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節
第 12 章節
得不值。他此番撕了玉羊的緝賞,縱使這些蛛絲們不回報,過得兩日水閣中也總會有人知道的,消息回傳的速度總要比他的腳程快,是以無論白晨設不設防,他都不在意。說到底,不過也就是兩個結果罷了:要麽他殺了玉羊,要麽他被殺了。
死便死了,自小到大還不曾死過呢。事情想透,他不禁淡淡地笑了一笑,袖玉劍眨眼間收回袖中。正要離去,眼前的女孩忽然身子一晃,一頭栽倒了下來。
杜錦秋愣了愣,怔怔望着暈倒在地的女子,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11
11、十一 ...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蓋着柔軟的被子,隐隐透着淡雅的香味。記憶中,還從不曾睡過這樣的床,她一時竟分不清自己是否猶在夢中,卻也舍不得睜開眼,怕一睜開眼,這溫暖的夢便不得不醒來了。
忽聽一旁有個清清冷冷的聲音說道:“既然醒了,就別再裝死了,你可知你浪費了我多少時間?”
這聲音依稀有些熟悉,她心中一驚,猛地睜開眼來,便看見杜錦秋正滿臉不悅地坐在一旁望着自己。
适才發生的種種猶如閃電一般在腦中劃過,她猝然清醒過來,愣愣地望着杜錦秋,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你救了我?”
杜錦秋冷冷答道:“不然是殺了你麽?”一邊說着,一邊将一堆衣服丢到她身上,說道,“好了就快點穿上,我沒空陪你發呆。”
她拿起一看,才發現這些都是自己的衣物,再低頭往身上瞧去,猛地發現自己只穿着一件肚兜,不禁面紅耳赤,瞪着杜錦秋怒道:“你!你這禽獸!”
杜錦秋愣了愣,随即冷笑出聲,臉上、眼中滿是不屑,似是一句也懶得多說。
她定了定神再低頭一望,發現自己身上的各處針傷俱已包紮妥當,不由得又是一愣,望着杜錦秋說不出話來。
杜錦秋道:“謝就免了,我也是想省些麻煩。若非如此,我縱是殺你二十回,也懶得救你一回。”
她垂首不語。杜錦秋又說道:“怎麽,還不穿衣服?是嫌我适才沒有對你意圖不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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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面上一紅,瞪了他一眼,道:“你把臉轉過去!”
杜錦秋口中喃喃着:“脫衣服的時候我都不曾閉眼,如今穿衣服卻是看不得麽?女人當真是世間頂頂麻煩的東西。”一邊說着,一邊別轉過身去。
女孩也顧不上與他鬥嘴,急急忙忙地将衣服穿上。他似是腦後長了眼睛,她剛扣上最後一粒扣子,便轉過了身來,問:“如今傷也好了,命也撿回來了,你都滿意了吧?我可否走了?”
女孩子說道:“往後公子不論去到哪裏,都得有我跟着。這樣旁的蛛絲見了便不會起疑,也不會再作跟随了。”
杜錦秋不禁皺眉,心中似是頗為惱怒,說道:“那就請你好好跟着,別再動不動就要死不活了。我是殺手,可不是大夫。”
女孩卻不生氣,甜甜一笑道:“知道啦。”
杜錦秋斜眼望着她的笑臉,心中似也不如先前那般惱怒了,口中不禁喃喃:“有什麽可笑的,莫名其妙。”
忽聽那女孩說道:“我叫盧十四,公子往後就叫我十四吧。”
“于我何幹?”杜錦秋嘴上雖是這樣說,可頓了一頓後,還是忍不住問,“怎麽起個這樣難聽的名字?”
十四答道:“咱們蛛絲自來便沒有姓名。我的主子姓盧,我是她收養訓練的第十四根蛛絲,因而得了這個名字。”
杜錦秋不禁冷笑,問:“那你們姓盧的蛛絲共有幾根?”
十四道:“咱們之間并不互通往來,我所知的最小的那個叫盧七四。”
杜錦秋聽後,搖頭嘆道:“當真是亂七八糟!”
十四笑道:“自然比不得你們水閣四公子的名字來得好聽……‘春夏秋冬’,閣主自己便是個風雅的人呢,水閣中的人亦個個都是俊麗佳人。”
杜錦秋冷冷一笑,道:“風雅就能把命保住麽?起個好聽的名字便不用殺人麽?長得俊,便不用去死麽?”
十四不禁斂了笑,白白淨淨的臉上籠上了一層陰霾,喃喃道:“既然一樣都是今日不知明日事的人,有個好聽名字,總比胡亂起的好。若将來能有塊墓碑,刻在上頭也好看一些。”
杜錦秋道:“這樣看來,我倒是比你占便宜了?”
十四擡起頭來又笑了:“可不是麽?”
杜錦秋望着她,不知為何,心中明明該有怒火,此刻卻發作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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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宏理院的第十天,她的好吃懶作已是全院皆知了。
洛東凡派副手解沙每日來向她介紹院中的各種事務,每每說不到第五句便要被她岔開,與他東拉西扯起來,往往一兩個時辰過去,都繞不回來。三次一過,洛東凡來問進展,解沙愧疚地擡不起頭來。右大副使于是一股怒火就沖了天靈蓋,親自來□這位不長進的總都史。他倒是沒有解沙那麽好唬弄,對于上官若愚的插诨打混全然不理,一絲不茍地直述到底,甚至連表情也沒有一個,一個時辰之後再看上官若愚,卻是早已睡得口水橫流了。爾後幾次她得了經驗,更是從洛東凡開口的第一個字起就開始睡覺,直睡到被他惱怒離去的腳步聲跺醒為止。
自她來了之後,陳聰的屋子忽然就熱鬧了起來。上官若愚時常來抱怨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再也睡不着了。她走後,洛東凡又來尋他喝酒。他倒是不抱怨,卻是一杯接一杯的灌着悶酒,灌得陳聰臉上的微笑都摻進了苦味。
陳聰只好勸他:“你就由得她去吧,反正這裏規矩缜密,咱們既各有事幹,她指不指揮倒也沒有什麽幹系。”
洛東凡冷笑道:“哼,就只怕咱們原來好好的人,見慣了她這麽一副鬼樣子後,都要開始學得油嘴滑舌,不思上進了。”
陳聰道:“那到時也是她這總都史的責任,與你何幹呢?”
“我只是不願見一個好好的宏理院,成了烏煙瘴氣之地,将來再出去辦事,被人瞧不起!”
陳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喲,認識你三年,我怎麽從不記得右副史是個在意旁人目光的人呢?”
洛東凡微微一愕,又道:“我是怕這裏被她給毀了!”
陳聰更笑:“毀就毀了,我倒不知,你竟如此在乎宏理院。”他望着洛東凡稍顯驚愕的臉,頓了頓,續道,“瞧,她來了之後,你的表情也多了不少,情緒更是頗有起伏,再不是那尊石佛了。”
洛東凡猝然一驚,眉頭緊跟着蹙了起來,喃喃道:“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陳聰笑得篤定,伸手為他斟酒,平靜地說道:“凡事俱有兩面。我倒覺得,淡如白水一輩子,倒還不如似她這般喜怒張揚,哪怕只能有一陣子,也算是活得灑脫痛快!不然,人又是為何要來世上走這一遭呢?”
洛東凡答不上來,只怔怔地望着陳聰。
陳聰微笑道:“你既不怕死,那即使是讓人看穿了心思又有何妨?”
洛東凡的臉色漸漸平靜下來,望着陳聰半晌,淡淡一笑道:“你也變了。”
陳聰輕笑出聲,一口飲下杯中玄青色的酒,低喃道:“我本來便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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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上官若愚聽不聽,只要是洛東凡認準的事,他便一定要做到底。雖明知是對牛彈琴,但他仍是每日拿着院中宗卷來找她。
這天,推開書室大門竟不見人,洛東凡心中微覺不對,忽感頭頂勁風襲來,他身形一轉,移至左邊,随即右手一掌拍出。那淡藍色的人影向旁一卷,沖着他右頰便是一掌。宏理院中素來只有玄黑一色,雖還不及辨清面容,但一見這衣色,洛東凡便已心中了然。當下舉起手中卷宗一擋,口中說道:“總都史就算是不想聽,也不用與屬下開這樣的玩笑。”
哪知她變掌為刀,仍是重重擊下,手刀力直透紙背,洛東凡不敢還手,不由得直退了兩步,卸勁之時,雙手不由得向兩旁用力一扯,只聽“噗”地一聲,幾百頁的卷宗應聲被撕成兩瓣。
只聽她的聲調中強掩了笑意,道:“呀!你怎地這麽不小心,瞧瞧,将今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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