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節
第 17 章節
且與他分着喝吧。”一邊說着,一邊拔去了瓶蓋。
話音剛落,忽見空中綠光一閃,有一物向着洛東凡直射而去。洛東凡伸手接過,只見是一個與上官若愚手中一模一樣的瓷瓶。
賀遙在一旁說道:“什麽分着喝!是要他飲你的口水,還是你飲他的口水?不行不行!解藥我有得是,他要喝幾瓶有幾瓶!”
洛東凡本來并不在意,忽聽他這樣說,才想起适才那瓶花毒解藥,自己已與她共飲過一回,心頭亦不禁跟着一跳。匆忙舉起瓷瓶正要飲下,卻被上官若愚伸手攔下。只聽她笑嘻嘻地說道:“來,我與你換一瓶。”
洛東凡眉頭微蹙,心想:“怎麽,難道我的這瓶竟是假的?”轉念又想,“若真是假的,她将真的與我換了,豈不自己沒了解藥?”頓時躊躇起來,不敢再飲。
上官若愚取過他手中的瓶子,望着賀遙道:“多謝賀兄賜藥。”說完仰頭欲飲。
卻聽賀遙喝道:“慢着!”臉上已滿是無奈。他走上前來,伸手取走上官若愚手中的瓶子,自袖中摸出另一瓶藥來,嘆道:“你總是不信我……不過,我也真是拿你沒轍……諾,這回是真的,不騙你啦!”
上官若愚咧嘴一笑,迅速接過飲下,道:“多謝多謝!那我朋友的這瓶……”
賀遙心中甚是惱怒,大聲喝道:“真的真的,全是真的!若還是不信,就統統別喝了!”
上官若愚向着洛東凡使了個眼色,洛東凡點點頭,一口飲下。
賀遙望了她一眼,無奈搖頭。走上前自袖中取出一根紫色的腰帶來交到她手中,說道:“給。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與從前一樣,毒藥十種,俱藏在右側隔層暗袋之中,解藥在左側。”
上官若愚嘿嘿一笑,舉起腰帶來瞧了瞧,道:“多謝多謝!”
賀遙道:“怎麽,拿了東西就要走麽?你就這麽不願意見到我。難得我還備了好酒,巴巴地等了多日。”
上官若愚道:“我急着要出城去辦一件事,等我回來,定來煩你。”
賀遙撇嘴一笑,輕聲說道:“可別死在旁人手裏。不然我就把你墳前的花草全都毒死,讓這世上再沒人敢來給你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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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愚“哈哈”一笑,揮手說道:“你那好酒且留着,等我回來,咱們好好的喝上幾杯。”
賀遙淡淡一笑
14、十四 ...
,揮了揮手。
15
15、十五 ...
自毒窟下山,再行至藥廬,上官若愚明顯輕松了不少,七巧劍收歸鞘中,也不再拔出驅趕蟲蠅了。
不知為何,毒窟藥廬不過百步之隔,風景卻是大異。峰頂洞旁的花開大朵,妖冶豔麗,芳香醉人。峰下草屋前卻不見有什麽絢麗的奇花,卻是草葉濕漉,空氣清涼。
那十多間草屋排列随意,并不規整,偶有幾個身着布衫、頭戴長巾的人在院中拾草,見上官若愚他們走過,俱是微微點頭示意,繼而複又彎下腰去。
上官若愚沿着一間屋舍的圍牆邊走邊望,若有所思。洛東凡見這裏均是尋常草屋,唯有這間堂屋卻是依山而建,圍有圍牆,牆自齊胸以上的高度有雕飾,頂上覆以山檐式裝飾瓦頂,知道定是藥廬主人所居的“銜草堂”。
上官若愚唇間泛着淡淡的笑意,眉頭卻是微微蹙起,雙眼溫潤,似是頗為傷懷。洛東凡自認識她以來,看慣她嘻笑怒罵,縱使是在北司十層的那次相見,她也一樣笑得開懷狡黠,還從不見過她這般模樣,心中不禁暗暗吃驚,卻也不便開口相問。
院門大開,往裏探望,看得見院子裏的情景。滿院的草經昨夜雨水滋潤,青翠欲滴。此時,芬芳的花香鑽進了洛東凡的鼻腔。草叢中長着一棵經年的大紫藤,枝節上仍有一簇盛開的紫藤花。許是在毒窟中受了驚吓,洛東凡聞着花香不禁心中一凜,急忙伸手掩鼻。一擡頭,卻看見上官若愚望着他直笑,似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又是一窘,悻悻地放下手來。
上官若愚道:“看來毒窟也不算白走,賀遙總算也教會了你一件事。這裏的花草自不會傷人,只是到了城外,不免會有擅使此術的人,知道要提防着點還是好的。”
洛東凡入城三年,在外奔波勞碌,亦為一方城立下過不少功勞,向來覺得自己雖然年紀輕,但經驗閱歷卻不比那些老江湖們差。如今見上官若愚年歲比自己還小着幾歲,卻言辭鑿鑿來教訓自己,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卻也反駁不得。當下默不作聲。
上官若愚知他心中不以為意,也不與他計較,當下步入院中。
院子裏,芳草萋萋,随風起伏,路徑與其說是着意修的,莫如說是人踩踏出來的。洛東凡的褲裙下擺“沙沙”地擦過花草葉尖,身形挺拔矯健,當真如同一只漫步草叢的獵豹。
正堂前屋檐下的木廊上,一個苗家女子坐在那兒正擺弄着一朵大百合。她穿着一襲漿洗得很舊的衣衫,衫上繡着苗家特有的繁複花式,頭帶苗巾,斜斜地插着五支細簪,臉容清雅秀麗,風儀卓絕,寧靜悠遠,一如她手中的那株百合一般。
那女子聽到步聲擡起頭來,似是早就猜到是誰,沖着二人淡淡一笑,說道:“阿齊說适才看見你們上峰頂去了,我便猜到你等會兒準要再來。東西早為你備好了,讓我先來給你把個脈。”
上官若愚道:“不急,先讓我拜祭了老爺子。”
女子點頭道:“嗯,你們來。”
說着帶着他們來到後院。院中花草亦是不曾修整,淩亂地長得甚是高壯。野花雜草中安着一方小小的青石墓碑,碑上刻着:“恩師方思倫之墓”七個字。
上官若愚緩步上前,盈盈拜倒,手指輕撫石碑,默默半晌無語。
女子望着她,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師父若泉下有知,見到你一切安好,心中必定欣慰得很。”
上官若愚默默點頭。
女子又嘆了口氣,對洛東凡道:“咱們讓她自個呆一會兒吧。”
兩人回到前院,女子自屋中取了茶盤出來,說道:“客人請用茶。”
洛東凡見杯中茶水青翠碧綠,清涼若雪,當下謝過。
只見那女子望着他微微一笑,說道:“客人若有疑惑,不妨一問。阿蘅所知不多,唯有盡量解答。”
洛東凡微感驚訝,想自己性格深沉,素來喜怒不形于色,不料自遇見上官若愚之後,不僅心事連連被其說破,如今竟連個初次相見之人都能猜出他心存疑惑,難怪陳聰總要說他性格與從前不同了。
叫阿蘅的女子見他不說話,也不追問,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先師與若愚是忘年之交,從前若愚時常來藥廬與先師讨教醫術。她聰慧過人,甚得先師喜愛,雖不是自己的弟子,卻也願意将所學傾囊相授。五年前她被囚之時,先師正身染重病,得知此事之後,更是急火攻心。以他老人家妙手回春之術,尚自治不能,何況是咱們這些醫術平庸之輩?不過幾天便仙逝了。他老人家臨去之時,最最挂念的便是若愚,如今得見她平安歸來,在天之靈,終可安息。”她語調平和溫婉,令人如沐春風。
洛東凡點了點頭,并不說話。
阿蘅又道:“你們可是自毒窟而來。”
洛東凡道。“正是。”
阿蘅笑道:“毒窟中毒物甚多,客人不明就理,若是沾染上了一星半點,于身子不好。不妨讓阿蘅代為檢查一番,也好免卻後患。”
洛東凡心想:“難怪她要先去毒窟再來醫廬了,原來卻是這個道理。”當下謝道,“有勞。”于是将手伸出。
阿蘅為他把了陣脈,展顏笑道:“無妨。”
爾後又為他添了兩次茶,才見上官若愚自後院緩緩走出來,雙目微紅,顯是哭過一場,淚痕卻已拭淨,仍是挂着一臉的笑意。
阿蘅笑道:“好了?”
“嗯,好了。”上官若愚在他們身旁坐下,喝了杯茶,将手伸給阿蘅。
阿蘅把過了脈,道:“适才我已替這位客人看過,賀遙這回可客氣得很呀。”她叫別人時都客客氣氣的,說到賀遙卻是連名帶姓的直呼,話也刻薄了一些。
上官若愚笑道:“怎麽,老爺子過世的這幾年,他可曾找過你麻煩?”
阿蘅道:“阿蘅雖然愚笨,師父的本領學不到三成。好在對付他那等陰損暗招還算夠用了。”
上官若愚道:“看樣子你們之間處得不怎麽樣呀。”
阿蘅微微一笑:“你當初将醫廬安排在毒窟之下,不就是為了防他麽?我們所學相克,相處又怎會愉快?”
上官若愚哈哈大笑,道:“你這可是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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