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節
第 20 章節
他原道阿一不過是個精壯些的護衛,未必會懂什麽武功,不想阿一見來他勢兇狠,“啊喲”一聲驚呼,立時倒退了兩步,步法倒也有模有樣。姓範的見自己一抓竟不中,想着上官若愚與那小二都在旁看着,臉上挂不住,心中一惱,立時變爪為拳,向阿一頭上招呼去。
他畢竟是白鹿镖局的镖師,拳法剛猛有力,立時将阿一逼退回一樓,長臂一伸抓起阿一胸前衣襟“嘿”地一聲大吼,将個八尺來高的大漢橫舉過頭,摔出丈許。
店中俱是桌椅,阿一這一摔下去,免不得撞得此地一片狼籍。便在此時,一旁忽地閃過一人,伸手将他輕輕一擋,拎着他衣領放到地上,笑道:“你這一摔,是要少爺在破爛堆裏吃飯麽?”
姓範的見這人年紀輕輕,身材瘦長,僅用一手便輕輕巧巧地攔下了阿一,臉上更是談笑自如,知道來者不善,立即收了小觑之心,拱手道:“在下白鹿镖局杭州分局第三把手範鼎如,敢問閣下名號?”
那年輕人淡淡一笑,道:“在下不過是個下人,賤名不足挂齒。我家少爺想在此間用膳,還請範先生行個方便。”
範鼎如冷冷一笑,道:“這裏這麽多的位置還不夠坐,難道你家少爺是個大胖子不成?”
阿一在旁怒罵:“你個狗嘴裏不清不楚地在說些什麽!”
範鼎如瞪他一眼,道:“我說的是人話,你這狗奴才聽不懂麽?”
“你!”阿一氣得面紅耳赤,卻礙于他武功厲害,不敢再上前挑釁,轉頭對那年輕人說道,“付先生,你快教訓教訓他!”
姓付的青年微微笑道:“現在是咱們有求于人,又豈能動不動就打架,你忘了少爺說過此行不可多惹事端麽。”說着,向着範鼎如又是微微一揖,“還請範先生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
範鼎如“哼”了一聲,道:“我和我二哥只占這一桌,你要我們多占,我們自是用不着,但要趕我們走,卻也是萬萬不能!”說完,不再與他多說,轉回二樓的桌旁坐下。
姓裴的自始至終坐在桌前飲酒,神态甚是悠閑,于适才發生之事似是充耳不聞。
上官若愚有心想看好戲,因此只管坐着飲茶,一言不發。
範鼎如坐回桌旁繼續與姓裴的喝酒,姓裴的忽道:“那姓付的小子要小心了。”
範鼎如點點頭,道:“理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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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坐不久,聽那轎中人道:“付師父,這人身手如何?”
姓付的青年道:“也算不錯。”
轎中人道:“前幾日新學的功夫可否一試?”
付姓青年笑道:“少爺小心些便是,量也無妨。”
“好!”這一聲說得甚是興奮,當下命人掀開轎簾,自轎中走出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年,一身華美錦衣,領處薄薄地圍着一圈貂皮,帶銜玉扣,冠嵌寶珠,渾身上下流光四溢,珠翠生輝。一張臉也生似冠玉一般,粉雕玉琢,吹彈可破,只是稚氣未脫。
衆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下轎來,他雙手一甩,蹙眉道:“我手腳又不曾斷!扶我作甚?”說着,望着姓付的青年笑道,“那人哪兒?”
青年一笑,向着樓上一指。小少爺臉上頓現興奮之情,脫下外套,露出裏面一件素底青紋的長衫來,向二樓走去。一幹随從以姓付的青年為首,跟随在後。
上官若愚聽得聲響,見小二在旁吓得雙腿直顫,不禁笑道:“你快些來坐下,這樣的好戲不是天天瞧得見的。”
小二冷汗淋漓,哪裏還顧得上理她?眼見一大群人走上樓來,吓得腿一軟,鑽入牆角的桌底去了。上官若愚低低笑了幾聲,卻見小少爺已帶着一衆人上到了二樓。他似是不曾料到這兒除了那兩個男人外,還坐着一個年輕女子,望着上官若愚微微一愣。只聽姓付的青年開口說道:“姑娘也如那二位爺一般,不願讓座的麽?”
上官若愚笑道:“我不過是個看戲的,看完了便走。”
青年淡淡笑道:“一會兒拳腳無眼,姑娘自己多加小心。”
上官若愚點頭答道:“你家少爺細皮嫩肉更甚于我,‘多加小心’這四個字還是對着他說吧。”
小少爺聽她話中多有戲谑之意,眉頭一皺,頗是惱怒,有心要在她面前顯一顯本事,沖着裴、範二人喝道:“适才是哪個賤民出手傷人?站出來陪小爺過過招!”
上官若愚插嘴道:“是呀,不知是哪個賤民一進得店來便出手傷人,當真該教訓教訓!”
阿一面上一紅,裴、範二人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範鼎如沖着她拇指一擡,贊道:“罵得好!”
小少爺怒火中燒,一張玉臉泛起微紅,更不說話,“呼”地一掌便向裴、範二人擊去。他雖年經輕輕,但功夫竟自不弱,那一掌夾帶着勁風,呼喝有聲,範鼎如一驚,卻見姓裴的不慌不忙地伸出筷子,直向他手上陽池、陽谷二穴點去,出手之快,認穴之準,實是現出他幾十年精湛功力。
小少爺變掌為爪,伸手去奪他筷子,姓裴的筷子一提,再度落下,仍是沖着那二穴啄去。
付姓青年在旁說道:“‘鷹心雁爪’接‘鷹拿雁捉’。”
小少爺十指成鈎,左右連擊,瞬間攻出兩招,迅疾如風,“咔”地一聲脆響,姓裴的一雙筷子被他一爪抓斷。
範鼎如喝道:“好小子,看招!”姓裴的卻道:“三弟讓開!咱們兩人合鬥一個小子,傳将出去豈不讓人笑話!”一邊說着,一邊将桌子向旁一推,雙掌迎擊而上。
範鼎如的雙拳威猛,這姓裴的練的卻是一路峨眉掌法,掌法沉穩剛健,滴水不漏,一招一式堅如磐石,穩如泰山。小少爺的掌法淩厲,如鷹攫食,時而刁鑽詭異,時而又似雷霆猛擊,饒是如此,卻始終攻不進姓裴的雙掌之內。
範鼎如已看出這小少爺外家功夫雖學得不錯,但內勁卻遠比不上二哥裴先承幾十年的苦練,時候稍長便即會敗下陣來,是以神情頗為篤定。
上官若愚卻是目不轉瞬地望着那小少爺,只覺得這人的一招一式,無不眼熟,再瞧得幾招,心中忽似閃電劃過,“呀”地驚叫出聲。好在其他人都關注着二人打鬥,不曾在意。
姓付的青年見小少爺久戰不勝,知道再拖下去有害無益,出聲叫道:“鷹擊毛摯!”說着随手拿起一旁盤中的一粒蠶豆扣在指間。
小少爺右手五指攏起,如同鷹喙,向着裴先承右肋猛啄而去。裴先承後退一步左掌推出,忽然肩井穴上麻,左手推出一半便推不出去。小少爺在他肋下狠狠一紮,裴先承不由得身子向前一彎,小少爺左手兩指伸出直向他雙目戳去。
範鼎如“哎喲”一聲驚叫,想要上前相救已是不及。
上官若愚在旁看得清楚,那付姓青年出聲之後跟着便是一粒蠶豆彈出,擊在裴先承肩頭,固然是使詐,可區區一粒豆子經由他手,竟能打得人穴道酥麻,此人功力當時深厚。
眼見小少爺這一指戳下,裴先承雙眼便即要瞎,上官若愚手中筷子猛擲而出,打向小少爺心穴、三焦兩穴。這兩個穴位均在食指上,又是小少爺一掌擊出之時,認穴之準、出手之快,讓一衆人等均是大吃一驚。看不出這年輕女子竟有這等功夫。
那姓付的若要相救,只有兩個法子,一是奪下筷子,二是推開少爺。上官若愚瞧準了他手中再無蠶豆,要以指力彈走筷子是萬萬不能,而筷子又離他尚遠,在千鈞一發之際出手奪筷亦是做不到,因此唯有推開少爺一個法子,那小少爺經他一推,雙指便再也戳不中裴先承了。這些念頭在她腦中一閃而過,不過一瞬,雙筷已然出手。
付姓青年果真身子一晃,飛掠到小少爺身旁伸手在他肩上一搭,少爺的手便即垂軟,一雙筷子自裴先承面前直射而過。
18
18、十八 ...
這一番激變不過在轉瞬之間,上官若愚出手射筷自是迅如疾風,而那付姓青年晃身救人亦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只需稍稍慢得片刻,裴先承的一雙招子先要保不住,小少爺的兩根指頭跟着也要被射斷,
在場衆人俱是驚出一身冷汗,片刻間諾大的一間酒樓寂靜無聲。
半晌,裴先承先是定下神來,向着上官若愚雙手一揖,道:“裴先承謝過姑娘搭救之恩!”
範鼎如此時才緩過一口氣來,大叫道:“二哥!你沒事吧!”
裴先承道:“慚愧,慚愧。多虧得這位姑娘出手相救,不然裴某人今日便要栽在這兒。”
範鼎如道:“正是正是!謝謝這位姑娘!咱白鹿镖局欠你份人情,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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