不管,反正你今日就要搬過去。”
謝悠然白了他一眼,推開他爬起來手忙腳亂地寬衣整床,宋建輝看着慢條斯理的,但等她弄好,他也已經全部整裝完畢,正兒八經地坐在床邊上,除了眼裏還留着一點剛剛“胡鬧”的餘韻,嘴角的笑意也太過暧昧了外,基本上,他衣冠楚楚到可以直接去某個演講大廳作報告了。
雖然宋建輝很想今日就完成謝悠然的“搬遷”工作,但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吃過早餐後,他們二人就被分派去買可以裝月餅的禮品盒了——前兩日讨論謝悠然見宋家親戚應該帶什麽東西,謝岚山和鐘君覺得最應節的大概就是月餅這玩藝了。
只是外面賣的不好吃又不衛生,而且一點也沒有“中國傳統文化的氣息”,完全體現不了謝家人的心意。所以謝岚山不顧自己傷還沒好,讓謝悠然自網上下了一堆的“月餅制作大全”,趁着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沒人鬧騰,和鐘君兩個閉門造車,浪費食材無數,做了一堆的月餅出來。
那月餅還真的很漂亮,餡料齊全、品貌俱佳。月餅上還給謝岚山雕了各種各式的花樣,由嫦娥奔月到團圓結到梅蘭竹菊等十二名花,漂亮得幾乎可以當成藝術品了。
最關鍵的是,還很好吃,入口即化,甜而不膩,連很少吃甜食的謝悠然下班回來後都一下吃了好幾塊。
宋建輝瞧着這些成品,再想想自己應付式買的禮品盒,頓時有種明珠蒙塵的感覺,拉着謝悠然在禮品城那邊逛了大半日,才勉強買到合心意的盒子。
回來之後便是豐盛的午餐,因着是按中秋家宴和宋謝二人新婚慶賀的标準準備的,排場既大級別也高,東西準備得都快趕上人五星級大餐廳了。如今他們證沒扯成,但想着這也是大家一起過的第一個中秋節,便還是怎麽隆重怎麽來,這餐飯忙到午時過了都還沒完全出爐。宋建輝買回盒子後就帶着三個孩子在餐廳那兒給月餅裝盒,謝悠然自然幫着謝岚山忙活廚房的事。
忙完一圈出來,看到宋建輝和三個孩子坐在一堆的盒子和月餅中間,笑聲朗朗。宛妤一邊吃着他給她帶回來的棒棒糖,一邊坐在他的腿上一派天真地幫着安排:“叔叔,那個、那個、還有那個啊,月餅國王、月餅皇後都有了,還得有個月餅公主嘛。”
宋仁軒和宛婷則緊挨着他坐着,前者數數,後者裝袋,間或宛婷還會搗亂似地随便指一句:“哎哎叔叔,你這個餡的放多了呀。”
宋建輝便手忙腳亂地又将原來那個取出來,末了宛婷卻倚着他的胳膊咯咯笑:“騙你的呀,你還真信了。”
幾個人之間的氣氛甜膩美好,謝悠然不由看得有些發怔,回頭倚到正走出來的鐘君肩上,問:“媽,你會不會覺得我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太幸福了,以至于她又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悲傷感。
鐘君好似并沒有感應到她心裏的茫然,很不客氣地點評了一句:“是走了狗屎運,還能讓你撿到小宋這樣兒的。”說着那直爽性子又上來了,冷哼一聲壓低了聲音埋怨說,“其實你當初要是聽我的話,又何至于在宛南平那吃那麽大的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好歹你這把年紀了,終于想通願意聽我一回了。”
謝悠然聽得默默。
倒是謝岚山實在是聽不過耳,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很難得地批評了老伴一句:“今日這麽喜慶,那些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鐘君撇撇嘴,到底就沒再說其他的了。
不過給鐘君這麽一數落,謝悠然心裏倒定了下來:有什麽好難過的?不管命運要賜給她一個怎樣的未來,至少,這就是她現在真實的日子,她不但獲得了她想要的平靜,也重新得到了她乃至于她們全家都想要的幸福與安寧。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一下,有一個被忽略了很久的男配,呃,會出場。
你們猜猜,是誰?
☆、76
中秋節的午飯,雖然姍姍來遲,但大家吃得都很歡樂。
謝岚山拿出了自己的多年珍藏,鐘君取了她在鄉下跟人釀的果子酒,酒色清亮,菜香襲人,每個人臉上洋洋俱是輕松快活的笑意。
大人倒酒的時候,宛妤拿着月餅許願:“希望天天都這樣。”
宛婷則站了起來,端着調好了的果子酒,和謝悠然說:“媽媽,我祝你永遠幸福。”
謝悠然眼裏含了一汪淚,輕輕和女兒碰了碰杯。
那一杯酒,她一仰而盡。
鐘君逗她:“那爸爸呢,爸爸你就不祝了嗎?”
宛婷明白鐘君的意思,看一眼謝悠然後猶豫了會,那聲爸爸到底沒有喊出來,只是望着宋建輝羞澀地笑了笑,說:“我媽媽幸福,宋……叔叔,應該也會很幸福的。”
宋建輝也朝她笑了笑,并沒有任何不愉快的表示。鐘君想要說宛婷,他還阻止了,說:“來日方長。”并跟宛婷很認真地保證,“我會讓你媽媽幸福的。”
說着,他還和她拉了勾,大手勾着小手的畫面,說不出來的和諧與溫暖。
其後便是宋仁軒,他還是酷酷拽拽的樣子,跟他爸爸懶散散地碰了碰杯子,說:“對她好點。”
宋建輝失笑。
鐘君挺樂和,笑着跟謝悠然說:“你這兒子好,曉得就只幫着媽媽。”
她話一落音,宋仁軒的臉就紅了,擡起頭朝謝悠然看了一眼,她便回了他一個笑,還沖他愉快地眨了眨眼睛。
宋仁軒面上沒什麽變化,但是眼神卻柔和了很多,別別扭扭地後來還給她挾了一筷子菜:“多吃點,晚上你和他們,吃不飽的。”
謝悠然笑得眉眼都彎了。
吃過飯以後休息了一輪,準備出發去飯店的時候,宛婷、宛妤和謝岚山老兩口都午睡未醒,就宋仁軒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玩賽車,謝悠然見了便走過去問他:“宋仁軒,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啊?”
宋仁軒看也不看她,只顧玩着自己手上的車子,擺明了是不願意去的。
謝悠然回頭看看宋建輝,他朝她攤了攤手,示意說他不想去就算了,橫豎這樣的場合,他一個小孩子,不去也沒關系,今日的重點人物是謝悠然。
不過謝悠然還是想試一次,便一把樓了宋仁軒的肩,将頭搭在他肩上,嘆了一聲,說:“可是我很怕诶,你都不去陪陪我嗎?”
宋仁軒就往宋建輝那邊瞟了一眼,意思是有他老子在呢。
謝悠然便在他耳邊又說了句什麽,宋仁軒擡頭看了她一眼,又埋頭繼續玩他的車子去了。但,等謝悠然和宋建輝拿了禮品出門的時候,宋仁軒卻無聲在跟在了他們後面。
謝悠然見狀很是高興,當即便抱着他的頭在他臉上響亮地啵了一口,啵得宋仁軒又羞又惱甩開了她。
他二人戲鬧的時候,宋建輝眸色深深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這小子,太記仇了,和他叔叔家的小孫子打架的事都過去有三四年了吧?就因着大人冤枉了他,那麽小的事,他卻一直懷恨到現在。屢屢有這樣的家庭活動,他要麽不去,要麽被逼着去了也是不聲不晌不搭理任何人。
宋建輝為此逼了他很多回,什麽手段都用了,卻是毫無辦法。為此他姑姑和叔叔都沒少說他,說他把自己兒子的性格養得太陰沉。可能這樣的批評聽得多了,宋仁軒就越發不愛見到他們,跟他們見面,除了維持基本的禮貌喊他們一句外,有時脾氣狠了,席上連一口菜都不會吃。
他如此好說話,甚至最後還是主動跟着一起去,那就更是絕無僅有的事情的。
聯想到餐桌上他對謝悠然說的話,宋建輝只能嘆:這兩人,那是上天注定了的情份。
不過,他堅信,謝悠然最後那句悄悄話是起了作用的,于是趁宋仁軒不注意時他問她:“你最後和宋仁軒說了句什麽?”
謝悠然看着他笑,說了兩個字:“秘密。”
宋建輝:……
看她得意那樣,宋建輝暗暗磨牙,捏了捏她的臉從齒縫裏漏出一句話:“晚點再好好‘收拾’你。”
自然,這“收拾”的含義不言而喻,謝悠然被他這肆無忌憚的調戲給弄得面色發燙心潮翻湧。不過,這一回,她是怎麽也不會告訴他實情的。
因為,她和宋仁軒最後說的那句話是:“宋仁軒,我只相信你呀。”
其實很久以後,再想起這次跟宋家親戚長輩們并不能稱作愉快的第一次會面,謝悠然都會無比慶幸自己這最後臨時意動的一把努力。
但也或者,其實宋仁軒一開始就是想要陪她一起去的,只不過,他天性性子別扭罷了。
宋建輝的叔叔就是宛妤生病時,宋建輝帶她們去看病的那個老醫生,他也是那些人裏面,對她态度最為和藹的那一個。
其他人,宋建輝的表兄弟姐妹,甚至包括他的那個姑姑對她也不是說不好,就是無視,帶着高高在上的審視的那種無視。他們都出生于富裕之家,自小優渥的生活,讓他們待人對物天生就帶了某種優越感,對陌生人,哪怕這個陌生人是他們很敬重或者喜歡的親人的未婚妻,要贏得他們的接納都很難,更不要說是喜歡了。
宋建輝的姑姑身邊甚至還跟着另一個年輕的女孩兒,漂亮精致得幾乎讓謝悠然在乍一見她的那一刻,都忍不住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他們對她的介紹很含糊,但一個晚上也足以讓謝悠然了解到他姑姑帶她來的用意:就是告訴宋建輝,他的選擇是錯的,還有更年輕更漂亮更優秀比謝悠然強N倍的女孩子,值得他選,也有得他選。
他們對他擇偶确實沒什麽話語權,但他們也有權表達他們對他在這件事上“獨斷專橫“的不滿。
好在宋建輝全程都握着她的手,跟別人說到謝悠然不了解的事情時還會主動低下頭來跟她解釋,話不多,動作也并不出格,但能恰到好處地令周圍人都覺得,謝悠然是被他所重視的;就是宋仁軒,也一改以前暴戾小霸王的面目,乖巧地依在謝悠然旁邊,雖然照舊的沒什麽表情,但卻也不那麽讓人感覺違和了。
甚至于吃飯時,某個不太嘈雜的時刻,宋家姑姑帶來的那個女孩子含嬌帶羞地給宋建輝挾了一筷子菜(他們把她安排在了宋建輝的另一邊)後,宋仁軒突然脆生生地喊了謝悠然一句:“媽媽。”十分自然地甚至還帶了些儒慕之情地和她說,“給我再挾點那個口味蝦啊,很好吃。”
場上一時靜得連咀嚼的聲音都沒有,衆人看着他們兩個的表情,幾乎稱得上是震驚,甚至有誇張的,連手上的筷子都沒有握住,“當”掉在盤子上。
倒是謝悠然,因為宋仁軒羞惱之下喊過她好幾聲“後媽“,所以,她反而相當淡定。不過沒了那個“後”字,謝悠然心下還是很歡喜的,她又是早憋了一口悶氣,“兒子”如此給力,她這個當“媽媽”的又怎麽可以拖他後腿?
因此,謝悠然也頭一回成功地無視了他們,平靜地轉動轉盤,給宋仁軒挾了好幾只大蝦。還十分配合地剝掉一只,親手喂到他的嘴裏。
看着面前這張嫩嫩的小俊臉難得乖巧的模樣,謝悠然還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臉,誇小狗一般地誇他說:“好乖!”
……
謝悠然覺得,她隐隐聽到了抽氣聲,這才發現自己做過火了。尤其是宋仁軒,黑亮得像顆沾了水的葡萄一般晶亮的大眼睛幽幽地瞪了她一眼,還緩緩地,朝她露出了兩只潔白的大門牙。
小子有些被惹到了。
謝悠然于是讨好的對他眨了眨眼睛,輕輕給他順毛,這些小動作看在衆人眼裏,卻是如此親昵自然,就跟親母子一樣的。
那麽挑剔狠戾的宋仁軒居然如此喜歡她,這是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的。
只有宋建輝偏着看着他們兩個,眉梢微挑,眼裏漫過陣陣笑意。
場上的氣氛很久都有些不太好,後來還是宋老爺子打的圓場,另尋了個話題問宋家姑奶奶:“怎麽阿榮還沒有到?這飯都快吃完了。”
宋姑姑臉色很不好,但自家二哥說話,她又不能不回答,便沒什麽好氣地說:“不回來還好,不回來我能多活幾年,一回來看見他我就生氣。”
她話将落音,一把低沉含笑很有魅力的聲音就自門後響起:“看來我親愛的媽媽對我的意見不是一般的大啊。”
謝悠然微微一抖,聞聲回頭,看到添茶倒酒的服務員推開門退到一邊,自她身後就走進來一個年輕男人,簡簡單單的襯衣仔褲,健而不壯的身材,低沉的嗓音,雕刻一樣的五官,戴着副金邊眼鏡,斯斯文文儒雅得不得了的模樣。
不是白榮又是哪個?
☆、77
他的目光在室內緩緩一掃,就注意到了宋建輝身邊的謝悠然,笑容微微一滞,很快,又平靜得像是不認識她一樣,徑直走到了自己老媽身邊,摟着她的脖子重重吻了一下她的臉,嘻笑着說:“老太太對我的怨氣不要那麽大嘛!”
這位姑奶奶五十多歲的人了,頭發染得烏黑發亮,穿着打扮就跟四十出頭一般,連後輩小孩喊她一聲姑奶奶她都覺得刺耳的,本來給親得緩下來的面色立時就被這句“老太太”給弄炸毛了,順手抓起桌上的筷子就往他身上掼:“滾蛋,看到你我就來氣!”
白榮并不所動,笑嘻嘻地躲開了,還順手招呼服務員再拿雙新筷子過來。跟着走到宋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面前,如法炮制地各抱着親了一口,愛嬌地攀着宋老爺子的肩膀說:“還是舅舅好啊,什麽時候都最惦記我。”
他也并不年輕了,但這些動作由他做起來,倒是一點違和的感覺也沒有。
宋老爺子看來是極喜歡他的,對着他時連笑容都比要面對自家兒孫更深一些,聞言笑着拍了一下他:“這兩年又跑哪野去了?個壞孩子,一回來就惹你媽生氣!”
白榮沒有回答前一個問題,只看了她媽一眼,趴到老爺子耳邊“悄聲”說:“老了就要服老嘛,本來就是祖母輩的人了。”
他用的是說悄悄話的姿态,聲音卻很大,他自己老娘就不用說了,其他人聽了也俱是好氣又好笑。當中宋建明——宋老爺子的大兒子便站了起來,和他說:“阿榮你真是出息了,一年到頭在外面晃蕩,一回來連你媽媽也調侃上了。”
白榮呵呵一笑:“我媽不介意的,對吧?”
說着走過去,和宋建明碰了碰拳頭,互相擁抱了一下。
兩人簡短地寒喧,他又一路和其他人打招呼,都是差不多的熱情如火的模樣。到小孩子們面前時,還變魔術似的給每人變出了一樣禮物,都是他從外面帶回來的手信,看着不大,但新奇而別致,哄得每個小孩都樂得尖叫着喊“榮叔叔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了。”
一輪見禮下來,鬧哄哄的去了大半個時辰,最後才走到宋建輝這邊來。對着宋建輝,白榮臉上的笑相對而言要更真摯一些,他抓着他的手用力地抱了他一下,而後看了眼他身邊的兩個女人,臉上的笑容加深,調侃地說:“老大豔福不淺啊。”
宋建輝好似很習慣他這副樣子,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你啊,就是沒長大過。”末了和謝悠然說,“這是姑姑家的野小子,嘴巴最壞了的,你不要管他。”
白榮聽了也沒什麽反應,微一撇嘴後越過宋建輝朝她伸出手:“原來這位就是新任的大嫂啊……大嫂你好。”
謝悠然覺得自己面皮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她知道,今天這是她人生當中相當重要的一日,她應該保持平靜,應該和他一樣,假裝兩人從來就沒有認識過。她知道他是誰了,他就再也跑不掉了,她終于可以弄清楚,離婚那時發生的一切一切了……那些東西,她本來以為她已經放下了的,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才發現自己從來就沒有放棄過。
她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在法庭上見到那些照片時的震驚,想到自己淹在血泊裏的凄慘模樣,想到宛南平的決絕與殘忍,想到她一次又一次糾纏在健身館裏只為找到真相的狼狽和失态……她才發現,那些她曾經遭遇的一切,她人生當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并沒有徹底遠離,也許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它們會争相奔湧出來,嘲諷地看着她,大喇喇地諷刺她曾經的愚蠢和無知。
現在真相就在她的面前了,那纏繞了她很久很久的問題,那個她可以拿出來,和宛南平抗衡的籌碼……
一只小手輕輕地捉住了她微微顫抖的手指,那小手軟而暖,就像是冬天裏從爐火當中爬出來的小動物,極溫暖地偎貼過來,撫慰了她一路奔行的風霜和寒涼。
謝悠然醒過神來,發現席上慢慢安靜了下來,白榮的手還伸在她面前,很多人都往她這裏看過來,那個原本對自己兒子很不滿意的宋家姑奶奶,見謝悠然這個新媳婦竟敢如此慢待自己兒子,臉上的表情也冷凝了好幾分。
就是宋建輝,也是一臉疑惑地看着她。只有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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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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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