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26)
的所有老師,宣布說遇到了大喜事,超級大喜事。
老師們自然都曉得最近宋校長家的紛紛擾擾,但他們真沒想過老太太會将這事兒拿出來慶祝,只當所謂的“大喜事”是謝悠然有孕了,于是一個兩個紛紛跑去恭喜宋建輝和謝悠然:“宋校長,宋太太,恭喜啊,又要當爸爸/媽媽了。”
宋建輝:……
謝悠然:……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
表要求我雙更啊,給我點時間讓我寫新坑……
新坑女主是宛妤,當然,宛婷和宋仁軒就自然跑不了的。
至于謝悠然和宋校長的甜蜜生活,難道你們不覺得,能白頭到老,就是最大的幸福跟甜蜜了嗎?
91、
鐘君這麽一鬧騰開,宛婷和宛妤也就曉得了,她們這才明白,原來不讓她們上學是因為爸爸和媽媽又鬧翻了!
宛妤還好,有人陪着她一起玩,不讀書就不讀書,她還奇怪爸爸都沒來找過媽媽,怎麽就跟媽媽鬧翻了。宛婷大了,懂得的東西要多很多,但她倒是很平靜——謝悠然先前有瞞過鐘君和謝岚山,卻沒有瞞過宛婷。自她把自己的書交到女兒手裏時,她就跟她細細解釋了上面兩句話的意思,講了她原本的打算,征詢了她的意見,還有體諒。
宛婷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能理解父母的恩怨,但很顯然,父母如果對立,她支持的那個人,肯定是謝悠然而不是宛南平。而且一路行來,爸爸對她們不聞不問,妹妹生病時他的冷漠和無視,媽媽這幾年的辛苦和艱難,她已經全都看得懂了。
所以,知道她們為什麽要躲到這邊來後,小姑娘還特冷靜地問過她一句:“媽媽,要我幫你做些什麽嗎?”
看着孩子沉靜的模樣,漆黑明亮的眼睛,謝悠然心頭如梗在喉。
她再懂事,她表現得再冷靜,心裏難免還是受到了傷害——爸爸越不堪,她只怕會越難過。那是她曾經很敬愛的爸爸啊,她小時候也很寵過她,給她當馬騎,帶她吃好吃的,半夜裏回來還會跑到她床頭看一看她,周末在家,會跟她一起賴床,會和她一起躲在被窩裏假裝讓媽媽找不到……
而等她們大了,人們提到她們的爸爸,只會嘲笑着跟她們說:“原來你爸爸那麽那麽壞……”
這就好像當面嘲笑孩子爸爸是殺人犯一樣,孩子是無辜的,但是大人的罪孽,很難說,不令她們感覺到難堪。
比如這會兒,當那些老師們為了逗鐘君他們歡心而痛貶宛南平,說起網上曝出來的他那些狼狽事時,謝悠然注意到,一向活潑的宛婷,反常沉默地在邊上戳着碗裏的飯粒。
謝悠然覺得很難過,這世上,哪有什麽徹底痛快的報複,尤其是她和宛南平,有了血脈相牽,就算報複真的成功了,也從來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很難定下什麽是真正的輸贏。
吃過飯以後,謝悠然和宋建輝帶着孩子們在操場上慢慢走着。
鐘君破天荒地喝了酒,還喝醉了,由謝岚山扶着回去休息了。
宋建輝牽着她的手,說:“媽媽今日很高興。”
她當然高興,她老人家一向愛恨分明,愛一個人就愛到心尖尖上,恨一個人也會恨到骨子裏,恨不得将他踩到泥地裏去。
自打謝悠然将宛南平領回家那天起,她就開始試圖說服謝悠然他不是一個好男人,哪怕有段時間,她和宛南平其實過得很幸福,她不接受他就是不接受他;後來兩人離婚時宛南平使出那麽下作的手段,因為怕刺激到自己女兒,鐘君就算有再多不滿也不敢發洩得太肆意,再說了,宛南平那會過得比女兒看起來要好太多。
現在卻是不一樣了,謝悠然成了家,小日子過得甜甜蜜蜜的,宛南平倒黴,漂亮的老婆還給人掀出來是個爛貨,和自己女兒根本沒法比,還有比這更令她感到欣喜若狂的事嗎?
能夠讓她老人家一抒多年來的怨氣,謝悠然也覺得很欣慰,但是看着前面沒精打彩的女兒,就算宋仁軒怎麽逗也逗不樂的宛婷,她不得不嘆了一口氣。
宋建輝自然明白她在煩惱什麽,捏了捏她的手說:“宛婷她們應該學着擔當起來了,再說了,那也不是她們的錯。”
男人就是比女人要容易想開得多。
而且男人和女人,在教養孩子方面,也是各有注重的一個方面。
像宋建輝,他每次跟孩子們,說得最多的就是:“要學會擔當,要能夠自己為自己的事負責任。”
宋仁軒你可以說他冷漠、別扭、甚至以前還很是暴戾,但沒有人能否認,其實他也是個挺有擔當的小男人。
宛婷和宛妤在他的教導下,現在也正試着去理解這兩個詞,去學着做。
以前謝悠然會覺得,宋建輝對着小不點什麽都不懂的宛妤講責任、擔當還有勇氣什麽的很好笑,但現在,她覺得,其實他是對的。
對孩子的很多影響,大人最有潛移默化的力量。
她停下步子,看着宋建輝:“那我什麽時候才能擔起我的責任呢?總躲在你後面,不出去面對,好像也不好吧?”
宋建輝笑:“不需要,你已經嫁人了,替你擔責,是我的責任。”
謝悠然無語,可又覺得,這樣的宋建輝,讓她感到很窩心。
她想起以前自己的理想,做一個站在男人背後的女人,支持他,看着他,愛着他,然後由得他,替自己擋下外面所有的風風雨雨。
她為這個理想,付出過慘痛的代價。
現在,終于有個男人願意這麽全心全意地為她了,願意将她護得嚴嚴實實的,她卻又有些猶豫了。
她看着宋建輝,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我走到你前面去,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不識好歹?”
宋建輝挑眉,看着她。
謝悠然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出編社那邊,希望我能出面接受一兩個采訪,我答應了。”
宋建輝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現在的輿論,對謝悠然是極好的,但也依然還是風口浪尖上,不排除有些極端的言論會讓她難堪,也不排除有些陰謀論者妄加些可惱的揣測,她這時候接受采訪,應對得好,自然會加分不少,但如果應對失敗,只怕是适得其反的效果。
謝悠然反握着他的手,一根一根撫摸着他的指頭,低聲說:“我總覺得,這個事情,應該有個結束了。”
“你想替他辯解?”
謝悠然搖頭失笑:“怎麽可能?我要是那麽做,我媽肯定不會原諒我。而且,”她悠悠地嘆了口氣,“我也沒有那麽偉大。我能做到不推波助瀾,但一定不會前嫌不計。我只是,不想世人再做一些無謂的揣測,傷害到真正關心我的人。”
而且,如果一定要有個靶子站出來,那是她種的因,也由她來收果就好了。她不想有一天,宛婷的朋友們說起她的父母,只會講,一個是無情無義的渣男,一個是沒有勇氣只會躲在男人背後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懦夫。
她要向世人證明,她堂堂正正地活着,靠自己也能過得很好。
而且盡管宋建輝替她屏蔽了很多負面的說法,然而謝悠然還是看到了其中有人在說:“既然是受了那麽大的傷害,才離婚三年就又結婚了,這是有多缺男人啊?替自己女兒考慮過麽?”
還有很多攻擊宛南平的話,他護着她的聲名,卻對這些,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正面的回應,也許,他只是不屑。但謝悠然,看到別人那樣誤解他,她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再不站出來,她也怕遲了,然後一輩子,都沒有勇氣面對自己那段糟糕的過去,還有自己真正的內心。
宋建輝最後還是同意了。
跟出版方那邊權衡了一番後,他和謝悠然最終選擇的,是相對曝光面比較小的本地一家電臺。
世人希望聽到故事當中的主人公出來發聲,至于是什麽渠道,他們并不會太在乎。
謝悠然要做的,也只是站出來而已。
那家電臺的主持人主持風格很犀利,謝悠然讀大學的時候經常聽他的節目。那會兒,他主持的是個情感熱線,經常有各種各樣感情困惑的男人女人打電話進去,他并不是什麽知心哥哥,有時候惱起來,說的話很難讓人入耳,因為此,他身上的争議很多,有人說他敢愛敢恨還敢說很有風格,有人說他冷漠刻薄沒有一點寬容的态度。
可他的不留情面,是沒有人能置疑的。
主持人和宋建輝的年紀看起來一般大,瘦削的身材,人看起來很是斯文随和,但謝悠然面對他的時候,比最開始面對宋建輝時要緊張多。他看出來了,兩人坐下後和她說笑:“您覺得我會吃人嗎?”
謝悠然搖頭,老老實實地說:“您不會吃人,但是我以前聽您的節目,覺得您講話,很吓人。”
他便愉悅地笑了起來:“這是誇我嗎?我當是在誇我了。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讓您知道,對嘉賓的讨好,我向來是軟硬不吃。”
謝悠然無奈相求:“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繼續說:“您這話,是另有深意嗎?我們都知道,您最近出了一本書,但很顯然,您身上發生的事比您的書更加引人注目。我相信,收音機前的很多聽衆也是很關心的,所以,能聊一聊嗎?”
謝悠然在裏面面對主持人犀利的拷問的時候,宋建輝帶着三個孩子,還有鐘君、謝岚山坐在車上等她。
他打開車載收音機,尋到直播的頻道,切入進去後,就聽到主持人在問她:“網上說因為他要離婚,您還自殺挽留過,對嗎?”
收音機裏傳來短暫的空白,然後再開口的時候,她的聲音裏微微帶了一絲顫意:“是的。”
主持人說:“現在想起來,會不會覺得那樣的自己很蠢?”
“會。”謝悠然的話說得很清晰,清晰而緩慢,這使得聽着的人能夠感同身受到這一刻她的痛苦還有艱難,“我甚至都不敢去撿視那段過去,其實比起他給我的傷害,我給我家人的傷害可能更大。現在的我,最不能忍受的不是曾經愛過那樣一個男人,而是自己愚蠢的自殺行為。有時候半夜驚醒,看着自己的兩個孩子,看到愛自己的父母,我會覺得,其實,我是世界上最懦弱的媽媽,最無能的女兒,自私自利,還無情無義,這樣的我,有什麽資格好譴責別人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
要宋校長和他前妻的番外嗎?要的話,我考慮寫寫,不要的話,就沒番外了……
92、更新之後 ...
在宋建輝帶着自己家人收聽節目的時候,收到消息的宛南平也正和自己請的公關團隊調到了這個頻道。
主持人問謝悠然:“所以當初主動放棄争奪財産,只為了要兩個孩子的撫養權,是因為心裏愧疚嗎?”
那女人清澈的聲音傳出來:“是吧,其實也是舍不得。那時候我想着,我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結婚了,也許我給不了她們完整的家,但是我想,我會比孩子的爸爸更懂得怎麽去愛她們。他是一定會再婚的,到時候,他會有他們宛家最看重的兒子出生。那我女兒會被怎樣對待呢?所以還不如趁他還有所圖的時候,将孩子們争取過來……說實話,我其實很無知,我爸爸媽媽就我一個女兒,他們從來沒有在錢上虧待過我,估計他們也忘了要教我去懂賺錢的辛苦,所以當時我根本就沒把他的錢放在眼裏,也沒怎麽想過,我一個離婚的女人,沒有多餘的存款,沒有什麽賺錢的本領,以後要如何撫養好她們?還有父母老了我該怎麽辦。我去學動漫設計也不是想讓自己有多出息,只不過是想給自己找些事做……我最初畫那些畫寫那些故事,其實也多少有些自我麻醉的意思在裏面。”
“個人的英雄主義?”
“嗯,對的,就是個人的英雄主義。很想不通的時候,我做過很多很多關于報複前夫的夢,做得最多的是,我變成了仗劍江湖的俠女一般,有一天,将他狼猾地踩在腳下,看到他匍匐在我面前痛苦流涕,我大笑三聲,揚長而去。”
這樣的回答,讓她又憑添了一點小女人的可愛,即便沒有見到她本人,也不由得讓聽節目的人,莞爾一笑後,對她不由自主地産生出喜愛。
公關公司的人越聽心裏越涼。
謝悠然的這次采訪,做得太成功了。
問話的毫不留情面,答問題的人也是全無保留的。她坦陳了一切,她的愛,她的恨,她的弱點,她的想往,甚至都不避諱她人性當中陰暗的那一個方面。
他們本來還想聽完這節目後,從裏面挖出漏洞進行反擊,現在看來,是全無必要了:該做的,不該做的,該說的,不能說的,她都做了都說了都承認了,別人還有什麽好講的?
尤其是底下的助理突然“哎呀”一聲,将手上的電腦推到領頭人面前。
他看了,只能無奈一笑,将東西轉遞到宛南平那兒,一臉慘淡地說:“對不起宛總,我想接下來我們也沒什麽好做的了。”
宛南平本來聽謝悠然的訪談就聽得心裏已經窩了一串串的火了,這會兒看到這些東西那還得了?幾乎是立即暴起,狂暴地掀翻了桌上的一切,噼哩啪啦,電腦、紙巾、水杯、文件……摔了一地。
公關公司諸人面面相觑,最後只得灰溜溜地走掉了。
宛南平抓起鑰匙就往家裏趕。
“咚”一下把門捶開,力氣大得差點把來開門的宛母給撞倒,老太太念叨一句:“你這是……”後面的話,就都自動在他要毀天滅地一樣的氣勢和臉色下消音了。
宛南平陰沉着臉問:“孩子呢?”
宛母抖抖索索地答:“在在在,睡覺呢。”
宛南平踅身就往房邊的小房間走,進房後,也不怕吓到孩子,也沒有任何手法,俯□去揪着小孩頭上的頭發就是一扯,硬生生扯下小半捋來,他心頭極怒,手上自然沒有半點輕重,痛得孩子從睡夢裏驚醒,哇啦啦手舞足蹈地哭得驚天動地。
客廳裏的宛父和宛母這會再坐不住了,聞訊跑進來,見他那樣急得忙把孩子抱起來,瞪着他說:“哎呀,我這是要幹什麽?發什麽颠啊?在外面受了氣怎麽就拿孩子撒氣了?孩子又哪裏得罪你了?”
宛母抱着孩子,将他的臉貼在自己臉上,一邊柔聲低哄,一邊和宛父一起喝罵着宛南平。
宛南平看到自己父母将孩子疼到心尖尖上去的樣子,想到往昔自己終于有兒子的滿足和歡喜,再只要一想到這孩子有可能不是自己的骨肉,他就恨得不能動手将這丢盡他臉面的孩子給人道毀滅!
他捏緊了拳頭,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才将心頭那口血和那股子沖動生生地忍了下去。
彭鳳卻在這個時候撞到槍口上來。她今日并沒有去公司,這些日子她也是心力交瘁,網上那些新聞一曝出來,她就知道壞菜了。
但她畢竟還是有些手段的,之前結婚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就跟宛南平說過,自己不是他想象中的好女人,但是跟了他,她會一心一意地愛他,對待他。
那時情濃我濃宛南平自然什麽都不計較,但現在……好險那時候自己先交待了一些,那又是她認識他之前的事,又是在國外,他就算心裏不舒服,可念在她的千嬌百媚還能賺錢的份上不過去也過去了。因此料爆出來後他雖然生氣,但念在她給他生了兒子的份上,除了禁了她的足,沒給她好臉色看以外,倒也沒有其他的過激的行為和言詞。那些人諷刺他他兒子不是他親生的他還嗤之以鼻,自己這兩年跟在他身邊,老老實實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所以他雖然不痛快,但并沒有懷疑過。
因此彭鳳這幾天,都特別的老實乖巧,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千方百計哄着他不算,還難得主動地夾起尾巴做人,平時對宛父宛母都趾高氣昂的各種不耐煩,這會兒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反轉來讨兩老的歡心。
她今日還親手下廚做飯,不想飯做到一半就聽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她對孩子沒多大的愛,但沒事時也會逗一逗,聽到聲還以為他摔到哪了,所以忍不住跑了出來。
不想進到卧室看到的就是宛南平咬牙切齒瞪着孩子的一幕。
宛南平轉過臉來,他那張平素還算斯文俊秀的臉,此時黑沉得像塊鐵桶,猙獰到可怕。
他一直以為她是了解面前這女人的,直到看到今天被扒出來的這些東西,他才發現,他對自家新太太知道得還真是太少太少了,她總一次又一次刷新他對她的認識啊!
他就如魔王現世,連宛父和宛母都不敢再說什麽,只瑟縮着抱着孩子站在一邊,戒備地看着他,噤若寒蟬。
彭鳳直覺地想逃。
但宛南平出手太快,他上前幾大步,十分精準地揪住了她的頭發。
彭鳳掙紮着尖叫:“宛南平,你幹什麽?!”
“我幹什麽?”宛南平狠狠地将她掼倒在地,然後跟捏小雞一樣地捏着她一只胳膊,将她粗暴地拖回到兩人樓上的卧室。
彭鳳抓着門框不肯撒手:“宛南平,你發什麽瘋?你怎麽這樣對我?”
“我為什麽這樣對你你不知道?枉我以前還那麽喜歡你,把你當公主一樣的捧着。結果你呢?你是個什麽貨?就是個j□j、賤貨!千人枕萬人騎的爛貨!”
彭鳳給他罵得傻眼,她本也是心高氣傲的人,在國外什麽沒學到,就學了個開放放蕩的胸懷,她根本就不覺得自己以前那點事叫事。還不是男人小心眼?她這段日子陪盡小心也該夠了!所以聽他這麽不留情面,她也幹脆豁出去了,恨恨地說:“你現在罵我有什麽用?難道我有騙你嗎?我告訴過你在國外被他們騙着做了不少瘋狂的事,你不是不計較嗎?現在又跟我講這些,那好啊,你喜歡,你喜歡你回頭去找你那個謝悠然啊,她老實,她實在,她好得天上有地上無!那有本事,你別嫌她木諷沒情趣,不懂得在床上讨你歡喜……啊,啊!”
她還想再說,被宛南平一巴掌打倒在地上。
她爬起來,背抵着門板半倚着,啐了一口說:“宛南平,你也就那點出息,別人潑你老婆髒水呢,你還跟着他們一起來潑我?”
“是潑髒水嗎?”宛南平氣得胸口發痛,臉色陰到能滴出水來,說着話,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調出微博上的圖片,指着那上面的照片蹲到她面前,揪着她的頭發問她,“那你告訴我,這個所謂的‘告別之夜’是什麽意思?”他磨着牙,看着面前這女人嬌媚的臉蛋,恨不得啖下她一口肉來,“別告訴我,這他媽也只是你在國外幹的荒唐事!”
彭鳳給他揪得雙目飙淚,聞言努力地睜大了眼睛看過去,一望之下,不由得全身發冷。
那是她被人挖出來的最新的情史:她跟着宛南平的時候,才剛剛給個香港的富商踹掉,因為對方覺得她欲求不滿,實在是欲壑難填,要哄他的錢就算了,還拿着他的錢,另外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這不是最慘的,最雪上加霜的是,他們還翻出那個和她不清不楚男人的微薄。
和富商分開後,她也并沒有跟那男的分手,直到她和宛南平要結婚了,她才确定自己可以甩開他了。
她結婚前夕,他跟她說想見見她,好歹給過去幾年做個別。
她不知道怎麽的,就答應了。
此時,那張微薄上寫着:“告別之夜?明天她就要嫁給別人了。”
這話的配圖是一個被扔掉的避孕套,還有自己那張她曾很得意很愛惜很為之而驕傲的能颠倒衆生的臉,雙頰緋紅,盡是迷醉,半裸着肩膀妖嬈地躺在明顯是酒店的大床上。
該死的,那天晚上他們做前吃了助性助情的藥,她一時情迷,走的時候又有些匆忙,完全忘記檢查他手機裏的照片了。
而他居然還有她不知道的另一個小號!
彭鳳心裏一陣絕望。
宛南平将她的頭狠狠一摔,她猝不及防給重重地磕到了床邊上,疼得她忍不住嘶聲抽氣。
宛南平卻對她已無半點憐惜,他冷酷無情地警告她說:“最近這段時間,你給我安份點,不要想着出什麽夭蛾子。我明天就去驗DNA,如果孩子是我的還好說,要不是我的,彭鳳,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作者有話要說:我能說,一個男人在事業失利的巨大恐慌之下又遇到這樣的家庭風暴會崩潰會颠狂麽?
好吧,既然大家不想看宋校長和前妻的番外,那我也就不寫了。
今天雙更,幹脆放了大結局吧。
不過另一更要晚一些,女兒今日學校有活動。
想要看第四個孩子番外的,不好意思,沒有诶,因為前文裏已經寫了,宋校長和謝MM都不想再要孩子了。
至于覺得渣男沒有虐盡性的,新文女兒的故事裏咱們接着虐。
想要看男女主一家幸福生活的,新文裏也有很多很多。
不要糾結後面故事的時間啊~~假裝那是很多年以後吧。
新文這幾天寫了有存稿,所以日更應該可以保證吧?
PS:因為總寫棄婦文,我決定下一篇開始寫甜文,SO,雖然是這個故事的後續,但不會那麽太現實了,純愛無虐,喜歡的請繼續支持,加跳坑。
提前謝謝大家支持我這篇飽受罵聲的文文,也謝謝毫不客氣拿雷來砸我的你們,不一一點名了啊,你們的好偶記着。
親一個~~晚上見。
93、大結局 ...
宛南平怒氣沖沖地在彭鳳身上發洩他所有積郁的憤懑跟不滿時,謝悠然的采訪也已接近了尾聲。
她和主持人的訪談很愉快,這位得道幾已成妖的中年主持人愉快地和她說:“謝小姐,我想您是我采訪過的最配合的嘉賓。當然,我相信,以後,您也一定是個相當成功的童話作家,我對你的新書,充滿了期待。”
謝悠然也已經完全放開了,臉上是傾訴過後的輕松與坦然:“謝謝,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希望,在我孩子們的眼裏,我是個好媽媽,在我父母的眼裏,我還算是個好女兒,沒有讓他們失望。”
“那就沒想過在您現在先生的眼裏是什麽樣嗎?”
謝悠然眨眨眼:“我正在努力。”
主持人笑:“那我希望你心享事成……最後說些什麽吧。”
謝悠然笑得狡黠:“說出來後,會不會給人小人得志的感覺?”
“唔,可以先聽聽,如果實在太嚣張,我會進音樂。”
謝悠然笑:“好吧,其實我只是想說,能有今天的我,在這裏,我真心要特別謝謝我的前夫,如果沒有他将我逼出家門,也許,我終其一生,都體味不到,現在所體味的這些美好。所以我現在一點也不怪他,我希望大家能放過他,也放開這件事,世上有那麽多美好的東西,美好的事物,實在是沒有必要,再繼續糾纏那些已經過去了的不愉快上面。我這一生,唯一想要報複他的事,就是堂堂正正,開開心心地活着,并且,讓我的兩個女兒也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長大。”
主持人爽朗的聲音:“這實在是太不嚣張了,我還以為,你會先仰天大笑三聲。”
謝悠然說:“要不我補一段?”
音樂慢慢響起,那兩人的笑聲慢慢隐沒在如水一般漫延開的音樂當中。
歌配得也極好,是孫燕姿的《我要的幸福》
宋建輝忍不住松了一口氣,謝悠然的表現,比他預想中的要好很多,那麽坦誠、直率、磊落而且可愛。
他回過頭,宛妤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上,一邊玩着玩具,一邊懵懵懂懂地嘆息:“媽媽的聲音沒有了。”
謝岚山撫着她的小腦袋沒說話。
宛婷則沉默地看着窗外,黑色的玻璃反射出她白晳的小臉蛋,她緊緊地咬着唇,有淚水從她眼角滲出,然而,嘴角卻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安靜了一會兒後,她輕輕抹去眼淚,回頭還慫恿宋仁軒:“宋仁軒,我媽媽說得這麽好,等下把最先擁抱她的機會讓給你,好不好?”
宋仁軒斜睨她:“為什麽?”
宛婷粗聲粗氣的:“抱不抱?”
宋仁軒就什麽話也不問了。
鐘君和謝岚山也覺得很奇怪,大家估摸着謝悠然快出來後,就都走出車外等着她。
鐘君給自己女兒弄得挺感慨的,但還是趁機問宛婷:“為什麽要宋仁軒先抱你媽媽?”
宛婷微笑,說:“她不是說想成為我們的好媽媽嗎?現在,連宋仁軒這個外人兒都認可她了,豈不就是給她的最好的證明?”
那樣以後,她就不用那麽辛苦地愛她們了,為她們做什麽了,因為,她已經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了。
不過,雖然認同宛婷的話,但是她那“外人兒”三個字,還是生生刺痛了宋仁軒。
他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無知無畏地說出這話的謝宛婷,唇角抿得緊緊的。
然後,他花了很長時間去思考,怎麽樣才能不算是宛婷眼中的“外人兒”,最後,很多很多年以後,他終于将宛婷的名字貫上了自己的姓氏,才洋洋得意地告訴她說:“我等着把你變成我的內人兒,已經等了很久了。”
當然,這已經是後話。
這個時候,宋仁軒只是很有幾分沮喪。
而謝悠然疾步走出廣電大樓,首先看到的,就是站在車子旁邊等她的,她的家人們。
她以為,憑着宛妤嬌俏的性子,定然是她第一個沖上來迎接自己的,豈料,第一個向她跑來的居然是宋仁軒。
這個已經快到她肩膀的小小少年,第一次對她露出了毫無保留的沒有一點別扭的燦爛到耀眼的笑意,緊緊地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說了句:“媽,你好棒!”
她聽到後,眼淚一下落了下來。擡起頭時,所有人都已經圍攏了過來,謝岚山抱起宛妤挂到她的脖子上,宛婷輕輕替她抹去了她眼裏的淚。
而鐘君,這個強勢了一輩子的老太太,這時已然哭得稀裏嘩啦的,和她說:“謝悠然,能做你媽媽,我現在才覺得是三生有幸啊。”
他們都笑,宋建輝靜靜地站在衆人之外,見她望過來,就悄悄給她比了一個手勢。
她看懂了,他說的是,“謝悠然,我愛你。”
她抱着身邊至親的親人,看着那個她愛着男人,眼淚再一次糊了她的臉。
其實,她又何嘗不是三生有幸?
遇見他們,有了她們,愛上他們,也被他們所愛。
他們是她的全世界,是她全部的,愛和力量的來源。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文就到這裏了,意猶未盡的,去看新坑吧,渣男的後續,新文免費放送出來啊。
再次謝謝大家對這個讓我受了許多罵的文文的支持。
新坑不現實,但也沒有那麽的小白,只能說,有些傳奇?呃,看看就知道啦。
本想明天再開新坑的,不過明天貌似沒空,今天就一并貼出來吧。
打一個廣告,喜歡的請繼續點,繼續收藏,謝家兩個女兒的後續故事。
謝謝,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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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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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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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